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常青喜欢她的毫无经验。“以前有没有人吻过你?”他边以唇轻轻吻揉着她的脸颊,边柔声问。
郑芸香摇头。
他深深嗅着她一头秀发散出的清香,轻问:“洗过澡没有?没洗过就在这里洗一下。嗯?”
郑芸香在他紧紧的拥抱里感觉到他身上的热气,烘得他周身燥热。她不敢睁眼,只点点头:“洗过了。”然后便感觉到他一边吻她的脖颈,一边解她的衣扣。
她顺从地闭着眼,任他尽情吮吻着自己,任他脱下她的衣服,将她抱到床上去。
他关掉大灯,只留下镜灯与夜灯。她紧绷的肌肤在晕红的灯光下,显得滑嫩冰凝。他扯下浴巾,整个人压到她身上。
她一抖,随即压抑住了不由自主的恐惧。她不知道该怎么配合他,只得任他将自己的双腿弯曲起来,然后分开。
看着眼前如一张白纸一般稚嫩的女孩子,申常青兴奋地向前挺进。
郑芸香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撕裂的剧痛,一阵比一阵剧烈地从下面向全身袭来。她咬牙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啊——”地叫出声来。
申常青停下来,轻轻吻着她额前的细汗,低声问:“痛吗?”
“没关系。”郑芸香奋力露出一个微笑。
他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叹了口气,停下了动作,只静静地俯视着她。良久,他准备退却。“你想清楚了吗?”他问。
她害怕了。她怕他不再做下去,似乎这样他就会拒绝救他哥哥。她不知该怎么办,试着用手去抱住他:“我是…愿意的,我只是…觉得…很痛,我并不是不…”她急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申常青伸手抚着她如花苞般小小的双乳,轻柔地说:“你再想一想,你会后悔吗?如果后悔的话,现在还来得及。”
郑芸香在他的抚弄下感到一阵陌生的愉悦。她红着脸,坚定地说:“我不后悔。”
申常青感觉出她的身体在他的爱抚下变得松弛了,于是重新开始进入她的身体。
终于,随着一阵滚热的刺痛,她觉得他静了一下,便开始动起来,由慢变快。她感到一阵一阵的晕眩和微微的快意。
处女的紧绷使申常青很快便达到了高潮。完成了最后的冲刺,他汗湿淋漓地趴在她身上,喘着粗气将头埋在她的颈窝之中。
郑芸香在失去清白的悲痛中感到另一种快乐,仿佛经过这一个仪式,哥哥的命就算保住了。她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两眼只是茫然地看着空中。
申常青休息过来,翻下她的身子,轻声说:“去洗一下吧。”
郑芸香顺从地被他牵着手带到浴室。他打开喷头,调好水温,先洗了一下自己,然后退出来。
郑芸香看着有几丝血顺着水流到洁白的浴缸里,突然对外面的男人有了一分依恋。等她洗好走出来,却看见他已穿好了衣服。
申常青一边看着她一件件地穿上衣服,一边说:“资料我看过了,应该说你哥哥是有一线生机的。我明天会到开具这些病历的医院去调查一下,如果情况属实,你哥哥是不会死的。总之我会尽我的全力。”
郑芸香充满感激地看着他,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申常青温存地笑起来,站起来帮她扣上衣扣,拍拍她的肩:“好了,回去吧,明天再来。记住,我们的事不能跟任何人说。如果有风声露出去,我就不好帮你们家了。”
郑芸香连连点头,温顺地忍着下身的剧痛,悄然离开了

第4章

耽美 此后的一个月里,那个轰动全城的案子似乎展开了拉锯战。明面上,被告方提出了当事人患有精神病的证据,原告方则严厉驳斥,提出的最有力的证据便是当事者夫妻有一个精神健全的女儿。鉴于原告提出的证据有着医学上的依据,因此检察院同意由有关专家再次检查该案的犯罪嫌疑人。暗地里,有人到原告家中,连吓带哄提出用钱私了,然而原告心疼女儿死得太惨,一定要将被告置于死地。一时间满城风雨,各种流言盛行。
这个案子民愤实在是太大了,被害人父母带着一大家族人天天跪在法院门口,扯着一个大大的白布横幅,上面几个血红的大字:“严惩凶手!”他们并扬言如果法律对杀人凶手有所姑息的话,他们将上北京喊冤,或者集体自杀。
