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大伯,我先去吃早饭了。”越看越感觉不对劲,这态度转变的也未免太快了一点,陶沫也不在意招呼一声之后直奔厨房去了。
院子里,大伯母放下手里的塑料桶,快步走到了陶大伯面前,瞄了一眼厨房的方向,压低声音开口:“你说伟韬昨晚说的这事靠谱吗?”
“怎么不靠谱?我的大孙子那认识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晒白菜的陶奶奶不满的瞪了一眼大伯母,得意洋洋的挺着胸脯,“这事肯定能成,我倒要看看陈家这一次还敢不敢不给钱!早知道我们就该要一百万!只要五十万太便宜陈家的兔崽子了!”
“妈,算了,要太多,陈家也拿不出来。”陶大伯虽然也贪,但是多少还有点理智,之前只要五十万的赔偿金双方都僵持了,这一次如果不过钱家小公子帮忙,这五十万还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陶沫正吃着,陶伟韬睡眼惺忪的走进厨房,嫌恶的看了一眼坐在餐桌边的陶沫,一条腿土匪一样的架在了凳子上,点了点下巴,“陶沫,你好歹是个大学生,穿的怎么这么老土?说出去真丢我的脸。”
“伟韬,你起床了?快坐下,妈给你煎两个荷包蛋!”大伯母快步进了厨房,一脸殷勤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喝牛奶吗?冰箱里还有上次妈在超市买的培根,妈给你再煎个饼子配上培根、荷包蛋吃。”
“好了,啰啰嗦嗦的,我都要饿死了,我今天晚上还有事呢。”陶伟韬厌烦的看了一眼喋喋不休的大伯母,没骨头一样软在椅子上,“先给我盛碗稀饭垫垫,还有妈,你看陶沫这穷酸样子,带出去我还要不要脸了?”
大伯母动作麻利的打开液化气灶头开始煎荷包蛋,一面嫌弃的看了一眼穿着朴素的陶沫,阴阳怪气的开口:“有钱坐高铁回来,还没有钱买衣服吗?陶沫,你故意穿的破破烂烂的,是不是想让别人戳我们家脊梁骨?”
“我没钱买衣服了,每学期的钱就够生活费。”低着头,陶沫回了一句,她这个大堂哥从小就是陶家的龙宝贝,被惯的眼高手低,如今都二十五岁的大男人了,还整天游手好闲的不务正业。
陶伟韬不找工作让家里父母养着也就算了,关键每一次一开口,那吹的简直没个边际,自己认识的朋友都是开上百万的豪车,去吃的特色饭店,一餐都要上万元,认识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跺跺脚百泉县都要震一震。
听到陶伟韬说了两遍要带自己出去,陶沫再想到今天早上陶家人对自己过于和善的态度,自己身上能让陶家人图谋的只怕是那五十万的赔偿金了。
“没钱?没钱你还坐高铁回来?”大伯母尖着嗓子叫了起来,恶狠狠的等着陶沫,似乎她私藏了多少钱一样。
“好了,妈,不要把口水溅到荷包蛋上了,她没钱,你给她两百块,她要这么穷酸模样的跟我出去,丢的是我的脸,你让我那些朋友怎么看我?”眉头一皱,陶伟韬不满的一瞪眼。
不就几百块钱,一个一个穷酸的,自己那些朋友衣服最起码都上千,好一点的都上万,为了几百块钱,简直丢脸掉价。
大伯母一钱如命,哪里舍得拿钱出来给陶沫,可是一想到陶伟韬昨晚上说的事情,大伯母张开的嘴又闭上了,反正自己是不会拿钱的,那个老不死的手里还攥着不少钱,要出钱也该是那老不死的出。
半个小时后,也不知道大伯母和陶奶奶说了什么,却见陶奶奶一脸的不情愿,阴沉沉着老脸,将两张一百块递给了陶沫,“拿去买件像样的衣服,不要穿的破破烂烂的给你大堂哥丢脸!”
