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一声:“怎么?不行?你有意见?”三个反问句,挑衅味十足。
他听了有些尴尬:“双双,我知道自己对不起你,但是我们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不是吗?关系也没必要弄那么僵啊。”
我嗤笑着凑了过去:“你若真觉得对不起我,可以,把你大四上学期我帮你缴的学费还我吧,银子给了才比较好说嘛,不是吗?”
我看着他瞬间铁青的脸,心情大好,继续道:“孙启诚,你与我好歹在一起两年了,我的性子你应该有个底的。我余双双可是个记仇的人,别人打我一巴掌,我会记住一百年,走着瞧……”说罢,我一个华丽地转身,手提包往肩上一搭,走了……
只是还没走一段路,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这两人还真真是阴魂不散啊!
“阿诚!阿诚!快点走!我肚子都快饿死了!”
身旁经过两道身影。郑狐狸一副小鸟依人样地靠着孙启诚,全没了早间对我那颐指气使的模样。
靠!感情她还会玩变脸……
刚还说肚子饿要快些去吃饭的人在前方十米处突然放慢了步子,不疾不徐地走了起来。打情骂俏的声音断断续续地传进我的耳朵里,不时强/奸着我的听觉。我摇了摇头,加快步子,想快些绕开他们。接下来,让我更无语的事情发生了。
那两人不知是不是背后长了眼睛,我步子快,他们也快,我步子慢他们也慢,总是与我保持着那不长不短的十多米距离。于是我干脆停下步子,老娘我不走了!
我扶着额头看着那已经贴在一起的两人,心中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感情想在我面前秀恩爱啊!只是,这有必要吗?有必要吗?!我真的是无感了啊!
趁那两人吻得忘情时,我移进了一条岔道打算绕个路。这条小路通向的看样子是一处小公园,
约摸是要拆迁,公园里没什么人,废旧的健身器材凌乱地倒在地上,几处碧湖旁也堆了泥堆,衬着绿意盎然的夏景倒也有了萧条之意。
不远处有一条僻静的小道通往外处,我踢踏着步子想试试看能不能绕出去,却被旁边树干上黏着的一道身影吓得失声叫了起来。那人双手双脚紧紧抱着一棵粗壮的梧桐树,样子有点像树袋熊。
见人爬树没什么,只是没见过有人穿着西装革履爬树的。这种心情就好比你见到一个高富帅正在路口卖切糕一样,纠结加蛋疼。
树干上的那人显然听到了我的惊叫,自己也一吓,手间那么一松,脚上一只锃亮的皮鞋到先比人掉了下来。慌神之间,一只裤腿管也勾上了一根树杈……
“呲啦”一声,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裂帛声,原本在树上的男子已经直直落到了地上。
我直直地看着他一条笔挺的西装裤,开叉开到了大腿根,傻了……
事发突然,我们俩人瞬间都滞在了原地,四只眼睛互相瞪视着。恰巧一阵缓风拂来,男人破裂的裤管随风荡了荡,春景尽露。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看到的,真的。
那人里头穿着一条贴身的裤衩,平角的,红色的,在黑色的西装裤下分外的显眼。
我呆愣了许久,咽了口唾沫,觉得他变成这个样子自己也有一半责任。
“先生,需要我帮忙吗?”
