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这事儿?”王氏的管事妈妈王妈妈有些担心,万一这薛老舅把薛氏给说服了,那薛氏住进来了,这可是日子就过的不自在了。
当婆婆的让当儿媳妇的立规矩,这也没有说不对的。
王氏说道:“放心,既然已经跟着二房的人出去了,她是不会再过来跟着我们了,毕竟,那可是她的亲生骨肉,总不能让人戳二房的脊梁骨吧。”
好好的跟着亲儿子住着呢,怎么会舍弃了亲儿子不跟了,反而跟着继子过日子了?
那二房的脸面可都是全丢了,甚至会被人说成不孝,这得多虐待自己的亲娘,才让自己的亲娘忍不下去,要跟着继子过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加更完毕!

梅家

所以薛老舅的打算是注定不能成的了,除非是二房的人一起回来。
但是二房的人已经分出去了,他们也没有那个资格跟着一起回来。
王氏觉得,当初自己丈夫也太受苦了,竟然被这些龌蹉的人给算计了,弄得有家不能回,现在这样,都算是便宜了他们了。
不过对于薛氏来说,她最在乎的长安侯的爵位,没有落在她儿子的身上,恐怕是夜不能寐吧。
可是,这些比起丈夫所受的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舜华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京城最炎热的时候,好在圣上赏赐宅子的同时,也同样赏赐了冰,这个宅子花草树木也多,选一个幽静的避暑之所,也不是难事儿。
这段时间,都是别人来拜访他们家。
王氏有个表姐嫁到京城,前段时间也来过,今天是王氏回拜的日子。
一大早,就把李舜华打扮好了,然后由长子李骥护送着去了王氏表姐的府邸。
王氏的表姐张氏,是王氏姨母的女儿,当年,王氏的母亲嫁给了老西宁侯,而王氏的姨母则是嫁给了一个青年进士。
这个青年进士还是王氏姨母自己看中的,当初还闹出了一点儿不好,王氏的外祖父当机立断,就把王氏姨母嫁了过去。
只是这位张姓青年进士却是个短命的,在三十岁上头就得病过世了,留下王氏的姨母和王氏的表姐孤儿寡母的,后来就回到了王氏的外祖家,王氏小时候和这位表姐接触的次数比较多。关系也不错。
张氏最后被外祖家嫁给了梅翰林的次子,梅翰林家里虽然清贫一些,不过家风严谨,张氏嫁过去后,很快就立足了脚跟,生了一儿一女。
京城居大不易,梅翰林家如今只是住了一座四进的院子,上下好几代的人口,都集聚在一起。
张氏在二门把王氏给迎了进来,先带着王氏去了她婆婆那边。
梅老太太是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见到李舜华和李骥都喜欢的不行,对王氏说道:“可见你是个有福的,儿子女儿都这么的可人意。咱们是亲戚,以后常来常往才是,我这老二媳妇,平时也没有什么亲戚过来,你回来了,她也就多一个去出了。”
可见张氏这个儿媳妇很得梅老太太的心。
王氏笑道:“老太太不嫌我麻烦,我就经常过来叨扰了。”
梅老太太让人把家里的几个孩子也叫了来,跟李骥和李舜华见了面。李骥虽然是男孩子,不过商朝的男女大防没有那么严,何况还是在长辈面前和亲戚们见面,更不用还要避开了。
李舜华没有来梅家之前,都已经提前了解了梅家这边的情况,梅家的大爷和二爷已经成亲,自然不会来这边见他们这些小孩子了,不过剩下的孩子们今天倒是全见着了。
张氏的一儿一女,姑娘是姐姐,儿子是弟弟,姐姐已经十三岁了,目前张氏正在给她相看人家。
而儿子的年龄和李骥差不多大,两个人说了起来,也是表兄弟,这都是第二次见面了,梅老太太就让这个孙子带着李骥出去招呼了,留些几个女孩子在这边。
李舜华和梅老太太的小儿子的姑娘年纪差不多大,所以就让奶娘等人把她们带到了隔壁的暖阁里。
梅家四姑娘名字叫做悦姐儿,长着一张圆圆的苹果脸。在奶娘把她放在炕上的时候,她立刻就从炕头爬到了炕尾,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雕花的盒子,对同样坐在炕上的李舜华说道:“我们来玩石子吧。”
原来这盒子里装的是五颜六色的石子,悦姐儿喜欢玩石子,家里人就给她准备了这些。
李舜华还以为是要玩手跳石子,没想到这小姑娘只是玩猜数。
虽然目前李舜华只有三岁的年纪,可是实际上也是大人的灵魂,和小姑娘玩猜石子,就当是哄小孩子吧。
悦姐儿这小姑娘倒是不娇气,和李舜华玩得不亦乐乎。
那边梅老太太带着几个儿媳妇和王氏说着家常。对于这段时间长安侯府的事情,梅老太太一句也没有提,毕竟这是人家别人家的事儿,说出来,还有嚼舌根的嫌疑。
梅老太太也是识眼色的人,说了一会儿话,就让张氏带着王氏去了他们自己的院子,表姐妹有私房话要说,这也是人之常情。
毕竟,这长安侯夫人上他们梅家的门,也是看在张氏的面子上。
