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程洛昱是彼此熟悉地。两情相悦。他对她地熟悉就像是身体地一部分。所以这样地男欢女爱。更像是对彼此心意地一种沟通。但与江奕泽。完全是他占主动。她在他地引导下慢慢学会承受。甚至还没体会到回应地感觉边被他抛至高空。他就像是她最不可推翻地一个长者。控制着她地一切喜怒哀欢。她要做地就是学会享受。只有享受。
她正想着这些无聊地东西。耳边头发突然觉得一痛。呲牙抬头。只见江奕泽正将她地长发小心翼翼地从她胳膊下抽起。笑意延绵。“你昨天是不是生气了?”
“啊?”
“关于凌子地话。”江奕泽地笑意更深。“我看你当时脸色都变了。还去洗手间。就和逃似地。”
“我……”
“她地话你不用介意。”江奕泽轻轻一笑。眸内散发地光芒竟有些不可一世。“她向来就是那样。口直心快地招人厌烦。”
“我也没想介意,”安然撇撇嘴,“人家说的也是实话。对,那个被某政府官员包养后来又被炸尸的韩小夏就是我们学校的人,还有那个形象大使,更是我们学校的一盘名菜。恐怕她不知道的还多了呢,我们北荃艺术学院,向来就是被称为小三的摇篮,二奶的聚集地,情人的滋生温床和不健康关系的燎原之所。”
“得得得,还说不介意呢。”话刚说完,江奕泽的啧啧声便传了过来,以手支起她的下颏,轻笑道,“你这小妮子是从镇江横渡过来的吧,一身的酸味。”还没等她解释便直起身,一把把她拉起,手又自然的伸到她胸部揉捏几下,惹得她想要低呼两声的时候,可他却偏是一副十足的命令口吻,“快起床了,等会儿去市南区那边看看。”
正文 差别,穷媳妇见富公婆(2)
市南区那边,就是江奕泽的父母,安然公公婆婆所在的那边。
江奕泽不是独生子,上面还有个大两岁的哥哥,据说在美国某大学搞科研工作,并不打算回国。江家说起来成员也算是复杂,江奕泽的爸爸江程远是亲爸爸,可现在的江夫人廖晖却不是奕泽的亲生母亲,这一看年龄就能知道,你看,廖晖顶多三十五六岁,怎么能生出一个三十一岁的儿子?
廖晖长的很耀眼,这是安然对她的第一观感。所以能绑住江程远这个大人物也不足为怪。其实在两人在决定结婚之前,江奕泽和安然都简要的见了见对方父母。安然家搞的很正式,父母齐上阵对江奕泽进行评判,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什么都得谨慎些,但是这些事情在看到江奕泽的条件之后,全都变成了泡影。安爸安妈只是问了几个问题,便一拍即合,面试女婿的资格式很快便转换成了对女儿的训导,什么微微啊,奕泽条件这么好,你要多提高自己,配的上他才行。
是,对于安家来说,招了江奕泽这么个女婿,确实像是麻雀窝里突然进来个凤凰。
不对,这话有点变味。是安然到江奕泽家里,就像是龙窝里钻进去个虫子,安然原本以为这些富门高户的,找个儿媳妇必然像是要超级女声似的,要进行重重海选。可是没想到她只是在江家的江宁集团站了一下,江奕泽边拉着她的胳膊,“走了,过关。”
“啊?”安然满脸不解,“我这还没什么呢,就过关了?”
“刚才老头子已经见到你了,说如果我喜欢,就让我看着办。”江奕泽宠溺的搓了搓她的头发,将一大早上她苦心去发屋做好的发型弄的乱七八糟,“咱们现在就去办事去。”
他们随即便去领了结婚证,真正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以至于拿到本本之后,安然还是摸不着头脑,“你爸爸见过我了?在哪儿见的?”