男子两道剑眉纠了纠,又看了我半晌,才道:“好像需要……”
最后,他抽走了我帽子上的尼龙绳,将开裂的裤子绑了起来,随后将我一搂,沉声道:“陪我走一段。”
我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要自己帮忙遮掩一下开线的裤子。所以我很贴心,男子迈左脚,我便迈右脚,靠里的两条腿尽量贴着,阻挡人们的视线。这样虽没多大用处,但总比他原来暴露的尺度好。
男人身上有股古龙香水的味道,淡淡的,很好闻。搭在肩上的手骨节修长分明,指甲修剪得很整齐。我看了,有点嫉妒,明明是个男人,却有一双比女孩子还好看的手。
有这样一双手的人,样貌自是不俗。往人群中一站,就像是个发光体,能牢牢吸引住人的眼球。现在社会上,这种青年才俊很受女孩子欢迎。
“我的车在那边。”
我点了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没走我原来来的那条道。
我故意忽视路人投来的怪异目光,和那人疾步朝不远处的黑色奔驰车走去。
后车门被打开,却是我被大力地塞了进去。
“帮我去商场买条裤子,我晚上有应酬。”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有种被挟持的不快,尽量保持风度说道:“先生,我想我没必要为你做那么多吧。”说罢手就去勾车门,然后万分悲剧地发现,车门被锁了……
“我曾经帮过你,这次当你还我人情。”
“啊?”我有些莫名:“你帮过我,我怎么不记得了。”
“酒吧那日你喝醉了,是我给你朋友打的电话,余双双小姐。”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我立马星星眼:“原来是恩人啊!真是太巧了!那日也是你将我送去酒店的吧!圆圆都和我说了!我真是太感谢你了!你真是好人啊!”我叽里呱啦地向他诉说了一长串的肺腑感激之言,而驾驶车上的那人始终不发一语,这样的气氛有些诡异……
“先生,今年是你的本命年吧?你比我大四岁耶,想不到你这么年轻就……”我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杂草精神,继续找话和他聊。
“砰!”车子突然急刹车,我猝不及防一头撞上了前面的驾驶椅。路口处,红色的指示灯亮了。从后视镜看去,男人的脸色有些难看,回想起我刚才说的话,吐了吐舌头,还是识相点闭嘴吧。
车子停在了商场的停车场。
“下车。”
车窗开了一条缝,男人递出了一张银行卡,
“密码是654321,二楼的精品男装区。”
我忍着吐血的冲动,点了点头。这么大方,还把银行卡的密码告诉了我,他也不怕我揣了他的卡跑了。
走了段路,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跑了回去。
“先生,我不知道你的腰围是多少,不晓得买多大的。”
话落,车窗里递出了一条裤子。我一看,竟是那条开裂的西装裤,腰上的皮带还没有退下来。这么说,里面那人只穿了…………那条红色的平角短裤!
“自己拿这个去量。”
……
二楼精品男主区,看了各式各样的西服品牌,那标着的价位让人咋舌。
靠!就那么几块布料,至于那么贵吗?!
我怕车子里的人久等,随便拿了一条,两条裤子比了比,嗯……腰身也正好,就去收银台了。
收银台的美女很亲切。
“你好小姐,刷卡还是付现金?”
我掏出银行卡递了过去。
“请您输入密码。”
“啪啪啪”一连串的数字打上去。
那收银小姐朝电脑上瞟了一眼,突然道:“对不起小姐,您卡里的余额还不足。
“什么!”我看了一眼那已经包装好的西服裤,纸袋上的标志……乔治•阿玛尼。
“还差多少?”
最后,我将自己的皮包翻了个底朝天,连内格子里的几个硬币一通掏了出来,总算把款付清了。
回停车场的路上,我有点颓丧,不只是因为我把人家的银行卡给刷爆了,而是肉疼自己那五张毛爷爷,而且人家好歹帮过自己,这么突兀地问人家要钱,似乎有点不上道啊。
男子换好了裤子,将窗子开了一条缝。
“那个……裤子还合身不?”我问道。
“嗯。”男子轻声应了一声后,一双星目紧紧锁上了我,压得人快喘不上气来。
“自己知道怎样回去吗?”
“知道……”
“那好……永别。”男人说完,车窗摇上,发动机的声音响起。
待我回过神时,那辆黑色的奔驰车已经扬着灰尘,驶出了老远。
我在原地惨呼一声:“啊!我的五张毛爷爷啊!”
……
当我回到公寓时,已经夜阑人静。我累得直接仰倒在了床上,为了付那条西装裤的钱,自己把所有的钱都贴了进去,只剩一块黄灿灿的五毛钱,连做个公交车都不够,最后只能靠着两条腿从闹市区走回来。
我捏着手机直接摁下了一组号码。
“喂!圆圆!我今天破财了!损失了五张毛爷爷,肉痛。”
我将事情与她说了一遍,她直接甩了一句话过来:“只怪你手贱,一挑就挑上了至尊品牌,怪谁?不过我也好奇,这不像你啊,照道理你将裤子给人家的时候应该会直接向人要钱的。”
我来了兴致,乐呵呵道:“圆圆,你知道那男人是谁吗?”
