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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怒声,他自小就知道,君北月的母妃若非卑微出身,父皇早就立他为太子了!

“你!”欧阳将军却是气结,若非身份尊卑摆着,他真想一巴掌盖过去,“老夫这些年真是白教你了!哼!”

欧阳将军冷笑一声,愤然拂袖便要走,怡妃娘娘连忙拉住,“哥,都这时候了你还跟他拗什么脾气呀!”

欧阳将军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君北辰,欲言又止,依旧还是愤愤拂袖,跌坐回去。

君北辰不解,又争道,“母后,舅舅,难道我说错了吗?父皇若非偏心君北月,他用得着这么提防着我?我看他就是早想把皇位传给君北月了,如今就是想替君北月把欧阳将军府的兵权收回来!”

“闭嘴!”怡妃终于也忍无可忍,“你还不明白你父皇提防的不是你,是你舅舅呀!”

天徽帝是何等精明之人,二皇子有几斤几两还掂不出来?二皇子乃至于将军府不过是他一直用来牵制君北月的棋子,而古今欧阳将军府的权势越来越大,皇上必定是反过来拿君北月来牵制!

听了这话,君北辰便懵了,欧阳将军见状,着实恨铁不成钢,怒声,“本将军告诉你,他君北月今日打的不是你的脸,是本将军的脸,他就是看准了皇上不会办他,就看准了皇上乐见他打本将军的脸!他才敢如此放肆!老二,你哪天若有君北辰三分的心眼,老夫这些年所作的一切就不会白费了!”

这话一出,君北辰终于恍然大悟,所有的气焰一下子全蔫了,怡妃娘娘跌坐而下,气呼呼得直喘息。

今日幸好静琴及时告知欧阳将军,否则这件事一旦被北辰闹到御书房去,是辰儿选侮辱曜王的,皇上必定立马抓住这个把柄。

见母妃和舅舅都不言语,君北辰自己急了,“母妃,舅舅,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难不成就忍气吞声,白白被打?”

“那还不是你自找的!你若不先挑衅,人家会打你的脸?”欧阳将军怒声。

怡妃娘娘亦怒声,“本宫告诉你,幸好你今日没把寒相府的场子砸了,否则本宫就扒了你的皮!”

穆紫晴毒发在即,欧阳静诗还守着,皇上还在等消息,皇上答应君北月的一定会做到,而还要做得漂亮,若寒相府的场子砸了,那怪罪下来的还是君北辰呀!

君北辰被训得不敢再言语,愤愤坐在一旁。

一室寂静,欧阳将军和怡妃娘娘相视一眼,皆是眉头紧锁,皇上在等,他们也在等呀!

“哥,大理寺那边你确定摆得平?”怡妃娘娘低声。

“放心,只要寒紫晴一死,大理寺立马上门抓人,陈公子的死,寒汐儿嫌疑是最大的,不是吗?”欧阳将军冷哼道,国色天香的事情,众所皆知寒汐儿的主谋,主谋将共犯陈公子灭了口,是在理所当然的了。

皇上想借相府之势虚弱他在朝中的力量,他就要相府嫡庶二女皆亡,看看皇上还怎么撮合寒相府和曜王府!

就这时候,欧阳静琴突然破门而入,怡妃娘娘正要怒,她却欣喜无比,“姑妈!父亲,毒发了毒发了!寒紫晴毒发了!”

“什么?”怡妃娘娘大喜。

“诗儿让人来报,寒紫晴毒发了,寒相府乱成一团,曜王府的大夫也全交过去了,曜王爷还让人急请宫里的太医!”欧阳静琴惊喜道。

“皇上可知道了?”怡妃娘娘又问。

“知道了知道了,我来的时候就遇到尹公公,正要去宣旨呢!”欧阳静琴答道。

☆、034 病重,无力回天

此时已经是深深夜,寒相府却灯火通明,一片喧嚣,不为别的,只为即将成为曜王妃的寒紫晴突然病发,连连咳出了数口血,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就在大堂中,在一阵阵剧烈的咳嗽之后,紫晴那驯良的小脸惨白得可怕,两边嘴角血迹模糊,双眸早就阖上,气若游丝。

君北月抱着她,从病发至今,除宣太医之外,至今一言不发,沉敛的双眸冷冽的骇人。

周遭围了一群大夫,当初那位陈大夫,宫中的顾太医,寒相府,曜王府的大夫全都在,认真数来没有二十也有十五位吧!

他们竟是一致的诊断,寒紫晴这病没救了,能不能拖过到天亮都不好说呀!

寒相爷和寒夫人在一旁侯着,面面相觑,皆是焦急,至今都摸不透皇上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也不知道汐儿还没有有戏,曜王爷如此宠爱紫晴,若是这事不成,寒相府也亏呀!

