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转身,开门想离开——
“蠢女人…”
瞬间,她身体一僵,居然听到他骂她?可是这骂,却更像是宠。
曾经,他最爱用这一种语句和口吻,逗着她。
“蠢女人,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淡淡的无奈的嗓音,再度响起。
硬生生将她的脚步又逼了回来。
他不想见她?他叫她不要再出现?
凭什么?!凭什么是他说出来,不是由她来讲?
这话应该是她对他讲,不是吗?
红果果的威胁
过了数秒。
“让我不要再出现?”许晚晴不怒,反而咯咯的笑了几声,有点落寞,也有一丝说不上被羞辱的气愤…
顿了一下。突然——
“萧卓岩,我告诉,不是我不出现在你面前,而是你——别随便动我。我现在就可以到警局去告你,告你非法囚禁,告-你-强-奸。”
她说完飞快的走出门去,萧卓岩倏地起身,抓住她的衣领又把她扯了回来。
许晚晴无声的挣扎着,但她那点力气,与萧卓岩相比,简直不值一提,萧卓岩很快将她拖到了浴室,动手就剥她的衣服。
“混蛋!你想做什么?”
萧卓岩冷着俊脸不说话,扒完她的衣服,就开始拿着花洒往她身上洒,水太凉,许晚晴忍不住叫骂出声,拿头往萧卓岩胸膛一撞,萧卓岩不留神,被她撞得一个踉跄,竟然跌倒在地上。今晚,他喝了不少酒。
跌倒那狼狈的样子…
令许晚晴心中的气消了不少。
自大,自以为是的男人…她真讨厌。
突然,她身体一个不稳,撞入了一个怀中,他紧紧地钳锢着她的身体,也疯狂地用吻堵住了她的小嘴。她的眼睛乱眨,双脚乱踢,对于那只入侵的舌头,更是乱咬一气,他可能是被她咬痛了,不由闷哼一声,撤了出来。
花洒还在向外喷着水,两人身上都湿淋淋的。
萧卓岩一只手臂挟着她,另一手却往浴缸里放水,一时间水花四溅。
许晚晴头发全都打湿了,一个劲的往下滴着水,虽然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要冷漠,可是,像条毛巾似的被人挟着,终究有些郁闷,她张嘴朝萧卓岩的腰间咬去,萧卓岩吃痛,却死活不肯放手,直到那里被咬出了血,他却只是鼓着一双大眼瞪她,就是不放手。
“再乱动,别让我在这里要你——”
赤-裸裸的威胁…
可是,她一个女人,再要强,好像也斗不过他。
特别是在这一种,孤男寡女的情况下,一对一,她想压制他的可能性太低。
她吐了吐口水,其实对血撕人肉可不怎么感兴趣。
安分下来,他居然——
“萧卓岩,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有点淡定不了。
“把你洗干净!”萧卓岩瞪着通红的眼,笑得无比诡异,“还要谢谢你的提醒,不然,我无论如何也没有那么心细!”
许晚晴突然又是一阵娇笑。
萧卓岩冷哼,“你笑什么?”
“我想笑就笑,你管得着吗?”她的手指在萧卓岩的下巴上轻轻一勾,那动作轻佻无比,嘴里说出的话却句句似刀,“无耻的东西!那么怕警|察,就不要学人家玩强-暴,你也配?”她也不明白,就是不想顺他的意。
萧卓岩被她的举止愣了愣。
她居然会这样挑|逗他…
“滚出去!我自己洗!你真让我恶心!”她连推带搡的把他推了出去,而萧卓岩却还是愣愣的回想她骂他的话,等到回过神来,人已在浴室外,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几乎撞到他的鼻尖,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及至听到锁轴轻转,水声哗哗。
小心翼翼?温柔?
他这才轻轻的把额头抵在了门板上。
稍失神,居然错失了一次机会…
十几分钟后。
浴室的水声停了。
许晚晴洗好了出来,一打开门。看见萧卓岩还站在门前,不由吓了一跳,她故意冷冷的瞥他一眼,自顾自去衣帽间找衣服换,他垂着头跟在她身后,见她收拾了东西要走,突然闷声说:“别走!”
许晚晴刚踏出玄关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
她仍是那幅慵懒的姿态,腰肢轻扭,眼睛半睁不睁,斜斜的在门上靠着,“怎么?萧总裁还有何指教?”