终于,案子的经办人告诉申常青,事不可为,结局已无可挽回。
在这一个月里,郑芸香忠实地一到夜晚就去花田宾馆,躺到申常青的床上,任其蹂躏。在一次又一次地满足了这个精力旺盛的男人的欲望之后,她都会感到挽救哥哥生命的可能一天大似一天。她顺从着他的各种要求,在疼痛与疲倦之间,她感觉到幸福。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申常青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女孩子了。事情的结果已越来越清楚,他根本就无力回天了。虽然他仍然每天都会忍不住地要她,但每次事后他都感到很为难,不知该怎么启口对她说出那个残酷的事实。
直到法院的正式判决下达,血淋淋的红勾打在公告上郑天福的名字上,郑芸香才如梦初醒。她昏倒在公告栏下。
申常青这次选择了逃避。他携妻带女到北戴河休假去了。
郑芸香的父母,老实了一辈子的工人,这次愤怒了。他们没有想到不但没有救到儿子,反而连女儿也害了。
他们不服判决,开始上诉,并同时向纪检部门投诉申常青以权谋私、诱奸少女。事情惊动了省市最高层。纪检部门并没有因为申常青的父亲是昔日延安保卫战的英雄而对他手软,他们组织了专案组进行调查。可是除了郑芸香作证说申常青诱奸外,并没有什么其他确凿的证据,连他们约会了一个月的花田宾馆都否认郑芸香曾经出现过。申常青的关系网及他父亲的关系网将他遮了个风雨不透。
申常青休假回来后,自然迅速地了解了一切事情。他立刻矢口否定有这段事情。他说郑芸香确实来找过他,拿了她哥哥的病历请他帮忙。他本着公正无私的立场,将这情况告诉了办案人员,是完全合乎职业道德的。
申常青的妻子经过了休假期间的浓情蜜爱之后,更是断然否认自己的丈夫会在外面有私情的可能性。她见过郑芸香,以她女性的眼光,这个小女人除了年轻外,根本谈不上漂亮。申常青总是夸妻子美丽,使她不肯相信他会与这个平常的小女人有什么瓜葛。
申常青的妻子一句坚定的“我信任他,他绝不会做出这种事”刊登在省市的大大小小报刊上,坐实了郑芸香诬告的罪名。大家纷纷说只怕他们家确实有家传的神经病,她也快发作了。
然后,申常青表明自己宽宏大量地放弃对郑家诽谤的控告。
郑芸香终日以泪洗面,自杀数次,均被严密看护的父母救下。
不久,郑天福被依法执行枪决。郑家父母带着精神已濒临崩溃的小女儿离开了这个城市。
当事情彻底平息下来,申常青却被自己的顶头上司检察院院长找去了。这个一身正气的老头客气地问询了一下他父亲的身体,然后便开始技巧地盘问过去一些风言风语的真相。他敏捷的头脑使他应付裕如,可是他从院长充满疑云的眼睛里看出将来自己再也没有了升迁的机会。
他当机立断,以如簧之巧舌说服了妻子、父亲,迅速递上辞职报告,离开了人人艳羡的检察院。
以他的资历、学历及其背景,他一离职,立刻有很多大公司争相高薪聘请他。他观察良久,选中了一家官办的企业。这是一家后台老板是银行的大型集团公司。他一进去就被任命为副总裁。
他是学法律出身的,且对经济方面的法令法规十分熟悉。长期的检察工作培养出他慎密的思维、雄辩的口才,以及见风驶舵的敏锐。在刚刚开放的潮流中,他机灵地钻着法律的空子,利用手中高层的关系,策划了几个很见效益的项目,而深获董事会器重。
当津海建省,并在第一次萧条结束,第二个经济浪潮即将到来时,总公司决定在津海设立分公司。
申常青早就在几个先后去出差的老同学口中听闻了那里的红尘万丈、光怪陆离,不由心向往之。在与董事长、主要董事和总经理几次长谈以后,他被派驻海州任总公司津海分公司总经理,全权负责拓展南方业务。
申常青终于带着满怀的抱负,来到了这个这两年来几乎盖过了深圳、上海的热点——津海。
与数十万南下大军不同的是,他是带着雄厚的资金来的,玩的是共产党的钱。所以他没有任何经济上的负担与压力。
一到海州,他立刻设法与调到当地检察院工作的朋友联系上了。在朋友的协助下,他踏勘了整个城市,最后选中了金融贸易区做根据地。
他买下了刚建好的国贸大厦A座的一层楼,稍事装修,一边的套房做自己的卧室及以后总公司陆续派过来的职员的宿舍,另一边的套间做办公室。
