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珍惜自己的一个人啊!我当时也很二逼,竟然相信他只是怕伤害我。现在想想,不过就是接个吻,又不会怀孕,什么伤害不伤害的!

当天晚上,我想着他这温柔的一句话,一晚上没怎么合眼,心里乐得真要开花了似的,巴不得天一亮就跑去电视台,抢了主持人的麦克风向全世界宣布,我有一个将我视如珍宝的男朋友!

当然我也就是想想,还没二到那种程度,就算我真二得旷世无双,电视台保安也会按捺住我这颗狂跳不已的小心脏。

第二天,为了向叶惟夏也表示一下我有多宝贝他,我偷拿了我爸包里的一叠人民币,旷了一上午课去逛街,跑断了腿才找到一块看得上眼的手表。

当我揣着昂贵的礼物回学校找他的时候,我在食堂大门外听到了叶惟夏和他朋友们的邪恶对话。

“你家那个钱小塔今天上午没来上学,从实招来,昨天晚上看完电影把人家怎么了!”

“你上午一来就叫唤腰疼,实在太可疑了!快坦白!”

一阵起哄声退潮之后,叶惟夏终于出声了,不过语气跟和我讲话的时候很不一样,他说的每一个字带着鄙夷的味道,“我跟她?别闹了!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追她是为了气容芯,让她老跟我面前拿着捏着的!”

“可那个钱小塔长得也不错,你跟她相处这么一段时间,就真没动心?”

“她长得好看吗,照容芯差远了吧!人更是不如容芯了,一张不饶人的刀子嘴,还是暴发户的孩子!说不准她今天没来就是被她爸带着去镶大金牙了!”

一阵爆笑,震得我耳膜都刺痛。我当时是很想冲进去甩他们一人一个大嘴巴子的,可动不了,我就跟被孙悟空施了定身术一样。

接着我又听到了叶惟夏的声音,依旧鄙夷,甚至厌恶。“昨天看完电影还真发生了一点小事!”

力气渐渐恢复,我用力捏紧装了手表的礼盒,盒子在我手里轻而易举变了形。小事,我的初吻就是个芝麻大的小事…

“什么小事儿?”

“那家伙竟然主动献吻…跟她玩了这么久的游戏,还是第一次被她震住。”

“很劲爆啊!你们亲了吗?”

“亲个P!我是谁啊,叶惟夏!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跟人接吻!就算她长得跟容芯一模一样,我也不可能亲下去!吻一张尖酸刻薄的嘴,你们不觉得恶心吗?”

我怎么忍心伤害你…再想起他的这句话,我突然有了孕妇的妊娠反应,不过一上午忙着买礼物,我一口饭都没吃,想吐也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假如时光可以倒退,我会喝上三碗胡辣汤一碗豆腐脑,吃上半碟腊八蒜,八块臭豆腐,然后大步冲进去,朝着他叶惟夏的脸就狂吐,他旁边的狐朋狗友也顺道喷上两口!

此时此刻,什么都做不了的我不得不承认,我比路边的残疾流浪狗还可怜,但老天爷没瞎眼,他不会任由贱人作怪,无辜的人受欺负!就在我羞愤要死的时候,里面的一个男生开口问叶惟夏,“你还要跟她继续交往吗?”

“当然,容芯现在还跟我撅着呢!”

机会来了!我感激我爸和我妈把我生得遇强则强遇贱更贱!把捏坏的礼盒重新揣回怀里,我蹑手蹑脚地逃走了,就像我从来都没有来过这边一样。

用了午休两个小时的时间,我平复了自己的心情,然后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出现在叶惟夏的面前,他笑我也笑,我们两个还像昨天看电影时一样,相处和睦。晚上放学,我去买手表的地方把表退了,然后直接去楼下的服装城买了很多时尚靓丽的衣服,又去书店买了一些教人化妆打扮和增强女性魅力的教科书。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有了这些,我不怕吸引不到追求者!

没错,我精心制定的报复计划就是吸引一到两名条件跟叶惟夏不分伯仲的男生,然后“水性杨花”地劈腿,毫不留情地甩给叶惟夏一顶大大的绿帽子!他那样的大帅哥,带绿帽子也会比普通人好看吧!