如今的她,不再像一朵温室的小花,反而像是一朵带刺的小玫瑰。
有点火辣辣的,却又更加吸引人。
他从未见过她这一面…
“怎么?你又成哑吧了?”她抿了抿嘴。
那样子不经意间,居然流露出小女人的淘气和倔强…
萧卓岩幽深的眸子,盯了她好一会,用完全是不容置疑的命令,说道:“已经太晚了,外面这阵不太安全,你在这里住一晚。”
他心里原想着许晚晴会拒绝,会反抗,那么,他免不了又得跟她动一番手脚,不过,出乎他的意料,面前的女人很爽快的答应下来。
她答应得那么快,他突然又有些不安,看她把脚上的高跟鞋扔掉,重又趿拉上拖鞋,大模大样的在屋子里转悠。
他低下头,重又燃起一根烟。
屋子里顿时又是烟雾缭绕,许晚晴皱着眉头咳嗽了一声。
她到了一个柜台前,打开。
看到里面,果然有酒。
想喝酒,就在这一刻,不为什么。
内心,说不疑惑,也是假的。
不是说,他无情吗?不是说,他抛弃了自己,不再爱自己吗?三年了,还保留着这里的一切干嘛?为什么?曾经,这里可以他和她的秘密之所,也是没有结婚前约会的地方。这里,有着太多的回忆和甜蜜。
十八岁那一年,她就爱上了他。
恋爱,到结婚,再离开,用了整整5年。
再到今天,他们也算是认识了八年…即使有三年,从来没有见过面。
时间,如果残酷,物是人非吗?
只是,今晚的心情为什么会这么乱?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忽略了…
“晴晴,不要喝太多,宿醉会头痛。”
“…”许晚晴回头,看着走过来的男人,那幽眸中的担忧,相当明显,却又显得小心翼翼的温柔…小心翼翼?温柔?她是不是喝太多了,眼花了?
“萧卓岩,告诉我一件事。”
“什么?”
“当年,为什么突然就要离婚?”
“没有为什么。”
“理由都不给一个?”
“…”他沉默。
“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事?是不是…你真的变心了?不要告诉我,离婚是因为你爱上那一个叫关咏兰的女人,这一点太没有说服力。”这一个没有什么说服力。在社会上打滚了三年,她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一个天真的女孩,许多事情,已经看得相当透切。
例如,像萧卓岩这一样的男人…
客厅里一片狼藉
像萧卓岩这一样的男人,配上关咏兰这一个肤浅的女人,配吗?
一点都不配!
而他的眼光,会变得这么差吗?
不会!就算她觉得自己也不优秀,但是,至少那一个女人,要让自己感觉到出色,感觉到自己都不如…不然,她真的没办法接受。
只是,为什么?
“晴晴,忘了我吧。”
“早忘了…”她淡漠地侧脸,不再看他。
将杯中的酒送到唇边,正欲喝,却让一只大手压住,还夺了过去,轻轻地放下了酒杯,他低语,“去睡吧。”他说着这一句,也不容她质疑,像曾经一样,他决定着她的一切,抱起了她,往卧室走去。
到了床边,再轻轻地,将她放上去。
掀了被子,盖上。
而他,就坐到床边,默默不语。
躺着,她是真的感觉到浓浓的倦意。
她本喝得微醺,又跟萧卓岩纠缠了一阵,实在觉得疲累,只是倒睡在床一纳头便陷入黑甜的梦乡,真是一夜好睡。
再一睁眼,满室阳光。
她在金色的阳光里有片刻的恍惚,时光好像忽地倒退回三年前。
三年前,每逢周末,她和他就会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她喜欢一醒来就看见灿烂的阳光耀眼,好像生活也就此染了阳光的味道,没有苦恼忧虑,只有幸福美好。
可是,那不过是她的幻想,三年前,她总是太爱做梦,可如今,梦终于醒了,犹如一场春梦,曾经的甜蜜已了无痕迹,剩下的,只是赤裸裸的伤痕。
她起身穿衣,打开门,一股呛人的气味扑面而来,她捂住鼻子,惊吓的看着面前的客厅,不是吧?这个男人,该不是抽了一整夜的烟吧?
