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能否跟您共舞第一曲?”
“许小姐,能不能赏个脸?”
“许小姐…”
许晚晴脸上浮着标准式的,生意上的,笑意盈盈。
不好拒绝,这时候她才感觉自己是不是玩得太过火??
亲爱的专心点
此时,许晚晴一个头二个大。
面对着前面邀请的男人…正纠结着怎么拒绝,才能谁都不得罪人。毕竟邀请的人太多,她只能选择一个,答应了谁,都可能会得罪其余的人。
正在这时,身侧却忽地穿过去一个人,那人走得又快又急,宽阔的双肩只是轻轻一撞,她一个恍惚,身体有点收势不住,直向后跌去,心里暗叫不好,若是跌了这么一跤,可就糗大了…
耳边听得众人惊呼,她极力想定住自己的身体,奈何穿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实在是使不上力,当下双眼一闭,认命的向后倒去。
过了一会…
没有想象中那种疼痛,相反,却似是落入一个温软的怀抱。
她睁开眼,意外地对上一双冷若寒星的眼。
那是极漂亮的一双眼睛,深幽如海,黑亮如星,此时正幽暗而专注的盯着她看。俊美五官貌似在笑,可是,眼底却没有一丝笑意,也不似方才围在身边的男人那般讨好…
许晚晴心中一震,这个男人是谁?
男人将她扶了起来,手却仍搭在她的腰间,环视四周,沉声说:“看来,许小姐的第一支舞,注定要与我一起跳。”
他左手忽然扬起,尔后放在肚腹之间,腰身微俯,竟是一曲华尔兹。
许晚晴有点无奈,他帮了她解围。
只好,嫣然一笑,搭上他的手。
随着音乐而起舞…
两人完美的舞姿立时引来赞叹之声。
许晚晴抬眼看面前的男人,舞归舞,想的却又不一样。
这男人一袭黑色西装,更映得那双眼睛如黑宝石一般闪亮,皮肤却是象牙白,俊眉朗目,薄唇微抿,即使是与她共舞,面上依然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笑意,这样的男人,还真是不多见。
他是谁?
奇怪的,她心里升起了一丝危险的感觉。
可又有一点刺激感…
“亲爱的,要专心一点哦。”耳边温润的嗓音暧昧的响着。
缓慢优雅的华尔兹,显然并不怎么合这个南极冰人的胃口,他的舞步突转,陡然由华尔兹变为了恰恰。
许晚晴瞬间怔了怔,没有料到他会出这一招?
有点意外,她被吸引了!
不由地,她淡然一笑,脚尖陡转,顺势跟上,带着一股不服输。
此时舞池里的曲子却还是华尔兹,两人却不管不顾,仿佛心有默契般,搭配得天衣无缝,丝毫不显突兀,他们舞步花俏,让人眼花缭乱,一时间,两人一黑一红,在舞池里旋转,男俊女俏,真是说不出的精彩好看。
居然将场上的一对新人比了下去!
令不少人的目光都忍不住追随。
华丽丽地上演的一场喧宾夺主…
一曲结束。
众人纷纷鼓起掌来,此时,貌似是给一对新人的,却也可以讲,是另一对的…
关咏兰是气闷不已,碍着面子,却又发作不得,坐在椅子着,张着嘴,瞪着眼,说不出一句话。而萧卓岩也类似一个尽职的未婚夫,休息的时候也守在她身边。
这一点,倒是令快崩溃的女人心情平衡了一点…
危险的俊美男人
“岩,那该死的贱-女人,分明是来捣乱的…”关咏兰看着不远处浅笑连连的许晚晴,眼中的妒忌是十分明显的。
“闭嘴。”萧卓岩轻轻地挑了挑剑眉,邪气的嘴角有着不以为意,漫不经心地摇着手中的红酒,淡淡的嗓音不带一点感情,“如果你不想太过丢脸,最好给我安分一点。顺利地,将这订婚宴落幕。”
“我——她分明是来找麻烦的。她分明是见不得我好!”
“是吗?我不觉得…”
“岩!你还爱着她是不是?”
