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是礼物
他低下头,轻轻的吻上我的唇,小心得好像第一次和我接吻一样。吻得很轻,像要慢慢的感受着我的存在,像是还像当初那样万般爱怜着我。
“桐桐….”他轻唤着我,吻着我。看着我一点一点的沦陷。
感受我到渐渐软化,他松开了我的手腕,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我的脸颊。好像在抚摸着一件易碎的瓷器。
我的心底突然酸涩的难受,一股巨大的苦涩,从心里涌上眼底,泪水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一抬手,我的巴掌清脆的落在他的脸颊上,所有的柔情全部静止在这一秒钟。
他一个激灵,愣了足有一分钟,不敢置信的看着我,然后吼道:“萧桐桐,你在幻想什么?你觉得我会费心把你骗上我的床来?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他的右脸被打得红红的,浑身都散发着怒意。
我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迷茫的看着他。
“你不过是,你们老总送给我的礼物,我回到房间就看见你躺在我的床上,现在我不过是在拆礼物而已。
在我面前装什么清高,刚才你嗲声嗲气喊得那个男人是谁,我想你经常和他出来开房间吧,喊得真恶心!
对了,你既然能被你们老总当礼物送给我,恐怕还被送给过更多的人?
我想昊天公司设计部的高薪也没那么容易能拿到的。”他似乎被愤怒燃烧得失去了理智,一只手再次禁锢住我,另一只手去撕扯我的裙子。
而我觉得自己就像一片羽毛,轻飘飘的向无尽的深渊中坠去,再也找不到一个支点。
三年来,我努力进修,抢着加班,从设计部一名打杂的文员做起,直真正成为了一名设计人员,那些寂寞苦涩的日子里支撑我信念的支柱,一瞬间轰然倒塌。
我曾经想过要以最骄傲的姿态再次见到楚梦寒,可没有想到,会被我最热爱的公司,当礼物送到了他的面前。
我默默的流着眼泪,感觉自己正像一个礼物被脱去了所有包装,全身赤裸的展现在他的面前。
我的意识慢慢的涣散,任由他一寸一寸的吻着我,竟然产生了幻觉一般,清晰的听见他柔柔的唤着我,他好像做错了什么事情一样,“桐桐….桐桐…..”试图用炙热的吻来掩饰他的害怕与不安。
酒精麻醉,现实的无力,让我的身体很快在他的挑逗下沉沦。他用他的嘴唇,他的身体百般讨好着我。技术精湛,比三年前突飞猛进。
即便是我酒醉,哭昏,也能感受到,这三年来他曾经有过无数的女人。
我不停的哭,他就律动得更加疯狂。
我哽咽得噎住气,他就更用力的吻我。
我的指甲陷入他的肩膀,他就咬住我的耳唇。
我敌不过他,终于在他的身下,呻吟出声。
时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又像只有激情燃烧的一瞬间。
当一切平息下来,窗外已经泛白,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做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
分手后不能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 ,不能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所以只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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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从窗户射进,当阳光射到我的脸上时,我不禁被那温热的光线唤醒了。
眯着眼睛,伸手挡住了光线,我转头看向窗外才知有人把窗帘拉起了。再看向床的另一边,那里早已不见人影。
我对着天花板发呆了片刻,思索着应该如何看待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最终我放弃了在这种没有答案的事情上浪费时间,跳下床跑进浴室将自己清理了一番。
我知道,无论你昨天发生了什么,每天早晨天依旧会亮,地球依旧在转,所以生活还得继续。
床上有一条新的连衣裙,看来楚梦寒还算没有赶尽杀绝,好歹让我能体面的从酒店里走出去。
我换好衣服,拿起自己的包包,来到马路上。看着忙忙碌碌的人群,这一刻,所有的图像都好像变成了黑白的胶片,而我的人生在这黑白的世界里,陀螺一样的旋转着,却不能失去方向。
我,萧桐桐。来自中国苏北一个小地方。我们村里所有的人几乎都羡慕我父母供出了我这么一个大学生。虽是女孩也照样光宗耀祖,眼热了无数的父老乡亲。
看到了我,我妈仿佛就像看到了挂着人民币的摇钱树。妹妹只比我小两岁,成绩也很好,可是因为家里只能供一个人念大学,她便放弃了读书的机会。
因此上了大学的我,就是爸爸,妈妈,妹妹,弟弟全家所有人的希望。
不负众望,半年前我终于为家里在镇上买了商品房,月供2426元,期限十年的。我自己每月的房租是1800元。再除去生活费,交通费,通讯费我每个月银行卡上所剩不多。另外我还要支付用于继续深造的学费。表面上我是美丽端庄的白领丽人,可是实际上我依旧是连漂亮衣服也舍不得买一件的赤贫阶层一枚。
革命尚未成功,小女子仍在努力。
可脱贫已经不能满足我妈的愿望,如今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想以我的美貌做嫁妆,嫁个有钱人,彻底让家里洗底致富。
这也是当初她极力反对我和楚梦寒在一起的原因。
为此,当年的楚梦寒还真没少遭我妈的白眼儿。她想不明白呀,我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女状元,怎么就跟了他这么一个家境平平的毛头小子呢?