客厅里一片狼藉,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得满满的,连地上都遍是烟头,除了烟,还有几个空空的空瓶,皱巴巴的沙发上蜷缩着萧卓岩,白色的衬衫半敞,嘴唇灰白,面色晦暗,他好像是哪里痛似的,浓眉微皱,手也紧紧的捂住腰间。
许晚晴只瞥了一眼,便迅速的将目光移了开去,她在一片烟头和酒瓶包围的沙发中,找着自己的手机,一不小心绊到了萧卓岩的腿,他的眼睛惺忪地睁开,漆黑又深沉,及至看到她,便凝在她身上,一动不动。
半晌。
他爬起来,不自觉的咳嗽一声,哑声说:“你在找什么?”
“手机。”许晚晴一把将他掀到一边去,在他的屁股底下,果然发现了自己的手机。
她捡起来,手机可能没有电,已经自动关机,她从包包里拿出备用的电池板换上,刚一开机,就响起无数的短信提示音,全是张伟打来的电话,想来,昨晚自己被人劫走,他是急坏了。
她拔了张伟的电话,那头很快接起来,“许总,你在哪里?你还好不好?你…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吧?”
“我没事。”她语气轻快的说,“我很快就会去公司,你来XX路26号…接我。”
“哦,知道了,我现在就出发。”张伟说着挂了电话。
发泄,绝对是需要的!
放下手机,许晚晴也不想再多想。
步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想化妆,可见到脖子上有浅浅的粉色吻痕,她又跑回衣帽间去找丝巾,记忆中的那个抽屉,居然还真的有,丝巾的色泽依然鲜艳…据住丝巾的手,不由一紧。
真的一切都照旧吗?
接着,她又翻了很多小地方,这些东西,都是她曾经记得的。
果然,一切都像三年前…
恍惚地妆扮完毕,她站了起来,在镜前顾盼。
却透过镜子见到一个倚在门前的修长身影,默默地,就那么站在那看着她。她身上穿的是三年前的旧衣,一件素白色的裙套装,有暗暗的浮凸的腊梅花纹,冷蓝镶边,极雅致保守的一款衣服,却因为那份素雅的白,更显得她的脸如初绽的桃花,灼艳动人。
“萧卓岩?”她回望向他。
“很漂亮,比起以前,你更漂亮了。”身上多了些成熟的味道,还有说不出的韵味。他低沉的嗓音,幽幽地响了起来,没有昨晚的愤怒,一如曾经的优雅,犹如昨晚的事,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即使是伪装,也是相当成功的。
“谢谢夸奖。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也不要再像昨晚那样。我们…就好聚好散吧。”她拎起自己的包,经过他的身边,她没有再看他一眼。
经过了一夜,看到这熟悉的一切,突然有些事情,她好像想通了。
她不恨他了。
内心因为曾经他的无情,也的确是恨过,怨过。
再见到这屋子中熟悉的一切,也由此可见,曾经…至少是曾经他是真的将自己放在心上过。能得到这种无情的男人一点真感情,算不算也是一种幸运?她是不是应该知足了。
他好像也一直沉默着没有声息,她由着他那么清冷孤傲的淡出自己的视线。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萧卓岩就犹如火山爆发一样,将茶几上的东西一扫!
发泄,绝对是需要的!
等发泄完了,他终于是卧在沙发里一动不动。
他身上所有的气力仿佛都被抽离,只得一瘫烂泥似的粘在那里,喉咙痛,眼睛痛,嘴痛,身上好像无处不痛,然而,最痛的,是那颗心。这蠢女人,离开时居然没有再看他一眼,好像他根本就是个透明人…
过了一阵。
幽眸渐渐地冷静,他拔了秘书的电话,可能是声音太过嘶哑,秘书暂时没听出来,只是诧异的问:“你是谁?”
“萧卓岩。”他简单的答。
“啊?萧总,你的嗓子怎么了?是生病了吗?你在哪儿,我马上接你去医院!”秘书在那头大叫。
“不要大惊小怪,我没事,你帮我查一下雨君集团,我想知道,它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说稍说多了些嗓子就痛得要命,他不由自主的咳嗽。
“好的,我马上去查!”秘书恭谨的说,“但是,萧总,你真的没事吗?”