随后经过精确的分析,他迅疾买下了国贸大厦A、B座的底层,全部用高档装修,开了这个豪华的专门面向富商及高级白领的大都酒家。
在这几桩买卖中,他用的都是总公司拨过来的钱,然后接过卖家送的总共20万元回扣,立刻寄回了咸阳老家,由姐夫在家乡开了一家工厂。
大都酒家开张以后,生意十分兴隆。这一年中,房地产价格飚升,海州似乎人人都在炒房地产,每个人仿佛都饱饱地大捞了一笔。于是高级的茶楼酒肆便成了这些人谈生意、泡小姐、醉生梦死的极佳场所。大都酒家每天客似云来,利润也一直迅速上升。
他在总公司的屡屡褒奖中亦发奋要好好做一番成就。他也象其他人一样,将公司大量的资金投入了房产与地产中,在这上面压了几千万的资金,连他自己赚来的一笔不小的钱也买了海秀岛金通大厦的三层楼,准备一旦期房变现房就抛出,暴赚一笔。
在这里,他积极钻营,结交了很多人,有南航部队的某部政委,有警备司令部的某部中校,有反贪污贿赂局的副局长,有国税局的税务稽查,等等。
他一向自认是中国的贵族,因此不屑与当地的烂仔头和黑道大哥结交。所以大都酒家常常被骚扰,这是他始料不及的。
天已黑尽。他在酒家里吃过饭,上楼去准备稍事休息,再出去活动。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其他房间里的人都出去了。窗外各大厦楼顶的霓虹灯射进来,房里显得十分幽静。他躺在床上闭眼假寐,一会儿便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手机和床头的电话突然同时响起来,声音在空旷寂静的房间里显得特别响亮。他惊地一下坐了起来,一时间茫然地不知道自己正在什么地方。
很快他便判断出声音来自何处,立刻一手一个操起电话:“喂。”
里面说话的全是酒家的职员,说的全是一样的话:“申总,您赶快来一下,出事了。”声音里全是惊惧。
他闻言一惊,一刻也不耽误地奔出房间,乘电梯下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不知道是什么事这么严重,一向自诩处变不惊的他也耸然动容。
他大步走进酒家,四处一看,便见大堂里闹哄哄地坐了三桌人,显然是一路的,其他客人已不见了。这几十个人全都肆无忌惮地大声嚷嚷着,挽起袖子的,脱掉鞋子一脚踩在凳子上的,全都在用带着各种口音的普通话、津海话、广东话大声吵闹着,气质十分恶俗,一看便知是混黑道的马仔。
见他进来,焦灼不堪的大堂经理如释重负,急忙迎上来。
申常青止住他说话,将他带到另一边的夜总会去,看看四周无人,这才问他:“怎么回事?”
大堂经理镇定下来,吸了口气,开始有条有理地说起来:“申总,这帮人早来了,叫了一大堆高价菜,每人一盅鱼翅、燕窝,又开了好几瓶 JOHNNIEWALKER、X。O,还有五粮液、茅台。他们大吵大闹,很快客人都走光了,其他客人也不敢再进来。我想暗示他们走,叫小姐去问他们谁买单。他们说他们不买,他们只签单。这…这…”他额上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们的单子有12600多。我过去刚想说什么,他们就威胁着要砸啊烧啊的。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给您打电话。”
“你先去忙你的去吧,这事我来处理。”申常青紧蹙着眉思考着对策。
大堂经理却一直站着没有离开。申常青思考了良久,方注意到,不解地看向他。
他欲言又止。申常青问:“还有什么事?”
大堂经理才说:“他们那个领头来的人喝多了,跑到这边夜总会来,硬拉了一个坐台小姐进了KTV包间,现在也没有出来。他们没有要饮料,DJ说他们也没有点歌。那人临进去的时候,拿把手枪出来晃了晃,说谁要敢进去他就干了谁。”在这个冷气开得非常足的金碧辉煌的地方,他的汗却出得更多了。
申常青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他想了片刻。那个坐台小姐只好先不管了,先打听出他们是出自什么字号,才能找适当的人来镇住他们。
他重新回了酒家,踱到那帮人旁边,站住了问他们:“请问各位大哥,在哪里发财?”
