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见恍然走神,奴才都弄开了。便随意的歪在炕上,减些倦意的看向康熙“无事不登三宝殿,哀家身子也好了,哪需如此紧赶繁忙。皇帝刚下朝便急忙到哀家这来,说吧。看哀家这身老骨头了,可还能替皇帝一解分忧。”
正思想如何说起时,康熙听着倒只觉心里别扭,显得也生分了。
“易氏就贵人罢,几位贵人多是有过孕,却没留住。董氏方的二格格。马佳氏和纳喇氏都正怀着龙胎,哀家看就还是贵人吧。等以后再看吧。”布木布泰说着,手上越发快的捻着佛珠,眉头紧皱。看康熙垂眸不语,看着竟显有几分疲累,不禁岔话“这些哀家都想过,皇帝不会说哀家什么吧?”
“如此,哀家看几个原来的宫妃,也难得。你瞧,今早上又送来些手抄的佛经,她那样的年纪,竟有那样的耐心。字依旧是清逸出尘,看不出半分敷衍。昨个娴庶妃几是没放手,就抄经念佛的。若非纳喇贵人去了那,她怕就在那忙活一天。哀家瞧着心里偎贴,说了几回伤眼,她却不听。”布木布泰将手里的佛珠戴在手腕上,半转开身,自后方的檀木盒子放在炕桌上,轻手打开“连着盒子,都是佛门净心之物。倒也和她那身的出尘。”
布木布泰没有回应,康熙回想一下,脸上一僵。看向布木布泰“皇幺嬷今日怎么这样戏挑孙儿的?”
“不乐意了?你不提,便是无心了?哀家也没说谁呢,你要把她放那位上,倒返来埋怨哀家的不是?这也不过你一人热乎着就这样,哀家瞧那丫头也就那性子了,自不必特意为难,抑或埋怨远了你。毕竟,已过三年了,你如今与她有个半分亲近?”布木布泰说着倒幸灾乐祸了,孙儿大了,这难得亲近调侃的机会越发少了,难免有些疏远了。也还好多了个丫头,如此倒能拿出来缓些关系。
“你这座着呢喃个什么?搁了人三年光阴,给了名分,却不曾正名。兆佳氏可是忠臣,知进退,不贪权。这数年下来,除了辅臣等人,若无他族,朝政就没那么好镇压了。你这样,让人说了不少闲话,庶妃看着淡静,哀家却觉得她是记在心里的。”
康熙点头,却不语。蹙眉沉吟后,猛地一口吃完了一盏的茶,许久才道“今日孙儿来,就是想问问皇幺嬷,给个什么位分?今早上敬事房的来,朕翻了娴庶妃的膳牌。”
……分……割……线……
还未有所思想,上方的男子后背一凉,又见怀中女人竟默默地出神,只觉得让他没脸的。用力的抱着女人,下身越发有劲的进出,其中的感觉舒服得让他如是第一回一样激动,恍若已进高潮,领着下身女子一同沉迷其中。
6Chapter4 新人进宫终侍寝
“主子,慢点。”景宸闻到一股药浴的味道,朦胧醒来。唐嬷嬷一直留心着景宸,景宸蹙眉半开眼眸,猛地起身便是抚着太阳穴,深深的吸气。
许久,景宸垂着头,才对着唐嬷嬷道“嬷嬷,我一个人就成。”
“这,”唐嬷嬷见景宸要一个人沐浴,虽平时是如此,可今日却不同。且泡的药浴,时间一久了,没个人在里头,她到底不放心。
“我在里头,嬷嬷就在外头,有什么怕的。再说了,不过沐浴,那有什么厉害的事?我一个庶妃,可没那么大的分量,处处都有人针对。”景宸穿好中衣,对着唐嬷嬷微一撒娇的扯了扯衣袖。
“好好好,把东西放好了,便都下去吧,看着时辰给主子弄些补身子的。”唐嬷嬷对着安布拉等人说道,扭头扶起脸微红的景宸起身“太太见奴婢进宫,便心里担忧,怕主子身子比旁人娇弱敏感,以后不能适应周公之礼。心里记着,江南的女子娇弱,用的吃的到底比满人要精心些。二奶奶便将江南的药浴方子说与太太知,让奴婢替主子准备着到时用。说二奶奶也是那边的人,当年二奶奶也用过那方子,却是极好。因而,今日主子怕要泡久些。可要现时准备些什么吃的,先垫垫肚子?”