楚梦寒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夜晚,我跪院子里,冰冷的雨水把我浑身淋透,我求我妈,动员弟弟和我一起求她,拍着胸脯做保证。最后她抽了我一个耳光,勉强答应了我们的婚事。
往事不堪回首,不堪回首呀。
自怜不是本姑娘的作风,我比较喜欢在绝望的时候,想一点高兴的事情,再过一年半,我在职研究生的课程就已经修完了。虽然在这个城市里,学历不怎么好使,可毕竟是一个希望。
生活是艰辛的,但未来总是美好的。
给自己一个希望,哪怕是每天去买一注彩票。
人有了希望,才不会绝望。
楚梦寒,我麻醉着自己,还是不可抑止的想到了他。
不知哪本杂志上曾经写到过:
分手后不能做朋友因为彼此伤害过 ,不能做敌人因为彼此深爱过,所以只能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不想继续恨你你,你也不要再来伤害我,我们彼此放过,从此就做一对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拿出手机,按了一下开机键,几秒钟后,信号恢复。颤抖着双手播着一个三年来已经陌生的号码,却有一个电话打了进来。
今日事今日毕
“蒋师傅!”
“桐桐!你昨晚去哪了,他们对我说,你让他们转告我,你和一个朋友先走了。我晚上给你打电话一直关机,今天上班也没有看到你,你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
虽然只是在讲电话,我也能感觉到一向温文尔雅的蒋师傅口气里的担心和怒火。
“嗯,蒋师傅我没事,昨天和一个朋友聊得太晚了,我马上就到公司了。
我一边说,一边伸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今日事今日毕,拖泥带水对我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我决定赶回公司,找那些相关人事好好“谈谈”。
如果真是干不下去了,我还得第一时间去找工作,也许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可每个月银行的贷款是绝对不能商量,晚一天,信誉记录上就抹上了一道黑色。几个月不还,就要有人来收房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若是让我老妈从新房子里搬回平房去,估计还不如杀了她。当然,现在我家之前的房子也早就已经卖掉了。
如果房子被收走,那全家就得住大街。
我决定先去公司再去找楚梦寒。
昊天公司占据了大厦的26,27,28三层。以往每天若不早到十几分钟,都会因为挤不上电梯而不能赶在迟到之前按指纹。
今天错过了上班时间,大厦的电梯并不拥挤,可在我进入电梯的一瞬间,正好看到楚梦寒从另一部电梯内走出来。打着手机匆忙的离开了大厦
我脑子里都是昨晚和他纠缠的情形,身上还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心中紧缩了一下,手心都是汗。努力集中精力反复想着要不要冲出去追上他,可电梯已经合拢了。
我的工作在27层,我直按了28曾的按钮,因为人事部在那里。
穿过工作区,来到右手一处独立的办公室前,轻轻叩门。
“请进”是刘梅的声音。
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她面部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一下。然后立刻挂上周到的笑容:“桐桐!”她站起身,做贼心虚的替我泡上了一杯咖啡。
可我并不想和她周旋。开门见山的说:“刘经理,昨天晚上的事,我需要一个解释,你也是女人,有一句话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你这样做一点也不觉得羞耻吗?”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刘梅听我说完,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整个人靠向了椅背。
“ok!桐桐你这样直接,我也就不再绕圈子。是我把你送到酒店去的。从理论上讲,楚总年轻有为,相貌出众,是典型的钻石王老五。而你单身未嫁,又同是一所大学的校友。
酒会上我暗中观察,楚总仿佛对你格外留意。如果你们能有发展,也是一件美事。
