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给学生会的福利。”
“可我又不是…”
“就这么定了。还有什么问题?”
我想了想,期期艾艾:“能不能通知王璐,让她给我带些换洗衣服什么的。”
刘升拎出一个袋子:“我已经去宿舍帮你拿来了。”
看着里面的小内衣,我面红耳赤。

刘升用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子,又笑又叹:“木头啊木头,没有我,你怎么办?”

很多时候,让人为之心动的,可能仅仅只是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
从小到大,我习惯了被保护被安排,也早已习惯了去依靠去依赖。
所以在遇到刘升这样强势的人时,我完全没有说‘不’的机会,或者应该讲,没有勇气。

后来,刘升常常会说这句话,我便笑嘻嘻的谄媚:“就是就是,没了你,我可怎么活呀!”
再后来,他让我明白,这世上没有谁离了谁就活不下去。
没有你,我怎么办?凉拌呗!

住院的那几天,刘升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很有二十四孝男友的风范。
于是到出院时,已是全校皆知,学生会主席新交了个女朋友,就是我。

回到寝室,王璐问我:“你不是喜欢何决的吗?怎么成了刘升的女友?”
我挠挠头,不知如何回答,因为连我自己也莫名其妙。
王璐没有再追问下去,事实上,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对我爱搭不理。
那会儿我不明白究竟哪里得罪了她,等若干年后明白,已经晚了,也没意义了。

望着在草地上撒欢狂奔的薛木木,我叹了口气。
最近好像经常想起以前的事,而且事隔近十年,居然还能清楚记得很多细节。
一定是因为何决。
他依然忙得神出鬼没,所以理直气壮把之前接的一个广播剧后期制作扔给了我。
导致我每天遛完薛木木喂完叶烁,还要苦逼的去帮他干活还债,从而不可避免的会忆及当年跟‘茄子社’有关的那些人和那些事。

“我不就要吃顿宵夜吗?也值得你长吁短叹的。”
瞥了一眼愤愤然的叶烁,我站起来:“吃吃吃,给你吃!反正还剩下最后三天,就不用再包养你这个吃货了!”
“那不如,换我来养你啊!”
我转头看他。
他指指我,又指指薛木木:“我养你们,好不好?”

我没有回答,因为电话响了。
来电显示为陌生号码,接起。
“小木,记下我的住址。”
“啊?”
“快来,有惊喜给你看。”
“啊?”
电话里的声音笑意满满,近得仿若触手可及:“我是何决,我在上海,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着我家李老爷的小眼神,你们还忍心霸王咩?忍心咩??忍心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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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抱抱萨摩耶 ...
何决是前天回来的,基本安顿好之后才跟我联络,目前暂时租住在杨浦区的一处单身公寓。
我到那里时,已是晚上九点半,他一打开门就来了句:“这么慢,不会迷路了吧?”
“老大,公交车倒地铁再倒公交车啊!你以为我是哈利波特能骑着扫把满世界的光速乱窜?”
何决一愣:“上次见面你不是说就住在这附近吗?”
“是啊,可我过完年就搬了,现在住浦东。”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何决看着我,忽地笑了笑:“记得你以前,哪怕丁点大的事儿都恨不能嚷嚷得全世界都知道,没心没肺的什么都藏不住。”
我便也笑:“嚷出去的是芝麻,藏起来的是西瓜。”
“嗯?”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我摇摇头装高深,然后伸出手:“你要给我看的好东西呢?”
他侧身:“进来。”

一室一厅的房子,面积不大,收拾得很整洁。
厅里有一个沙发,沙发上铺着一张黑绒垫子,垫子上有一团雪白的毛球球。

我捂着颤巍巍的心肝走过去,蹲下来,左看看右看看,呻吟着感叹:“哎呀我勒个擦!这是想要萌死爹啊还是萌死爹啊还是萌死爹啊!”
何决轻咳着忍笑:“是一个朋友送给我做伴的,我想你那么喜欢狗,应该会愿意过来看看它。”顿了顿,叹了叹:“顺便看看我。”
“个没良心的!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可没说有这个萌物,我还不是立马就抛下儿子,千里迢迢的滚过来了?”
我怒视,他则抿着嘴低下头,轻手轻脚把雪团子抱起来,交给我。
小家伙乖顺得很,偎在怀里一动不动,过了足有半分钟,才小心翼翼用湿漉漉的鼻头闻了闻我,然后像是略微放轻松了些,把下巴搁在我的胳膊肘上,用乌溜溜的眼珠看何决。