电话里传来一阵嗑瓜子的杂音:“是谁啊?”
“是上一次把我送去酒店的那个恩人啊!就是打电话给你的那个!所以我才不好意思啊!”
嗑瓜子的声音戛然而止,静默了半晌,陈圆圆那妮子才说了一句:“卧槽!不会那么巧吧!”
我继续乐呵呵:“是啊,就是那么巧!”
“那你就认栽吧,我看他送你去的那家酒店的规格,一晚上也差不多那个数了,说不定还不止,人家好歹帮你付了酒店费呢。”
我吸溜了一下鼻涕:“还有转圜的余地没?”
“没有……”
我闷闷地挂了电话,这回就算不认栽也不行了,就算我想去要回来,我也不知道那人在哪里啊!
从抽屉了拿了几个零钱打算去楼下的小吃部买碗馄饨当晚饭。手刚插进口袋,就差点暴走……
“啪啪啪”又摁下了陈圆圆的电话。
“喂,你又怎么了?!”
“啊!圆圆!我好像忘记把那张清零的银行卡还给人家了!”
第4章 第四章
我沉浸在破财的阴影中,无法自拔。就连郑狐狸的故意找茬,我也懒得提劲儿和她回嘴了。
郑狐狸今日的打扮承袭了一贯的骚气风格。画得跟唱京剧似的脸配上一件满是碎花的雪纺短裙,荷叶袖子荡啊荡的,胸前俩水球高高耸着,像极了汶上的芦花鸡。
“余双双!诺,把这些业务的报备表整理一份出来。”
我懒洋洋地重复着她的话:“把这些业务的报备表整理一份出来。”
我今日没有用冲人的语气和她说话,郑狐狸有些惊起:“哟~感情你今日吃错药了啊。”我散漫地整理着桌上的文件,继续不费脑细胞的重读着她说的话:“嗯,感情你今日吃错药了啊……”
“你!”
郑狐狸气得俩水球抖得更欢了。今日公司的高层领导集体闹了失踪,就连一直在公司门口查勤的巫主任也没了影子。所以郑狐狸今天很闲,总是时不时地往我这小角落跑,与我邻桌的夏小玲谈笑风生,讲的无非就是她和孙启诚之间那些风花雪月事,我听得万分不感冒。
“哇!郑美姐,你手上的紫玉镯真好看啊~”
郑狐狸举着手臂晃了晃:“好看吧~是我的男朋友阿诚送给我的。有一天我和他逛商场,无意中看到这只手镯,只是夸了几句,没想到他第二天偷偷瞒着我买了下来,送给了我……”
“哇,郑美姐,你男朋友对你真好,好羡慕哦~”
郑美的眼睛又向我斜来,手中的玉镯子还在那里晃啊晃的。我面无表情,内心却波涛汹涌:操/你/妈的孙启诚,难怪我让你还学费时你的脸都绿了。就冲这事,那四千多块钱我吐也要让你吐出来!
郑狐狸炫耀完了,便靠在一旁的办公桌上对着小圆镜开始捣鼓她那一口烈焰红唇了。
华姐的位置靠窗,也不知看到什么,在那里摇着手喊着:“同志们!黑客帝国啊!快来看!”
狼嚎过后,一帮人全涌到了玻璃窗口,你推我攘的,不知在看些什么。
“呀!是新的分公司总经理来了啊!”不知谁又叫了一声,一旁的夏小玲随即化成一缕风跑了过去,连带着郑狐狸也收起了小圆镜跑了过去,我则淡定地干自己手中的事情。
过了好一会儿,那帮人才安安分分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双双,双双!我刚看到了,新来的总经理不是像张经理那样华是个秃瓢,很年轻耶,真的很年轻,只是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长什么样子。”夏小玲一回来,就拉着我说开了,满脸的兴奋状。
我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一叠文件:“等待会儿上来了,你不就能看到了。”
话落,玻璃门被人推开,失踪一个上午的高层领导全都现了身。个个身着正装,皮鞋擦得锃亮,气宇轩昂地簇拥着一名年轻男子走了进来。若给他们每人配上一副墨镜,那横扫千军的气场,谁人能挡。我一看:得!还真像华姐口中说的黑客帝国。
正中的男的,高大、帅气,被一帮年近半百的人围着,显得相当的出彩,只一眼,就牢牢地吸引住了人们的眼球。整层办公楼,女性职工的头顶都开始冒出了粉色的泡泡。
小玲双眼泛光,紧紧拽着我的手不肯撒手:“双双,看啊!看啊!高富帅!极品高富帅啊!”
