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当然。”他微微笑着,绝美的脸好像蒙着一层光。
小小愣愣地看着他,不禁有点反应不过来,他也太帅了吧,路上随便招呼一声也会有人扑上来,哪用得着相亲。
“噢哼…”旁边重重的咳嗽声,唤回小小的思绪,幸好把小倌叫来了,不然她一定会变成花痴。
小倌闷闷地吃着刚上的菜,什么吗,都不好吃,根本比不上姐姐做的。那个男人是长得很好看,她也不用这样看着吧,好像很喜欢的样子,他不满地嘟着嘴,气恼地皱着眉。
坐在他旁边的小小根本无暇理会他的表情,拿着菜单,她冷笑地看着上面的字,餐厅还真敢拿全法文的菜单出来,也不怕有人气得砸场。
“你想吃什么,不用客气,尽管点。”他彬彬有礼地说,看她有些为难,好心问,“不如我替你叫?”
“用不着,”小小放下菜单,坏笑地勾起嘴角,“是你说的,随便叫是吧。”
“是。”他作了一个请的姿势,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那好,”她转过头看向服务生,“给我一客龙虾,再来血鸭、鹅肝、鱼子酱,我还要一客羊排,五分熟。汤的话我要蘑菇浓汤。这样,应该能吃饱了吧。”
她扬着嘴角,朝男人对看了一眼。男人把菜单放在桌上,“我要一份海鲜套餐。再来一瓶年份好一点的红酒。”
酒…小小眼睛一亮,小倌来了之后,她都没有痛快地喝过,要是来白酒就好了,红酒醉了会很难受的。不过,不管了,小小盯着服务生手中的红酒,自己的酒杯刚倒满,她也不顾对面的人空着的杯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爽。”她开心地一擦嘴巴说。
男人愣了一下,转头微笑地看向诧异的服务生,“请再来一瓶。”
“是。”服务生放下酒瓶,转身走向酒窖,这里什么年代,这么好的男人怎么会跟这么一个女人约会。
“小子,算你识相。”她拍拍他的肩膀,开心地喝着酒。
“噢哼。”小倌重重地咳嗽想提醒她,要是喝醉了,他一个人要怎么保持她。
小小像才发现他的存在一样,伸手指着他,“这是小倌,是我弟弟,怎么样,他很不错吧。”
“嗯…”男人微笑朝他点点头,“你好。”
“你好。”小倌轻声应着,低着头继续吃自己的东西,除了姐姐之外,他不想和别人说话。
“我这个弟弟真的比我还温顺乖巧,如果我是男人,我宁可选他也不会选我。”
“我觉得你也很好。”他淡淡地说。
小小一愣,应付地朝他笑笑,“谢谢。”会这么说的男人,要么是没眼光,要么是太客气,怎么看他应该是后者。
晚餐很愉快地进行着,说愉快,这只是小小一个人的感受,她不雅的吃相连小倌都看不下去,难得对面的男人还能保持微笑看着她。小小才不管他的看法,最好他可以讨厌她,然后跟小倌在一起。虽然现在看起来,这个希望越来越小,她好像一点也没有发觉他和小倌有目光交流,小倌一直低着头,好像别人的目光。以前和他出门的时候也是这样,他总是很紧张地抓着她的手,不敢从她身边离开。
吃法国菜一般都会花几个小时,小小着实没有这个耐心,吃完一道就催着服务生上菜,到了九点的时候,菜才上了头盘,她喝了一瓶红酒,有点微醺。旁边的座位空了,小倌去了洗手间,对面的男子自在的品着酒。因为她一直埋头吃着东西,完全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坐了那么久,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小小歪着头问。
“噢,不好意思。”他放下杯子,擦了擦嘴,“我叫苏幕。”
“我叫小小。”
他笑着点点头,会来这次相亲,是朋友鼓动,恰好朋友的朋友有认识婚介所的人,就让他来试试。前几次的女生,和他以前认识的没有差别,只是她有点特别,让他连自我介绍这么基本的事都忘了。理清思路,他正想地跟她聊一些有趣的事,手机忽然响了。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号码,不好意思地看了她一眼。
“对不起,我去接个电话。”
“去吧。”
他离开座位,跑到安静的角落。小小继续喝着酒,盯着旁边空着位置有些不放心,小倌去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回来,总不会吃坏肚子了吧。望向洗手间的方向,从里面出来的男人跟同座的女人耳语几声,转头看向小倌坐过的位置。小小更加觉得不对,站起来径直走向洗手间。
男用的洗手间关着门,小小轻轻拍了一下门,“小倌,在里面吗?”
