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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少爷说着,一边拔起长剑,南宫城以剑术最为出名。

三少爷暗暗自喜,龙渊的高手都在南宫城,或许君北月他会忌惮,但是寒紫晴这个女人,在武林里她还排不上号呢!

大哥和二哥都死在她暗算下,他这个老三算是捡了大便宜,老夫人说了,谁打赢寒紫晴谁就是家主,他这个第一个出场的,怎么可能给其他人机会呢?

面对三少爷的嚣张,紫晴只丢了两个字过去,“找死…”

凤眸里的犀冷,像是一道锋利的剑能秒杀一切,南宫三少爷不自觉莫名的有些不安,可是他很立马就忽略掉这种错觉!

一道内功贯入长剑,震得剑刃铿铿作响,南宫三少爷回头看了众人一眼,眸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阴鸷,竟出人意料的陡然双腿跪地,持剑滑向寒紫晴!

“雕虫小技!”

紫晴不屑,腾空后翻,随手抽出背后的无筝!

此无筝,早已非彼无筝,无筝的秘密在轩辕离歌院子里发现了,可直接都还没有机会好好试一试呢!

三少爷的武功是不错,可是,她马上就会让他知道,低估她是要付出代价的!

想一个个来是吧,很好,她今日就让无筝开开荤!

南宫三少爷停在紫晴脚下,速度极快,长剑一立,居然直刺上去!

紫晴侧身而过,要比速度,就算君北月都只能和她打平吧,何况是脚下这个人?

“三招?南宫三少爷,已经两招了!”

紫晴好心提醒,一手抱琴,一手抚过琴弦,话音一落,竟陡然狠狠凌空挥下,动作干脆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素手出风刃,“铿”一声,无筝所有琴弦皆震,声虽然单薄,却极具穿透性,听得在场不少人都不自觉捂住耳朵!

这是什么武功,一时间众人都懵了。

不仅仅琴弦震,而是整把无筝都在震动,紫晴眸光一冽,就在南宫三少爷人随剑冲上来的时候,冷厉的将无筝压倒,千钧一发,火石电闪之际,琴弦上反弹出的风刃,数道凌厉竟一齐打在南宫三少爷身上!

只听得“铿”一声巨响,便见南宫三少爷剑断,人落,狠狠摔落下地!

诚如紫晴所说,他是找死!

从无筝反弹出来的风刃,就算不让他筋脉寸断,也不得五张六腑皆碎!

三少爷一落地,四脚朝天,嘴里不但冒出鲜血,连断剑都握不住,丢在一旁。

对于用剑的人来说,剑便是他的性命,剑断了丢了,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见状,众人皆怔,一个个目瞪口呆,惊诧不已,谁都没有想到寒紫晴这么利害,谁都没有想到寒紫晴会那么诡异的武功,居然只用了一招就废了老三!

老夫人也被吓住了,随即便丢了拐杖扑过去嚎啕大哭,“三儿!我的三儿!”

紫晴只觉得可笑,不是因为冷血,而是眼前这帮人不值得她怜悯。真正疼儿的母亲,岂会给子孙们制造机会如此勾心斗角地竞争呢?

见南宫三少主被废,人群里分明有人在偷笑,紫晴看在眼中,不动声色,果然,四少爷立马就站出来。

“区区雕虫小技,如果不是老三大意,也不会失在你手上,寒紫晴,先吃本少爷一棒子!”

四少爷的动作不仅快,而且狠,他的剑很奇怪,似乎棒子上插了剑刃!

紫晴眼尖,立马就看出这件兵器的破绽,她猛地扬起一手,这个动作就让四少爷紧张了,可谁知,这不过是个虚招而已。

这一回,紫晴没有抚琴,而是直接五指一弹,打出风刃,准确无误打在四少爷棒剑合并之处,力道之大,居然硬生生将人家的宝贝武器打断了!

“雕虫小计,说的是你自己吧!”紫晴冷哼,气得四少爷一把甩开棒子,直接冲紫晴扑来,而就在这时候,老夫人突然嚎啕大喊,“三儿,我的三儿…呜呜,我的三儿死了!他死了!”

老夫人一手抱着三少爷,好似疯子一样转头看来,厉声,“贱人!我南宫城跟你没完!一起上,杀了她!血债血偿!我要把她的脑袋挂在我南宫城大门口!”

一起上?

老夫人果然本事,果然有气度!