“哦。”陶沫绝对不嫌钱咬手,毫不客气的就接了过来,至于陶家人的打算,陶沫决定见招拆招,左右不过是五十万赔偿金的事。

☆、第005章 宴无好宴

一学期没有回来,老屋里缺不少东西,以前原主为了省钱都是将就着过,可是现在换陶沫接替了原主的身体,钱可不是省出来的。
陶沫的银行卡上就八千多块钱,那是陶平海这个当爸的偷偷给陶沫的,陶沫自己在大学里也勤工俭学,还拿了一年奖学金,这才存了八千,但是日子却过的紧巴巴的,几乎都不和同学出去玩。
陶沫拿着陶奶奶割肉般拿出来的两百块,又从银行里取出了一千,这才坐了公交到镇子上买东西,床单被套都换了新的,衣服从里到外也买了三套,余下的就是牙膏牙刷这些生活用品了。
一个多小时之后,陶沫的钱也花的差不多了,买了好几大袋子,直接打了车回老屋了,幸好没被陶家人看见,否则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天没有黑,陶伟韬就开了一辆奥迪车到了陶沫老屋门外,将喇叭按的滴滴响,“陶沫,你他妈的还磨蹭什么,快点出来!”
听到汽车喇叭声,陶奶奶和陶大伯、大伯母快速的走了出来,看着自家龙宝贝坐在驾驶座上,说不出来的得意和骄傲。
“伟韬,这车至少五六十万吧?看起来真气派。”大伯母得意洋洋的昂着头,好似这车就是陶伟韬买的一样。
“好了,说这个做什么,正事要紧。”陶大伯虽然也是一副与有荣焉的高兴模样,但是还知道克制一下,只是嘴角的笑容怎么都压不下来,看着降下车窗露出脸的儿子,“晚上好好和钱公子他们玩,一定要将事情办好,这样你和彩彩结婚的钱都有了。”
“好了,我知道,我办事你们还不放心吗?陈家算个什么东西,都是钱少一句话的事情。”不耐烦的摆摆手,陶伟韬再次按了按喇叭,一手夹着烟,吊儿郎当的纨绔模样,“陶沫,你他妈的乌龟速度啊,速度不能快一点!”
“妈,我们进去和陶沫好好说说,今天晚上这可是大事。”一想到那五十万赔偿金,大伯母两眼都冒出了贪婪的光芒,随后拉着陶奶奶快步进了屋子,唯恐慢了一步,这到手的钱财就飞了。
屋子里,陶沫穿了一件藏青色的毛衣,深蓝色的牛仔裤,外面套了一件浅绿色的小棉袄,看起来很是清爽。
陶沫这丫头怎么变漂亮了?大伯母一惊,再仔细一看,陶沫依旧低着头,长长的刘海遮挡住了大部分脸,看起来和以往一样怯懦自卑,大伯母只当刚刚自己看错眼了。
“陶沫,今晚上可是看你大堂哥的面子,钱家的小公子才愿意给你面子吃个饭,你不知道钱家公子吧?那可是钱家的少爷,钱家在公安局都是有关系的,在我们百泉县那可是说一不二的人物。”大伯母炫耀的开口,看着陶沫一脸震惊的模样,顿时感觉无比的畅快,自己儿子那可不是什么二流子,那认识的都是大人物。
陶奶奶不甘大伯母一个人出风头,连忙抢着回答,“你爸死了,陈家不愿意赔偿,只要钱公子发话了,陈家还不灰溜溜的赔钱,所以今晚上你给我好好的表现,如果伟韬说你坏了事,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妈,陶沫怎么说也是个大学生,也是知道好歹的。”大伯母一想到即将到手的五十万,不由的心花怒放,看向陶沫的表情也和善了许多,“记得好好说话,凡事听你大堂哥的安排,一定要好好表现,只要钱公子发了话,陈家还敢不赔钱吗?”
