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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宁紧握着拳头,随手拿浴巾粗暴地擦了几下身体,裙子上的水渍是擦不掉了,倒是把头发揉得乱糟糟的。
她把浴巾一扔,率先就朝床上走过去。
邵庭微微一愣,顾安宁感觉到他止步不前,回头略带嘲弄地觑着他:“睡觉是吧?那就睡吧,我不觉得我答应你的条件你就会放过我,那么我为什么要答应。”
邵庭的表情很快便恢复了,完美的没有一丝裂缝,他大步往前,一手箍住她的腰将人抱了起来:“我可以保证不会再强迫你。”
邵庭说着,掌心细细感受着怀里女人的身躯,果然如他所料,顾安宁不过是嘴上逞强,他稍稍靠近一些她就全身硬的跟冰块似的。
这女人还真是……
顾安宁一双黑眸警惕地盯着他,邵庭低头抵住她的额头,也不顾她的抗拒:“先吃东西。”
***
顾安宁以为邵庭说的“睡一起”带了些情-色的意思,可是这男人似乎说的却是字面儿上的意思。
她轻轻地转过头,身旁的男人睡得很沉,这时候的模样倒是无害温和的,墨黑的发丝微微凌乱地挡住了他英挺的眉峰,她看了他一会,恍惚间又记起以前那个“邵庭”。
严格说起来,邵庭在顾家已经很多年了,只是因为以前她在部队所以和他接触的时间有限,但是她对邵庭的熟悉和依赖,还是在时间堆砌下慢慢多了起来。
顾安宁因为17岁那年的事儿之后,被家人保护的很好,她的个性其实是有些软弱的成分在的,一个人的性格来源于她的生长环境,所以她不会骂人、不会打人,遇到痛苦的事情只想逃避和哭泣。
可是自从三个月前父亲失踪,还有邵庭对自己做的一切开始……她终于明白,眼泪才是最没用的东西。
父亲顾伯平的职业比较敏感,他是从事军事器材研究的工程师,三个月前他正在进行的实验只做到一半,以他专业严谨的态度不会半途而废,更不会将这一切扔下不管。
警方那边不敢把事情声张,一直在秘密调查,但是总是杳无音讯,顾伯平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顾安宁当时彷徨极了,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邵庭。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邵庭没有来上班,可是顾安宁记得他住的地址,所以自己开车打算去找他。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找邵庭是要做什么,好像他在身边,就会更淡定一些。
她的车还没转进那个胡同,远远地就看到邵庭上了一辆车,与他同时上车的还有两个男人。
顾安宁当时有点迷惑,那时候的邵庭让她觉得陌生,看着他意气风发却阴郁冷淡的模样,她心里竟然有股莫名的失落感。
可是她也没有多想,直接开车就跟了上去。
有时候人的好奇心真的要不得,很多秘密都是在不经意间发现的。
如果不是因为偷偷跟了上去,她大概一辈子也看不到邵庭的真实面目,也不会因为被他发现,招来那样的羞辱。
顾安宁想起这些,心脏居然有些陌生的胀痛感,可是眼皮却沉得抬不起来,迷迷糊糊就陷入黑甜的梦乡。
这时候身旁的男人才缓缓睁开眼,他小心地靠近她,撑着脑袋看了她一会,兀自笑了笑:“克制力真好,点了香薰这么久才睡着。”
邵庭打开她的手铐,将她身体小心地调整好睡姿,又查看了一番她腕间的擦伤,这才带上房门走了出去。
助手叶强微微垂眸等在门口,看到他出来就把手中的文件递了上去:“顾先生最后见的是个女人,我们排查过,他身边没有符合条件的可疑人选。他手机上最后那个号码也一直关机,身份证信息是街边小店店主的。”
邵庭没有看手中的资料,听完叶强的汇报把那沓文件又扔回他怀里:“所以你是在给我官方答案,和警察得出的结论一样。”
叶强额头汨出一层细汗,脑袋垂得更低:“我这就接着查。”
邵庭看了他一会,冷淡道:“如果只是这种没用的消息,不用告诉我了,在网上看点八卦信息或许更有用。”
叶强闻言皱了皱眉头,悄悄抬眼看了看邵庭。
邵庭觉察到他的视线,不耐道:“有话就说。”
“我觉得,邵哥你——”叶强咬了咬牙还是不怕死地说出口,“和以前不太一样了,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邵庭负在身后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往前一步欺近面前的手下,面无表情地缓缓吐出一个字:“滚。”
叶强急忙拿着东西想走,邵庭忽然又喊住他:“有女人不代表就是情-妇,多用用脑子,也可能是仇人,查查他以前都得罪过什么人,尤其是年轻的时候。”
叶强尴尬地点头:“是。”
叶强下楼时还在暗自思忖,邵庭的确和以前不一样了,并不是说忽然变得仁慈或是更凶狠,好像是……彻彻底底地变了一个人?可是明明还是那个邵庭啊,真是奇怪。
***
顾安宁醒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舒适的阳光从落地窗透了进来,这是三个月来她第一次没做噩梦,醒来还有些怔忪,躺在床上望着屋顶发愣。
直到身旁传来磁性低沉的男音:“醒了?”
