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氏心道,自家这个大嫂不简单呢,和老太太都恨死对方了,还说什么尽孝不尽孝的话,要不是自己知道这实情,还真以为对方对老太太孝顺的不行呢。
不过,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要把老太太接过来奉养?马氏在心里摇了摇头,不说别的,就是老太太那边,恐怕也不会答应的。
有时候这人那,就是越让你干什么,你偏偏觉得不能干什么。
如果这大房对奉养长辈避之不及,恐怕依老太太的性子,就非得恶心恶心一下子大房,可是换过来,如果这大房的要把长辈接过来住,这老太太就会想,会不会是接过来怎么磋磨她了,到时候死都不愿意过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愚人节啊。
大家的红包收到了吗?

享福

马氏这一趟拜访,物有所值。先不说别的,起码表示了,自己这一房的态度。
另外,她看着自家姑娘得到的见面礼,也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犯不着跟二房一样,放着看得到的好处不要,非要跟人对着干。
当然了,目前她说的是回娘家,背地里却转到这边来拜访了。
在这个时候,还不想让老太太知道他们的心思,免得又有麻烦了。
“姑娘,您看戴这朵绢花怎么样?”李舜华身边有十来个丫鬟呢,按照李大老爷的说法,他的闺女,是个丫鬟伺候不算多。尤其是现在这个闺女还越来越好了。更是要细心的照顾。
这些绢花,是宫里赏赐下来的,李煦之进宫面圣,圣上赏了许多东西,后宫的人也是另外给了李煦之内眷很多赏赐。
虽然有跟风之嫌,可是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大部分人喜欢锦上添花,对于李煦之回到了京城,没有回老宅子的事儿,却很少有人说什么。
不过,也有几个御史上了折子弹劾了李煦之,认为李煦之不孝,不管怎么说,老宅子的太夫人薛氏,也是他母亲,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好歹去看看又能如何?
如果你连看都不看,那就是你为人子的错了。
但是也有人反对,说父不慈子不孝,当长辈的先不慈,当后辈的怎么能还能当成一回事儿呢?那不是助涨了这个气焰?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李煦之带着家人回到了这长安侯府,同时过来的还有李家的族人们。
“怎么了?老大你这是带着人过来问罪了?”太夫人薛氏见李煦之带着族人过来,就问道。
“母亲过虑了!”李煦之道:“只不过今天是请母亲去御赐的宅子住去,这也是我的一片孝心,这么多年,当儿子的都没有在母亲身边尽孝,如今回来也,也是时候,把母亲接过去享福了!”
其中一个三叔公就说道:“大侄媳妇,煦之才回来,又是要进宫面圣,又是要接下差事,就是御赐的宅子,也要给安排好了,这才请了大家过来,一起接你过去享福去,说起来,煦之也是孝顺了,咱们李家有这样的后辈,是李家之福。”
其他几个族人也应和。太夫人薛氏气得不行,这几个墙头草,当初把这李煦之贬得是一文不值,就是在爵位继承上,也是站在自己这一边,没有想到,现在一看李煦之发达了,就又转到那头去了!
“不必了!老大,虽然你是一片孝心,可是却不能忘了祖宗,咱们李家的列祖列宗,可都是在这个宅子里过日子的,如今你不住这个宅子,怎么对祖宗们交代?”薛氏厉声说道。
李煦之听了却说道:“正是因为这宅子是列祖列宗住过的,我才要把这上上下下的宅院都重新修缮一番,但是在修缮的这段时间里,总不能打扰了母亲,所以请母亲到御赐的宅子里住上一段时间,然后再说。”
薛氏这人,越是你殷勤的让她过去住,她越是觉得你有阴谋诡计,尤其是和她不对付的李煦之,在别人的地盘上,怎么有在自己的地方上舒服?
她觉得这李煦之不安好心,她总不能说这御赐的宅子不好,那是对圣人的不敬。
薛氏后悔的不得了,早知道这老大变得这么棘手,当初就该斩草除根的,留着这个祸害,现在反咬自己一口。
那时候,觉得这李煦之都已经离家出走了,丈夫也决定立自己的儿子为世子,所以就没有再管这个丧家之犬。但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我老胳膊老腿的,哪里也不去,就死在这里了!”薛氏是长辈,她这样说,就不信这李煦之还能强硬的把自己给弄走了。
