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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还要照上,生活也要继续。只要不是地球毁灭,世界末日,一切还有希望。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能自私,只想着你自个儿,你有父母,有兄弟姐妹,有子女,这就是你的责任,你得扛起来。这是妈妈这些年来一直鼓励她们姐妹活下来的训言,她一直记着,记得牢牢的。
妈妈为了她和甜儿一直撑到现在,她不能倒下,她要坚强,要努力工作赚钱,替妈妈一起扛起这个家。
正文 第十六章 翻译
到了公司,时间还早,同事何蔓正偷偷摸摸啃早餐,抬起头看了眼言馨难看的脸色,"怎么这么个鬼样儿来上班啦？"
何蔓说话直接,不会拐弯抹角,言馨不在意扯出一丝笑,"可能着凉了,有点感冒。"
"唔…"何蔓又咬了口手中的三明治,嘴里包得满满的,嘀咕着什么,低头哗哗直翻抽屉,转手扔过来一盒药,"喏,一次吃两片,一天三次,纯中药的,吃了不瞌睡,不影响工作,包管药到病除。"
听口气象是地摊卖药的,言馨感激地一笑,说了声"谢谢",直接拿了药片含在嘴里,正准备起身去倒水,面前顿时落下一杯水,一抬头是她的上司花宛清。
花宛清说话一贯的不苟言笑,"赶紧把药吃了,公司最近实在是忙,你倒下了我这里人手不够。"
本来是一句关心的话,到了这个上司的嘴里就变了味,言馨抱着热气腾腾的水杯,哽咽着说了声"谢谢"。
大学主修西班牙语,毕业后她象所有同学一样撒网似的投简历,最后十分幸运地进入这家全市有名的大公司。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的时间,总得说来这个部门的同事和上司对她都不错,完全不象她之前工作过的同学所描述的一样办公室里每个同事之间都保有一定距离,反而觉得整个部门的人都十分可亲,工作起来也是格外愉快。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这个部门直属老板席英彦管理,里面一共五个人,花宛清、何蔓、汤丽丽、史萧,加上后来进来的她,清一色全是女人,每个人负责不同领域和翻译语种。每次开会席总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个部门全是他手中的精兵强将,缺一不可。
花宛清一走,何蔓边感慨边摇头,"啧、啧、啧…就是不一样,我上次感冒咳嗽了几天也没见花小姐这么关心我,你今天就是脸色差了点,花小姐就亲自给你倒茶,待遇真是不一样。人啊,不管是男人或是女人,对待漂亮又娇弱得象花儿一样的美女总是有种怜香惜玉的情结。真羡慕你！"
言馨愣了愣,此刻头重脚轻正难得要命,只当何蔓在说笑。她漂亮吗？她从不觉得,曾仔细在镜子中端详过普通的自己,也曾分析过自己从小到大受欢迎的原因,最后归结于自己可能是好相处吧。在这个充满竞争的社会,很少有她这样凡事不争的性格,威胁不到别人,自然受到大家的喜欢。
很快时间到了,桌上堆了一些要翻译的文件,邮箱里有几封客户发来的－ail,她先避轻就重,挑了比较急的邮件翻译,然后交给花宛清审核,通过后直接打印出来,送到秘书室。
办公室与秘书室只有一墙之隔,不到两分钟的路途,她却走走停停,多花了一倍的时间,实在是因为头脑发昏,双腿虚软无力,迈的每一步都象踩在软软的一团棉花上。
正文 第十七章 糗事
陈秘书接过文件夹,抬头看了眼言馨的脸色,不冷不热地抛过来一句,"身体不舒服就请假,病怏怏的给谁看哪。"
陈秘书在公司是公认的高傲,言馨淡淡地摇头,"我没事,陈秘书,这份文件非常急,麻烦你马上交给席总,客户那边还在等回复,时间是半小时。"
"席总的脾气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会儿他要么在睡觉,要么在公司的路上,不到万分火急,不要给他打电话,文件先放着。"陈秘书不急不缓地回了一句,低头敲键盘,"你回去做事。"