紫晴将流光匕首插在腰间,一手抱紧无筝,一手垂落在身旁,立马进入奋战状态。

她的武功,严格上来说就只有君北月的八成,也就是只有南宫城主的八成,她打不过南宫城主,但是,她相信,眼前这帮人也不会有超得过南宫城主!

一起上就一起上,她寒紫晴连匈奴的奴隶大军都不怕,还会害怕这区区二十多人吗?

今日,她一定要用事实告诉司徒浩南,不管是朝廷,还是武林规矩,她都不理亏南宫城!

今日,她一定要战斗的结果告诉司徒浩南,南宫城来报仇了,成王败寇,刀剑无眼,是死是伤,不怨天不忧人!

今日,她要给司徒浩南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

战斗吧,寒紫晴!

二十多个一等一,经验丰富的高手,二十多把锋利的宝剑,全都冲着紫晴来,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

老夫人跪坐在地上,一边恸哭流涕,一边还不忘大喊,“贱人,杀了这个贱人!谁先砍下她的脑袋,谁就是南宫城的城主!”

果然是家母,够狠!

这二十多人,简直是南宫城精英中的精英,不仅仅有南宫城主的儿孙,还包括他手下几个得意弟子。

要知道,那么多人一起上,紫晴就算再厉害,都难免应对不过来,而这种高手决斗中,可是容不下任何一个不小心的!

刚刚那南宫三少爷,不正是不小心,一招毙命的吗?

这时候,突然一道身影飞落,不是别人,正是司徒夫妇,司徒夫人来就算了,没想到司徒城主竟也来了!

很好,这一大家子里里外外的仇人全都到了!

紫晴环视包围过来的杀气腾腾的才狼虎豹,她聚精会神,浑身戒备,仿佛又回到了年幼时。

以前面对这样的危险时,她脑海一片空白,就只有一个念头,一个坚定如磐石的念头,不管用什么办法,留一口气活下去!

而如今,她在心中默默地告诉自己,留一口气!

为君北月留一口气,君北月在找她,即便是深埋黄沙下三千丈,她的男人一样可以把她找出来!

☆、786 我不怕!

犀利的视线,将周遭每一份杀意,一一横扫过去,紫晴的视线最后落在司徒城主身上。

她知道,在这里面,司徒城主的武功对她有绝对的压倒性!

就算她可以在这帮人里全身而退,但是,遇到司徒城主,她都无法逃脱。

如果她没有低估司徒城主的话,他的武功仅仅次于君北月和南宫城主,仅仅高于她!

武学这种东西,越是巅峰境界,便越是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一成的差别,可能一辈子的努力都赶不上。

但是,即便如此,那又怎么样呢!

紫晴不怕!

后天便是祭沙大典,她知道,无论如何,君北月一定就在阿克巴楚附近了,极有可能现在就在找她了。

只要他在附近,她就不怕!

更何况,就算他不在,她一样能活着回阿克巴楚去,从小到大,面对过多少比自己强悍的对手,不管是人,还是野兽,她不都还是活下来了,不是吗?

紫晴冷眯起双眸,一寸一寸咬紧嘴唇,就算到了最后,就算只剩下牙齿这副武器,咬她都要咬死对方!

数双杀气腾腾的眸子盯着紫晴看,而紫晴冷眸淡定,气场压人。

战斗,一触即发!

突然,司徒夫人怒声,“贱人,拿命来!”

话音一落,顿时,无数利剑蜂拥而来,紫晴凌空而上,可是这帮人似乎列的是阵法,立马有数人跟随!

其中一人正是司徒城主!

“卑鄙!”紫晴碎了一口气,以风刃挡剑,很快,瘦弱的身影就被淹没在人群中。

刀剑相抵的铿铿声,风刃的凌厉声,琴弦的铮铮然,夹杂着咒骂声,拼杀声,一片混战,杀气冲天,很快,便传来一阵阵血腥,可是,终究不见那一抹瘦弱却倔强得可与天比高的身影…

从夜晚到清晨,激烈的混战都没有停止过,终于,在明亮的眼光下,在一个个血腥的身躯之间看到了那个女子!

她是那么瘦弱,却又是那样坚强,就像是无数妖红尊贵的牡丹花中在一颗小草。

拥挤之中,奋力为自己争夺出一片天空,一片可以呼吸,可以留着一口气息的天空

无筝,都被鲜血染红了,也不知道是她的手染红了无筝,还是无筝琴弦染红了她的手,她长发凌乱,牙关紧咬,素白的小脸上一抹抹鲜红,是血迹也是伤口!