那帮人暂时停住了喧哗,一齐转头看着他。半晌,有个人问:“你是谁?”这人一张口,倒是正宗的北方人。
“我在这里负点责。实在不好意思,本店今天收银员有事,要提前交帐。请各位大哥先买了单,再继续玩,好吗?”申常青壮着胆子说。他想这帮人再凶,总不会在大庭广众之间杀人吧。
那群人轰笑起来:“买单?你走遍津海去打听打听,我们吃了东西什么时候买过单?”
申常青不太了解黑道规矩,也不懂得江湖黑话,只好边捧边吓地说:“各位大哥,话不是这么说。你们是走江湖的,我也一样。大家都是混饭吃,何必这么不给面子?就算你们在海州是头号的,上面还有公、检、法呢。我多少也有两个朋友,不如一起叫来,大家玩一玩。”
那帮人漫不在乎地说:“好啊,好啊,什么公、检、法,统统叫过来一起喝一杯。告诉他们,是龙哥的二弟带人来的,保证他们要给龙哥这个面子。”
申常青已惊出一身冷汗。他不知道这个所谓的“龙哥”是何方神圣,但看他们的样子,仿佛“龙哥”是路路通的人物似的,这不由他不担心。
他拨通了反贪污贿赂局的朋友,讲起这个龙哥。那边沉默了半晌,方叹了口气:“老申,我是你朋友,并不是怕事。我倒劝你,如果真是龙哥的手下,你还是息事宁人的好。认了这亏算了,就当少赚了一点。”那边的声音非常诚恳。“老实说,以我的身份,我是不便插手的。你找别人也不行。那个龙哥,是个人物。”
申常青知道这个人跟自己应该算是铁哥们,如果他都这么说,那说明这个龙哥斗不过。他想了很久,叫过大堂经理:“算了,今天这单我来签。”
大堂经理张了张口,终于点了点头。等他在拿过来的厚厚一叠单子上签了字以后,大堂经理问道:“那边夜总会的妈咪过来问,那个小姐怎么办?”
申常青想一想,说:“既然她自己选择了做这一行,只好自己看着办了。我们不便从中插手。”
大堂经理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对于在津海谋生的残酷,他早已经明白了。
不过,申常青从自己的角度考虑,还是怕那个小姐想不开,在自己管的这爿店里出什么意外。他随即又说:“等他们出来,你叫妈咪带那个小姐到办公室来。”
大堂经理恭谨地称是,往夜总会走去。
在极尽豪华的KTV包间里,是仿法国宫庭式的装修。正中装了一个大大的背投彩电。四周围紧靠着墙是一排宽大的布艺沙发。房间的天花板、灯盘全是高级的石膏板,房间四角是4个裸体的女性雕塑,分别是4个古代欧洲闻名遐迩的作品。灯光调到了最黯的一档,低迷的光晕罩在4个裸体的丰满的女雕塑上,充满了情欲的挑逗。
此时的房间里,纯羊毛地毯上,散放着各种衣物。沙发上,一个野兽般的男人正野蛮地按着一个女人,如狼似虎地蹂躏着。
那个女人躺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她吓坏了。虽然那个男人长久的粗暴的动作将他弄得非常痛,她也不敢吭一声。
这个男人冲进小姐休息室时,把一群花枝招展的小姐都吓了一跳。他略一打量,便一眼看中了她。她一向不是小姐中最漂亮的,但是他长得丰满而匀称,是男人最喜欢的那一型床伴。
他招呼也不打一声,便上前一把拉起她,连扯带拽地将她往KTV包间拖去。她跌跌撞撞地跟着走,几次差点摔倒。“你干什么?”她叫起来。
夜总会的大堂经理和妈咪迎上来欲阻止,他一把掏出一把手枪来:“谁敢上来?老子要进去快活一下。谁敢进来打岔,老子就干了他!”