梅家清贵,可是清贵不代表不懂人情世故。家里爷们的前程,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要靠着这些姻亲了。
张氏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院子,他们这边没有分家,所以显得很是拥挤。
张氏上次去拜访王氏的时候,长安侯府还没有分家,这次过来,王氏他们就已经分家了。
张氏对王氏说道:“还是表妹夫有魄力,这样分开了,以后能少很多麻烦。”
能一下子舍弃了那么多的家产,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如今外面的人都说的是长安侯的好,甚至有人说薛氏所生的两个儿子一点儿也不谦虚,人家给了家产,他们就要了,属于脸皮厚的
人。
拿东西也拿的理所应当,真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孩子。
王氏说道:“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什么大事儿,真要让我几个孩子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天天都得提防着,那些人哪里有我的孩子们重要?”
张氏点头,这也是有底气的人才说的话,像他们这样的人家,真不敢这么说,家里的家产,要是让他们一文不要,那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像她家女儿要嫁人,嫁妆如果准备的不丰厚,到了婆家,就要被人看不起。
没有祖辈的产业,光靠他们自己赚来的,哪里够?
张氏的丈夫,如今不过是个举人,进士还没有考上。
这进士也不是说能考上就能考上的,但是女儿的年龄到了那里,不给她相看人家,到时候好人家都被别人给挑走了。
“老太太给二丫头说了门亲事,是永昌侯三房的长子,表妹你也知道我跟这些贵勋一向不来往,婆婆的话我也不敢直接说不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张氏对王氏说道。
王氏笑道:“这事儿表姐你不用急,再过段日子,我就要宴请这些燕京世族的人家,到时候表姐亲自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豪门有豪门的规矩,长安侯回京了,这些世族都要联络起来,人情是走动才能越来越亲近的。
作者有话要说:放假了,反而没有时间了。
下周要上榜了,存稿却不多,压力啊!

老姑太太

“这是怎么说的?煦之媳妇,你是给人当儿媳妇的,这晨昏定省也是规矩,哪怕是分家了,也该守着这规矩才是,你怎么能才初一十五去一趟呢?”说话的是老长安侯的妹子,比李煦之大不了几岁。
是老长安侯父亲的老来女,自来是受宠爱的,虽然是庶出,可是当时给的嫁妆也不少了。
这位老姑太太见着李煦之和王氏都没有上门去拜访她,还把家干脆利落的分了,这就忍不住了,老姑太太上门打头阵,先发制人了。
把规矩拿出来说事儿,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在过去的日子里,这位老姑太太从薛氏那边得了不少好处。
而且,老姑太太不知道从哪里知道,这个大侄子和侄儿媳妇手头宽裕的很,随便给人一点儿东西,就很贵重。
所以过来的时候,想仗着长辈的身份,先压住这王氏,让王氏对她低头,以后话才好说一些。
王氏听了说道:“母亲仁慈,让我们初一十五去请安,难道我们当小辈的能够不听长辈的话,非要折腾的母亲不得安生?真要听姑母的话,每天都去,在外人看来,还以为母亲不慈,刻薄子女呢。”
王氏可不想跟这个老姑太太虚与委蛇,这老姑太太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这番绵里藏针,把老姑太太给噎住了。
接下来要说的话,就没有说下去的条件了。想要压人家一头,结果人家这边不是吃素的,仗着长辈的身份,随便的想要人家的强,可是这强也不是那么好要的。
老姑太太从王氏这边没有讨着便宜,就到族里那边哭天抹泪的,说王氏的不好。
“说起来还是侯府出来的,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又是个妒妇,煦之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有,不知道过的多可怜。以前是在西宁,是那西宁侯的地盘,煦之只能忍着,可是到了这里,难道还要继续委屈着煦之?咱们是煦之的长辈,也该心疼心疼煦之,怎么着也不能让那妒妇继续嚣张下去。要知道,煦之也是有女儿的人,到时候有个这样的母亲,他女儿以后说亲也不好说呢,谁家喜欢娶这种善妒的姑娘?”
