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云飘知道小狐所描述的那颗发红光的珠子正是她所寻找的灵珠,于是追问道:“那如今道观是否还在此山中,那孩子和道士还在吗?”
“在,昨日里,我还见那道长来着。那昔日的小孩子如今已长大成人了!”
云飘不敢有所耽搁,当下里问清楚道观的所在处,急奔道观而来。
等云飘上的山来,已接近午夜,道观里静悄悄的一片漆黑。云飘遁身进入。她知道那颗珠子带有灵性,遇到妖,狐等魔怪必会发出红光。云飘本想趁夜盗取,可是转念一想,虽说自己已有千年的道行,可是不知道观中的那一老一少的功力有多少,如果偷(又鸟)不成反蚀一把米可就惨了!自己还尚未打探清楚,切不可轻举妄动。想到这里,云飘只得等的天亮探得观中的虚实再作进一步打算。
第二天,云飘躲在观内,看那老道长清风侠骨,功力颇为深厚。而那年轻人的功力还尚欠一定的火候,看样子还在自己之下。令人所幸的是,灵珠正藏于那年轻人的身上。于是云飘决定,晚上子夜时分,趁夜避开老道士,从那年轻人身上夺得灵珠。
等到晚上,趁那老道长和年轻人熟睡之际,云飘蹑手蹑脚溜进年轻人的房间。轻轻靠近那颗灵珠,云飘刚要伸手摘取,便见灵珠发出微弱的红光,庆幸那年轻人在酣睡之中,竟然毫无差觉。云飘犹豫了一下正伸手拿取灵珠之时,只听空中一声喝道:
“狐妖,敢来道中撒野!”
云飘只听得耳边呼呼作响,容不得多虑,身上已中了一掌,云飘一个跌跄退倒在墙角边,一口鲜血喷然而出。心想自己真的太低估那老道士的功力,正要挣扎着起来回击,那少年也已惊醒,云飘知道这一掌已要了她五百年的功力,俗语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现在是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再说。于是当下运用风行昔日所教她的“遁地钻空之术”才得已逃脱保得一条小命,所幸,那老道士也没有追赶过来。
听得云飘讲完,风行陷入了沉思。云飘静静地看着风行。
半响,风行说道:
“你也真是命大,你知道自己所中的是什么吗?”
云飘茫然地摇了摇头。
“你所中的这一掌是茅山道的勾邪回兵掌,要不是你有一千年的道行替你挡着,只恐怕现在早已是魂飞魄散了!”说完,风行长叹一声。
云飘一听不由的大吃一惊,她没有想到这一掌会有如此大的威力,看来今后对于茅山道的法术切不可小瞧了!
“那老道士依你之见会是什么人呢?”云飘问道。
风行站起身,来回踱了几步,望着山中的奇峰怪石道:
“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那老道士应该是茅山道派中具有一定地位的上清真人。”说完凝眉目视着前方。
云飘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风行。
“现在你还是把伤养好了再说,至于灵珠的事,我会去处理的!”风行拍了拍云飘的肩道。
“也好!”云飘疲惫地点了点头。
“主子,我已探得,那颗灵珠就藏在那小子的身上!”
“好,电闪,你做的很好。替我时刻看紧他!”
“是,主子,他们打算明天一早进宅!”
“好,一切都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电闪,你越来越能干了!”
“谢主子,这都是主子你的英明决策领导有方!”
“哈哈…”
“回主子,电闪还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
“风行和云飘已经背叛了主子!”
“什么?你说什么?”
“回主子,这是我的手下人探得回报,后据属下亲自调查,确实属实,风行和云飘打算在七月十四子夜独自让世主复生!”
“哼,就凭他俩也想和我作对,自不量力!”
“主子,你别生气,风行这小子,我早说过靠不住的!”
“恩,这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自有分寸,不过此事我希望只有你我二人得知!”
“是主子,属下告退!”
电闪低着头退去,脸上不由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叶枫他们达到古化镇的第二天早上,天空格外的蔚蓝明净。
在经过昨晚一整夜的休息调整之后,一早起来每个人不但精神饱满,而且心情也极为不错。
“萌儿,你说我穿那件衣服较好看呢?”于雪把包中的衣服全翻了出来,一件一件在身上比划着。
“天啊!我的大小姐。怪不得你的背包鼓鼓囊囊的,原来都是衣服啊!”
