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娆想行医,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以前的越娆不会看病,要是这会儿开摊儿指不定被人说成妖怪的,越想越感觉没有办法。
越娆一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点上柴火开始做饭,越娆看着粮罐里就一点大米,盐也不多,深深的叹了口气,把大米做的稠稠的,加了些野菜放点盐开始熬粥。
不多时候儿子也睡醒了,揉着眼睛进来道“娘,我饿了。”
越娆笑着揉揉儿子的头,心里愧疚,现在自己能给儿子就是这么一碗稀粥,扭头抹了抹眼泪,转过来已是一脸慈爱的笑容,道“好,饭马上好了。”
说罢转身看锅,米汤好了,越娆在锅里放了半勺油,端给儿子,轻轻的吹的不烫了给儿子喂饭,赵越看了看米汤道“娘也吃。”
越娆笑着道“娘等会吃,锅里有。”
赵越摇了摇头道“娘一口,我一口,咱们一起吃。”越娆听了这话心里更是难受了,想起以前的儿子,拿着鸡腿道“妈妈,吃,妈妈吃。”
越娆知道这是一个儿子,但是以前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而现在儿子却跟着自己吃糠咽菜,越娆抹了抹泪,道“好,咱们一起吃,娘吃一口,你吃一口。”越娆的泪水滴在米汤里,带着无尽的辛酸。

第四章 策划

晚上越娆怎么想感觉这么下去是不行的,一夜辗转起伏想了一夜,得出去,出去了凭借自己的医术和秘方绝对可以比现在好,而且经过了解,这个社会跟以前的唐朝一般,但是没有唐朝那么的先进,对妇女的约束不大,女子可以进学堂,除了不能入朝为官以外,女子的礼法并不是极为苛刻,而这个社会却是一个极其讲究礼节和名声的,要是有人为恶,行为不良便会为众人唾弃,道貌岸然的人也不少,面上没有太过的。
想了一夜,感觉只有出去才能过的好,自己可以打着找相公的名义去,把家里的地都卖了,顺便去找名义上的老公,要是感觉这人还好,也就将就一辈子就算了,怎么说儿子不能没有爸爸,要是人不行,自己带着儿子也算是天经地义。想通了也安稳的睡了一觉。
次日越娆收拾整齐,拉着赵越的手去了族里,族里的人见是三郎的娘子来了,有些纳闷,族长坐在位置,抚这胡须道“三郎媳妇,你来做什么?”
越娆凭着模糊的记忆富了富身子道“大伯,我想给族里说个事儿。”
族长听了道“什么事儿,说罢。”众人看着越娆身子站的直直的,脸上带着刚毅,一股子气势足足比旁人高了一大节,心里暗暗奇怪。
越娆道“这三郎走了四个年头了,如今孩子也大了,我们娘俩准备去找他爹,我家那几亩地准备卖了,想着让族人给个公平的价钱。”
话一落地,一圈人晕了头,这是怎么了这是,好好的卖地,旁边的一个大婶忙拉着越娆道“傻孩子,你卖地干什么,你在家里住着亲戚也多有照顾,背井离乡的寻亲可是不容易。”
越娆笑道“我想好了,我这次去寻我家三郎是寻定了,这四年了,是死是活没有一个话,我也不是说话不好听,只是这连一封信都没有,谁知道他在外面怎么样,如今我也不是来商量的,我只是要找个族人,看看能不能给个公平的价钱让我把这房这地卖了。”
众人一看这三郎媳妇是打定了主意的,也不好说什么,族里有个富户见这孤儿寡母的不容易便多给了不少的钱财买了地,房子倒是三郎的大哥大郎买了,大嫂子虽说有些尖倔但是也是个好人,抹了一把眼泪,拉着妖娆的手道“我说弟妹,我旁的不说了,只有一条,真是没有寻道三郎就回来,房子还是你的房子。”
越娆很是感动,心里也着实的把她的好记在心里。
越娆拿到手里有十五两银子和一贯钱,收拾了几件能换洗的衣服,准备了一些食物和水,拿出来半吊钱租了个车子,到了镇上,准备搭着什么大马车去京城。
赶车的人也能看出行情,弄了一辆大车,每个月十五去京城,车上能做七八个人,每个人的价钱也不多,然平摊下来这赶车的倒是赚了不少银子,本来越娆想着自己雇个车,但自己的条件不允许,也就歇了这样的心思,抱着儿子老实的坐在车上,陆续来了几个人,都是些妇孺,大都是寻亲的,车虽说不小,然这么一坐,空间瞬间小了很多,越娆受不了车上的气味,加上也真是拥挤,心里当下决定,先在镇上当铃医,赚够了银钱在雇个车去京城。
越娆下了车,深深的吸了口气,赵越窝在母亲的怀里问道“娘,咱们不去京城了?”
