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的尖叫吓了她一跳,小小拍拍自己的胸口,得意地扬起嘴角,“我是谁呀,一看你这身板,就是被男人压的。”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出去…”他小声哀求。
“可以。”
“你没有看不起我吗?”
“怎么会,”她拂去他睫毛上的泪,“喜欢什么人,是自己的事,跟别人的眼光有什么关系。放心好了,我绝对挺你的。”
“谢谢。”
“不说了,我煮了粥,最治宿醉,因为我自己也常喝多。你现在的样子,还是不要去上班了,在我这里休息一天。我晚上会早点回来陪你搬家。这是我的电话,有时随时打给我。”
她把一张写了号码的纸放到他手里,转身去厨房盛了粥出来。粥刚放下,她拿起放在一边的包包,朝着门口冲去,“我快迟到了,就先走了。好好休息,加油。”
“嗯。”看着她风风火火地关上门离开,安静下来的房间忽然被寂寞塞满了,他捧着她煮的粥,感觉手心传来淡淡的暖意。她是一个好人,他想,如果他也能这样该多好。
[番外:大女人与小受男友:二话,同居生活]
“小倌,把微波炉里的菜端出来,”小小一边炒菜一边吩咐,“小心烫。”
话意刚落,就听他惨叫一声,从微波炉里拿出来的菜全倒在身上,“好烫。”
“别急,别急,”她关上火,把他拉进浴室,利落地脱掉他的裤子,用冷水冲他腿上烫红的皮肤,“你怎么连这点小事也做不了。”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的话,小小真想吃上两瓶。在她去替齐管搬家的那天起,看到他屋里的惨状,她对他的自理能力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脏就算了,更可恨的是,他自己一点也觉得,她让他来同住,原本以为能有个人使唤一下,现在,完全是他在使唤她。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她一边气恼地说,动作却格外轻柔,“我去给你涂药。”
“姐,你真好。”
小小翻了翻白眼,这个称呼得来不易呀。他搬来之后,她就让他叫她姐,开始他还不适应,后来叫得那个欢呀,特别是她在煮菜的时候,他像上狗一样围在她身边,巴巴地盯着锅里的菜,馋得不得了。她一直叫他“小倌”,他好像到现在也不清楚“小倌”是什么意思,总以为是“小管”的谐音。
还记得搬家那天,她诧异地指着好墙角成堆的黑袋子。
“那是什么?”
“垃圾。”
她闻也闻出来了,“为什么不倒。”
“等再积多一点,我会一次倒完的。”他微笑着解释,还为自己的有效率的规划沾沾自喜。
小小无语地叹了一口气,望向另一边堆起来的泡面盒,“你晚上就吃这些?”
“不是,”他摇了摇头,正当小小想说还好时,他一脸纯真地说,“我三餐都吃。泡面,很好吃的。”
小小干笑几声,怪不得这么瘦,天天吃这个,谁受得了呀。回家后,她马上施展厨艺,为他做了一顿好的,他马上一脸崇拜地望着她。
“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你都不去饭店吗?”她略带谦虚地问,还是头一次有人说她做的好吃。
“我不喜欢跟陌生人在一起吃饭。”他轻声说。
独居,不合群,怪不得之前,她也没有看到他跟研究所别的人在一起打闹,不过他会这么说,至少在他心里,她不再是陌生人。
“那么你父母总会煮好吃的给你吧。”
“他们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我是舅舅带大了,平时都住在学校,放假有时也不一定回去,回去也是回自己家,不大去舅舅家吃饭。”
好可怜的孩子,小小的同情心瞬间膨胀,心疼地把他搂在怀里,“乖,以后想叫什么跟姐说,姐一定做给你吃。”
“真的吗?”