顾安宁一听这声音脑袋就“嗡”地一声,面带愠色地侧过头看一旁的男人,等看清他身旁躺着那黑乎乎的东西时脸色剧变:“邵庭!”
邵庭不解地看着缩回被子里的女人,抬手摸了摸一旁的藏獒:“傲,打招呼。”
都说藏獒凶残,可是对主人却是言听计从,原本凛冽的眼神看向顾安宁时少了几分敌意,宏亮地叫了两声,那模样倒真像是与她打招呼的。
顾安宁扯着嘴角挤出一抹笑,转头看邵庭时又变了脸:“快把它弄走啊。”
邵庭修长的手指在傲的身上来回抚摸着,黝黑的毛发看起来透着一股逞亮的光泽,他微微抬眼看她,说的理所当然:“傲是这个家的成员,昨晚你占了它的床,它不高兴,现在还想赶它走,顾安宁,你怎么这么坏呢。”
顾安宁脸都青了:“明明是你逼我的!”
她说完又想自咬舌头,昨晚邵庭没逼她,是她赌气自己爬上床的,为了表明决心不愿答应他的条件。
邵庭黝黑的眼灼灼地盯着她,片刻后微笑:“给你看样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更晚上,写完上传,霸王票晚上一起感谢O(∩_∩)O~


第四章

顾安宁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心情复杂极了。
邵庭给她看的只是一个地址,本来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可是那个地址一眼就让她怔住了。她这二十多年来去过的地方屈指可数,所以没有什么地方是去过却不记得的,可是那个地址,居然让她有股莫名的熟稔感。
但是她很确定自己从未去过那里,位于榕城的一个偏僻小县城,但是邵庭说父亲之前常去那里,并且给了她不少火车的票根。
顾安宁算了下,平均每半月父亲就要去那里一次,然而这一切她却一点儿也不知情。
这让她心底越发不安,好像父亲失踪这件事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起来,而且很显然地,父亲有事瞒着她。
顾安宁想抬手捻捻眉心,微微一扯就听到了手铐链子摩擦的金属声,她无奈地扭头看向身旁的男人:“能解开吗?”
邵庭一直微合着眼,可是顾安宁知道他没睡着,果然他很快就冷淡开口:“我也信不过你。”
“……”顾安宁恨恨地扭过头,也干脆闭上眼假寐。
她明知道不能相信邵庭,而且邵庭这个男人简直是恶魔和疯子的结合体,做事儿也不按常理出牌,比如昨晚,她睡得安稳,可是早晨去浴室才发现自己光-裸的颈项上全是暧昧的红印,就连底-裤外边也有诡异的凝固液体,她想到这些就浑身恶寒。
还有比邵庭更无耻的男人吗?猥亵她居然还对她用了迷香!
可是顾安宁知道,眼下她的确无人可信了,父亲消失了三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她都不得而知,但是似乎一切比她想象的还要复杂,或许父亲早就遇上了危险。
顾安宁用另一只手摸了摸颈项,目光淡淡看向窗外。
她脑子里一直闪现某个人的身影,或许是下意识的,出了事总是第一个想找他。可是上次找他出来,他拒绝的很明显,他已经结婚了,不希望再见到自己。
顾安宁有些难过,用力汲了汲鼻子,接着身上忽然扔过来一件外套,她吓了一跳,回头看到邵庭木无表情的侧脸:“别让我看到你这副样子,想哭或者是想别的男人都把脸蒙上。”
顾安宁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随即把那外套扔回他身上,语气居然比他还要冷淡:“不必!闻到你的味道我就什么情绪都没了!”