里面静静的,没有人回答她。她用力拍了一下门,“小倌,没出事就出声,不然我进去了!”
把耳朵贴在门上,她还是听不到任何回应,转头把手,门里锁着的,她皱起眉,冲走过来的服务生说:“把门打开,我朋友可能在里面出事了…”
“可是钥匙…”服务生怯懦地想要说什么。
小小目光一冷,朝门一个重重一踢。“轰”地一声,整扇门倒在了地上,她扬起嘴角,她的力气天生就大,小小的门还想挡她。厕所里面,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把小倌压在洗手台前,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抓着他的分身。他惊慌地看着闯进来的人,看到位个子不高的女生,眼中露出一丝放松。小倌红着眼睛,救助的望着小小。
“你看你,真是不让人省心,怎么才一会儿变成这副样子。”小小微笑着一步步朝小倌走去。
“女人,走开!”外国人用并不流利的中国吼道。
小小心疼地看着小倌,完全没有把说话的人放在眼里,当她走到他身前时,她伸出手按着他抓着捂着小倌的手。
“GOD…”这个比她高了将近半米的男人竟然一点反抗的办法都没有。
小小拉开他的手,另一只手扼住他的手腕,他疼地松开手,惊恐的看着她。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出一句,小小一记过肩摔,把他扔向门外。
“姐…”小倌害怕地搂着她的脖子,他真怕她不出现,真怕她不理他。
“乖,别怕。”她轻拍他的后背,替他拉着裤子。伸手捡起地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没事了,有姐在,不用担心。我们现在就回家。”
“嗯。”他紧搂着她脖子,重重地点头。想回家,不想呆在外面。
她扶着小倌的腰,一起出走厕所。摔到门上的男人揉着自己的头,恼怒地瞪着她,小小视若无睹地从他身边走过。回到自己的座位,她拿好东西,忽然感觉到旁边一阵冷风。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拳,她转过头,冷眼看着外国人傻傻盯着碎了一半的酒瓶,红色的液体流了一地,小小拉高自己的裙子,毫不犹豫地踢向他的肚子。
“老娘混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尿裤子呢。敢阴我,也不去问问我是谁。”
“这是…怎么了…”门口,苏幕诧异地站在那里,为什么才出去一会儿,整整一排桌子都倒了,还有那个在墙边抽搐的男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小小微笑地转过头,“具体发生了什么,你问别人就知道了。现在,我想饭也不能再继续吃,以后也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再见。”
她一边说一边扶着小倌朝外走,苏幕不解地看着她,“我送你们回去。”
“不用了。”她头也不回的说。
苏幕望着她消失在视线中,眼中闪着复杂的光,真的不再见了吗,为什么心里那么期待有她的将来。
打车回到家,一进家门,小小劈头就说:“把裤子脱了。”
“啊?”小倌脸上一红,下意识地拉着裤子,心里荡开一池涟漪。
“我看看伤了没有!”她无奈地加了一句,他到底在乱想什么。
“哦,”他羞赧地咬着唇,慢慢脱下自己的裤子,“其实,并没有进去…”
“没有吗?”她看到他私处的撕裂伤,心疼地皱起眉。
“进去,一点点。幸好姐姐来了。”
“现在这个时候不要露出那么灿烂的笑,”她不满地说,怎么也应该伤心一下吧,“我替你上药。”
“好。”他噘起嘴,脱掉身上的外套,“我想先洗澡。”
“也对,你去洗吧。”
他点点头,转身走向浴室,脚步迟疑地在浴室门口停了下来。
“怎么了?”小小关切地问。
“姐,我一个人害怕,你能不能帮我…”他乞求地说。
“好。”她一口应了下来,这个时候,谁能拒绝他的请求。
弥漫在浴室里的热气,潮湿了谁的心情。小小轻轻为他擦着身体,脖子和手腕上的乌青,还有肩膀上的吻痕都让她气得想再回去补两脚。小倌害羞地并拢双腿,轻轻咬着唇,感觉她的手在他的身上游走。
“姐,你真的是女人吗?”
