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看着越娆道“隔壁二狗有爹,陈三也有爹,隔壁小霞没有爹是因为她爹死了,大家都嘲笑她,但我没有,我感觉我还不如小霞,她最起码见过她爹,我都没有见过。”说着越越忍不住眼睛红红的,越娆轻叹了口气,勉强的笑着道“你有爹的,你爹去京城奔前程了,要给你买个大宅子的。”
越越听了这话,笑着抬头道“也是,娘以前也是这话,说我爹是最有才华的,以后我爹会给我买肉,会给我买大宅子,还会供我读书。”
越娆心里难受,孩子的成长离不开父亲,父亲在孩子的心里是个大山,带着不可言喻的敬佩,如果为了自己自私的剥夺了儿子和亲生父亲的接触那是多么残忍的事情。越娆抱着儿子,轻轻的抹了抹泪,心里却是压抑不住的悲伤。

第八章 进京

越娆心里想了一夜感觉要尽快进京找赵昀。
越娆自打有了进京的心思,便开始有条不紊的整理自己的东西,笼统的算了算白银大概有一百多两银子,加上一些可以买的草药有三四十两,加上一些病人家里拿来的吃的什么鸡鸭买了也能有几贯钱,笼统那么一算倒是也够,自打越娆告示自己要进京,那些以前的病家,却带着不舍,希望越娆不要走,然越娆去心已定,那些人也不要在劝说,倒是不少人感叹这一带少了看病的人,越娆时不时交代一些大家注意的事项,那些病要注意,又讲了一些小病的防御与一些土方法,惹得人人都把越娆当成了活菩萨。
“夫人,您在坚持一下,前面就是有乡镇了。”一个穿着鹅黄色丫头服饰,面色焦急,脸色通红,强压着心里的惊恐说着。
马车里坐着一个十九二十岁的孕妇,面色痛楚,眼见羊水已经破了,那妇人满脸是汗,马车外一个年轻人,骑着马,焦急的不住往马车看,还不停的喊“娘子,你忍着,快到了。”然那年轻人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见乡镇。
越娆回头看了看,那飞驰的马车,心里暗暗纳闷,有隐约听见有女子的叫喊,听着像是要生孩子了,越娆轻声对驾车的王大道“王大,你等下,看看后面怎么了?”
那王大是御马的好把式,因他老娘的陈年老病让越娆治好的,所以对这次越娆进京毛遂自荐充当马夫,不要钱,只要有吃就成。王大停了下来,越娆从马车上下来,见那车飞快的跑了过来,越娆大声问道“可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那年轻人一听,下马行了礼,一脸焦急道“谢了,大嫂,只因我家娘子要生了,这会却焦急的很。”
越娆听马车的人叫的很是凄惨,心下不忍,又问道“你们这么飞快可是不行,你娘子的身子也吃不消呀。”
那年轻人一脸焦急,只觉口内发苦,道“无奈呀,但是这?????”越娆问道“你可知道再有多久才到前面的镇子?”
那年轻人咬了咬牙轻声道“大概一天。”越娆无奈的看着那年轻人,一看就是一个二十多岁没有什么经验的人,再加上一行人全是年轻的,仆人丫头都是年嫩的,连个妇人打扮的都没有,越娆轻叹道“我是个大夫,我给你娘子看看吧。”
那年轻人一听,脸上一下有了喜色,忙行了礼,喜悦道“那就劳烦大夫了。”
越娆轻声道“你娘子的情况我没有见过,再说这里荒山野岭的也没有什么,不能保证什么。”
那年轻人忙道“我知道,劳烦您了。”
越娆忙道“你们快去准备什么热水去,把被子褥子全都搬下来,不能在马车上,要是马惊了可是怎么办,快下来,我看看你妻子的情况。”
众人忙按照越娆的吩咐,把孕妇抬了出来,那年轻人又使人撑起了帐篷,越娆进去一看这孕妇已经没有什么劲头了,越娆一摸肚子孩子倒是胎位正,也放下了一半的心,对那孕妇道“你孩子的胎位正,没有什么大事儿,羊水也是破了一些,不要担心,你累了吧,吃些东西。”说完对旁边的小丫头道“去给你家娘子弄些吃的,要快。”说完又嘱咐那孕妇道“你别喊,攒些力气。听我的,吸气,呼气”
那妇人倒也听话忙按照越娆说的去做,这孕妇名叫晨娘,是湖北水军统领陈良的孙女,嫁给了湖北士族刘氏子弟,因刘氏子嗣困难,到了刘文荃这里就剩他一个人了,家里也没有什么可靠的老人帮衬,这次为了给晨娘奶奶过寿,也不顾身子,上了路。
晨娘喘息道“大夫,我真的没有事儿吗?我真的很怕。”
越娆笑着道“没事儿,不要担心,你这胎位正,时候快到了,刚刚是阵痛,不用担心,一会就好,你先吃些东西。”
晨娘一听,心里一下平静了许多,这时候丫头也端上了一些用热水煮的菜和肉干汤,晨娘也不管好吃难吃,皱着眉头往嘴里塞,吃了一碗,身上也有了力气,刚躺下新一轮的阵痛就开始了,有了排便的感觉,越娆摸了摸她的肚子倒是差不多了,笑着道“时候到了,我让你用力你就用力,很快的,用力,吸气?????”
