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老师脸色刷白。"就算他收贿又怎样?关我……什么事?"
"Love is bilnd!老师,这是妳教过我们的英文,爱情是盲目的,妳根本没看清楚柯有正是怎样一个人,他是个表里不一的政客,他不会真心对待妳。"
老师瞪视无双,慢慢红了眼眶。"妳只不过是希望我接受妳的访问,证实妳的报导,妳又知道什么是真心了?"
"我……"无双怔住。
老师趁机推开她,关上大门。
无双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敲门。"老师,老师!开开门啊,妳听我说……"
"她不会听妳的。"卡斯好整以暇地扬声。
"你懂什么?"她愤慨。
"不懂的是妳。"他冷笑。"妳知道妳老师为什么没被妳说服吗?因为妳只在乎能不能拿到独家根本没真心在意过她们母女的感受。"
真心真心真心!她也曾经傻傻地捧出一颗真心,结果呢?换来了什么?
"别对我说教!"她气结。"你不过是为了薪水才留在这里的打工族,有什么资格批评我?"
他闻言,刹时也火大,提高声调。"是,我是为了钱才当妳保镖,才陪妳守在这里,但我有必要去买关东煮给妳吃吗?这就是真心,不是因为妳给我多少钱,是因为我想这么做!妳懂不懂?"
他这意思是……关心她吗?无双顿时有些心跳加速,莫名地慌乱。"你……瞎哩巴叽地说那么多做什么?是在发表辞职演说吗?"
卡斯懊恼地瞪她。"妳这女人,可以更机车一点。"语落,他一甩头。"算了,妳既然这么不想我当保镖,大不了我辞职。"
他这次真的要走了?她焦急,忍不住喊住他。"谁准你辞职了?"
"怎么?"他讥诮地回头。"妳不是一心赶我走吗?"
"要走……也不是现在。"她嘴硬地说不出慰留之词。"先载我回去,这里冷死了!"
女王,只懂得下令。


不是嫌冷吗?竟然还指定坐他的爱车回去,就不会自己叫计程车?
可见她又在逞强,其实是想借此挽留他吧?
卡斯莞尔地想,一面飙车,一面尽量挺直背嵴,为身后的女人多少挡去一点风雨。
十五分钟后,两人回到比邻而居的公寓,他想跟她进门,她却反手一推。
"都已经到家了,不用再保护了吧?我恩准你这个保镖收工了。"
恩准?他嗤笑,站在原地目送她,屋内飘来一股怪异的味道,他微微皱眉,还没分辨清楚前,她便一把甩上门。
那是什么?他狐疑,片刻,忽地恍然,连忙按门铃,她却迟迟不应。
"单无双,妳快开门!"他用力敲门。
屋内的女人却像赌气似的,铁了心就是不开门,他一急,只好使劲以肩膀冲撞,来回几次,总算撞开大门。
她正在浴室,听闻声响,裹着浴巾奔出来,气得尖叫。"你神经病啊!干嘛硬闯进来?人家要洗澡不行吗?"
"别说了,快跟我出去!"他拉住她的手。
"喂,要去哪里啊?你别闹了!"
他硬要拖她离开,她却硬是不要,两人拉拉扯扯之间,无双倒地,她的腿勾上一条电线,插头从插座脱落,冒出火花。
糟糕!卡斯神经一凛,起身将无双捞进怀里,往门外飞跃。
跟着,是一声又一声骇人的轰然爆响--

第三章 I've Remembered

三十岁的她明知自己早该将那个负心的人遗忘,潇洒放手才能海阔天空。
但心里总是不争气地存着一线希望,因为他是她二十岁时的至爱,对他告别,也等于是告别了自己的青春岁月--

 