“我没事,查好了回我电话。”萧卓岩利落的挂了电话,挣扎爬起来去浴室冲洗。
得罪总裁大人了
只是过了几分。
他在浴室里便听到手机一直在响。
本想不想,但一直响个没完。
他急匆匆的出来,电话上显示着关咏兰的名字。
眼中闪过一抹厌恶,随手又将手机放下了。
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
不能关机,他选择了无视。
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他出门了。
秘书的效率很高,当他坐在一家早餐厅里吃早餐时,他的汇报电话便打来了。
“萧总,我都查清楚了,雨君集团的前身,是一家很小的企业,三年前经营不善,被许雨君盘了下来,这笔资金来源于她的前夫,据说是个花心的有钱人,玩劈腿,把她甩了,好在心肠还不坏,给了一大笔赔偿金…”
秘书说着笑起来,继续汇报:“要说这个有钱人相当不错,一般负心的男人都很抠,可是他却很是慷慨,据说当时给的赔偿金数额相当巨大,倒也还算是个有良心的有钱人。”
“说正题。”萧卓岩皱皱眉,尴尬居然浮上了那一种貌似千年结冰的俊脸上,那口吻自然是稍有不悦。
而这秘书可不知道他讥笑的对像正在听着…
秘书忙归了正题,说:“凭借这笔赔偿金,许雨君盘下那家企业后,便改做化妆品包装产品,因为化妆品本身就是高利润产业,所以连带着外围的包装产品也是利润丰厚,她的眼光独到,研发的产品备受青睐,所以呢,很快就上了手。”
“就这么一帆风顺?”萧卓岩又问。
“那自然不是,”秘书忙答,“初期遇到很多问题,她一直是坐镇公司,几乎不眠不休数日,外人曾赠外号,拼命三娘,就凭着这股子拼劲,她很快站稳了脚跟,又凭借着聪明美丽和善于交际,周旋在众多商场精|英男中间,很快就风生水起,小小的企业也变成了集团公司,听说最近就要上市了。”秘书回答。
萧卓岩沉默不语。
秘书忽又轻笑,“当然,这么一位年轻美丽的女总裁,背后的风言风语不少,说她纯粹是以裙底风光开道,跟她有过关系的商业巨头,达官显贵,数不胜数,她那么妖媚|性|感,没人能过她的红粉阵,不然,单凭她一个不过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如何能成就这样的商业神话?”
秘书显然也对这点深以为然,所以这话说得有些轻浮,耳边忽然传来一声炸喝,“闭嘴!”像是有面破锣忽地在耳边敲响,他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对着话筒看了看,不明白为什么萧卓岩要突然发怒。
但那边已然挂了电话,他感觉自己未来堪忧…
这时,身边两个女同事在八卦,他细听一下,意思传到耳朵里,竟然说萧总的前妻是许雨君,出现在订婚宴上云云。
刹那间,他不由目瞪口呆,冷汗涔涔。
完了…
一一一一一一
许晚晴到了公司。
收拾起情绪,也要将精力投到工作上去。
有一点意外,她刚到公司,进了办公室就见到一束鲜艳的红玫瑰。
曾经的小3找上门
她看了看上面的卡片,并没有署名,可是,上面有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神秘的送花人,还要玩这一套?不过,她不想陪玩。
初见花,还真有点心神晃了晃,怪怪地,不是感动,而是感觉仿佛有一段很漫长的时间中,没有再收过别人送的花。
她叫秘书将花拿出去插好,也算是充分利用,不浪费。
时间过了相当快。
日子也过了几天。
花,还一直每天都有人送。
今天,许晚晴终于挑了挑眉,看着花中放的卡片。因为上面多了一句话,“我伤心了,亲爱的真无情!晚上请你吃饭。”
她想笑,不打电话回他,就是无情?