“嗯,”她想也没想就点头,“我就叫你小倌吧,以后你就我弟弟了。”
他开心地搂着她,激动地咬着唇,他又有家人了。小小没想过,一时冲动说的话,他竟然当真的,就算在单位里,他一得空就跑到她那去,一口一个姐,叫得欢畅。结果所里的人都用有色的眼光看她,好像她诱拐了良家妇男,连主任都找她去谈话。无语呀,她长得也不像坏人。
“疼吗?”她一边替他上药一边在他的伤口上吹气。
“嗯,好可惜…”他失魂落魄地说。
小小抬起头不解地望向他,顺着他的目光,她发现他正心疼地盯着厨房地上的肉。“啪”一声她毫不留情地在他的屁股上长了一掌。
“这个时候还想着吃,你说,你是不是看到好吃的菜一时忘记了才烫到的。”
“嗯。”他收虚地点点头,不忘夸小小一句,“都是姐做的菜太好吃了。”
“少贫嘴。”小小控制嘴角的笑,“下次再这样,惩你一天不准吃东西。”
“不要,”他急忙说,一脸讨好地搂着她的脖子,“姐舍不得饿着我,对不对。”
“少来,我心狠着呢。”嘴上这么说,心里已经再叹气,她巴不得多喂他一点,跟在她身边吃好喝好,他怎么就不长胖呢,害她都胖了一大圈。
默默叹着气,她乖乖地把其他菜端到他面前,到底哪里昏了头,让这么一个人跑来同居。住在一起,她完全没把他当成男人,两个睡同一张床,有时还穿同一条裤子,小小放话说,除了电脑,屋子里的别的东西全都能共用,他也不客气,想用什么,随手就拿,也分不清谁是谁的。第一天,两个人躺在同一张床上,他还紧张地问这样会不会不好。
“你喜欢男人,我喜欢会喜欢女人的男人,我们睡在一起就跟两姐妹一样,有什么关系。”
就因为这个观念,她有时当着他的脸换衣服,心里没有一点感觉。反正都是喜欢男人的,她常常这么想。小倌好像也没把她当成女人,有一次还开口问她。
“你真的是女人吗?”
“废话,”她冷着脸,拍拍胸口,“我是货真价实的女人。”
“姐,你别拍了,胸口比我还平。”他好心地提醒换来她一记白眼。
“臭小子,你找死呀。”她气得挥拳相向,跟他闹成一团。
“小子你年纪小,不知道我真正女人的地方在哪里,我不怪你。”
“姐,虽然你比我大5岁,但是也不是很老。”
小小一脸黑线,照睡前破天荒地去照了一下镜子,难道她真的老了。
就这样两个人相安无事的相处了半年,他从半夜的掩面而泣变成现在睡懒觉的小猪,全都是她调教的结果。她的苦难快到头,每晚握着他的手安慰他不是白做的,留他下来她有自己的打算,她想知道他的爱,想知道他爱人的感觉。小小也不喜欢人群,特别是复杂的人,她一向敬而远之,从出生到现在,她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爱上过别人。她得了城市人常得的失爱症,可是她迫切想知道爱人的感觉。自己没有办法,她可以听别人的爱情,异性之爱她已经听到过很多,同性之爱她现实中还是第一次在身边看到。
年关将近,某日,小小正在收拾碗筷,忽然一个电话响起。她平时联络的人不多,会在这个时间打给她的,大概只有她了,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是这个家伙。玉清茹,她损友名单上排行第一位的女人,平时忙着约会,想找也联系不上她,只有快过年的时候,她会忽然冒出来,拉一大票男人给她相亲。清茹开了一家婚介所,过年的时候活动也特别多,为小小着想也好,拖人去充人数也好,总之是非让她去不可。
“这回你又想怎样?”小小没好气地说。
“别这么说吗,”她甜笑着,声音柔得像滴出水来,“这次真的有几个很不错的,要是看在你是我多年的朋友份上,我才不会留给你。怎么样,来不来,我知道你晚上都没有节目,周三周五周日,这三天的晚上,免费的晚饭,有什么不好…”
小小忍受着她的吱吱歪歪,目光却盯着在桌面啃骨头的小倌,他不雅的吃相,跟她简直是一个样子,她是不是把他调教得太差了。他的情伤差不多也该好了吧,心里应该能接受一段新的恋情。细眉一挑,她一口答应,“好呀,如果模样俊,我就见。如果不好,清茹,我就和你绝交。”
“不用这么严重吧。”
“有什么办法,这可关系到某人的终身幸福呀。”
她挂上手机,阴笑地盯着他,“小倌,周三周五周日,我们一起出去吃饭怎么样?”