“我只爱我自己…”淡淡的低沉嗓音中,有着一丝飘渺和迷茫。像在说服着谁,或者要说服的那一个人,也只有他自己。
关咏兰恨恨地咬着牙,不语。
每当这种时候,她也不敢去打扰他。
在另外一个角落。
一曲终了,
许晚晴走到了一个角落。
迷惘的脸蛋上,有点失神。
在心底,有另一种情绪纠结着她。一种,连她自己也形容不出来的感觉,但是,她不喜欢,真的不喜欢这一种感觉。
硬生生地,叫她压了下去…
共舞的男人突然贴在她的耳畔轻声说:“许小姐,我们俩真是绝配!”
额?她愣了愣。
绝配吗?和他?可是,他是谁…
陌生的男人依然紧紧握住许晚晴的手,寒如冰潭的双目中陡现一丝激赏的笑意。依然是附在她的耳畔,如鬼魅一般的轻声细语,说到方向时,他的下巴微仰,朝着萧卓岩的方向,“还在发愣吗?是因为我太帅吗?”
“那个…你是谁?”她身体有点僵硬,不习惯陌生人这么靠近,但是,她忍住,没有推开他,毕竟这男人身上的气息…也不算太难闻。哈哈!重点是,她要让某一个男人知道,就算没有他,她也会活得很好,也会有男人喜欢!
他算什么?
什么也不是!!!
“宝贝,真令我受伤的一问。我姓邹,叫烨磊。今天我看上你了,决定…开始追你,怎么样?”
“呵呵,邹先生,你真幽默…”
“我可是认真的。”修长的手指,挑起了她耳边的发丝把玩。
邹烨磊做得那么自然。
多有趣的女人啊…特别是那男人的曾经的女人。
邹烨磊?姓邹?
许晚晴的心底掠过了一丝了然,难道这么出众的男人会挑上自己。
邹氏集团名声赫赫,可他几乎公开是萧卓岩的对手!
在T市,邹氏集团,是萧氏集团的死对头,两家自父辈起便因一起招标案交恶,许晚晴尚在萧家时,便已有所耳闻,明争暗斗是常事,大动干戈也有过几次,及至到了年轻人这里,更是怪招迭出,针锋相对,只是双方都顾着面子,没撕下那张虚伪的面具罢了。
只是…
她要去淌这一场浑水中吗?
再次注视面前的这个男人,她无可否认,面前的男人,算是人中龙凤,俊逸非凡,此时正有星星点点的微笑,自他的唇畔闪过,一闪即逝,如昙花初现,在变幻的灯光下,男人的脸带着说不出的危险阴沉的气息。
让我来疼你
这个男人,绝不是好相处的。
本能地,她想远离…
或者是因为发现她一直在凝视他,他嘴角轻勾着浅笑,挑起眉毛问:“怎么?是不是很吃惊?一个陌生的人…居然突然说要追自己。”
许晚晴缓缓摇头,仍是浅淡而笑,虚应一句:“怎么会吃惊呢?一般的女人应该会觉得…很浪漫,很有意思。可惜…”
是的,很浪漫。
特别是一个帅气的男人,突然见了自己第一面,就嚷嚷着要追自己。
不止令女人的虚荣心得到很大的满足,更会自恋到以为自己魅力无边…唯一可惜的是,她不是一般的女人。
没有浪漫的感觉,只有疑惑和不解。
她不会有那一种过度的自以为是——觉得全世界的男人都会喜欢自己。
如果真那样…
当初,那人就不会那么无情的抛弃自己。
邹烨磊眉头微皱,轻微喟叹,适时侍者过来,他便拿了两杯酒,一杯递给许晚晴,一杯自留,他举着酒杯说:“可惜什么,继续说…”
许晚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像邹先生这样出色的男人,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这会让我理解成…你在拒绝我?”
“呵呵…”
她仍是笑得很甜,没有否认,不经意间,眼角却滑向另一处。会场中央的那个超豪华的餐桌前,那一个无比熟悉却又无比陌生的耀眼男人…他举手投足间,依然是那么适宜。她今晚的出现,好像丝毫也影响不了他…是的,是她自己多心,自我感觉良好?自以为是了么?
忽而,她感觉腰间一紧。
邹烨磊的双臂轻轻的搂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将她拉近自己,靠近耳边细语昵喃,“不要拒绝,你真的…很令人心疼。让我来疼你,好吗?”