“几个月了,断奶没?”
何决用指尖轻轻摸了摸萌物的额头,声音柔和得能滴出水来:“刚满两个月,已经差不多可以独立生活了。”
“知道给它吃什么喝什么一天几顿吗?睡觉的地方弄好没?现在晚上还很凉,一定要做好保暖措施。哦对了,刚离开妈妈的幼犬很没安全感的,最好能在它窝里放一只闹钟,用‘滴滴答答’的声音模仿母体心跳。当然,如果你能带着它一起同床共枕的话就更好了…”
何决有些无奈:“你啊,一说到狗狗的事就滔滔不绝,跟我那个朋友简直一模一样。”
“你朋友也养狗吗?”
“自己倒是不养,不过他是兽医。所以放心吧,该注意的东西他早就交代过好几遍了。”

我靠坐着沙发,雪球伸开四肢趴在我的肚子上,没一会儿,慢慢闭上了眼睛。
等何决烧好水泡好茶再进来,小家伙已经睡着了。
见状,他将脚步放得极轻,到我身边弯下腰,偏了头,细细端详,暖暖的笑。

刘升曾经问过我,到底喜欢何决什么。
那是大二开学后不久,我用一个暑假的时间跑遍了小半个中国,整个人黑得像块煤。
刘升说,有几本用不着的专业参考书,让我直接来寝室拿。
屋里只有他在,堆得乱七八糟的桌子上放着四台半旧的台式机。
当时,无论电脑还是网络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普及,只有家境不错的或者需要做毕业设计马上就要有收入的学长才会拥有自己专属的,普通学生只能去微机房或是外面的网吧跟电脑亲密接触。
所以,我看到有一台恰巧是开着,难免心痒手痒。

刘升在忙着找书,我便想去玩两把扫雷过过瘾。
晃动鼠标,解除屏保,电脑桌面现出一张女孩子的全身照,长发长裙白皮肤大眼睛很漂亮,背景是一座古老的异国教堂。

“哇!这美女是谁啊?”
“你们社长大人的青梅竹马。”刘升头也没抬,随口回答:“前年去德国留的学,这不,何决正准备办出国手续呢!”
“噢…”我看了看屏幕上智慧与美貌并存的姑娘,又摸了摸自己的黑包子脸,咧咧嘴:“他们俩,挺配的。”
刘升看我一眼,站起来,伸长胳膊在我汗津津的短发上撸了一把:“觉得伤心难过了?”
“没有。”
“嘴硬。”
直接按了电脑‘POWER’键强行关机,刘升搬了个凳子坐在我旁边,沉默少顷,表情严肃:“木头,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我想了想:“他声音好听。”
“还有呢?”
“他长得好看。”
“还有呢?”
“他…他很有能力。”
“还有呢?”
“待人好。”
“还有呢?”
“学习也好…”
刘升短促地哼了一声:“如果你喜欢的是这些,我觉得,我更值得你喜欢。”
我躲闪着他的灼灼目光,垂着眼:“其实…还有…”

接下去的话,被刘升骤然压上的唇,永远堵在了喉间。
见证了这个吻的,是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何决。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扰的。”
何决愣了一下,然后一边道歉一边从外面关上房门,急促的脚步声迅速远离,直至静寂。
一切发生得太快,所以彻底懵了的我,没有看到他的脸上,是不是挂着一如既往的微笑。