所有人都拿命在拼,所有人眸中都是猩红,却只有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是那样澄澈,那样明净,却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她下一步会怎样做!

身影若隐若现,鲜血时不时从她背后飞溅而去,怵目惊心,凶残得无法想象,谁知预料不到结果,谁都不知道这场血拼会持续多久,以怎样的结果告终。

而此时,司徒浩南刚刚带着南宫夜抵达南宫城。

一到大门口,看到满城白绫,一片死寂,他便重重跪了下去,就跪在城门口。

他不言不语,只在心底低声,“外公,我回来了。”

他沉默得比此时的南宫城还要死寂,南宫夜看了他许久,也没有再多说话,跟着跪了下去!

直到中午,南宫夜的母亲七夫人才闻讯匆匆而来,一见是自己的儿子回来了,立马训斥,“夜儿,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们全都是去鸣沙山了,大夫人说了,谁砍得寒紫晴的脑袋,谁就是城主!你还不快去!”

听了这话,司徒浩南稍稍抬头,似乎想看七夫人,却终究没有看,继续低着头。

而南宫夜早就知晓这件事,他本就无心争城主之位,他只想报仇,他相信,他哥哥们,师兄们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的,绝对会把寒紫晴的脑袋带回来了!

见南宫夜不动,七夫人急急推了他一把,怒声,“还不去!”

“我陪浩南一起等。”南宫夜淡淡道。

七夫人一愣,随即厉声,“都什么时候了,你还…”

七夫人深吸了几口气,都到了这种时候,她也顾不上那么多,城主已死,一旦新城主继位,多少人的好日子可就得走到尽头了!

“你等!人家嫁出去的女儿都把夫君带回来一起争,你还傻乎乎地在这里等!”七夫人分明话中有话,语气十分刻薄!

司徒浩南缓缓蹙眉,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嫁出去的女儿把夫君带回来一起争?

南宫夜选择忽视,他早习惯了这样的母亲,可是,七夫人见南宫夜还是无动于衷,立马一巴掌朝他后背拍下去,“你笨蛋!他有他爹娘帮他争,你有什么?你爹早死了,你还傻乎乎陪人家跪在这里!”

这话一出,南宫夜才猛地抬头,“司徒城主也去了?”

话音一落,司徒浩南几乎是跳起来,一把揪住七夫人的衣领,“我爹娘也来了?”

七夫人不客气地打开,冷声,“没错,你爹想吞并南宫城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来不来,你应该最清楚的!”

这是南宫城的家务事,即便司徒夫人插手,司徒城主都不没有资格插手了。

可是,他偏偏来了,谁奈何得了他,还不得乖乖讨好,争取支持!

司徒浩南目瞪口呆,他怎么会最清楚,他最不了解的就是他自己的父亲了!

他怎么可能想到父亲也会来!

他如果知道父亲会来,他怎么可能这么算计紫晴的!

他一直不敢承认,可是,他确确实实有私心,他知道,寒紫晴此去会很艰难,但是,他知道寒紫晴一定不会死,一定能回来了!

可谁知道,司徒城主居然也去了!

司徒城主的武功可远远在紫晴之上呀!

“不可以!不可以!”

司徒浩南好似疯了,陡然怒吼,转身就要走。

而这个时候,南宫夜眼尖手快,拽住了他的衣袖。

“放开!”司徒浩南整个人都不对劲,就像头野兽怒吼!

“除非我死!”南宫夜竟也怒吼回去,他和司徒浩南在南宫城可是好得穿同一条裤子,司徒浩南想做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他后悔了,他要走,他要去阻止他父亲!

“不要逼我!”司徒浩南冷声,整个人像是浴火焚烧的凶神恶煞。

“你也不要逼我,你到底是骗了寒紫晴,还是骗了南宫城,你心底最清楚!”南宫夜冷哼。

☆、787忙着呢!

司徒浩南之前来信告诉老妇人,他会把寒紫晴骗到鸣沙窟那边,寒紫晴手上没有火药,而且是孤身一人前往。

骗了寒紫晴?还是骗了南宫城?

南宫夜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寒紫晴没了火药,还有什么天大的本事能活命?