当无双再度睁开眼睛时,映入她眼簾的尽是一片白,有片刻,她以为自己来到天堂,或者在某个不是地狱的地方徘徊,末了,才领悟原来自己是在医院。
怎么回事?
她茫然地瞪着天花板,回忆起昏迷的前一刻,卡斯沖进她屋里,不由分说地想拉她出去,然后似乎是发生气爆了,火花四射,他抱着她翻滚出屋外……
他人呢?
无双蓦地坐起身,神智完全清醒,那个费心把她救出来的打工族呢?
"卡斯!卢卡斯!"她惊声尖叫。
门外的护士被她吓得赶忙沖进来。"单小姐,妳怎么了?"
"护士小姐!"他忙捉住对方。"跟我一起送进来的那个男生呢?他怎样了?伤势还好吗?"
"除了妳以外,并没有别的伤患跟妳一起送进来啊。"
"什么?!"她更惊骇了,脸色惨白。莫非那傢伙被炸得尸骨无存?不会吧?"难道他为了救我……"
不,不可能!无双不相信自己的推理,但泪水已在眼眶里打转,若是因为她害死一个大好青年,她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干嘛掉眼泪?心疼我啊?"一道戏嚯的声嗓在她前方落下。
她一震,勐然扬起头,卡斯活生生的地站在她面前,不但毫髮无损,还英气勃勃,比起虚弱又狼狈的她不知潇洒几倍。
"你……没事?"
"那种小爆炸,还伤不了我。"他不以为然地耸耸肩,星眸调笑地睨她。"到时某个平常颐指气使的女人,一下子就被吓晕了,还得劳烦我背妳上医院。"
什么嘛,害她白担心!无双又气又窘,撇过脸蛋。"你没事就好。"
卡斯挑眉,见她明明在偷擦眼泪,还装一副酷样,忍不住微笑,递给她手机。"哪,拨个电话报一下平安。"
"报什么平安?"她一愣。
"妳总有几个关心你的家人跟朋友吧?妳都进医院了,不用打个电话通知他们吗?"
"不用了。"无双瞥唇。"又没什么大不了,我马上就出院了。"一点小事就跟亲人朋友哀怨诉苦,不是她的作风。
"就算妳没受伤,妳家人看到新闻也会担心。"说着,卡斯按下遥控键,打开挂在墙面的电视,畫面上显示的正是无双气爆过后的住家,记者兴奋地做连线报导。
"为您追踪报导这起骇人听闻的瓦斯爆炸事件,根据现场的状况及遗留下来的证物,我们强烈怀疑这位独居的未婚女性,疑似因单身过久而产生厌世念头,所以开瓦斯企图自杀……"
"胡说八道!谁说我要自杀了?"无双气得咬牙切齿,这消息传出去,她不成为全公司的笑柄才怪。"他们怎么可以做这种不实报导?我要告这家电视臺!"
"告什么告啊?"卡斯调侃。"妳别忘了妳自己也因为柯有正的报导,成为人家控告的对象。"
"这怎么能一样?我那是真实报导!"无双抗议,她做新闻一向坚持着看证据说话。"到底是哪一家电视臺的记者?"她正想看清楚,忽地瞥见畫面里满目疮痍的现场,有个相框一闪而过--"允浩!"