其实,我最喜欢的,是何决的笑容。
不张扬,带着温度,让人望而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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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何决依然会那样笑,只是褪去了所有青涩的面部轮廓,棱角分明,再也不复当年的柔和。
而我虽然仍喜欢看他眉眼轻弯的模样,却似乎难找曾经的怦然心动。

怦然心动啊…
这种感觉,恐怕只会出现在情窦初开时。
那时候,我们年少。
因为年少,所以什么都不懂,也什么都不顾。
会为了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或者莫名其妙的一个字,而喜欢上一个人。
不管他的家庭背景脾气性格,甚至不管他的心里装的是谁。
傻乎乎的,活在自己幻想出的甜蜜世界。

年少时,我们说,只要我爱你,就什么都不怕。如果你是乞丐,我就跟你一起沿街乞讨。如果你是杀人犯,我就与你结伴亡命天涯。
后来,我们长大了,成熟了,也世故了。我们会考虑很多东西,房子车子票子家庭成员社会关系发展潜力…至于爱不爱对方,只是众多因素中,不那么重要的一项。
两个人互相合眼缘,彼此不讨厌,已经很难得,谁还会去奢求更多?
感情是可以在柴米油盐的生活中慢慢建立的,而爱情,则很有可能在琐碎的日子里消磨殆尽。

既如此,何须用全心全意去换回一段不堪。
倘若不给自己留余地,又怎能在一刀两断时,潇洒转身。

“小木,想什么呢?”
“啊…我在想,你还挺有狗爸气质的。”
“……”

何决的声音打断了我文艺女青年那明媚而忧伤的抽风式发作的飘渺思绪,也打断了团子的美梦。
雪球不舒服地伸了个懒腰,把脸埋在小爪子里蹭啊蹭。
我挠挠它的脖子安抚,它顺势含住了我的手指,用细小的乳牙轻轻嗑咬。

“不会是饿了吧?”
“你来之前,我刚给它吃饱。”何决摸了摸圆团子的圆肚子:“存粮充足。MICHAEL说,到夜里两点再喂一顿就可以了。”
“你那个兽医朋友?”
何决点点头:“我在德国的校友,比我早回来一年。是个很有意思的家伙,过几天介绍你们认识。”
“这年头怎么那么多从德意志归来的海外游子啊?”
正想提提叶烁那个二货,雪团子却忽然放开我的指头,摇摇摆摆沿着我的肚子一路上行,最后两只前爪踩着我的胸,开始舔我的脸。
真特么的是个有前途的小色狼…

为了不伤害狗狗幼小的玻璃心,我只能任它耍流氓。
何决便半蹲着趴在沙发的扶手上,乐呵呵的瞧。

“小木,既然你俩这么投缘,不如让芭比给你做童养媳啊!”
“芭比?”
“我女儿的名字,好不好听?”
我看看一脸灿然的何决,又看看一脸纯真的团子。
最后把小家伙举起来,仔细在某部位鉴别了一下。

“你知道的,我是个恨不能全天下的雄性都能两两恩爱世界大同的人,所以绝不反对我家木木跟你家芭比兄友弟恭。可是老大,有些事儿咱也不能太过违反自然规律。比如,人和大象就不可能拥有性福生活…”
目瞪口呆听到这儿,何决终于忍无可忍:“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把团子换了个方向,以便他能看清一览无遗的小肚皮。
“这是萨摩耶,公的,属中大型犬,成年后体重基本在五六十斤左右。”我很奇怪:“难道你朋友什么都没告诉你?连性别都没说?”
“我以为他是按照我的要求…”何决愣了一会儿,咬着牙骂了句:“臭小子,还是那么不着调!二死算了!”
“那…你要找他去换一只吗?”