越娆笑着点了点赵越的头道“咱们先住在这城里,娘挣些钱在走。”
赵越一听,眯着眼睛笑了笑道“娘是不是能每天吃烧饼?”
越娆听见孩子问这话,泪一下子没有忍住,难不成每天吃烧饼就是孩子最大的福气了吗?越娆抱着儿子道“不,儿子,以后娘让你想吃什么吃什么,还要给你请先生读书,以后娘一定给你创造好的条件。”
越娆知道给儿子创造好的条件才能学到更好的东西,才能让儿子以后不会自卑,越娆现在才明白为什么以前别人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越娆带着儿子四处转了转,看有没有出租房子的,跑了一天才在客栈租到一个小屋子,屋子也是闲置了许久,到处都是蜘蛛网,但是价格确实便宜的很,一个月才半贯钱,越娆打扫拿着扫把抹布从井口里打水,因为越娆的身体不是很强壮,一次只能打半桶水,忙了一下午才把屋子打扫干净,床倒是有,然没有被子褥子,无奈之下只有又拿出600文钱跟客栈买了褥子被子。
老板娘孙氏笑着看了看手里的钱笑道“你倒也大方,行,以后这井水也随便用,以后吃饭什么外头有个闲置的灶火,你用吧,材米油盐什么的自己张罗,既然住一起了我们买菜都便宜些,到时候帮你带一些你也省些钱。”
越娆听了忙笑着道谢“这让我怎么说好呢,真是太感谢了。”
老板娘豪爽的笑了笑道“你们孤儿寡母的也是可怜的很,结了善缘也是好事儿,好了走了,这被子床铺虽说是旁人用过的,但是我使人洗的很是干净。”
越娆看了看打扫干净的屋子,心里亮堂了不少,这是个好的开始,加油,以后的生活会更好的,好在有儿子,儿子就是自己的希望。
越娆拿出了几个钱,买了一些酱肉,买了一些烧饼,拿大米熬了甜汤,越娆看着儿子吃的香甜,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
睡前越娆从模糊的镜子里看出现在的样貌,五官跟前世一样精致,只是因为营养不良连带着脸色蜡黄,身子瘦的很,现在的她才十九岁,越娆心里自嘲道‘也算是年轻了不少了好歹是赚了些。’

第五章 行医

越娆带着儿子去街上找找有没有卖针灸和医疗的东西,转了两天在一个卖古董的铺子花了二两银子买了针灸,使了打了一个小箱子装物件,越娆看着东西心里却是万般的感慨,好在自己在担任总经理的时候没有放弃自己的医疗,不然自己连赖以生存的方法都没有。
收拾妥当再一看自己剩的钱也不是很多了,越娆不敢耽误,打定主意后天就开张,越娆对自己的技术不害怕,然在古代开始行医心里多少有些忐忑,要是被人欺负了自己一个弱女子却是怎么办了?
其实越娆想多了在这个社会对大夫极为尊重,人都会生病,但医生却是极少,在这个时期没有所谓的医书,行医一般为世家,大夫都是医学世家,每家都有是自己的秘方,每个地方的大夫确实是不多,普通的老百姓略微有些钱财的看病都有些困难,生病的可能请不起大夫,自己随便吃些普通的草药,所以说巫婆倒是比大夫多。
越娆本想着带着儿子一起去行医,然后来才感觉孩子还小,一天下来吃不消,后来没有办法只有给在客栈做粗活的婆子了几个大钱,因那婆子知道越娆是个大夫,所以不敢怠慢再加上也就是照顾孩子吃一天的饭菜,给的钱也不少,便欣然接受,并表示一定把孩子看顾好。
越娆对这赵越交代了再交代,这才出了门。
五月十九(阴历)越娆穿戴整齐,手里拿了个铃铛,背着医箱开始了自己在古代的行医之路。
“行医,扬仁义之德,怀济世之志”越娆边走边喊,每走到一家,家里有人的都出来行了礼,看着越娆走了之后才关上门。越娆很是诧异,又来才闹明白越来这个社会其实还处于封建初期,不管是经济和农业还是医术都处于落后的地方,然染织也却处于鼎盛的时期,让人甚是费解。
“大夫,大夫。”越娆回头一看是个壮实而又憨厚的男子,上前行了大礼道“大夫,我???我儿子病的很重,您能不能帮着看看?”