车厢里的气温陡然降至零度,叶强从后视镜偷偷看了眼顾安宁,既震惊又有些同情。
邵庭徐徐转过脸来,眼底似是蕴了惊涛骇浪,顾安宁挑衅完他又有些后怕,可是输人不输阵,还是挺着脊背坦然回视他。
邵庭阴沉沉地注视着她,话却是对前座的叶强说的:“前面停车。”
叶强再次同情地看了眼顾安宁,顾安宁微微瞥了眼窗外的景致,这里正是郊外最僻静的地方,她不知道邵庭会怎么收拾她,先奸后杀弃尸荒野?或者直接把她踢下车?
然而邵庭再次出乎她预料之外,他只是下车抽了一支烟,并且等身上的烟味散尽才复又打开门上来。
顾安宁想,或许邵庭这个人精神不对劲?一般这种从事边缘职业的男人都有些或多或少的人格缺陷,有的还有严重的心理疾病,她以后一定要更小心一些才是,千万别招惹他。
顾安宁想到这些,就刚才装睡装的更彻底一点儿,歪着头靠在车窗上,不再关注他的动静。
睡了没多久,居然真的有些许倦意了,可是很快手指就感觉到一阵冰凉的温度,她知道那是什么,还是强自忍耐着。
邵庭的手明明很大看起来很温暖,可是每次碰到她都带着一股刺骨的寒意,就像此刻,他细细把玩着她的指尖,好像很好奇一样,还用指腹来回摩挲着。
顾安宁闭着眼,一遍遍暗示自己,就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谁知道下一秒,邵庭真的把她的手指放进了唇间,顾安宁心跳都快停住了,指尖那濡湿温热的触感让她惊得睁开眼,接着还能感受到他柔软的舌尖来回舔-舐着自己。
这男人真把自己当狗了吗?
“你个色-情狂!”顾安宁险些跳起来,可惜还和他铐在一起并不能避开多远,手还被紧紧攥在他指间动弹不得,她气得脸颊发红,气鼓鼓地和他对视着。
邵庭微微眯着眼,看不清眼底的情绪:“你再骂一句,待会舔的就是别的地方,相信你会更惊喜。”
顾安宁又气又急,说话便开始不利索:“无耻,你简直是个、是个变态又色-情的神经病!”
她骂人的词汇有限,骂起来也没有一点威慑力,邵庭不在意地勾起唇角,随即用牙尖咬了咬她的指腹。
其实并不疼,可是顾安宁实在太抗拒他了,尤其这么情-色越轨的举动,简直要逼的她崩溃。顾安宁用力想抽回手,接着邵庭就冷冰冰地将她的手倏地甩开。
“……”顾安宁再次确定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
邵庭却心情舒畅地端正坐姿,嘴角还浮起一丝笑意:“咬还你一口,心情好多了,别再惹我,下次我会咬的更狠。”
***
车子刚到目的地S县,顾安宁就第一个下了车,她倒不至于蠢的这时候想跑,邵庭愿意放开她没有再铐着她,说明他肯定留了后招。
她仔细看着这座陌生的小城,到处都是安静祥谧的气息,可是她似乎真的没有来过这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邵庭缓缓走至她身侧,微微瞥了她一眼:“衣服穿好。”
顾安宁想起这个就更是一肚子气,邵庭不知道发的什么疯,非要她穿一身跟丧服似得黑色套装,这么热的天,让她裹的跟个粽子似的。
顾安宁不想再被咬,老老实实地把外套穿好,邵庭这才满意地带她去了纸上的地址。
这是一个平房区,小城规划稍微有些迟缓,这些老旧的平房居然还没被拆除。她随着邵庭走在空荡荡地巷子里,他走在她前面不远处,走路的姿态笔挺严肃,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个警惕心十分严重的男人。
叶强跟在她身后,也是一脸的肃穆凝重,这异样的气氛让顾安宁愈发紧张起来。
让她惊讶的是,邵庭是直接推开院门走进去的,那是一个打扫干净的庭院,里面种了不少兰花,整整齐齐地摆放在花圃里,院里到处都充斥着一股书卷气。
她站在院门口呆了许久,这里她有印象,很熟悉,好像在梦里也出现过。可是还是那个问题,她没来过这里,这是第一次。
院里的梨树下坐了个女人,上了年纪的,头发都有些花白了,她似乎一直在等他们,看到邵庭进来就拘谨地站起身。
顾安宁没有时间观察他们在说什么,她心底的震撼很强烈,这里到处都有些模糊地印象钻进她脑子里,可是又想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接着她隐约听到那女人刻意压低的声音:“是她吗?”
