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回应他的,依旧是一个冷漠的背影。
左嫒走出琴室,门外,一个俊美邪肆的男人双手抱胸,慵懒地斜靠在走廊的梁柱上,只见他一袭银灰色高档手工西装,裹住他精壮修长的完美身材,里面银白的衬衫领口大开,露出十分性感有型的锁骨。
一头栗色的碎发,左耳上戴着一枚闪亮的紫钻耳钉,五官深刻如刀削,飞扬凌厉的剑眉,高挺的鼻梁,琥珀色的眸子深邃异常,他的唇瓣很薄,不是常见的淡粉色,而是妖冶的红,唇角微微上扬,性感而邪肆。
这样的一张脸堪称完美,然而却给人极度危险的感觉。
看到她,荀欢眼底闪过一抹邪光,他耸了耸肩,“钢琴弹得不错!”
左嫒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便收回眼神,继续向前走去,然而经过他身边时,一股淡淡的冷香窜入鼻尖,她背脊一震,再次看了眼他那张脸,对方眼底含着别有意味的邪肆笑意。
看着这张脸,脑中那张模糊的脸渐渐与之重合,她脸色一白,快速别过眼,抬步就走。
荀欢看着她纤细高挑的背影,嘴角的笑容越发的邪肆,琥珀色的眸子透着一股兴味,呵,对待恩人的态度,不是一般地不好啊!
他能确定她是认出他的,没想到她的反应却是抬腿就走,这J城,想勾搭上他荀欢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今天却让他遇上一个当他是洪水猛兽的。
左嫒?荀欢?呵呵,倒是销魂有趣!
从T大出来,左嫒重重吐出压抑在胸腔的浊气,掏出手机问了卓浩所在的医院,便向不远处的公交站走去。
别问她刚才为何要落荒而逃,这些年,经历了那些事,在外面摸爬打滚,她早已不是那个天真无知的少女了,什么人不能招惹,她有感觉,而刚才那个,给她的一个感觉就是——危险!
来到医院,病房里有几个年轻的男孩,各个穿的花里胡哨的,染着各色头发,看到她,齐齐唤了声:“左嫒姐!”
左嫒蹙了蹙眉,不过还是不冷不淡地冲他们点了点头,她将手里的苹果放到床头柜上,看着床上伤的不算轻的少年,语气清冷却不失柔和,“这次又是怎么回事?”
“阿刚,严淙,你们先回去!”
几个年轻男孩得令,说了几句让他好好养伤的话,就离开了。
他们跟着他的时间都不短,这个老大能在这片地域立足,完全是靠那双拳头打出来的,打起架揍起人来,下手那叫一个狠,不但将人往死里打,自己也是一个不怕死的,道上的人给他取了个‘残虎’的外号,短短几年,身后跟了不少的小弟。
不过,他也有一个死穴,那就是他的姐姐——左嫒,见到她,老虎立马就变成了猫。
只见病床上二十来岁的少年脸上露出一个怯怯地笑容,“姐,我没什么事,你别这么严肃,我心渗的慌!”
卓浩,她无血缘关系的弟弟,长得算是眉清目秀,浓眉大眼的,却不喜读书,喜欢各种拳脚功夫,最当初她来这里读书,他跪了两天两夜才求得他父亲同意他跟着过来。
来到这里,他仍是不喜好读书,学着那些不良少年拉帮结派,刚开始她训他,他还有些收敛,可后面他背她做,两人又不是同一所学校,她也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阿浩,你年纪不小了,我也管不了你,你自己要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这里不比家里,别到时候弄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左嫒洗了一个苹果,一边削皮,一边淡淡地劝着。
“姐,安啦,我有分寸的!”
卓浩笑着,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那双眼睛眯成一个月牙状,看起来就如一个单纯无害的阳光少年,可又有谁知道,就是这样一个少年,被触碰到底线,发起狠来的时候,那眼神有多阴鸷嗜血。
在医院坐一个下午,傍晚的时候,左嫒离开了,‘魅都’经理昨天来电话说让她继续上班,且向她保证王少坤这样的事,以后不会再发生。
她一个小小的包间服务员居然能得经理亲自传唤,着实挺意外的,不过想到还有一个月工资没拿,暂时她也需要这份工作,当时便答应过去看看。
其实,她又怎么知道,经理会亲自传唤她,只是看到她那天早上从大老板的房间出来,且那条裙子是他亲自送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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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看文吗?