七夫人全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也无暇多管,她在一旁心急如焚,生怕真动起手,自己儿子会吃亏,她琢磨了片刻,立马令人到城内调派人马来!

“与你无关,在最后说一次,滚开!”司徒浩南动真格的了。

南宫夜却大笑出声,“司徒浩南,他们都骂你,骂你不孝骂你狼心狗肺,骂得一点儿没错,到了城门口,你连进去拜一拜你外公都没有,你就要走,你真真好样的!”

该如何回答?

语言其实是最苍白无力的,回答不出来的答案是最辛酸的,说不出来的委屈才是委屈,司徒浩南没有回答,他直接拔起了长剑!

他曾经是个多么爱说话的人呀,可是此时此刻,才真真切切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会那么沉默。

既然怎样解释都没有用,怎么解释都词不达意,都不被理解,那么,就打吧!

赢的人就有权力说话,说的话就有道理!

打吧!

见司徒浩南拔剑,南宫夜也毫不客气拔起长剑,比司徒浩南还嚣张,直指到司徒浩南鼻尖,“本少爷最后跟你说一次,除非从本少爷尸体上走过去,否则,在他们回来之前,你别想离半步!”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既然撕破了脸,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司徒浩南长剑一扫,南宫夜侧身便躲,叔侄两人立马陷入激战!

长剑铿铿,两人时而相互牵制在一起,时而远离,时而凌空,时而落地!

很明显,司徒浩南占了上风。

可是,南宫夜的援兵很快就赶到,立马支援,将司徒浩南包围住!

司徒浩南被牵制住,南宫夜趁机逼近,一剑剑凌厉得可以一招了解司徒浩南!

司徒浩南心口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他不想的,他最不想的就是外公尸骨未寒的时候,在南宫城门口叔侄自残,可是,他没有办法!

把狗逼急了都会跳墙,何况是人呢!

司徒浩南杀红了眼睛,怒声,“只要我爹不插手,你们杀得了寒紫晴,我也认了!没有什么话可讲!”

“你爹怎么了,你爹不是南宫城的女婿吗?司徒浩南,老夫人没有要求你去,你就该感恩了,你有什么资格要求你爹?”

“你们讲讲道理好不好,以多欺少,以强欺弱,就是你们的做派!”

“将道理,那寒紫晴她呢?她仗着有火药,就可以杀人吗?”

“是你们先动手的,你们不动手,人家不会平白无故招惹你们!”

“够了,司徒浩南,寒紫晴她要有本事活着,其他人不说,我南宫夜头一个向她跪地称臣!她就算要南宫城,我南宫夜也争给她!”

“她要能活着回来,也不需要你帮他争什么!你不可理喻!”

司徒浩南疯了一样扬剑,一剑便杀了数名侍卫,这是他第一次杀南宫城的人,他知道,挽回不了了!

杀吧!

不后悔!

他狠起来,岂是区区几个侍卫拦得住,很快,一地尸体,只剩下南宫夜!

七夫人看得心惊胆的,忍不住上前要劝,可谁知,就在火石电闪之际,司徒浩南就一剑,狠狠刺穿南宫夜的肩膀!

吓得七夫人大哭,不顾一切朝司徒浩南扑过去,司徒浩南直接一把将她推得远远的,手劲一提,拔剑就走!

南宫夜绝对不可能让他走,不顾肩上伤口,一个翻身就拦在司徒浩南面前,持剑击来,“你敢动我娘!”

司徒浩南没有回答,利剑横扫,若非南宫夜躲得快,估计整个右肩头都会被削掉!

南宫夜见自己不是司徒浩南的对手,直接丢掉长剑,用身子拦在他面前。

司徒浩南眸中闪过一抹阴鸷,一脚就踹开,踹得南宫夜口吐鲜血,可是,他并不在意,立马又追上,还是用身子来拦!

司徒浩南一拳打出,南宫夜还是不躲避,可谁知,司徒浩南这却一招虚招引南宫夜注意罢了!

他另一手随即一巴掌盖过来,打在南宫夜后脑勺。

“夜儿!”

就在七夫人的惊叫声中,南宫夜眼前一黑,直接就栽倒下去,足见司徒浩南下手之重!

司徒浩南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转身就走,疯了一样暴走。

他怕!

他怕来不及,他怕一切无法挽回,他怕自己悔不当初!

尽快快傍晚了,明日就是祭沙大典,阿克巴楚这边可谓热闹非凡!

