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样方便。”
“可不是…”
“我有水果刀…”
我趁他们分散注意力,抬腿就跑。跑到人多的地方,定睛一看,小孩们没有追来,全体围住了小三,而小三惨白着脸,在大声叫,“小鬼,走开,不走开我揍死你们。”
我朝小三方向挪动。
“姐姐,好心给点钱吧。”他们嘴里念着相同的台词,其中一个却在旁边,默默地用水果刀磨着包包上细细的带子。

第1卷 恶整小三(4)
小三已经被分散了注意力,只是憎恶地叫嚣,“这么脏,不要碰我。”包包的带子给剪断,小孩拿着包迅速溜了,而小三还在左顾右盼,生怕弄脏了衣服。
其它小孩见得手,一下转了脸,朝小三身上吐口水,霍地起哄跑了。
天才!
孺子可教也!
我跑了过去,假意问小三,“你包呢?”
她拧紧眉头,这才回过神来,反问我,“对啊,我包呢?”
“是啊,你包呢?!”
“天啊,那群小孩…”她终于反应过来,四处张望,却连小孩影子都瞧不见。她耷拉着脸,欲哭无泪。
我说:“小姐,估计是找不回来了。”
“我的包可是名牌,好几千…”
“想开点!”
“我找不着那贱人,本来就一肚子火,结果…”她向我哭诉,“结果害我包不见了,真是贱人,跟我抢男人,还害人。”
我很想扬手给她一巴掌,然而,我很镇定地劝她,“想开点…这年头,啥样的人也有。”我忽然睁大眼,惊奇地问,“莫非,你就是…打错电话的…?”她惊呆了,“这么巧?姐姐?”
“妹妹!”我亲热给了她一个熊抱。
“真是有缘,我们真的很有缘。”她激动无比地告诉我。
嗯,缘份呐!
我带她去了咖啡店,很耐心地听她哭诉。原来包里还有她的身份证银行卡,手机。这些一起丢了,够她忙的了。她哭到半路,借我手机打电话给朋友,一开腔就是哭着叫“高米…”我心里涌上了千米高的骇浪,明面上终究是平平静静的听着她跟高米撒娇。
吃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男人这种动物,真的很难懂。
她打完电话,我忽然有了主意,义愤填膺地握住她的手,说,“妹妹,不能这样算了,便宜那死女人,我帮你!”
她莫名其妙。
我拖着她去买了一小罐红色油漆,直奔自己家。我打开漆,在防盗门旁边的雪白墙壁上用刷子写下离婚这两个大红字。

第1卷 恶整小三(5)
她惴惴道:“这样不好吧。”
“怕什么。”我气昂昂,一不做二不休,将剩下的红漆往防盗门上用力刷。她见状,也在叫,“可不是,怕什么,我和高米真心相爱,我不怕她。”她边叫边挽起衣袖,加入刷的行列,她在墙上拼命用刷子写着离婚的字眼。我迅速退后,拿出手机,替分心的她拍了个经典的照片。
这照片真够震憾!
满墙血红的离婚,而她站在一片血色当中,白衣让红漆染成了艳艳的红衣。
单看这照片,活生生就是地狱里出来的女鬼!
这照片让我心满意足,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她真是太可爱了,让我恨不得一口吃下。高米回家的时候,眼神有些惊惶。我坐在沙发上,双手交付,愤怒地瞪着他,可是镇定地没出声。他叫了声,“老婆。”
我冷眼以对。
他坐到我身旁,小心翼翼,“门外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人涂这些东西?”
我只是沉默。
“老婆,你是不是有了外遇?”
“呃?”我怒火倏地高涨,恶人先告状?
“那怎么会有人刷红漆?还只刷离婚两个字?”他故作深沉,目光探究地看着我,“我想,我们应该谈谈。”很多时候,我都以为高米是个四肢有力,头脑简单的人。原来,我看低他了。
他小时候是个傻子。
现在,是个人精。
我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打开电视,声音调到极高。我盯着液晶屏幕,漫不经心地回了句,“邻居说,是个女人。”
其实压根没人看到。
我将目光慢慢转向他,挑了挑眉,“我跟女人玩同性?”他怔住,我故意慢慢讲给他听,“要不然,报警吧…”
“报警…”他一下急了,“娜娜,这事传出去,对你我影响都不好。如果不小心传到老家,被我们父母知道了,那更是大事。你知道的…家里的老人思想封建,为了让你怀上孙子,甚至我妈还逼着你辞了职。”他一把握住我的手,惶急道,“要不就算了吧,就当没有发生过,怎么样?”