言馨摸摸鼻子往回走,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眼席总的办公室,这份文件实在是急。席总平常不摆架子,对员工又平易近人,年终奖金和待遇更是丰厚,她进这家公司时好多同学都羡慕得不得了。
不过,倒也象陈秘书说的那样,他们这个大老板有一个怪癖,凡事不喜欢人跟在后面催,越催他越烦,越烦就表示大家都要遭殃。当然了,了解老板的脾气,这种事情肯定是极少发生。
话又说回来,这些不是她关心的范围,她好奇的是老板天天这么晚来上班,这家公司的业绩仍旧象坐火箭似的直往上蹿,真是咄咄怪事。
叹了口气,算了,耽误就耽误吧,反正她已经提醒过陈秘书,下面的事与她无关。气弱地扶着墙,感冒的病毒搅得她头昏眼花,慢慢移向洗手间,去洗个脸。
双手伸到感应水龙头下,捧了一捧水听到身后有响声,目光下意识往后看,顿时吓得脸色大变,尖叫起来,",出去,出去！再不出去我要叫保安了！"
男子正低头拉裤链,被突如其来的高分贝给吸引着抬起眼帘,随即撇撇唇角,气定神闲地拉上拉链,然后大摇大摆走出去。
"偷偷进女卫生间还这么嚣张,流氓！"
言馨气愤填膺的话刚落,男子猛地抽回身,斜睨她一眼,玩味地指指门上的标志,"拜托你小姐,请以后找我搭讪用个好一点的,精明一点的方法,这种邂逅方式,你不觉得既蹩脚又漏洞百出吗？"
言馨一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一张惨白的脸色刹时通红,原来他不是,她才是。
天哪,居然跑错洗手间,这辈子从没出过这么糗的糗事,她一时手脚不知往哪里放好,仓皇失措下低垂着脑袋直往外钻,真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埋进去,再也不出来。
经过男子身前时突然被他拦住,调笑着凑过脸来,细细打量着言馨,"模样长得还挺水灵,这么着吧,留个电话,哥哥晚上请你吃饭。"
言馨本来还挺难为情,这会儿一听怎么跟薛景天那个公子哥调戏她时同一个腔调,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头也不回跑开了。心里直叹倒霉,头昏眼花跑错洗手间,居然又遇到一花花公子。
正文 第十八章 救星
回办公室没多久,桌上的内线在响,陈秘书让她去拿文件,看来席总看完并批阅过,于是只得又迈着轻飘飘的脚步一路慢吞吞折回秘书室。
经过席英彦办公室门前,无意识瞥了一眼,席总好象在跟人谈话,"…别介a,暮少,一帮人就眼巴巴等你一个人,你不来我们怎么玩,再说,说好的事你小子赖帐,这可不是人做的事吧。"
"天呐,你不是在盯着么？我想赖也赖不了a,就这么着吧…"
咦,这个声音怎么这么熟,言馨拿完文件往回走时不ji又看了眼,结果刚巧那个人转过脸来,电光火石间,她立马在对方转过脸来之前火速跑了出去。心口砰砰跳得厉害,她想起来了,这人就是之前在洗手间碰到的。
匆忙跑回办公室,何蔓正抱了文件往外走,两个人差点撞到一起,何蔓手快地扶住虚弱到摇晃的言馨,皱眉仗义地说,"我看你脸色不是普通的差,要是撑不住,别扛着,花小姐那里你不好意思说,我帮你请假。"
"我真的没事。"言馨本能地脱开何蔓的手,摇了下头便直接往自己的位置上奔。
何蔓讨了个没趣,也见怪不怪,不管你是热情到想亲近,或是冷若冰霜地拉开距离,言馨的态度总是一样,平淡应对。
要说一开始还真不习惯,她这个人吧,凡事不喜欢藏着掖着,喜欢一个人或是讨厌一个人总是放在脸上。
言馨人长得漂亮,进公司那天起,不知道吸引多少只眼球,其它部门已婚未婚的男同事没事总往这边跑,为的就是偷偷看一眼难得一见的美女。言馨刚进来被安排坐在隔壁位置,她对这个气质超群的女孩便有股莫名的好感,有事没事总喜欢找言馨聊天,想在公司交个知心姐妹。
言馨呢,从始至终总是和和气气,时间长了,总让她觉得卡在那里亲近不了,仍然停留在普通同事的份上,心里有点犯嘀咕,是不是人家嫌自己哆嗦,不喜欢自己。但是久了,她琢磨出一点门道,不是言馨高傲,是人家就这脾性。
同事汤丽丽桌上堆了小山似的文件,看到言馨进来象看到救星,"嗳,有没有空？帮个忙,帮我看看这份文件,有几个专用词汇搞得我头大。"
言馨接过文件瞄了几眼,汤丽丽和史萧平常负责翻译英文,虽不是她专修的西班牙语,却也是她平常在学校加强学习的语种,加之上学期间为了赚外快,她会经常接些小公司的活来做,翻译英文自然不在话下,看看桌上的文件不太急,于是说,"没问题,我需要在电脑里查一下词霸,半小时给你。"
