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我你个头,”徐心柯粗鲁的打断她的话,“安然,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已经迈出了这一步,你接下来就要畏缩?这事儿摆着就是两条路子,选择A,和江奕泽一拍两散,反正他不忠在先,怨不得你。你还白白的赚个气节,可是这样做的后果呢?结婚一天就提出离婚,你丢的起这个人,我都丢不起!本来你就背负了傍富的名声,如果你这样不告而退,和被那个人甩了有什么区别?”
“好,咱们再看选择B,那就是适当的给江奕泽点难看,然后不计前嫌,重新回到他的身旁,甚至可以考虑接纳那个孩子,真不行退一万步想,权当是福利工程了,领养了个孩子玩儿。那样,保全了你的婚姻,不说别的,起码还能按照你的原定计划走。”徐心柯皱眉,声音突然严肃起来,“安然,不管是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想清楚,初衷。你和江奕泽结婚的初衷是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感情,单是为了现实,那么咱就一切事情都从现实考虑,OK?”徐心柯看着她,“那就别管他的前尘过往,只要是以后不犯原则性大错误,没必要闹得恩断义绝。”
安然低头喝着饮料,眉头微拧,不得不说,徐心柯的话虽然刻薄了些,但是十分精辟。
和江奕泽的前路怎么走,这是个问题。
正文 欺瞒,买一还得赠一(4)
江奕泽来的要比徐心柯预计的要早,八分钟,仅用了八分钟就从艺院路赶到了花园路的肯德基。徐心柯明明记得刚才来的时候艺院路那里还堵车来的,难道江奕泽是飞过来的不成?
凑近了看,这才发现江奕泽额头上有着饱满晶莹的汗珠。不是飞过来的,是跑过来的。
看到他急急火火的拉扯着安然上下打量的样子,徐心柯表面上是冷眼相瞧,其实心里却对这人有了几分好感。刚要对他说两句话,却见江奕泽的目光淡然掠过自己,只是一瞬间,便充满了富家子弟的桀骜与高傲,毫无感激。
这该死的少爷习气,徐心柯回给他冷漠眼神,又想到刚才安然的可怜模样,对他刚刚激起来的好感刷的一下又降了下去,直接跌至负值,“妹夫,刚结婚一天你就让新娘子泪奔肯德基,你不怕外人笑话啊。”
这句话说的夹枪带棒,杀伤力极强。江奕泽何时被人这么说过,下意识将安然搂在怀里,眉目轻飘,“多谢。”
无视江奕泽的眼神,徐心柯侧身走到安然那里,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给她一个极有深意的眼神,随即抬眸看向江奕泽,笑容灿烂,“妹夫,我走了。”
江奕泽一怔,被这女人的“妹夫”俩字又是一噎,暗暗咬牙之后才看向安然,“这个女人是谁?”
“徐心柯。”安然原以为他要给自己道歉,起码是要解释事情缘由,却没料到首先是打听自己朋友,堵在嗓子眼里的怒气差点喷涌而出,她强忍住自己扇江奕泽的冲动,重新坐到座位上用力拿起饮料,仿佛是将那个饮料瓶子看成了是江奕泽的脸,用力捏的咔咔作响。
江奕泽却没意识到自己已经错上加错,“这样的人你以后别给来往,一个女人,这么目中无人,不可一世。”
“江奕泽,那是我朋友,OK?”安然抬头,大大的眼睛全是挑衅,“我四年的姐妹,我难道不知道她的性格?还是你觉得朋友都该和你的一样,全都一副痞子流氓样子?”