李煦之听了叹道:“看来,这宅子的修缮,只能以后再说了。”
“大嫂子,你可不能只顾着自己,不顾祖宗的脸面那!”族里上一辈排行第七的七老太爷说道。
七老太爷家里可不像这嫡支侯府的人那么富裕,他有个孙子早早的就在外面给人跑腿,要是修缮这侯府,他孙子介绍人过来,那么这其中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人穷志短,现在有人要断了他的财路,他会肯才怪。
既然你说,这宅子是列祖列宗住过的,那么人家修缮这宅子,也是为了列祖列宗好,你说你老胳膊老腿的,难道比列祖列宗的面子还要大?
“开始说祖宗的是大嫂子你,现在不顾祖宗的也是大嫂子你,大嫂子,所谓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如今大侄子是长安侯,是这宅子的主人,当主人的还不能安排这宅子的事情,到底谁才是长安侯?”又说这族人,可不是谁都会斯斯文文的跟你讲道理的,有的人说起这种话来,一点儿也没有顾虑。
“难道嫂子是觉得大侄子不配做这个长安侯?要知道这爵位可是圣人点头的,您是不是对圣人不满那。”
“你!”薛氏眼睛一白,直接晕了过去。
“好啊,你们合着伙的上门欺负我娘,大哥,虽然我娘不是你生母,可是也是从小把你带到大
的,你就这样对我娘的?”二老爷李延之这个时候跳了出来,指着李煦之就责怪道。
“二弟与其指责我,还不如找了大夫,给母亲好好的看病,这动不动就晕倒,肯定是劳心劳肺的时间太久了,是该好好修养了,我刚好有个专门修身养性的庄子,不如把母亲挪到那边去,住上一段时间,把这身体养好了再接回来。”
薛氏缓缓的醒了过来,她要是再装下去,说不定被这些七嘴八舌的人,真的给送到庄子上去了。
为今之计,只有忍。先熬过这一关再说。
“罢了,我不过是个继母,和亲生的不同,就是对他好,也会被人说成是别有用心,”薛氏这一瞬间想的很多,现在是李煦之强势,这些族人自然是站在他那边,与其等着被他们拿捏,不如先退一步,等以后有了机会,把今天所受之辱给还回去。
“大侄媳妇,既然说到了这里,我也有话要说。”三叔公说道:“既然被人误会,不如趁早把家给分了,这样以来,也不用被人说什么了。”
“分家?”薛氏大声说道:“三叔,你说的是什么话?我还在呢,怎么能分家?老侯爷离去前,也没有说,让他们分家的!”
三叔公听了不慌不忙的说道:“要是你们和和气气的,我也不会说这分家的话,可是看看现在这样,与其在一起大家都不舒服,还不如分开。眼看着这下一辈都要当祖父的人了,还在一起住着干什么?你又不想跟着煦之去御赐的宅子,总不能分开住着吧,不分家,就说不过去,分了家,就是分开住,也没有人说什么了。”
“别人不好说,我这个当长辈的,就开这个口,多少人家,都是因为住在一起,矛盾更多,亲兄弟弄得跟仇人一样,还不如分开了,大家各自单独住,也不是分家了,就各顾各的了,毕竟他们是亲兄弟嘛,到时候谁有个困难,难道不会帮一把手?”
“我看三叔公的话很是对,大嫂子,这么多年了,煦之也没有回来住过,你们不是照样过起了日子?现在煦之回来了,要接你回去尽孝,大嫂子你又不乐意,大嫂子肯定是愿意跟自己亲生的住在一起了。这样和分家有什么区别?再则,煦之是侯爷,总不能让侯爷没有个侯府,让延之他们住着吧,外面人的闲话说的,我们都听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下雨了!春雨贵如油,感觉空气都变得好多了。
看到了网上关于某位作者抄袭的事件,作为作者,本人也极其讨厌被人抄袭,熟了的桃子,被人不费吹灰之力给摘了,那人还要说,这是我自己种的。

5、舍弃 ...
五老太爷一番话,说的众人都点头,你既然不想和老大住,那么就分家,分家了,你和你亲儿子住,别人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可是你要是不分家,还要占着侯府和自己的儿子住,这就说不过去了,这可不是你这一支的事儿,是整个李家的事儿。

薛氏见今天怎么样也得有个结果了,不然这些人就会弄个没完,装晕她已经试过了,没有用。薛氏想到自己多年前听到的一句话,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什么计谋都无济于事。

难道今天她就被逼到了这个地步?

