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大哥,你们还去不去大宅子?”程锦怕古老伯的话会让叶枫他们打消去宅子的念头,所以试探问道。
叶枫没有回答,回头看着郑启。
郑启离叶枫他们稍远处站着,他看到古老伯正低着头在摸索着他那只旧烟袋,然后抖抖地从烟袋里拿出几片的似发黑的硬烟叶,放到他那管老烟枪里去,闭着眼深深地吸了一口,不一会儿只见亮起几个火红的小星点,几缕淡淡的烟雾从老烟管里袅袅地飘了出来。
“郑启,你认为呢?”叶枫看到郑启专心主注地看着古老伯抽烟没有理会他,不由的有点心急地问道。
郑启把目光从古老伯的老烟管里收回,风把头抬了抬。忽然正看到古老伯也抬着头,眯着那双看似昏浊的老眼盯着自己呢。郑启感觉喉咙中有点干有点涩,轻咳了几下。
“看大伙意见吧!”
叶枫感觉郑启的话有点无力,还有点心不在焉。他刚想开口,一旁的萌儿说道:
“既然好不容易来了,说什么也得安安自己的心,去了看看就回!总行吧!”
“是啊,我们就是为那大宅子来的,来了不看回去也说不过去啊!”李凡在一旁帮腔道。
“我听萌儿的,萌儿去,我也去!”于雪往萌儿身边靠了靠,萌儿感激看了她一眼。
“于雪去,我也去!”凌冰嗡声嗡气说道。
“恩,那就去吧!”郑启朝着叶枫这边看了看轻轻说了声,又转过头专心致志地看古老伯的那管老烟枪去了。
“那好吧,既然大伙都一致决定要去大宅子看看,那么今天休息一下午,明天一早出发去宅子!”
话音刚落,叶枫看到大伙的眼中流露出那种好奇按耐不住的兴奋和欣喜。
说老实话,叶枫心里其实也是挺想去大宅子看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从踏上来古化镇的那条路以后,他的心里总是有一股的害怕和胆惊困扰着他,他至所以想听听郑启的意见,是因为他认为只有郑启才是他们这六个人中的支柱和主心骨,虽然大伙都爱听从他叶枫的安排,但实际上他自己也知道,他的组织能力和说话办事的分量远不如郑启来的震慑人心,但是郑启生性不爱多说话,只愿意当个幕后策划者。所以凡是大小事务还是由叶枫一人出面处理着。
现在如果郑启说不想去大宅子的话,那么他们五个人定要去,他叶枫心里还真的连一点谱都没有,再加上刚才古老伯的一番劝阻,叶枫的心里更加是慌乱的没了一点头绪。现在既然郑启听从在大伙意见说去,那么他叶枫的心里好像吃了定心丸一样,稍微心安了些!有郑启在,就算有什么天大的事情发生,也不至于自己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凌冰的木讷,李凡的漫不经心,萌儿的优柔寡断,于雪的率性天真。如真有什么突发事件,谁也说不准难包不出现什么意外的状况。于是最后他才决定拍板明天一早就去大宅子。
想道这里叶枫回头看看郑启。只见,郑启正和古老伯对望着,郑启的脸上显出一丝茫然不解的困惑,而古老伯满脸皱子的老脸上却意外显出一丝怪异的笑容。
叶枫觉得奇怪,刚想问问郑启在想什么,无奈,刚认识的程锦兴奋地一个劲地拉住他问东问西,他只好先忙着应付程锦,打算回头再和郑启商量明天进大宅子的事。
于雪和萌儿因为一路的奔波早已疲惫不堪,只等着叶枫他们的安排,现在听到叶枫决定明天一早进宅子,于是放下心来打算好好睡一觉,养精蓄锐,为明天的出发作准备。
李凡和凌冰两个小伙子精力茂盛,按耐不住中枢神经的兴奋,决定趁着下午还有时间打算在四处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东西,不管怎么说,难得出来游玩一次,说什么也得尽个兴才行。
等郑启回过神,把目光从古老伯的脸上移开时,屋的底厅里只剩下他和古老伯两个人了。
“小伙子,我要说的话全部都说了!以后怎么样,看你们自己的了!”古老伯一边悠闲地抽着旱烟,一边望着郑启说道。
郑启没吭声,半响才轻声说道:“一切皆是命中注定,谁也逃脱不了!”