景宸看向唐嬷嬷淡定的表情,只觉得自己矫情,宫妃进宫不就是子嗣吗?这种事,自是少不得的,何况命里还有个公主。
想此,景宸恢复了淡静。
“不用了,昨日嬷嬷狠狠的要我吃好些东西,嬷嬷忘了?如今,我这肚子还真是不饿。”
“昨日到底不一样。”要是初夜时,突然饿了?那该如何是好?总不能让皇上谦让,停下来吧?届时主子稍稍脸色不好,惹得皇上不喜,才是得不偿失。且昨日的东西都是补身子,对即将破身的女子有好处。
景宸没想这些,唐嬷嬷也不多说。
“对了,那今日的请安。”
“皇上今早上走时吩咐了,不许惊扰了主子。皇后那自不必去了,太皇太后极早便赏了东西来,说是给主子赏玩的。”唐嬷嬷指了指桌上,准备好了东西便退了出去。
脱去中衣裤,露出的肌肤依旧极好,却稍稍的带着绯红,腰处有几点青印。低头将身子肩上沾上水,看着肩上的青印和小点,景宸实在是忍不住的面上一红。
看是一回事,亲身感悟又是另一回事。
额莫和两位阿沙,唐嬷嬷,四人早早为景宸做好了准备,加之昨夜比较看的,初时确实难得温柔,只是后来倒有些急些,发狠的让她有了几分感受。
昨夜最最多是赤身将她垂头在她肩处轻吻,磨蹭的激起一股陌生的感觉,弄得她一激灵没回神来,便被抱得死死的,而后顺水推舟,有力的臂膀拖抱着她的细腰…
“啪…哗哗…”
水面起伏,景宸懊恼的曲起腿,将人完全缩在水里。
过了会,景宸起身。由奴才将水换为清水,趁着空,应是在寝殿沐浴,扭头便看得见桌上搁的是太皇太后赏赐的东西。景宸让佛拉娜将其端到跟前来,倒都是投她的缘。其中的一柄三镶如意,以紫檀、珐琅、金银等材料作柄,柄首、腰、尾均作椭圆,分别嵌镶玉饰,多种材质而制珠联璧合,也好看。
个头比旁的玉如意要小很多,放在手上把玩,倒也不错。
笑着将玉如意搁下,垂眸再看下面一件时,才看到了太皇太后的真正意思,不禁啼笑。
那是一整套的靓红石榴头面。
这才是真的寓意。
以前虽有赏,却到底不会有这种东西在,可昨夜一过,就真的是皇家的人,皇上的女人了,太皇太后赏赐这些,外人看来是恩宠,是看重。
景宸虽不喜欢如此,但到底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与他们不同,这些东西她得收下,得高高兴兴的收下才可以。
挑了其中一只不大,很是精致水晶蝴蝶状的石榴玉戒。
“这玉戒,放到妆奁里。还有这三镶如意放到床头,其余的都放到锁了吧。”景宸拂了拂手道,佛拉娜应声退下。
景宸才去泡药浴。
期间唐嬷嬷进来过,准备了些方便垫肚子的吃食。
而后又换了加了精油的水里洗了一下,再换了清水,加了点花瓣。
如此三番,唐嬷嬷才说洗的可以了。
因是不用请安了,景宸穿着中衣,就着着汉衣,平底鞋,感觉也舒服着。
“主子,看着越发好看了。”等收拾衣物后,佛拉娜见着景宸,竟痴痴的看了会方道“今早上见着主子面若桃红,竟向仙女下凡,少了些仙气,这模样才看得更清更美了。”
“你个丫头,你这说的主子真成了仙女不成?还更清了。”唐嬷嬷点了点佛拉娜的额头,笑骂的指挥着“快去给主子拈朵新鲜的海棠花来,才应景。”
景宸站在镜前,那是国外的西洋镜,比着大清的铜镜要好许多。