好吧,人生就是这样,你爱送就送,她可没有喊他送。
随便将卡片扔进垃圾桶。
她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又镇定自若的处理案上的文件。
下午,也是快下班的时候,张伟冲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叫:“许总,许总,外面来了一个疯女人,一进门就骂骂咧咧,满嘴胡话,还说要找您,两个保安都拉不住她。”
“报警吧。”
“可是,那女的好像认识你…”张伟的脸色有点尴尬,“貌似是萧总裁的女人。”她的事情,张伟还是清楚一些的。
许晚晴轻轻的嗯了一声,把手中的文件看完,这才抬起头,说:“我出去看一看。”
她走出去,果然,关咏兰正在格子间的通道上疯颠无状,丑态百出,因为她手里还拿了把刀子,保安一时也不敢乱动。
关咏兰对着格子间里的员工鬼嚎,满面潮红,一双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外,一头红色的卷发飘散若鬼。
突然,许晚晴真的很同情她。
自己抓不住男人的爱,却要将错归在第三者身上。她和关咏兰不同的地方,就是她即使恨她,但从来不恨她抢走自己的男人,因为一巴掌是拍不响的,若那一个男人想留在自己身边又岂是别的女人勾得去?
她恨就恨关咏兰的阴毒间接地害自己流产…
“许雨君是个不要脸的贱女人!是个不要脸的小三,就喜欢勾引人家的老公,你们这里的女人们,可都要当心,不要自己的老公被人勾到床|上都不知道!这个贱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羞耻!她贱,她脏,跟她睡过的男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什么破公司,什么总裁!都他妈的是睡出来的!”
她骂得满嘴生沫还不解恨,又对着格子间的桌椅乱踢一通,但那桌椅的质量颇好,反倒伤了她的脚,她一只手忙不迭的去捂自己的脚,嘴里的脏话却仍是突突的冒出来,中间还夹杂着一些人体器官之类的话,简直是不堪入耳。
许晚晴含着笑安静的听着她骂,那眼中的同情越甚。
看到她出现,员工们愕然,全都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去。
关咏兰一转身也看见了她,登时扑了过来。
“贱-人,勾|引我老公!贱|货,小-三,不要脸!”她的手指几乎指到许晚晴的鼻尖。
突然…
你可以骂得更狠一点
突然。
“啪!”许晚晴一扬手,啪的一掌甩了过去。
关咏兰脸上登时浮起新鲜热辣的五个掌印,这下更疯了,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泼妇,直向许晚晴猛扑,许晚晴并不慌张。
两个保安和一些员工迅速上前阻止。
保安一边一个架住了关咏兰,但他们架得住她的人,却管不了她的嘴,那张嘴倒像一个排污管道,简直是污水横流。
许晚晴咯咯的笑起来,身子微歪,懒懒的靠在窗边,轻声细语的说:“你可以骂得更狠一点。”她的声音一向清脆动听,笑容也一向和煦如春风,此时更显欢畅,好像被人骂是件很爽的事。
关咏兰愈发暴跳如雷。
这时,一个人影突兀的走了进来,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哑然,目光转向许晚晴,“许小姐,这里好像在大闹天宫?”
许晚晴一看,那人一袭黑色的西装,朗眉星目,细碎的发丝,张扬中却含着野性,居然是邹烨磊。
她倒不是非常的意外他的出现,从今天那一张卡片上看,就算她没有打电话,也有几分猜出是他。这时,她完全无视某位疯女人满嘴喷粪,笑意盈盈冲着邹烨磊点头,“邹先生怎么有空?”
“无情的女人啊…”他扬了扬眉,一副她明知胡问的表情。
许晚晴笑着摇头,没有接他这一个话题,反而客气地说道:“等等,我先处理一点私事。”她拔了萧卓岩的电话,自始至终,举止优雅,笑容满面,就连声音,也是温婉动听。
电话接通中。
“喂,你好,是萧总吗?我是许雨君。”
萧卓岩愣了一下,沉声说:“我是,你有什么事?”
“萧总家今天跑出来一条姓关的卷毛狗,好像有点狂犬症,现在正在我的公司里面发疯,我已经请保安把她抓住了,萧总来领回去吧,顺便打个狂犬疫苗什么的,以免伤到人,倒全是萧总的不是了。”她的声音温柔,不急不徐,算得上是轻声细语,客气有度,可是,言语却犀利刺痛,一番骂人,也说得非常有美感。
“噗!…”
那旁边低沉性感的男子嗓音,又笑了。
这女人,真的挺有意思啊。
如果你远远看,不听到她讲的话,你肯定会以前,她正和什么人谈得正欢,而且是相当融洽。
“嗯。…”萧卓岩仅应了一句,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