不是的,绝对不是的!这老大不过是现在看着势高,她还有翻盘的机会!

离开这长安侯府,她怎么愿意?如今,也只能是缓兵之计了。

“分家这么大的事儿,你们也不能说了就决定了,我还要考虑一段时间。怎么,老大,你连这点时间也等不了了吗?”薛氏对李煦之说道。

李煦之道:“母亲是长辈,你说如何就如何?”

薛氏听了冷笑,我让你再也不要回来了,你乐意不乐意?不过面上还是说道:“既然这样,容我们几天了。”

这些族人没有停留在长安侯府,而是跟着李煦之去了他现在御赐的宅子,王氏早就准备好了宴席,请族人们吃酒。

三叔公在宴席过后,对李煦之说道:“那边要是同意分家,你能舍的也就舍了吧,我相信你就是不靠这些祖产,也能过的比他们好。”

三叔公的意思,是在这产业上,让李煦之不要斤斤计较,免得到时候弄得难看。

快刀斩乱麻,把家尽快的分了,才是好事儿,免得别的世族看他们李家的笑话。

李煦之道:“除了是侯府必须继承的,其他的,孙儿这边是不会计较那么多的。我看咱们族人甚多,这些年祭田也没有增加,我希望能从侯府再拿出来五百亩的地供养族人们。”

“好,好,好!煦之,三叔公果然没有看错你。”一个能为族人打算的侯爷,才是他们想要的。
这十几年来,侯府的产业被薛氏等人拽在手心里,他么这些旁支中,有的人都快吃不上饭了,上门打秋风的也有,只是那侯府的人的嘴脸,确实是让人很不舒服。

经历了这么多年,李氏族人是越来越多,不可能都富裕,有些旁支,可不就是靠着每年祭田的收成,能过上日子?

可是三叔公他们每次和侯府的人商量,想要多弄出点祭田出来,侯府的人就找各种借口,不予理睬。

同一个祖宗,有的过的锦衣玉食,有的过的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这也太不像话了。

作为辈分高的三叔公,能得到这样的承诺,也是喜从天降了。

李煦之把这事儿跟王氏说了,王氏听了微笑着说道:“怎么?老爷还怕我不同意?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

且不说她自己的嫁妆,作为西宁侯的嫡亲妹子,她的嫁妆十里红妆,绝对不夸张。

西宁侯镇守西宁,可以说,在西宁,那就是土皇帝,他妹子的嫁妆,能寒碜吗?这么些年打仗,西宁侯从敌方那边得到的珍奇异宝不知道有多少,一部分上交,可是谁也不是傻子,都会给自家留好的东西,王氏的嫁妆里面,这些好东西多的不得了,随便一个拿出来,都价值连城了。

当初西宁侯知道妹夫是京城的人,提前就在京城给王氏买了宅子铺面,和田产。有权有钱,什么东西买不到?

区区五百亩地,王氏真没有放在眼里。

当然,她也不是手头散漫的人,五百亩地给出去,让李氏族人得到实惠的同时,也更站在他们这边,到时候**就更利于他们。

至于分那长安侯府的家产,这些年,这些家产在那薛氏母子手里,肯定早就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他们也不稀罕争这些东西。只有没有的人,才拼命的想要把这些东西争到手里。

所以,京城传出来,长安侯府分家的消息的时候,有些人还同情薛氏母子等人,觉得李煦之做的有些过分了,不管怎么说,这薛氏也是他名分上的母亲,他这一回来,就要把继母和弟弟赶出家门,实在是得势不让人了。

可是等大家知道,李煦之这个侯爷,在分家的时候,只要了长安侯府这个宅子,还有御赐给长安侯府的田产等物,加上李煦之生母的嫁妆,就把长安侯府别的家产分给了两个异母兄弟后,这风向就一下子变了,也没有人说李煦之是不让人了。

在这个世上,人为财死,谁家不是想多得些家产?为此反目成仇的多的是。

继母为什么要算计继子,还不是想给自己的亲骨肉多得些好处?

