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田梦叹了口气:“北辰,我没钱了,明天你吃什么呀?”
欧北辰愣了一下,他也明白田梦在担心什么,田梦是怕他再去找人打架,勒索钱财,可是,他不勒索还能做什么,难道要饿死吗?
前世,他根本没有读过什么书,什么技能都没有学到手,唯一懂的就是打架,现在虽然说重生了,情况却一点都没有改变,他的父母还是对他一点都不负责任,从他重生到现在,连那对混球的面都没有见过呢,开始的时候还在家里搜到了一点钱,支撑了一天,后来钱花光了,他实在饿得没有办法了,只好做起了以前做熟的事情,打架勒索。
欧北辰没有读过书,字也认不全,当然也没有看到过什么重生类的小说,那些男主们在重生后做出惊天大事业的雄心壮士他是一点都没有,唯一的愿望就是能够吃饱穿暖,然后再好好的读读书,把上一世的遗憾弥补过来,可是,他就连这么一点小小的心愿都不能满足,也算是重生人士里面很无能的了。
上一世的时候,欧北辰一直以来的心愿就是救田梦脱离那个老怪物的摩掌,然后娶田梦为妻,一辈子照顾她,爱护她,不过,欧北辰面对田梦,一直都很自卑,田梦在他眼里是相当完美的,长的漂亮不说,智商高到吓人,几乎没有田梦不会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和田梦在一起那么多年,一直是田梦在养家,虽然田梦没有说过什么,可是身为男子的欧北辰还是感觉很自卑,自卑到从来没有向田梦表达过他的真实情感,而田梦这个感情白痴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这会儿,欧北辰听田梦又提到钱,他也不得不承认,钱财还是太过重要了,不管做什么,都是离不开钱的啊,难得的,欧北辰也开始考虑起赚钱的事情来。
想了半天,欧北辰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他啥技术都没有,再加上年纪又小,哪来的赚钱的门路。
而田梦呢,上一世一门心思搞科研,别的也不懂,虽然也在思索有什么事情可以帮他们赚钱的,可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两个人正在这为难呢,欧北辰不经意的抬头时,眼睛就直了,握紧了拳头,看着前边走在一起的一对男女,气到眼睛直冒火。
“北辰?”田梦发现欧北辰的这种状态,忍不住心里不解。
“我妈”欧北辰说了一句,又咬着牙蹦出后面的话来:“和她的奸夫。”
田梦这才开始注意走在他们前边不远处的那对男女,那个男的一点都不出色,长相很普通的样子,不过穿的衣服料子倒是挺好的,女的烫着大波浪的头发,穿了一件红色呢子料的大衣,黑色长裤,黑色的高跟皮鞋,和田梦这些天看到的这个镇上的妇女的穿着来比的话,应该算是很时髦的了。
等到女的侧脸和男的说话的时候,田梦仔细看了一下,长的还真的挺漂亮的,也难怪那么…呃,怎么说呢,风流了。
“走,我们跟上去。”欧北辰好心情消失,狠命瞪着前边的那对奸夫淫妇,拉着田梦悄悄在后边跟踪。
欧北辰妈妈和那个男人七拐八绕的到了一家独立的院落,院子看着真的挺大的,两个人进了院子,关好了门,就再也没有动静了,欧北辰和田梦绕过院墙,到了房根底下,两个人都开始偷听起了墙根。
虽然这家的房子盖的不错,可并不怎么隔音,还有,欧北辰妈妈和那个男人进去的房间,可能就是欧北辰他们听墙根的这间,所以,不一会儿,田梦就听到屋子里传出来的那种让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你好坏啊,真是坏死了,别着急,慢点嘛…”
“宝贝,我都快急死了,你还让我慢,我哪慢得下来,别说我了,你一会儿又要催着我快点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再加上说出来的话让人一听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田梦听的脸都有点红了,欧北辰的脸色更难看,不过他还记得伸手堵住田梦的耳朵,不让她再听这些污言秽语。
“混蛋!”听到他妈妈发出来的那种喊舒服的话,还有大声的喘息之后,欧北辰咬着牙骂了一句,眼圈都有点红了。
虽然他和妈妈的感情并不深,也怨恨他们丢下他不管,可是,谁不想要一个温柔和顺的妈妈啊,以前欧北辰也听到过风言风语,说他妈妈为人不检点,他还不怎么相信,现在亲眼所见,亲耳所听,真的对他打击还蛮大的。