“哈哈…”古老伯突然大笑了起来。笑声久久回荡在底厅里!
郑启感到一阵莫名的悚骨寒冷,他有一种感觉,所有一切的恶难开始启动了!
对于在城市里住惯了的李凡和凌冰来说,古化镇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都让他们俩培感新鲜和好奇。空气是清新的,水是清澈的,山是透绿的。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们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美丽和详和。正当两人一边走,一边看着说笑时。从南面的山路的一条小道上,下来一个年轻人。此人年约二十出头,头发剃的有点青光,脸上的棱角很分明,那双眼睛看上去精明又犀利,身子骨有点略显单薄,穿着一套稍嫌破旧的休闲装,脚上是一双山里人惯穿的布底鞋。
李凡和凌冰看着他从山路上缓缓走下来,然后从他们的身边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他的眼睛始终望着前方,对于身边的凌冰他们压根儿连瞄都不瞄一眼。
“凌冰,你说这人是本镇人吗?”
“我看不像,你瞧他的穿着打扮,再瞧他对咱们的态度,怎么看都不像!”凌冰摇着头道。
说的也是,古化镇人的好客热情是出了名的,不管认识或不认识,只要是土生土长的古化镇人看到任何陌生人都会客气地打招呼。可是眼前这个人对凌冰他们却熟视无睹般,所以仅凭这一点凌冰就可以断定这人一定不是古化镇的人。
“可是,你不觉得这有点…”李凡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疑惑地说道。
凌冰低头不响皱着眉寻思着,他知道李凡指的是什么,他也正纳闷着呢?
刚才在来的路上碰到几个古化镇的人,于是凌冰和李凡向他们打听大宅子的事。
这个大宅子占地近三十亩,宅子的四周全部由山围着,除了由南山的一条走道外,其他东,西,北三面全都无路可走,曾有人不信邪,硬要从那三面山而过,结果,在这三座山中寻觅了三天,结果最后不得不回到了大宅子前,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尝试着从那三面山上而过了。
这座大宅子祖祖辈辈就这么传了下来,传闻也颇多,各种各样的都有,不过传的最为厉害最为神秘的就是风水先生之说:宅子四周五十米之内不得靠近。
“可是为什么现在允许外来游客进宅参观了呢?”李凡奇怪地问道。
按理说,照那个风水先生这个传闻看来,这座宅子根本是近不得的,试想谁敢把自己的生命当儿戏看待,可是看看现在古化镇的做法实在是有背那位风水先生的忠告。这也难怪李凡他们感到奇怪了。
古化镇人看着李凡凌冰笑呵呵地道:“小兄弟问的不错。”
当年,祖祖辈辈留传下来的这个传闻一直让古化镇的人规规矩矩遵守着,从老到少谁也不敢违背这个忠告。如果谁破了这个规矩谁就要受到祠堂里族辈们最严厉的惩罚。
这个传闻一至到前几年,市里来了几个专案小组进驻大宅子调查传闻的真实性,虽说那些人只住了一星期就走人了,可是最后也没见出什么事情。所以古化镇的人们也就从那会起对于这个传闻才开始有些动摇了。
后来有几个胆大的后生,在等市里的那批人走了之后,靠近大宅子附近走了一圈,回来后什么事也没有,于是,再后来镇子里的人也渐渐敢走近那座大宅子了,有几个好事者曾在里面转悠了几圈,回来后说,里面除了满地的灰尘和老鼠外,其他什么东西也没有碰到。到最后大宅子的神秘对于古化镇人来说也不见得有什么新奇了,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在外界反而却越传越神秘起来。
当知道大宅子的神秘传闻在伊南市闹得沸沸腾腾时,聪明的古化镇人马上想出让那些对大宅子充满好奇的人来观看和体验这宅子的神秘感以此来发展古化镇的经济。
对于这个想法的提出,也有一些人提出了另一个看法,这样子做会不会有一天忽然真的应了风水先生的话而惹出什么事端来,毕竟那些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传闻和规矩也不是空穴来风,多多少少也有点实在性的意义,虽说眼前还没有出过什么事情,可是难包以后不会发生什么乱子,再说了,古化镇人近宅子没事并不等于外界来人也平安无事吧?