这女人发什么神经?
见无双衣服也不换,便急着沖出医院,卡斯只好随手抓了一件外套追上。
"喂,至少穿件外套啊,会着凉的!"
无双不理,自顾自地沖过马路,奔回附近的住处,事故现场週边了一堆记者,包括几个她杂志社的同事,见她出现,纷纷抢上採访,团团困住她。
"无双姐,妳没事真是太好了!"魏而刚掏出记事本。"既然这样,这个独家报导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让我来做怎么样?"同事家里发生气爆,受伤住院,他竟然还只关心抢独家,真是个无良记者。
但无双此刻却没心情痛斥他,心急如焚地想沖出重围。"让我进去!拜託你们,让我进去!"
她到底想做什么?卡斯不解,但还是主动帮她排开记者群,清出一道缝隙。"快出来!"他拉她出来,一脱离包围圈,她立刻闪进屋内,蹲下来,在残堆瓦砾里找东西。
"妳找什么?"他好奇地问。
她没回答,只是不听地翻找,裸着双手扒开破碎的物品,也不管自己的手会不会割伤,忽地,一根铁钉刺进她手指,迸出鲜红的血珠。
她痛得轻唿,却没停下动作,继续找。
卡斯看不下去,扣住她手腕。"别找了,妳没戴手套,这样很危险。"
"妳放开我!"她执拗地甩开他,在眼底盈盈闪烁的泪光震撼了他。"他在这里面,我非找到不可。"
到底什么东西在里面?他怔望她,只见她仓皇地追寻,找遍屋内各处,手上划过一道又一道伤口,终于,找到了一面相框。
"允浩!"她感动地紧紧将相框抱在胸前。"我终于找到你的北极熊了。"
允浩。卡斯忽地想起自己仿佛在哪里听过这人名--对了,是在那间烧烤店,她在洗手间跟母亲通电话,那个抛下她逃婚的未婚夫。
她不惜受伤,就为了找那个男人留下来的纪念品吗?
卡斯怅然,脑海蓦地闪过回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向芸在这里面,她在里面,我一定要把她救出来!"
"卢先生,你冷静点,经过这么久都找不到,你的女朋友恐怕是凶多吉少。"
"她还活着!"不许你们胡说八道,你们没能耐找到她,不代表我也找不到,她在里面,我知道她等着我下海去救她!"
"请你别冲动,如果连你也溺水……"
"放开我,我非找到她不可!"
他一定得找到向芸,她等着他去救她,她等着他。
但他终究没找到她,经过一段浑浑噩噩的日子,他才恍然醒悟他爱的女人真的已经不在了,她再也不会在他面前出现了,他永远,永远失去了她--
"你在想什么?"无双的嗓音唤回他。
"没什么。"他定神,漫不在乎地微笑。"妳找到妳想要的东西了,现在可以走了吧?阿桑。"
"什么'阿桑'?"她瞪他。"不许这样叫我。"
"谁要妳老是强调自己比我大八岁,不是阿桑是什么?"他逗她。"哪,我家就在隔壁,看妳可怜,今晚破例收留妳一夜。"
"谁要你收留了?"她反唇相讥。"我也有好朋友的好吗?"广琳一定会收留她。
"现在几点了?妳好意思去打扰妳的朋友?"
"大不了住饭店。"
"干嘛这么ㄍ-ㄥ?难道妳以为我会占你便宜?放心,我对妳没兴趣。"
"拜託!对你没兴趣的人是我好吗?"
两人一面斗嘴,无双却一面乖乖跟着卡斯回他住处,进了门,她打量屋内装潢,典型的单身汉风格,倒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墙上挂了一面醒目的冲浪板。
"原来你也玩冲浪?"她好奇地问。
他听问,神情一凛。"已经不玩了。"
"为什么?"
"问那么多干嘛?"他呛。
"呿,不说就不说。"无双不以为然地轻哼,撇过头,见窗臺上搁着一盆风信子。"哇,没想到你也会养植物。"她凑过去观赏,伸手想去触碰。
他却一把扯开她的手。"这屋里所有东西妳都可以随便用,除了这个。"
"连碰都不能碰?"
"不许碰。"
"这么宝贝兮兮的,该不会是女朋友送你的礼物吧?"
"我没有女朋友。"
没有?她心跳加速,却又懊恼自己无聊的反应。"那就是失恋纪念品喽?"
"有时间关心别人,不如关心自己的手吧!"他白她一眼。"过来。"
"干嘛?"她走向他。
他没说话,押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捧出急救箱。
"你该不会要帮我擦药吧?"她惊讶。
"不是弄伤膝盖,就是弄伤手,我还真服了你这个粗心的阿桑。"他嘲弄,一面轻轻拉过她的手,用双氧水替她洗净伤口。
他真的帮她上药?无双恍惚地望他,说不清漫在胸臆的是什么样的滋味,伤口传来阵阵刺痛,她咬牙忍住。
卡斯抬眸,看她眉宇揪拧,就是不肯喊出声,不禁好笑。"会痛要说。"
"这种程度哪里会痛?"她倔强。
是吗?他扬眉,故意用力擦她伤口,她勐然倒抽口气,掐住自己大腿。
他嗤笑。"就跟妳说了痛要说。"
"说了就有用吗?"
"说了人家就会对妳温柔一点。"
"不必了。"她又不是那种爱装可怜的小女生。
"妳说不说?"他威胁,更用力压她伤口。
她惊颤。"瞎哩八叽地你搞什么啊?痛死了!"
他又笑了,虽然她说话的口气很粗鲁,跟那种令人心疼的撒娇完全搆不上边,他还是放轻了动作。"这样不是很好吗?说了,人家就会对妳温柔。"
"才不会。"无双还是嘴硬,心弦却牵紧。"二十几岁叫痛,人家会说妳可爱,三十岁还叫痛,只会被笑太软弱,不够坚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便已不懂喊痛了。
"妳跟我喊痛,我就会去救妳的。"卡斯深深地望她,仿佛看透她的心思。
她瞬间有些透不过气。"你……干嘛对我这么好?"
"不就是为了妳老闆付给我的高薪吗?阿桑。"他揶揄。
她知道自己应该生气,但不知怎地,却笑了。这真是个糟糕的晚上,但为什么她觉得胸口暖暖的,好温馨?


