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了一张小小的瓜子脸,乌黑的柳叶眉,眼睛清澈明亮,原是单纯天真相,可因性子的关系,又常显出几分娇媚成熟之态。
赵兰修没有说话,身子一倾,就堵住了她的嘴。
好几日不曾在一起,好似隔了几个春秋,他唇舌的味道在她口中肆虐,她的身子立时软了下来。
赵兰修的呼吸变得越来越重,他的唇慢慢开始往下移,滑过她细细的脖颈,落在她的胸脯上。
秋日微寒,她穿的有些多,里头一件粉红色的亵衣,外头是一件卷草纹的玫红夹衣,最外头还裹着件钩花轻纱。
只是赵兰修解衣服的本事一向很好,没等她发现,轻纱就被他脱掉了,又是解开腰带,夹衣也落了下来。
他隔着亵衣轻吻她的胸口。
异样的刺激感袭来,她鼓鼓囊囊的胸好似要爆出一般。两点嫣红突的撑出来,好像两颗藏在雪白亵衣里的小弹珠。
沈月华脸颊通红,她的呼吸也很不均匀,伸手推着赵兰修道,“你可是来谈和离的。”
他哪里听得进去,头移上去又吻住她的唇,一只手却慢慢深入她的亵裤。
沈月华身子一颤,双腿猛的夹紧了。
他把嘴唇移到她耳朵边,轻轻咬上耳垂,她痒的不行,浑身又松懈下来。
趁着这时,他修长的手指长驱直入,探到花蕊里。
那里湿漉漉一片。
赵兰修的呼吸登时沉重起来,忽然伸手握住了她的细腰。
沈月华一个激灵,她对他的动作再熟悉不过,眼见窗子还开着,急的压低声音道,“你快放开我!”
他的手却握得更紧,“又不是第一次,她们肯定跑的远远的,别担心会被听见。”
她挑眉,他还当二人是正常的夫妻,正在他们赵府的卧房吗?
“你给我滚!”沈月华低喝一声,往前爬两步,想要逃脱他的控制。
赵兰修却不让她走,及时抓住她的小腿,手往前一伸,几下就扯了亵裤,从后面看过去,能见到她雪白的臀部以及藏在深处微微露出的幽幽草地。
他的下面一下子膨大起来,迫不及待往前一挺,就深入了里面。
沈月华一声“啊”字吞到肚子里,差点被呛到。
这样的方式,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赵兰修何时竟变得如此粗鲁?以往,他总是要前戏做足的,哪里会像头恶狼一般?简直是强迫似的进去了。
她惊诧万分!
他修长的手从背后伸过来,握住了她的两团丰盈,在她耳边喘息道,“这几天没有你在,我都快要死了!”
她被他顶的身子急颤,恼火道,“和离了,你再去找一个,吹了灯有什么不一样。”
赵兰修咬牙道,“怎么会一样,那么大的胸,还要皮肤白,臀部也要美,紧的会咬人,又会叫,有一样的吗?你给我找来,找到了我立刻跟你和离,什么条件都不提!”
尼玛,沈月华道,“你找个青楼的好了!”
“你可不是青楼的!”赵兰修从她身体里出来,握住她的肩膀,让她面对自己,一字一顿道,“你给我找个跟你一模一样的来!”
他的脸色略显狰狞,目光好像灼烧了一般,沈月华心里一阵绞痛。
赵兰修再一次从正面进入了她。
他用的力气很大,速度也快,她忍不住低低的呻-吟起来。
珊瑚跟玉珠两个坐在院门口,两个人脸上都有些发红,显然是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玉珠胆子比较大,小声说道,“也许我猜错了,掌柜的说不定又不和离了呢。”
珊瑚羞得不敢发表意见。
因为少奶奶一句话,说不喜欢下人围绕身边,姑爷就只让她们两个伺候,所以这小夫妻的事情,只有她们清楚。
他们两个在白天做这些不是没有的,只是次数比较少,但也需要靠她们去拦着外人,找借口,才不会露馅儿。
谁想到,才说和离,姑爷一来,竟然就这样了。
珊瑚完全搞不明白。
过了好一会儿,赵兰修才出来,又是衣冠楚楚的模样。
卧房的床上一片狼藉,沈月华自己收拾了一遍才叫她们进去。
玉珠已经烧好热水了。
沈月华洗着澡,想到赵兰修离开时说的话。
他说她不同意这个条件的话,他就不和离,反正她是不能休掉赵兰修的。
不过沈月华不太相信。
她都搬出去了,难道谢氏不会想法子迫使赵兰修?