第四章J城四少(已修)
华灯初上,繁华的大都市,糜烂的夜生活再一次拉开序幕。
左嫒从经理室出来,心里沉甸甸的,刚才她有意提出辞职,经理轻飘飘地瞄了她一眼,说王少坤的事‘魅都’的公关会处理,要不要继续上班也随她意,只是若出了‘魅都’,姓王的再找她麻烦,那这里就不会过问了。
他的意思很明显,她若是这里的员工,他们就有责任护她周全,若不是…
那就自求多福!
“左嫒,你终于来了,没什么事吧!”
一进更衣室,眼尖的小曦看到她,就奔了过来,语气中难掩担忧,这里也只有她和左嫒两人走得近点,互相照拂着,那天她听说四号包间的服务员是被抬着出来的,后面几天又没看到她,心里担忧是难免的。
左嫒心下微暖,回她一笑,“没事,这几天有点私事而已!”
她并不是天生冷淡凉薄,别人对她好,她还是能感觉到的,只是这物欲横流的大都市,让她看清了人情冷暖,不喜与人太过亲近。
“呵呵,没事就好,我心悬死了!”
两人一边换衣服上妆一边聊着,很快,张姐扭着她那水蛇腰过来了,依旧是一身妖艳的红,浓妆艳抹,“左嫒,你今晚和明妮对调,一号包厢!”
被点到名的两人同时回头看她,“张姐,我在一号不是做的好好的吗?”
那个唤明妮的女孩诧异地出声,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她长相清纯,皮肤白皙,娥眉大眼,小嘴琼鼻,身材娇俏玲珑的,也算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一号包厢,是J城四大少的专用包厢,在那里不但小费多,如果有机会,还能勾搭上四大少中的任何一个,她在那里当值了一年,好处自是捞到不少。
张姐嘲弄一笑,语气不阴不阳道:“人家是经理钦点的!”
当初将明妮安排到一号,也是因为她长得清纯,这J城谁不知道,四大少之一的冷少喜欢清纯美女,再加上这丫头识时务,没想到刚才经理居然钦点左嫒过去,刘玲是经理的远房亲戚,不能换下,那也只有换她了。
左嫒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踏进了一号包厢,和她一起的还有原来就在里面当值的刘玲。
“左嫒,那里面的人都不是好伺候的主儿,要会看人眼色做事!”刘玲淡淡地提醒着。
左嫒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依旧是礼貌地叩门,没得到里面回应,便推门而入,里面灯光暗红,相对于别个包间的吵闹,这里倒是安静不少。
首先入眼的是,华贵的意大利沙发上,三个男人或坐或卧,姿态慵懒,每人怀里各自依着一个风格各异的美人,居然还有一个挺面熟的,清纯玉女何嫣嫣。
左右两边也有几对男女,此时正行着酒令,玩得不亦乐乎。
J城四大少,荀少,荀欢,F·C的总裁,名下更是拥有多家娱乐场所,长相俊美邪肆,性子张狂狠辣,身份更是神秘莫测,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可这J城,就连那些军区大院里面的老头都要畏他三分。
冷少,冷翊阳,冷家的大少,标准的官三代富二代,长得温润亲和,整天笑意吟吟的,然而却是一只十足十的奸诈狐狸,如今是冷氏的总经理,商场上素有笑面虎之称。
季少,季一鸣,出生军政世家,季家长子,如今是一局之长,面容刚毅,英武不凡,一身正气威慑八方,不过,绝对不要被他的表面骗到,心黑着呢。
霍少,霍芃,这个倒是有点悬,人家混黑的,J城黑道上的老大,和他身份不相称的是这人拥有一张绝对能称之“可爱”的娃娃脸,可那整人的手段那叫一个残忍。
完全不搭边,甚至还有立场相对的几个人,暗地里却是好朋友。
左嫒收回打量地的眼神,低眉顺眼地踱步进去,而后将托盘上的酒水一一摆放在茶几上,里面的服务员见她到来,便自动退出。
“咦,这姓张的娘们儿终于知道我们看厌了那张脸,换个新鲜的来了!”
说话的是拥有一张娃娃脸的男人,皮肤白白嫩嫩的,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此人是霍芃无疑了,有谁会将这样一张无害的脸,与黑道老大挂上边?