就说这薛氏,为什么要这样对待继子?还不是为了这长安侯府的家产?好了,现在人家李煦之不要这些家产了,只要了不能分出去的东西,这下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什么?你说这侯爷的爵位还不是李煦之得了?笑话!人家李煦之本来就是嫡长子,爵位本来就是他的!人家现在只是得了一个爵位和一个空荡荡的侯府,你还想怎么着?

“这些年,我不在京城尽孝,都是两个兄弟伺候母亲,所以我的那一份家产,就当是孝敬母亲的。”李煦之如是说。

三房马氏这边自然是欢喜,本来以后他们也是要分出去的,到时候也不一定能分到这么多的家产二房的人心黑着呢。

现在好了,他们多出了这么多的产业,就是分出去了,也不愁了。

所以三房这边,对当初决定和大房交好的决定,是打算继续的。

“说白了,爵位本来就是大哥的,人家大哥如今能做到这一步,也是难能可贵了!不然,他就是不把自己那一份分给咱们,咱们还能有什么办法?”

想她那好二嫂,还联系梁王府的人,找了御史**了大哥那边,结果又如何呢?

大哥那边还不是好好的?人家照样把侯府弄回来了,照样是把这个家给分了。

而且分的这么漂亮,外面的人,也不会说他不孝顺了。

因为换做旁人,谁会这么大方的把自己该得的一份送给兄弟呢?就是同胞兄弟也不会吧,二房那边,想一想都不会。

这分家的事儿已经妥善的处理了。也没有御史再**李煦之,因为这些御史也做不到,自己一文也不要,把自己该得的东西送出去。

要是有人说,这是因为李煦之自己本身就不缺那些东西,所以才不会要长安侯府的家产的。可是好东西谁会嫌多?有了想要更多,何况那些东西合情合理,都该是李煦之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两更,谢谢大家的支持。