但话又说回来,赵兰修当初既然顶着压力娶了她,足可见他在家族中的地位,若不是她生不出孩子,那些人即便心里不满意,也是从不当众给她脸色看的。
所以她一直以为自己还是选对了人,放弃自由的生活进入赵府,嫁给这个年轻有为,像是从来不会让人失望的男人。
可是…
沈月华叹了口气,有些问题是注定不能解决的,索性不想了。
可是,她不想,王氏哪里饶过她。
晚上,王氏就跑了过来,把她屋里的东西一通乱砸,指着她的鼻子骂,叫她好好想清楚,不要做出这等难容的傻事。
沈月华并不想与王氏吵架,像王氏这样的性子,除了吵闹也没有别的法子,可以说,她的情商很不高,所以当初父亲去世后,王氏带着女儿,日子过得极其悲惨。
要不是她恰巧重生过来,王氏现在连女儿都没有了。
珊瑚收拾着地上的瓷碗碎片,小声劝道,“要不少奶奶…”
“嗯?”沈月华眼皮一抬。
“要不掌柜您就听听太太的罢,不然太太每回来都这样,都没有东西给她砸了。”珊瑚也是有点怕王氏的。
王氏的声音很刺耳,很响,还老是爱摔东西。
沈月华叹了口气。
这消息传到沈家,就是母亲不来闹,那大伯母还得来,指不定祖母也得来,还有沈家那些趁她嫁与赵家得到好处的人。
她拧了拧眉,跟珊瑚道,“你明儿稍一个口信给赵霖,叫他告诉赵大人,让他明儿有空来一趟。”
珊瑚连忙高兴的应了。
赵霖是赵家的家生子,也是赵兰修的长随,从小就跟着赵兰修的,小时候跟他去学堂伴读,现在又跟他去翰林院,是赵兰修极为信任的人。
跟他说的话,消息肯定不会传到谢氏耳朵里。
第二日傍晚,赵兰修出了翰林院就往这里而来。
“想通了?”他问。
“对,我答应你的条件,不过你得说服我母亲,让我和离。”沈月华是个精明的人,赵兰修提出了条件,她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两方和离,是要双方的长辈同意的。
“真是个好差事啊!”赵兰修的眼眸微微一眯,伸手勾起她下颌,“我倒是想知道,假如我不肯和离,你又会怎么做?”
“这个…”沈月华笑了笑,“也许哪天我就突然消失了罢。”
赵兰修的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收回手,严肃的道,“你说真的?”
“谁知道呢。”沈月华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心不在焉的样子。
赵兰修嘴唇抿紧了,一时并不说话。
“怎样?”过了会儿,她询问。
“好。”他从袖中掏出一纸来,“你画个押,我去说服岳母。”
她拿过来一看,眼睛瞪大了。
居然是就那个条件写出来的协议,上面强调和离了,沈月华仍然得好好对待赵兰修,只要他来,她就要见她。
沈月华把协议放在桌上,敲了敲桌面,“我若是不接受呢?”
赵兰修静静地道,“我无法一下子就离开你,你难道可以?”
沈月华一怔。
第4章 画押
片刻之后,她站起来取了印章,压了红泥,在协议上画押。
赵兰修很满意,“我知道你是言出必行的。”
“是。”沈月华并不否认,“不过这对你并不好,若是让韩大人知晓,好好一桩姻缘也许就会毁了不是?”
他眼眸微眯,“谁告诉你的?”
韩大人是大明朝的吏部尚书,也是赵兰修的座主,要不是赵兰修当初娶了沈月华,也许他现在会是赵兰修的岳父。
不过,韩大人还是有机会的。
因为他的女儿韩慧玉还不曾嫁人,每回韩慧玉过来赵府,谢氏都恨不得把她当作儿媳妇一样对待。
沈月华既然不能生孩子,就逃不掉被休或者和离的命运,像赵兰修这样的人,这样的家世,韩大人自然也不会嫌弃他是个二婚头。
沈月华道,“你当我傻子,自己看不出来?”她微微一笑,“那韩慧玉的胸挺大的,皮肤也白,声音也好听,叫起来应该不错。”
赵兰修身子一僵。
“娶回去当妻子也算合适,你看?”她语气轻松。
赵兰修连打她的心都有了,脸色阴沉的好像要下雨的天空。
沈月华侧过脸,“你回去罢。”
一下子又变得好像与他并不熟悉一般,赵兰修看了她一眼,胸口发疼,沉声道,“沈月华,不管此间发生何事,这契约何时停止,仍是由我来决定!”