“令人心疼?”迷惘。
有多久没有人这么对她讲过…
许晚晴有些意兴阑珊。
她轻轻的拂开邹烨磊的手,淡淡的皱眉道:“邹先生,我喝得多了些,有些头晕,要先回去了。有机会再见,拜拜。”
邹烨磊微有些失望,“不再多坐一会儿吗?”
“不了。”许晚晴简单的说,起身告别。
“我送你。”邹烨磊同时起身。
“不用了,邹先生,我的司机就在外面。”她嘴角的那朵微笑有些凋零,一步一步,缓缓走出酒店。
没有想到邹烨磊亦步亦趋的相随。
相当有绅士风度的送她出来。
一出酒店,一阵清凉的风吹过来,许晚晴的心中一阵清明。
“我还是送送你吧,许小姐。”邹烨磊再次坚持。
许晚晴转过脸来,脸上没了微笑,只是淡漠的了然。
“邹先生,有些路走起来特别艰辛,你可以选择不走的。旁观者,如果没有兴趣陪你,最好也不要勉强,不然,路…可能会变得越来越凶险。”她的语气似闲闲,却是犀利无比,也话中有话。
有些事情,他不讲,她还是明白的。
有些问题,她不点明,他也能听懂。

强势出现
邹烨磊难得的笑了笑,说:“许小姐真是聪明人。”
“邹先生过奖了。”她垂下眼敛,已然无法再掩饰眉间眼梢的疲倦,这么做着戏,原来也很累人。
“这是我的名片!”邹烨磊将一张精致的卡片置于她手间,诡异地笑着说,“你不说还好,一说,我反而更想拉上一个美女来陪行啊,不然,路上我会寂寞而死…”
虽然疲倦,许晚晴还是双手接了过来。
生意场上,不可失礼于人,她客气的说:“再见!”
上了车,张伟看了她一眼,发动了引擎。
车子像一尾鱼,缓缓的滑入灿烂如河的街道。
许晚晴的唇角耷拉下来,张伟轻声问:“许总,累了?”
她轻轻点头,闭上双眼,张伟的车技一向绝佳。
当然,这部车子的性能也极好,坐在里面,如在平地,平稳舒适。
酒还是喝得多了些,头微有些晕眩,她伸出两根指头捏着两鬓,忽听张伟惊呼一声,猛地将方向盘打向一边,同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许晚晴吓了一跳,因为她的车前,突然横跨出一辆黑色的跑车,张伟停住车,突然爆了粗口,“妈的,兰博基尼雷文顿,全球限量版,这个有钱人,不想活了吗?”
许晚晴也惊了一把。开门下了车,同时,那辆车上也走下一个人来,长身玉立,一袭白衣在风中飘飘若举,倒真似玉树临风,竟然是那位订婚礼上的主角--萧卓岩。
他的目光阴沉,鹰隼一般看向许晚晴。
张伟有些摸不着头脑,冲上去大叫,“我说兄弟,就算你这是限量版的豪车,也不能这么横着爬出来吓人吧?”
“大概是订婚宴上吃撑着…”许晚晴轻笑。
萧卓岩根本瞧都不瞧张伟一眼。
他的目光一遇到许晚晴,便狠狠的粘住不放。
许晚晴怔了怔,这男人终于暴发了?
在订婚宴上忍到现在…
她说到订婚宴,张伟这时也看清了,这不就是萧氏集团总裁萧卓岩吗?
他略略的放了心,哪知,他那颗心还没放稳,那个萧卓岩已经忽地冲到了许晚晴的面前,一把扯住她的手臂,就往他的车里塞,他的动作快如闪电,张伟惊讶之余已然慢了半拍,等他反应过来,去扑车门,人家那限量版的跑车早已牛气轰轰的冲了出去,那速度,那冲劲,简直无可比拟。
许晚晴也没有料到萧卓岩会来这一招。
所以,她甚至还没来得发出一声尖叫,便被这个男人狠狠的扔在了座椅上,头被车门一撞,有细微的痛,不过,不算什么。
她坐直身子,闲淡的理了理衣裳,嘴角微勾,如完美的上弦月。
淡定了…
不明为什么,他这样,她居然一点也不怨,也不生气。
“萧总裁,几年不见,你倒学做劫匪了?”她没有意外,轻笑着说。
萧卓岩不吭声,只是面色阴沉的开着车,那车几乎要被他开得漂移起来,幸好已经入夜,路上的车并不多,不然,还不一定会出什么事。
爱得毫不掩饰
许晚晴眨了眨眼,笑容清冷又幽暗。
过了一阵。
车子在一幢小别墅前停住,许晚晴抬头看了一眼。这地方真是似曾相识,那一年,她20岁,她和他的第一次便是在这栋别墅里,她甚至还能想起屋子里面的那盆清淡的兰花,盆里有圆滑的鹅卵石,还是她和他一起,去海边捡来的…
她摇摇头把这些记忆甩掉,头靠在车门上懒懒的问:“萧总裁,带我来这里做什么呢?”