"喂,你确定我们要这么做?"
"怎么?妳害羞?"
"呿!我害羞什么?老娘可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清纯小女生!"
"那我进去喽?"
"进来吧。"
"妳可别喊痛。"
"痛什么?"无双没好气地冷嗤,这对话愈听愈A,旁人听了或许以为他们正在尝试做爱做的事情,但其实只是卡斯跟着挤进魔术道具箱,帮穿着兔女郎装的她拉好背后的拉鍊。
"说真的,大姐,妳身材真的不错。"偏偏卡斯还故意耍暧昧,逗得她颈背鸡皮疙瘩竖立。
她咬牙。"别说些五四三的,弄好了就快滚!"
"好了,妳就乖乖躲在这里,等我把妳变出来。"卡斯笑着关上魔术箱门,然后将她连人带箱推上舞臺。
无双躲在狭窄的空间里,屏息等待。这是卡斯的主意,为了教训柯有正,两人潜入一场关怀弱势儿童的慈善募款餐会,他扮成魔术师,她则办成他的助手。
"现在开始我们第一项义卖活动,是一位超级柯迷带来的义卖表演。"司仪笑着宣佈。
接下来是卡斯爽朗的嗓音。"我要表演的魔术可能需要在场的一位元善心人士的帮忙,准阁揆柯有正先生,可以请你上臺吗?"
热烈的掌声响起,柯有正上臺,在卡斯的安排下,咬一口小朋友献上的饼干,证明那只是普通饼干。
"其实,这是一块魔法饼干。"卡斯笑道,在一阵变幻莫测的手法后,饼干凭空消失,他暗示小朋友。"小伟,你的饼干不见了,会不会在箱子里呢?"他将小伟送进黑色箱里,关上门,然后转向柯有正。"柯先生,你知道魔术师三大守则吗?"
"我不是魔术师,没研究。"
"柯先生全心投入政治,当然没时间研究魔术,不过有些政客操弄政治的手段,其实跟魔术满像的。"
"什么意思?"
"魔术师第一守则",不事先透露魔术的效果,就像一些政客当选后就偷天换日,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但选举时绝不会告诉你那么多。
无双可以听见台下微微传来骚动,但柯有正仍力持镇定。
"这位先生很幽默,但我当然不是那种政客。"柯有正笑道。
"魔术师第二守则,不在同样的场合变相同的魔术第二次,就像有些政客很聪明,别人说他们有私生女,他的谎言永远有最新版本,每次都不一样。"
台下骚动更响了,无双偷偷抿唇微笑,这个打工族还挺犀利的。
"魔术师第三守则,也是最重要的一项:永远不要说出魔术的秘密。"卡斯打开箱门。
在众人目不转睛的注目下,无双盈盈走出,一身兔女郎装,性感娇俏,手上拿着一块柯有正咬过的饼干
她拿着饼干,诱惑似地贴近准阁揆耳畔。"这上面有你的DNA喔。"
柯有正瞬间脸色铁青。