田梦和欧北辰离的很近,几乎要靠到他怀里了,所以,也能感受到欧北辰的愤恨还有伤心,欧北辰伤心,她也跟着不好受,真是挺气欧北辰妈妈的,你要不就别生孩子,生下来就要给孩子做一个好榜样,这个女人,非但生下孩子来丢一边不管,还为了自己的私欲做出这种事来,这可不是什么大城市,这只是一个小镇啊,这里的居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谁还不知道谁是什么德性,这当妈的做这种事,对自己子女影响肯定特别的不好。
田梦虽然单纯,可也明白这些道理的,隐隐约约听着房间里发出来的那些声音,她是越想越生气,本来没有坏心思的田梦,都忍不住要教训一下这对狗男女了。
回头看看欧北辰脸色铁青,嘴唇都被咬到流血了,田梦怒火更大,好,既然你做母亲的不负责任,把自己孩子扔到一边不管,那今天也就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
田梦拉着欧北辰站到不远处,把这座房子认真的打量了一遍,又围着房子转了一圈,然后就躲到一边去紧紧盯着。
等了一会儿,这边的路上来回的人多了起来,在男人家房前屋后骑自行车经过的人陆陆续续不断,田梦笑了笑,拉着欧北辰走到那间屋子墙边的地方,抬头从上看到根基处,又侧头想了一会儿,然后在比她高的地方,用手比出一个点来,凑到欧北辰耳边小声说:“北辰,你在这边使劲的打上一拳。”
欧北辰很听话,握紧了拳头,在田梦指定的那个点上用力的击出一拳去。
“快跑!”田梦小声说了一句,拉了欧北辰的手就往路边跑过去,两个人站到路的另一边,一个很不显眼的地方,开始观察起来。
首先,被欧北辰击中的那堵墙开始慢慢的出现裂纹,裂纹不大,一般人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不过,裂纹越来越多,忽然间,呼拉一声,那堵墙往外倒了一大片,砖石都倒在了路边,把经过的行人吓了一大跳。
大伙被这一现象吸引,全都往墙边看过去,这一看可不要紧,有的开始骂娘,有的开始大声嘲笑,反正现在那些路人都不走了,全都开始围观墙内的一出好戏。
墙内,一张大床上,欧北辰妈妈和那个男人赤身裸体的叠在一起,全都被路人给看光了。
两个人起先给吓傻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害羞,欧北辰妈妈大叫了一声:“妈呀!”然后扯了一个床单就往身上裹,等裹好了之后马上下床,跑到别的房间去了,那个男人也觉得太丢人了,床单被欧北辰妈妈给抓走了,他只好裹着被子往别处跑。

第五章 离婚

田梦本来以为把这对不要脸的男女曝了光,欧北辰会高兴的,可等到她再看欧北辰的时候,发现他非但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脸色反而更难看了。
这是为什么?田梦有点搞不明白了,仔细想了一会儿,才知道其实是她做错了,她这么做非但一点都没帮到欧北辰,反而让欧北辰更加难堪,本来欧北辰妈妈做这种事情是遮遮掩掩的,可被田梦这么一搞,暴露在众人视线下的欧妈妈就成了这个小镇的焦点人物,在一人一口唾沫多了都能淹死人的大社会背景下,想必以后欧家人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的。
做错了事的田梦低下头,心里难过起来,有点不敢看欧北辰了。
“算了,咱们走吧!”欧北辰开始的时候确实挺生气的,可是他不忍心责怪田梦,等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牵了田梦的手,走出这个地方。
田梦一路走过去,心里暗暗想着,看起来她以后要多和人打交道,多多了解别人的心思了,不然以后做事再这么什么都不懂,肯定会多惹出好多的事来,别的不管,万一连累了自己爸妈就坏了。
下午上课的时候,田梦因为今天做了错事,一直心不在蔫的,根本没有听老师讲什么,不过,就是小学三年级的那些课程,对田梦来说简直是太容易了,数学讲的是长方形还有正方形的面积和周长,她根本不用学就会了,语文书上的课文,田梦倒还真的没有学过,不过以田梦的智商来说,只要看一遍就没问题了,所以,有几次老师叫起她来回答问题,她都一点不错的回答上来,让老师无话可说,只好让她自己去想心思。
晚上回家,看到爸爸妈妈的时候,田梦心里一惊,她想起来了,中午的时候她看到欧北辰太高兴了,根本忘记回家吃饭,爸爸妈妈肯定是要怪她的。
低下头,田梦走到爸爸身边,刚想要道歉,就听爸爸摸摸她的头笑着问:“梦梦啊,新学校怎么样,和同学们相处的好吗?”