“你瞧这里的天气多热啊,当然得多备几衣服换洗了!”
“得了,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萌儿轻轻打了一下于雪。
“好萌儿,你就帮我看看吧,穿那件较漂亮!”于雪哀求道。
因为这是在山里的旅店里,没有家中那种大的落地镜,所以于雪无法试看自己穿那件衣服漂亮,所以不得不求萌儿帮她瞧瞧。
怪不得说对于女人最为残忍的折磨,就是让她穿上一件漂亮的衣服,然后把她关在一间没有镜子的空房子里。萌儿暗暗想道,这话还真不错啊!
“大小姐,我们走的是山路,你还是T恤牛仔裤吧!”
“啊,那多单调啊?人家还想展显一下呢?”
“行了你,就知道你爱臭美,对吧?”
“哪有了,萌儿你好坏啊!”于雪朝萌儿吐了吐舌。
萌儿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于雪就是一副孩子气,也不看看什么地方,还是那么爱展现自己,真不知道她怎么会和那个榆木疙瘩般的凌冰搅在一起。
世间所有的一切缘份是否真的由上天注定,我们在冥冥之中的缘份按排下是否只能沿着那个轨道运行呢?
当太阳完全从地平线上完全升起的时候,所有的人终于都聚集在了院子里,叶枫看到大伙的精神尚可,心里稍为宽慰些,不由的笑自己昨天想的太多了!
在古化镇开办的旅游所里登了记后,大伙一边说笑着一边等着古化镇的带路人!
“呵呵,到底是年轻人啊,昨天像霜打焉了的茄子,今天可都成咱这里小松柏了!”
门口传来一阵朗朗的笑声,大伙正觉得这笑声怎么那么耳熟,定睛一看,来人竟是古老伯。
“咦,古老伯,怎么是您老带路啊?”
“怎么了,小伙子,怕我这老头会跟不上你啊?别看我老了,可是身子骨还是挺硬朗的。等会上了山,可不比你们差啊!”
“古老伯,您老说笑了,我是说你的旅店谁照看啊?”叶枫红了红脸,感觉自己有点说错话了,不由忙转移话题道。
“呵,有人住店我就看旅店,没人住了,我就上山带路,人老了更闲不住喽!”说完拿出自己的旱烟管开始装起烟叶来。
“古老伯你可真有商业头脑啊!”不知谁说了一句,大伙哄地笑了起来。
郑启阴沉着脸,看了看古老伯,嘴角轻轻抽动一下,没作声。
古老伯装好烟叶,用眼角轻轻瞄了一眼郑启,然后顾自拿起来那枝老烟枪轻轻吸了一口,接着缓缓吐出一层淡淡的烟雾,悠闲自得。
“咦,莫寒哥,你怎么也来了!”程锦冲着门口喊道。
大伙往门口一张望,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寒悄然站在了门边。
莫寒依然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对谁也没有多加理睬,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头顶上的天空。众人因为已经领教过了昨晚上他那冷冷的态度,因此谁也没有多加理会。
“好了,人都到齐了,走吧!”古老伯拿起烟管在鞋邦上敲了敲,然后一把塞到衣腰带中,站起身带头向门外走去。
叶枫等人也急急忙忙地跟了出去。
郑启慢吞吞地走在最后,他看到莫寒依在门边望着他。他当作没有看见,从他身边缓缓走过。
萌儿和于雪两个人嘻嘻哈哈地说笑着,一会儿对山指指点点,一会儿又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看来她们俩权把这次进宅子当作一次踏青旅游了。
李凡和凌冰两人不知道在嘀咕什么,把头聚在一起,一边走一边悄声说着话。
叶枫此刻被程锦缠的无奈,正冲着程锦发火呢,可是程锦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叶枫也拿他没有办法。
郑启忧心忡忡地望前面的这一群人,他的心感觉像被什么刺痛了一般,他知道此趟去大宅子,一场浩劫已在所难免,可是他已经阻止不了,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朋友们卷进了一场他都无法预知的灾难之中。
命中所注定的一切福祸,你是永远也躲不过去,只能让自己去勇敢面对它。哪怕你知道死亡与你仅仅只有一线之隔,你也不得不去承受这所有一切的慌恐,痛苦和折磨。
古老伯在前面带着路,身后是叶枫他们六个再加上刚认识的程锦和莫寒,还有另外两个古化镇人。
山路还比较好走,虽有点潮湿,但也不见得怎么泥泞。两旁树木青翠挺拔,山花烂漫绚丽,偶尔见到一两只山(又鸟)野兔从他们一行人身边跳过,吓得萌儿和于雪又是笑,又是叫的。
“对了,于雪,你把那只小兔子怎么样了,今早起来,我怎么没有看到它?”
