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一下子有什么东西燃烧了,却也熄灭了。
我没有再继续拒绝,我想这应该是我与楚梦寒最后的晚餐吧?
马工因为要赶飞机,所以共进晚餐的,就剩下了我,蒋师傅,楚梦寒,还有这个陌生的美丽女人。
爱与痛的边缘
曾今寄予生活的很多,可生活却经常给与的很少,虽然经常被一种倔强的力量支撑着,可是也难免在有的时候,感觉需要被关怀,需要被呵护,需要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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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了一家西餐厅。
用餐时,我知道楚梦寒身边的那个女人叫康然。朦胧的灯光下,暗自打量着她。她不属于那种美艳型的女人,脸上很清爽,基本没有化妆,只是淡淡的涂了一点唇膏,举手投足间有一种很温柔婉约的韵味。
很迷人,很有魅力。
我给楚梦寒的女友打了一个高分。
两个男人还再就着那个合作计划在交谈着。
看着他们杯子里的红酒,我微微皱了皱眉头,忍不住提醒:“蒋师傅,你不是还要开车吗?”楚梦寒醉生梦死我管不着,可蒋师傅我却不能不去提醒他。
生命很重要,信誉很重要,前途也很重要…
不能因为一个生意,醉在酒里,毁在杯中。我想起了广而告之的那个醉酒广告。
康然看了看楚梦寒,甜甜一笑,把头扭向我:“没关系,我们牺牲一下,一会开车送他们好啦!”她说得极为简单自然,她是他的女朋友?
那么那天在商场内挽着他胳膊的那个美艳的女人又是谁呢?
我自嘲的弯了弯嘴角,一下子释然了。
看来,这三年本姑娘我自关心门,感情世界一片空白。
而他楚梦寒则是七彩世界,夜夜精彩。
难怪这三年来会音讯全无,连回到A城后,也抽不出时间来找我….
原来如此。.
知道我不会开车,蒋师师傅笑着说:“没关系的桐桐,一会就把车子放在存车场,我叫的士送你回去。”
蒋师傅为人做事一向严谨,看来是我多虑了。
无意间迎上了楚梦寒的目光,他嘴角弯起,是嘲笑我吗?
想笑就笑吧,这样的机会我想以后应该不会再有了。我永远也不会再给你嘲笑我的机会了。
我心里这样告诉着自己,一失神,手背上却突然传来炙热的疼痛。
“桐桐,你没事吧!”蒋师傅紧张的声音从我耳边传来,几乎是同时他拉起我的手,放在嘴边轻轻的吹了两下。
这个动作很夸张,甚至有些搞笑。却是最真实的第一反应。就像小时还没有任何保护能力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自己,跟在身旁的大人,都会下意识的在小孩子的伤口处轻轻的吹着。
而孩子也认定了那样,伤口就真的不会痛了,甚至经常还嫌不够的对大人说:吹吹,吹吹,还痛….
呼呼,我的鼻翼两侧有点发酸,若不是环境不能允许,我想我真的要掉泪了。
我这个文艺青年,不合时宜的又想起哪本杂志上说过的一句话:
曾今寄予生活的很多,可生活却经常给与的很少,虽然经常被一种倔强的力量支撑着,可是也难免在有的时候,感觉需要被关怀,需要被呵护,需要被保护…..
我想那个‘难免有的时候’,说的就是我现在的所经历的这个时刻吧?
我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这么脆弱,这么伤感!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来送浓汤的服务生一叠声的点头道歉。
这家餐厅档次很高,来这里用餐的人非富即贵。这个服务员紧张的脸都变色了。
我想他一定是非常害怕失去这份工作吧?