刘文荃站在帐篷外汗不停的往外冒,外头的人忙的焦头烂额,烧水的烧水,洗手巾的洗手巾。
“哇哇哇???”越娆满头大汗,抱着满身是血的孩子,笑着道“总算是生了。”说完忙帮着剪脐带,给孩子洗的干干净净的,用一个缎子的布料包裹住,这一对夫妻居然什么都没有准备。
刘文荃一听孩子的叫声忙道“娘子,你还好吗?”
越娆洗了手出来笑着道“你娘子累了,睡过去了,是个儿子。”
刘文荃激动的不得了,全然没有了世家公子的形象,全然是个初为人父的喜悦,高兴的手舞足蹈,口里嚷嚷着“我让当爹了,我是爹了。”
越娆笑着摇了摇头,收拾东西给晨娘的贴身丫头一一说明了要注意哪些事项,交代清楚,看了看天也不早了,只说要走,那丫头一听,忙道“大夫,您???您要去那里?”
越娆笑着道“我要去京城,天也不早了,我儿子在车里等我呢。”
那丫头一听越娆要去京城,高兴道“真的?咱们这一家子也去京城,即是一路,能不能劳烦大夫一路,我们也好有个照应。”说完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足有十两的金子,越娆也没有客气接了金子,笑着道“本来这么也好,但我建议你们到了前面的镇子住下,住一个月,我给你们些个方子,你们照着吃,你家夫人好好静养,等一个月后再上路。”
这时候赵文荃平静了,忙上前行了大礼,道“今日要不是您,我们都不知道咱们办,我和拙荆真是不知道怎么感谢。”
正巧王大拉着赵越过来,赵越红红的眼睛见了越娆倍感委屈,拉着越娆的衣襟不松手,越娆摸了摸赵越的头,对刘文荃道“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儿子让你见笑了。”说罢看了越越一眼又对刘文荃道“你们不用说什么感激,再说了我已经受了你的金子,你不用往心里去,只是建议你带着你家娘子不要赶路,找个地方住到出月子。”赵文荃看着越越,一眼不眨,倒是刘文荃身后的小厮拉了他一下,这才缓过神来,尴尬道“真是不好意思,倒是令郎的相貌和我一个朋友的相貌有几分相似,不过也是我多想了,我那朋友娶得是庆州于大人的庶妹。”
越娆心里一惊,然面上没有显露笑了一下道“那倒是有缘的紧,对了你哪位朋友叫什么?”

第九章 入府

“少公子,少夫人已经醒了,是否该上路了?”丫头上前询问,刘文荃刚要说话便被打扰了,本想训斥,然一听是自家妻子醒了,也不多少,歉意的给越娆作揖起身去了帐篷,越娆看着刘文荃的背影心里想着他的话心里莫名的烦躁。
“娘,咱们什么时候走呀?”赵越仰着头看着越娆,带着期待的眼神,越娆心里一紧心里不由的凄凉,要是真的那个赵昀停妻再娶,自己又该如何自处,要是自己一个不小心沦为妾室自己倒是好说,然自己的儿子赵越却一辈子没有了出头之日,经过自己的了解庶出的孩子可是半个奴才呀,一辈子就休想脱离这奴字,越娆不敢想,不由的浑身打颤,越娆亲眼见过一个庶出的孩子被嫡母打死,却无人出来管。
越娆想了想事情没有打听清楚不能贸然出面,不然自己和儿子身陷囫囵就晚了,越娆打定注意现在和这个刘家公子一起,一来可以套出没有说出的话,二来也让这个士族记得自己的恩情,以后有什么难处也能多个朋友,打定主意便蹲下来对赵越道“儿子,你爹在那里我们也不知道,如今这位公子的妻子有了困难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助他?”