历时一个学期,我伟大的报复计划终于成功了!当叶惟夏被我劈腿的消息震惊了整个学校时,我真想站在操场主席台前发表一篇长达三小时的“劈腿感言”。

当然,除了感谢我爸我妈外遇对象外,我还要特别感谢一番校花容芯,如果不是她那么能撅,我也没有充足的时间来报仇雪恨!为了感激她,我匿名在花店订购了一个超级大捧的玫瑰花送去了他们班,附卡一张写着“LOVING YOU”。

这场青春期的角斗中,我不仅顺利战胜了叶惟夏这混蛋,还翘着二郎腿欣赏了一场他跟容芯互撅的大戏!

不过两人撅了没几个星期,终于还是走在一起了。

当时我身边已有个不比叶惟夏的差的新男朋友,所以他们两个人刺激不到我,而现在…

我就是“只要你过得比我好,我就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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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贱”
有的人突然出现,会给你的生活注射一针强心剂,而有的人突然出现就像一针安乐死。很显然,对于我来说,叶惟夏的出现属于后者。

承认了自己对现在的他保有嫉妒心理后,我的日子并没有过得恍然开朗,反而更加死气沉沉,连日来唯一能够让我像活人一样大喘气的事,竟然是一场惊悚如恐怖片的噩梦。

粘着一身冷汗,我从床上坐起来,我的房间里没有长相丑陋的恶鬼,只有穿着一身小碎花,内套两条红内裤的男娃。可这一刻我是真怕了,我怕我这一辈子陪在我身边的男人只有他。

不行,我真的要开始为自己的终身大事而努力了!今晚的同学聚会如果成功不了,我明天一定要去马女士的办公室里向她哭诉,我反悔了,我决定要挖客户的小墙角!

翻身下床,我把衣柜里面所有的衣服都扒出来丢在床上,我从上午十点开始一件接一件的试,试到下午一点半,终于选出了三件穿起来最好看的,然后就这三件我又开始展开了一场公平公正公开的选拔,最终胜出者诞生了!是一件领口有些低的连衣裙。为了不跟男娃共度余生,小露一下也无妨!

其实打扮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今晚要怎么跟人交流。大学四年,工作两年,我早就学会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要我愿意在人面前装,我就能装得温柔得体。

搞定了今晚的衣裳妆容,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着旁晚五点的到来。

这段时间里我幻想了很多,有好的有坏的,好的无非就是成功泡到了一个男同学,坏的也无非就是以前太风光,导致男同学们至今不敢“高攀”我…

五点一过,当我假装优雅地出现在聚会的餐厅时,我亲眼见到我在家幻想出来的好结果对着我挥手道别。不是我们班没有一个如今看起来有模有样的男生,而是有一个太他妈像样的外班男生身穿一身纯白军装出现在了我们班的聚会上。

我应该想到的,在超市的时候叶惟夏为什么突兀地问我会不会参加同学聚会…

“钱小塔来了啊,今天穿得很漂亮嘛!”我们班的班长是个好脾气的姑娘,人长得虽然一般,但其他方面都优秀到无可挑剔,所以我的毒言毒语也没机会招惹她,自然地她就变成了上学时候跟我说话最多的,毕业以后多少电联过几次的同学。这次同学聚会就是她邀请我来的。

“叶惟夏是许昊带来的,我不知道他会来的,如果我知道…”当时我跟叶惟夏的事情是真的太轰动了,连班长这种只低头学习的好孩子都知道地清清楚楚,记忆犹新。

“没事儿,他都不怕尴尬,我当然也不在意。”再被班长说下去,我就成了那个被甩的人,我得把她的话扳过来,他叶惟夏才是被甩的。

“好啦,你不别扭我就放心了。快坐下来吃饭吧!”

“嗯。”我扫视了一圈来聚会的同学,不是特别多,只来了二十多个,当年全班人数的一半,其中包括了叶惟夏。

吃饭的餐桌是那种贵族家庭里必备的长桌,我跟叶惟夏没有狗血地坐对脸儿,坐在同一排,坐北朝南,好方位,中间隔着七八个人,距离更是安全得很。

“都坐了,不管后面还有没有人来,我们大伙儿先举杯碰一个吧!”开口建议的人,正坐在我对面,他一脸青春痘退却后的痕迹,个子不高,站起来跟坐着差不了多少。我努力把他跟毕业照上的某位同学联系,可就是对不上号。

随着大家起身碰杯之后,我歪身凑近班长,小声地在她耳边问道,“他是咱班的谁?”