而寒汐儿不知道什么时候跟欧阳静诗站到了一起,两人早结仇,绝不可能相距三步之内的,可此时手臂却紧紧凑在一起,挤在大夫中间,皆目不转睛盯着紫晴看,恨不得她马上就断气!

随着最后一位大夫诊断无果,整个大殿便陷入一片死寂,众人就是大气都不敢呼。

谁知,欧阳静诗和寒汐儿却不约而同,齐齐大哭上前而来。

“紫晴,你醒醒呀,你看看姐姐呀!你也这么不声不响就走了,姐姐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呢!”

“紫晴,你争气点呀,你别愧了曜王爷对你的疼爱呀!紫晴,你醒醒呀,我和二皇子妃还想跟你做好姐妹呢!”

两人才各一句话,君北月便冷不防冷眼看来,“滚开!”吼得她们倆皆后跌坐地,悻悻自讨无趣。

君北月冷眼将众人一样扫过,看得众人皆心怯,这模样若是寒紫晴走了,曜王爷必大怒,不知道会赐死多少大夫呢!

谁知,君北月却点了名,“陈太医,你确定救不了?”

陈太医眼底掠过一抹警惕,连忙上前下跪,战战兢兢道,“曜王爷恕罪,老臣无能呀,王妃娘娘患的是肺痨,不是别的,老臣真无力回天呀!”

说着,连连磕头,“曜王爷恕罪,曜王爷恕罪!”

随即所有大夫人也全都下跪,齐声求饶,“曜王爷恕罪,曜王爷恕罪!”

“一群没用的东西,本王留你们作甚!”君北月冷声,吼得众人的求饶声更大,震耳欲聋,险些把屋顶掀翻了。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个在场不少人都十分熟悉的尖锐之声远远传来,正是尹公公,“圣旨到!寒相府二小姐寒紫晴速来皆旨!”

一时间,所有求饶声戛然而起,所有人都识相得退到一旁,让开一条道,恭恭敬敬侯着。

只见尹公公一身正装,双手高捧圣旨,大步而来。

寒相爷心惊,看了紫晴一眼,先领寒夫人、寒汐儿,还有一干家奴上前下跪恭迎,不仅仅寒相爷惊,在场只会皇上要下旨册封的也就陈大夫,顾太医,欧阳静诗和君北月几人,其他也全都纳闷着,皇上怎么时候传旨寒相府,点名寒紫晴皆知,难不成是…

尹公公见君北月怀中的紫晴,连忙关切道,“曜王爷,寒二小姐这是怎么了呀?”

“病发。”君北月不悦道,说着便起身。

“那这圣旨…”尹公公迟疑了,谁知,君北月却抱着紫晴在寒相爷旁单膝跪下来!

见状,顿时一屋子哗然,曜王爷如此做法,这道圣旨难不成真的是敕封圣旨了呀!

怎么会这么恰,而皇上居然会答应立寒紫晴为曜王妃!太不可思议了吧!

尹公公眼底掠过一抹无奈,一抬手众人便安静了,所有人的视线全集中的他手中圣旨上,心跳随着圣旨一寸寸展开而越跳越快,气氛也越来越紧张,终于,圣旨完全展开了!

尹公公清了清嗓子,高声,“奉天承运,…”

可谁知,话一出口,寂静中一个虚弱的声音却倔强打断了,“慢着!”

谁?

不得不承认这刹那没人缓过神来,就只有君北月犀眸中闪过一抹玩味之笑。

是紫晴!

她微微睁眼,看着君北月,苍白的薄唇请启,“王爷…紫晴…紫晴还有气在…圣旨,应该紫晴自己来接的…”

☆、035 接旨,风华万丈

当紫晴那句话断断续续说完了,众人这才完全缓过神来,齐齐朝紫晴看来。

所有的大夫全都不可思议,目瞪口呆,这个丫头…她明明…她明明就昏睡不醒了,再过一两个时辰,那最后一口气就会断了呀!

她怎么还能清醒,怎么还能说话,怎么还知道周遭发生了什么事情呀!

她的脉象错不了的,绝对不可能是装出来的,她怎么会突然就清醒了呢?

陈太医不仅仅惊,而且慌,一下子便满头大汗,是个大夫见这种情况都不会傻到以为是回光返照,而可以十分肯定,这是奇迹出现,又好转了!

尹公公端着圣旨,一时间也不知所措,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欧阳静诗着实忍不住,惊声,“不可能!不可能!”