赵越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越娆笑着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道“儿子,谁家还没有个难处吗?大家要是都伸出一把手帮了别人,以后你有了什么困难也会有人帮你,所以儿子,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帮他们?”
赵越笑着点了点头道“这就是娘曾经说的人家帮我,永志不忘;我帮人家,莫记心上,对吧娘?”
赵越虽说的有些乱套,但是越娆依然欣慰,自己的儿子能记住这句话倒也不枉费自己的苦心教导。
“越大夫,您知道我们都是没有出阁的小姑娘,这一队里头没有一个能当大任的,奴婢求求您了,帮帮我家少夫人吧。”
越娆笑着轻声道“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我本就是扬仁义之德,怀济世之志行医,如今见你们有了难处倒也不好离身就走,这样吧,我的马车就跟在你们后头,有了我的照顾倒也能够坐在马车里行路,这里到京城也就是三五日的时候了。”
那丫头一听,忙给越娆行礼。
跟着刘氏公子行走倒是免去了许多的不便,路上一切安顿妥当,吃的喝的用的也甚是舒适,越娆给晨娘把脉,笑着道“身子保养的还好,这月子可得坐好,不然可是有病根的。”
晨娘感激的笑着道“越大夫,真是多亏了又您,要不然我和我的孩儿可是都见不到天日的,这恩情我是记得的。”
越娆收拾了药箱笑着道“这是什么话,我本就是大夫,行医看病就是我的本职,再说了你们也给了我不少的诊费,也无需这样了。”
晨娘心里感激,却又不知道怎么说,自己本就是个性子腼腆之人,越娆开了方子笑着道“少夫人,这药方也换了,这几日也能停药了,你身子底子不错,我开了药膳你一直吃着,你本来就有宫寒,多吃些补气养生,以后也好生养。”
晨娘一听激动道“真的,我这身子还能多生养?”
越娆其实也没有多少保票,但是女子身子养好,生养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然自己确实不知道在这里女子能生养的确是大吉之人。越娆笑着道“那是自然,从面上看你就是多子多孙的,以后养好身子便是多子了。”
越娆当中医当多了知道哪些是好听的话,这大夫一般也是七分技术三分口才,能说会道便是中医一大特色,越娆以前便是深知。
这一说倒是人人面上喜色,都知道刘氏族人不多,刘氏的子嗣艰难,如今大夫这般说话真是给刘氏带来的希望,众人对越娆更是越发的尊重。
因为晨娘的原因路上本有三四天的路程,整整走了十日,到了京城晨娘拉着越娆的手道“越姐姐,您就跟着我进府吧,我让公子给您找住处,等找着了,您再搬走,再说我的身子还等着让您帮着调养呢。”
越娆心里感激,经过几日这晨娘把自己当个知己,也是自己到了这里第一个朋友,说实话晨娘心思单纯,对自己的好确实是打心眼的,这刘公子年纪不大却极为喜欢孩子,对赵越也是极为待见,休息期间也时不时带着赵越出去打猎,玩耍,赵越也着实欢喜。
越娆不好退却,笑着点了点头。
“娘子,前面是陈平玉兄弟带着人来接了。”刘文荃在马车外头说道。
晨娘月子不好下马车,隔着帘子喊道“五兄弟,你来接我了吗?”
陈平玉在外行了礼,大声道“二姐姐,你一路上可好?”
晨娘脸上激动,拉着越娆的手微微有些颤抖,哽咽道“恩,好,都好。”
陈平玉面上也是激动,大声道“赶紧回府吧,奶奶等着呢。”
刘文荃笑着拉起陈平玉道“兄弟,府里都好吧。”
陈平玉忍了忍没有说话,然神似凄凉,刘文荃见他这样,忙问道“怎么回事儿?家里有什么难处?”
陈平玉毕竟是个半大的孩子,实在忍不住,哽咽道“前些时日我三哥跟着朝廷去北征,哪知道路上遇见叛军,负了伤回来后伤了头和腿,下身没有了知觉,如今病卧在床,无法???无法起身了。”
刘文荃一听,惊讶道“怎么这样?大夫怎么说?”