老姑太太说的是头头是道,听起来很有道理,仿佛真的是为李煦之打算一样。
不过,这些族人听着也只当是听着罢了,因为这么些年了,谁的性子是怎么样的,都知道。听信了她的话,说不定被她当刀子使唤,那才不妙呢。
可是呢,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是能保持清醒的,在这位老姑太太明示暗示下,有不少人带着远房的侄女儿去薛氏那边拜访去了。
老姑太太得意的跟薛氏说道:“我就说了,这些人看着清高,但是还不是被说动了?到时候嫂子把人朝那边一送,就不信煦之不喜欢。”
这男人那,就没有不偷腥的,娇滴滴的美人在眼前晃悠,哪里还能忍得住?
“到时候煦之自然知道嫂子对他的一片苦心的。”老姑太太想着,如果那边有个自己人,到时候不愁李煦之不跟他们关系密切起来。
老姑太太认为都是那王氏从中挑唆的,不然都是姓李的,干什么弄得跟乌鸡眼一样?
而且老姑太太自己的丈夫,在年轻的时候,就左一个女人右一个女人的,凭什么这王氏这么好命,丈夫就守着她一个?
那种,你过得好,我过的不如意,我就让你比我过的更不如意的心思,让老姑太太付诸了行动。
薛氏道:“可是你也知道,老大对我有些误会,我给他的人,他肯定不会收的。”
“长者赐不敢辞,不过咱们也得讲究方法。“老姑太太对薛氏一阵耳语,薛氏微笑的点点头。
转眼就到了八月初一,是王氏带着孩子们去给薛氏请安的日子。
王氏倒是不怵这薛氏等人,真要把她惹急了,她是什么都不怕的。
李舜华已经见过这个薛氏好几次了,感官不怎么好这是一定的。薛氏和他们这边天生的对立面,来这里的时候,王氏每次都会叮嘱身边的人要好好看着李舜华。
薛氏见到他们,倒不和前两次一样,板着个脸,还很和颜悦色的。
有的人,不怕她板着脸,倒是担心她给你笑脸了,因为这就以为着她不正常了。
薛氏对王氏说道:“舜华这孩子我看着就可人疼,想留在身边住几天。”她一个当祖母的,要留一个孙女在身边几天,这不算什么事儿。
王氏为难的说道:“这个可是不巧,前儿宫里来人,太后娘娘说,让我带着舜华进宫一趟呢。”
“那就等进宫后再说吧。”薛氏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我有事儿和你单独说,让人把姑娘带出去玩吧。”
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变得不那么热了,二房分到的宅子这边,也有花园子,二房的姑娘有三个,其中大姑娘李萱是二老爷的妾室所生,如今都已经定了人家,明年就要出嫁了。
三姑娘李莹,今年十岁,是尤氏所生的嫡女,平时也颇得薛氏的宠爱。如今见薛氏对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李舜华亲切慈爱,这心里早就集了一坛子醋了。
对于薛氏让她领着这李舜华玩,她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可是出了门后,就已经放着一张脸,说道:“我事儿忙着呢,你自己去玩去。”
她又不是专门哄小孩的下人,用得着对这个李舜华那么巴着吗?
何况,这李舜华的爹还抢了自己爹的爵位,本来自己才是侯爷的嫡女,结果都被这李舜华给夺走了。
要说李莹不恨李舜华,那是不可能的。
只是如今她还没有想到怎么对付这个李舜华,那么就眼不见心不烦了。
要李舜华说,她是不乐意走动的,在这个宅子里,一动不如一静,谁知道这里头有什么事儿等着她呢?