“我你都忘了?”他耳朵倒尖,班长没挺清楚的问题他都听到了。“钱小塔,你是真忘了还是装糊涂啊,上学的时候我们两个吵过不止一次架,不过每次都是你赢。”

我是真不记得了,“为了什么吵?”

“都是无聊的小事!”他倒慷慨大方不记仇,“我是李凯,现在想起来了吧?”

“想起来了。”有那么些印象。

“你现在在哪里上班呢?”

“千里缘婚介公司。”

“很有名的一家婚介啊!看来我要巴结巴结你了,有什么好姑娘给我介绍一个啊,我还没女朋友呢!”

一听我在婚介公司上班,好几个自我进屋就没正眼瞧我的姑娘们精神了,不知道她们是也跟李凯一样慷慨大方不记仇,还是有求于人赔笑脸,各各争着跟我说话,但说到最后内容都一样了,就是帮她们找个好小伙子。真是不巧了,我还没找着呢,你们再等等吧。

叽里呱啦扯闲篇儿,这顿饭是开吃了,期间又来了两个男同学,其中一个当年上学的时候坐我后面,人挺老实,我也没招惹过他,现如今人长得比以前更精神了,我决定把他先拉进培养对象的白名单里。不过,小伙子你坐得离我也太远了…

就在我正想着怎么跟同学换座位接近目标的时候,对面儿李凯很自来熟地冲着叶惟夏抛了个问题,“叶惟夏,什么军衔儿了?”

一句话引得所有注意力都投向了原本就够吸引姑娘们目光的叶惟夏,我也不例外地瞅了他一眼,不幸地也被他回瞅了一眼。

“中校。”

“厉害啊,是不是明年就升大校了?”

用得着明年吗,他爹官那么大,给下面捎句话,月底就能升大校!这腐败的社会,什么事儿没有啊!我正愤世嫉俗呢,只听叶惟夏开口说了句,“转业回来了。”

“为什么啊?”

不得不承认,我也很好奇。

但偏偏我好奇的,他闭口不答了。

“刚来了又来了两个同学,我们得再举一回是不?”坐在叶惟夏身边的许昊圆场地站起身,顺带手拉起他周围的人,周围的人又拉起他们周围的人,所有的人都端着酒杯站了起来。

跟刚才一样的祝酒词,然后干杯,全体落座。我被这种无聊感捶得后脑劲儿发紧,有点儿后悔来参加聚会了。

不过还好,饭很快就吃完了,我们一群人变换队形移驾到了二楼的KTV大包。就坐的时候我没留神,等屁股坐热了,我才发现我们左边这排小沙发上只坐了四个人,我跟叶惟夏分居两头,中间隔着的人从七八个变成了俩。

故意欠了欠身子,我斜背对着后面的三个人跟右边沙发的同学客套起来。也不知道东扯西拉地说了几首歌的时间,我还未唱歌就声带疲劳了。转回身去桌子上拿饮料润润喉咙的时候,我才发现一只挡在我和叶惟夏之间的两个同学消失了,紧挨着我的就是我最不想要挨着的那个人。

“喝哪一种?我帮你拿。”

“不用,我又不渴了。”回身再去找同学客套,她竟然好死不死识相地跑去大屏幕边上挥舞沙锤了。

见我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同学,叶惟夏阴阳怪气地对我说,“要不你也去?”

“要去你去。”凭什么我躲他?

“不去的话,我们也叙叙旧。”

“没有必要,我们两个不熟。”

“真的不熟吗?”他会心一笑,环视包厢里的昏暗环境,意有所指地说道,“我怎么觉得很熟。”

我输了,因为他意有所指地这句话,我想想了早就被我当做废品丢在脑后的垃圾记忆。

那时候我还在潜伏,知道了叶惟夏这混蛋的真面目,但没有翻脸计划着报仇,整天跟他混在一起。周六晚上补课结束,他来我们班找我说,他朋友的女朋友过生日,叫他带着我一起都参加生日趴,当时我感冒不想去参加,可是为了维持那份蜜月期的假甜蜜,我还是硬撑着去了。

都是一些我不认识的高干子弟,玩起来比社会上的混混还要疯,分明都还是学生,竟然在KTV包厢里光明正大地拼酒、热吻。

叶惟夏那天不知道是玩HIGH了还是心里有什么事儿,一个劲和他朋友拼酒,啤的白的混合的,喝了不少,等冗长的生日趴终于开完的时候,他都已经躺在沙发上睡了一觉了。

“他们人呢?”