第2卷 恶整小三(6)
“可是,万一是你外遇了,我怎么办?”我问的认真。
“不会。”他举起手掌,对天发誓,“如果我外遇了,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经常跑去农田里玩泥,满身脏兮。母亲拿着藤条鞭我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发誓,如果再玩泥,就被雷劈死,被车撞死,喝水都呛死。
可惜,到现在还是好好的。
所以誓言这玩意,对我不管用。
可我还是点头,假装相信他。
他霍地起身,“我去换衣服。”他几乎跑着去了房间,“怦”的好大一声关了房门,震的我耳里“嗡嗡”响。我蹑手蹑脚跑到卧房门外偷听,只听见高米几乎咆哮的高音。
“小蕊,你怎么这么幼稚?我说过慢慢来,迟早会离婚。你这样做,不是等于告诉她我有外遇?”
“你还跟我发小姐脾气?算了,我不跟你讲。”
迟早会离婚…
我站在门外,脑里轰的一片空白,已经不能反应过来。
结婚的那日,满堂的宾客,艳艳的红喜字贴满了整个屋子。我爸醉熏熏地瞅着我们,高深莫测地叹了句:我家闺女终于有人要了。他说完,眼泪啪啪地往下掉,他一边抹泪,一边咧开嘴对我笑:娜娜,你终于嫁掉了,我真是太高兴了。
过了一会,高米打开房门,换了套休闲服,看到我时,顿时僵住。他叫了声,“娜娜。”不知所措地与我对视。我盯着他,轻轻咬了咬牙,忍住了眼里的酸痛。他一把将我揽过,笑了笑,笑容里,张皇毕现,“娜娜,怎么了?”
他在害怕,在惶恐,惶恐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我咽了咽口水,强抑的镇定,“你要换衣服,我就不用换了?罢工,不做饭了,出去吃。”推开他,进了房间,将房门用力一关,“怦”的一声巨响,震的手都有些发抖,震的眼泪差点流了下来。我背靠在门上,牙咬的“咯咯”声响。
高米啊高米,从穿开档裤就认识了你。
想不到,这二十几年的认识,抵不过才认识十一个月的女人。
真教人伤透了心。

第2卷 老公再次偷情
湘菜馆外,璀璨的灯光四射,身材高挑容貌靓丽的服务员在热情招呼。手,突然被牢牢攥住。他说,“娜娜,就这家吧。”
手心滚烫,那样灼人的体温将我惊了一跳。我抽出手,迈开步子走了进去,他追上来,如同两小无猜的年纪,只是固执的想要将我抓紧。饭店里,只有几个客人,我靠窗而坐,深红的帷幔,巨大的落地窗外灯火辉煌。
刚坐下,高米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了看来电显示,脸上顿时灰败。
“喂,嗯,有什么事?”他一面聊电话,一面盯着我,最后,他终于说了那样一句,“一定要现在见客户?”他一脸歉疚地盯着我,叹道,“老板,你这不是为难我么?又不是上班时间,见什么客户?”他停了停,又道,“好吧,我尽量抽时间过来。”
挂上电话,他更是一脸的歉意,“娜娜,老板非得让我现在去见一个大客户,说是那客户可以出资,扩大店面。”
我看着他,只是静默。
他从钱包里抽出五百块给我,说,“你吃完饭,再去逛逛街。”钱打在手心,神经顿时紧崩如快要绷断的弦。我嘴唇微微翕动,却什么话也迸不出来,全部堵在了喉间。
是小蕊打过来。
用脑袋一猜就知道。
看着他快到门口的背影,我忍不住追了上去,问他,“你老板要扩大店面关你什么事?你只是他的员工。”他转过身,手指轻刮我的鼻头,“老婆,我也想当老板,如果有钱,我们也投资。”头顶上的日光灯剧烈迸出的灼灼光芒映在他眼里,仿佛火树银花的倒影,然而他整张脸,还是黯然无神,“好了,别耍小孩子脾气,我先走了。”
“高米,我跟你一起去…”
“别闹了,这种场合怎么能带你。”
他转身而走,脚步那样急快,没有半分停留的意思。我眼里酸了一酸,拳头捏的死紧,我极力地忍了忍泪,拿出那张电话卡,打给狐狸精。

第2卷 老公再次偷情(2)
狐狸精说,“姐姐,我要自杀。”