就在一片哗然之中,紫晴和君北月似有了默契一般,对一切置若罔闻,旁若无人,他抱着她,让她枕在他臂弯里,她看着他,苍白虚弱的脸驯良温顺依旧,“王爷…放,放紫晴…放紫晴下来吧,紫晴可以的。”

他也不宣太医看,只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将她放下,搀着她下跪,侯了片刻,见她可以自己跪稳了,这才退到一旁,淡淡道,“尹公公,人都到齐了,还不宣旨?”

尹公公展着圣旨的手都颤了,脑海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他当然也看得出寒紫晴是死不了了呀!

皇上的计划落空,这圣旨若是宣出了,皇上必定会龙颜大怒的,可是若不宣,众目睽睽之下,曜王爷面前,他非但没有权力收回圣旨,更不能毁了皇上的威信让皇上言而无信呀,圣旨岂是可以宣着玩的呢?

到底该怎么办呀!

尹公公焦急得快哭了,圣旨明显的颤抖,看得众人有不解的,有焦急的,也有看戏的。

不得已朝陈太医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可陈太医却避开了,寒紫晴不死,陈太医自己都自身难保呢!

就这时候,欧阳静诗突然横冲出来,冲尹公公怒吼,“不许宣旨…”

谁知,话未出口,君北月便冷声,“欧阳静诗你敢对圣旨不敬,难不成你欧阳将军府要造反吗?来人押下去,报皇上处置!”

这话一出,立马一室哗然,明眼人立马就看出曜王爷的矛头又一次指向了欧阳将军府!欧阳静诗僵在当场,这才意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任由侍卫拉拽都回不过神。

“尹公公,圣旨都展开了,难不成你也…”

君北月话未说完,尹公公惊得立马高呼,“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果然是敕封的圣旨,而且还敕封了正妃!

一旨定乾坤,一旨宣毕,寒紫晴的名字就要被载入皇族的族谱之中,寒紫晴就是堂堂正正的曜王妃了,就是名正言顺的四皇子妃了!

如果选妃之后,还有人可以不认她,还有人可以侮辱她,那么敕封之后,不认她便如同忤逆皇命,若是侮辱她,那便是真的侮辱王妃,侮辱皇子妃呀,罪小要挨罚,罪大便是诛杀九族!

众人都不可思议,却都不敢在多议论什么。

一室寂静无声,唯有紫晴,虚弱的身子骨单薄得随时都有可能倒下,苍白的脸色不着丝毫血色似将死之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她却跪直了身子,落落大方叩拜三拜,非但不显得卑微,反而气度非凡,她没有再咳嗽,一气呵成,“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时候,寒相爷才缓过神来,急急领着身后之人,齐声高呼,“谢皇上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紫晴再三拜,也不让人搀,径自起身双手落落大方接过圣旨,“有劳尹公公了。”

她双手捧着圣旨,转头看向君北月,淡淡一笑,并不显病态,反而刹那倾城,风华万丈!

也不知道谁最先缓过神的,传来道喜之声,众人便纷纷同君北月,紫晴,寒相爷道喜,很快一室愕然便成了一室幻情。

尹公公寻了个机会急急就溜了,陈太医更早不见人影。

当着众人的面,君北月又让几个太医为紫晴把了脉。

“曜王爷大喜呀,王妃娘娘这病确是好转了,王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这可是奇迹呀!”

“恭喜曜王爷,贺喜曜王,王妃娘娘确实迈过这个坎了,好好调理,不要在动怒,一定能痊愈的!”

君北月眉头紧锁,也不知道是谨慎还是不相信,又让三四名太医把了脉,确定是肺痨好转了,这才放心。

紫晴懒懒窝在他怀中,心下冷笑,她下的毒,岂会那么容易被查出的,这么多太医一致断定,回头宫里那两位老头子老太婆还不气死?

确定无误之后,寒相爷,寒夫人,甚至连寒汐儿岁满腹愤愤不平,却也不得不殷勤而来,如今形势大变,圣旨已下,他们若再不识相只会自讨苦吃!

谁知,寒相爷正要开口呢,君北月却突然抱着紫晴起身,一声招呼都不打便要走。

“曜王爷,稍等稍等…”他迟疑着,支支吾吾不敢说,见君北月蹙眉,寒夫人连忙开口,“曜王爷,紫晴能得你宠是我们寒家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呀!如今…如今大婚日子还未定,不如…不如让紫晴留在俯上,我们也好商量商量大婚事宜。”

紫晴若再走,要在见着,要说几句好话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了。

然而,君北月却拒绝了,“不必了,待日子定了,本王会差人过来。”

说罢,问都不问紫晴,霸道地抱着她便大步离开,紫晴窝在他怀中装晕,根本不管这事,敛着眼角也不知道琢磨着什么…

☆、036挑拨,怒意滔天

“啪!”