陈平玉抹了抹眼泪,哽咽道“大夫束手无策,家里乱成了一锅粥,现在只瞒着老太太,我二婶听了这样的消息也病了。”
陈平玉的三哥陈平卿本是个少年将军,自十五岁入伍,如今已是四年有余,却力过不少功劳,陈家本就是将门之家,因前年皇上开始撤藩,有几个亲王开始造反,这仗一打便是两年,如今天下太平,只几个叛徒往北逃窜,这才使了陈平卿去平定叛贼。
两人神情甚是悲戚,到了府邸,因晨娘是月子便抱着儿子坐在轿子上,越娆拉着儿子赵越跟着那么丫头婆子到一个庭院里,越娆看了看这古代的庭院倒是真应了那句话庭院深深深几许。

第十章 求医

晨娘躺在床上,越娆看了看婴儿,孩子长得也不错,晨娘笑着道“这院子还是我出阁住的,却是没有想到没有变样。
晨娘曾经有个姐姐早年夭折,便成了这个家里唯一的女儿,又因自己的爹娘死的早,老太太当宝贝似地疼爱,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越娆笑了笑道“这也是你的福气。”
晨娘看越娆面上带着凄凉,不由问道“姐姐,我一直有句话想问,却又怕提着你的伤心事,越越的爹呢?”
越娆苦笑一下,越越的爹,自己都没有见过,哪里知道,仅是凭着原有的记忆有些印象,越娆不想谈论这个问题,笑着道“这到了家,吃的用的都是好东西,也好好补补,按照我开的方子吃上几次,你这身子不要饮茶,我已经写了你要吃的膳食,好好静养。”
晨娘见越娆避开话题,也知道她不想讲,也忙笑着道“姐姐你也累了,赶紧的睡吧,越越又要喊娘了。”
越娆说实在身子也真是乏的很,再说这儿子一见自己离开便是哭闹,越娆有心想锻炼他,然一见越越哭闹有心疼的不行,越娆知道这孩子离开家便是极为没有安全感,尤其是自小没有爹爹教导的孩子,到了隔壁的屋子,见越越哭着趴在月香的怀里,一看见越娆委屈的扑到越娆的怀里道“娘,您去那里了?”
越娆歉意的给月香道“真是麻烦你了月香。”
月香笑着道“越大夫,说这话倒是让我不知道所措了,越公子年幼,我也不麻烦什么的。”月香是晨娘的贴身丫头,也极喜欢越越,有时候越娆忙的时候帮着照看一二。
自打知道赵昀有可能停妻再娶便不让赵越姓赵了,改姓越,只因不知道名字有什么忌讳,便叫越越,虽说简单倒也不犯忌讳。
越娆抱着儿子沐浴干净,换上干净的衣物,躺在床上小眠,不知道睡了多久,睁眼的时候天已经暮色,越娆睁开眼睛看了看熟睡的儿子,心里感慨万千,手上轻轻的抚mo着儿子的额头,心里说不出的幸福,如今自己吃什么苦都不怕,突然听到外头一阵吵闹,越娆不明白怎么回事儿,穿好衣服给儿子盖了盖被子,出了门见丫头们站在院子门口张望,听见有人议论道“三公子那边又闹了?”
“可不是,三公子说要自刎,让顺子给拦住了,顺子也受了伤。”
“三公子也可怜本有大好的前程,如今受了伤,听说可能要一辈子要躺在床上了。”
“这也真是,头上受了伤,腿上也就是断了,怎么会没有知觉呀,真是蹊跷。”
越娆一听这话知道这位三公子可能是受了重伤,越娆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真是可能是上了头,坏了神经,这在现代也是难治疗的,只盼着是血块压迫,以后血块散了便也有行走的希望。
晨娘拉着刘文荃抹着眼泪道“三哥怎么会瘫在床上了?”说着不由的大哭起来,刘文荃红着眼睛道“这是受了伤,别难过,如今正在做月子,越大夫不是交代让你好好养身子吗?这么哭伤了身子如何是好?”
晨娘一听,忙擦了眼泪道“越姐姐医术高明,说不定就能治好我三哥哥的病,我去求她。”
刘文荃一听忙拦着道“越大夫擅长妇科和气管之症,不擅长骨症,再说家里请了那么多名医都不行,你想想,你要是让越大夫去医治,医不好家里人会怎么想,越大夫也不好意思再这里住下去了,你补身子怎么办?”