“为什么要出去吃,”他舔舔自己的手指,“我喜欢在这里吃姐亲手做的。姐,我们不要出去了,外面那么多人,而且你不是说外面的菜放了很多味精,还是家里吃的好。”
他本来就不喜欢人群,跟了她这个宅女后,变得更加不想出门。小小前思后想,可怜兮兮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其实,我是有事想要你帮忙。”
“什么?”
“我要去相亲,我想你帮我看着,如果有男人对我不规矩,你也能帮我,是不是…”
她一脸期待地眨眨眼,小倌怀疑地皱起眉,他才不信会有人敢欺负她,一般都是她欺负别人,不管对方是孩子还是大人,谁敢凶她她都会三倍地凶回去。而且,他跟她回家那天,是她一个人背他回来,她的力气那么大,就算有人不规矩,也轮不到他出手。可是,心里隐隐地有些难受,他真的有点不放心。
“真乖。”看他点头,小小得意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终于迈出成功的第一步了。
小倌摸着她亲的地方,感觉心里怪怪的,心跳得很快,就像那个时候一样,困惑地眨了眨眼,也许是不习惯别人亲密接触,他才会变得这么敏感。说起来,他有很久没有想到那个人了,但是想起,心里还是隐隐作痛。回在床上,心不在焉地看着杂志,小小的房间很怪,左边是厕所和厨房,剩下的一大间最里面摆着她的书桌和衣柜,屋子中间摆着床,这张床就算三个男人睡也没有问题,她和小倌睡一起,一般不会碰到,加上是冬天,两人都盖自己的被子。靠近门口有一张长椅和茶几,厨房门口的墙边有一张小方桌,小倌搬进来后,小小在床靠门口的方向依墙放了一个衣柜。对床的墙角,她养了盆栽,她的书桌旁边也放了许多,绿色的植物让空旷的房间多了几分生气。
小小坐在椅子前打着字,见他无精打采的,嘴角扬起坏笑。他也空窗很久了,要是交了男友,那方面会不会生疏。拉开抽屉,她拿出一张光碟,听损友二号说,里面是好东西,一定看得让人热血沸腾。
“小倌,我们来看电影好不好,我有一部很不错的哦。”
“好。”他放下手里的科学杂志,“不可以是恐怖片哦…”
“不会了。”小小有时喜欢在半夜看恐怖片,自己倒没感觉,听到音效的小倌却吓得半死。她实在不明白,一个博士,甚至可以说是科学家,怎么会怕这种东西,全都是假的好不好。就像那天她在楼梯遇到他时发生的诡异事件,不过是研究所的电路出现了一点问题,因为这个原因,那天才没有人加班。
“是什么电影,动画片?”
小小一脸黑线的白了他一眼,一个博士还在看动画,说出去都没有人信,不过动画,还真适合他呢。小倌眨着清澈的双眼,期待地望着她,她咬了一下唇,没来由地觉得懊恼。
“不是,是更适合大人,更适合你看的电影。”
“是吗?”难道是科普片,他一边想一边搬着凳子坐到她身边。
打开光碟,她抱着双腿,靠到自己专属的位子里。电影开始了,随着情节的发展,暧昧的叫声在空旷的房间回旋着,小倌用手蒙着眼睛,偷偷从眼缝里看着电脑屏幕,整张脸涨得通红。挨过一个半小时,电影总算放完了,小小感慨地叹了一口气,这部片子真的好差,除了做还是做,男人和男人,男人跟女人,女人跟女人,兄弟母女乱得一塌糊涂,没有半点真实性可言,那个的技巧也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她拿出光碟,瞄到旁边对着椅子画圈的小倌,他好像被刺激过头了。连忙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小倌的鼻子。
“你也太强了,竟然看到流鼻血!”她不敢相信地盯着他,博士果然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
“嗯…”他双眼迷离,好像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喂,你给我清醒一点!”她扯着他的耳朵大声喊,哪有人像他这么没用呀。
“啊!什么?”他吓了一跳,无辜地捂着耳朵,“姐,怎么了?”