大伙想想这话说得也有一定的道理,于是望着做了十几年古化镇镇长的旺根叔,想让他来定夺。
伊南市所有的镇都上去了,只剩下古化镇还没有摘掉这顶贫困帽子,作为古化镇的一镇之长旺根叔急啊。昨天区领导又找他谈话了,让他想想法子尽快把经济搞上去,不要老拖着伊南市的后腿,并且旁敲侧机地说道,依山傍山靠宅子可以好好发展一下旅游业嘛。领导的言下之意似乎也有让他在大宅子里下下功夫的意思。
想到这里,旺根叔朝地上狠狠吐了一口啐烟末子,说道:“他奶奶的,有事的话,我一人扛着!”
古化镇人上下一片欢呼。
不过同意归同意,老镇长还是下了三道命令让古化镇人和外来游客遵守着:
第一,去大宅子的人必须要由古化镇人带领着去,而且须由三个本镇人以上带领。
第二,进到大宅子里,最多也只能在宅子外围和前堂的7间房屋内看看,切不可全部进到里面去。
第三,到大宅子里去当天进去必须当天返回,谁也不能在大宅子里过夜,包括古化镇人也是如此。
凌冰对于这三条规定感到不解,问道:为什么定由要三个以上的古化镇人带领下进入大宅子里呢,?为什么只能看前堂的7间屋子而不是全部房间呢?因为据传闻大宅子共由七七四十九间房屋组成,而老镇长规定外来游客只能看到大宅子七分之一的屋子,是不是还有什么别的传闻在里面呢?为什么不允许人员在大宅子里过夜呢,是否大宅子里真的有什么可怕的传闻或东西呢?
对于凌冰提出的这几个问题,那几个古化镇人笑了笑又道:
“呵呵,看不出来这位小兄弟还真是个细心人啊!对于须有三个古化镇人带领进入是因为老镇长怕在去大宅子中的路上发生意外事件,你也瞧见了这山里山外的到处都有一些小野兽奔出来,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事件发生,派一人回镇报告,留下二人处理应急事件。应该是可以的了。”说到这里古化镇人顿了顿,凌冰想道,“这位老镇长想得还真周到啊!”
接着古化镇人又道:“至于只能看大宅子外围和前堂7间房屋,是因为老镇长考虑到那四十九间屋子其实都一个样,看不看还不都那样,所以他认为看到整个宅子的七分之一也就看到了大宅子的全貌了。”听到这里,凌冰心想,“这倒有点牵强附会了,每个人的欣赏角度不同,或许四十九间一样的房间在我的眼中能看到四十九个不同风格的特色呢?”想到这里,不由得感觉有点遗憾,不过不管怎么说,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外来游客无权破了他们定下的规矩。
“那么最后一个规矩呢?是为了什么?”心急的李凡问道。
“哈哈,最后一个规矩是老镇长为了游客们的安全着想,试想不管怎么样那毕竟是一座荒凉了几百年的荒宅啊!在那里住一晚,小兄弟你敢吗?呵呵,再说了逛完那7间屋子加上来回的路程也差不多要一天的时间呐!”
听完古化镇人对大宅子的介绍,凌冰感觉到,这三条规矩都明显带着对那个风水先生传闻的敬威之意!也许不管怎么样,发展归发展,祖辈上遗留下来的规矩多多少少总还是带有一定的威严性和震慑力的!
此时,凌冰想到那个人竟敢独自从南山上那条小道上下来,也就说明那个人独自一人去了大宅子,就算没有进宅子去,毕竟也一个人从那条通往神秘之宅的路上走过!想到这里,所以凌冰和李凡不能不感到奇怪。这个人还真是有一定的胆识,他的胆量不能不让凌冰和李凡对他有点刮目相看。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凌冰抬头看了看天,见天色已晚了,怕叶枫他们等急了,于是和李凡忙返回旅店,在回去的路上两人闷着头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这笨猪头不知道上哪儿去,都快饿死本小姐了,怎么还不回来呢?”
凌冰和李凡脚还没有跨进旅店大门,远远就听见于雪用她那特有的女高音骂着凌冰。
李凡朝凌冰笑了笑,说道:“这下子好了,回去有你受的了!”