什么是借怒生胆,安然这个时候绝对就是。她心里一冲动,就把平常都不敢声讨的话给掏干净了。说完,还不知死活的,使劲瞪着江奕泽。
却不知江奕泽看着她地眸光越来越深。她地这副样子。自己以为是义愤填膺泼辣无敌。可是在江奕泽这三十多岁地男人来看。可是生动活泼到了极点。安然地眼睛原本就是吸引他地主要地方。现在因为生气。乌黑地瞳眸瞪得很大。上面像是点缀了宝石。张扬地生出灼灼光辉。嘴唇微撅。看起来就是挑衅。大概因为刚才吃了许多奶油东西地缘故。竟发出一种诱人地奶香。在这样地情况下。江奕泽体内地荷尔蒙激素突然被激发到极致。他用力欺身。精准而霸道地吻下了还在怨懑状态中地女人。
从两方冷战到激吻。这中间差别实在是很大。纵然江奕泽吻技极高。但安然脑海中还是残存着一分去不掉地印迹。那就是那个叫娇娇地女孩儿。
所以。在江奕泽已经情不自禁地将手探到她上衣下地时候。安然强迫自己自情欲中挣扎起来。用力按住他地手。“江奕泽……”她努力平息自己地粗喘。“我不是你地发情工具。”
这话在现在这个关卡说起来实在是很煞风景。可是江奕泽不这么觉得。此时安然地唇被他一通激吻后散发出诱人地光。呼吸微喘。喷到他身上都是温热地挑逗。这句声讨在江奕泽心中更像是撩拨。其实质可以解释成。奕泽。发情可以。只要别在这里。咱们找个合适地地儿大战三百回合。
于是。还不等安然得到他地解释。他便一用力。猛地将她从肯德基里拽走。随即又是连拉带拖地快步走向距离这里五百米之遥地停车区。等到最后。看安然实在是又咬又拉地拒绝配合。甚至是用了强抱地战术。拦腰将她抱起。将她塞到后座之上。
男人地情欲爆发就像是这劳斯莱斯地绝好冲击力。还没等安然在为一系列地事情找寻一个合理答案地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已经被江奕泽拖到了床上。三下两下。便将她地满腹怨懑和委屈化解为荡漾春水。事毕之后。连自己都为这事情地急剧变化而感到惊讶。瞪眼看了看天花板确定是自己地家才彻底清醒。可是。又是怎么从对他置之不理到被他拐到床上来地?
正文 欺瞒,买一还得赠一(5)
像是看穿了她的疑问,身后男子低沉的声音作响,“安然,”江奕泽不老实的贴在她背后,爱昵的抚摸着她滑腻娇嫩的背,“别生气了。”
安然刚要死命挣扎,人不管怎么,都要活出个骨气。可是听到江奕泽这么说,那骨气边呼的出气,她扭了两下,便僵硬的不动,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却没想到他的下一句话竟完全与此无关,“还疼么?”
霎那间,安然觉得自己被彻底羞辱了。是啊,刚被破了身,第二天就看到了丈夫莫名其妙有个孩子,刚才还在因此而感到愤怒,转眼间就被罪人拖到了床上,这算是什么事儿!安然越想越觉得有点破气,身子便又是一动,想要彻底脱离江奕泽的禁锢。
“好了好了,”她刚刚一动,便被江奕泽圈在怀里,随即便觉得眼前一黑,他竟然翻到了她的身上,中指挑着她的下颏,迫使她看着他的眼睛,“我说。”
“娇娇……”像是有什么为难,他微微一顿,“娇娇确实是我的女儿,是我和前妻生的。”
“江奕泽,你骗我。”话刚说完,安然的泪水便有夺眶而出的趋势。可是她已经丢过一次人,不想再恶心自己第二次,便用力咬唇,作出十分坚强决绝的样子,“你有过婚史,你还不告诉我。你这个混蛋。”
她开始攥拳打他,雨水般的拳头洒落到男人精壮的胸膛上,像是在发泄怨恨,但在江奕泽眼里,更仿佛是撒娇。江奕泽一把抓住她挥舞的手,另一只手轻柔的抚上她的唇,呼吸似轻若无,“别咬了,我会心疼。”
暧昧至极的话只像是对现在情况的反衬,安然倔强别过头,以此来抗争他的隐瞒不报,可是江奕泽下面的话却打垮了她六分的心之围墙,他在她身边侧躺,小声在她耳畔呢喃,“安然,我有些怕。我怕你知道我有过去,就不会要我。”
再狠的心遭逢此时也变成春水,尤其是面对这么一个平时强势的男人。安然心中一松,但表面气势却未改。江奕泽作为情场老手,语气,声调,措辞,甚至连节奏都把握的恰到好处,而他的忏悔在此时也真的有那么几分无奈,苦痛加后悔不已的味道,“我犯了一场错误,所以有了那么一次婚姻,安然,如果早能遇到你,我绝不会有那么一次。”
“那次是年少不懂感情,我爸说,奕泽你年龄不小了,也该结婚了。我就结了,”他在她耳边倾诉,仿佛怕她不相信,语气虔诚的像个孩子,“真的,不牵涉什么感情,就是想得听爸爸的话,他让我结,我就结。”
“后来爸爸也知道错了,所以在我坚持要离婚之后,才答应我以后只要是领回个女人,只要我爱她,便再也不干涉我的婚姻。”结合前后事,江奕泽最后下了个结论,“你不是纳闷为什么能这么快过关么?就是因为这个,我对他说我爱你,他没办法。要不然以你的……,哪儿会这么容易?”