"行a,那我先谢谢你。"汤丽丽脸上露出喜色,"这份文件挺重要的,我手上的活又多,赶不过来。要是帮我解决,改天请你吃饭。"
言馨淡淡一笑,开始专注在电脑上查资料,细葱的手指飞快地键盘上敲击,不久后打印出翻译好的文件转手递给汤丽丽。
汤丽丽认真地看了看,满意地点头,"行a你,连一个要改动的词语和句式都没有,公司请了你算是物有所值喽,看看我只懂英文,哪象你西班牙语和英文全熟。"
"哪里,我只点懂皮毛而已,下次有需要尽管说。"言馨谦逊地笑笑,轻轻把发丝拨到耳边,低头忙自己手上的事。
正文 第十九章 负担
午休期间前台打电话过来,说是有人找,言馨半信半疑跑过去,结果收到一大捧热情奔放的红玫瑰,娇艳的花骨朵上沾着晶莹的水珠,散发出的香味,引来一连串惊羡的目光。
和宗源恋爱期间,也曾收到过他送的花,但没象今天这么夸张,她整整抱了个满怀才勉强抱得住。他家里不富裕,上学时常常用做家教的钱给她买花,最多的记录买了三十朵。她心疼钱,总说不要送,他却温柔地揉着她的发,说没关系,只要她喜欢就行。
喜欢,怎么能不喜欢,只要是他送的东西,哪怕收到一束野花她也会开心上半天。
言馨抱着一大捧花直发怔,找了半天没找到送花人的只字片语,想想不对劲,如果是宗源送的,不可能一点话都不说。手机摆在办公桌上,等了好半天连通电话都没等到,从而更加肯定不是宗源。
"男朋友送的吧？"何蔓双眼放光,滑着椅子过来,"真看不出来呀,这么大手笔。"
在没出事之前,宗源经常会来接她下班,有一次被何蔓碰到过,所以认识宗源。
言馨无力地笑笑,"你喜欢,那送你。"
"开玩笑。"何蔓直翻翻白眼,"这么贵的花你送我？你男朋友知道了还不气得吐血。"
确定送花的人不是宗源,言馨心中有股说不上来的惆怅,犹如被狠狠掏空一般,也没心思去猜谁送的花,咬着苍白的唇,索性把花直接往何蔓怀里塞,"花是用来欣赏的,我一个人欣赏多没意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帮我分给大家。"
"这么大方？"何蔓搓搓手,眼馋地抱着花站起来,"那我可不客气喽？"
言馨胡乱点头,然后趴在桌上休息,埋住脸借以遮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宗源,这一次你真的生气了吗？再也不理我了吗？
玫瑰花很快在办公室里人手一支,不时有人道谢,她眼泪掉得更凶,整个身心全被矛盾与痛苦纠缠着。宗源,为什么不是你？我不需要一大束,只要一支,哪怕你送我一支,我也高兴,可是没有,你为什么一点消息也没有,甚至连一个短信,一通电话都没有。
对不起,昨天我的话说得很重,伤了你,刺伤了你的自尊和骄傲,对不起…我是真的爱你,可惜我已经不是你心目中那个纯洁的言馨,是我配不上你…
半晌,看时间快午休结束,她偷偷抹掉眼泪,打开包包掏纸巾时发现有张纸条,一看就是妈妈的笔迹："馨儿,别怪妈催你,实在是没办法。你现在工作了,也要替家里分担一些。今天去问问你们老板,看看能不能先支付一些工资,热水器可以不修,这个星期甜甜要回来拿生活费,总不让她下一个月空肚子上课吧。唉…"
正文 第二十章 躲避
这一声长叹象座大山一样直压住她的呼吸,言馨把纸条捏在手里,暗暗咬起唇,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来,想要找上司花宛清商量,却又实在拉不下这个脸,毕竟她才进入公司半个月,还在试用期,这种时候提预支薪水总有些说不过去。
妈妈在那家小学到现在还是个代课老师,事实上妈妈与那些公办教师一道在同样的岗位上兢兢业业地工作,甚至付出的努力比他们要多上许多。
这些年市里有大规模为代课教师办理转正手续的活动,但每次到妈妈这儿就卡壳,因为没有市本地户口不符合转正条件,妈妈不得不继续做代课教师,所享受的待遇自然与正式教师不同。
每个月那点可怜的工资既要供家里开销,又要供她们两姐妹上学的学费,往往工资到手不到一个月便光了,接下来的日子总是难熬。
言馨上中学时便想边上学边打工,给家里减轻一些压力,最后都被妈妈严厉喝止,一心要她好好念书,考个好大学。如今她终于毕业工作,却还是不能帮妈妈分担,心里惭愧极了。
