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买家想要我们的命?”
慕时丰摇摇头,“任务我完成了,狙%击我的是另一伙人,没想要我的命。”想了一路都没想通会是谁。
林百川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他,起身将他拉起来,“先去把子弹取出来。”
慕时丰嘴角噙着一抹笑,“林百川,看到我没死,是不是挺失落的,毕竟要是没有我,陶然说不定就会跟你过一辈子。”
“我从来都没有把你当成我的障碍。”
“呵,口气不小!诶,你说半夜狙¥击我的那个人,是不是你找的狙%击手,想借此除掉我,然后跟我们家宝宝双宿双%飞?”
林百川无语的看了他眼,“解决你,我还需要雇佣狙%击手?几毛钱的老%鼠药就让你翻白眼!”
慕时丰“……”
林百川欲要迈步离开,却看到几米外的陶然正裹着毛毯倚在树干上,一副看傻逼的表情看着他们俩。
但她的心里的小尾巴已经翘上了天,因为慕时丰还称呼她宝宝,还在跟林百川争风吃醋。
之前对他所有的怨念都瞬间消散,昨晚被他无情的丢在空荡的卧室里时,她真的有偷偷掉眼泪。
以前他都不舍得她闹个小情绪,可昨晚连她的眼泪都博取不到他的同情,她都做好了他不会再跟她复合的可能。
可现在又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新希望,他终究是舍不得她。好吧,就算她自恋一点。
慕时丰皱皱眉,“你不好好睡觉,过来凑什么热闹?”
“你们吵到我了!”
“……”
她走到他身边,嗅了嗅鼻子,一股血腥味,心里发疼,“慕时丰,你脑子也进了子¥弹是不是?流了这么多血,你也没感觉?”
“没感觉了。”麻木冰凉,哪里还有什么知觉。
她抓着他那只未受伤的手用力掐下去,她心里太疼,只能将这种疼再还给他,“赶紧进去,我把子¥弹取出来。”
他们两人几乎异口同声,“你还会取子%弹?”
老娘什么不会?
不对,也有她不会的,比如生孩子。所以她就纳了闷了,上帝将她造出来到底是为了啥?
这不是浪费卫生¥巾嘛!
“恩,以前在金三角时身上被打了两枪,在原始雨林里,没有别人在身边,我总不能等死吧,就把随身携带的瑞士军%刀用火烧了烧,直接把子弹给取出来,又把伤口找了止血消炎的野草药给堵住,后来久伤成医。”
慕时丰没有控制住自己,单手将她拥在怀里,隔着衣物狠狠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她疼的缩了缩肩膀,闻着他怀里独有的夹着血腥味的气息,她的慕时丰又回来了。
她撤离他的怀抱,拍拍他,“别把我想成女人就行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推着他就往别墅走去,再不把子弹取出来,他的胳膊就可能要废掉了。

第七章

江迎东办公室。
舒曼迪敲门进来,“六哥。”见他脸色不好也没有回应,她困惑的眼神又看向阿城。
阿城耸耸肩,六哥的心情不好,已经不是月¥经,而是周经,马上就要改成天经。
江迎东盯着手机半晌,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他私信给她那么多条,她一条都没回,就算是倒时差,她也该醒了。
他把手机推到一边,看向舒曼迪,“有事?”
舒曼迪,“……”不是您叫我进来的吗?
阿城赶紧打圆场,“是我让曼迪进来的。”
江迎东起身拿上手机和外套,“你们聊吧,我出去转转。”
舒曼迪和阿城面面相觑。门关上时,舒曼迪才敢出声,“你不用跟过去?”
阿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舒展了下手脚,站了好几个小时,江迎东不说话,他也不敢乱动。
“他现在最讨厌看到我!”阿城端起茶几上的茶水就喝了一口,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自从机场回来,江迎东从来没有好脸色对他。
其实他也不想看到陶然,可是……就正好看到了。
舒曼迪试探着问道,“六哥,他……最近心情不好?”
“你什么时候见他心情好过?”