若从法律意义上讲,就算我搭错了桥,我也只是将你送到了酒店而已。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有你们两个人知道,你有权报警。我一定配合调查。”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一直在注意我的每一寸表情,我知道,她是在试探我。她心里也在害怕。
我与她对视着,无论心里怎样想,我想我不能让她看透我。
她在我的脸上寻不到答案,沉默了一挥,又摆出了一个无奈的pose,
“若从公司的角度讲,你也应该理解我…职位在高,也只是个打工的,我只是听从安排而已。”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旁边董事长的办公室。
我仔细琢磨着她分析的这几个方面,不得不佩她却是说得有理有据。
若认真追究我毫无胜算。
报警?我和楚梦寒至今还保留着一定意义上的法律关系。到时警察还不骂我是精神分裂。
3分钟后,她得意的一笑,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套文件,推到了我的面前:“这是我们公司与TPC合作的计划书,公司的意思是让你也参与到项目组来。”
“我可以拒绝吗?”
“我们公司的企业文化是:不失职,不越权,这是公司高层的决定,我想你不能拒绝。”
“那我可不可以先请几天年假?”
“可以,当然可以。”
她答得这么干脆,一定是记得,我今年的年假只还有三天而已。
我抱着沉沉的计划书,临走的时候,回过头说:“我会保留法律保护自己的权利。”
看着刘梅几秒钟的惊愕,我的心脏小小的舒坦了一下。
我为鱼肉,人为刀俎。
我真怀疑,是楚梦寒有意暗示公司这么去做的,他才是万恶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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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辞职
回到我的位子上,我开始整理自己的东西。桌上摆着的是去年公司司庆时我们设计部所有同事的合影。
呵呵!那个笑容灿烂的女生是我耶,我用手搂着沈欣欣的肩膀,另一个男同事搂着我,以此类推,好一个朝气蓬勃的工作团队!
看着看着,眼睛有点疼。
那时,一个刚刚毕业不久的女生,独自在这么一座大城市里讨生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尤其是每到夜幕降临的时候,那种外乡人的孤独感觉就特别强烈。
公司是让我唯一有归属感的地方。别人不愿意加班,我抢着加班,别人不愿意做的工作,我从不拒绝。
这里几乎是我三年来生活的全部。我习惯了周六周日,低头工作之余,抬起头入眼的银灰色的工作隔断,我一直想着自己要和公司一起成长,一起壮大。
三年了,我一直知道自己爱这个工作,爱这个公司。
可没想过离开时,竟然会这么的不舍得。
沈欣欣经常说我一根筋,情商高的不是地方。如今这个社会,像我这么弱智的人几乎绝种了。
可能我真的缺心眼吧,否则这么努力向上,怎么会搞得自己离婚又失业?
“桐桐你在做什么?”蒋师傅的声音在身后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我想辞职的事情,还不能告诉蒋师傅,不是我不够意思,我实在是没法解释我想辞职的理由。
“呃?蒋师傅,我想把今年的年假修完,刚填了请假单,估计要到下午,他们才会拿给你签字。我...正简单收拾一下东西。
“你要请假?”他很惊讶。
我心里说,是呀,不请假怎么能安心找工作。要是继续上班谁知道这些人还有什么花招。可嘴上却说:“最近家里有点事,需要点时间处理一下。”
他没有问需不需要帮忙,因为之前因为家里的一些事,他问过我几次,我都谢绝了,可能是因为在家行大的缘故,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照顾帮助别人,对别人的好意,总感觉很不好意思,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
我活了这二十几年,连父母都没有绝对依靠过,唯一全心全意想要依靠过的人,只有楚梦寒。
谁知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楚梦寒这个恶魔!