很快餐厅的经理也赶了过来。我收回了被烫伤的手,对着那个经理解释说:“不关他的事,是我不小心自己撞到他的。”
手背很红,我想擦一点药就会没事了。如果这个年青人因此工作受到了影响,我想我一定不能安心。
“你们马上去找一点药来!”楚梦寒也早就已经站了起来,面色难看,口气也很冷。
那个经理立刻带着刚才烫到我的服务生,去了他们的工作区。
而我也捡在这个时候,去了一下洗手间。
一点点小意外,根本不算什么,我不想让自己成为本来安静的餐厅里大家的焦点。
可当我走出洗手间的时候,却在餐厅的拐角处的吸烟区,看到了正在吸烟的楚梦寒。
他居然也学会吸烟了。四周很安静,那里只有他一个人,大堂里放着一首老歌——《昨日重现》,
我愣了一下,最后一步一步向他走了过去。
我想这个时候说清楚一些事情,应该还算适合吧?
作者题外话:更完了,抱歉!!
我不了解他
When I was young I'd listen to the radio
Waiting for my favorite songs
When they played I'd sing along, It make me smile…
音乐搭配得很煽情。
电影里每次放这首歌的时候,都是久别重逢的俊男美女在颇有情调的咖啡馆里,无意间重逢,男女主角不知谁先开口说一句张爱玲经典的台词:原来,你,也在这里…..
之后两人紧紧相拥,一切功德圆满,电影华丽落幕。
可我们却截然相反,重逢不过是为了更彻底的分离。
我走得很慢,脚步也连带得有些沉重。短短的十几米,却走了很久很久。
终于走到了他的面前,我竟然暗自在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缓缓的说出了我的想法:“楚梦寒,你明天和后天哪天有时间,我们去把手续办了。拖得太久了,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他没有说话,沉默了很久后把手中的烟蒂用指头掐灭,扔进了烟缸里,戏虐的笑了笑:“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就是为了蒋若帆,他就是你昨天晚上连喊了三遍的蒋师傅?”
提到了昨天晚上,我感觉自己像被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扒光了衣服,难过又难堪。
而他充满挑衅的目光,看向我的领口,似乎是在寻找那些痕迹。
来不及发作,他居然又抢着开口了:“既然这么着急,你这三年了为什么不打电话找我?时间,这三年我都有,偏偏现在没有了!”
“那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不想离婚了?”我说得咬牙切齿,他什么意思,求婚是他,离婚是他,今天反悔的又是他。他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吗?他究竟当我是什么?
是可忍孰不可忍?
“楚梦寒,我们好歹都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分居两年以上,就可以申请离婚。我们当初是自由恋爱,就算离婚也没有必要真的搞上法庭,反目成仇吧。”
当初呀当初,真是悔不当初。
我忍耐着继续语重心长的接着说:“如果真的上了法庭,你的财产,说不定还要分我一半。你都当上执行总裁了,这点常识应该不会不懂!所以我们还是低调一点,受益的是你!”
楚梦寒冷笑一声,反驳我:“分居两年,受害人可以向法院提出离婚申请,而你算得上是受害人吗?”
这句话才是重点,逻辑思维一向不错的我顿时恍然大悟:
他突然变卦的原因不是别的,应该是误会了我和蒋师傅的关系,像他那么骄傲自大的一个人,事隔三年出现在我的面前,发现我离了他不但没有被折磨的不成人形,反而活得好好的,还找了一个优秀的男人,他自觉失掉了面子,怎么会愿意“成人之美”呢?
闪婚的结局就是到了离婚时才发现,原来你对和你结婚的这个人也许根本就一点也不了解。
明明不爱我,却还是不能放过我,他是这样的人吗?
“那你想怎么样?”我想我的愤怒很快就压抑不住了。
他也有些烦躁,“等这个项目结束时再说吧!”甩给我一句话,头也不回匆匆的离开了。
那个曾经要给我安定生活的男人,不但没有兑现过承诺,却在他再次出现的时候,把我本来平静的生活再次搅乱,几乎让我又失去了所有。
我真想像当年那样,和他好好的大吵一架,可是想起明天还要去逛招聘会,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我出来的太久了,我不想让蒋师傅担心。才走了几步却看见康然站在洗手间不远的地方看着我,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她慢慢的走过来,像是之前白认识了我一样,重新把我打量了一番,脸色有些难看:“萧小姐,我们可以单独谈几分钟吗?”