“变成男人婆也是你害的。”她捏着他的脸说,继续替他清洗身子。
就因为她的女人,她才觉得烦恼,如果她是男人,这个时候就能以安慰为名把他压倒,他这副半遮半羞的样子,有几个人受得了。而且,从餐厅到家里,他那里都处于亢奋状态。唉,要是她是男人就好了,或者,他喜欢女人就好了。
[番外:大女人与小受男友:四话,遇见故人]
“唉…”小小喝了一口王老吉,长长叹了一口气。大冬天吃凉茶降火的,估计也没几个,她郁闷地翻着白眼,每天和一个男人躺在床上,亲也亲了,碰也碰了,偏偏不能吃,怎么不让人上火。他倒是天天睡得香甜,她都快被逼疯了。正烦着,她的手机响了,一看上面显示的是陌生号码,脸上的表情更臭了几分。
“喂…”她没好气地说。
“你说,许小姐,我是苏幕…”
“不认识。”她干脆地说,正要挂电话,就听那头说:“和你相亲的苏幕。”
“相亲?”小小把手机移回耳边,这倒是有可能的,“老娘相亲的人多了,哪分得清哪个是哪个,最近我还和一个约在高级餐厅吃饭的冤大头见面…”她不耐烦地说完,心猛地一沉,“你就是那冤大头。”
“应该,是吧。”他尴尬地应道。
“呵呵,不好意思,最近太忙了,”她应付地笑笑,“你找我有事吗?”要是现在来找她分担饭钱,她铁定鄙视死他。她后来打听了一下那间餐厅餐点的价格,就她叫的吃的,还不算那两瓶酒,不算她弄坏的东西,也要快五万,那里的一半也要她一年多的工资,就算他要她交她也交不出来。
“没有…”他迟疑了一下,“许小姐,今天晚上有空吧,我知道一家不错的饭店,他们的酒不错。”
“不好意思,我很忙。”小小一口回绝,那次相亲后,清茹打了几次电话来跟她说他对她有意思,她看此意思非彼意思,他大概是缺个保镖什么的来找她,她在研究所做的好好的,才不做那种压力大的活。
“那明天呢?”他不死心地问。
“我在过年前都很忙,过了年也忙。要是到了明年情人节你找不到别人约,可以找来试试,我也许有空。”
“好,那我们情人节一起吃晚饭。”
“好。”小小不假思索地答应,那个时候他早把她忘了,她估计只能像以前一样,一个人吃。不对,明年会多一个小倌,她微微扬起嘴角,有人陪着真的很不错。
天阴沉沉的,寒冷的冬季充斥着冰冷的风,下班的时间,她拉着小倌的手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
“今天想吃什么?”
“姐做什么我都喜欢。”他甜甜笑着,“如果,如果有鱼的话就更好,如果姐姐能帮我把鱼刺挑出来就最好。”
“你这个家伙。”小小宠溺地捏了一下他的鼻子,“好吧,我们就煮鱼。”
“嗯。”
看到他满足的笑,整个冬天都温暖起来,她微微咬着唇,现在哪怕只是想想他离开的生活,就会忍不住很难过。走到商场,她看到在那里派发宣传单的圣诞老人。
“姐。”小倌新奇地拉拉她的手。
“原来今天是平安夜。”小小这才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小倌,我们买瓶酒回去,庆祝圣诞节。”
他点点头,期待地咬着唇,“姐,圣诞节是不是有礼物?”