下班时间一到,别人都是匆匆忙忙收拾东西,言馨反而不慌不忙,每一个动作都象在放慢动作,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
何蔓和史萧都有男朋友一到时间早溜得跟兔子似的,汤丽丽刚结婚没多久,正处于你侬我侬的甜i期,边打电话边往外走,嘴里一口一个甜腻腻的老公。宽敞的办公室不到一分钟只留言馨和上司花宛清。
言馨边偷看收拾东西的花宛清,边琢磨着怎么开口,结果花宛清收拾完东西临走前看了她一眼,"言小姐,怎么还不走？脸色这么差回去早点休息。"
"好。"言馨眼巴巴地看着上司离开,最终也没鼓起勇气开口,垂头丧气走出大楼,回去老妈一定要问钱的事,该怎么说呢？
一阵突如其来的喇叭声吓了她一跳,一辆敞蓬车以无比利落的姿势停在她面前,车上的人朝她挑挑下巴,"上车。"
看清对方的脸,言馨鼻子差点没气歪,懒得跟这种登徒浪子废话,直接扭头往斜对面的公交站台跑,眼角的余光扫到某个身影,脚步一滞,夏宗源此刻正站在离她不足五十米的马路对面,目光直直看过来,显然他早就等在这里。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苦涩在看到他的这一刹那排山倒海涌上来,她猛然转身,在对方错愕的目光坐上那辆跑车。
男子因她突来的转变而轻佻地吹了声口哨,"我说妹妹,这么快改变主意,肯跟哥哥去吃饭？"
言馨垂眼拨弄自己的手指头,极轻地"唔"了一声,"开车吧。"
男子一时来了兴致,拉下鼻梁上的墨镜,一脸研究似的歪着头看她,"你不怕我是坏人,把你给卖啰？"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告状
宗源应该看到这一幕吧,言馨吸了口气,只觉得呼吸困难,虚弱地回答,"开得起这种跑车就说明你有钱,象你这么有身份的人还用得着卖我这种身上没几两的女孩？"
敢于直接说看中他的钱,她算是第一个,男子"扑哧"一声笑了,要说他交往的女人形形色色,怎么就没遇到这么有趣的,今天倒是见个新鲜。
"不开车我走了。"见他迟迟不发动车子,言馨有些坐不住,万一宗源突然冲过来,到时候与这个男子一照面可就全穿帮了。
"别介,谁说不开,这不正等人。"男子笑着把她拉回来,替她扣上安全带,努唇指指从大楼里走出来的一个身影。
言馨立刻瞪大眼睛,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老板,席英彦。
停在不远处的跑车"啾啾"叫了两声,席英彦把小巧的遥控往裤袋里一塞,迅速上了车,开过来后瞧了瞧副驾驶座上的言馨,然后与男子说话,"行a你,暮少,刚从北京回来这么快把我们公司最漂亮的女员工领上车,你可真够能耐的。"
男子不甘示弱,斜睨着回敬过去,"彼此,彼此,你小子今天带的女伴也不是上次的那个妮妮吧？"
席英彦耸耸肩,一脸的玩世不恭,"得,人你一会儿就见到。我们俩别在这里贫嘴,那帮人电话都催好几回了,赶紧出发吧。"
男子举起两根手指扬了扬,席英彦转而先行一步,言馨尴尬得不行,差点没把脑袋整个埋进车座里,不知道席总会怎么看她。随着跑车驶上主干道,她不禁去看之前那个方向,宗源已经不见了,心里顿时又是一阵难受。
刚巧车子开过一个路口,从这里下车宗源应该看不到,言馨抿了抿唇,"先生,谢谢你带我一程,在这里放我下去就行了。"
男子以为她在开玩笑,继续开车,眼见她解开安全带去推车门,急忙把车靠边停,"嗳,我说不带你这样的吧,利用完就翻脸不认人。"
"我…"言馨没料到男子会说这样一番话,愣愣才说,"我才没有…"
"没有？我可不瞎,刚刚你不是为了躲那个男人而上我的车？"男子低笑着指指后视镜,别想瞒他,刚才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这人不光是个登徒浪子,眼睛还毒,言馨轻轻咬起唇,又听男子在说,"看在我帮你的份上,赏脸吃顿饭总行吧？"
见她在犹豫,他也不逼她,悠闲地靠在座椅里,掏出手机打电话,"英彦,告诉你件有趣的事,今天去你们公司,在洗手间…"
这人摆明了要向她老板打小报告,言馨气急败坏之下本能夺过他的手机,一把按掉,继而迎上一双含笑的眼眸,她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忍禁不住终于笑出声来,"有免费的晚餐不吃白不吃,开车吧。"