他话一出,几人的视线皆在左嫒身上扫了一眼,而后淡淡地撇过眼去。
此时的左嫒仍然是一件淡紫色的旗袍,紧致的线条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高挑身材,只是额前那一撮长长的刘海,几乎遮去了她一小半的脸颊,只露出俏鼻和粉色的唇。
身材虽不错,可这里哪一个不是美人儿?没什么特色,自然吸引不了这些见惯了各种绝色的公子哥。
“嗤,你看厌不代表翊阳那厮看厌,前几天人家还想带出去来着!”季一鸣嗤笑一声,看了眼对面,怀里搂着一个清纯美人的冷翊阳。
“季少,这种话背后说说就好,我听着可伤心呢!”
冷翊阳没有开口,倒是何嫣嫣天真娇俏地说着,那张清纯的俏脸摆着一副伤心状,看起来别样的惹人怜爱。
“今天这东道主可是迟到半个小时了,想想待会儿怎么罚他吧!”冷翊阳拍了拍怀里的美人,轻抿了一口红酒,温和地笑着道。
说曹操,曹操到,这时候包间的门被人推开,一袭暗红条纹衬衫配西裤的荀欢走了进来,外套被他夹在手肘上,他走到那个空出的位子上坐下,而后将外套搭在沙发的扶手上,举手投足间皆透着尊贵优雅。
“也别动那些个花花肠子,自罚三杯!”
他说着,从一旁舀起一个空的高脚杯,放到左嫒面前,示意倒酒。
这边,左嫒在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后,整个人就像是被雷劈一样,呆愣愣的,本以为只是一场意外,以后永远也不和那个可恶的男人相见,没想到仅仅一天,却见了两次。
“愣着做什么,倒酒啊!”
荀欢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脚尖碰了碰跪坐在一旁呆怔的左嫒,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好整以暇地睨着她。
刘玲脸色微变,暗中瞪了她一眼,“抱歉,荀少,她来这里的时间不长,我来帮您倒吧!”
这左嫒是怎么回事?第一天就犯这样的错误。包间里面当值,若是被客人投诉,罚的是当时一起当值的全部服务员,不会单独罚某一个。
荀欢没有说话,只是另一只脚却制止住了刘玲倒酒的动作。

第五章人才
这时候,包间里的人眼神也都转移到低垂着脑袋的左嫒身上,眼里有诧异,有兴味,更多的却是好奇。
要知道这荀少可是出了名的不喜女人近身,外界都在怀疑他的性取向,不过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说出来而已,不说别人,就连他们这几个十分要好的朋友,都有点怀疑。
左嫒回神后,本是想要倒酒的,可被刘玲的话给挡了去,这会儿,男人的有意刁难,让她脸色有点难看,不过没人看到。
她拿起桌上最烈的威士忌,倒了满满一杯,红唇清冷却不失礼貌地溢出“请用”两字。
荀欢琥珀色的眸子微闪,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二话不说,舀起酒杯,一口将里面的液体灌了进去,连续三杯,皆是如此。
第三杯下肚,包间里立即响起一片掌声和叫‘好’声。
冷翊阳漆黑的眸子看向跪坐在地上,低眉顺眼的女人,再看看脸色透着一丝绯红的荀欢,这两人,貌似有猫腻啊!
后面有人提议搓麻将,几人没意见,四少正好凑成一桌,其他几个小跟班有的在一旁看,有的在唱歌,有的则是喝酒逗美人儿。
左嫒低眉顺眼地伺候着,倒也没出什么差错,只是心里打定主意要重新找份工作了。
与王少坤相比,她更不想与这个男人有任何交集,她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兴趣,那是凶猛野兽看到猎物的兴味盎然,而她们这些小角色,常常会被野兽啃得连渣都不剩。
“左嫒,你过来一下!”
包间里,突然响起一个邪肆慵懒的声音,左嫒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没有动。
而其他人则是不知道这‘左嫒’是谁,都你瞧瞧我看看的。
别人不知道,刘玲可是知道的,她瞪了仍旧垂着头的左嫒一眼,恼怒地提醒,“左嫒,荀少唤你呢!”
左嫒抬头,再看看那边正在搓麻将的几人,起身,在荀欢身侧站定,“请问您需要什么?”