小小无语地盯着他,哼了几声,始终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算了,早点洗洗睡了,明天就是周三,要养足精神准备相亲。”
“哦。”为什么要养足精神,她不是不想去吗,他困惑地眨眨眼,他真的一点也弄不懂她。
关了灯,两个人躺在床上,小小翻来覆去就是没办法入睡,刚看的电影画面还在脑中回放,她烦燥地踢着被子,也许真的应该找个男朋友,或者找个床伴。但是小倌和她住在一起,她要怎么找。皱了一下眉,她翻身转向他,正好他也转身望向她,火热的唇不小心粘在了一起。两人一愣,呆呆地望着对方的眼睛,皆不知道要怎么做。看了她的电影,他觉得浑身滚烫,下体有一团热气在盘旋无法散去,空虚的心灵放大了他的渴望,想要有人填补他心里的空洞,想要感受极致的快感。无意识的,他的舌伸入她的嘴中,她回过神,深深看了他一眼,慢慢闭上自己的眼睛。就把他当成别的男人,她可以爱的男人,放纵自己一次,也没有什么不好。
热烈的吻点燃了两个人的身温,有什么东西正在热火中萌芽,这样无意识的爱,不知能不能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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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一次的番外,呵呵
[番外:大女人与小受男友:三话,火爆相亲]
“别动,好痒。”小小嘟囔着说,睁开迷蒙的眼,困惑地摸着自己绫乱的发。
两床被子只剩下一床,紧拥的两个人像是把彼此当成身体的一部分,衣服有些乱但是还在,她皱了一眉,总觉得有些可惜。小倌动了一下身子,张开脸无辜地眨眨眼。
“姐…”他嗔怪地瞪了她一眼,拉着被子退到一边,可怜兮兮地咬着唇,“你欺负我。”
“喝…”她叹了一口冷气,根本没有机会下手,怎么就算是欺负了。翻了翻白眼,她指着他的鼻子,“你这是什么反应,我才是女人,这句话应该我说吧!”
“可是…”他嘟着嘴,脸上微微发红,想到晚上发生的事,好像是他主动一点。
“再说了,我们根本什么也没发生呀!”小小一边换衣服一边说。
小倌低下头皱了下眉,“可是,有亲到。”
“亲到算什么,外国人亲吻根本就是礼仪。现在我宣布,以后亲吻就是这个家里的一项礼仪,没有任何特别的意思。”
“可是…”
他想还说什么,小小一恼,转身吻住他的唇,不过是基本礼仪,他哪里来那么多废话。但是他的唇好软,带着淡淡的香气,不像别人透着烟酒味,她品尝着,不觉想要更多。小倌惊讶地近在眼前的她,这样的感觉,他不讨厌。心快要跳出来了,他紧抓着被子,闭上眼小心地回应着,喜欢她的吻,而且想要更多。
直到两人吻到气喘吁吁,两人才离开彼此的唇,迷离地望着对方,脸上燃起诱人的红。欲望在叫嚣着,她伸出手,想要触摸他的唇,但是,手指上的微凉提醒她一个不容忽略的现实,他喜欢男人。一把捏住他的脸,她有些气恼地瞪着他。
“快一点起床,等下上班要迟到了。”
“哦。”他揉揉被她捏痛的脸,眼中滑过一抹失落。为什么会这样,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上班的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心里很清楚,那个吻不是礼仪那么简单,但是谁也没有说破。她不想承认,他还在迷惘。一整天,小倌都没有去找她,小小落寞地呆在办公室里,捧着热茶叹着气。手机上,清茹发短信来提醒她不要忘记晚上的约会,还把时间和地址给了她,她轻咬着唇,也许他的吻是因为他空窗太久,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总会有某些需要。长长叹了口气,她要早点帮他找到男朋友。下班的时候,她等在研究所外面,轻轻搓着手,冬天真的很冷,如果只剩她一个人的话,一定会更加冷吧。
“姐,可以走了,”他一路小跑到她身边,顺势拉着她的手,一脸笑容着眨眨眼,“姐,我们晚上吃什么?”