“好啊!”田梦抬头,看着爸爸,发现他并没有生气的表情,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你能适应就好了,梦梦,中午的时候,爸爸妈妈因为要加班,没有回家给你做饭,你不会怪爸爸妈妈吧?”妈妈围着围裙,拿了勺子出来,看着田梦笑着问。
“没有啊,我怎么会怪你们呢,今天中午我和一个同学在外边的小摊上吃了一碗面。”田梦心里高兴都来不及呢,哪还会去怪爸妈呢,也幸亏他们都不在家,要不这事还真不好交待呢。
爸妈笑笑,也没有再说什么,一直到吃饭的时候,家里的气氛都是很好的。
相对于田家的温馨来说,欧家的气氛还真不怎么样,欧北辰靠在客厅角落里的破旧沙发上,抱着双臂,冷冷的看着那对大吵大闹的男女,也就是他的父母。
“贾瑞芳,今天老子不打死你,老子就不姓欧,好啊,绿帽子都戴到老子头上了,你个臭婊子。”欧北辰的爸爸欧明元一边骂着,一边伸手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摸出一条皮带来,照着北辰妈妈贾瑞芳身上就狠狠的抽了下去。
贾瑞芳披散着头发,哭的一脸的鼻涕眼泪,一边躲皮带,一边不示弱的回骂:“还骂我,你个烂赌鬼,你除了赌还会干什么,整天整天的不着家,赌输了就回来拿我出气,你看看家里都成什么样子了,我要是再不找个靠山,说不定什么时候你输了钱,要卖房子卖老婆的。”
一个没躲及,皮带抽到了贾瑞芳的胳膊上,这下她可真是急了,什么也不管,直接就朝欧明元扑了过去:“你敢打我,你…老娘今天也不活了,老娘跟你拼了。”
两个人谁也不服谁,抱在一起就开始厮打起来,本来还是站在地上打的,也不知道谁使了劲,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地上,他们俩也顾不上摔的身上疼,继续扭打着对方,欧明元使劲的捶打贾瑞芳的后背,贾瑞芳则是伸出十指,用尖尖的指甲抓挠欧明元的脸。
“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子要跟你离婚。”欧明元见没占着什么便宜,使劲推开泼妇状的贾瑞芳,大口大口喘着气喊着。
“离就离,以为老娘怕你,老娘离了你过的更好。”贾瑞芳恐怕早就想要离婚了,插着腰指着欧明元破口大骂:“你还是个爷们不,不挣钱养家,还专找磋,你说你这么多年光是赌博就输了多少钱吧,要不是老娘出去挣钱撑着这个家,你们爷俩喝西北风去吧。”
欧北辰冷眼看着这样的父母,心里冷到了极点,也好,反正他们在一起不是打就是吵,还是离婚的好啊。
拍了拍手,欧北辰站起身:“爸妈,既然你们要离婚了,那咱们就来讨论一下抚养费的问题,还有,谁要照顾我。”
贾瑞芳和欧明元正斗鸡眼似的互相瞪着对方呢,冷不丁的听到欧北辰插话,这才回过神来,想起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在场呢,两个人脸皮也厚,当着孩子骂这么不三不四的话,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感觉很神气。
不过,这两个人倒真的认真考虑起了欧北辰的归属问题,是啊,离婚了,孩子归谁?
“反正老子是不要的,谁知道你给老子戴绿帽子戴了多少年,北辰是不是老子的种还不知道呢?”欧明元扯着脖子,大声的嚷着。
欧北辰冷笑着,为了不被孩子拖累,竟然说出这种话来,这种父亲,他还不想要呢。
“你不要谁要,我告诉你,我也不要啊,老娘还想找个好男人再嫁呢!”贾瑞芳擦了擦眼泪,整理一下头发,平静下来也开始考虑这个最头疼的问题。
就知道会这样的,欧北辰满眼的讽刺笑容,上一世这两个人离婚的时候就把他当累赘抛来抛去,这一世,他本来还期望会好一点,没想到的是,这两个混球把话说的更绝了。
对父母完全失望的欧北辰不介意再添上一把火,直接走到两个人中间:“好,不要我可以,钱拿来…”
一句话,两个人都变了脸色,先是贾瑞芳,转头看向欧北辰,满脸的为难:“辰辰啊,妈妈最近手头有点紧,不过你放心,再等两天,妈和建军要钱去,要到了就给你啊!”