一声巨响,一个身影立马从御书房中飞出,不是别人,正是为紫晴诊断过的陈大夫,狠狠撞击在地上,立马口吐鲜血而亡。

御书房里,一片狼藉,天徽帝暴怒,一手按在坍塌的大理石石盘上,犀眸怒瞪,一脸青筋暴怒,狰狞骇人。

怡妃娘娘,尹公公等一干奴才跪了一地,战战兢兢,无人敢说话。

“一群废物!废物!废物!全都是废物!”

天徽帝一句句重声怒吼,怒意滔天,声嘶力竭!

他明明计划得好好的,连毒发的时间都算准了,可寒紫晴居然给起死回生了,如今圣旨已经宣出,纵使他有收回的权力,却也没有回来的脸呀!

何况,他和北月的父子恩情早就摆出去了,那日在御书房里说了那么感人肺腑的话,如何收回?

而且,西楚翔王楚天戈一旦亲自出使而来,以楚天戈的能耐,性子,若没有君北月应对,大周何人应对得了,他这个皇帝必遭羞辱!

如此种种,他非但没有收回敕封圣旨的可能,而且,他还刁难不了!

吼罢,他重重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成爪死死抓在已经破碎的扶手上,须臾而已,两边扶手便尽数粉碎!

终于,他开始问罪,“怡妃,你当初怎么跟朕保证的,啊?”

怡妃娘娘立马双眸盈泪,哽咽地解释道,“皇上,那壶茶臣妾至今都还留着呢,有木有毒一验就出来,你给的花瑾之毒,臣妾全下了,那丫头把那杯茶喝得一滴不剩是后宫所有姐妹全瞧见的,臣妾敢以性命担保,她一定喝毒了,依臣妾看,必是曜王爷给她解的毒呀!”

“是呀是呀,皇上,王妃娘娘的病,诊断的不仅仅陈太医一个,宫中的太医,曜王府,寒相的大夫全都诊断为肺痨,花瑾之毒毒发之后正是肺痨之症状,要说寒紫晴没中毒,解释不通呀!”尹公公连忙提醒。

“皇上,若非中花瑾之毒,岂会有这等症状,臣妾可不信曜王爷可以把所有的太医,大夫全收买了!”怡妃娘娘急急道,句句都把矛头指向君北月。

谁知,话音一落,天徽帝却一脚将面前破椅子狠狠踹来,吓得她花容失色,来不及躲,被狠狠砸了!

“难道你们没看出来毒早就被解了,用其他取代了吗?除了花瑾,必定还有类似肺痨急发之症的毒!寒紫晴就是服了这类毒!”

天徽帝虽怒不可遏,可脑子比谁都清醒!

听了这话,怡妃娘娘也顾不上疼,趁机矛头再指君北月,“皇上!皇上你的意思是曜王爷动了手脚,蒙骗了大家!”

“正是!”天徽帝冷声。

“曜王爷他…他…他这不是暗中跟皇上较劲吗?他明明知道皇上如此做法已经是在给他台阶下了,他竟还执迷不悟,偏偏要娶一双破鞋来侮辱我皇室之尊!皇上,曜王爷着实不孝,罪不可恕!”怡妃娘娘怒声。

见天徽帝阴沉着双眸,没说话,她连忙又挑拨,“皇上,若是如此,臣妾哪里是曜王爷的对手呀,他连…他连…连皇上你都…”

话未说完,尹公公急急拽住怡妃娘娘的衣服,可怡妃娘娘却偏偏要说下去,“连皇上你都瞒过了!”

果然,这话一出彻底激怒了天徽帝,他冷不防躬身,一把掐住了怡妃娘娘的脖子冷冷道,“你的意思是朕也被他耍了,朕玩不过他?”

怡妃娘娘吓得面色全白了,却还是硬着头皮,“皇上,臣妾的意思是…曜王爷,不得不防!”

天徽帝眯眼冷冷盯着她,一脸阴鸷,手上的力道寸寸增加,怡妃娘娘心惊胆战地迎着他的眸子,恨不得立马求饶,可是一想到可以扳倒曜王,还是咬牙豁了出去。

尹公公在一旁,眼看怡妃娘娘脸色越来越难看,焦急万分却也不敢劝,大周天下就两个人的心思猜不透,第一是曜王爷,第二便是皇上了!

突然,怡妃娘娘再也撑不住,口吐白沫,天徽帝也松手,狠狠将她甩开。

“怡妃娘娘!怡妃娘娘你怎么了!”