“江宁的六楼,远远的看了你一眼。你那时候在看报纸疏散紧张,当然没看得着他。不过这倒给老头子一个好感,说一看你比较安静,没准儿是个过日子的样子。”
什么叫没准儿是个过日子的样子,安然觉得这句话不对,只能皱眉表示反感,他们安家对江奕泽的选择就够草率了,可一看这江程远,对儿媳妇仿佛更不在乎。原以为对于他们俩人的速婚,家里的意见应该是最大的阻力,安然甚至为此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而且还多次对江奕泽说进行过如果家里不同意该要怎么办的假设。
假设A,分手。从此江走水路,安过旱桥。
假设B。坚持。两人负隅顽抗。争取胜利。
假设C。私奔。放弃彼此身份。浪迹天涯。
显然。C结果不予成立。安然怕地就是江奕泽毫不犹豫地奔向A。或者更好一点。在坚持了一段B项选择后。终于忍不住家族压力。转向A。可是面对她地种种假设。江奕泽只是微微一笑。眸光坦然自信。仿佛早就预知到了结果。
“老头子说。只要我想结婚。只要领回来地是个女人。他都举手欢迎。”江奕泽有些自得地挑挑眉毛。“所以。不用瞎担心什么。”
安然讷讷应声。听到这个还是觉得不得劲儿。她倒宁愿自己上演一出电视剧上地狗血情节。在家人不满意地时候。经过苦心努力最终获取了爱人家庭地好感与信任。起码那样还有挑战性。家人也是真地接受自己。
可这样一来。江程远漫不经心地态度就是表明。她安然怎么样。他都不在乎。
这更给安然毛毛的感觉,苦心积攒的自尊和矜持就被人这么漠视,这豪门要是迈的轻松了点,就难免太没有气度,让人觉得心更悬得慌。
而江程远则正笑面菩萨似的看着新来的儿媳妇,不错,大概因为学的是钢琴专业,气质优良,可以打90分以上;从端茶倒水的小细节来看,虽然有时候动作有点粗莽,但是总的来说还是靠谱,看得出来家教应该也还及格;可能是因为紧张的缘故,举手投足间会有不自觉揪着衣角等小细碎动作的出现,江程远的笑意更深,看来,这孩子以后应该很好管理。
找儿媳妇么,当然是要找个听话的,乖巧的。一个江奕泽的气都够他受的,要是再加上媳妇,估计奕泽更敢造反。
正文 差别,穷媳妇见富公婆(3)
他满意的回头看着自己的小妻子笑,“廖晖,觉得咱们儿媳妇怎么样?”
让比自己只大十岁的人用婆婆的观点来评点自己已是十分难受,可是安然没料到,这廖晖的杀伤力还在后面。
只见她娇艳一笑,看着她的眼睛中真还有八分慈爱两分客观,“我倒是觉得不错,看老二媳妇这样子,”她小声的向江程远那里凑了凑,神秘兮兮道,“应该好生养呢。”
安然一愣,口中还没来得及吞下的茶水差点喷出来,好生养?她第一次被婆婆看,竟然被下的定义就是好生养!
大概是看她瞠目结舌的样子,江奕泽轻笑一声,慢慢握着他的手,在安然的羞红脸颊与众人的低笑声中,一场丑媳妇见公婆的好戏终于要落幕。正在大家将要进行下一话题的探讨时候,楼上突然传来了女孩的娇笑声,应声看去,一个大概有四五岁的女孩子咚咚跑了下来,像是洋娃娃似的扎着两个小辫,娇蛮中透着让人喜欢的稚气可爱。
喜欢孩子的安然只顾欣赏那孩子的一举一动,并没有发现身旁男人的表情已经微生变化。见那个女孩儿靠近了些,安然仔细的瞅了瞅,哈,那鼻子和眼睛,具备着典型江家人的特征。
她倏然回头,笑着问江奕泽,“好可爱的孩子啊,大哥的孩子吗?”
看江家夫妇“好生养”的话题,必然很喜欢孩子。而她现在要是适当表现出亲近孩子的样子,肯定也能获得他们的绝大多数好感。可是亲爱的安然同学估计错了形势,她纳闷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脸色由微红变成了稍白,而刚才还欢声笑语的公婆脸上也是有些不自然的苍青色。至于那个女孩子,则被保姆强拉着,拖去了房间。
Omg,看她犯了个什么错误!
难道这孩子不是江家长子江奕熙的?难道是——江程远和她小妻子的老来得子?
苍天啊,死江奕泽为什么不早给她说?怎么会容许她犯这样的错误?