沈月华轻轻笑了一声,“莫非你以后娶了她,也还要跟我保持这种关系?”
他没有任何犹豫,“是,如果我愿意的话。”
她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甲,没有再说话。
他的心情忽然好了一些,她到底还是在乎他会不会再娶的。
赵兰修拿了协议,转身走了。
不到两日,王氏就来家中哭了,哭的那叫一个凄惨,眼泪鼻涕横流。
沈月华只当赵兰修是用了什么胁迫的法子,让王氏不得不同意,但也假装不知道,只问是怎么回事。
谁料王氏扑上去抱住她哭道,“为娘不拦你了,早晓得你心里那么苦,早就让你和离了,你何苦要去上吊呢?你要是死了,为娘还怎么活啊!你这傻孩子,当初没能生孩子也是娘造的孽,说来说去,都是娘害得你,你如今只想过得快活一些,也罢了,娘再不逼你了。”
擦!
沈月华暗骂,好你个赵兰修,叫着去搞定王氏,结果居然造谣,说她自杀去吓唬王氏。
不过真是个好办法啊,她怎么就没想到?
王氏的情商虽说有时候有点让人捉急,可疼是疼她的,总不会真把她逼得去死,沈月华拿起袖子抹眼睛,“娘晓得就好了,女儿也是没法子,生不出孩子来,叫夫家看不起,以后相公若是纳妾,女儿也是不能活下去的了。”
“别再说这话了,为娘听了害怕。”王氏忙道,“那就和离罢,为娘明儿就同你去赵府把这事办了。”
沈月华连连点头。
王氏又是安慰了她一番。
两个丫环面面相觑,但都不敢多嘴。
沈月华心头陡然一轻。
虽说赵兰修是王氏的女婿,论对王氏的了解本比不过她,可这一次明显是他用对了法子,看来以柔克刚果然还是最有用的。
只是她始终不肯在王氏面前低头,若是早些就假装上吊自杀,说不定王氏也早就肯了,哪里还会砸了那么多东西!
真是浪费钱啊!
沈月华摇了摇头,睡觉去了。
第二日下午,两人就去了赵府。
谢氏听说她们娘儿俩是来协商和离的,简直是心花怒放,她原本以为沈月华不过是仗着赵兰修的宠爱,故意拿乔,回了娘家,哪里知道她竟是真的想要和离,同时间,她也明白了赵兰修今日早上的举动。
但她少不得还要劝解几句,叫沈月华不要介意生不出孩子,还年轻,多多调养。
王氏只当谢氏是好的,对女儿无法生养抱歉不已。
也是怪她自己,沈月华一直没有在王氏面前说过赵家人的坏话,所以王氏从来都以为沈家祖坟冒青烟了才让沈月华嫁到这么好的人家来。
其实谢氏哪里有这样宽广的心胸。
打从赵兰修想娶她的那一日,沈月华敢打赌,谢氏就想掐死自己了。
只不过一直不能如愿。
“也是我没有福气,不能留住如此贤惠的儿媳啊!”谢氏感慨,拿出手帕抹眼泪,“只不过赵家这一代就只兰修一个儿子,这才委屈了月华,害她吃了那么久的药,我看着也是心疼…”
沈月华不想看她演戏,淡淡道,“母亲,过去的事别说了,咱们两家的缘分算是到此了。”她把早就写好的嫁妆单子拿给谢氏,“还请母亲派人搬到我家,至于和离书,不知相公准备好没有?”
谢氏最是讨厌她的语气,此刻听到,脸色顿时一板,“好,我会尽快叫他们搬去,和离书,兰修早就写好了,你只要画押即可。”
赵兰修早上把和离书拿给她,她还不信沈月华会来,可她真的来了。
谢氏把两份和离书拿出来,叫人取笔墨,红泥。
沈月华即刻签字,押印章。
“赵兰修呢?”她问,“还要去衙门的罢?”