尹公公大惊,连忙去搀,狠狠掐她鼻下,灌了糖水,好一会儿怡妃才清醒,立马哽咽低低抽泣。

“怡妃,曜王是朕的骄傲,曜王妃也必是朕的骄傲,今后若有人敢在侮辱曜王妃,朕绝不轻饶,听尹公公说大理寺正在调查陈公子遇刺一案,这件事,你代朕多多留心,切莫再辱了曜王妃的名声!明白吗?”天徽帝冷冷道。

怡妃哭声戛然而止,皇上话中之意,她一下子就懂了,皇上表面仍要维持着和曜王爷的父子关系,却要她出面去当这个恶人,从陈公子一案下手收拾寒紫晴!

怡妃娘娘眼底掠过一抹冷意,皇上终究还是会忍不了君北月的放肆的,她也不敢耽搁,连忙道,“臣妾明白,臣妾明白了!”

领命之后,怡妃也不敢多留,急急就告退,而才一道怡清宫呢,欧阳将军和君北辰便全都等着了。

见怡妃脖子上的伤,二皇子立马怒声,“母后,父皇打你了!”

怡妃娘娘冷笑,“辰儿,你若是争气点,母后用得着拿性命在为你争皇位?”

二皇子咬了咬唇,悻悻没说话,欧阳将军连忙道,“情况到底如?”

“哥,皇上提了陈家命案。”怡妃淡淡道,眉头紧锁。

“他的意思…寒紫晴…”

这下子不好办了,皇上终究是老狐狸,不直接跟君北月撕破脸,一而再借用怡妃之手,收拾了寒紫晴,捡便宜的便是寒汐儿了呀!

欧阳将军也拢了眉头,琢磨不定,怡妃娘娘却低声,“哥,我倒有一妙计!”

她说着,凑近欧阳将军耳畔,低声…

☆、037跟她玩玩

夜深人静,曜王府一片寂静。

此时,顾太医才刚刚为紫晴诊断完,诊断的结果还是同在寒相府的一致,肺痨,有所好转,得好好调养一阵子。

顾太医和君北月一走出房间,立马低声,“主子,还是找不到魅香之毒。”

“且派人到南诏继续查。”君北月淡淡道。

顾太医点了点头,又低声,“王爷,那这肺痨,属下可需准备解药?”

“随她去吧,她什么时候愿意好就什么时候好。”君北月难得笑,说着转身进门。

屋内,紫晴侧躺在榻上,双眸微闭,似睡着了,君北月退了两婢女,悄无声息坐在一旁。

许久,见紫晴还是不动,他眸中玩味掠过,也不动。

其实要逼她现原形也不过就一两句撕破脸的话,他向来都是雷厉风行之人,如何会跟一个女人如此装模作样,做作虚伪呢?

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得,对这个女人从之前听说国色天香之事的赏识到如今花瑾之毒的惊喜,他的兴趣越来越大,玩心也越来越大,明明忙碌不已,却偏偏想陪她玩玩,偏偏想逼她自己现出原形。

见她不动,寒紫晴狐疑了,这家伙难不成想在这里过夜?

还是想激她?

她偏偏不动声色着,直到君北月在她背后旁侧躺下,她还是忍了,故作熟睡。

谁知,君北月却伸手抱她。

得寸进尺?

她背对着君北月,一声明眸尽是阴鸷,可是,她天生好定力,动也不动,就连呼吸也有条不紊。

背后之人,一手支着脑袋,俊眉微微挑起,深邃如寒潭的双眸竟不见冷意,取而代之的是玩味浓浓。

过分!

紫晴分明打了个冷颤,立马翻身,故作迷糊醒来,实则焦急躲避呢,她病容疲惫,一睁眼见是他,立马惊呼出声,“王爷!”

“吓到了?”他问道。

她不答,该是反击时候了。

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越咳越重,唾沫星子都往他脸上溅,逼得他不得不后退躲开。

“王爷…臣妾…”

她边咳,还边想说,断断续续,“王爷…臣妾…臣妾…”

看似很努力要说点什么,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最后终于咳停了,也什么都说不了,气喘吁吁倚在高枕上,一脸的虚弱、无奈。

她就不信他还跟对一个病号下手!

谁知,他还真敢,急急一手揽她靠在怀中,一手连忙替她顺气,捋着她的心口,无奈道,“还真吓着了,你这病呀,不仅仅不经恼,更不经吓!”

顺气的手,分明是占尽了便宜!

她愤恨却不能推,只得缓下呼吸,“不碍事了,多谢王爷。”

他也很君子地放手,认真道,“看样子本王要配名大夫随时侯着才是呀!”

想安插卧底,没门!她立马就推辞,“大夫都说好转了,王爷就放心吧,刚刚臣妾睡得迷糊,没想到王爷又回来了,臣妾一吓就被自己呛着了!”