眼前的自己,虽觉得佛拉娜说的夸张了,却有些道理。
依旧那样的婀娜多姿,绝代风华,亭亭玉立的站在那儿无疑的显现了她的优雅高贵和隐隐的神女的高高在上。不过,面色泛红,眼角比之以前更要高挑,勾勒出一股如水的柔媚,不妩媚好不掩饰。整张脸也略看着不同,如同是一个风华少女,一夜间真的成了美人,长开了。
总是让人着迷的脱俗出尘的气质仍在,却少了往日如何也消减不得的冷意,以前让人瞧得不真实,如今瞧得真实,却更让人挪不开眼。
景宸勾唇一笑,不禁想到某个与只有一身野蛮神力的凡人为夫妻的姐姐。
“主子。”
景宸看着安布拉端来了羊奶,不禁蹙眉。
“奴婢按嬷嬷说的,拿了杏仁来,羊奶已经去了腥味。和着红枣一同煮着,主子?”安布拉见景宸如此,便忙忙的说道。
无奈景宸只得几口喝下,虽确实没那股子味了,可没吃说要喝奶她便总觉怪异。
当年她可是费了好大得劲,混过了所有人的眼,以为她吃了唐嬷嬷的奶。可其实不过是仗着这具在胎里便孕养的灵力使得法,身子小,也因此总是昏睡。如此的好几月,最后到了戒奶的时候了,她才能松口气,而后许久虽精神恢复了。可折腾了一年,在家人眼里,他们家的女儿,却是个身子弱的。
她没把这奶掀了,便是好的了。
想到以后要在宫里好,侍寝是免不了的。这每逢侍寝便是一碗羊奶,再是没异味,在旁人看来极好地东西,她却实在瞧不上,心里也是反胃。不禁苦笑,这若得宠,这便是最难受的了。不过世上走一回,若连这点小事都人不应不了,何谈修行一说?到时数年苦心毁于一旦。若因而再要在世上走上一遭,那才是糟了。
接过雕花木梳,梳了下垂下的青丝。由着唐嬷嬷钗上雕花缕空的佛簪,挽了头发,插上那朵海棠花,以作喜庆。佛拉娜也急忙从妆奁里,把那只石榴的玉戒,给景宸戴着,满意的点头。
直至晚膳后,景宸歇了下。由木樨去打听了一番,听闻太皇太后好了许多,皇太后也去了陪着太皇太后,晚膳也是一同的。皇后与太皇太后禀报了一下选秀之事,也早早的回去了,景宸听此,加了见衣衫在外头,瞧着不太惹眼,梳了髻便去慈宁宫去请安。
“娴庶妃到。”
“婢妾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万福。给皇太后请安,皇太后金安。”
“苏麻,快看座。”太皇太后一瞧景宸这模样,不禁心里一跳。
这,一晚上的功夫,人竟看着反差如此之大!她一个老婆子见了,都是一惊,更何论是她的孙儿呢?一个正直年轻气盛的男人…
太皇太后心里扭着,只懒懒的说了几句,略作关心。皇太后虽也心惊,却不似太皇太后那般牵连的多,对景宸也更多的是真心。她也是熬了些年,又恰好与皇上二人颇有几分母子缘分,二人情谊相靠,才过得舒坦了。好歹也是经了前朝一路的起伏而来的圣母皇太后,对着皇上心底有些情分的人,也好在又是与她投缘,心知景宸不是那些不知天高地厚,恃宠而骄的女子,便说些关心的话。
景宸原就打算来请安,是表现她的本分和依旧不变的性子,顺便是二位的态度。心中有了个底后,便照着原来的打算,关心了二位太后的身子,太皇太后本不多言,也是准了。如此景宸应景的说了几句便跪安了。