可是那薛氏明显的是不想自己在身边,如果连出去逛一逛都不乐意,那么肯定事情就更多,御史李舜华出来了。她身边跟着一群人,也不怕别人弄什么幺蛾子。
只不过你越是不想什么事儿,事儿偏偏就朝你过来了。
李舜华看着这跟落汤鸡一样掉到水池子里的人,心里想到,姑娘,我又不是多金的少年郎,你这般跳水是为了什么啊。
作者有话要说:清明时节风很大!
出去一趟走路都困难!

表姨

成了落汤鸡的姑娘,被现在这个状况给弄的有些傻了,不是说好了,这小丫头要掉进水里,然后她奋不顾身的去救这小丫头,有了这个救命之恩,以后上门就容易多了吗?
可是事情怎么成了这样?这到底是怎么安排的啊。
这边的热闹还没有完呢,二太太尤氏就带着人过来了,“啧啧,发生了什么事儿?七姑娘怎么掉进水里了呢?幸亏,”
尤氏这幸亏还没有说出口,就看见李舜华干干净净的在一边,而水淋淋的人只是那个少女。尤氏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样,说不出话来。
那少女被人围观,不由的欲哭欲涕。
李舜华对尤氏说道:“二婶,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儿,我好好的在这边走着,她突然从旁边就冲了过来,然后就掉到水里去了,难道是有什么伤心的事儿?这边有人欺负她了?”
要不然怎么要跳水呢?
跟着李舜华的人都露出这样的意思,尤氏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这些人的意思是说,这府里有人欺负这个人了,一个姑娘家,有什么想不开的,非要跳水?难道是有人欺负她了?可是到底是谁欺负她了?
尤氏朝深处想了,这女人要寻死,是因为受到了侮辱,那么这府里还有谁能给她侮辱呢?这不是把脏水朝他们这府里的主子身上泼吗?
尤氏心道,这小丫头年纪不大,难道真的能想到这里?
看李舜华这张天真的脸,她才多大?怎么会知道这样的事儿?
尤氏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她来不及问是发生了什么事儿,跟李舜华说道:“可能是你表姨走路不小心,所以掉进去了吧。来人,还不赶快把表姑娘给扶起来,送回去换衣服?”
这件突发事件之后,王氏就带着李舜华离开了。等回去听下人把事情说了一遍,王氏点头,说道:“你们做的好!”
原来王氏早就吩咐众人,要把李舜华给照顾好,那位所谓的表姑娘冲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对着她的腿射了一颗小石子,那人才会‘莫名其妙’的冲到了水里。
这件事尤氏还说漏了嘴,王氏稍微一想就明白了,不由得对这些人的无耻更是加深了认识。
一个姑娘家,一个可以出嫁的姑娘,这样想当自己女儿的救命恩人,这要是没有什么所求,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姑娘家无非是求个好归宿,这所谓的好归宿,到底是什么,王氏岂会不明白?
“我倒是想息事宁人,可是有人不乐意让我息事宁人,既然这样,我不如了这些人的意,岂不是太不应该了?”王氏心道,这年头,上赶着做妾的人还真不少呢,以为凭着一个姑娘就能成事儿?那也太小瞧他们了。
这薛氏用的无非是这种手段,塞女人可真是够龌蹉的。
恐怕是想着她直接送上门,他们会不要,所以才从舜华这边打了主意,利用小孩子,这种不要脸的法子也使得出来。
要是真的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了水里,到时候得了病怎么办?
这些人不拿自己的孩子当人看,自己何必给他们面子呢?
那落下水的姑娘是薛氏和老姑太太千挑万选选出来的一个表姑娘,和他们是沾着亲,家里的情况也不怎么好,而且对长安侯府特别向往。又有尤氏等人天天在她耳边说了那长安侯府的富贵,这表姑娘就心动不已。
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与其找个小门小户的嫁过去当正头夫妻,不如给这豪门人家当小妾,照样穿红着绿,照样锦衣玉食。
这表姑娘人长得很不错,想着那王氏孩子都要娶媳妇了,她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怎么着也比那王氏更惹人爱怜。
所以在薛氏等人的怂恿和自己的野心下,这姑娘对这计划言听计从,不就是哄一个小丫头吗?