“辰辰,爸这段时间手气不好,这还欠别人一笔钱呢,要不这样吧,等两天,爸翻本以后,一定给你一大笔钱啊!”
欧北辰本来清秀的脸上现在满是阴霾,狠命的盯着这两个人,咬了咬牙:“好,不过,爸爸每天在赌场,妈妈还想再嫁,这房子你们也没有什么用处,干脆留给我算了。”
“什么?不行!”两个人几乎一起开口,倒还真有点一致对外的模样。

第六章 房子归属问题

“梦梦,爸爸和妈妈这段时间要加班,这是中午的饭费,你找同学一起出去吃吧!”
田梦背书包要去上学的时候,妈妈把她叫过来,塞了钱到她的衣服口袋里,笑着和她说。
点了点头,田梦表示自己知道了,和妈妈说了再见之后,就出了家门,经过这几天的了解,她已经知道了这个家庭的情况,爸爸在水利局工作,是专干渠道建设还有维修工作的,现在也是因为要把渠道三面硬化了,所以工作才会比较忙的。
妈妈在供销社工作,因为现在是春夏之交,人们都要买换季的衣服还有鞋子,妈妈她们倒班倒不过来,中午的时候就不能回来做饭了。
田梦明白这些,就很懂事的告诉妈妈要注意休息,让爸爸别抢着干活,再把身体累到了,对于田梦突然间变得懂事起来,爸妈也只是认为孩子大了,知道关心父母了,显得很是开心。
田梦在校门口碰到张宁和齐珍珍,三个女孩子一起往教室那边走过去,齐珍珍一边走一边问田梦:“田梦,这个星期天你有事情吗,我和张宁商量着要去看电影,你要不要去?”
“要去啊!”田梦一听,心里高兴,到电影院看电影,还是和好朋友一起去,这是她以前一直梦想的事情呢。
“不要去!”田梦这里刚答应了,旁边就传来一个有点暗哑的声音,三个女孩一起回头,就看到欧北辰穿着破旧的衣服,斜背着书包,靠在路边的一棵槐树上,正看着田梦呢。
张宁和齐珍珍一直都特别害怕欧北辰,看到他后,吓得不敢出声,拽拽田梦的衣服,示意她,她们俩要先走了,田梦也知道这俩丫头害怕,就点点头让她们先走。
等到张宁和齐珍珍走后,田梦走到欧北辰身边,上下打量着他,在欧北辰脸上看到了明显的疲惫还有伤痛。
“怎么了?”和欧北辰一起找了一个转角的偏僻地方,两个人靠在墙边,田梦关心的问。
话音还没有落呢,欧北辰过来,猛的抱住了田梦,抱得紧紧的,让田梦都有点呼吸不过来了。田梦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伸手拍拍欧北辰的背,轻声安慰他:“北辰,梦梦在,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梦梦说。”
“梦梦!”欧北辰双臂一点都没有放松的迹象,头埋在田梦颈间,一边呼吸着田梦身上熟悉的气味,一边有点悲伤的说道;“我爸妈,要离婚了!”
还是躲不过啊!田梦心里长叹了一声,上一世的时候欧北辰就是因为父母离婚,开始自暴自弃,再加上没有人管教,慢慢的开始混**,整天打架,不务正业,后来差点送了性命,这一世竟然还是这样,那两个混蛋肯定又是想抛下北辰不管了。
田梦明白欧北辰的心思,虽然那两个人不是什么好的,可到底是父母啊,血缘关系是斩不断的,他们两个离婚,受伤害最大的就是北辰了。
“不怕啊,北辰,有梦梦在,梦梦一定不会让北辰孤单的。”田梦心里反复想着,嘴里不住的说着温柔的话,安慰受伤的欧北辰。
“梦梦,还好有你在,梦梦不要离开我…”
欧北辰也许是想在田梦这里得到慰籍,嘴里一直不停的说着一些话,惹的田梦真的很心疼,倔强的欧北辰什么时候这么软弱过了,他,不知道心里有多痛呢?