眉头微微一皱,她停了会,叹了口气,继续道,“实不相瞒,我是假自杀,看那男人会不会过来,如果他选择陪老婆,我就真自杀算了。”她说,“姐姐,我不跟你聊了,拜拜。”
“拜拜…”我声音喃喃,太阳穴针扎般难受。换回卡,打给高米,我说,“高米,立刻马上给我回来…”
他哄孩子似的哄我,“乖,我很快就回来。”
我声音低了一低,低的有些卑微地哀求,“高米,求求你,别去。我求——”
没等我说完,电话那头只是传来急促的“嘟嘟”声。他那样迫不急待地挂了我的电话,急着去关心另一个女人。我不放弃地继续拨他的手机,温柔的女声提示我:你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一个人回了家,家里空荡荡的,只有电视机里传来的男女声。拿着遥控,一个台一个台地换来换去,脑里却是老树的根,复杂的纠缠在一起,缠成了浆糊。高米和狐狸精在干什么?她梨花带雨的哭诉,而他呢,亲热地将她拥入怀里,然后自然而然地上了床?!我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熟悉的号码,却没有信心按下去。正在迟疑之际,屏幕上显示老公的来电。
我手一抖,立刻接听。
“高米现在在洗澡,黄脸婆,不要脸,你TMD如果还有点自知之名,就赶紧离婚。”
尖锐的女声从老公的手机那头传来。我背脊立刻僵直。而她还在不依不饶地骂,“曼娜,不要脸的烂女人,你老公跟你结婚一年,却跟我睡了十一个月,你知不知道?你不知道的话,老娘今天给你开了窍。”
手在剧烈发抖,血从脚底直冲上脑门。
全身都在发冷,冻的都快僵硬。
而她,骂的越来越起劲。
“只要我一个电话,他就会往我床上爬…我刷你门怎么了?以后,我不止刷你门,我还会找人来揍你…你给我等着瞧…”
第2卷 老公再次偷情(3)
“臭三八…”我彻底崩溃了,尖着嗓门,眼泪疯狂流下,我将音量提的老高,竭尽全力吼了出来,“你打错了,你TMD打错了…”刚挂机,她一个电话又轰了过来,我将来电按掉,她继续不放弃地打,我一直按,按的几近疯狂,最后,我终于关机,将手机摔向墙,“啪”的一声脆响,手机摔在地上,断成数节。我坐在沙发上,头脑发胀,心脏如同鼓擂,“咚咚”声跳的狂跳,一阵腥气直冲嗓眼。我青筋直跳,扑到家里的电话旁,拨回给高米。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羞愤,绝望,万种思绪齐齐涌来。我身体一抖,再次拨回,一遍一遍的女音在提示,“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紧抓电话的手指顿时无力,电话拖着长长的线打在地上,那样的响声,如同裂帛刺破了耳膜,磨灭了心底那点点残存的不舍与感情。
眼泪涌进了眼眶。
脸上顿时滚烫滚烫,泪一线一线地往下掉。
他明明说爱我,他明明说结婚了就是一生一世。
可现在,他给的一生一世,不过短短一年。
只是一年…
高米啊高米,迟早有一天,你会付出代价。
我曼娜对天发誓,你一定会付出代价。
高米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我在沙发上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还是那样歉疚的笑容,“娜娜,我…”
睁着眼躺在沙发上一夜,全身都有些酸痛。
他说,“陪那客户喝酒,喝了一夜。”
我眼似刀剜在他脸上,凄厉地笑了笑,“怎么没酒气?”他瞥了眼地上的手机,徒地提高了音量转换话题,“我知道一夜不归陪客户,是我不对。可是老婆,你也没理由拿手机出气。手机也要钱买的。”
当初是瞎了狗眼,才会看上这样的男人。
大话连篇,睁眼说瞎话。
我将沙发上的抱枕朝他面上扔了去,整个人是狂暴的狮子,一跳而去,手掌朝他脸上一刮。“啪”的一声,他满脸震惊,待回过神,已经高高扬起了手,想要打回我。我扬起脸,朝他吼,“有种你就打,你今天敢打我,你试试看!”