晨娘一听,拿着手帕哭泣起来道“三哥哥的病,居然这么严重?这???这如何是好?”
刘文荃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心里乱如麻,眼见老太太的诞辰就要到了,到时候家里还是这样老太太焉能不知道,这个家已经够乱了,要是老太太在气病了,这又该如何是好呢。
陈家大厅里坐着议事的人员,陈家大公子陈平诚道“我们这几日广罗名医,来的人也看了,都是摇头,也无计可施了。”
自打陈平卿受伤以来家里也忙着请大夫,却无一能医治得了,陈家二老爷自打儿子受伤以来也老了十来岁,强打着精神不让自己倒下,老妻已经病了,如果自己也有个好歹,这又该如何是好,自己好歹还是儿子的安慰,要是自己病了儿子怎么办,陈二老爷红着眼睛叹息道“难不能老天爷要绝了我二房吗?”
陈家大老爷忙安慰道“这三小子受伤,家里就算是倾尽所有也要给医治好,天下有许多的能人异士,说不能机缘巧合就能治好,莫要太担心了。”
陈家二公子陈平贤想了想道“我上几个月在南边行商时候,经过徽县听说有个赛观音的女大夫,姓越,本有个小儿已经被当地的都名医束手无策,然而她却开了方子,听说吃了半个月就有起色,许多人的陈年老病都是她治好的,不妨我们去请她来试试。”
陈家二老爷一听,忽然有了精神忙道“真有此事?”
陈家二公子点头道“当时见许多的人去她那里看病,这不管行不行,不如请来看看,要是不行也就再请旁人,这请了才知道呀。”
刘文荃一听这话,忙道“你确定是姓越?”
众人听了这话忙问“你也知道?”
刘文荃想了一下道“晨娘在路上遇见一个女大夫就是姓越,救了晨娘母子,如今这个越大夫就在府上,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徽县的越大夫。”

第十一章病情

越娆正拿着书籍教导越越,越娆看这时期的书籍并不多,启蒙的书籍也很少,越娆看了看诗经着实不适合孩子的启蒙,全是什么爱情或者是婚姻,越娆以前在小的时候学习写毛笔字的时候描红就是一套的三字经,这一练习就是三年,都烂熟了。孝经也写了出来,毕竟百善孝为先。
越娆笑着看着儿子摇头晃脑的背诵三字经,小娃娃人不大却极为聪明,只要越娆讲明白意思,便能背诵,童声朗朗“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越大夫,越大夫????”越娆抬头见大丫头进来传话道“越大夫,大老爷,二老爷,还有大公子,二公子,五公子,大夫人,二夫人都在外头等着您呢。”
越娆一听,慌了一下,看看身上穿的衣服也能见客,往出了院子,只见院子外净是人,越娆忙上前纳了万福,二夫人秦氏忙上前扶起,脸色青黄,被丫头扶着,众人一见着越大夫如此年轻,心里有些失望,然面上都没有露出。
刘文荃忙上前道“越大夫,请见谅,我二哥的腿失去了知觉,伤情甚是严重,还望越大夫能上前诊治。”说完上前作揖鞠躬,后面的人也都作揖鞠躬,越娆忙避开,道“真是折杀我了,众位大人,夫人,行医治病本就是我辈的职责,然我多少听了一些病人的情况,甚是严重,我怕我医术不精????”
越娆的话没有说完,二夫人上前拉着越娆的手,含着泪,满脸的焦急道“越大夫,您要是能去看看我儿,要是能治疗,那是老天给的机会,但是要是不能也是老天给我们的惩罚,我们绝无怨言,只求您看看我儿,给不给开方子都无所谓,您仍然是我们的座上宾客。”
越娆明白这位二夫人的心情,这可怜天下父母心呀,越娆忙扶起二夫人,轻声道“夫人,我这就去看看,能于不能医好公子,您也要保重呀,毕竟父母都是孩子的天,我明白您的心情,现在您是公子的顶梁柱,要是您累病了,那么公子的天塌了,这可如何是好呀。”
二夫人听了这话,感激的差点失态,是呀,自己都病了如何照顾儿子,忙擦了擦眼泪,大老爷忙道“要不现在就去看看我那可怜的侄儿?”
越娆看着众人的眼神,道“好,我去取药箱。”众人一听忙道“您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