越娆笑着道“恩,肯定的,快去看看。”说完,那男子居然喜极而涕,给越娆行了跪拜之礼,越娆吓了一跳,忙忙避开道“你干什么呢?”
那男子流着泪道“我???我儿子得了不好的病症,怕您不给整治。”
越娆笑着道“我本就是扬仁义之德,怀济世之志行医的,别的话就不多说了,我去给你儿子看病。”
那男子赶紧的起身,领路,到了一个看似破旧,然细看却发现门前用的全是好的物件,越娆进了院子更是发现别有洞天,那男子带着越娆到了一个小院,进去发现浓浓的药味扑面而来,越娆一进房间,顺然感觉自己呼吸不顺,忙使了人打开房间的窗户,然身边有个妇人却哭着道“不行呀,要是大郎再着凉怎么办?”
越娆皱了皱眉头,那男子一看越娆的表情,吓得生怕越娆不给看病,忙骂那妇人道“浑说,给我出去,这是大夫,我找来的。”
那妇人一听这话,忙起身行礼,越娆笑着道“不要紧张,你们也进这屋子了这味实在是难闻,好好的人进来都受不了,更何况生病的孩子,你们不用紧张,我先看看这孩子。”
说罢走到病人身边,一个十二岁左右的孩子,脸色蜡黄,眼镜浮肿,越娆摸了摸头,有些低烧,越娆轻声道“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孩子伸出舌头,舌苔大厚,越娆轻声问道“这有哪些不舒服?”
那妇人擦了擦眼泪忙道“脸肿,他的喉咙痛。”
越娆点了点头,拿出药箱里的小木棍,压在孩子的舌头上道“啊。”
那孩子“啊”了一声,越娆听声音嘶哑,一看是扁桃体发炎,那越娆轻声问那孩子道“感觉头晕、恶心、呕吐吗?”
孩子难受的点了点头,嘶哑的声音道“恩,恶心,难受。”
那妇人哭道“孩子老是吃不了东西,还恶心呕吐。”
越娆开始给孩子把脉,初步诊断是急性肾炎,好在是初期,问题不大,越娆轻声道“尿血吗?”
妇人忙道“是的,有时候是。”
越娆点了点头,拿出四五张纸分别写出几味药,交给那男子。
那男子一看大夫开药方了不由泪流满面,忙和那妇人给越娆跪下道“谢谢大夫了,您真是我们的在世父母呀。”
越娆忙拉起他们轻声道“赶紧的去吧,要是镇上有好几个药铺,分别在几个铺子里抓药,方子回来再给我。”
那男子一听,忙道“我???我一定办好。”
越娆点了点头,道“你赶紧的去,孩子早吃药早好。”

第六章 行医(二)

那男子忙出了门,越娆心里多长了一些心眼,在方子里多加了两味极其便宜的药,不是越娆自私,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方子,行医应该济世救民,然自己的也需要吃饭呀。
那妇人端了一碗鸡蛋茶给越娆端上,脸上掩盖不住的欢喜,轻声道“大夫,真是大恩大德,我家小儿请了几个大夫,最后看了一眼都走了,说让我们准备后事。”说着不由的流泪。
越娆笑着端起鸡蛋茶,吹了吹,笑着道“先吃几天的药,我再来看看。”说完端着碗没有客气狠狠的喝了一碗鸡蛋茶,那妇人忙道“我再给你弄一碗。”
越娆拦着道“别忙了,我给你说说孩子吃些什么,现在可是不能乱吃,病着不是好东西就能补的。”
那妇人一听,忙坐好,越娆拿手巾擦了擦嘴道“近期给孩子不要吃高盐的,吃的清淡,多吃菜,多吃些果子,多吃发酵的馒头,不要加盐,这些都记住,尤其不能吃盐。”
那妇人忙点头答应“记住了,我记住了。”
越娆自己在厨房煎药,又把药渣自己拿走,剩下的药也带走,那妇人进来,忐忑不安道“大夫,怎么能让您煎药呢。”
越娆笑着道“你不知道药性,再说了这煎药是要规矩的,行了你们以前看病不都是在药馆别人煎好,你们在药店吃吗?”