荀欢拿着闪个不停的手机从位子上站起,“你代我打,我接个电话!”
“抱歉,我不会!”
荀欢看着眼前这个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女人,性子冷冷清清的,在床上倒是野的很,那味道也是令人怀念呢。
“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话落,他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阔步往外走去。
噗——
霍芃像是想到什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圆圆的黑眸大刺刺的打量着左嫒,语气兴味道:“荀欢,左嫒,这名字还真他么的销魂绝配!”
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
这时候他们才认真打量起这个女人来,比一般女人都要高挑的身材,比例匀称,皮肤是那种诱人的莹白,标准的瓜子脸,小嘴俏鼻。
认真一看,倒也算个美人,只是那碍眼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小半张脸,气息又冷清淡然,所以很容易让人忽略。
“左嫒小姐,上呗!”
季一鸣吹了一声口哨,此时完全成了个痞子,那兴味的笑容,大刺刺的眼神,哪里还能看到一局之长的威严。
“放心吧,我们会对女人手下留情的!”
冷翊阳俊逸的脸庞漾着温和的笑容,鼻梁上的银边眼镜为他添了一抹温润儒雅的味道。
君子暖如玉,恐怕说的就是他这样的吧!
左嫒被赶鸭子上架,只能坐上去了,这么多人看着,她若是拒绝,谁都下不了台,这些人,她还惹不起。
不过,既然不是输她的钱,那她就不客气了。
坐在她下手的冷翊阳笑得合不拢嘴,刚才她说她不会,他还以为是矫情,没想到真是个完全没入门的生手。
“三筒!”
“谢谢左嫒小姐,清一色,胡!”
冷翊阳镜片下的眼睛精光闪闪,拿起她打出的三筒,将自己面前的牌推倒。
霍芃和季一鸣两人黑着脸,双双瞪向那只菜鸟,“出牌请三思啊,你这是第几次放炮了?”
左嫒眼皮轻掀,语气淡淡道,“我说了,我不会!”
听着她清冷淡然的语气,霍芃和季一鸣两人想吐血,这荀欢钱多,想要给人家腰包里送钱,也别托他们下水啊,居然弄一个不会玩的来顶。
荀欢电话接完,推门进来,看到的就是两个黑脸一个笑脸,其中一个冷冷淡淡的。
“怎么了这是?”
左嫒见他回来,立马从椅子上起来,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地说了声:“抱歉!”
“荀欢,你是不是联合翊阳坑我们啊!”季一鸣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把玩着麻将,语气轻飘飘道。
霍芃喝了一口美人端过来酒,同样附和着开口:“我们打了六圈,她放了五圈的炮,其中一圈是人家自摸,而且基本上都是清一色,十三幺这种大胡!”
荀欢嘴角抽了抽,他看向低垂着头的女人,只觉头顶一群乌鸦飞过,良久,妖冶的红唇里吐出一句“人才”!
左嫒站在那里不语。
她都说她不会了,他还让她顶,难道还想她赢不成?当然,就算能赢,她也不会赢。
荀欢重新归位。他在椅子上坐下,骨节分明地大掌搓着麻将,“站在这里,给本少学着点!”
听到他的话,左嫒准备离开的步伐硬生生顿住,心里再一次悄悄问候了他祖宗。
晚上下班,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雨,左嫒掏出垮包里面的雨伞,准备向捷运站走去,突然,一阵刺目的白光直射而来,很快便是‘哧’的一声响,一脸银灰色的保时捷拉风的停在她面前。
车窗下移,一张俊美邪肆的俊脸露出了出来,不是荀欢还道是谁?
“我送你回去!”
不是征询,不是疑问,而是赤裸裸地陈述着他的意思!
左嫒清冷的眸子闪过一丝厌烦,她没有说话,而是抬腿就往前走去,现在是下班时间,她没有必要在对他毕恭毕敬。
然而,没等她走几步,手肘就被人大力抓住,手中的雨伞落到地上。
“放手!”
左嫒怒喝,她想挣脱,可对方力气太大,没两下就硬被塞进车里,同一时间,车门上了锁。

第六章女人越野,男人越爱
车内充斥着浓浓的火药味,一向清冷的左嫒难得地被他挑起了怒火,她看着他,一张白皙的俏脸冷如寒冰,“放我下去!”
荀欢像是感觉不到她的怒气般,指尖轻叩着方向盘,“地址!”