萌儿看到一只小灰兔从眼前跑过,想起昨天和于雪一块救起的那只小白兔来。
于雪狡诘地笑了笑了,歪着头说:
“你猜猜看?”
“你送给古老伯的小孙女了?”萌儿昨日见到古老伯的小孙女爱抚地摸着那小白兔。
“呵呵,才不呢!”
“哪你把它放哪儿了?我们出去一整天,饿坏了它怎么办?”
“哈哈,放心吧,我把它放包包里了!”
“什么,于雪,你把它放在包包里了?”
“对啊,萌儿别大惊小怪的,我就把它放在我肩上的包包里呢!”说完于雪调皮地朝萌儿眨了眨眼睛。
“什么呀,你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我看它怪可怜的,一个人孤零零在丢在那里,再说它的伤还没有好呢?”于雪转身换了一副可怜巴巴的面孔说道。她知道萌儿的同情心比她更泛滥。
“唉,你啊你!”萌儿又好气又好笑地叹了口气,爱怜地打了她一下。这个于雪还真拿她没辙了。
一路上大伙说说笑笑,很快就到了南山坡上,站在坡顶,往下那个山岙里望过去,大宅子在云雾的袅绕下若隐若显,显得更为神秘空玄。
叶枫看大伙也走乏了,于是向古老伯提议歇歇再走,古老伯笑呵呵地同意了。
大伙俩俩散开,四下找块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
郑启找了个可以看清大宅子全貌的好位置,然后往山岙下俯瞰。
只见宅子的上空黑压压地一片,一层厚厚的黑雾把整座大宅子紧紧罩在下面。
一阵阴风吹过,郑启感觉有点窒息,胸前那颗灵珠开始慢慢变热。一闪一闪地发出微弱的红光。郑启拉拉了紧装灵珠的神袋。然后默念了一段心经,灵珠渐渐冷却下来,那红光也慢慢地黯淡下去。
郑启的眉皱的更紧了。他想到了师傅临行前的一番话:
“启儿,这颗珠子叫作灵珠,当年为师把你抱回来的时候,它就一直挂在你身上的小神袋里,神袋里还有一张经纸。”
说到这里,师傅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纸递给郑启。
只见纸上面用毛笔小楷工整地写着:此珠乃是远古开天辟地时遗留下来的一颗神珠,因此珠遇到妖魔鬼怪时会发出灼热红光。故又名灵珠。若服下此珠,便可控天地间一切之神灵鬼怪。此珠附有心经一篇,可压制其灵性。望有缘之人得之善加于用。
看到这里,郑启问师傅可知这颗珠子的具体来历。师傅道:
对于此珠,为师倒曾听祖师提起过这珠子来历。
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炎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天,等女娲把天重新创立起来后,还剩下一块五色石丢弃于天地间,那五色石采天地之精华,吸日月之神气,加上风,雨,雷,电,云,雪,霜等七斧天工之磨,故修练成了一颗极俱灵气和神力之珠。
“启儿,这灵珠非同一般,看样子非是凡间之物。为师当日捡到你时,此珠便已挂在了你的身上,看来这灵珠和你还有一定的渊源。想必今后你的一劫和它或许还有一定的挂葛,所以你要好生看好此珠,切不可麻痹大意啊!”
当日里,郑启谨记着师傅临走前的这一番叮嘱。除了那日夜里一狐妖想掠夺此珠,被师傅打退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什么情况。
可是只从那日踏上去古化镇之路后,郑启便感觉越来越不对劲。这一路上来灵珠时断时续地开始变得灼热,有几次发出微弱的红光,每一次郑启都默念心经把它压了下来。郑启心里隐隐觉得,此去的古化镇必有妖魔横行。
想到这里,忽听得有人轻声用心语对他说道:
“灵珠一现世,群魔皆狂乱,灭魔平乱者,北启与南寒!”