那妇人道“也是我???我不懂规矩了。”
越娆把药端出来笑着道“我走了,明天再来。”
那妇人一听,忙道“您等下。”说着从怀里拿出了一贯钱,给了越娆,道“我知道这不够,但是我家这几天给儿子看病都?????”说着低下头,越娆笑着把钱拿在怀里道“不少了,明天我再来,孩子要卧床养,要好生的养着。”
那妇人一看大夫不生气,还交代了不少的事儿,心里一下安稳了,心里更是感激,只说要给越娆立个长生牌位。
越娆拿着一贯钱,心里倒是欢喜的紧,第一天开张却有了如此的收获,到了酱肉店,称了半斤的酱肉,买了一把葱,又买了些许的猪油,指望着炒些青菜,越娆心里也敞亮了很多,这是到了古代心里最是舒坦的一日。
到了家,赵越远远的看见母亲回来,欢喜的扑了上去,越娆也抱着儿子狠狠的亲了几口,那个粗使的王婆子,笑着道“越大夫回来了,今天可是有病人?”
越娆笑着道“哎,也怪可怜的一个病孩子,也亏是没有耽误孩子的病。”
王婆子笑着问道“哪家的孩子?”
越娆放下手中的东西,到灶台上刷了锅笑着道“我也不知道,就知道住在北头的,外头有个买杂货的铺子。”
王婆子惊讶道“啊,那是王家杂货家的?”
越娆喝了一口水,笑着道“恩,主家姓王。”
那王婆子跟听见稀罕似地,说道“我的菩萨,那家的孩子都病了一阵子了,他们家也请了不少的大夫,都摇头,因我家跟他们家隔条街,都知道他家的孩子是熬时间的。”
越娆心里奇怪,这孩子也病的不是很严重呀,现在只是急性肾炎,开了药吃了注意保养就会好的,越娆笑了笑没有言语,王婆子又道“您给开方子了?”
越娆笑了笑道“先吃着药,我也不知道能不能一定好,等等吧,吃些日子的药试试。”
王婆子心里越发感觉越娆是个诓人钱财的大夫,那陈家的大郎,任谁都说不中用的了,怎么这个妇道大夫能看好?王婆子心里想了想,然没有言语,有说笑了一阵子这才回家。
越娆把药渣子倒了,收拾妥当,开始在灶台上做饭,看着儿子吃着烧饼夹酱肉,心里开心的跟什么似地,越娆现在也安心的不少,如果真要是把这孩子的病看好了,以后可是能出名,到时候自己多看病,慢慢的开个铺子,制作秘制的什么牛黄,山楂丸,藿香正气等药物,想着想着就感觉美好的生活就在明天,也能给儿子创造好的环境,上天给了自己这么一次机会,自己一定要珍惜。
过了半个月陈家的大郎已经好了很多,脸上也消了肿,身上也好了很多,虽说还要将养但是形势却也大有好转。
慢慢的越娆的名声也传了出去,看病的也多了起来,其实越娆最擅长的还是妇科疾病以及气管疾病,越娆本想着药方不外传后来想开了,这些药方净是一些简单疾病的,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穿了出去也算是自己积德的好事儿,有些大型的配药还是自己亲手制作。

第七章 为子

一个月越娆已经赞了近一百两的银子,着实让自己高兴了一阵子,因越娆看病给多少钱都可以,不太计较加上每次她都以‘扬仁义之德,怀济世之志’的名义更是得到大家的尊重。
“越大夫,这是我家那口子让给您带的鸡蛋,您收着。”西口的赵钱氏不好意思的拿着一篮子鸡蛋,前段时间赵钱氏的丈夫多年的气管炎让越娆治好了,因这几年给丈夫看病花的家里光想连锅的揭不开了,越娆见他们家的鸡蛋好,笑着直说拿鸡蛋换药,赵钱氏哪能不知道这是越娆的好意,感动的不知道该什么才好。
越娆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看了看鸡蛋,也知道他们家的情况,笑着道“赵大哥这几天怎么样?”
赵钱氏一提起丈夫忙笑着道“好,这几日身子清爽了很多,也不每日每夜的咳嗽了,还是您的医术好。”
越娆看着赵钱氏的样子,心里也感觉说不出的畅快,笑着道“这要是到冬天再看看,对了这三伏快过去了,你过几日在来,我给他在贴一次膏药。”
赵钱氏一听高兴的忙点头,道“那真是好,三伏那天来吗?”