第2卷 老公再次偷情(4)
他手抖了一抖,跟着吼了起来,“你不可理喻。”
“你他妈的下次跟女人睡觉看好自己的手机。”
“你说什么?”他声音低了一低,将手捶下,眼里满满的震动。我咬牙冷笑,“那女人用你的手机打电话给我。她什么都招了,刷门,上床,只差没现场播放。姓高的,你他妈的要算个男人,就痛痛快快的诚实招了,再速度一点离婚。你TMD要不算个男人,你就拖着藏着吧。”
“没有的事。”他一口咬定,简直就不是个男人,“肯定是那女客户喝醉了趁我上洗手间的时候在瞎说。”我怒火高涨,他又是对天发誓,“娜娜,如果我有,不得好死。”
我突然就冷静下来,只是瞪着他。
我居然能冷静。
他掏出手机,将通讯记录拿给我看,“你看,这上面什么都没有。”
是的,干干净净,被他删了个干干净净。以往的每次,他都是这样,弄个干净,有时候会故意把手机丢给我,目的不过是让我相信他。
他是个人精。
而我当了这一年的傻子。
他将我摔在地上的手机捡了起来,装模作样取出卡,套在自己手机上,然后翻开记录给我看,“你手机上也没有。娜娜,你故意找借口揍我?是不是我一夜未归,你故意这样做?结婚一年,我从来没有一夜未归,这次破了例,所以你疑神疑鬼?”
傻子都晓得卡取出来,再装上,通话记录会消失。
他当真将我当成了傻子,蠢驴。
他将我往怀里一箍,手指温柔摩挲着我后背,语气亦比往常还要温柔百倍,“老婆,相信我。这二十几年,我惟一喜欢的就是你。”
“相信你?”我声音有些嘶哑,心里却汩汩的尽是血淌的声音,头顶的灯光碎子飞了他满脸,他眼里笑容浅浅,那样浅浅的笑渐渐浸了满脸,“嗯,相信我。”
我轻轻咬了咬牙,跟着笑了起来,笑的凄冷,“好,既然这样,你把房子改成我一个人的名字。你肯改,我就相信你。”
第2卷 恶整老公
他想了想,为难道,“这房子是我爸妈出钱买的,要改的话,问下他们是不是合适一点?你想啊,我这样一改,没准那两位不高兴了,觉得你不信任我。他们经常教育我俩,婚姻就是彼此信任彼此忠诚。一旦信任不在,不如离婚干脆。”我仰头看他,这一瞬才知道,这个男人,彻底无药可救。
我狠狠一笑。
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我累了,先睡觉吧。”他一边朝房间走,一边伸着懒腰,“娜娜,以后别使用家庭暴力了。这一次嘛,就算了。”
他一定觉得我很好哄。
他一定觉得,我跟白痴没什么区别。
轻描淡述地几句,竟妄想我相信他。
真是白日做梦。
躺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心脏只是一绞一绞的疼痛。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声。“铃铃”声震的我从沙发上一弹而起。而房间里刚睡下的高米亦是冲了出来。
“喂。”他拿起电话,眼神复杂地瞅着我,然后将电话递了给我,“你弟。”我接过电话,没好气地“喂。”了声。
“老姐,救命。”
“救什么命?”