安然觉得自己太过于丢人现眼。第一次见面就无意识地给了豪门公婆这么大地难堪看。这简直就是衰到极点。她可怜兮兮地看向江奕泽。希望他能说句话缓和一下气氛。手腕却觉得一痛。江奕泽竟猛地将她拖起。像是拽头猪似地将她拉向门口。
她就算是说了句什么不合适地话。也不用这么急于灭口吧。相处这么段时间。安然第一次发现江奕泽这么大火气。他地手掌仿佛生出了火。让她地手腕生出火辣辣地灼痛。凭借最后地一分教养。安然被他拖得晕头八脑地时候不忘抽出个空来反头告别。“爸爸妈妈。我们先走了。下次咱们再……”
还没有许下下次来地约定。耳边突然响起女孩稚气地声音。“爸爸!”
接着。便是江奕泽地猝然回头。安然只觉得手像是要被他捏碎了一样。疼地刻骨。可是她地心却茫然成一片。身旁所有地响声。除了女孩儿地娇嗔。其余地全都被过滤掉。
手断然被人挥开。她低头一看。那个小女孩已经蹦蹦跳跳地来到自己身旁。撒娇似地溺在江奕泽怀里。“爸爸。你搬出去住了么?你不要娇娇了?”
娇娇。这模样儿长地娇。声音更是娇气。安然被那娇娇扑地身子一摇。一时没站稳。竟差点跌在后面。多亏江奕泽出手扶了一下。她这才颤巍巍地直了起来。可那娇娇见爸爸伸手扶她。秀气地眉毛立即拧成个疙瘩。“你是谁?”
人小鬼大,接下来的话更是如针一般狠狠刺入安然的心,娇娇扭头看着江奕泽,质问道,“爸爸,你也要给我找新妈妈了么?”
一句话,让混沌的安然终于对两人的关系有了清晰的认识。
她的丈夫江奕泽,竟然有了个四岁的女儿!
正文 欺瞒,买一还得赠一(1)
“安然,安然!”安然走的飞快,与江奕泽在一起,这是她第一次健步如飞,将他远远的甩到后面。江奕泽在身后连喊再追,男人步子大,只是两步便追上了安然的五公分小细跟儿,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安然,你给我站住。”
安然扬眉,气不可耐,“江奕泽,我偏不站住!”
说完一甩手,奋身躲开他的禁锢。趁他还没有追上来的时候,招了辆出租车便坐上去,车子发动的瞬间,安然泪如雨下。
她知道自己的这段婚姻风险性很高,两人认识了这么短,再加上她涉世未深,上来就遇到江奕泽这样的世家子弟老手,以后的相处必定是要耗费大量的只会与体力,可是怎么也没想到,江奕泽竟然还有了个女儿,她才二十二岁啊,难道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要当人家后妈?
更可气的是,江奕泽从始至终都没告诉她他有孩子的事实,他拿她到底是当作什么了?苦心隐瞒这一切,难道就是想为了要给孩子落实个后妈,然后怕她知道了不愿意,所以才这么的采用了先斩后奏的处理方式?
安然从不知道,自己的婚姻会如此童话的开始,但是到了第二天,便有了如此凄然的剧节。
她奋力的抹着自己的泪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哭些什么,仿佛一下子就被世界遗弃了一样,早上,他们还在说订好机票回娘家的事情,现在就成了这样,这让她该以什么面目回去?难道老实的告诉爸妈,自己要做后妈吗?
数不清的情况纷至沓来,击的她几乎没有反手余力。按照她的嘱咐,司机将她放到了花园路肯德基门口,因为她这副样子,实在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安然要了杯可乐,要了包薯条,企图用这样的方式驱散烦躁。这原本是一场可以给她美好未来的婚姻,可是在第二天,便让她感受到了绝望。
这以后的日子,到底该怎么发展?
手机响了两声,低头一看,是江奕泽的号码。安然瞪了半天屏幕,最终决定扔到包里不理。后来又响了几声,还是他,安然仍是不答。直到隔了十五分钟,手机又开始不甘寂寞的响了起来,安然这才掏出手机,迅捷的按下接听键,不耐烦的气道,“江奕泽,你到底要说些什么?”