“胆子真小。”他笑了,竟隐隐有些宠溺,俊脸上挂这两个深深的大酒窝,如同他深邃的眸一样,令人一但撞见了,便无法自拔。

她似乎第一次如此近距离见他笑,不自觉有些恍惚幸好及时回神,乖顺得低下头,不言语。

“那么胆小还是别住西园了,明日搬到本王琉璃宫去吧。”他淡淡道。

“王爷,臣妾这病虽有好转,但终究是肺痨,万一哪日转重了,传了王爷,臣妾可就万死不辞呀!不如让臣妾暂住养病,待来日好了,再伺候王爷不迟?”紫晴连忙回答。

君北月揽着她,一番思索,还真没有多为难,“也罢了,这西园清净,倒是适合养病。”

紫晴大喜,“谢王爷体谅!”

“睡吧,明早还得随本王进宫谢敕封之恩。”他淡淡道,揽着她躺下。

他似乎很习惯侧右睡,侧躺在她身后,大手搂着她的脖子。

紫晴一贯大大咧咧、四脚朝天睡习惯了,如此上下束缚,她身子不自觉僵着,怎么都放松不了。

然而,身后的家伙竟很规矩,不过须臾竟沉沉睡了过去,紫晴小心翼翼试着挣脱,无奈他的手缠得有些紧,若非大动作根本挣不开。

紫晴宁可他睡也不愿他醒,径自绷着身子骨,小脸阴沉,闷闷不乐,这局无疑是她败了…

圣旨都下了,欧阳静诗也惹了大祸,这家伙这个时候应该在密室密谋着怎么对欧阳将军府下手吧,居然还有此闲情逸致调戏她,难不成花瑾之毒引起了他的怀疑?

紫晴琢磨着,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怎么睡着了,直到翌日清晨醒来,才发现自己才意识到自己昨夜真的睡着了,还睡得很香…顿是心惊,愣在床榻上。

☆、038逮捕,一波又起

按照大周皇室的规矩,敕封翌日,紫晴必须同君北月一同进宫面圣谢恩。

然而,当紫晴跟着君北月才要出门呢,便见大理寺卿江静波便亲自带了一干人马,门前拦路!

君北月分明很意外,冷冷质问,“江静波,谁给你权力堵我曜王府大门的?”

江静波有些怯,却终究壮着胆子上前回答,“曜王爷,属下奉命调查陈家命案,想请王妃娘娘到大理寺走一趟。”

“陈家命案同她何干,之前不是到相府查问过了吗?”君北月又问道。

“曜王爷,如今有证据表明王妃娘娘同这气命案有直接的关系,所以,王妃娘娘得随属下走一趟。”江静波连忙解释。

“证据?什么证据?如个直接关系法?”君北月又问,他要的是详细的解释。

江静波立马上前,恭恭敬敬行礼,认真道,“王爷,事关案情,所有证据皆需保密,恕属下不能奉告。”

这是大理寺的规矩,国家法律,君北月很清楚这件事严肃性,他冷沉着双眸,又问,“走一趟?怎么跟走法?”

“可能要王妃娘娘…要王妃娘娘…”江静波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

“说!”君北月怒声,紫晴明显感觉到他的烦躁,这才也意思到事情的严重性,一旦涉及国家律法,事情就麻烦了呀!

江静波还是不敢开口,却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块令牌,紫晴顿惊,这令牌中间一个“捕”字,分明就是逮捕令呀!

这是要抓她入牢,她成嫌疑犯了!

君北月没说话,可寒彻如冰的双眸却令江静波不敢直视。

“曜王爷,属下奉命行事,按大周律法办事,还请王爷行个方便。”

但凡涉及命案,皇室宗族宗人府都无权干涉,必要移交大理寺办,然而,要逮捕皇室之人,则必须有皇上亲批的逮捕令。

换句话说,皇上若批了逮捕令,那便意味着这个案子也八九不离十了。

“皇上何时批的逮捕令?”君北月终于出声。

“昨夜人证物证皆齐,微臣虑及兹事体大,就连夜入宫禀告皇上,皇上一宿未免,早朝后才回了微臣,赐了逮捕令。”江静波立马回答。

见君北月不说话,也不敢耽搁,趁机下令,“来人,请曜王妃走吧!”

逮捕令之前,君北月都无权干涉,他冷着双眸,低声,“放心,他们动不了你的。”

紫晴心头莫名一暖,突然有种冲动,也回他一声,“放心”,可终究还是忍了,她乖乖地点了点头,径自走下石阶。

江静波双手作揖,恭敬道,“多谢曜王爷谅解,王妃娘娘,得罪了!”

说罢,便恭敬将紫晴请走,她走了好远,下意识回头看去,只见君北月还独自一人站在大门口呢!

昨日风光敕封,今日在王府门前被下逮捕令,紫晴心下冷笑着,若没有皇上的逮捕令,君北月绝不会这么配合,而就算栽赃的证据再充足,大理寺卿也不敢冒然抓人,毕竟她的身份端在那儿。

这背后之人,又是天徽帝呀!