话音刚落,身子陡地腾空,萧卓岩居然将她横抱了起来,她不由有些紧张,大声问:“你要干什么?”
面对她的紧张,萧卓岩总算应了声,像是在忍让着什么,沙哑着嗓音质问:“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
他在喊着,但是,像对她说话,又不像…
许晚晴娇笑,“订婚宴上那么多青年才俊,我去自然是享受男人的目光!”
萧卓岩身子陡地一震,抱住许晚晴的手也陡地抽紧,目光阴沉得向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大海,仿佛转瞬间就能掀起滔天巨浪,他不再说话,许晚晴听见电梯叮的一声响,那个熟悉却又陌生的房间又出现在面前。
萧卓岩直接将她扔到了沙发上。
他甚至没等得及到卧室,便扑上来撕-扯她的裙子。
狂热的吻,席卷而来。
许晚晴不避不躲,由着唇被蹂-躏,啃嚼。
那幽深黑暗中的渴|望,也毫不掩饰。
突然,她感觉到上身一凉…
不知不觉中,身上的晚礼服被退下来了!
完美无暇的锁骨,似一块美玉,正暴露无遗。他的吻不再局限于她的脸,一直往下,双手也不断在她身上游走,揉搓,动作一点也不温柔,炽热又隐约含着愤怒,还有一种专属男人的一种惩罚,另类又令人沉迷的欺负…
只是,她是清醒的。
双眼盯住萧卓岩,她的目光里没有慌乱,没有惊惧,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
平静得如水…
萧卓岩的心陡然间缩紧了。
像是一片空旷的雪原,只有凌厉的风,忽忽的刮过。
这不是曾经她注视他的目光…
他还记得初见她时,她大而幽深的眼里,总是水意朦胧,像是一汪春水,撩起他心中的柔情万千,他还记得她第一次来这座公寓时,那羞怯甜蜜的笑,可是这一切,都已经风一下的不见了。
依然记得身下的人儿,那温润生香,令他迷恋的甜美。
离开了三年,她主动送上门…
“萧卓岩!想上我吗?不知,这几年你的技术比起外面的鸭|子怎么样了…”突然间,在他犹豫的一刻,她居然主动地伸出了双臂,搂上了他的腰,妩媚一笑,“一会可不要令我失望,当是见面礼…”
仿佛,做这一种事,她已经很习惯。
只有她自己明白,25年了,能碰她身体的,只有他一个人。
即使这三年在商场上打滚,不少无耻的男人起潜规则她,都让她聪明地避开。
可是今天,她生气了!
狂风暴雨
逃不掉,不如就保持一点尊严。
而他俊美脸上的淡漠,这一层面具,她一直想撕下来!
此刻,她讨厌他的冷漠…
“萧…嗯…”她还想说什么,唇又突然让他狠狠地堵上。
比起刚才,他的吻更加疯狂!
像要将她折磨至死一样…带着无比的暴怒,犹如狂风暴雨!
突然,他的腰身一|挺…
她一咬牙,居然会疼?
小脸上本能地露出痛苦,前面准备做得不够…
他盯着她脸上的表情,那无意中染上的酡红,美得令他恍惚,不过也看清了什么。有时女子除了第一次时会疼时,如果很久没有碰过男人也可能会有点疼。
“会疼吗?”他留在她的身体中,忍住没有动,一边吻着她的耳畔,一边暧昧的询问:“不是说,你有很多男人吗?怎么…还会疼?”
她咬牙切齿,“要你管!滚开…”
“等我熄-火了再讨论这问题——”
不再怜惜!
有节奏的疯狂!