顾安宁疑惑地转过头,对上那中年女人的目光,对方在看到她的脸时微微一怔,又飞快地转过头,继续和邵庭低声交谈:“进屋看看吧,我都收拾好了。”
邵庭回头看了眼顾安宁,顾安宁忽然觉得心脏发紧,走神的间隙,腿已经不听使唤地跟了上去。
那间屋子不算大,但是里面布置的很……有味道?那种满满地温馨和墨香交替在房间里。墙角的地方有个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
顾安宁站在门口有点儿不敢进去,因为她一眼就看到了位于客厅正中央的灵位。
***
这是乡下,习俗自然也比较传统老旧。顾安宁跟着邵庭上了香,可是抬眼发现那排位上居然是空白的,没有名字。若不是这灵位的色泽已经有些陈旧,她怕是要误会了。
邵庭并没有对她解释什么,倒是那中年女人和她说了不少有用讯息:“我是顾先生雇来打扫这院子的,顾先生三个月前来过一次,他平时很少在这过夜,那次却在这住了两天。不过感觉他那次来心情很好,怎么会就不见了呢?”
顾安宁眼神复杂地看了眼那个牌位:“那,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或者她?顾安宁现在脑子已经完全乱了,原来她以为简单老实的父亲,或许也有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这我不知道。”中年女人腼腆地笑着,“我也是帮人守房子的,只要打扫干净了,别丢东西就成。”
顾安宁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动了动唇角微笑道:“谢谢您,如果我父亲回来,请您一定要通知我。”
离开那个陌生又熟悉的小院,顾安宁踩在青石板路上,回头看了院门好几眼,心情比来时沉重多了。或许这么多年,她生活的环境就是个骗局,骗她的不只是邵庭,还有父亲,或者还有其它人。
顾安宁不自觉地裹紧身上的外套,巷子里太空了,有股湿寒的气流。
邵庭慢了步子,漫不经心地将外套递过来,顾安宁抬手拦住:“我不想闻到你的味道。”
邵庭静了片刻,看着她微微有些苍白的小脸,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对身后的叶强寒声吩咐:“把你的外套给她。”
作者有话要说:叶强:嘤嘤嘤,顾小姐你肿么能拒绝老大,他回去回收拾我的!
苦逼的叶强先森躺枪了! T T 这章写了两遍,所以更晚了,对不起大家。明天开始暂时就是日更了,我缓口劲儿,双更害怕质量会下降,请大家多多体谅。
ps:谢谢以下童鞋的霸王票,感谢大家这么支持,破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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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顾安宁强忍着不适穿上叶强递上来的西服外套,手指悄悄地攥紧西服下摆,她刻意慢了步子拉开与邵庭间的距离,再次握住西服口袋的部位。
果然摸到里面一个硬硬的长方形物体!叶强习惯将手机放在西服口袋,这是她近两天来观察到的。
顾安宁心跳很快,跟在邵庭身后的每一步都走的极其谨慎,面上依旧不动声色主动追问道:“你还知道些什么,关于我父亲的,邵庭,你到底在算计什么?”