越娆笑着道“恩,来。”说着看了看她家的鸡蛋笑着道“嫂子,你把这些拿回去吧,我这里也吃不完,都放坏了,你把它卖了也好贴些家用。”
赵钱氏忙拦着道“您拿着,给你家大郎好好补补,这孩子正是张身子的时候,我家鸡子好,鸡蛋都是金黄金黄的,好了,我走了。”说着忙出了大门,生怕越娆不收,越娆无奈的看了看鸡蛋。
这时候客栈老板娘花娘进了院子笑着道“妹子,这鸡蛋又多了?”自打越娆有了名声这花娘死活不要租金了,另外在自己客栈旁边的小院子让给了越娆,本越娆不愿意后来花娘只说看不起她,越娆无奈,只有时不时的给花娘买些上等的胭脂水粉珠花等物。
越娆笑着道“没有办法,这大热的天也真是吃不了了今年还闰七月真是头疼。”
花娘笑着道“这有何难,这些卖给我们,我也不给你什么银子,你有几个鸡蛋记在我这里,等什么时候吃,就来拿,每次吃新鲜的。”
“这怎么好意思。”花娘拜了拜手道“以后我要是有什么病了,妹子尽心帮我看病就是了。”
越娆一听打断道“胡说,有什么都不能有病,没什么不能没有钱。”
花娘一听这话实在笑着道“真个是这个道理,好了也不耽误你了。”说完抬脚便走了。越娆心里一片温暖,如今日子一日比一日好过,回头看这正在描红的儿子,心里却有无限的感慨,是呀,如今的日子有什么不好,有阳光,有雨露,有欢笑,有儿子,虽然夜里时不时想起赵晟文,有时候想的心口痛,抱着被子轻轻哭泣,然哭过也就是罢了,日子依然照过。
晚上,越娆拿了一把青菜,两三个鸡蛋,用油炒了,下了半锅面,自己狠狠的吃了一碗,吃的满脸汗,见儿子碗里净是剩的青菜,只把一些鸡蛋和肉吃了吃,其他的都剩到碗里,冷着脸道“把青菜吃了,不许剩下。”
赵越嘟着嘴道“不想吃,吃饱了。”
以前吃不饱的时候儿子什么都吃,这会儿吃的好的,却挑三拣四,再说营养应该均衡,这样身子才会好,越娆努力的给儿子制造好的条件不是让儿子养成不好的习性,心知孩子要从小教养,要是小时候养成不好的习惯,以后可就难改了,不由的放下碗筷,自己挺起腰,看着儿子道“赵越,这些青菜每天都要吃的,我们以前日子难过的时候我们怎么过的?儿子,我们要居安思危,今天你浪费了这么多,明天再浪费,你说说我们家要是没有粮食了这么办?”
赵越虽小但也记得在老家的时候天天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心里一想忙把碗里剩下的全巴拉在嘴里。
越娆深知如今儿子大了,自己又忙,整日的跟在粗使的婆子手里没有什么出息,想了又想认为要尽快去进城,要是自己这个身子的丈夫是个有担当有责任的人,自己为了儿子也就好好跟他过日子,要是这男人是个烂泥糊不上墙的主,自己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跟他耗,带着儿子自己过,也是滋润的很。
越娆抬头看了看月光,想起‘前世’自己丈夫赵晟文的摸样越来越模糊了,然家里那欧式床上两具滚烫的身躯在交织的情景却是那么的深刻,也许爱的太深才难以原谅,自己心里那一层层结了疤的伤口不能揭开,不然触目惊心的样子会吓到自己。
越娆洗了碗,收拾整齐,见儿子坐在院子的石板上玩耍,越娆心里却满足的跟什么似的,以前那场噩梦一直缠绕这自己,每到午夜自己惊醒的时候回头见儿子就睡在自己身边,有着说不出的满足。越娆打了水笑着道“越越,过来,洗澡了,赶紧的洗洗睡觉了。”
赵越跑着过来道“娘,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去找爹?”
越娆脸上僵硬了一下笑着道“马上,娘在攒银子,等够了我们就去。”越娆看着儿子那张幼稚却带着几分和年纪不相符的成熟,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以前的儿子那么的肆意,放声的笑,坐在他爸爸的头上撒泼,带着稚气的欢愉,而现在的儿子却?????越娆心里乱了,儿子就是自己的儿子,没有以前,没有以后,只是自己的儿子,越娆定了定心,蹲下来摸着赵越的头,轻声道“儿子,为什么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