“废话,当然是我的命。”
“你咋了?”我头痛,这个弟弟从小就给宠坏了。
“我被人砍了,在医院,你带点钱过来…”
“被人砍了?你怎么就被人砍了?被谁砍了,报了警没?”我蓦地紧张,心里忐忑。他说,“你带万把块过来,其它的,过来再说。”
我急忙翻出银行卡,拿上包直奔外头。坐上计程车才发现,高米对我出门,一句未问,甚至还能安稳的大睡。
我甩了甩脑袋,现在最紧要的事不是他,而是我那头疼的弟弟。
医院的长廊上,格外安静,大约是时间太早,所以病人不多。刚走到弟弟的病房门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嬉笑。干咳了两声,我才敲了敲了房门。
“进来。”
推门而进,只见老弟躺在床上,吊着水,一旁的小护士花枝招展地抿嘴而笑。
第2卷 恶整老公(2)
推门而进,只见老弟躺在床上,吊着水,一旁的小护士花枝招展地抿嘴而笑。小护士问,“子强,这就是你姐姐?”
“可不是。”
“看样子,你没什么大病大痛的。”我眉头一皱,出言讥讽。他将手臂微微一抬,“你没看到,我受伤了?”
“被人砍在哪里?”我走上前,仔细将他打量。除了左胳膊缠了一些白布,其它地方都是好好的。他将胳膊抬起,“老姐,你认真看看,这一刀可真深,都见肉了。”他叹了口气,“都是我那女友不好,我不过是想分手,她就一刀砍了过来。我这人够宽容,没报警,没怎么着。可是,她竟还吵着问我要五千块钱分手费。我心软,只好先借你的给她,省得她吵。”
我冷冷瞪着他,“为什么要分手。”
“没有爱情了,当然得分手。”
多简单的一句话,有时却足以倾覆女人的一生。
“你不知道我那女朋友,变脸的速度就像是在演偶像剧,当初她哭死哭活的硬要跟着我,谁知道刚提分手,她就一刀砍了过来…”
我嘲讽他,“偶像剧的男主角,一般是为爱痴狂的大白痴,可惜你不是。”他给了我记白眼,问,“老姐,你这是赞我还是损我?”
我从包里掏出银行卡,将卡扔向他,转身就走。弟弟的声音还在耳后纠缠,“嗳,我说老姐,等伤好了,我去你家住。”他顿了顿,又大叫,“密码多少啊?你的密码?”
“自己猜。”我“啪”的一声替他关上病房门。出了医院,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公用电话打了狐狸精的手机。
电话响了半天,狐狸精才懒懒地接听了。
我问她,“妹妹,你的事成功了?”
她直打呵欠,“如果没成功,我干嘛这么累,把我折腾够了才走。真累死人。事实也证明了,他家的女人确实没什么吸引力了。”
“呵呵。”我心里恨的切齿,却四平八稳道,“你要小心那黄脸婆找你麻烦。”
第2卷 恶整老公(3)
“切,就她啊,昨儿还给我骂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找上门来。对,我得起床,提防那八婆上门来吵。”
我咬牙一笑,“要不要我来陪你?我们两个人对付她一个,绝对的把握。”
“好啊。谢谢姐姐。”
“不用客气。”挂上电话,五指倏地收拢,一个恶毒的想法,涌现在脑海。我突然好想看高米吃惊害怕的脸。
如果我拿狐狸精电话打给高米。
他会是什么表情?
我招来的士,立刻飞奔狐狸精家。
花园式的高层电梯房,电梯一层一层在上,我心一点一点在揪紧。明明是我的老公,我认识二十几年的高米,如今,却是旁人的枕边人。“叮”的一声,我仰头一看,已经到了十七楼。
电梯门缓缓打开,我步子急快走出去,找到她家的门牌号,直按着门铃。
门慢慢地被打开,她隔着防盗门将我脸上一看,松了口气,“姐姐,你来了。我还以为…”她耸了耸肩,笑了笑,“我还以为是那八婆呢。”
我看着她,问的天真,“那女人没来?”
“没有。”她打开门让我进去,我走到客厅一看,气的全身发抖。雪白的墙壁上,偌大的一幅结婚照,照片上的小蕊穿着婚纱,而高米一身雪白西服,他们站在海边的巨大岩石上,双双相搂,笑容热烈,背后衬着蓝天白云,大片大片蔚蓝的海。
眼眶倏地酸痛。
结婚一年,高米却从未与我一起拍过结婚照,每每我提及,他就说:那太浪费时间了。你有这时间去拍照,还不如回老家看下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