紫晴冷笑着,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不发威,天徽帝还真当她是病猫好欺负了不成?

她正愁着找不到那个混蛋呢,大理寺这么好的办案中心送到面前来,她岂有不要的道理呢?

到大理寺之后,江静波还算客气,并没有直接将紫晴押入牢房,而是带到了客堂,奉茶伺候。

“王妃娘娘,这些日子可能要委屈你在这里小住了,若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一定要跟下官说。”

“嗯,江大人,现在有什么人证物证,可以说了吗?”紫晴问道。

“王妃娘娘稍等,这个案子明日才会开审,下官安排了上房,还请王妃娘娘稍作休息。”江静波说着,便差下人来带路。

紫晴也不着急,礼貌地点了点头,便同下人离开…

而此时,御书房里中,不少大臣都还在面圣上凑,君北月在御花园中小坐等待。

“主子,江静波是怡妃的人,欧阳静诗还在咱们手上呢,要不,先把消息放出去?”影卫低声。

昨日欧阳静诗公然忤逆圣旨,还被君北月压着没报御书房这来呢!

“你还没看出父皇即便杀了欧阳静诗,也要紫晴死吗?”君北月冷声,他千算万算,怎么就漏了陈家这件事呢?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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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9面圣,立场坚定

已近中午,御书房的大臣们才纷纷退去,君北月一进门便碰上天徽帝一脸怒气。

他站在天徽帝巨大的梨花案几前,沉默不语。

“呵呵,来得正好,朕正要找你呢,陈家命案你到底知不知情?”天徽帝冷冷笑着,却冷不防一份奏折狠狠朝丢来,“啪”一声砸君北月脸上,怒声,“你自个瞧瞧,仔细瞧瞧!”

这是一份大理寺卿江静波昨夜连夜上的奏折,详细禀告了陈家命案,包括人证物证,口供,十分详细。

所谓人证便是陈家父母,侍卫,而物证则是紫晴遗丝帕,陈家父母、侍卫口供一致,都说是紫晴不愿下嫁陈家,又对陈公子怀恨在心,所以雇了杀手行凶。

“老四,你还有什么要来跟朕理论的吗?”

君北月还未说话,天徽帝便怒意滔天,“老四,你是朕的骄傲,也是我大周的骄傲,是我大周的脸!国色天香的事已经是满城风雨,你偏偏要插一脚,你执意要娶寒紫晴,朕不跟你计较,朕也成全你了,朕连圣旨都及时给你下了!可是,如今出了这种事情,你要如何跟朕交待,朕要怎么给你顾脸,怎么帮你收场,你说呀!”

说罢,怒目君北月,父子四目相对,君北月眉头紧锁,许久之后,才叹看一口气,淡淡道,“既父皇已经下了逮捕令,那就按照大理寺律法办事吧,儿臣也不多干涉。”

天徽帝却冷笑起来,“你现在说得到轻松,当初选妃怎么就没有了解清楚呢?堂堂一个曜王妃锒铛入狱,如今秋猎在即,楚国使者将至,你曜王府传出这等丑事,你还不让楚国笑话了?”

“父皇的意思是…”君北月问道。

天徽帝毫不客气,冷声,“废掉,寒紫晴不配曜王妃之位!”

“父皇,案子虽然人证物证皆在,还未开审,如何要断定紫晴就是凶手?”君北月反问道。

“呵呵,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审的?开审,不过形式罢了!”天徽帝冷声。

“父皇,若是紫晴认罪画押,我便答应废妃,否则…恕儿臣办不到。”君北月的声音却更冷。

“你!”天徽帝拍案而起,恨透了寒紫晴,就为她,这已经是他第二次跟老四吹胡子瞪眼睛了。

然,任由他怒,君北月还是淡淡的语气,“父皇,儿臣是来同你禀告欧阳静诗不敬圣旨,不尊圣意的事情,人还被我压,不知道父皇打算如何处置。”

这话一出,天徽帝立马蹙眉,随即怒声,“怎么回事?”

“尹公公要宣纸,欧阳静诗当众拦阻,说不许。”君北月说道。

“真有此事?”天徽帝怒声道。

“父皇不信大可问尹公公,那日在寒相府,也有诸多太医在场。”君北月认真道。

“好个欧阳静诗,谁给她这个胆子的,来人呀,宣欧阳将军!”天徽帝冷冷下令。

君北月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告退而出。

父皇的心并不全在他身上,也不全在二皇子身上。

父皇要的是他们两方势力的平衡,不管怎么斗,都必须平衡!