邵庭没理她,冷冰冰的没有一点儿生气,只留给她冷淡的背影。
顾安宁知道自己又得罪他了,她明知道邵庭这样喜怒无常的性子,其实应该偶尔顺着他的,或许这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是这对她而言实在太难了!就好像明明内心对他恐惧害怕,还是会不怕死的挑衅。
她再懦弱,也是有脾气的,邵庭一次次逼迫她羞辱她,拿着她最深处的疮疤肆意玩弄,她只能尖锐地反击,这几乎成了本能。
没从邵庭口中再套出多余的有用讯息,她上车后便一直贴着车门离得他很远,可是车子却迟迟没有发动,顾安宁疑惑地看了眼叶强。
叶强还在等邵庭吩咐,邵庭却只是支着下颚看窗外的景致,唇角抿得很紧,看得出来他此刻心情很糟糕。
车厢里静的瘆人,顾安宁和叶强都没敢再多说一句,片刻后一旁的男人忽然突兀地出声:“把车开到僻静的地方。”
顾安宁一听这话便心脏狠狠一颤,看向邵庭的眼神有些恐惧。邵庭这话里有很明显的暗示,偏偏她还发作不得,万一和她想的不一样呢?
顾安宁越来越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好像砧板上的一块肉,或者是毫无思想的傀儡娃娃,他想如何便如何,不需要考虑她一丁点儿感受。
顾安宁僵硬的好像一樽雕塑,车子发动的嗡鸣声搅得她心脏发紧,一路忐忑难安,又后背发凉,未知的事物总是带来双倍的恐惧感。
车子开到一处僻静地工地,这里好像已经被废弃了很久,周围死寂沉静,顾安宁伸手去抓一旁的车门把手,可是门已经被锁住了,她的反抗只是徒劳。
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叶强已经自觉地下了车,而且背对着车身走出了很远。
逼仄的环境里只剩他们两个人,他身上那股浓重的侵略气势似乎弥漫开来,带着一股绝望的压抑感。
顾安宁退无可退,惊恐地瞪着欺近自己的男人。
邵庭的眼神与平时不一样,黑的可怕,好像里面蕴藏了无尽的邪恶。
他修长的手指慢慢扯开领带,接着轻轻挑开领口部位的纽扣,一颗接一颗,性-感的锁骨一点点暴露出来,结实的胸膛紧绷在熨帖的白色衬衫之下,有股说不出的诱惑味道。
可是顾安宁没有心情欣赏,她有的只是厌恶和恶心,想起这个男人三个月前的那一次……她紧合双眼用力喊出口:“滚开,滚!”
邵庭不说话,动作极其缓慢却带着一股威慑力。他伸出一只手扯过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不顾她的挣扎和尖叫,将她的纤瘦的身躯直接压在身下。
“闭嘴,再乱叫我真在这上了你。”邵庭的刘海微微垂落下来,挡住了眼底的真实情绪,只是依旧能看出一些恼怒和郁闷。
顾安宁瞪着惊惶的眼与他对视,嘴唇微微颤抖着,许久都说不出话一句话。
“不喜欢我的味道,嗯?”
邵庭伸出手指捏住她的下巴,一瞬不瞬地狠狠注视着她:“顾安宁,记住了,喜不喜欢,可由不得你做选择。”
***
窗外正好可以看到一大片火烧云,红的好像血一样,连带着投进车厢里的光线似乎都是赤红的。外面灰败的钢筋水泥,废弃的工地,到处都是一股让人绝望萧索的气息。
顾安宁愤怒地瞪着身上的男人,心里却隐隐有些后怕,没有人可以听到她的呼救,这里空旷的没有一个人影。她现在孑然一身,邵庭想怎么欺辱她便可以怎么欺辱,讽刺的是,她压根不知道哪里得罪了邵庭。
他嘴角浮起嗜血的笑意,一字字慢慢说道:“我就喜欢你浑身上下都是我的味道。”
顾安宁觉得世界上最可怕的物种就是男人,而男人里最可怕的,应该就是邵庭了。他总是用这种方式惩罚她,用这种她抗拒又害怕的方式来羞辱她,好像折磨她成了他的乐趣一样。
身上的衣物被扯的凌乱不堪,纠缠间身下已经凉飕飕地被剥离干净了,羞耻的部位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他的眸色覆了一层猩红,不知道是不是窗外的光线所致,看起来可怖又吓人,却专注而认真地睨着她不断瑟缩的粉红幽谷。
没有前戏,邵庭只是将她的底-裤扯到了腿弯,解开自己的皮带就把那狰狞的硬物抵了上去。
顾安宁以为他会粗暴地直接闯进去,没想到他一手钳制住她的双手,一手则掐着她的腰缓缓地在柔软的入-口研磨起来,好像忍耐了许久,亟不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