“是呀,”她无奈地看着他,“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想一直和姐在一起。”他兴冲冲地说。
“又不是生日许愿,”她板着脸,忍着嘴角的笑,“是要具体的东西了,比如衣服呀,玩具呀…”
“玩具…”他想了想,“我想要米老鼠,妈妈以前要给我买的,后来,她和爸爸就…”
“我给你买。”小小忙说,一看他眼睛红红的样子就受不了。
“真的?”他马上露出笑容,开心地摇着她的手,“我就知道姐疼我。”
“少在那里撒娇,这个商场可能没卖这些…”她皱了一眉,万分不情愿地转身看着对面新建的大型卖场,“我们去那里。”
“嗯。”他点点头,握紧她的手,那里的人好像比这里还多,以前他们都不会去那儿买东西。
“难得过节,我们再买几套衣服,一直窝在家里,都有好几个月没逛街了。听说那里有很高级的食材,还有不错的酒…”她一边说着一边噘了下嘴,如果可以,真不想去那里。可是这里最近的就这么两家,要是打的去别的地方,他会更紧张。零零碎碎地,她大约知道了他的童年,父母去世,他拼命读书,别的事一概不懂,家里留给他的房子还是他的,别的全都念书用完了,至少他的舅舅这么跟他说,她实在不懂一个年年大奖学金的人会花掉四五十万的学费,从他完全把钱交给她管看得出来,他根本就是任人宰的肥羊。好像进了初中开始,他的男人缘就很不错,大部分都算是变态缘,他能到了工作了才失身,这才是个奇迹,第一次让他动心的人,是个花货,他失恋了,学人喝酒,结果连一瓶也没有喝就倒了,还摔到小小身上。
除却以前照顾他的老师,小小算是对他最好的人,那时他一心念书,也感觉不到别人的好,老师为他做再多也有限,其中还有几个趁机揩油的,他虽然看不穿,但是总觉得对方给他不好的感觉,渐渐的,所有人在他眼中都变得可怕,偶尔走到街上,也会碰到像餐厅里那样对他动手动脚的人,他本来在生活方面就是个白痴,出现在几次去服装店买洗涮用品的笑话后,他更加畏缩不前。现在他至少还敢跟她到商场,开始她还以为他懒得不想跟她去买菜,等到她拖他到了菜场,他紧张地手冒冷汗,她才相信他是真的不敢。后为她买衣服全都在超市,也尽量避开人群,每到一个地方,一定紧紧握着他的手。他说让他觉得安全的就三个地方,一个是学校,一个是研究所,还是一个就是她家里。她都不知该不该高兴,这样一个人,要怎么独自生活。
“小姐,你好,一共是3056元。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营业员微笑着问。
“这么多,你们不是在打折?”小小脸色一变,看到三推车的东西,暗暗叹了一口气。两个人好像都兴奋地过了头,看到喜欢的就放推车里。
“已经是打过折了。”
小小暗叹一口气,打量着车里有什么可退的,小倌看出她的想法,紧紧搂着怀里的玩偶,“姐,买吧,连半个月工资都不到。”他虽然不记得自己工资的确切数字,至少是五位数,足够买下这些。
“知道了。”小小无奈地说着,伸手在包里翻他的卡,找了许多,身后的人越排越长,不少人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小小暗暗着急,猛地想起早上把他的卡锁进衣柜了,谁没事整天带着几十万的卡到处走,她早上特地拿出来放好的。她的钱包里,只有五六百块钱,付这个根本不够。
“小姐,找到了吗?”营业员微笑地问,眼中明显带着不耐烦。
小小瞪了她一眼,“催什么催,没看我正在找。”
转过头,她看到小倌期待的眼神,队排得那么长,她退掉一车东西也不行,而且他手里抱着的就要几百了,加上吃的,她钱包里的钱也不够。冷冷叹了一口气,她拉开包包里暗袋的拉链,把一张卡拍到桌上。“快点,我赶时间。”
“黑卡…”
人群中传来小声的议论声,小小脸色更加难看,烦燥地抱着双臂,冷眼看着营业员战战兢兢地办着手续。
“对不起…”她忽然双手把卡递给小小。
小小脸色微变,气恼地问:“不能用?”