郑启一惊,这句话曾听得师傅在临走前念道过,当时他并不意。念完以后,只听得师傅对天仰叹道:“天意,此乃莫非皆是天意?”
当下里,他对于自己所要经历的一劫,曾问过师父:他这一劫是否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化干戈为玉锦?
师傅盯了他半响,幽幽说道:日后自会有人助他一擘之力的。
说完以后师傅飘然而去,
“莫非?”想到这,郑启内心一动,回头找寻莫寒,只见他正坐在离叶枫他们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嘴里悠闲地叼着一根狗尾巴草,眯着眼半睡半醒的样子。
忽然,他看到莫寒朝他笑了笑,只一闪,他又恢复到往日那种冷漠的神情。
郑启转过身来,叹了口气,想到师傅心里不由的感到一阵难过,自此那日离别后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师傅,也没有得到过师傅的片言信息,不知道他师傅老人家现在怎么样了?一切都还好吗?
“走了,还发呆啊?”叶枫走过来拉拉他的衣袖。
郑启点点头,收回思绪,转身想找莫寒,只见他早已走到前头去了。
古老伯一行到达大宅子时,已快接近中午时分。
叶枫等人经过一上午的急行军似的赶路,都不免露出疲惫之态,尤其是萌儿和于雪两位大小姐开始还兴奋好奇的要命,到了后来却是一路的叫苦连天。等到了山脚下,距大宅子还有五十米远的地方大伙都不想再走了,就势找地方坐下歇息了,叶枫揉着酸痛的双腿望着古老伯他们却没事似的样,不由暗暗自惭。
大伙商量着等吃完午饭调整一下精神状态然后再进入大宅子。
郑启胸前的灵珠再次发出了灼热的红光,郑启忙念了一段心经把灵珠压住。
近几日来由于被这灵珠搞的七上八下的,郑启早已没了往日的沉着和冷静,此刻他的心里开始越来越感到不安和紧张。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忽一抬头,正瞧见古老伯盘腿坐在不远处的草丛中,一边抽着旱烟,一边若有所思地望着他。
郑启冷冷地与他对视着,古老伯有点尷尬朝他笑了笑,然后把头转向了别处,继续抽着他的旱烟。
“笨猪头,你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本小姐问你话呢?”
于雪的女高音“轰”的一声响起,大伙把注意力都集向了她。
凌冰红着脸,动了动嘴,可是没有说话,大伙都知道,每当于雪臭骂他的时候,他总是红着脸在一旁低着头着不作声,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一样。
“怎么了于雪?凌冰又哪儿招你惹你了?”叶枫总爱帮着凌冰压压于雪无理的火气。
“我让他把包包给我拿过来,他倒好,一声不吭,当我不存在似的,你说他这不是存心气我吗?”于雪涨红着脸,气呼呼地说道。
“凌冰,你怎么了!”叶枫也察觉到凌冰那种失魂落魄的样子。
“没,没什么!我没听见。”凌冰低着头小声说道。
“没听见?我看你是见了鬼了,魂不守舍似的!”于雪没好气地说道。
忽一刹那,刚才艳阳高照的天空,瞬间变得昏暗起来,一阵阵阴风吹过,所有的人忽然都感觉到一阵刺骨的冷洌。
大伙谁也没有说话,每个人的脸上都显露出一抹慌恐。四周静的出奇,就连平时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鸟雀都仿佛一刹间消失在这深不可测的丛林中,没了踪影。苍翠郁绿的群山此刻变得灰蒙蒙的,前面不远处,那座灰旧破烂不堪的大宅子正阴森森地守望着他们的到来,每个人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压抑在内心膨胀。
忽然,小兔子从包包里挣扎着跳了出来。
“于雪,快,小兔子跑了!”于雪一个惊心,忙去按住包包,还好包包的背带缠住了小兔子受伤的脚,没有跑掉。
“咦,你怎么把小兔子也带来了!”叶机惊诧问道,语气里不免带有一丝生气。
“怎么了?碍你什么事了,我喜欢谁管得着!”于雪噘着嘴嚷道。同时偷偷瞄了凌冰一眼,可是凌冰对于于雪的话好像什么都没有听到似的,茫茫然地望着前面那座大宅子出神。
于雪不由得感到一阵恼怒,抱着小兔子把头偏向了一边,决定不再理睬凌冰。