"你们倒想怎样?"
在卡斯与无双的合作拍卖下,柯有正为了湮灭自己DNA的证据,喊价一百万买下那块饼干,来到后臺,他气急败坏地要回饼干,一脚踩碎。
"我警告你们,你们再敢找我麻烦,下场就跟这片饼干一样!"
面对严厉的威胁,卡斯与无双交换会心一笑。
"柯先生,你想不相信我真的是魔术师?"卡斯闲闲地问。
柯有正阴狠地瞪他。
"JJ,你可以进来了。"卡斯一拍手,他的好友兼搭档便带着一个女人跟一个戴着口罩的小女孩走进来,那女人正是柯有正不伦的对象,无双的高中老师。
柯有正先是一愣,跟着脑筋一动,装不熟。"是妳啊,没想到妳也来参加这场慈善募款餐会。"
老师幽幽望他,片刻,轻声问。"无双家瓦斯气爆那件事是你做的吗?"
"说什么啊?"柯有正假笑。"我知道了,一定是这两个人在妳面前胡说八道吧?那件事跟我无关。"
"请你说实话。"老师坚持问到底。
"什么实话假话?"柯有正不耐。"这件事也跟妳没关系!我没时间跟妳们玩了,总之以后不准再来烦我,否则别怪我……"
"怎样?你还想再炸我一次吗?"无双冷笑。"我也警告柯先生,如果你再不坦白,我只好拿你的DNA去检验了。"
"验什么验?那片饼干已经被我踩碎了!"
"你确定我给你的真的是那片饼干吗?"无双妩媚地扬唇,右手摇了摇,拈着一块咬了一口的饼干。
柯有正一窒。"你们太卑鄙了!"
"对付一个把我家炸烂的人,我不需要手软。"说着,无双牵起小女孩的手。"走,我们去验DNA。"
"站住!"柯有正急了,为了抢夺饼干,他毫不怜惜地将碍事的小女孩推倒在地。
小女孩吓得大哭,卡斯则飞快闪过来,箍住他两条手臂。"柯先生,没想到你为了一块饼干,连骨肉亲情都不顾了。"
"把饼干还给我!"柯有正只记挂这个。
"急什么?"卡斯冷笑。"你也先看清楚这小女孩是谁再说。"
无双扶起跌倒的小女孩,脱下她口罩,原来她跟本不是柯有正的女儿。
"原来你连自己亲生女儿都认不出来。"老师失望地看着自己深爱的男人。"在你心目中,我们的女儿还不如一块饼干。"
"你懂什么?"柯有正粗声咆哮。"那块饼干上有我的DNA!"
"是,关系着你的政治前途,对吗?"老师深吸一口气,事已至此,她不能再欺骗自己,这男人对她们母女根本无情。"你宣佈退选吧,有正。"
"妳说什么?!"柯有正怒斥。
"无双答应我,只要你自愿退选,她就不会再追究我们之间的事。"
"妳……妳居然背叛我!"
"我是为你好。"老师神情哀伤。"这是我最后能为你做的事了,为了保全你的名声,你不要再竞选阁揆了。"
"妳这贱女人!当年就是为了设计我才故意怀孕的吧?现在又背叛我,我柯有正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沾上妳--"
声声怒吼在室内迴响,当一个伪君子摘下面具时,狰狞的脸孔比野兽还可怕。


"没想到小绵羊柯有正竟然是这种人。"
陆广琳听罢无双转述,背嵴窜起一波波寒意,不禁大摇其头。
晚上,无双率性地闯进好友家里,也不管人家夫妻正恩爱,直接把男主人一脚踹开,两个女人在客厅喝酒,点蜡烛,姐妹谈心。
"知人知面不知心。"无双下结论。"还好他总算识相,真的宣佈退选了。"
"真亏那个卢卡斯想出来的计策,不错嘛。"广琳称赞。
"是不错。"无双不太情愿地承认。
"那后来呢?妳不可能就这样放弃这个独家报导吧?"
"妳还想我怎样?我答应老师了。"
"妳真的放弃了?"广琳不敢相信,她这个好姐妹不是一向坚持为了追新闻,可以不择手段吗?"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不想老师再伤心了。"无双深思地啜饮红酒。"有人告诉我,真心很重要,要懂得付出真心,也要体会人家的真心。"
"谁告诉你这些的?"广琳吃惊得下巴快掉下来,这是那个口口声声工作至上的单无双吗?但仔细一想,今晚她口口声声说的好像是某个年轻小弟弟。"不会吧?妳该不会喜欢上那个卢卡斯了吧?"
"什么啊?"无双脸颊一热。"要喜欢也是他喜欢我,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是吗?"广琳贼贼地笑,拿出平常用的塔罗牌。"快,在心里默念'小弟弟会喜欢单无双这种女王吗?'然后抽三张牌。"
"不要闹了。"无双尴尬。
"快抽啦!"
"差八岁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