何决跟雪球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两秒钟,然后将其接过,亲了亲毛茸茸的额头:“既然已经留下了,就不会再让它走。”
团子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下巴。
何决大笑,声音清朗,眉目温软。

“要不要给你儿子换个爷们点的名字?”
何决想了想:“就叫BB好了,BABY,宝贝。”
我提出异议:“BB容易让人想到2B,不好。”
由于离国已久,何决明显一时还不能理解2B铅笔躺着也中枪的悲催,表情茫然。
我相信他很快就能体会到中国网民的惊才绝艳,所以不打算解释,直接拍板:“干脆就叫抱抱吧!何抱抱,听起来跟我家薛木木真有夫妻相。”
何决赶紧后退一步:“我儿子不搅基的!”
何抱抱舔了舔他的唇边,于是他嘴角上弯的弧度更大。

我陶醉叹息:“父子什么的,果然最有爱了!”
何决:“……”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谢谢柳遥暄MM给本文制作的封面!那森森的文艺小清新气质跟我真是太契合了!
其次,那什么,我是薄荷CV的脑残粉,何决的声音就是以他为原型的,唱歌时候攻,说话时候受,而且是强攻强受,极品!!
第一章中出现的那首古风歌,可以参考《相思曲》,捂着心肝打滚推荐啊啊啊~~~~
反复听了无数无数遍啊无数遍
最后,上萌物萨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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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奶爸 ...
刚过了十点,何决就很不给面子的轰我走,并坚决要做护花使者,我则很有气节的坚决不从。
“这么晚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回去?”
“这才哪到哪啊?夜生活还没开始呐!”
何决皱了皱眉:“你经常夜里出来玩?”
“我倒是想,可就怕儿子发飙。再说,万一它因为孤独寂寞而弄出个自闭症抑郁症,我又要倾家荡产了。”
何决的眉心顿时舒展,点着何抱抱的鼻头做慈父状:“有儿子真好。”
我瞥他:“少幸灾乐祸!今后你也得跟我一样苦逼,在资本主义国家养成的什么夜不归宿什么419,通通都要摒弃!否则,我一定告你虐待动物!”
他瞥回来:“本人一向洁身自好从不沾花惹草,小心我先告你诽谤。”
“不会吧?就算有女朋友也不妨碍偶尔放纵,国外对这个不是看得很开吗?还是说…”我摸着下巴打量他,‘嘿嘿’奸笑:“其实,你喜欢男人?”
何决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径自去开门,懒得理我。
我则跟在他后面继续发表研究观点:“你说话和唱歌的声音一攻一受,是否表示,你这个人就是可攻可受的?或者,自攻自受!我勒个去,极品啊…”

正想叉腰大笑,不提防何决猛地停下并转身,我一个收势不及,跟他怀里的何抱抱来了个亲密无间的贴面礼。
何抱抱被吓了一大跳,哆哆嗦嗦用两只小爪子扒着何决胸前的毛衣死也不放,细细的呜咽着,委屈至极。
“宝贝乖,宝贝不怕。”我一边轻声哄雪团,一边使劲瞪何决。
他也正忙着安抚,像哄婴孩一样拍了拍抱抱的背,还轻轻哼了几句舒缓的摇篮曲。
何抱抱很快安定下来,我则捂着嘴笑:“社长大人,你真是太有奶爸的范儿了!不不不,应该根本就是贤妻良母的体质才对。”

“…你就继续跟我不着四六吧!”何决无视我由衷的溢美之词,伸手拿过外套:“走,我们一起打车送你。”
“真的不用了,地铁转公交方便得很。”
“不行,我不放心。”
“老大,你要相信枪械严格管理下的祖国治安。去年世博会,连买把菜刀都要出示身份证做登记的。”我当先出去,把这爷儿俩拦在门内:“而且,狗狗三个月之前最好不要出门,容易细菌感染。”
“小木…”
“行了行了,这几年我一个人还不是活得好好的,真要出事早就出了。”
何决沉默少顷,随即笑着揉了揉我的头发,悠悠感叹:“女生男相,果然安全。”
我怒:“你见过36C的男人吗?”
他扬扬眉,显得很惊讶:“可是我记得你以前,连大水牛的胸肌都比不过啊!”
“…士别八年,当挖目相看!挖目!抠目!自插双目!”
“抱歉抱歉。”何决搂着何抱抱倚着门框乐:“因为我看你一直保留着纯爷们的发型,就以为你的某些地方也还是那么具有阳刚之美。”
“……”