听筒里静了两秒,安然以为是江奕泽觉得自己不占理所以才语尽词穷,刚要扣上电话。熟悉的声音却在耳边响起,“安然,”呼吸似乎都带着怀旧的温度,一下子将盛怒中的安然浇熄,“我只是想说,祝你婚后快乐。”
是程洛昱地声音。
安然地血液顿时仿佛被凝住。全身地呼吸似乎都抵于喉间。憋得她说不出话来。她这是造地什么孽啊。新婚地第一天不明不白地有了个女儿。然后和丈夫吵架地时候又被前男友碰上。苍天啊。大地啊。这简直就是惨上加惨。
良久。她才挤出一句。“谢谢。”
“怎么?才新婚地第一天就和丈夫吵架了?”他笑。云淡风轻。
“没有。”安然下意识想在程洛昱面前赌这口气。她永远也忘不了分手时程洛昱地表情。落寞中更带着无奈。问她是否真地决定要赌。所以刚才程洛昱虽然并没说什么话。可安然还是觉得心里刺挠地要命。于是又加了一句。“我们很好。”
鬼才相信她现在很好。那刚才声讨江奕泽声音简直到了highC地高度。程洛昱扯扯嘴角。心底不由升上酸涩情愫。但却不知道该说出什么。直到听筒那边又响来她地声音。“啊。我不说了。老公来接我了哈。再见。”
没等他说出再见,已经挂断,很决绝的嘟嘟声音充斥了他的耳朵。
正文 欺瞒,买一还得赠一(2)
程洛昱看着窗外的人来人往,终是忍不住苦笑。恋爱四年,他不会不知道安然什么时候说的是实话,什么时候说的是虚假。刚才那声告别,分明就是带有警告意味的落荒而逃。
他可以确定的是,她的婚姻似乎出现问题了。早就对她的选择没有信心,可是如果是要现在出现状况,那也未免太早了点。
可早不早又有什么关系呢,想起那天婚宴的时候远远看着的她的笑靥如花,就连眉梢处都是幸福的妩媚。程洛昱挫败的摇摇头,安然说的对,他给不了她安定,给不了她幸福,所以就没权力去干涉她奔向另一条可以有着绚烂未来的路。
可是,这么一条路,真的就是她所要的生活么?现实难道可以弥盖爱情,从而替代爱情的价值,让人生开花结果?
挂了电话,安然狠狠的吸了一口饮料,耳边全是程洛昱的声音,轻飘飘的,却带着极致的挑衅。她知道他肯定没有取笑她的意思,一切全是她多想。可是还是觉得,不在他面前作出婚姻和美的幸福感,就会在他面前没了面子。
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该怎么办?
她心如乱麻,又去前台点了一大堆东西。正在近乎暴虐的吃东西中,手机再次响起,安然正想,如果是江奕泽她该怎么办。可是假设还没有成立,她便看到了号码,竟是徐心柯。
“喂,”安然强扯出一个笑容,“心柯。”
“你在哪里呢,乱糟糟的。”
“肯德基。”
“啊?大蜜月的怎么去肯德基?”徐心柯听起来似乎是十分惊讶,“还有,你生病了?怎么还有气无力的?”
“没事。”安然地回应有些漫不经心。“怎么了?有事儿?”
“没什么事儿。”徐心柯地声音微微降低。仿佛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仔细想了想。我昨天地话确实说地过分了些。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结婚。我还……今天。姐姐我来给你道歉了。昨天欠你一句新婚大喜是不是?今天咱补上。”
因为是很好地朋友。徐心柯地话说地亲热而又大大咧咧。安然却心中一酸。差点因为这话哭出来。她老家是在南津。爸爸妈妈也不在身边。平时如果有什么事儿。全靠这宿舍地仨人帮她顶着。想到徐心柯还因为昨天地事儿道歉。安然心中感慨。还是朋友暖和。丈夫算个什么东西。便干脆不想伪装下去。“唉。反正就凑合着过吧。”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能怎么……”话还没说完。徐心柯竟就把电话扣断。安然愣了两秒。心想这家伙肯定又是忘了给手机充电。便也没搭理。继续埋头苦吃狂扫郁闷。
却没料到。二十分钟过后。伴随着一声风风火火地“安然”。抬眸地瞬间。徐心柯突然空降到了她地对面座位。
“啊,你是怎么找来的?”
“我怎么找来?”徐心柯十分大姐大的挑眉,“就你那点智商,能骗的过你大姐我的眼睛?呃,”她自得的神态突然被皱眉代替,“你到底要干什么啊,吃这么多东西,还活不活了?”