舒曼迪想了想,点点头,也对,跟在他身边五年,好像没见他哪天能开心的笑一下。
阿城像是自言自语,“她来了,以后可能六哥就会有好心情的时候。”
也只是可能,说不定还会被刺激的神经发作,毕竟跟陶然一起来的还有林百川和慕时丰。谁看到情敌会开心?
舒曼迪紧跟了句,“谁?”
阿城站起来,还是不放心江迎东一个人出去,“说了你也不知道。”
他走到门口时又转过脸看向舒曼迪,“曼迪,听我句劝,别在六哥身上浪费时间,他不会喜欢上别的女人。”
舒曼迪脸色微变,这种被人看穿心事,又被当面揭穿,不仅揭穿还要狠狠打击一番,她差点没绷住。
“那个女人……很漂亮吗?”
漂亮吗?反正他没见过比陶然还要漂亮的女人。“若是你有机会见到她,你就知道什么才是漂亮。”
江迎东离开公司直接驱车去了郊外,一望无际的葱郁牧场,他却什么都不看不见,眼前一片虚无。
只有全身心投入到工作时,他才能暂时忘记她的存在。可是他总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用工作麻痹自己。
他听到了脚步声,也没有回头,“和舒曼迪聊完了?”
阿城都不知道要怎么回他,只能简单的应了一个‘嗯’字。
江迎东微微侧目,“你什么时候私自出去接单了?”
阿城一怔,艹,这么快就知道他昨晚出去了?
“你别告诉我,你夜里三点钟出去是晨练的?”
阿城,“……”六哥,您真是幽默。
“说吧。”
“我没有接单。”
江迎东沉默了片刻,“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话!”
所以他还得从实招来,“我去找慕时丰玩了一会儿。”
“打了他哪里?”
阿城感觉后脊梁一阵阴嗖嗖的冷风吹过,坦诚,“手臂。”
江迎东盯着他看了几秒,“那天从机场出来牵着陶然的那只手?”
阿城,“……”六哥,你不去给人算命真是可惜。
江迎东不自觉的又拿出手机,已经五分钟没刷屏,她兴许回了呢,点开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失望。
她是不准备好好善待读者了是吗?就是写作大神都不会像她这么拽,她这是要干嘛?
他烦躁的把手机又塞回兜里,看向阿城,“陶然住处所有你安插的人全部撤回。”
阿城怔了下,还有什么是六哥不知道的?所以分分钟就可以看出差距,他辛苦做了大半天的,江迎东一个电话就搞定。
“可……”
江迎东摆摆手,“没有可是!”
阿城只能服从命令,“好!”
江迎东倚在车门上,拿出烟盒放在鼻子上闻了闻,他前两天开始戒烟,希望能多活几年。他问阿城,“陶然知道毒龙的身份了没?”
“应该还不知道。”
毒龙隐藏的那么好,就连他们都还不太确定,只能接触到毒龙的收下,更别说是生来乍到的陶然。
江迎东点点头,又问,“慕时丰和林百川在B国有个猎人团队,黑白两道的活都接,知不知道他们的团队叫什么名字?”
原来您除了看小说也关心这个?阿城轻咳两声,“黑白宝宝。”
江迎东一头雾水,“什么黑白宝宝?”
“猎人团队的名字,黑白宝宝。”阿城说出来时自己都一身鸡皮疙瘩,尤其是宝宝俩字,怎么说怎么别扭得慌。
这回换成江迎东,“……”
阿城心里摇旗呐喊,终于扳回一局。
江迎东紧紧握着烟盒,宝宝是慕时丰对陶然的昵称,陶然又只看得见黑白两色,所以叫黑白宝宝?“昨天夜里,慕时丰接的什么任务?”
阿城一个哆嗦,连这事都知道?六哥,您真的会算?“枪%杀B国有名的一个毒%贩,外号小臭虫!”
江迎东点点头,“死了活该,这样的人,死不足惜!”
阿城,“……!!!!!!!!!!!!!!!!!!!!”大哥,您真的忘记以前咱们是干啥的了?
“阿城,我们该感谢陶然,她让我们‘死’了一回,彻底摆脱了那个肮脏的世界!”
大哥,您说什么都是对的。
江迎东又看阿城,“陶然在团队里是什么角色?”