和离书还要去衙门报备一下,夫妻二人才算是正式和离。
谢氏道,“他自会去的。”
意思是赵兰修一个人去,反正她的事已经做完,凭赵家的关系,要顺利办好容易的很。
沈月华点点头,她与谢氏再无话可说,告辞一声便走。
外面的天好像暗了一些,要下雨了。
母女两个上了马车,谁也不说话。
王氏突然又哭了起来,“都知道你生不出孩子,以后谁还敢娶你呢!哎,我真不该着急,还是要劝劝你,如今却不能反悔了!”
“娘着急什么呢,大不了我嫁个有儿子的。”沈月华淡淡道。
“有儿子的?”王氏止住了哭声,眼睛转了转道,“倒也是,像那种死了娘子的,或者也是和离的,还真可以呢!”
可她很快又叹息道,“这些男人哪里比得上女婿呢!这样一个好女婿,那是踩破了铁鞋也找不到的啊,女儿,要不?”她劝道,“咱们这就折回去,同亲家夫人说,还是不和离了,你再多吃两年药,指不定就好了呢。”
沈月华抽了下嘴角。
她这是当和离是儿戏呢?
“印章都盖好了,字也签了,反悔不得。”她语气很冷,“娘记得,以后赵大人可不是你的女婿了,不要乱叫,省得被人拉去衙门打板子!”
“啊!怎么可能!”王氏摇头,“女婿不会打我的。”
“他不打你,别人也会打。和离了,赵大人就能娶别的姑娘了,他早晚是别人家的女婿,那别人家还是做官的,娘你自己掂量掂量!”
王氏被她唬的不敢说了。
沈月华一到家,就脱了衣服上床休息。
这一来一回,她觉得很累,说不出的累,明明也不是很远。
到了半夜才醒来。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照的青石地面一片银白。
她穿好衣服,打开门,只见珊瑚正坐在门口,听到声音,揉着眼睛道,“掌柜您醒了啊?奴婢这就去拿吃的,都在锅里热着呢。”
珊瑚跟着她在沈家三年,得到厨娘真传,烧菜是一流的。
沈月华点了点头。
一会儿两个丫环都来了,一人端菜,一人放筷。
沈月华没有立刻吃饭,而是从袖子里抽出两张卖身契给她们道,“如今我也不是官家的人,不好再有下人了,你们拿了这个,想去哪里便去哪里罢。”
两个丫环呆了一呆。
玉珠头一个反应过来,跪下来道,“掌柜,玉珠就是赎身了,也还是跟着您,求您不要赶奴婢走!”
珊瑚听了,也忙道,“是啊,是啊!”
她这时只会说这一个词,眼睛都红了。
沈月华看看她们,淡淡道,“你们不走也行,不过这奴婢的样子得改了,就当我的雇工,我每月付你们工钱,如何?将来嫁娶,我不会管,你们愿意嫁到谁家去就到谁家去,当然,还留我这里做工也可以。”
两个丫环一叠声的说好。
沈月华道,“一个月二两银子。”
跟在沈家的时候一样。
两个丫环又是说好。
她笑起来,“以后说话也不用像以前那么拘束,可不是在大户人家了,咱们不管这个,爱说啥说啥。”
两个丫环互相一笑。
她吃完,精神很好,也睡不着,叫两个丫头陪她打牌,玩到那二人说梦话了方才让她们回去休息。
第二天又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打开门,就见珊瑚在门口,见到她,轻声道,“刚才姑爷,哦,不,赵大人来过了。”
“哦?”沈月华揉了揉眼睛,“送和离书来了?”
“嗯。”珊瑚点点头,把盖了官府大印的和离书递给沈月华。
她满是惋惜,心想明明那么相配的一对璧人,看着又是感情极好的,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个结果。
沈月华淡淡看了眼,转身进屋,把和离书放进了抽屉里。
关上抽屉的时候,屋里好似暗了一下,她抬起头,只见窗外的一点阳光已经被乌云遮盖的严严实实。
要下雨了。
第5章 打算
只是片刻功夫,瓢泼大雨果然从天而降。
天色更暗了,珊瑚关上房门,点起了蜡烛。
玉珠去找伞,一边道,“得去厨房把饭菜热了。”
“算了,这么大的雨怎么走,你一会儿裙子要湿掉了。”沈月华摆摆手,“也是刚起来,没什么胃口,都坐下罢。”
两个丫环便坐了下来。
沈月华看她们动也不动,有些好笑,“早说了别再这幅样子,也没人盯着你们了,爱做什么做什么去。”
玉珠笑了,“那我吃点零嘴,有点儿饿了。”她从腰间翻出一包点心。
珊瑚凑过去一看,见是芝麻糕,便也取了一块吃。
“掌柜要不要?”玉珠递给沈月华。
沈月华摇头。
两个丫头便自己吃起来。
沈月华立在窗口,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玉珠吃完了,轻声道,“掌柜,玉珠多嘴,想问下掌柜,以后打算做什么呢?”