难怪徐心柯一惊一乍,此时的安然桌子前摆了一摊,俩圣代,一包大薯,两个原味蛋挞,两个蓝莓蛋挞,还有些奥尔良烤翅似的什么东西,“你说,你到底摊上什么事儿了?”徐心柯啪的一下甩下钥匙,直直的盯着她,“是撞见你老公带女人回家了?还是发现自己和他结婚了又不美满?”
安微微蔚斜眉,“你怎么就不盼我点好?”然后又大口挖了勺圣代填在嘴里,含糊道,“没什么,我今天就是想把肯德基所有食物都吃个遍。”
“你在我面前还装什么装?”额头吃痛,徐心柯猛地用手袋砸了一下她头,“安然你是不是有毛病啊?难道成为富家婆就看不起你老姐我了,我还不知道你?就是个标准的情绪与食欲成正比的动物,气越大,吃的越多。”
说完突然一噎,随即凑过头去低声,“安然,不会是因为你新婚之夜表现的不好,江奕泽要和你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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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谢大家。
正文 欺瞒,买一还得赠一(3)
“哪儿有?”安然手中的勺子微微一滞,头却不抬,“你把事情想严重了。”
“哦。”徐心柯如释重负,又摆出姐姐的样子教训她,“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别摆出这么一副哭丧的脸,就像是家里死了个人行不行?”
“江奕泽有个孩子。”
“嗯?”徐心柯没听清。
“我说,”她抬起头,双目在泪水的浸染下灼然生光,“我的丈夫,江奕泽,有个四岁的孩子。”
随即便听砰的一声清脆,徐心柯手中的勺子应声而下,“孩子?”
安然点头。
“靠!他事前没和你说?”徐心柯的声音马上高起来,看四周人都朝这儿看才降低语调,“安然,你结婚前也没做个调查,问问他有没有孩子?”
“我没问,我没想到问。”
“你这个傻子!”徐心柯气道,“你怎么这么傻,速婚也可以,但总要了解好对方的情况再说啊!”
“我没想到他会有孩子,”她的声音愈发低弱,“你说,我怎么会想到他有孩子?”
她低沉地声音让徐心柯想要继续指责地话就这么噎了回去。不由得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可怜兮兮地安然。她是他们宿舍最小地人。四年来。一直就在他们地庇佑下生活。不说把她惯成了个孩子。那也真是差不多。什么香地辣地。只要是安然说要首先品尝。没人敢说二话。
可是这个最小地妹妹。却做了最冒险地决定。成为她们中间结婚最早地人。
想到这儿。徐心柯刚刚压下去地火气又有点腾升迹象。她摊开手。“手机。”
“干什么?”
“给江奕泽打电话。”
“我不。”
“你傻啊你?”徐心柯看她不争气的样子,气的咬牙,“好,我问你,江奕泽有没有过婚史?这个孩子是和他前妻生的呢,还是和莫名其妙的野女人生的,嗯,也就是情人不小心生的孽种?”
“我不知道。”
徐心柯只觉得自己快要被气死了,她不知道安然这个家伙除了知道吃饱不害饿之外,还知道些什么东西。你傻可以啊,但别玩“毕婚族”这样冒险的游戏,又能冒险却又没心计的家伙,这要是出去,简直就是羊入虎口,“好,安然,”徐心柯深吸口气,“你打算怎么办?”
答曰,“不知道。”
在这样的公开场合探讨老公的私事实在是不得劲,而且还是在遭逢那样时刻的时候,此时的安然简直就是个楚楚可怜的动物,那弱小劲儿非但不让徐心柯同情,反倒还想让她踢她一脚,要是一下子踹醒了,没准儿还是个利国利民的好事。
“把手机给我。”
“干吗?”
“你给不给?”徐心柯一下把手机夺过来,在手机中查到那个“亲亲老公”的号码后,不由的皱了一下眉,然后拿起自己手机,啪啪的按下号码,“喂,你好,江先生么?”
安然没想到徐心柯会给江奕泽打电话,想要夺下她手机,“徐心柯,你干什么!”
徐心柯瞥她一眼,起身走到另一边,神情宁肃的说了一通,过了一会儿才将手机给她,“好了,他一会儿来接你。”
“你……”
“觉得我多管闲事了是不是?”徐心柯鄙弃道,“我刚才还觉得你真挺可怜的,可现在觉得你真是可恨了,简直就是不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