左嫒深吸一口气,再一次出声,“前面就是捷运站,无须劳驾你!”
“如果你要在车上坐一晚,我很乐意奉陪!”
荀欢好像和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他手肘搁在方向盘上,手掌撑着脑袋,琥珀色的眸子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妖冶的红唇漾着邪肆的笑意。
“对了,刚才酒喝得有点过了,若是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是情有可原!”
左嫒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压下心里的火气,红唇冷冷地报了一串地址,而后就坐在那里闭目养神了。
这种公子哥她惹不起!
拉风的跑车一路疾驰,车内的两人都不说话,悠扬的钢琴曲在逼仄的空间中响起,荀欢一边开车一边瞟旁边的女人,继而,嘴角勾起一抹邪肆惑人的笑。
很快,车子就停在了目的地,左嫒睁开眼睛,“开锁!”
荀欢不为所动,他转首,眉眼含笑地睨着她,“你很怕我!”
左嫒眼神不闪不躲,“对,我很怕你!”
不是怕,而是不想招惹,她如今活着,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等阿郎,找阿郎,她不想任何人,任何事来扰乱她平静的生活,至于那天晚上,事过了无痕,权当是一场意外,不过,也确实是一场意外。
“呵呵,怕我将那晚你如何在我身下承欢绽放的事告诉那个叫阿郎的吗?”
左嫒脸色气得又白又红,她想也不想地扬起手臂,“啪”的一声,一掌下去,“人渣!”
荀欢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抹厉光,他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妖冶的红唇笑意吟吟,而眼底却冷如寒冰,他伸手一把擒住她的下颚,语气邪肆道:“你不知道,越是野的妞儿,越是能引起男人的征服欲吗?嗯?”
最后一个音被他拖得老长,透着浓浓的危险意味。
左嫒看着他那双森冷的眸子,心里打了个寒颤,下颚的痛楚让她额间溢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她想要拉开他的手,可对方那手劲就像是钢铁般纹丝不动。
“放…放开我!”
左嫒疼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流下来。
荀欢看着这张倔强不逊的俏脸,嘴角的笑容越发的邪肆,他俯身,舌尖在她唇瓣上轻舔一下,而后张开獠牙,毫不留情地一口咬下她娇嫩的唇瓣,知道唇齿间尝到一股腥甜的味道,他才放开。
“这是对你的惩罚,终有一天,本少会让你乖乖躺在床上,任我为——所——欲——为!”
‘为所欲为’几个字被他说的一字一顿,而左嫒听着,却犹如掉入冰窖,她看着他眼底的森冷和势在必得,心里莫名地有些畏惧。
她抬手,狠狠地一掌落在自己娇嫩的脸颊上,白皙的肌肤立即起了几个鲜红的指印,然而,她眼睛却是眨也不眨一下,好似打得人不是她自己一般。
她垂下眼睑,不去看他那张美得过分,邪魅渗人的脸庞,语气清冷道:“对不起,荀少,是我不懂事,还望你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这些小人物计较!”
荀欢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讶色,然而,当他看到她白皙的脸颊上那几处鲜红的指印时,瞳孔微缩,心里并没有因为她的审时度势而高兴,反而升起一股无名的邪火。
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样子,他冷笑,“哼!本少还偏偏就计较上了!”语气明明听起来温柔邪肆,然而,却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寒凉。
话落,他不给某人反应的机会,按下某个按钮,车门的锁应声而开,“下去!”
左嫒本来就不想与他多做纠缠,下了锁后,她便迫不及待地开门下了车。
荀欢看着那抹高挑的背影,琥珀色的眸子闪过一丝幽光,这个女人真是够狠,明明清清冷冷的性子,骨子却是又辣又烈!
左嫒在门口站了一会儿,调节了下纷乱的心绪,这才掏出钥匙开门。
里面留了一盏小台灯,沙发上,杨莫凡斜躺在那里,腹部上摊着一本书,双手交叠在书本上,这幅样子,显然是看书看得睡着了。
当她眼神转到餐桌上时,脸色顿变,这时,听到响动的杨莫凡也醒了过来,他捏了捏眉心,看着她难看的脸色,眼底闪过一丝涩然,“小嫒,生日…!”
“闭嘴!”
左嫒怒喝,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而后二话不说,向自己的卧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