薛老舅

一般人做不到的事儿,李煦之却做了,更何况是以前对他不好的继母?
而对于这薛氏不跟着李煦之,反而跟着自己的亲儿子,这事儿,就更是合情合理了,一边是有嫌隙的继子,一边是亲儿子,换做谁,也会选择亲儿子这边。
不过,等薛氏听到有传言,说她做贼心虚,所以才不敢跟着李煦之的时候,把薛氏给气坏了。
还有人说,薛氏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李煦之那么大度的人,怎么可能是对她不好呢?
是她自己做了亏心事,所以才跟着亲儿子住吧。
薛老舅不学无术,靠着长安侯府的名头,在燕京混成了老纨绔,这么大的岁数了,还和一群年轻的纨绔子弟争风吃醋。
“我说薛老爷,这下子,你那亲外甥可不是能做得了长安侯府的主了,不过你那两个亲外甥分了不少的家产,你就没有得这些?你那两个亲外甥就没有说孝敬孝敬您老人家?”
因为这薛老舅喜欢吹嘘自己两个外甥多孝顺他,什么好东西都给他留一份,所以燕京出了这个事儿,这些纨绔子弟就逮着薛老舅调侃。
李煦之才回来,他们还不知道深浅,不过,想那圣上频频的召李煦之进宫,就可见李煦之圣宠正隆,李煦之惹得惹不得,都是心里有杆秤的。
这个薛老舅嘛,众纨绔却一点儿也不怕的,这人别看年纪大,可是在这些纨绔子弟心里,却是瞧不起的。
薛老舅被这些年轻的小辈一顿奚落,尤其是说到家产两个字,这火就没有出处了。
勉强从这群人里面脱身,薛老舅也不朝家里回去了,直奔自己姐姐现在的住处。
因为分家的时候分的好,所以二房这边得了好大的一个宅子,只不过薛老舅到了薛氏这边的时候,也是乱糟糟的。
二房和三房吵起来了!
二太太尤氏掌管家务也这么多年了,奴才中间自然有给她通风报信的。
这不就知道了三太太马氏带着四姑娘去拜见大房的事儿了,还听说这莞姐儿得了不少好东西。
“母亲,我说呢,怎么大房那边那么快就知道了咱们家的事儿,原来是有内贼!”二太太尤氏对薛氏说道。
“你说谁是内贼?”马氏不干了,“我跟大房那边说什么了?二嫂你给我说清楚了!”
二太太尤氏道:“你说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你敢说你没有去大房那边过?那婉姐儿手上的翡翠镯子是从哪里来的?还有你那一套红珊瑚头面,难道是你嫁妆里有的?”
这两样东西都是难得的,这大房一给就是这么好的东西,二太太尤氏的心里在滴血。
“我去大嫂那边又怎么了?”事到如今,马氏也不准备瞒着了,反正都已经分家了,跟这二房也过不到一块儿去。“都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们又不想要别的,人家大哥和大嫂连家产都跟给我们了,我去拜访拜访又怎么了?说不定正是因为我先去拜访了,所以大哥和大嫂才会那样大方呢。”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弄了好几个回合,薛老舅过来的时候,薛氏正发了一通脾气,让这两个儿媳妇闭嘴。
薛氏见到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也是没有好脸色。
“你怎么来了?别又是惹了什么事儿了!”薛氏只有这么一个弟弟,以往的时候,什么事儿都担着,只是现在她心烦气躁,哪里有闲工夫搭理他?
尤氏和马氏在这里杵着,薛氏想把事情给解决了,只是薛老舅在这里,总不能当着薛老舅的面来处置吧。“你们两个先下去,等会儿我再和你们说。”
“慢着,”薛老舅嬉皮笑脸的对薛氏说道:“我觉得焕之媳妇说的很对啊,大姐,咱们和煦之弄好关系,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啊。”
刚才的争吵,薛老舅也听了个大概齐,他心里觉得自己那个小外甥还真是会钻营,这么快就和那李煦之搭上了关系,光听一听那见面礼,薛老舅就馋的不行,现在他手头正紧着呢,如果能从那个大外甥手里得个一星半点的,以后还愁什么?
“煦之这人那,这么大方又大度,只要咱们服个软,你又是他母亲,难道他还能不搭理你?要我说,大姐你就该跟着煦之他们过日子。”
“我跟着他们过日子,你就可以继续摆长安侯舅舅的谱了?”薛氏没好气的说道:“你这样想,人家未必会领你的情。”
马氏不代价这个舅舅,听他这样说,也不怎么领情,她是想和大房搞好关系,可是要是把这个舅舅也给惹了过去,那好不容易和大房弄好的关系就会全完蛋了。
也不知道这个舅舅又想弄什么幺蛾子。马氏回到自己的住处,忙让人给大房那边带信去了,她怕这个舅舅会打着长安侯的名义做些不好的事儿,这样的事儿,在大房没有回来之前,他做的还少吗?
只不过那时候自家那位婆婆纵着,家里谁敢说什么?
还好,当初自己和丈夫也和二房分了出去,不然跟着二房再在一起过日子,那真是受不了。
大房回来,把这家一分,对他们三房来说,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谁不希望自己当家作主?尤其是她这当小儿子媳妇的,要是不分家,那她一直就是最小的,处处都要排在别人后面。
“就说我知道了,多谢你们太太。”王氏对马氏派来的人说道。
王氏既然回到了京城,对自己那位婆婆的亲戚关系也都梳理了一番,这个薛老舅自然是没有略过。
要是在西宁,对付这样的人,直接给蒙了麻袋,然后揍得爹娘和老婆儿子都认不出来,那才叫痛快。
这个薛老舅,一把年纪了,还纳了好几个年龄可以当他孙女的小妾,就这样还不算,在外面也不消停,喝花酒都是次要的,喜欢把帐挂在长安侯府上面,这都习以为常了。
分家之后,他么这边就已经让人去打了招呼,如果哪个酒楼或者花楼要把帐挂在他们府里,那么对不起,他们是不认账的。
话先已经说了,这些店铺的人也都是人精,知道今时不同以往,薛老舅不是长安侯的亲舅舅,还和薛老舅的姐姐有些矛盾,人家是傻子才会继续给薛老舅结账呢。
何况,这些人看长安侯把家产都分给了两个异母弟弟,人家都做到这一步了,还要替你这个便宜舅舅还账?这是到哪里说都没有道理的事儿。
薛老舅最开始还是跟没事儿一样,直接把帐挂在长安侯府,但是人家店老板不干了,得罪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和得罪一个圣眷正隆的侯爷,是个人都会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