终于绕到正题上来了。
“她不是无所不能,号称神#枪手嘛!”
江迎东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微笑,“以后我们的组织接任务,我也参加,不管什么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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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的住处。
给慕时丰处理好伤口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又给他吃了几粒药,问他,“给你打个消炎针吧?”
“不用,小伤,子%弹是最LOW的,杀伤力不大。”
他终于不再板着脸跟她说话了,喜悦从心底蔓延开来,像清泉流过,直沁心脾。
人啊就是犯贱,以前他对她好的时候,她各种不在乎、不珍惜,现在稍稍给她点阳光,她顿时就觉着这个世界全部被照亮。
心情好了看什么都顺眼,她又像个居家小妻子那样很体贴的在他后背处塞了一个靠枕,给他盖上被子,“你躺着休息一会儿。”
伤口有些疼,他也睡不着,“林百川差不多做好饭了,你先下去吃饭。”
她趴在床边,笑着看他,“他是我们团队里的炊事员?”
他的嘴角有些上翘的弧度,看她难得这么乖巧听话,不忍心再给她脸色,回她,“差不多。”
她用手支着脑袋,抿抿嘴,“小心他听到后又来踢你!”
慕时丰,“……”
她拿过他的手把玩着,“诶,你这几天就别到处乱跑,再有什么任务交给我和林百川!”
他装傻,“什么任务?”
她一脸心痛的表情,“你还真把我当成傻子?”
慕时丰拒绝,“这是我们男人的事,你瞎掺和什么!”
“时丰,我下了床就不是女人!”
“……”
“就这么说定了,你先休养一个月,这段时间所有的活都交给我和林百川。”不等他说话,她又问,“这样子找毒龙等于大海捞针,我们要捞到何年何月?”
他默了默,“只有接触到更多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人,我们才有机会找到毒龙的蛛丝马迹。这里不比国内,这边我和林百川都不太熟,也只是这两年才偶尔接这边道上的活。”
陶然抠着他平整的指甲,想着毒龙的事,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突然嘶了一声,“轻点!”
她回神,又问了句,“B国还有跟我们差不多的组织吗?”
“有,还很有名气,和我们一样,也是白黑两边的活都接。”
她最喜欢刺激,说不定还能有所发现,“恩,改天我会会他们,跟他们抢活去!”

第八章

慕时丰左手敲敲她的脑袋,“你给我安分点,生命不是儿戏。”
“我心里有数。”
“你有个P数。”慕时丰拍拍自己的胸口,“趴在这儿。”
她乖顺的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她和他之间终于算是恢复了正常状态,她很想问他还恨不恨她,话到嘴边又悉数咽下,这样难得的静谧时刻,她不想破坏掉。
他的手指缠着她的发丝,一直绕到她的发根,而后又松开,接着再缠绕,来来回回,乐此不疲。
以前他就喜欢玩她的头发,总会想到一个词,结发夫妻。
她懒洋洋的看向他,“时丰,我耳朵里面有点痒。”
“拿棉签过来。”
她在医药箱找了几根棉签给他,侧脸躺在他怀里,等着他给她掏耳朵。他小新翼翼的用棉签在她耳朵里轻轻的转着,“疼了告诉我。”
“不会疼。”她眯上眼睛,享受他的服务。
江家别墅。
江迎东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没发烧感冒,所以这是有人背后说他坏话?也不对,就他这样的身份,每天都会有人诅咒他下地狱,所以坏话又算得了什么?不至于矫情的打喷嚏。
他将办公桌上要签字的文件全部签完,手贱的又拿起手机,像断了气一般,没有接收到任何信息。
舒曼迪敲门进来,将一封请柬放在他面前,“六哥,这是顾氏企业送来的请柬。”
江迎东拆开来看了眼,顾梁程于这个周末在教堂举行婚礼,新娘竟会是她???若他没记错,这个新娘因为之前超重被她父亲命人强制送去减肥。
减下来了?
要不顾梁程看上她什么?顾家又不缺钱。
别告诉他,顾梁程对那个女人是真爱?