人都退开了,他抓着她的膀子,将她拉进了KTV包间,推倒在沙发上。
“脱衣服。”他反手锁上门,一边扯下自己的衣服,一边命令道。
她感到羞辱,坐起身说:“我是卖艺不卖身的。”
“放屁。”他一瞪眼,上前就去撕她的衣服。“你要不脱,老子替你脱。”
她躲闪着,有些怕了,屈服地说:“好好好,我自己脱。可是,做完了,你要给我1000块。”
“他妈的,老子一分钱都没有。”他又掏出了枪,对住她。“你脱不脱?”
她不敢再说什么,只好一件一件地脱下了薄薄的长统袜、低胸超短裙、内衣、内裤。
他恶狼扑食般地一把将她扑倒在沙发上,重重地压住了她。他嘴里喷着浓浊的酒气,一边使劲地推撞着她,一边在她身上又啃又咬。她浑身一阵一阵地疼痛,却不敢抗拒。
他做了很久很久,酒使他力大无比。她感觉没劲了,累得快虚脱了。
他根本是个野蛮人,没有任何的体贴温存,只是埋头顾着满足自己原始的欲望。他的身体黝黑,浑身肌肉,力气大得吓死人。
做到后来,他口里发出野兽一般的嗥叫,浑身肌肉绷得铁紧。他冲撞她的力度更加大,使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快分成两半了。他瞪视着她,满头满脸的汗滴到她的脸上、胸脯上。她侧一侧头,想避开。他一口咬在她脖颈上。她痛得“哼”了一声。
他激烈地动作着,终于在最后的一连串冲刺过后,停住了。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到他从她身上退却了。只见他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过去捡起衣服,胡乱穿上,迷迷糊糊地拉开门,踉跄着走了出去。
她挣扎着尽可能快地起身穿衣服,疼痛与疲惫使她全身僵直。她硬撑着穿好衣服,刚站起身,那个男人疯狂地射进他体内的浑浊的东西便浸湿了内裤,顺着大腿根流了下来。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乱中只好撩起裙摆去擦。焦急中,她来不及去考虑该不该哭,只奋起全身力气,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洗手间,去设法弄干净身体。她害怕会染上什么脏病。
待她好不容易整理完毕,走出洗手间,只见她这组小姐的妈咪玉姐守在门外。她站在那里,不懂该说些什么,只怔怔地看着她,微皱的眉头显露出她身体受到的创痛。
玉姐亲切地拉起她的手拍了拍:“委屈你了。他没有把你怎么样吧?”
这样的明知故问,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勉强点点头。
玉姐松口气:“那就好。这种人,我们也不敢惹…”
她只好再点点头。
玉姐忽然想起了一般:“哦,申总让你到办公室去找他。”
她一愣,又拉了拉裙子,这才向夜总会最里面的总经理办公室走去。
申常青注视着走进来的年轻小姐。她个子不太高,穿着十分暴露的低胸紧身超短裙,显得她丰满的胸脯更加高耸,似一对高高的玉峰般,一对深深的乳沟露出在外面。裙子短得只刚好遮得住屁股,两条有些短肥的大腿露在外面。腰身也有些蛮。她不是个很漂亮的女人,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堆砌了太多的脂粉颜色,并不美丽,只见妖冶。但无可否认的,她给人一种天生的肉欲的感觉。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如果只是需要一个床伴,他也会找她。
凭他对女人的经验,这个女人虽然还年轻,可已不单纯了。仿佛经历过许多事。
他正襟危坐在大班台后,拿出500块钱放在台上,推到她面前,温和地说:“今天辛苦你了。这是本公司的一点小意思,算是精神损失费吧。你可以在家休息两天。”
用词是斟酌过的。做他们这一行的,肉体的接触不算什么,不过当然怎么也不愿意人家只当他们是“野鸡”。所以给她钱,算是补偿一下她精神上的损失。
她无动于衷地收起钱,朝他笑笑:“谢谢老板。”
她笑起来倒是有一种柔媚。可是此刻,她不仅衣衫褴缕,狼狈不堪,而且浑身除了浓浓的香水与脂粉味外,还渗杂着酒气和那个男人的气味,十分难闻。申常青勉强自己装得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只关心地说:“你赶快回家去休息一下吧。”
她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像要散架了似的,答应了一声,转身要出去。
“哎,你,”申常青叫住他。
她回头来看着他。这回头一瞥,却有种宛转低徊的味道。
“你叫什么名字?”申常青问她。
“常蓝。”她清清楚楚地说,神色平静,声音喑哑。“我有个大哥,叫常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