“你要是坏事了,你就给我去祠堂对着你爸的牌位跪着,开过年也不用去学校了!”陶奶奶说了不到三句好话,就本性毕露,恶狠狠的对着陶沫威胁着,一张枯树皮的老脸阴沉沉的紧绷着,严厉的目光刀子似的戳着陶沫,“听到没有?”
“我知道了。”忙不迭的答应,陶沫低着头快步向着门外走了去,一抹疑惑划过眼眸深处,宴无好宴,今晚上绝对不会吃饭这么简单!
等陶沫上了车,陶伟韬一脚踩油门上,也不顾自家爹妈和奶奶都在车屁股后面,奥迪车突突的冒着黑烟远去。
县城靠北面过去是沙河镇,都是成片的农田,潭江市地处东南部,也算是鱼米之乡,地下水系丰富,只是依靠农业经济发展滞后,如今养生盛行,在靠沙河镇和县城接壤的地方,开了一排一排的农庄。
庄子倒不算太大,占地不过几十亩,就地取材的鱼塘改成了垂钓的好场所,平了一两亩弄了烧烤平台,有水的地方都种植了荷叶莲藕,农庄都是按照小清新的风格布置的,花木成畦、垂柳荡漾,木桌木椅,小碎花的桌布,不算贵气,但是在这里吃饭倒有几分清雅。
“好了,妈,我知道该怎么做?”独门独院的别墅门口,钱泗铭不耐烦的摆摆手,发动汽车扬长而去。
一想到自己竟然得了这该死的病,钱泗铭眼神阴郁的骇人,不要让他查出来是哪个破烂货的贱男人将这脏病传给他的,否则他一定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为百泉县钱家的公子,钱泗铭在百泉县的圈子里可谓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出入都是前呼后拥,该吃的吃、该玩的玩,不过现在已经不流行玩女人了,钱泗铭原本就是男女通吃,对那些嫩生生的小鲜肉格外有性趣,正好借着这风头,也没少去风月场合,三流的小模特小演员也玩了好几个。
钱夫人虽然懊恼自己儿子怎么有这个嗜好,不过只是玩玩而已,到了年纪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结婚生子就行了,只要有孙子抱,儿子怎么玩怎么花,钱夫人也懒得管。
可是谁知道钱泗铭就这么倒霉,竟然中招了!送给钱泗铭的小模特应该都是干干净净的,可钱泗铭就是染病了,好在发现的早,但是也不知道能不能治愈,这的确吓到了钱夫人,不管以后儿子怎么样,钱家可是一脉单传,这孙子一定要有,所以这才有了今晚上的饭局。

☆、第006章 饭局算计

钱泗铭的车子百泉县一般人都认识,大红色的保时捷911,很是拉风,速度极快,在马路上如同一道流动的红色火焰。
“钱少,就等你了。”一直守在农庄门口的黄头发青年立刻殷勤的迎了过去,给钱泗铭打开车门,殷切陪着笑,“听说钱少心情不好,今晚上我们不醉不归!王少还带了好几个小模特,正好给钱少你排忧解愁。”
“闭嘴!”一想到自己不知道被哪个肮脏东西给传了病,钱泗民脸阴郁的骇人,一脚踹向黄毛青年的腿,阴霾着表情,神色不悦的大步向着农庄走了进去。
一看到钱泗铭的身影,屋子里面的几个年轻男人连忙迎了过来,走在人群最后,一脸贵公子模样的则是黄毛青年口中的王少,和钱泗铭家世背景一样,他老爹可是系统内的人,据说明年选举就能转正了,其他人对钱泗铭巴结,王朝倒不需要,慢悠悠的走在后面。
“你他妈的没长眼睛吗?”原本就心情阴郁,再加上今晚上要像种马一样让女人怀孕,钱泗铭神色愈加的阴沉,谁知道还有人不眨眼的挡了路,钱泗铭直接暴怒起来,操起一旁柜子上的一个青铜的摆设品就要砸过去。
走在小路上的男人抬头看向暴怒的钱泗铭,一身黑色的风衣在夜色之下显得格外的肃穆,峻冷的脸庞半隐匿在黑暗的阴影之中,微微抬头,一双凤眸冰冷的骇人,冷漠肃杀无情!