“不是不是,我不知道你是小姐,我是说你是许小姐。董事长交代过,如果你来,不用收费。”
“可恶!”小小握紧手上的卡,反正付了也不是自己的钱,“既然你不收钱,我们就走了。”
“要不要派专车送小姐回去?”
“不用。”她没好气地说,等到了门口,看到这么多东西,暗暗犯难,虽然这里离家很近,东西也不重,但是拿起真的很麻烦。
“小小,我送你回去吧。”打扮得体的中年女子微笑地走到她身后。
小小咬着唇,低声叫道:“洁阿姨。”
“乖,我的车就在前面,这么多东西,还是用车装方便一点。”
“商场不是有车,我用商场的车就好了。”
“怎么,难得阿姨碰到你,用车送送你都不行呀。”她假装生气地瞪着她。
“那谢谢阿姨了。”小小淡淡地说。
陈洁下了停车场,不一会儿就开车到了门口,几个人把东西放进她车里,小倌坐在后面,小小坐到她旁边。
“小小,最近还好吧?”她一边开车一边问。
“嗯,”她应了一声,扯出满足的笑,“吃得饱穿得好,很不错呀。”
“小小,不要和阿姨这么说话。这么大的人了,呕气也要有个限度,不是阿姨要教训你,你真打算一直呆在那里做清洁工,董事长每次看到打扫的人走过,都觉得心疼。要是你不想呆在公司,阿姨给你找份工作,去当杂志的摄影记者怎么样,我正好有认识的人。”
“我要去索马里。”
“好,好,阿姨不说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陈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呀。”
小小默不作声地看着窗外,车子停在她住的地方。她下了车,将车上的东西拎回家,小倌抱着玩偶不安地打量着陈洁,她是她的亲人吧,可是为什么她在生气了。等所有东西都搬到家里,小小打开柜子,拿出一叠钱。
“东西的钱,她们不肯收。”
“你这孩子,”陈洁皱起眉,“脾气怎么还这么拧,都快成家的人了,也不改改。”
“一件归一件。我不想用她的钱。”她把钱塞到她手里,“阿姨,要留下来吃饭吗,我们买了很不错的牛排。”
“不用了,我也该回去了,”陈洁看了看两个人,淡淡地问,“小小,今天回家过年吗,都过去十多年了。”
“不回。”她面无表情地说,见她脸色沉了一下,微微扬起嘴角,“如果有空的话,我会去阿姨家拜年。很想吃阿姨做的糖醋鱼呢。”
“早该来了,在阿姨在住了那么多年,工作了却一次也没上门,阿姨都伤心死了。”她摸着胸口埋怨道,微微一笑,“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阿姨慢走。”
“嗯。”她应了一声,打量了静静站在一边的小倌一眼,快步走出了门口。
“姐,你要去别的地方工作吗,你不呆在研究所了?”她刚走,小倌就着急地问。
“没有,”小小捏捏他的脸,“姐怎么舍得扔下你一个人走掉。我去做菜了,今天选的三瓶酒都不错,我们把它全喝了。”
“嗯。”他点点头,只要她不走就好,如果她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他不知怎么到她的身边。但是一定会去找她,不管她去了哪里,他都要找她,和她在一起。
“她已经回家了,”楼下,陈洁坐着车内打着电话,“放心,她很好,现在和一个男的住在一起。那个男的长得很好看,不过,怎么说呢,没有男子气,小小一个人把东西拎上去,他都不帮忙,我进去那么久,他就站在一边,连个招呼也不打。如果小小是他恋爱,我就不说什么了,要是她要和他结婚,我这个阿姨不投赞成票。”
“他叫什么?”电话那头的女人问。
“不知道,小小没说,我也没问。不用担心,小小这孩子比谁都精神,就是脾气犟。好了,不说了,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陈洁关上手机发动汽车,抬头望了一眼小小住的房间,只要她快乐就好了。
“干怀。”酒杯相撞,小小拿起酒一饮而尽,“好爽。”
“嗯。”小倌浅浅地喝了一口气,微微皱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