凌冰红了红脸,嘘嚅着想说什么,结果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你们回来了,快来吃饭吧,于雪都快饿坏了,可是叶枫非要说等你们俩回来一起吃,快来吧!”萌儿眼见,看到凌冰和李凡刚跨进大门,马上冲着他们嚷道。
接着低声对凌冰道:“于雪又在耍小孩子脾气了,呵呵!”
“不好意思,我和李凡两人玩的忘了时间,耽误你们吃饭了!”凌冰一只手挠着头发,一只手局促不安地拉着衣角,眼睛不住地瞄向于雪那边。
“笨猪头,你还知道不好意思,是不是看到山里美美忘了旅店门朝哪儿开的吧?”说音刚落马上给凌冰来了一个降龙十八掌。
“啊哟,我的小姑奶奶,你下手就不能轻点吗?我哪里看美美了?不信你问李凡?”
凌冰说着,一边救急地找着李凡,回过头一瞧,好小子,李凡在坐在桌边吃上了,再看看大伙全坐在桌边吃着呢,只留下于雪和凌冰小两口在一旁斗嘴呢!
“哎,我说叶枫,你也太不够哥们了吧,我们还没入座呢,你们就吃上了!”于雪气呼呼地冲着叶枫吼道。
叶枫一边嘴着嚼着山(又鸟)腿,一边说道:
“咯恩…我想你于大小姐一定被凌冰这小子气饱了…咯恩…哪还吃得下饭啊,到时候如果再让你吃…咯咽…还不把你给撑住了?那不等同于我把自己的小命给搭上啊!”说完,把啃完的(又鸟)骨头一扔,又夹起一块野兔肉放进嘴里。势威似的咬得咯咯作响。
于雪气的正要发火,萌儿忙站了起来把于雪拉到身边道:
“算了,于雪,叶枫和你闹着玩呢,快吃饭吧,别和他磨咕了!”
叶枫朝她得意地笑了笑,于雪狠狠瞪了他一眼,撇不过头去不理睬他。
吃完饭,大伙正坐在底厅里商量明天去大宅子的事,忽然走进一个人来。凌冰抬头一看,不由吃了一惊,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南山小道上独自下来的那个年轻人。
“莫寒哥,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过饭了吗?”程锦朝着进来的那个人喊道。
大家把目光刷地朝向了莫寒,莫寒没有理睬程锦的话,微微抬了抬头,带着冷冷的目光扫视了一遍在座的每一个人,最后把目光定在郑启的身上。那目光不再是冰冷的,从中似乎夹带着一种疑惑,郑启也抬起头紧紧盯着莫寒。末了,莫寒的嘴角抽动了一下,然后又回恢复到以往那种冰冷样子缓缓朝楼上走去。
郑启的眼睛一直随着莫寒上楼,至到莫寒消失在楼道口,才把目光收回来,然后把头转向窗外,茫然地望着黑漆漆的一片夜雾。
这所有的一切都让叶枫看在眼里。现在他开始有点看不懂郑启了,只从进了古化镇以后,郑启不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叶枫搞不懂郑启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但他也不好意思多问,因为他知道郑启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子的个性。只是现在这几天他好像变得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哎,程锦,刚才那个人是谁啊?怎么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啊?”叶枫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知道他叫莫寒,这还是从刚来的时候登记本上看的呢?他这人就这样不爱理人,老一个人进进出出的。”
“人倒是冷了点,不过感觉还挺酷的呵!”于雪一副痴痴的样子。
“你羞不羞啊,也不怕凌冰吃醋!”一旁的李凡看到凌冰低着头不响,以为他为于雪的话生气,于是抱打不平道。
“说说也不许啊,凌冰才没你那样小气呢?对吧!”说完于雪捅了捅在一旁呆坐的凌冰。
凌冰正想着心事,忽被于雪一捅一个惊醒,看到大伙都望着他道: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哈…”在场的所有的人都笑了起来。
“你这只笨猪头,在想什么啊?”于雪涨红了脸听到大家的笑声迁怒到凌冰的头上。
“哈哈,他在想,你于大小姐怎么只许‘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叶枫笑着调侃道。
大家又哄笑起来,于雪的脸更红了,她知道,叶枫在为刚才她骂凌冰看看美美的事笑话她呢?
“萌儿,你看看嘛,你的老公怎么尽欺负人啊!”