皇太后倒也有些谅解宫中女子的无奈狠辣,也有一腔的疼子之心,和着景宸一同离开。路上说话倒是有几分推心置腹之感,隐晦的说了几句,无关是莫要仗着年轻,初尝了滋味,便孟浪。且要劝劝皇上,多少有个度,方不能坏了女子根基,且让宫妃生恨等多是关心的话。
话虽说的景宸哑口,但她好不容易精心计算的安静日子,也不想因此一下子推到浪尖上,且皇太后是一番好心,说了房事上容易坏女子身子的细节,让景宸注意。景宸心里感激,连连笑着应下。今日身子不适,也不方便打扰亲近。心想等这日子定下了,再与皇太后一同叙谈。
连着三日,景宸承恩。
如此,堪称四日侍寝堪称新宠的兆佳氏。宫妃们俱是侧目,看向了如今直逼钮钴禄氏,过了三年安静的景仁宫娴庶妃兆佳氏。
只是景宸并没有独霸后宫之心,皇上也并非昏庸之人,第五日皇上便去了中宫皇后处,皆是宫妃册封位分之事已临了,才平静了些,只等圣旨。
次日,帝下圣旨。
秀女郎中拜库礼之女,纳喇氏指给恭亲王为嫡福晋。秀女艾塔之女,瓜尔佳氏指给裕亲王为侧福晋,富察氏为庶福晋。
众宗室大臣亦是妻妾满怀抱。
而后,郭络罗氏,李氏二人打头领着满汉二旗贵女到坤宁宫请安。而后与众妃一同到慈宁宫请安,见到了博尔济吉特氏,哈日珠拉郡主正伴着二位太后一同说笑。
等皇上请安时,新人们脸颊通红的施礼,不少的还偷偷的抬眸瞧瞧这当今皇上的模样。其中李氏的婀娜多姿,娇媚动人,皇上进来时便瞧见此人。李氏不免得意,有更是绯红面颊,郭络罗氏见如此狐媚下贱的勾搭皇上,本就飒爽的郭络罗氏便是蔑视了李氏一眼,‘哼’了一声。皇上这才看了郭络罗氏两眼。
当晚,皇上翻了翊坤宫贵人郭络罗氏的绿头牌。
新秀们你争我斗,很是精彩。景宸虽未参与,但因她三年至今才侍寝,且不时翻牌侍寝,可见也算是得宠之人。如此,有不少的新贵人常在答应等,拜访景仁宫中,较之同届的宫妃倒要熟些,有点像是新届的秀女一般。
景宸对此,只要不时呲牙咧嘴,想从中挑拨,扰她清静之人,一应接待,毕竟来着即是客。再说都是娇滴滴的美人儿,白送来的,她为何不看?
地位分的见景宸果真清净,且也过得不错,倒有分一同之人,寻了景宸做靠山似的。其余的见景宸如此淡静,只觉没趣,景仁宫才安静了许多。
闲了,唐嬷嬷见景宸越发出尘,心惊胆颤。不愿景宸整日不离佛,生怕遁入空门的把经书收了起来。若非景宸执拗,怕是手里的佛珠,常日钗戴的佛簪也没了影。无奈,只得养花逗鸟,甚至是让人弄了好木来。手也巧,不过几日,雕的花鸟也是有模有样,皇上有回看了雕的一件大耳朵狗,便是讨了去。
二禅也是放养,整日飞在上头,倒引了两只小乌鸦来。
唐嬷嬷等人瞧了,直说景宸是福气当头,连乌鸦也来凑趣。
如此荒谬,听闻之说搁她身上,景宸只敲打了奴才们,在这关头不要乱说话。两只小东西,眼珠子咕噜噜的围着景宸转,景宸便让人养着,随它两去了。不过两只畜生,也使用不了多少银子。
下旬,册封大典。
皇上早已各宫宣了圣旨,送来正装。
公公来此宣旨。
惟五典慎徽、妫汭重嫔虞之化。二南正始、关雎资佐姒之贤。遐稽历代之彝章。式进宸闱之位序。咨尔庶妃兆佳氏。毓生名阀。协辅中闺。温惠宅心。端良著德。凛芳规于图史、夙夜维勤。表懿范于珩璜、言容有度。兹仰承太皇太后慈谕、以册宝、进封尔为娴嫔。尔其光昭内则、用迓景福于方来。益慎妇仪、茂衍鸿庥于有永。于今日册封。