他把请柬又递给她,“到时提醒我。”他现在记性不好,除了记得陶然的生日,很少能有什么事是在他脑海里停留超过72小时。
处理完公事,江迎东就离开了公司,今天没让阿城跟着,他开着车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晃荡着,想去她的别墅周围逛逛,说不定还能来个巧遇。
三个小时过去,也没个人影,这种概率,是不是赶得上守株待兔了?只有他这样的傻叉才干得出吧。
于是发动引擎驱车前往咖啡馆。
那家咖啡馆,原本和陶然在Z国开的一模一样,可就是因为她要来这里执行任务,以免节外生枝,阿城又命人连夜将它彻底重新装修。
店里不再有过去的任何痕迹,当然他自私的保留了店名和价格单。
就连咖啡馆外立面的种植墙都已经不复存在,那是他精心养的花草,也是她曾经喜欢的。
在阿城这个刽子手下,一夜之间就全部没了。其实他现在挺后悔的,脱裤子放屁干嘛,索性让她知道算了,也省的他天天患得患失。
林百川正好从外面回来,与这辆车擦身而过,他习惯性的从倒车镜里瞄了眼那个车牌号,0318。
脑海里的第一反应就是陶然的生日,第二反应就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只是个数字牌照而已,用得着这么草木皆兵?
刚到门口,陶然就从别墅里走出来,他降下车窗,“要出去?”
“不是啊,刚在楼上看到有辆车停门口,我还以为是你呢,就出来问问你怎么不进去,原来是别人的车。”她走近他,“你在哪儿的?”
“熟悉一下这座城市的路况。要不要带你出去转转?”
算了吧,要是被慕时丰知道她跟林百川去吹风,他又该要不高兴了,她和他的关系才刚刚有所好转。
“不去,我还要看小说呢。”
“……”就这点追求,他当初怎么会看上她的呢?一定是年少轻狂不懂事,被她的外表给迷惑了。
回到别墅,慕时丰还在书房,她有些不满的走进去,“你就不能休息一会儿!”哪天手残了可怎么办?要怎么抱她?
他现在只用左手在敲字,可速度依然赶超别人的两只手,他微微抬眼,“你先去玩,我一会就好。”
她进来不止一遍了,一会儿好一会儿好,这都十会儿了,也没见他好。
她无聊的在他旁边坐下来,趴在电脑旁边,“你又在入侵别人系统?”
他停下敲代码,拍拍她的背,“靠电脑这么近,都是辐射,到客厅玩去,听话。”
她又不是孕妇,不用防辐射,想到孕妇孩子这事,她心里又提着,还是跟他说了吧,如果他想要孩子,那她还能趁早离开,免得到时候再次陷进去,她哭得地儿都没有。
“时丰,跟你说个事。”
他敲着键盘,有些心不在焉,“说。”
她的十指不由紧握,说出去后可就没有收回的余地,万一要是他有半点的犹豫和迟疑,她大概也不会再死皮赖脸的贴着他了。
她的心跳不由加速,就是当初在金三角跟杀手火拼时,她也没这么紧张过,那时大不了是身体死亡,可现在关乎她精神和心里的死亡。
她咬了咬下唇,“那个……我……不能生育。”
“恩。”
靠,就这反应,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什么?这可是我最不能碰触的伤,你竟然这么无所谓?!
她又换了个说法,“我给不了你一个完成的家。”
“恩。”
她要不要这么失败的,她已经是各种煎熬,马上就要撑不住,他却一副没事人的样子,欠揍呀。
没等到她的再次解释,他问,“然后呢?”
“……”还用问然后?当然是你要各种安利我,我都悲惨成这样了,你还风轻云淡的问我然后呢?
分手吗?若是他不主动提,她就会当一个看得见的瞎子,听得见的聋子,管它呢,跟他在一起最重要。
他认真盯着屏幕,顿了片刻才又问,“说完了?”
“恩。”她紧紧盯着他,生怕错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她相信他们的爱情应该可以战胜她的那个缺陷吧。
他一边噼里啪啦的输入,一边缓缓说道,“你就是能生也没用啊。”
恩?几个意思?