他为父皇守着四方疆土,君北辰则为他牵制朝中其他势力,皇权本来就是各方势力平衡下的结果!

曜王府和将军府,哪一个逾越了平衡线,哪个便会遭殃!

如今父皇要打的是欧阳将军,若他再那欧阳静诗的事情威胁他放了紫晴,那只会彻底激起父皇对他的戒备之心。

他如此做法便是同父皇表明立场,曜王妃之事不会同欧阳将军之事混淆,父皇也切莫混为一谈。

思及此,不由得冷笑,怪不得古往今来皆感慨,最无情是帝王家!

一路琢磨案情,然而一回府邸,影卫便焦急来报,“主子,大理寺的案子有变!”

“什么情况?”君北月急急问道。

“有人发现陈家附近死了数名批宫廷侍卫!”影卫低声。

“何人发现的?”

君北月惊了,怡妃比他早到陈家调查,盘问陈公子。当初他还未点名要紫晴,怡妃岂会跟一个庶女过不去。

无疑是想在陈家公子身上动手脚,阻住寒汐儿当选!

他杀陈公子那日就盘问过了,陈家公子除了没有供出他的身份,国色天香里的事情全供出了。而那日怡妃宫里的太监和那批侍卫还未走多远就被他灭口,就地掩埋的,没想到会有人发现!

“不清楚,听说是附近有村民挖到的,立马给报府尹,府尹不敢接,就上报到大理寺去了。”影卫如实回答。

这件事是偶然呢?还是有人去查了,怡妃铁定一直在追查,但是绝对不会把这么重要的线索报大理寺去的,难不成是…

思及此,君北月唇畔勾起了一抹玩味之笑,似乎该去探望探望他的王妃娘娘了…

☆、040黑人又来了

大理寺卿江静波说的那么好听,而所谓的上房再怎么特殊,也都还是牢房,只不过是单间,密闭,只留一面铁栅栏,石榻上盖了茅草罢了!

已是夜深人静,紫晴坐在石榻上,背靠墙壁,低着头小憩。

突然,“咿呀!”极细的声响,她却立马察觉,睁眼看来竟见一个黑衣蒙面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内了,正冲着她笑。

这身打扮,这身形,昏暗中如此熟悉,紫晴立马就认出来,“混蛋!”

“怎么,还真天天惦记着我?”他扬笑,声音刻意的暗哑。

紫晴不语,昏暗中,犀眸烁烁,冷冷看着他。

见状,他心情似乎更好,大步走近,谁知,才一靠近呢,紫晴双手立马扬起一大片茅草挡了他的视线,瞬间人便不见影踪。

然而,他并不惊,转身朝门边看去,便见紫晴就在门边,早就利索地上了铁锁!

“怎么,不逃?真打算跟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不怕曜王爷知道了,收拾你?”他笑道。

她冷哼,随即惊叫,“来人!快来人呀,有刺客!”

惊叫声真可谓是能掀翻屋顶,能划破长空呀!可是,他却双臂环胸,气定神闲,挑眉看着,任由她叫。

紫晴立马就发现不对劲,这家伙竟有如此本事将整个秘牢的人全给解决了?

不,是解决了,还是收买了?

“你是皇室之人!”紫晴冷声。

他冷笑,摇头,“寒紫晴,你一点儿都不聪明。”

突然,“哐当”一声,是她拽下门上铁链,狠狠就冲他甩来,他立马后退,她变守为攻,步步紧逼,铁链一道道全往他脸上甩!

凌厉、迅速,他只能退,无暇反手,最后退至石塌边,立马后仰而下,与此同时,铁链从面前凶猛划过,又立马令下甩下!

他立马抬手而来,来不及抓,唯有挡,任由铁链狠狠抽在手臂上,骨头险些跟甩碎了,他却一点儿都不在意,另一手立马趁机拉住铁索,随即一脚将她绊倒!

所有的动作,不过都在眨眼之间,利索干脆,分明就早有预谋,引她上钩!

她根本防不及防,直接扑到在他身上,不,确切的说是撞下去的,力道之重,疼得她眼角都抽搐了,却还是立马伸手要扯面具。

谁知他早有提防,动作比她还快,拥住了她!

“混蛋!”

她又骂,立马挣扎。

无奈,被束着,奈何不了他什么!

看着她眉头紧锁,小脸阴沉,他不自觉开怀哈哈大笑,若换做是一般的女子,这时候必定恼得怒气冲冲了,可她居然如此认真地挣扎!

难不成她还觉得自己挣脱得开吗?

“女人,至于这么蹂躏爷吗?”他笑,眸中调戏之意浓浓。

她的动作,真心不愧对“蹂躏”二字呀!

她眸中冷意掠过,并不理睬,动作陡然更大,他不自觉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