床伴
“当然可以!”她很客气,我也没有拒绝的理由,虽然我知道,她想和我谈的一定是和楚梦寒有关。
我重新打量她:
米黄色的小套装,很适合她的气质,式样看似普通,可细心一看便能发现做工相当讲究,肯定不是便宜货。
看得出,康然是一个优雅,并很有‘味道’的女人。
“我不是梦寒的女朋友!”
呃?
我眨眨眼睛,瞪着她看。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正在我欣赏美女之际,这位康然小姐居然这样直白的和我说了这句话。
我一时语塞,期待下文。
她从化妆包里,掏出一个精巧的银色金属烟盒,轻轻按了一下,从里面弹出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她夹在手里,另一只手翻开打火机的盖子,艳丽的火苗‘砰’的闪出,在她的脸上映出了光晕。
她把红唇凑了过去,吮住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好似幽幽的叹息般,白色的烟雾,从她的口中慢慢的吐出。她的手指白皙修长,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浑身散发出那种成熟,迷人的魅力,让我根本移不开眼睛。
也许从这一刻,我可能要改变了认为女人吸烟很不正经的古板看法。
原来女人吸烟也可以这样的迷人。
曾经在还是小女生的那个年代,我特别喜欢看相貌英俊的男人吸烟。
无论是电视上,还是现实生活中,我觉得他们夹着香烟,若有所思轻轻吐出烟雾的样子,非常非常帅。
以至于我在和楚梦寒恋爱之初,曾经颇有遗憾的对他说:“你为什么不吸烟呢?”
他很惊讶,有点像看怪物一样看我,然后不以为然的吐出两个字:“戒了!”
我当时没有拆穿他,其实我早就从他一个高中同学那打听过:楚梦寒从上高中时代,就是幼稚少年一只,很多人都吸烟,他却从来不沾。
上了大学,更是如此。
品学兼优,作风端正根本就是楚某人的代名词。
不过那好像已经是上一个世纪的事情了。
他已经不在是原来的他,而我也不再是原来的那个我。
收回思绪,却看见康然也正在仔细的打量着我,我假笑了一下:“康小姐,好像没有必要和我说这些。”
“有必要!”简单扼要的说了三个字,想不到下一句话更是雷人,她说:“我是他的女伴,也是他众多床伴的一个!”
我终究还是涵养不够,时至今日,听到从别人的嘴里说出关于他的这样一句话,心底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沉了下去,那是一种类似于窒息的感觉,让我几乎承受不住。
康然显然看出了我的不自然,她的眼中这才带出了笑意:“梦寒用了三年的时间坐到了这个位子,压力是很大的,执行总裁,薪水再高,也是个高级打工仔。
能力再强,压力也需要释放。
同为都市男女,我们夜晚互相安慰寂寞的心灵,天明之际整装待发,重新做回白天英勇的斗士。”
在我还没有完全把她这一大篇歪理邪说完全消化时,她又说了一句更更雷人的话,把我定在了原地。
她说:“萧小姐愿意加入我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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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一路人
“萧小姐要加入我们吗?”
康然迷人的笑容这一刻,让我觉得刺眼。
也许当初我嫁给楚梦寒的时候,并不是完全了解他,以至于在婚姻的道路上惨败得一塌糊涂。
可是我的主观上还一直有一种潜在的意识,左右着我去不愿意承认什么,甚至还对他有着那么一丝丝的期盼。
可是现在,我再也无法把我认识的那个楚梦寒与现在康然口中的那个男人联系起来。
三年的时间已经把我们彻底分成了两个不同世界的人,与贫富无关,与低位无关,用最通俗的话解释可以说,我们已经不再是一路人。
我摇摇头,回答她说:“康小姐这个玩笑开得一点也不好笑!我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更谈不上什么加入你们!”
有没有搞错,她居然再用‘我们’这两个字,那我又是谁?
身后传来康然的话语,让我站在了原地,她说:“如果不想,就离梦寒远一点,不要因为自己一时的虚荣心,而毁掉已经到手的幸福。”
已经到手的幸福?