而她,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舞…沉沦…
那种久违的诱|惑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他像一个在沙漠中的旅人,干渴无比,乍遇到一眼清泉,那份狂喜,那份激动,畅快,难以言传。唯有紧紧的将她的清泉拥入怀中,吸取!可是,他却忘了,就算是一汪清泉,在雪原下,也是会结上一层冷冷的冰,不足以解渴,却足以冻死人。
解决了一次。
他并不能满足,继续中…
可是,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身-下的女人聒躁的很,不太安分。
“萧卓岩,你今年三十几岁了吧?书上说,男人到了三十几岁就会走下坡路,比起那些跟我年龄相仿的年轻男孩子,你还真是不行!这么枯燥的运动,真是让人没感觉,你怎么不觉得自卑呀?啊…”
她忍不住暧-昧地叫了一声…
因为他突然加大的力度,那动作像要将她狠狠地…!(和谐掉的词)
换作任何的男人,在这一种关键时刻,恐怕都会怀疑自己真的被这个女人气吐了血。
什么三十几岁?他正是风华正旺的27岁。
难道她连他的年纪都会不记得?
他记不清一切是怎么结束的,直到累得动弹不行了才停下来…
他累了,而她更累。
有一刻,她都要怀疑自己会不会就这样被他折腾死。
死在床|上,真的太…丢脸了…
甚至连自己多年的伪装都丢弃!
十几分钟后。
萧卓岩燃起了一支烟,许晚晴自顾自穿上了衣服。
她的裙子几乎被他毁了大半,只能勉强盖上重点的部位,但许晚晴并不在意,还对着镜子左顾右盼…担心出门时会不会走光。
他的心里突然又是一阵堵,掐起她的手腕,把她扔到了衣物帽间。
许晚晴刚想发飙,忽而,有些愣怔。
三年了,这个衣帽间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连她走时的那些衣服,也还在原地好好的挂着,她有些想不明白,随即又想,这个男人|大概是懒得把它们丢开。
我会跟你一起死
随意找了一套衣裙,换上。
当她走出来,眼角扫到花架上的兰花,又是一怔…
兰花还在?许晚晴真的是没想到这兰花也还在?
兰花这种花,向来娇贵,要人悉心照料,还是,是不是代表着,他还一直在照料着?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就算她怎么想,她也想不明白,找不到答案。
她的视线不由移动那一个人身上。
他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整个人仿佛沉在一片烟雾中,像是一尊雕塑,手里夹着的那根烟,有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他修长的指间微有些抖,他抽烟的动作很狠,也很迫切,黑漆漆的眸子里,也似有了一层薄薄的水意,在暗淡的台灯光闪着幽冷的光。
有一刻,身上充斥着说不出的孤寂。
可是,又让人感觉到压抑。
那是一向高高在上的男人,身上自然而然散发出来的气息。
她的心莫名一悸。
悄悄地握了握粉拳,转身往门口走去…
他却乍然叫了一声,“站住!”即便刚才…不,开始他是强迫她,她逃不掉,但渐渐的,就算她想否认也否认不了,身体本能的反应和感觉,对于他…她是有感觉的。
许晚晴迟疑了一下,缓缓地转过身来,没有怨恨,也没有讽刺,相当平静地说道:“放心吧,萧总裁,今晚…我挺满意。我知道你不缺钱,那我也不给。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好了。呵呵。”
收回了心中的异样,她告诉自己必需坚强。
眼前的男人,是她要不起的。
她也不会再要…
萧卓岩陡地发作起来,他像只灵巧的豹子跃了过来,一把捏住了许晚晴的双肩,咬牙切齿的说:“你信不信,我能杀了你!”
“哦?!…你会杀吗?”许晚晴毫无惧意。
萧卓岩低低的说,“会,我会跟你一起死!”
突然他的手力度一大,许晚晴只觉得肩膀很痛,可是,心底也突然刺痛…莫名地痛,刚才他讲什么?跟她一起死…原本应该是愤怒的,也应该是怨恨的,但听到这一句,她除了震惊就是迷惘。
爱吗?还是在做戏?
抛弃她,害得她流产…还要在她面前演戏吗?
“疯子…”她喃喃。
萧卓岩突地松开了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倒在沙发上,深遂的眸子里似是有荧荧的水光一闪,刚才,是他失控了…许晚晴的心就那么一紧,定眼再看,那里却又恢复了一片沉寂,却原来是自己看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