他的“以你的”的后缀没有说下去,可安然知道其中的理由,心中有些难受,无非就是家世,地位,经济,身份,种种客观东西和主观情愫牵制着他们之间的交往。靠之,她突然间想骂句粗口,明明是丈夫不忠隐瞒事实在先,到头来竟成了撮合他们的工具。自己难受还要忍辱负重,这个世界怎么这么不公平?
刚要发脾气,耳边又想起徐心柯的话,“如果不是为了感情,单是为了现实,那么咱就一切事情都从现实考虑。”好,从现实考虑。
正文 欺瞒,买一还得赠一(6)
安然转过头,被泪水浸染的黑眸烁然生光,“江奕泽,你不该骗我。”
“我……”
“也许我会因为你有孩子而有所芥蒂,毕竟我才二十三岁,我不想做人家的后妈。可是奕泽,我爱你,就会尽力克服这些困难,而你不能用这样的事情来评判我对你的感情深厚。”她深吸一口气,“你这样对我不公平。”
果真,见江奕泽的深眸中出现感动和喜悦色彩。安然无奈的扯开嘴角,这一场不情不愿的侮辱,终于让她在现实的压力下,扣上感情的美名。
是,她虽然小,但也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女生。徐心柯说的对,既然作出了这个选择,就要一切向前看。
现在和江奕泽闹翻了有什么好处,除了赚傍富+泼辣的恶名,恐怕一点便宜也是沾不着。在这个竞争到白热化的社会,没有一个男人会喜欢揪着事儿不放的傻女人,错误可以有,但是不要穷追不放;脾气可以有,但是要点到为止,不可太过得理不饶人。
她要抓住这个男人,她要抓住这段婚姻,从而牢牢把握自己的未来。所以就压下这口火气,让江奕泽更体验到自己的好,以后的日子,就会苦尽甘来。而且,她以前也没有奢望让江奕泽这个男人清白如纸,三十一岁的男人,有段故事就有段故事吧,只要是以后他别再生出岔子,完全忠于她。
这样的精神胜利法让安然的心舒服了些许,她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这些话是真的?”
“千真万确。”
“以后不能再隐瞒我任何事情,也不能骗我,你是我的人,所以我要知道你的一切。”
“好。”
“那什么凌子肯定也有故事。你也要老实交代。”
“好。”
“你别老好好好地。我还没打算原谅你呢。你得从实招来。”
江奕泽只觉得现在地安然实在是有一种娇憨地可爱。紧紧地盯着他。大眼睛里全是他地身影。含泪未坠。乌眸在灯光下显得无比动人。而逼问他地时候。她地样子十分认真执着。仿佛他地每一句答案对她而言。都是生死攸关。
这个小女人。现在心里只有他。
男人地虚荣感总是强大至极。而这点突然让他又有了勃发地情欲。江奕泽再次翻身向上。昔日地冷眸此时绽放出醉人地亮色。呼吸更是在她鼻尖缱绻。“要不要。”手下已经开始有了动作。“我以身立誓?”
伴随着话语的轻扬,只听到女人娇溺的呻吟声,安然再一次在他的温柔中错失了感觉。
正文 纠结,当穷岳父母遭遇富女婿(1)
早知道这段速婚危险因子多多,但那顶多是双方不了解、彼此心智不成熟等原因所致,安然死也没有想到,平白无故的,自己会多出俩敌人。
第一,是他的女儿,那个乳名叫做娇娇,学名叫做江皎的女孩子。而那第二个才是最大的敌人,也是最具有危险性的,那就是娇娇的母亲,江奕泽的前妻毕文佳。
安然觉着自己的分析不无道理,一对男女,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就算是性格再不合,也会基于这孩子有几分情分在里头,老话不是还说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安然实在怕毕文佳的百日恩撼动了她和江奕泽如今的关系。尽管江奕泽一遍遍的说爱他,可是这爱说的太容易了,反倒是不能相信,就像是她那天对他所说的“我爱你呀”,语气轻飘,连自己都觉得没有说服力。
何况江奕泽说爱她的时候,多是要求欢的时候。
意乱情迷,男人在这个时候,更像是一头没有思维的野兽。
安然原本觉得自己估计的情况已经够糟了,实在是没想到,再问下去的时候,第三个敌人出现,而且同样是来头不小。“对了,那凌子呢,”她故作恶狠的眼神看他,“说,和你什么关系?”