（言馨的老板本来姓石,昨天改过来了,姓席,席英彦！！）
正文 第二十二章 口味
车子重新行驶在街道上,男子扫了她一眼,笑嘻嘻地说道,"言馨小姐,你终于笑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立刻吃惊地看他,随即紧抿起微微上扬的唇瓣嘀咕着,"再说了,我笑不笑与你有什么关系？"
男子轻轻一笑,也不说话,车速渐渐慢下来,她以为到了目的地,往前一看见她老板席英彦的车在前面七八米的地方靠边停下,一个时髦的大波浪女子小鸟儿一样钻进那辆跑车。
两车跑车又开始一前一后行驶,男子手指轻叩方向盘,似乎有了回答她的雅兴,"今天见你两回,第一次你的脸色象鬼,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哭过,第二次也就是刚刚那一次,你绷着个脸,像别人欠你几百万似的,直到你上我的车,我才看明白,敢情你是为情所困。看你的样子好象还余情未了,怎么就分手了？"
这人还真八卦,言馨不想答他,靠在车座里呆呆地望着车外,男子也不恼,索性摘掉墨镜,笑i i地看她两眼,静静着开车。
吃饭的地点在高级场所言馨是早预见的,可是没想到场面比她想象中要大许多,终于她能理解之前席英颜嘴中的"那帮人"是多少人。
某休闲会所的包厢里坐了满满一桌子人,一看就是一帮男人唱主角,几乎全都带了女伴,而且个个身材火辣。
言馨留意到有人和席英彦聊起身边娇滴滴的女伴,席英彦介绍的是娜娜,也就是说她们老板的女人还真是一天一换,不带重样的。
男子绅士地般她拉开椅子,等她落座后递给她菜单,"看看喜欢吃什么？"
服务生拿着小本转向言馨,言馨一看这本精致的菜单顿时心一紧,再看每道菜后面根本没价格,心里更是嘀咕,连明码标价都没有,这不明显是空头支票嘛,到时候想填多少就填多少。
正犹豫着,有人开始打量言馨,"哟,我说暮少,回了趟北京你的口味乍变了,吃惯了大鱼大,改喝清淡小粥？"
男子懒懒地靠在软软的椅子上,白了那人一眼,嬉笑道,"我就换口味了,怎么着,你有意见？"
"那是a,我能没意见吗？你要是看女人的口味变了,以后我们大家都要跟着你吃素,多没劲。"那人抚抚下巴,仔细观察着言馨,"还别说,长得真不错,耐看、有味,看着看着怎么有点想要搂过来好好疼的感觉…"
"去！"男子立刻又递过去一个白眼,"你眼馋自己找一个去,别惦记我这个。"
"哟,说说都不行a,你小子不会来真的吧？赶明儿我可真照她这模样这气质找一个,你可别后悔。"
"后悔？什么叫后悔,小爷字典里还真没这两个字。"
言馨低头只顾看菜谱,翻来覆去迟迟不敢点,耳边里钻进来这段笑骂的对话,倒也没往心里去,男人嘛跟女人一样凑到一块儿无非开些玩笑,再说她也不敢造次,老板还坐在对面呢。席英彦一直只顾跟旁人聊天,或是低头和女伴调/情,她仍然觉得忐忑、拘谨。
正文 第二十三章 君子
"点好了吗？"男人和朋友胡侃乱侃一阵,见她迟迟不点菜,有些好笑,"这里的菜不合你胃口？没关系,我们换一家。"
言馨一愣,只见他真的推开椅子站起来,斜对面的男人一看可急了,"别介呀,暮少,这里可是哥们几个经常聚会的地儿,你一换我们倒不要紧,只怕晗煜那里不好交待,他人一去国外度假,你小子就挪地儿,说不过去。"
另外几个男子也在帮腔,言馨感觉有几道目光直直逼过来,看来都认为她是罪魁祸首,她垂下眼帘,急忙胡乱一指菜单,"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服务生立刻记下来,菜单随即转到别处,言馨长松了口气。
等菜全上齐后,男子特意让人把她点的那几道菜搁在她面前,言馨一看面前的菜脸蛋一僵,她好象点了三道同一主材的菜。回想起之前翻看菜谱的那一页,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果汁捞燕窝、燕窝炖i枣、干捞血燕。
天哪,太糗了吧,点一道燕窝还好,怎么连点三道,让人一看就觉得这辈子没吃过,言馨红着脸蛋,垂下脑袋不敢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