我被某奶爸毫无奶香可言的砒霜毒舌噎得喉头一甜,幸亏手机及时响起,才阻止了我的血溅五步。
看看号码,是叶烁那个二货。
“喂,薛薛,我是烁烁。”
“…你还可以更恶心一点。”
叶烁哈哈一笑:“是不是还没回家?”
“正准备走。”
“我就在你附近吃宵夜,要不要搭个顺风车?”
“好啊!”我脱口答应,想了想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在哪儿?”
“你走的时候告诉我地址了啊!”
“我说了吗?”
“说了。”
如此斩钉截铁的口吻,让我完全没有怀疑的立场:“噢…那就算是我说的吧…”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

挂掉电话,我冲何决打了个响指:“有朋友恰好开车路过,顺便捎带我到家门口。安全又免费,齐活!”
他已站直,让何抱抱竖着趴在肩头,眉目略沉:“什么朋友,可不可靠?”
我凑过去,自下而上的仰望:“怎么忽然觉得,你很像我老爸哎!”
他的掌心按住我的头顶,压了压:“我听说,很多女生都有恋父情结的。”
我顺势用额头在他胸口蹭了蹭:“可不是嘛!老爸我爱死你了。”

隔着薄毛衣,能清晰感觉何决的身子貌似僵了僵。
我还没来得及弄明白是因为对话太重口还是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敏感部位,脑门就是一痛,何抱抱的脚丫子稳准狠地踩了下来,蹬啊蹬啊使劲蹬…
何决见状连忙退后,我捂着头龇牙咧嘴,何抱抱扭过脑袋,眼睛四十五度角向下看,小表情那叫一个纯良无辜。

“小坏蛋,要不是赶着走,我一定跟你好好理论!”
“瞧你那点出息!”何决搂着儿子,充分表现了护犊子的本质。鄙视完我之后,又说了句:“过几天我要换个地方。”
“不是刚住下?”
“之前以为抱抱是哈巴狗,现在看来,这个地方太小了。至少要两室一厅,让抱抱有自己的房间。”
“也对。还是准备在周围找吗?”
“不,去浦东。”
我呆了一下:“为什么?”
“因为我看中的那个经济园区就在浦东,将来准备在那里开个工作室,住得近上班也方便。”他顿了顿,又补充:“正好离你现在租的房子不远,干脆就在那附近找一套吧!”
我继续呆,百思不得其解:“那你干嘛一开始选这儿?”

何决看着我,何抱抱也看着我,两个家伙都是只瞧不说话,神色间还透着股心意相通的无奈。
面对父子俩四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我表示,压力山大…

隔了好一会儿,何决才叹口气:“浦东和杨浦不是都有一个浦吗?不小心搞混了呗。”
如此扯淡的说法,真是让我理解不能,吐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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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烁的车停在公寓小区的外面,路灯的映照下,跟他的人一样足能闪瞎一串狗眼。
实事求是的说,这辆车很酷很拉风,隐约还透着股驰骋疆场的霸气。
但是,在上海这种常常四个轮子跑不过两个轮子的城市里开‘路虎’越野车的,实在让人想不赞上一句‘你二故你在’,都难…

刚坐进去,叶烁就递过来一盒热气腾腾的生煎。
“管送还管吃这么好啊?”
“怎么样,被我养很幸福吧?”
我只顾吃,不理他。
嘴里叼了一个,我腾出手拿出电话:“车牌号多少?”
叶烁边发动边随口报出几个字母加数字:“问这个干嘛?”
我输入手机发了短信又把生煎吞下肚同时被汤汁烫得热泪盈眶倒吸几口冷气,这才有空回答:“何决不放心,让我备个案。”
“还怕我拐卖了你不成?”叶烁撇了一下嘴,顺便斜了我一眼:“长得跟‘超女’似的,拐了也卖不出去!”
“……”

特么的老子宁愿被说长得像‘快男’啊有木有!!特么的短短一个小时内被两个大老爷们赋予同性定义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