“都走了。”

“什么时候?”睡眼惺忪的他缓缓从沙发上坐起,没靠稳沙发背,向我这边歪了过来。

我就坐在那里让他靠,越王勾践卧薪尝胆,我钱小塔被猪依依怎么了?一边让他靠着,我还一边假体贴地拿了杯果汁递给他,“刚走。”

叶惟夏习惯地接过来一口灌下,看他喝得那么爽快,我真应该往里面下点儿泻药,先解解气。

“我们也快点回家吧,已经很晚了。”

“晚吗?”他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还像块磐石一样靠在我身上。“真晚的话,就不回去了,在这里睡!”

听他那语调就是还醉着,我感冒得头疼欲裂,实在懒得跟他废话,微微欠开身子,我拉住他的胳膊,想要带着他一起站起来,可力气有限,没拉动叶惟夏,反倒自己刚站稳脚就被他轻轻一拽又拽了回去。

头疼更加严重,我装不下去好脾气了,瞪着两只大眼就冲他咆哮起来,“要睡你自己睡这里,我要回家了!”

“不准!”话罢,他突然起身压住了我,好像真怕我留下他自己一个人走掉似的。见我使劲儿挣扎也逃不出他的千斤坠,这厮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突然他开口问我,“怎么发这么大火?是不是嫉妒人家女朋友有生日趴可以开?”

叶惟夏是醉的,他跟一个令自己恶心的女生说这种暧昧矫情的话,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把我认成了他心中的白雪公主容芯。

“不用嫉妒,等你过生日的时候,我给你办个更隆重的!宝贝!”

都恶心兮兮地叫宝贝了,我断定叶惟夏他是真的把我当成容芯了。现在我又被他压在身子下面,如此处境会不会太危险了?

当我想到这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叶惟夏已经伸手将我的歪着的脑袋扳正,然后一点都不温柔地咬住了我的嘴唇,我连骂他混蛋的机会都没有。

初吻啊,一辈子就这么一个,绝对绝对不能如此浪费!亲不到真心喜欢我的人,那我就用它来报复我最讨厌的人!

“吻一张尖酸刻薄的嘴,你们不觉得恶心吗?”当初偷听到的那句话一遍一遍地在我耳边回放,没回放一次,我就坚定一点报复的决定。

当它积累到百分之百的时候,我做出了疯狂却不失理智的事情,我也抱住了叶惟夏的脑袋,我还化被动为主动,献上了我毫无技术可言的湿吻…只是一点一点渡口水还不够,我向他的唇瓣之中探出了舌头,他感觉到了,立刻探出他的与我交缠,这还不够,他还像小孩子吃雪糕一样吮吸起我的舌尖,那是一种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酥麻感觉,不过我没时间仔细体会,我想要享受的只有那种报复的快感!

叶惟夏,你正在吻令你恶心的人,明天酒醒之后,你想起来会是怎么样一副可笑的糗样!光是想想我就要笑死了!

正得意,我胸口上却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一只手。我大惊失色,却来不及阻止他顺着纽扣与纽扣之间的间隙探进来占便宜。我被真真正正袭胸后,我不再计较什么报复的快感了,我只想叶惟夏停手,我可以全身而退!

“哎哟,不好意思啦!”上天果然待我不薄,在我想要脱逃的时候就派给我一个救命恩人。叶惟夏的一位朋友站在包厢门口不好意思地朝我们挥挥手。一阵风似的摸起自己遗忘在桌上的手机就逃离了现场。

我趁叶惟夏有些懵有些尴尬地楞住时,一把推开他步他朋友后尘逃了出去。

等周一在上学的时候,我们两个谁也没有提起KTV的事情,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唯一能够证明那天确实存在过的,就是叶惟夏回家后感冒了。我传染的。

只是时隔几年,他现在突然提起来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他在部队上突然想起了年少时候被我劈腿的不堪往事,愤恨爆发,所以提前转业回来找我报仇了?