我的假期因为有了刘梅之前的承诺,下班前就从内网上反馈给了我。
蒋师傅非要请我吃饭,我拒绝不了,下班后在自己的座位前等他。
说心里话,我心里挺崇拜蒋师傅的,他的工作能力很强。亦师亦友这么久,平时没有什么感觉,可此刻,我想我对他也是很舍不得的,心里空空的,酸酸的。
看着大厦外面,亮起的灯火,突然对晚上的这一餐有点期待。
曾经的梦想
人几乎都走光了,蒋师傅才从办公室里匆匆的走出来。
“等久了吧!”他在办公室只穿着一件白衬衣,黑色的长裤,没有打领带。极简单的装扮,看起来却是那么令人赏心悦目。
他微笑着说:“有一个客户,公司让我今天出面接洽一下。大概需要一个小时,然后我们一起去吃饭。”
“你不用跟这家客户的人吃饭吗?”
“嗯,不用,他们今天还有事,但是又等不到明天,所以才临时决定的。”蒋师傅一向很忙,但说话也一向算数,和他在一起永远会让你感觉很踏实。
我点点头跟着他一起走进了电梯。
“桐桐,你心情不好?”
“没有,我很好。”我把头靠在副驾驶的靠背上,目光飘向窗外。
“蒋师傅,这条路可以游车河吗?”若在平时我断然不会这么对他提这种要求,可是今天似乎我有些不一样。
蒋若帆笑了笑,一转方向盘,油门加速,车子急转弯向河岸边的快速路驶去。
车窗外星河璀璨,闪耀着一道道流动的光,好似时间的脚步,才一失神它就已经走了好远。
“蒋师傅,你知道吗?曾经在很多年前,我有一个梦想….
那时刚毕业,来到这座城市,举目无亲,找不到工作。好羡慕那些开着私家车上下班的都市白领。
觉得和爱人一起游车河,是一件时髦又浪漫的事情。”
我想起那年来到A市时,在这条著名的河边,楚梦寒拉着我的手说:“桐桐,总有一天,我们生活得一定会比任何人都要幸福,别人有的我们都会有…….”
那时他真的令我幸福得可以抛下整个世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幸福就像指尖的细沙,越想抓住,反而流失的越快。
可能昨夜被摧残的太狠了,当车子停在一座大厦前时,我有些昏昏欲睡了,蒋师傅替我带好了车门,一个人走进了大厦。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我的电话响了:“桐桐!”是蒋师傅的声音。他有些着急的说:“我车子里有一个黑色的文件袋,麻烦你,帮我拿上来好不好?”
“好的,蒋师傅。”我一边听电话,一边已经找到了那个文件袋。“在多少层?我马上过去。”
“在20层,TPC,A城分公司,他们前台还有人,会领着你找到我。”
TPC?
天哪!我犹豫着自己到底要不要上去。
“最后”的晚餐(一)
我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楚梦寒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偷偷的躲着他呢?
这三年里,我也是堂堂正正,一步一个脚印,用自己的努力和汗水在这个城市里生活下来。昨天的事,完全是拜他所赐。
既然这样,正好可以找个机会和他约一个办手续的时间。
电梯直达27层,美艳的前台小姐很远就站起来,看了一眼我手中的文件袋,冲着我点头微笑说:“您是萧小姐吧?”