叶枫一听于雪这话知道她刚才的气还没消呢,也就打算不再招惹她。免得到时候闹僵了萌儿又要怪责于他了。想到这里,他忽然感觉到在场的每一个人好像都开始不对劲了。
虽说离大宅子还有五十多米远,可是他明显感到大宅子所带来的一种压抑和恐慌感在悄悄地向他们每一个人逼近。
平时最爱缠着他问东问西的程锦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低着头悄悄坐在一旁发着楞;萌儿正低着头在整理包包,把东西从包包里一会拿进又一会拿出的,可很明显地看得出她这样子做,在掩饰着内心的不安和急躁;于雪一手抱着小兔子,一手理着它那细白的长毛,不知道还在为凌冰的态度生气,还是怎么的,叶枫总感觉到她显的有点害怕和慌乱;平时最爱说笑的李凡此时却也像个闷葫芦般的什么都不响地站着,可是沉默的下面却掩藏不了他的局促和郁闷;凌冰这一路上走来就一副怪怪的样子,到了这里就显的更怪了,什么话也不说,一直茫然望远方那座大宅子,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么?郑启呢,一副心事重重,忧心忡忡的样子,还是那样的沉默寡言;莫寒依然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冰冷样,看来这里数他最悠闲轻松了,可又有谁知道他是不是在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而故作样子摆酷呢?一旁的古老伯还是一直没完没了地抽着他那永远也抽不完的旱烟。
最后还有他自己,心里似乎也存在着一种杂乱未知的慌恐,一股从未有过的压抑让他有种喘不过气的感觉。望着这所有看似平静安详的一切,他说不出有那个地方不妥,可是在他的心里却分明感觉到一种恐怖在他们四周慢慢弥漫开来。
叶枫深深吸了一口气,这里的风似乎显的特别阴冷,虽然现在已入夏了,可还是让人感觉有点刺骨。天好像要下雨,乌云黑压压的一片,都挤在了一处,远方那座大宅子冷冷地盯着他们这些人,似乎要把他,不,应该是所有的人一起吞并进去似的。
“走吧,晚了,就回不去了!”古老伯站了起来,把老烟管朝衣腰带后面一塞,拍了拍身上的尘沙,对着前方大声喝道。
众人猛地一个惊醒,拖着沉重脚步开始缓缓地向宅子走去。谁都没有吭声,古老伯“就回不去了!”这最后一句话重重地敲在了每个人的心上,沉闷,压抑!
“凌冰,你怎么了,快走了!”李凡冲一旁发呆凌冰喊道。可是凌冰没有动。
郑启上前推了他一把,凌冰这才茫然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在想什么?”郑启盯着凌冰轻声问道。
“我…”凌冰望着前方,眼神带着一股慌恐。半响,用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然后像从喉底深处发出沙哑的几个字:“我,我来过这里,不,是梦到过这里!”
郑启一惊,一抬头,看到凌冰眼睛里闪出一种恐怖并带有一股绝望和害怕。
“真的,相信我!郑启!”凌冰无力地望着郑启,那眼神中带着一抹痛楚。
“我相信你!”郑启还没有开口,忽然有人接过了话柄。郑启和凌冰一惊。转身一看,是莫寒。
“你相信我?”凌冰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的,我相信你!”莫寒肯定地又说了一遍。语气坚定且诚恳。
“你凭什么相信他?”郑启带着一种挑衅的语气冷冷问道。
“就凭我知道,他不但梦到过这里,而且还来过这里!”莫寒冷冷地甩出了这一句话。
“啊!”郑启和凌冰大吃一惊,等他们回过神来,莫寒早已走远了!
每个人都怀着各自的不安朝大宅子缓缓走去。前方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呢?也许他们踏上的将会是一条不归路!
“风行,他们已经入宅,今晚你和云飘前去和电闪会合!”
“是,主子!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灵珠的下落…”
“灵珠已被电闪探得,正藏于他们当中那个叫郑启的身上。”
“那要不要属下,今晚前去夺得?”
“不用了,我也嘱咐过电闪,先不可轻举妄动,一切皆等到七月十四子夜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