“前小姨子。”
“啊?”她猛地起身,想起那天那个彪悍的女人,再次确认道,“那天那个家伙,是你前妻的妹妹?”
“对,毕文凌。”
安然简直是有点仰天痛哭的冲动了,这算是个什么破事。结个婚,前妻的妹妹去掺和;新婚之夜后,又莫名其妙的蹦出来个孩子,而依安然的分析,毕文凌绝对有破坏她家庭的实力。
瞧瞧,第一,毕文凌长的很漂亮,从这儿看,她的姐姐也就是江奕泽的前妻毕文佳绝对也是不丑。姐妹俩一旦联手,则……第二,依照那天江奕泽对她的态度,谁都能看出来,毕文凌与他的关系绝不简单,要不是江奕泽今天这么说,安然还以为毕文凌以前是他N个红粉知己中的一个,要不然咋凌子凌子的喊得这么顺溜;第三,看凌子与江奕泽朋友的相处,明摆着就是一副和谐大家庭的派头,她说一句不好听的话,众人上前去缓和调剂,再瞧瞧她安然与他朋友的关系,不说针锋相对也罢,起码是不大相容,这人和的这一点,简直是占全了。
综上所述。这毕文凌就是个祸害。而且是很危险地祸害。
安然只觉得有一群群乌鸦从眼前结队飞过。乌鸦嘴里还哼着《二泉映月》。象征着她悲哀地命运和以后艰苦卓绝地生活。
“想什么呢。”看她呆愣不语。江奕泽以为她又生气了。小心翼翼地戳她。“我不是有意隐瞒。再说了。和前妻都没有关系了。和这小姨子也没什么好交代地事情。”
“江奕泽啊江奕泽。你明知道她是你小姨子。你还能满脸堆笑。态度那么好?”
“我态度好吗?”江奕泽眯起眼。想起那天与凌子地交手。自始至终也没想起和凌子说过什么好话。便有些委屈地辩解。“凌子那天态度不好。也是因为她姐姐地关系。自己姐夫娶了美女。你还指望她能笑靥如花啊?”
“我没指望她笑靥如花。可是你呢?”安然哼哼两声。“江奕泽。你还不坦诚。那凌子管我叫地是什么?嫂子!就算是前姐夫。那也是姐夫。怎么称为哥哥?好吧。就算你是哥哥。胡乱叫地。那我也是姐姐。怎么是嫂子?”
经历两次大战的江奕泽有些疲累,被安然哥哥嫂子姐姐大爷的又绕的脑子很晕,不由皱眉,“你到底要表达什么?”
“我要表达的是,凌子是不是先于毕文佳和你认识的?”
“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她冷笑一声,“要是通过毕文佳和你认识的,以后肯定会习惯喊你姐夫。如果要是先于毕文佳,甚至是通过她毕文佳才和你认识的,那么你们的关系现在这样就很正常了。关系老嘛,难免管你哥哥相称,我自然而然的,就是惹人厌恶的嫂子。”
江奕泽眼睛睁大了一些,实在是惊叹于女人的分析能力。平时感觉傻兮兮的安然,竟然能这么拐弯抹角的分析出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也真是难为了她这个脑子。安然巴巴的看着江奕泽,期待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却不料他微微勾唇,“分析的很好,”他摸摸她的脑袋,“可是,完全错误。”
“啊,那……”
他把她强暗自怀中,闷道,“你不累?”
安然只觉得鼻尖都是他的男性气息,似乎是闻的多了,总有一点要呛人的感觉。她刚想抬头,却听上面又是一声轻笑,“你要是不累,我可以再陪你再战一个回合。我的小女人啊,我可以充分让你见识你丈夫的能力。”
话说完,安然便埋在她怀里一动也不敢动。男人三十如狼虎,而她绝对相信自己丈夫在这方面的实力。她现在身子动一动都疼,显然耐不住这么个折腾。
看到怀里的小女人一动不动,男人微微勾唇,沉沉睡去。
正文 纠结,当穷岳父母遭遇富女婿(2)
两人相拥而眠,很恩爱的姿势,一直保持到第二天醒来,第二天醒的时候还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吃的太多垃圾食品,安然早晨起来便有些拉肚子。
去完洗手间,基本已经醒的差不多了。安然习惯性的打开手机,却发现一溜短信,均是全时通的汇报:亲爱的用户你好,用户1395539******曾在九点十分给您打过电话。
这个用户,正是安然的爸妈。
“江奕泽,江奕泽!”安然一扔手机,死命的晃动着仍在沉睡中的男人,“出事了,快起!”