“你小子说什么?”黑色风衣的男人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反倒是他身边一个身材魁梧健硕的男人神色不悦的回了一句。
已经是一月份了,到了晚上气温不过一两度左右,可是魁梧男人却只是一件黑色T恤,外面简单套了一件秋装的运动衫,洪亮的声音和那魁梧异常的身躯让人明白这个男人绝对不好惹。
“误会误会!我朋友心情不好。”王朝可不是钱泗铭这个只会吃喝玩乐、耀武扬威的官二代,此刻一看这魁梧大汉,那一身铁血肃杀的气息,王朝明白那绝对是见过血的部队出来的。
若是寻常的人,只怕还会畏惧钱泗铭这个二代,可是谁都知道部队里的人更牛,和他们耍横,那简直是找死。
王朝抢先一步道歉,随后一把揽住了钱泗铭的肩膀向着里面走了过去,“和外人置什么气,心情不好,今晚上哥几个陪你好好乐呵一下。”
黄毛青年几人也看出不管是魁梧大汉还是黑色风衣的男人都不是好惹的,随后追着王朝和钱泗铭向着包厢方向走了过去。
“小地方的人没什么眼力见,都是窝里横而已。”魁梧大汉此刻恭敬的开口,身体站的笔直,面对黑色风衣的男人的态度极其的恭敬,那种敬畏是从骨子里发出来的,如果眼前黑风衣男人有任何危险,魁梧大汉绝对会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给他挡下。
“嗯。”低沉的声音响起,男人漠然的点了点头,迈开步伐,长腿笔直而修长,每走一步像是丈量出来的一般,那种无声的气势就足可以震慑所有人,魁梧大汉也向着屋子里面走了过去。
陶伟韬和陶沫出来的挺早,可是因为陶伟韬要去接他的女朋友洪彩彩,这才耽搁了,到包厢里时,菜都送上了桌子。
“抱歉抱歉,我来迟了,罚酒三杯!”陶伟韬一扫在陶家的嚣张跋扈,此刻陪着笑脸,连连道歉,走到桌子边,拿起酒瓶子刷刷倒了三杯白酒,仰头就喝了。
四周黄毛青年等人哈哈大笑着拍手喝彩着,不时起着哄,唯独钱泗铭阴着脸坐在一旁看都不看一眼,王朝端着酒杯淡笑的瞄了一眼,倒也没有多在意。
陶家本家在潭江市有些实力,可是陶伟韬他们不过是分支旁系,根本不算什么,陶伟韬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他愿意巴着捧着钱泗铭,王朝也懒得过问。
“都是我才让伟韬来迟了,王少、钱少,我敬你们一杯。”洪彩彩一身紧身的薄毛衣,皮裤子勾勒出她修长的双腿和挺翘的屁股,上身是敞开穿的皮衣,大波浪的头发披散着,倒也算有几分妖艳的姿色,可是毕竟是县城里的姑娘,少了那份贵气和韵味,反而显得粗俗乡气了一些。
洪彩彩话是对两人说的,可是目光却直勾勾的看向钱泗铭,微微弓着身,饱满圆润的胸脯似乎隐约可见中间的事业线,比起呼风唤雨的钱少,陶伟韬只能算是个小跟班。
洪彩彩不是没勾引过钱泗铭,可惜钱泗铭玩归玩,却从不玩自己身边兄弟的女人,这传出去太掉价,更何况洪彩彩这样的货色,钱泗铭还看不上。
那些小模特有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而且知道规矩,绝对不会弄出什么怀孕的事情,更不会死缠烂打,但是洪彩彩这样为了攀高枝的女人,一旦沾上只怕就甩不掉了。
“这位是?”王朝并没有喝洪彩彩敬的酒,而是诧异的看了一眼跟在陶伟韬身后低眉顺眼的陶沫,这穿着、这气息一看就不是出来玩的,这倒是让王朝诧异了几分。