他转过脸,“我做了节育手术,跟你分手后就做了,所以你就是想要孩子我都没法给你弄一个出来。陶宝宝同学,现在可以出去玩了吗?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她怔了几秒后才完全消化这个信息,可是,“你干嘛要去做节育手术?”他不是挺喜欢孩子的吗?以前他们在一起时还说好了以后要生两个,就连名字都想好了。
他摸过桌边的烟,点了一根,对着她的脸轻轻吐出白色烟雾,她用手扇扇,咳嗽几声,“慕时丰,你真讨厌!”
他笑,“你最近应该馋死了烟味吧,我给你过过鼻瘾,还不感谢我!”他把烟从嘴里拿出递到她唇边,“今儿我高兴,赏一口给你。”
她看看烟,再看看他,要禁得住诱惑,说了要戒烟,都忍了好多天,她可不能半途而废。
他忽的将烟抽走,“逗你玩的,还真给你吸!”
□□大爷!这个小插曲过后,她又想起她的正事,摇摇他的胳膊,不依不饶,“你还没告诉我,你干嘛要去做节育手术。”
他对着烟灰缸掸掸烟灰,为什么?不让自己后悔吧。
“跟你分手后,我那段时间都是醉生梦死,真怕哪天一个不小心被哪个女人算计,我吃亏就算了,要再弄出个孩子来。”
他看看她,“我怕有天你会回头,如果我跟别的女人有点什么,你兴许还能原谅我,可如果有了孩子,我要怎么给你位置?就算给了,你还稀罕要吗?”
她看着窗外的榕树,这个季节它应该枝繁叶茂,美到不行,可她眼里的榕树渐渐模糊,被无数个慕时丰所代替。
生气的他,高兴的他,腹黑的他,油腔滑调的他,那个秋天跟她告白的他,还有那个分手时被她伤了的他……
那么多个他都涌在她脑海。
这个男人将她当生命一样爱着,可她辜负了他这么多年。这一辈子,她背负了太多的感情债,欠了太多人。
唯独这个男人,她欠的那么理所当然。
她回过头,伸手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原谅我吧。”
他也抱抱她,下巴抵在她的头顶,来回摩挲着,“暂时还不想,等哪天我心情好了再说。”
她拍打了他几下,还真是给他个破草框,他就要下蛋。
突然他的电脑屏幕有反应,他下意识看了眼怀里的陶然,她正窝在他怀里,没有注意到电脑屏幕上的字。
他回复,【好,我去接你。】而后退出来,将电脑关上。又将她往怀里紧了紧,烦闷的情绪莫名出。

第九章

这几天她感觉不管是慕时丰还是林百川,都有些怪怪的,可是哪里怪,她又说不上来,很多次看她的眼神都是欲言又止。
她旁敲侧击过,最后还是无果。
这两天慕时丰对她好的不像话,就算她的胡搅蛮缠、无理取闹,他也是由着,她还抽了支烟,他竟然也无底线的纵容了,开心过后又有那么点不安。
但愿是她多想了。
周末早上,吃饭时,慕时丰和林百川都有些心不在焉,陶然看看他俩,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大概是在愁毒龙的事情吧。
她低着头默默吃饭。
吃过饭后,慕时丰又和林百川一起进了书房,她没再去打扰,而是去了院子里晒太阳。
初夏的雪融化后,还有点凉飕飕的,这几天没休息好,她的头又涨疼,两只手用力敲打,真担心哪天就死在头疼上。
忽然肩膀上多了件外套,她睁开眼,被太阳照的有些眩晕,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面前的人是林百川。
问他,“你不要午睡?”
“不困。”林百川手里还拿着一个棉垫,放在她旁边的位置,“坐到这上面来,石凳上凉。”
她移坐过去,偏头看着他,“时丰呢?”
“在书房。”
“你们两个又狼狈为奸背着我干什么坏事?”她半眯着眼盯着他。
他从容淡定,语气还是一贯的沉稳,“哪有,他在处理公司的事。”
陶然才不会信,戏谑的说道,“我发现你们才是真爱,他在里面偷鸡摸狗,你在外面给他望风。”又挥挥手,“你进去吧,我不会打扰你们,你也不用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