“呀!他令堂的!”一句话不经过大脑就那么脱口而出了。不是因为夏小玲将我的手臂掐得生疼,而是看到那众星捧月般出现在我视线里的那名男子。
我熟啊……熟得不能再熟了。不就是昨个儿被树枝刮烂裤子,又间接害我损失了五张毛爷爷的自己所谓的那个“恩人”嘛。
由于整层办公楼都被来人的气场给镇住了,很安静,显得我的那句叫声特别的突兀。几十双眼睛就像雷达一样全射了过来。我吓得连忙捂住了嘴,噤了声:完了,形象没了。
那人显然也听到了我的声音,一张惹人禽/兽的脸转向了我。距离太远,我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我想应该是相当的精彩,要不然他走路怎么会突然乱了章法。
身后的领导反映过来,一个个都追了过去,连连叫嚷着:“燕总!燕总啊!”
办公楼的人面面相觑,最后都很有默契的将视线集中到了我的身上,郑狐狸则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笑。
夏小玲在我的手背上用力一掐……
我“啊”地惨叫一声,立马拍去手背上搭着的鸡爪,埋怨道:“你干嘛掐我啊,很痛,都红了!”
“你还知道痛?你刚才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怎么对着领导们爆粗口啊!”
我45°望天泪目:惨了,刚才由于极其地想抒发内心的澎湃之情,脑子短路了啊。
郑狐狸在一旁,眼见着我僵化的身子慢慢缩水,最后变成一张薄薄的纸缓缓飘到了地上,笑得花枝乱颤:“余双双,今天的业务报备表不用你整理了,你就整理整理你办公桌上的东西吧,待会儿好卷铺盖走人……”
总经理办公室,一群高层主管围聚在老板椅钱,一脸谄笑的看着那满脸阴郁的男子。
“燕总啊……这个,公司的秩序职工的素质向来是很好的,今天是个意外。那个小文员……
那个小文员……那个小文员怎么啦!巫主任你说!”
巫主任瞬间变成了炮灰。她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黑色镜框,道:“燕总,那个小文员叫余双双,是公司新晋的一批实习员工,还不算是正式员工。”
“哦……对,来实习的,我想正式员工的素质应当不会这样的。”发了福的赵总监立刻接口道。
“实习员工就不是我‘建业’的员工了吗?”低沉的话语,让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不是燕总……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个我的意思是,实习员工的素质差,正式员工的素质好……”那名总监很快发现,自己越解释好像越糟,于是干脆道:“巫主任,怎么把这样的人招进来,给我辞了!”
“啊?哦……好。”巫主任忙踢着小碎步,想要离开。
“慢着,谁准你抄她了?”
赵总监暗恼,他这拍马屁又拍错了。
“那总经理的意思是……”
“留着,我有用。”
这句话颇有些令人遐想,那部门总监愣了愣,随后又笑道:“燕总说留着,那便留着……”
燕笙抬头看了一眼周围人:“建业分公司的高层领导都不用干活的吗?”
众人反映过来,那赵总监瞅准时机对着身后的一帮人道:“干活去,都在这里干嘛!燕总说干活,就去干活!”
众人听罢,纷纷挤向大门口。
“巫主任,你留下。”
那卡在门口的人纷纷都停了动作。巫领班好不容易挤了出来,黑框眼镜都掉到了鼻孔下。
“燕总,你找我。”门口众人回头,竖耳齐听。
燕笙剑眉一横,眼角精光一闪。部门总监那高亢的嗓音又响了起来:“都愣着干嘛?回去给我干活!”
“总监,我们是想回去,你卡着门了。”
……
巫主任整了整仪容,扯了一抹标准的职业笑,尽量做到自然,两手却交叠着搅起了衣摆:“燕总,你找我。”说罢,甚是娇羞地看了一眼靠在桌子上的颀长身姿。
“将余双双的简历资料给我找出来,我要看。”
“啊?”