预备铃响了,田梦和欧北辰赶紧分开,相互看了一眼,各自朝自己班级那边跑过去。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中午的时候,田梦在校门口等到欧北辰,两个人一起结伴去吃饭,吃饭的时候田梦问明白了欧北辰家里的情况,心里琢磨了一下,问:“北辰,他们是一定要离婚的,我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是你现在年纪这么小,他们要怎么安排你啊?”
“还能怎么样,谁都不想要我…”欧北辰搅了搅碗里的面条,一点食欲都没有。
田梦侧头想了一下,眯了眯眼:“那,你得和他们要点钱啊,不然以后的生活怎么保障?”
重生这几天,田梦也算有了一点金钱概念,了解要想生存,钱是不可或缺的,她本身就是那种特别聪明的人,什么事情一点就透,这时候考虑问题,别说,比欧北辰还要周到许多。
“我要了,他们都说没钱!”
“这怎么可以,不然,你把房子要过来。”田梦很干脆的说着:“没房子你住哪里啊,你还小,他们反正也是大人了,会有自己的办法的,你得要保障自己以后的生活啊!”
欧北辰把昨天晚上他要房子后,父母的反应说了出来,据欧北辰的意思,那两个人打死都不要把房子给欧北辰的,让欧北辰无奈极了。
“北辰,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你等一下啊!”田梦气极,撅了撅小嘴,从书包里拿出纸笔来,直接放在饭桌上,飞速的写着什么。
一会儿的功夫,把写满字的纸递到欧北辰眼前:“这是我们国家婚姻法,还有民法之类的上面的条款,你记仔细了,回去就告诉他们,不然就乖乖给你抚养费,一直要把你养到十八岁,不然就把房子留给你,如果他们再不同意,你就威胁说法**见。”
欧北辰没有想到田梦会这么说,有点好奇的看着田梦,他一直知道田梦很聪明,是个天才,不过,也只限于搞科研,没有想到田梦对于这些法律条款还这么熟悉的,让欧北辰真的是有点惊奇了。
“看什么看,老头子都不知道我懂这些的,这是以前我瞒着他看的,想以后也许有用,谁知道…”田梦低下头,想起以前的那些光阴,有点憋闷起来。
欧北辰不想再让自己家的那些破事影响田梦的心情,几口把饭吃完,站起来拉了田梦,结了帐之后走出去,欧北辰对田梦笑笑:“梦梦,谢谢你,一直不嫌弃我。”
“谢什么啊,你和我还要客气吗?”田梦看欧北辰心情变好,她也跟着高兴起来。
又走了一段路,欧北辰回头看向田梦:“梦梦,星期天我请你看电影好不好?”
“好啊!”田梦高兴的答应了,没一会儿,又想到一件事,嘴里嘟囔起来:“北辰,你有钱吗,别再为了请我看电影和人打架,向人勒索啊!”

第七章 卖冰棍

欧北辰家里的事情怎么解决的田梦并不知道,不过她知道欧北辰终于让他父母退缩了,为了丢掉这个包袱,两个人全都同意把房子留给欧北辰。
起初两个人想欧北辰一个十岁的孩子知道什么,先骗骗他,等以后了再把房子给弄回来,不过,他们都没有想到,此欧北辰非彼欧北辰,他已经不是十岁的孩子了,虽然欧北辰读书不多,可心眼一点都不少,他专门请了一些声望的人,还有自家的一些亲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父母立了字据,写明了房子归欧北辰所有,以后和他的父母再也没有什么关系。
另外,立完字据,欧家一家又去了土地局和房管所,把房子过户给了欧北辰,这样,欧北辰才放下心来。
贾瑞芳和欧明元两个人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的儿子竟然会这么精明,办事滴水不漏,以后他们回来再闹,也闹不出什么明堂来了,两个人歇了劲,没有办法可想之后,谁也不理会欧北辰,各人把各人的衣物带走,连行踪都不交待,就走了。
欧北辰也对两个人灰了心,什么事情都不过问,他们要走,就随他们去了。
等到把这些事情办完了,欧北辰想起星期天要请田梦看电影的事情,就有点犯愁了,他现在身无分文,中午吃饭都是田梦请他吃的,晚上饭田梦偷偷把家里吃剩下的饭拿出来,送到他家里面,一想田梦每天晚上摸着黑过来,然后又偷偷跑回去,来回一趟即不容易又要防着被她父母发现,欧北辰就开始痛恨自己没有本事,不能给田梦更好的生活,还要连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