“做什么?”沈月华回过头。
“是啊,掌柜的雇了我跟珊瑚,莫不是就让咱们给掌柜的烧烧饭,洗洗衣服?掌柜的就一直住在这儿了么,还要不要回县里去呀?”
沈月华笑起来,“你倒是想得多,不过县里我是不好常去的,来回太麻烦。你们说,索性就在京城开一家纸扎铺,好不好?”
“好啊,当然好了!”玉珠笑道,“京城大,人多,钱挣得也多。”
玉珠比起珊瑚,脑袋瓜总是转的很快的。
沈月华点点头,“没错,那明儿你们跟我去外头逛一逛,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面。”
两个丫头连说好。
她们与沈月华一样,在赵府的时候很少出门,所以能出去走走,那是极为高兴的事情。
沈月华看她们欢喜,心情也一下子好了起来。
和离了,她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以往的一切,还在意什么呢?
该忘掉的就该忘了。
下午,雨停了,赵府派了几十个下人过来,搬来了沈月华的嫁妆。
沈月华点算了一下,一样不差。
她叫他们把东西搬到指定的地方,打赏好,便让他们回去了。
沈月华四处看看,“堂屋里缺张架条案,书房里要两个书架,唔,还得买几张椅子,明儿反正要出门,都一起办了。”
虽然她提前让玉珠去置办了住宅,但这里的家具还是不全。
玉珠道,“还少个美人榻呢。”
“碗碟也不太够。”珊瑚补充。
沈月华索性叫她们把缺少的东西都写在纸上,省得又漏买了。
第二日一大早,三人用过早饭,这就出门去了。
先是买了厨房用具,付好定金,叫他们明日送来家里,然后又去家具铺子看家具,看中了几样,也是叫着明日送。
沈月华花钱是大方的,都是买上好的东西,碗碟虽不是官窑出的名品,但也无甚瑕疵,精致大方,家具要么是鸡翅木,要么是红木,所以两家的伙计都很殷勤,连忙答应下来。
随后她们就去看铺子了。
在京城买铺子,最方便最快捷的还是去牙侩那里。
所谓牙侩,就是现代的经纪人,据沈月华了解,在这个与历史上的明朝同名的“大明国”,牙侩行业已经发展的很是成熟了,涉及了无数行业,包括现代所不允许的人口买卖,也是兴旺发达的很。
当初,珊瑚,玉珠就是她亲自买来的,那时候,她是为了嫁到赵家后,可以有自己的婢女,省得受到谢氏的牵制。
见到玉珠,牙侩金氏笑得满脸都是褶子,“哎哟,玉珠姑娘,你又来了啊,这位是…你们太太罢?”
她识人无数,自是看得出来沈月华才是正主子,又见是妇人打扮,便猜是太太。
“这是我们掌柜,上回那宅院就是咱们掌柜买的。”玉珠道。
金氏请沈月华坐,吩咐伙计快些倒茶。
“您莫不是又要买宅院?”金氏,“我这里倒是还有几十…”
“有没有三间的铺面?”沈月华直截了当问。
“铺面?”金氏问,“打算买在哪条街上呢?”
沈月华道,“是开纸扎铺的。”
金氏微微一愣。
纸扎可是不吉利的东西,多半用于丧事,所以纸扎铺从来不开在热闹的地方,她到底经验老道,想了想提议说,“华章街如何?”
华章街不在闹市区,位于京城西部,但并不算偏僻,与沈月华现在住的绿柳街也不远,她站起来道,“你带我们去看看。”
金氏便领着去了。
那三间大铺面是在华章街的南段,与十字街口隔了两个铺子,左右是卖杂货,修鞋补帽刷腰带的,倒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