我警惕地望向依旧笑脸相迎的叶惟夏,用小的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笑眯眯的狭长眼睛闪烁着令人捉摸不透的光,在昏暗之中一字一顿地回答我说,“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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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贱”
“你说他是什么意思?都那么多年不联系了,往事早随风了,他犯贱招惹我干嘛!?”我从同学聚会回来直奔付筱家,把已经爬上床看电视的她拉了下来。

付筱一脸纳闷,显然也猜测不到叶惟夏的初衷,于是她一边穿睡衣一边绞尽脑汁猜想,“会不会只是朋友间客套的对话?”

“…”我跟她叙述在同学会上我跟叶惟夏的互动时,没有讲到高中时候在KTV里发生过的事情,所以她被这简单的叙述给误导了,为了让她帮我深刻揣摩叶惟夏的心思,我牙一咬心一横将不堪回首地KTV往事告诉了她。当然,这一版本删减了被袭胸的剧情,简化了亲吻的细节。

一字一句全部听完,付筱这家伙的心思没有放到如今叶惟夏接近我的动机上,而是一脸宇宙超级大三八的表情坏笑着用肩撞了我一下,“没想到你的初吻还是给了叶惟夏!而且第一次还是舌吻!好限制级啊!”

“你羡慕吗,你羡慕我也可以跟你来一个!”狠狠剜她一眼,我向后一歪躺在她家的沙发上。不知道为什么,很累,浑身都没力气。

从没见我这么烦心过,付筱担心了,她不再跟我扯闲篇儿,乖乖地帮我分析起叶惟夏来。不过毕竟她没有跟那厮做过朋友,甚至连真人都没见过,所以分析来分析去都没一样靠谱的。最后她也累了,在我身边一躺长长叹了一口气,“要不就别想了,该来的挡不住,不该找来盼也没用!大家如今都是成年人了,顺其自然好了。”

顺其自然…谈何容易?不过我是真力气再想了。

“付筱,我今天睡你这儿行吧?”

“怎么不行?”她起身打量我今天的穿着,笑得比流氓还流氓,“不过晚上我要是把持不住了,你可别怪我!”

“半夜你男朋友找来,拿我当你二爷,跟你闹分手,你可别怪我!”

“得了吧,有谁的二爷胸肌C罩杯啊!”

“别羡慕,再羡慕,二次发育你也没戏。”

跟付筱你一句我一句地斗嘴耍贫,心中那股因叶惟夏而汇聚成形的阴云终于消散,今晚我不用失眠睡不着了。

闺蜜这种特别的存在,真是比牛肉萝卜汤还顺气。

转眼第二天周一,在公司例会上,马女士向我们宣布了一个令人振奋,起码是令我振奋的大消息,那就是她因家庭变故要辞职了,总公司已经批准,也找到了可以代替她挑大梁的人选,这个人很快就会前来跟她交接工作。

马女士一走,那个绑在我头上的三个月魔咒就要解开了,为了庆祝这一意义非凡的人事变更,我决定下班以后请所有的同事去吃海鲜自助火锅。但大会一结束,我又取消了这个念头,因为马女士一脸苦大仇深地表情走到我位子上,伸出干枯却有力的左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她说她已经跟新领导知会了,如果名字叫钱小塔的员工三个月后还是单身,她就会引咎辞职,卷铺盖卷走人。

“马姐,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钱小塔,我这么做一方面是考虑到公司形象,一方面也是为了你好啊!”

见她那跟我妈被人问起有没有女婿时一模一样的幽怨目光,我把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都咽了回去。找就找,有什么大不了!昨天同学会上我已经有目标了,一会儿跟班长打个电话咨询一番,立马就制定结束单身的伟大计划。

送走马女士,我的小格子间又迎来了付筱。她是带着一连三八笑容来的,我一瞧就知道有八卦可听了。

但这次的八卦一点都不好玩,因为又是跟那个阴魂不散的叶惟夏有关的。

“刚才我接收到一个新客户,他填写的资料表里写的,他叫叶惟夏。”

先一怔,我询问付筱那人的生日,以作验证,结果她说的跟我知道的一模一样。世界上有好同重名的人,但生日相同名字一样的人就少得可怜了。

“那个…我转给你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