她是在说我和蒋师傅,不过我听她这句话的口气,更像是在警告我些什么。
我没有再理会她,径直的走回了座位。
这个时候,我几乎失去了应酬任何人的能力,只顾着埋头吃着盘子里的牛扒。
康然没有跟上来,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场面有点冷场。
听蒋师傅笑着对我说:“很少看见现在的女孩子,能够把盘子里的一份牛扒完全吃完,不是怕长痘痘,就是怕长胖,像你这样的女孩子,几乎已经绝迹了!”
我呵呵一笑:“那是真正的淑女。需求层次论把人的需求划分得很精辟,人总要先满足了基本需求才能去追求更高层次的享受,我目前还处在金字塔的最底层,没有多余的钱可以贡献给医院,所以,填饱肚子,身体健康比美丽的外表对我来说更重要。”
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楚梦寒看着我把最后一块牛扒报仇雪恨似的放进了嘴里,嘴角微微上扬,好像是在笑。
晚上回到了自己的窝里,我冲了一个热水澡,明天是我三天年假的第一天,可我却要比平时还要早一个小时。
因为体育中心举办的高端人才交流会,将会吸引本城几乎所有自认为是人才却还没有找到工作的高才生们,还有那些在职场中郁闷不得志,准本奋勇跳槽的各界精英们,当然这里尚且不包括,那些为了寻求职业敏感度,本来干得好好的,非要评估一下自己市场价值的“神经病”们。
我几乎能够预想到,明天招聘会上人挤人的惨烈状况。
我想早点睡。
可是老天爷似乎非要和我做对一样,隔壁几天前新搬进来的一对男女,此时正在激烈的做着成人运动。
这个楼房的隔音效果一向不好,女人娇喘的声音刺痛了我的耳朵。
我想起了昨晚,自己的在楚梦寒身下的样子。
我愤怒得一下子用被子把自己的头死死的盖住。
脑中再次想到了康然所说的那个词‘床伴?’
这个时候,他在做什么?是不是也正和他的床伴运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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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周正
招聘会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九点钟进场,经过将近3个小时的拼杀,走出体育中心时,我真像刚刚打完一场战役,浑身疲惫,只想找个地方填饱我的胃。
走进街边的‘加州牛肉面’,点了一碗拉面,在我等餐的时候,却被旁边座位上的一对男女吸引住了。
看着两人的表情,我立刻就明白了,那桌,正上演着,佳人有情,怎奈郞心似铁的老套桥段。
美女嘤嘤的哭泣着:“你记不记得,大学时候我们经常来这里吃饭。我一直记得,你最喜欢吃这里的‘海带丝’,吃完饭后,我们一起散步…..那段时光,是我这一生中最宝贵的记忆,你曾经对我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得。
你说你爱我,你说你要和我结婚……..
你现在怎么都不记得了?”
这时,我的面已经上来了,我拿起筷子,夹着面条,送到嘴里。心里想着,那美女喋喋不休的说了这么久,怎么那男的既不恼,也不说话,怎么只是一直在傻笑?
仿佛正在上演的这出戏的男主不是他。
美女已经急哭了,拿起桌上的餐巾纸,不住的擦眼泪:“我知道,当时我一定要出国的决定伤了你的心,可是正因为我去了法国三年,才知道我是有多么爱你。
那里的生活一点也不浪漫,华人留学生怎样也无法融入他们的生活圈子。我一直很孤独,一直很寂寞。
几乎每个晚上,我都要想着你才能入睡。”
我听到这里又疑惑了,原来是这个女人三年之前先甩掉的这个男人,现在又要吃回头草?
正想着,那男人终于开口了:“小莹,我很高兴你能回来。你哭什么?”说着竟然替她抹起眼泪来。
谁知那女的听他这么一说,哭得更厉害了:“我要和你在一起!”
“我们不是已经在一起了了吗?”男人懒洋洋的答。
“我要做你的女朋友,我要让你娶我!”女人有些激动了。
“我没说,你不是我的女人!”男人依旧在笑。
“那为什么,情人节,七夕,你的生日,你都不肯让我陪你,而是在第二天才让我去找你!”