景宸也是极早便被叫起了身,戴上青绒而制的朝冠,上缀有红色帽纬。顶部分三层,叠三层金凤,金凤之间各贯东珠一只。帽纬上有金凤和宝珠。冠后饰金翟一只,翟尾垂五行珍珠,共三百二十颗,每行另饰青金石、东珠等宝石,末端还缀有珊瑚。
穿上绣龙纹的金黄色披领朝袍。外穿上面绣八宝平水纹样对襟朝褂。
难得在脸上抹上脂粉,再戴着珠链,护指才妥当。
唐嬷嬷拿了袋半满的香囊给了宣旨的公公,公公又说了细致的话,这才退去。
“主子,册封大典的时辰差不多了。”唐嬷嬷过来说道。
前不久送来的奴才,雅蒜姑姑点头应着。景宸不觉得有些紧张,施了法让头上轻些,由着雅蒜搀扶起出门,向大殿处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满人,妈叫额莫或者额聂,讷讷嫂子是阿沙
这章太后出现了,纯属打酱油!~~~
接过雕花木梳,输了下垂下的青丝。由着唐嬷嬷钗上雕花缕空的佛簪,挽了头发,插上那朵海棠花,以作喜庆。佛拉娜也急忙从妆奁里,把那只石榴的玉戒,给景宸戴着,满意的点头。
秀女郎中拜库礼之女,纳喇氏赐予恭亲王为嫡福晋。秀女艾塔之女,瓜尔佳氏赐予裕亲王为侧福晋,富察氏为庶福晋。
而后,郭络罗氏,李氏二人打头领着满汉二旗贵女到坤宁宫请安。而后与众妃一同到慈宁宫请安,见到了博尔济吉特氏,伊尔哈拉郡主正伴着二位太后一同说笑。
7Chapter5 齐册封疑起风波
“朕惟乾坤德合、式隆化育之功。内外治成、聿懋雍和之用。典礼于斯而备。教化所由以兴。咨尔赫舍里氏。乃内大臣噶布喇之女也。世德钟祥。崇勋启秀。柔嘉成性、宜昭女教于六宫。贞静持躬、应正母仪于万国。兹仰承太皇太后懿命。以册宝立尔为皇后。其尚弘资孝养。克赞恭勤。茂本支奕叶之休。佐宗庙维馨之祀。钦哉。”
赫舍里氏一身朝袍,与皇上携手由众人规例敬拜。
“朕惟道法乾坤、内治乃人伦之本。教型家国、壸仪实王化之基。资淑德以承庥。宜正名而敦典。咨尔钮钴禄氏。乃公遏必隆之女也。钟祥世族。毓秀名门。性秉温庄。度娴礼法。柔嘉表范、风昭令誉于宫庭。雍肃持身、允协母仪于中外。兹仰承太皇太后慈命。以册宝,册封尔纯妃。尔其诚孝以奉重闱。恭俭以先嫔御。敬襄宗祀、弘开奕叶之祥。益赞朕躬、茂著雍和之治。钦哉。”
而后,一身正装的钮钴禄氏嘴上带笑的看着皇上,待皇上缓缓一笑,方才得意的跪下受了册文等物。
“朕惟协赞坤仪、用备宫闱之职佐宣内治、尤资端淑之贤爰考旧章、式隆新秩尔博尔济吉特氏、德蕴温柔。性娴礼教。位在掖庭之列。克著音徽礼昭典册之荣、宜加宠锡兹仰承太皇太后慈谕。册尔为宣嫔。尔其益修妇德、矢勤慎以翼宫闱。永佩纶言、副恩光而绵庆祉钦哉。”
“惟五典慎徽、妫汭重嫔虞之化。二南正始、关雎资佐姒之贤。遐稽历代之彝章。式进宸闱之位序。咨尔庶妃兆佳氏。毓生名阀。协辅中闺。温惠宅心。端良著德。凛芳规于图史、夙夜维勤。表懿范于珩璜、言容有度。兹仰承太皇太后慈谕、以册宝、进封尔为娴嫔。尔其光昭内则、用迓景福于方来。益慎妇仪、茂衍鸿庥于有永。”