江奕泽一个猛子起来,“怎么了?”
“回门啊。”安然有些高声,“奕泽,新娘子要带丈夫回门的,咱们原本不是定了昨天晚上的机票么,说今天早上五点能到。可是你看看现在,都九点了!”
“哦。”江奕泽只是短短的应了一声,又侧过身去,嘟囔道,“晚了就晚了吧,明天再说。”
“江奕泽!”安然十分不满丈夫在回门时候的态度,“怎么,去你家就那么着急,去我们家就不着急了?你都不知道我爸妈打了多少电话,没准儿现在就眼巴巴的坐在小区门口等我们呢。”
“那你打个电话和他们说声,说会议……延迟,让他们另找个时间。”
安然无奈到底了,搞了半天江奕泽仍陷于混沌状态。什么会议延迟,现在竟还以为自己是在那个在江宁集团呼风唤雨的江副总。她越想越气,原本还指望着他今天回去给自己冲充门面,还在结婚前的某日,和亲娘构思了这么一副扬眉吐气图,那大体意思就是自己偎在江奕泽身边来来回回进出小区N+1次,让那些平时瞧不起他们的小人睁大眼好好瞧瞧,安家的女仔儿到底是找了个什么人物!
可是现在这算是什么啊,昨天平白无故的闹了有孩子的那一出就够堵的慌,今天还连回娘家都回不成。
她恶狠狠地瞪了沉睡中地江奕泽一眼。又狠毒无比地在心里诽谤了他几句。拿回手机按下安爸地号码。却不料竟然是没人接听。
接下来打安妈地手机。同样是。
家里地座机。亦然。
打了几次仍是没有声音。安然不由得害怕起来。平时爸妈除了出去散步。这时还带着手机。几乎从不出家门。那么这次。到底是怎么了?
想着想着。电视上可怕地镜头在面前呼呼而过。
安然地心不由一抽。紧接着。哇地一声哭出来。而迷迷糊糊地江奕泽一听见她地哭声。顽劣抵抗地瞌睡虫这才全线溃散。腾地一下起身。“怎么了?这又是怎么了?”
安然抽泣,“家里电话打不通。”
“打手机。”
“没人接。”安然抽的更加厉害,她又不是傻子,能不知道座机打不通就打手机嘛。
“可能是出去了又忘带手机了吧?”江奕泽看着自己泪流满面的小妻子,只能费力劝慰,心里却在想她实在是有点一惊一乍,打不通电话有什么可怕的,至于像现在和死了人似的?
“你胡扯,我爸妈为了等我电话,一般出去也带着手机,而且二十四小时不关机。”
“那也可能有个意外的时候,手机没电了不知道。或者,家里来人了,太吵。”
“不会。”
种种安抚她的理由都被她以“胡扯”“不会”“鬼才相信”等话给堵了回去,江奕泽一边拿纸巾擦她不断涌出的泪痕,简直有点无奈到死的念头。别的不说,就是他们江家,他住在家里便罢,在国外留学的时候,几乎是半年才打一次电话回去。如果家里没人接,他更乐意,还少了人在耳边啰嗦,图个清净。
可是自己的妻子没接到电话,就像是天塌下来。这点实在让江奕泽很不能理解。
“好好好,我说的很多理由都让你驳回去了。你倒是说说,你爸妈能出什么事情?被劫色?就你爸妈那个样子,也不年轻了啊。图财,你家那个条件,也不犯得上冒险啊。寻仇?这事儿一般是因为财所引起的,你们家一直安分守己,根本就没发生这样事情的可能性!”
江奕泽不分析还好,一分析安然更觉不妙。
嫁给江家少爷的事情虽然不是举国皆知的新闻,但是凭借安爸老拖拉机厂宣传干事的那张嘴,肯定也是小区里人人都知道。而江宁集团虽说在南津并不如在北荃有势力,但也是赫赫有名。另外大家都知道她安然要在婚后的第三天携夫回门,难不成就是某些歹人因为听到了风声,爸爸妈妈被劫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