“怎么?有问题?”
“没……没有……我马上去找。”
人走后,黑色的办公桌上,修长的食指轻轻扣着桌面。男人扯了扯嘴角,轻喃道:“余双双……”语气多了一丝耐人寻味。
小角落里,我一个冲天的喷嚏打得那是相当的销魂:谁在背后念叨着我……
整整一个下午,我都在等待命运女神的审判。华姐在一旁安慰我,“双双啊,其实呢事情说不定没那么遭,不就是爆粗口嘛?而且你那粗口爆得也很文化很内涵啊,不会有事的啦。”
郑狐狸扭着腰肢走了过来:“看来这办公室明天的空气会清新一点,因为会少了一个人污染它。”说罢一脸风骚样地对着我乐呵。
我朝天翻了个白眼,刚想回话,华姐倒先出了声:“我觉得吧若是少了某些人的骚气味会更清新,双双?”
“啊?”我莫名,不知华姐会突然出声叫我。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豆渣的味道?”
我闻言,认真地嗅了嗅鼻子狐疑道:“没有啊,华姐?”
“怎么可能没有,有些人徒有其表,脑子里装的可不是脑浆啊!”
我呆了,就这毒舌,陈圆圆和华姐果然是亲戚啊!
下班过后,巫领班果然将我叫到了办公室。出乎我的意料,公司还真没将我炒了,这件事竟就这么过去了。巫领班拉着我将公司的规范、员工操守来来回回讲了三遍,总算在喝了三大杯水后让我走了,还要我明天交份三千字的检讨书。比起炒了我,现在巫领班向我喷口水的声音简直是天籁啊,三千字检讨算什么,百度一下,你就知道。所谓,有困难,找度娘。
出了办公室大门,看到华姐守在那里,另一处:靠,郑狐狸!怕是留下来要看我笑话的,只是看来不能让她如愿了。
“双双,双双,怎么样啦,处分是什么?该不会真的炒了你吧?”
郑狐狸的一双狐狸眼眯了起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建业’向来对员工素质要求很高的,我看她呀,哈哈哈,在劫难逃……”
华姐瞟了她一眼:“对员工素质高?那你怎么会被招进来的。”
郑狐狸与华姐的舌战看来从没占过上峰。
我摇了摇头:“没事,只是让我写三千字检讨。”我挑衅地看了一眼郑狐狸:“看来让你失望了,明天办公室的空气看来是不会清新了。”
华姐轻笑一声。无视郑狐狸气急败坏的神色,我与华姐勾肩搭背地走了。原本深受破财打击的我被今天的事情一闹,反而是振奋了不少。
第5章 第五章
商大清早,我盘腿坐在床上,眼睛直直地看着那摆在桌子上的银行卡。纠结反复了半天,还是决定将它还回去。做为入党人士,沐浴在21世纪的党恩下,素质和操守很重要。至于那人会不会追究银行卡被刷爆的问题,我想过了,左右都是一句话:要钱老娘没有!要命,你敢拿吗!
打定好注意,准备挎包走人,无意中瞥上了一旁的闹钟。哇擦勒!想不到我纠结了这么久,完了!今天铁定会被巫主任堵门口了!
火急火燎地赶到公司,正看到巫主任守在门口抬手看着表。看到我时,黑色镜框熟练地往上抬了抬,眼睛眯了一眯。看到她这个动作,一股寒气立马顺着我的脊梁骨窜到了头心。
待巫主任刚要开口,我眼疾手快,立马从皮包里拿出了一叠打印稿,道:“主任!你昨天让我写的三千字检讨,感情绝对真挚饱满,您请过目!”
巫主任看了一眼我递过去的稿子,重重咳了一声,沉声道:“到我办公室来吧。”
抬头对上郑狐狸幸灾乐祸的眼神,发现她今日的妆又画浓了几分,愈发透出一股骚气和……俗气。
我默默地跟在巫主任的身后,右手背后向郑狐狸郑重地比了个“凸”的手势。这女人,因为孙启诚的缘故对我一言一行特别关注,我都怕她有一天性取向会转移到我这儿来。想到此,不禁抖了抖身子,好吧,我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