钱泗铭这才抬头,正色的看了一眼陶伟韬,随后目光落在了陶沫身上,自从染上了这A字头的病,钱夫人也不敢让钱泗铭去找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生子了,这要是将对方给传染了,那就不是结婚而是结仇了。
但是钱泗铭平常在场子里玩的女孩子,不要说钱夫人不放心,就是钱泗铭现在也膈应的很,上个星期钱夫人意外碰到了陶伟韬,听他说了陈家的事,钱夫人就上了心,比起外面那些出来玩,早就不干净的姑娘,陶沫就是最好的选择。
身子干净,而且能考上潭江大学,说明脑子也聪明,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就不用担心了,再者陶沫没有父母了,她就算真的被钱泗铭传染了脏病,那也是她倒霉,钱夫人完全不担心陶家会闹起来,这才有了今晚上的饭局。
“坐吧。”钱泗铭阴沉沉的开口,这边刚拿起香烟,一旁的小模特立刻上前殷勤的给钱泗铭点了烟。
“好,哥几个喝起来,今晚上不醉不归。”陶伟韬立刻顺势坐了下来,顺便将陶沫给拉坐在自己身边,“钱少,这是我堂妹,没见过世面,性子闷了一点,陶沫,还傻愣着做什么,快给钱少敬酒。”
在场的黄毛青年他们都是吃喝嫖赌的人,这会看陶伟韬这架势,再看钱泗铭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陶沫,哪有不明白的道理。
虽然一边不耻陶伟韬为了巴结钱少,将自己的堂妹都当成外围女给卖了,但是一边也嫉妒陶伟韬的好运气,这事要是成了,陶伟韬日后在百泉县还不横着走,不看僧面看佛面那。

☆、第007章 A字头病

洪彩彩见自己低三下气的敬酒没有人理会,陶沫屁都没有放一个,却被钱泗铭另眼相待,不由嫉妒的扭曲了脸,不就是念书好一点,平日里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穿的也土了吧唧的,也不知道钱少看上陶沫什么了!
“陶沫,钱少都端杯了,你至少要喝上三杯才够诚意!”阴阳怪气的开口,洪彩彩自作主张的拿起一旁的红酒瓶子,刷刷将三个高脚杯里都倒满了红酒,冷嗤一声,“还不快喝,你这是不给钱少面子吗?”
“陶沫,你傻愣着做什么?想想陈家的事情!想想赔偿金!”陶伟韬也低声恶狠狠的斥责了陶沫一句,随后对着钱泗铭陪着笑脸,“没见过世面,估计一杯就醉了,三杯太多,慢慢来吧,钱少?”
“你随意。”钱泗铭看不上洪彩彩,自然更看不上从始至终都低着头,一副怯弱模样的陶沫,但是想到钱夫人的叮嘱,连自家老头子都下了死命令,钱泗铭烦躁的仰头干了酒杯里的酒。
“既然是伟韬的堂妹,那就是我们的妹子,来哥哥敬你喝一杯。”黄毛青年吆喝着。
“对,走一个!”其他人也纷纷附和起来,目标就是陶沫,要帮着钱泗铭将陶沫给灌醉。
包厢里气氛顿时热烈起来,众人酒杯对饮,再加上陪坐的几个小模特,一时之间气氛异常的高涨。
洪彩彩阴沉着脸坐在角落里,嫉妒的目光扭曲的盯着被众人当成中心的陶沫,一直以来,洪彩彩都想巴结钱泗铭,可是终究都失败了。
王朝也是这个圈子里数一数二的人物,但是比起钱泗铭的纨绔,总是面带笑容的王朝却给洪彩彩无比危险的感觉,所以洪彩彩就算再利欲熏心,也不敢去勾引王朝。
钱少肯定只是想尝尝鲜,所以才会看上陶沫这个小贱人!洪彩彩喝着酒,恶毒着眼神猜测着,甚至想象出陶沫被玩弄然后被钱泗铭抛弃的画面,到时候自己肯定要好好教导教导陶沫这个小贱人,不要以为念书好就高人一等,她陶沫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没爹没娘的小贱人!除了会勾引男人还有什么本事!