“咳咳”牛肉汤,烫到了我的嗓子。男人斜睨了我一眼,长得很有品阶,只是有点嚣张。
“周正,你什么时候喜欢那种女人了,你说过,你最喜欢的是我!最喜欢吃我烧的菜,最喜欢我穿白色连衣裙的样子….”女人已经有点歇斯底里,胡言乱语了。
这个男人叫周正的男人,才缓缓的开口,笑着吐出了一篇大论:“小莹,三年的时间,很多事都已经再变了,比如说,我三年来从来都没来过这种面馆。
你拉着我来这里回忆过去,我只能说是配合。
我当年很喜欢你烧的菜,可是也并不排斥别人的。
至于你穿白色连衣裙,我喜欢!
可是,我现在更喜欢女人穿的衣服是‘皇帝的新装’。
我们眼下的这种生活方式,你如果喜欢就继续,如果不喜欢就不要再来找我!”
“周正,你是在报复我对不对!”女人的眼中写满了不甘和愤恨。
周正无奈的摇摇头,站起身,走了出去。
“周正!”那女人,喊不住他,拿起包包,追了出去。
‘周正’,我记住了这个名字。
他说得很无厘头,可有一句话很对:三年的时间,很多事情都已经在改变。
飞来横祸
回到家中,我又在网上投发了一些简历,可能是我心太急了,一直精神紧张的守着手机,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面试的机会。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当年找工作时留下的阴影至今让我心有余悸,虽然有了三年的工作经验,可是找工作时的要求也和当初大不一样。
那时,只要能步入社会,能养活自己,在遵纪守法的前提下,做什么工作都没有太多的计较,对薪金的要求也很低。
可是三年后的今天,却是不同了。
昊天集团的待遇在业界是数一数二的,眼下正值全球经济危机,我换工作未必能得到眼下的待遇。
所以只能多找几家,再综合比较。
哪知等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居然连一个面试的电话都没有等到。
我记得以前的经验是,一般招聘会投过简历的前三天,用人单位会打电话给你。
越往后,机会越是渺茫。
我坐在沙发上默默的发呆,这样的姿势基本上已经持续了一个小时之久,终于我手中的电话响了。
我当时真有一种想亲吻电话的冲动。
可是看清了手机频幕上的号码,眼中的火花,又嘶的一声熄灭了。
电话的另一端传来妈妈的声音:“桐桐,你爸住院了!”
晴天霹雳呀!
我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妈妈的声音在发抖,看样子爸爸的病情一定很严重。
自己的爸爸我是很了解的,平日里,感冒,发烧,他都不爱吃药,这一次居然严重到住院。
“妈妈,爸爸到底怎么了,我马上回去!”一边说着,我已经一边跳下了沙发,冲到了衣柜的旁边。
“桐桐,你爸爸今天早上突然在家里晕倒了,救护车把他送到医院后,就送进了抢救室里,之后大夫没让我们见面就直接送进了重症室。
一天只能下午四点有半个小时的探病时间,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你爸爸怎么样了,呜呜…..”
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在哭。
妈妈对我们姐弟三个人一向很凶,挨打挨骂从小到大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可是唯独在爸爸面前,妈妈永远是温柔体贴的。
现在一向身体健康的爸爸住进了医院,妈妈怎么能受得了呢?
“妈妈,你快告诉我,爸爸究竟是怎么了,怎么会严重到抢救,还被送进了重症观察室?”
大概是一句话提醒了妈妈,她立刻激动了起来:“桐桐,你爸爸是心肌梗塞,大夫说要立刻进行心脏搭桥的手术。要快,越快越好,否则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登时一片空白。
怪不得爸爸要被送进重症室,这种要命的病,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危险。
“桐桐,你先别急着赶过来,医院让我们去交五万块钱的押金,我这里只有你过年时,拿回来的八千块,你赶快想办法,你爸等着救命呀!”
我把已经拿在手里的衣服又重新扔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