小小迟疑了一下,抽出手双手插袋,“你忘了,今天要相亲。”
他呆了一秒,笑着点点头,“是呀,我怎么忘了。”
轻轻咬着唇,不情不愿地跟在她身边,不想去,他一点也不想去。小小拦了一的士,转头,他还站在原地。
“我们走吧。”
“姐,能不能不去,我不想在外面吃饭。”他微皱着唇,小声问道。
“这样…”她不知为什么松了一口气,“好吧,如果你不想去就先回家。我吃完饭会带吃的回来给你的。”
“不要,”他不满地嘟了一下嘴,“我跟你一起去。”
看他上了车,小小困惑地揉着头发,他怎么一会儿一个样。算了,既然他自己要去,她就照原来打算的,把男的介绍给他。一般来说,喜欢上他的可能比喜欢她的可能要大,她的性格,大概没几个男人受得了。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到了清茹发短信说的地方。出了车门,小小摇头叹了一口气,这种地方,哪是她该来的。城里最贵的餐厅,吃一顿饭差不多她一个月的工资,会是什么人那么有钱约到这里来相亲。
“小小,你来了,”一个粟色长卷发的女人跑到她身边,不解地望着她身边的小倌,“他是谁,你怎么带他来了。”
“朋友,想找地方吃饭。喂,你给我的地址上没写是这个餐厅,你没有搞错吗,约这里相亲。他人品好不好,会不会吃一半自己跑掉,我可没那么多钱付。”
“别这么凶吗,”清茹陪笑着,朝她挑了挑眉,“对方的人品是一等一的好,我都想甩了现在的男朋友倒追他了。倒是你,我就知道你会穿这样,给你。”
她把手里的纸袋子塞到她手里,“把这个换上,你穿成这样,他们都不会让你进去。”
小小看了看自己的打扮,破球鞋配破牛仔,虽然看起来有点糟,但是很舒服。怏怏打开清茹给她的袋子,“我要去哪里换?”
“跟我来。”她得意地扬着嘴角,“我有朋友在旁边开店,幸好我约早了你半小时。你朋友要吃饭就先进去吧,我带你先把衣服换了。”
“姐…”小倌不安地叫了她一声,她已经被清茹拉着走了很远。失落地咬了一下唇,他犹豫着走进餐厅。
“先生,几位?”服务生微笑地迎了过来。
他红着脸,不安地咬着头,“两位,她很快就过来了。”
“好的,这边请,先生。”她领着小倌到一个中间的位置,微笑地为他倒好水,把菜桌双手递上,“先生,想吃点什么,今年的龙虾很不错,要不要尝尝?”
“嗯…”他涨红了脸,不敢看她的眼睛,很不安,很怕跟人接触,姐姐到底什么时候才会来。死死地盯着菜单,他咬着唇,双腿微微抖动着,眼中快要涌出泪来。
“小姐,苏先生定的桌子在这里。”
两个人停在小倌旁边靠窗的座位,女人伸出手抽出小倌握在手里的菜单,“给他一客晚餐,牛排熟一点,沙拉不要放蕃茄,汤不要加洋葱。”
“姐姐…”小倌像看到救星一样开心地抬起头。
“嗯。”她把菜单交回服务生手里,坐到他旁边的桌子,不爽地把手里的包扔到他腿上,“你先帮我拿着。”
“哦。”他乖巧地应道,小心打量着她。姐姐现在好漂亮,米色的外套,红色的露肩连身裙子,黑色的长袜,还配着黑色的高跟鞋,脸色红红的,好像涂了一层粉。
“看什么看!”小小瞪了他一眼,不悦地拉了拉围巾。清茹这个家伙,竟然拿这样的衣服给她穿,明知她最讨厌穿裙子了,最气的是她把衣服塞给她,把她换下来的衣服拿着跑了,害她都不能换。好气,她拍了拍胸口,觉得身上热得要命,伸手要脱身上的外套。
“你好,请问是许小姐吗?”一个略带磁性的声音在她头上响起。
小小翻了翻白眼,假笑着转过头,“是。”
他微笑着点点头,帮她脱下多套,交给在站在旁边的服务生。小小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长成这样还要相亲,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不好意思,路上出了一点事,所以来晚了。”
“没关系,这顿你请就行了。”小小还想着这里超贵的事,一般她出门一定是跟人AA制的,现在如果平分,她下半个月都不知要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