真希望看到陶沫被玩弄的画面,一定会很精彩!上次还有个男人低调的开豪车送陶沫回家,洪彩彩脸上笑容愈加的扭曲,到时候她一定要给陶沫好好宣扬宣扬,看看有没有人男人会要陶沫这个破鞋!
“伟韬,出来,我有话和你说。”洪彩彩拉了拉喝酒喝的正欢的陶伟韬,今晚上这饭局,怎么看都别有深意,洪彩彩正打算好好问问清楚。
陶伟韬喝的正高兴,不过多少有些含糊认识了十多年的女友洪彩彩,两个人也快结婚了,可惜陶家没什么钱,洪家一直不愿意,除非陶伟韬能在县城里买房买车,陶伟韬就等着陈家的五十万,到时候再加上家里凑出二三十万,买了房子和车就能结婚了。
两个人出了包厢之后,直接走到角落的桌子边坐了下来,洪彩彩迫不及待的开口:“说,今晚上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将陶沫这个贱人带出来?”
刚刚喝的太急,陶伟韬脸直发红,难受的揉了揉太阳穴,一想到即将即将到手的五十万,立刻兴奋起来,一把搂过洪彩彩的小蛮腰,大手色眯眯的隔着衣服游移着,得意的开口:“当然是今晚上有事拜托钱少,陈家的事你也知道,我二叔死就死了,一条人命,陈家竟然连五十万的赔偿金都舍不得拿出来,哼,真当我陶家是软柿子!”
陶伟韬越说越兴奋,“今晚上只要陶沫那个死丫头将钱少给陪好了,钱少答应会出面帮忙,到时候五十万的赔偿金一到手,我们就在浪琴湾买套房,然后再凑一点,买个三十万的车,彩彩,明年五一我们就能结婚了。”
“那五十万可是陶沫她爸的死亡赔偿金,陶沫舍得?”一听到有五十万,洪彩彩眼睛一亮,可是随即又有些的担心。
“屁话,那个死丫头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拿个五十万给我结婚怎么了?再说还有我奶奶在,陶沫她敢!”态度异常的强势,陶伟韬打了个酒嗝,不屑的哼了一声,半点没有想过还有这种可能。
毕竟从小到大陶沫在他们家就算是个佣人,连条狗都不如,随手打骂,也难怪陶伟韬会有这样的想法。
嫌恶的看了一眼满身酒气的陶伟韬,洪彩彩皱了皱眉头,“话虽是这么说,但是一牵扯到钱,谁知道陶沫会不会起了异心?财帛动人心,陶沫要是真闹起来怎么办?”
“我揍不死这个死丫头!”嗓音猛的拔高了几分,陶伟韬一锤子砸在桌子上,凶狠十足的骂道:“陶沫她要是敢,我扒了她的皮!”
“算了吧,陶沫要真是被钱少给弄到床上了,到时候狐假虎威,陶沫扒着钱少的面子要这五十万的死亡赔偿金,我看你怎么横?”一抹恶毒的算计涌上心头,洪彩彩不屑的哼了一声,表情扭曲着,压抑着眼底深处的恶毒狠辣。
耍横的陶伟韬顿时消了音,他再横,也只是窝里横,到了钱泗铭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个,如果陶沫真的抱上钱少的大腿,那就麻烦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即将到手的五十万,陶伟韬满脸的纠结和挫败。
“好彩彩,你一贯聪明,你说该怎么办?”想到不到办法,陶伟韬顿时抱着妖娆的洪彩彩一顿亲热,满是酒气的嘴巴在洪彩彩的脖子上一通乱啃,色眯眯的诱哄着,“好彩彩,说说看你有什么办法?那可是我们结婚的房子和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