我点点头,她引着我向前走:“请您跟我来。”
蒋师傅是个工作狂,经常把工作带到家里去做。我想我手上的这个文件袋里面的东西也是吧。
今天他们一定是谈到了有关合作上的一些细节,而这些经师傅没有想到他们会在今晚仓促的时间内提出。所以经师傅才会让我把它送上去。
迎面到了一间巨大的玻璃墙隔成的办公室前。我看见蒋师傅和两个人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个人我用脚尖也能认出,正是楚梦寒。
他此时的表情极为严肃,一边说,一边用手里的签字笔在A4纸上画着什么,以作注释。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他工作时的样子。可是也并不觉得陌生,反而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读书的时候,他每次和我讨论习题,也总是这种表情和神态。无论什么事情,他几乎都是认真对待。我的成绩就很好,他的成绩更好,所以毕业时我们才会满腹自信的跑到A城来闯天下…
“咳咳!”
前台小姐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我想她一定误会我对着她们楚总犯花痴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看着她敲着玻璃门。
“桐桐!”没等其他人开口,蒋师傅就已经站起身,向我走来。
我用余光看到楚梦寒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间,明显惊愕了一下下。但也只是几秒钟而已,然后的表情里,若是我没有看错,似乎有满足还有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不过我把手里重要的东西亲自交给蒋师傅,我的任务也该完成了。
“桐桐,谢谢!”然后他引着我向老板桌正中和左侧的两个人介绍说:“这是我的同事,萧桐桐!”
“这位是楚总,你昨天见过的。这一位是马工。”我主动伸出手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
楚梦寒倒也很配合的只是和我握了握手,他旁边的那个马工是个三十左右戴眼镜的男人,笑着对蒋师傅说:“若帆,你们昊天集团的女同事是不是都这么漂亮呀,如果是,我考虑换工作了!”
我无意听他们男人之间的打趣。礼貌的退后一步说:“蒋总监,你们忙吧,我先走了!”
看来,他们一时也谈不完,我总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去找楚梦寒说什么!
“桐桐,我们快谈好了,你在外面等我一下。”蒋师傅似乎并不愿意把定好一起吃晚饭的事情取消。
“若帆,这位该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你小子利用工作之余,近水楼台先得月呀。老同学也保密?”
难怪这个马工和蒋师傅说话这么熟络,而公司也特意安排蒋师傅来接洽TPC的项目,原来他和这个马工是同学。
但是我却看到这时楚梦寒似乎想到什么,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冷冷的重新打量着蒋师傅。
“最后”的晚餐(二)
“蒋总监,一会还有事情?”楚梦寒放下手中的笔问。
蒋师傅笑着看了看我,点头:“是。”
楚梦寒表情有点莫名其妙,突然嘴角一弯,对着蒋师傅说:“蒋总监,若是没有太重要的事情,今晚我请二位吃饭吧,我想这个计划一时半会我们也谈不完。”
蒋师傅看起来有些为难,我想项目方的负责人请吃饭,作为服务方应该是求之不得,无论如何也不该拒绝吧。蒋师傅一向敬业,但是这个时候却也有点迟疑。
我连忙说:“蒋总监,我还有事,我们的事情改天也可以。”
我暗示着蒋师傅,他虽然不知道我和楚梦寒的关系,但是也一定知道,我是非常讨厌应酬的。
“萧小姐不用客气,我们昨天跳过一支舞,应该也算是朋友了。”没等蒋师傅开口,楚梦寒居然不紧不慢的说出了这句话,眼睛还顺便瞥了撇我的衣领。
这件连衣裙是他早上替我买来放在床上的,不知是巧合,还是他特意吩咐侍应生选得这件有领子的裙装,正巧能把他留在我脖颈上的痕迹遮盖住。
他就这一眼,我脑海中仿佛又浮现了昨晚他疯狂吻我时的样子,我身体的每一寸他都不肯放过,像是要把我生吞了一样。那些感觉潮涌一般,让我心里一阵异样,我的手心又渗出汗来。
我想我这时的表情一定没有很好的伪装出平静,我几乎有点装不下去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手机的铃声从桌上传来。楚梦寒拿起电话:“喂!”
电话里似乎没有回应,却看见他的目光投向了玻璃墙外。
我们都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个端庄美丽的女人正合上电话,隔着玻璃墙笑盈盈的看着他。随意指了指旁边的一个座位,我想那手势应该是在说她坐在那等他。
这个女人,不是我在商场看到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