景宸埋下眼里的思索,屈身跪下。
这方的,所有人才发现了兆佳氏的袍服比着同级的宣嫔东西贵重的多了些,外着香色龙袍。身上的朝珠和金约等都要多上一点,礼部侍郎越发恭谨的将册文,金印等。
“主,娘娘小心。”雅蒜见景宸端着东西起身,由着唐嬷嬷接了去。脚下的花盆底也因今日册封,比着平日的更高,更讲究些,又是新的,难免穿得有些不舒服。头上也重,雅蒜倒也是机灵的,知道景宸上下都顾不得,也是早早与唐嬷嬷说好,让她扶着座到位上。
景宸座下,冷眼看着下方许久,才见到额莫和阿玛还有两位阿浑和阿沙,方真的高兴些。
布木布泰冷眼瞧着,娴嫔自侍寝后并未有所不同,依旧淡静模样,毫无出挑之举。由想此,她心里也是满意,心里头不免思索。这兆佳氏她只有利,何不依旧待她好些?至于旁人的手段,她自不会帮忙,若不然这娴嫔也当不起皇家的宫妃。
想要过得好,就要有硬的手段,吓得住人才行。
宣嫔哈日珠拉倒是毫无不喜之意,和着景宸旁坐,扭过头对景宸笑得很甜。
景宸自也善意的回笑。
自也不少下面的人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自知兆佳氏一直以来很受皇上的恩宠,而其嫡女也是早早三年就以进宫,极得太皇太后,皇太后的眼缘。却一直未有承恩,即便皇上三天两日的往景仁宫跑,但身份到底不正经,如此也少不得几番戏言笑话。只是这兆佳氏的女儿从不在夫人的前出面,遂听得很是了得却也只觉是有人纯心捧话罢了。
如此,不少人瞧宫里几位也没说甚么,下面的人是越发的揣测。却不料如今竟是得宠,并为帝嫔。成了正经的宫妃,妇人们偷瞧了新晋的娴贵嫔,只见这长得果真了得。只这周身的气质和出尘,旁人穿着正服,不免有些不适,不时的抹汗强撑着,势必要雍容大方才可。但娴嫔却是悠然,身子透着股慵懒之态,竟有几分仙气,高高在上,一时竟睁不开眼般刺眼。
这方的,确实吓了不少人。即是因了塞克塞赫也不免恭谨三分,如此几年来的流言倒是难得的不需手段便止住了,显了几分高贵,让地位分的宫妃对着景宸初时倒有几分拘谨。
皇后当年嫁入皇家为后,当时因着时候,到不曾正经的册封,如今便在这一同办了。
如此宴席了一下,瞧着赫舍里氏顶着一身极重,让人眼红象征了荣华的正服,很是吃力,虽很尽力,却也面色疲倦。又眼见无多事,景宸便开口道“婢妾今早早早的便被强拉了起来,眼皮至今怕是顶不住了。如此,婢妾怕是要先行跪安,明儿早再早点来向皇后娘娘请安。”
赫舍里氏笑着,看了看下面的妃嫔神色也不大好,她心里也想着这难得的日子能见见额莫,也是心生散席之意。对景宸这番话,也是心里欢喜“你想来惫懒,今日倒是难为你了。既如此,你便跪安罢,只明日可不得晚了,到时可莫怪我罚你!”
“皇后娘娘仁慈,说这番话来唬人,婢妾自然不怕。如此婢妾先退下,吾闻马周昔作新丰客,天荒地老无人识。婢妾恭贺皇上皇后百年好合,比翼鸟,连理枝。”景宸垂眸恭贺后,施施然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