“呵呵,好了,叶枫你就少说几句吧!于雪别生气了,叶枫只是和你开玩笑的!”萌儿打着圆场道。
“哼,不生气才怪呢!萌儿你可得好好替我教训他才是!”于雪噘着好看小嘴恨恨地说道。
“好的,等会看我怎么收拾叶枫,为你出气!行了吧?”萌儿像哄孩子一样哄着于雪。
“那还差不多呢!”于雪朝叶枫吐了吐舌头。
叶枫疑惑地看了看于雪身旁的凌冰,感觉从外面回来后,凌冰好像变得更木讷了,以往就算不怎么会说话,可是对于雪还是算比较有点殷勤的,会时不时插上几句合着于雪性子的话,可是今天,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对于雪的话反应是那么的冷淡,让叶枫不得不感到诧异。再看看身旁的李凡,好像也没有了往日爱说笑的劲头,有点心不在焉的样子。“这都是怎么了?”叶枫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身边的哥们一个个变得沉默寡言,似乎大家预感到了什么。这让叶枫的心里很不好受,可是他又不能说些什么?现在唯一乐观的看来除了萌儿和于雪,剩下的只有刚认识的程锦了!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叶枫起身说了一些明天去大宅子的准备事宜。以及要注意的事项等。交待完毕,大伙也回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角落里,古老伯正眯着眼坐着抽着旱烟,透过那层隐隐飘浮烟雾,他一个一个看着叶枫他们消失在楼道口。脸上浮现出白天所出现的那种怪异的笑容。
起风了,夜更凉了,四周围静悄悄的,夜的寒气在慢慢弥漫。
“我让你查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报告风行大人,这事有点棘手,到现在属下还是难辨真伪。”
“今天已是七月十一,到七月十四,如果你还查不清楚的话…”
“属下知道,属下明白,属下一定尽力追查。”
“知道就好,你要明白,我可以救你,也可以毁你!”
“是,属下一定拼命查找,还请风行大人息怒!”
“下去吧,记住七月十四子夜之前,一定要帮我查出来!要不然形神俱灭。”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告退!”
来人哆嗦着说完,忙急匆匆地离去。
风行冷冷地望着前方,嘴角挂着一丝残酷的狞笑。
盘云洞里,云飘正在作最后一刻的休养打坐,吐气,吸气,运气,气入丹田,复息。
云飘静憩了约一柱香的时间,然后缓缓睁开那双略带着妖媚的明眸,含情脉脉地望着风行。
风行心想,自己之所以会不顾一切地爱上云飘,想必就是从看到她那双明眸开始的吧。
“怎么样,好点了吗?”风行充满温情关切地问道。
“恩!好多了。”云飘娇柔地点了点头,轻轻一斜身靠在风行的肩膀上,风行趁势搂住了娇小瘦弱的云飘。
“只是可惜了我这五百年的功力毁于一旦!”云飘想到自己苦苦修行的千年道行如今只剩下一半了,不由得泪水涟漪地伤感道。
望着云飘梨花带雨的样子,风行不由得怜惜道:
“等世主复生了,我求他赐于你‘大罗修神法术’运用这种法术修练可以事半功倍。”
“真的?”云飘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次如果计划成功了,那我们就是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主宰者了!”
“风行,你真的决定要背叛主子吗?”云飘有点胆心地问道。
“云飘,我不想生生世世都受制于他!”风行皱了皱眉。
“可是风行,如果让主子知道了我们的计划,那后果不堪设想!”云飘忧心忡忡地说道。
“放心吧,没事的,我都安排了,就凭他,是救不了世主的!”风行笑了笑安慰云飘道。
半响,风行抚摸着云飘的长发,轻声道:
“对了,这次灵珠之事到底怎么回事,打伤你的到底又是什么人?”
云飘本是一只修行了千年的九尾狐。由于道行颇高所以可以随时化作人形显身于人世。奉主子之命,前来盟山寻找灵珠的下落。
那日达到盟山,它找集来盟山所有具有一定道行的狐妖打听灵珠的下落。
其中一只修练了近百年的小狐道:“在这山中有一座道观,二十年前,道观中一道长收养了一个孤儿,那日,我因好奇本想进去瞧瞧,可是那小娃包囊中却发出了奇异的红光。后道长进来,我等躲在角落里观看,原来发出红光的是一颗珠子,那珠子有山里红果子那样大小,不知前辈所说的可就是指这粒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