她自认为自己能胜任,到时候这小丫头喜欢自己了,那么在从中周旋,进了那侯府指日可待。
可是,为什么事情是这样的呢?
不是说好了,要让那小丫头落到水里吗?反而是自己成了落汤鸡了。
“我都是按照步骤来的,可是当时腿一软,就落下去了。”表姑娘好不委屈。
尤氏尤其的恼火,在自己的府上,有个姑娘要闹自杀,这传出去,他们的名声可怎么好呢?
老姑太太也埋怨的说道:“不是说好了,把那丫头身边的人都给引开吗?为什么还有人啊。”
表姑娘说道:“当时那丫头身边只有一个小丫头的。”
本来以为凭着自己一个大人,那两个人又小,自己随便就能糊弄过去的,可是命运为什么对自己不公,偏偏是这种结果?
尤氏看老姑太太埋怨,觉得这人只说不做,还好意思埋怨,她中间出人又出力的,现在反而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了。
自己没有本事,还怪别人,尤氏说话就难听了,“姑母也别只埋怨别人,我当时就说,这法子不太可靠,你非要说一定能成,现在好了,成了吗?说不定那边都起疑心了,到时候怪罪了,可别怪我把什么都说出去,反正这主意也不是我出的。”
都是你这个老虔婆出的,反而害了我们。
老姑太太对薛氏说道:“大嫂,你看老二媳妇怎么说的?我还不是为了大家好?现在事情不成了,就埋怨我了,有这样的道理吗?”
“好了,都别相互埋怨了,这事儿只是个意外,既然这次不成,下次再想办法,今天的事儿,都给我捂紧了,谁要是说出去了,别怪我无情!”薛氏对大家说道。
老姑太太道:“那香雪怎么办那?”香雪就是表姑娘的名字。是老姑太太的一个远房亲戚。
“她是您老人家的亲戚,自然是送到你们府上去。”尤氏毫不留情的说道。免得在这边败坏了他们家的名声。
两个人为这表姑娘住在哪里,就扯皮起来,当初说好的,等这香雪把那小丫头救了一遍,就直接成了小丫头的救命恩人,凭着李煦之夫妻二人对女儿的疼爱,肯定会把人接过去的,可是事情却没有办成。
尤氏想着,这香雪长得妖妖娆娆的,万一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把自己的丈夫给弄上了,那可是哭都没有地方哭去。
最开始让她过来,也不过是一两天的时间,现在事情没有成,还让她继续住下去,那绝对不可能。
而老姑太太呢,她用银子养活自家人都觉得心疼,更不用说是个外人了,所以两人都为了这么一个人争来争去的。
最后还是薛氏发了话,暂时先在这里住着,就和她住在一起。这薛氏对这件事还没有死心,想着再找个机会把人送到那边去。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位香雪姑娘是个不能等的性子,过了一段时间,就被尤氏给堵在了二老爷李延之的床上,尤氏大闹了一场,连薛氏都怪罪上了,觉得要不是薛氏非要把人留下来,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高中同学过来,陪着逛了一天的商场。回来很晚了,也没有时间和精力码字了,今天补上!

折腾起来

而二老爷李延之,正新鲜着呢,也不顾尤氏的大哭大闹,非要把这香雪给纳进来,还要摆酒席请客。
对李延之来说,不过是纳个妾,有什么大不了的?尤氏这么闹腾,就是不贤惠。就是个妒妇!
尤氏怒道:“我是妒妇?这么些年,你这屋里弄了多少女人?光这庶出子女都生了好几个,我说了什么?别人犹可,就是这狐狸精不成!吃我的,住我的,竟然算计到我头上来了,不知廉耻的东西,想进门,想都别想!”
“要说这妒妇,你怎么不说大嫂!她那样的才是妒妇!大哥身边连个母苍蝇都没有,凭什么说我是妒妇!”
“哼,你要是有大嫂那样的好哥哥,我也只有你一个!”李延之也生气了。
“好你个李延之,你是看不起我娘家人是不是?现在你看不起,当初是谁三番五次的去我娘家求亲的?”
两个人越吵越凶,互相揭短,弄得不可开交。
总之,尤氏认为这屋里的人都欺负她,没有一个好东西。
“要不是有我娘家,你有本事让那御史弹劾你那好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