历年的祭沙大典都不如今年热闹。

鸣沙山下,面对阿克巴楚的这一面,祭典的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无奈,鸣沙山之大,慢步走上一天都无比能绕山一圈,所以,鸣沙窟那一侧滔天的动静,无人知晓。

就在鸣沙山和阿克巴楚只见的沙地上,有一座巨大的露天平台。

犹如一个巨大的棋盘选择在半空,只用左右几个石柱撑起。

这个露台便是议和大会召开的地方。

听着鸣沙声议和,是西荆皇帝的愿望,愿沙神能再庇护西荆一次!

明日便祭沙大典,也便是议和大会,今日,诸国皇帝和将军们都陆陆续续抵达,却独独不见这场战争最大的赢家,君北月夫妇!

谁都不知道,其实君北月是最先抵达的,昨晚上他就到了。

可是,就连他身旁的人都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谁都不知道,其实,他一直都在城门口,影子来密报,说紫晴今日会到。

他都没有让影子告诉紫晴,他先到了,独自一人静默地坐在城墙上,远远地看着西边,等那女人出现!

他知道那个女人喜欢惊喜,可是,他一个大男人真的不太懂要怎样才算惊喜。

这样,算吗?

坐在城门上等她,等她都走到跟前来了,他才下去!

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背后,张开双臂,唤她,“喂,前面那个女人,叫你呢!”

也快了吧!

思及此,君北月唇畔不自觉勾起一抹暖暖的笑意,什么议和大会,什么提前和诸国国君会晤,统统让一边去!

曜王爷忙着呢!

给读者的话:

以上五更补24号的三更和昨天的两更。今天的三更预计下午三点送上,可以的话,猫今天就会加更补偿大家的等待!

☆、788不对劲不对劲,哪都不对劲

祭沙大典在即,议和大会在即,一切都在紧锣密鼓进行着。

明日,在鸣沙露台上,将是一场怎样的唇枪舌战,怎样的激烈碰撞!

那是龙渊大陆第一次诸国议和大会,西凉、西荆、大周,,匈奴,其中西凉、西荆、匈奴的皇帝都亲自到场,一个个都顾不上休息,抓紧时间和各自的谋臣商讨如何应对君北月。

而东秦,已是亡国,所以没有参与的资格。

可是,东秦女皇和秦嬷嬷却也到了阿克巴楚,无奈不被允许进城,此时正四处找君北月呢!

倒是西荆皇帝高枕无忧,闲适地一边喝茶,一边听独孤将军禀告从西凉那里缴获的战利品种类和数目。

“对了,你可看好芊芊了?”西荆皇帝不放心,又问了一遍。

“皇上放心,禁足在宫中,除了您和属下,没有人知道公主已经回来了!”

那日耶律芊芊一见到独孤将军就要走,可无奈,被独孤将军追上了,竟秘密带她回来囚禁在宫中。

制造了寒紫晴和司徒浩南都还在路上假象!

也正是西荆皇帝和独孤将军的配合,否则司徒浩南岂能瞒得过君北月的眼睛呢?

“很好,必须看紧了!那丫头一出来,铁定坏事!”

西荆皇帝认真交待,耶律芊芊一出来,指不定就去找君北月了,再者,就算她不着君北月,君北月一知道她回来了,必定立马明白怎么回事!

到时候跟西荆要人,西荆上哪里去找给她呀!

这是君北月和司徒浩南兄弟俩的事情,西荆皇帝只想偷偷推波助燃一番,然后当作一无所知!

热闹的阿克巴城中,可谓是人人各怀鬼胎,就连入夜了,都不平静!

入夜的阿克巴楚,风更大!

君北月的披风被风吹得喇喇作响,三千墨发随风翻扬,他坐在城墙上,随意而慵懒,尊贵冷傲中隐隐透出一抹平素不常见到的痞意。

如果把他归为痞子的话,他一定既不是地痞也不是雅痞,只能称之为高贵的痞子。

一个男人认认真真,满怀期待的等待一个人的时候,真的很好看。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忍俊不禁,唇畔噙笑,可那双深邃如海的眸子却始终盯着西方看,生怕错过了等待已久的那一抹身影。

紫晴,快点回来吧!

战争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很快他们就能知道图腾的秘密,离殇的秘密,很快就能找到孤岛的秘密!

紫晴,快回来吧,好想好想,抱一抱你。

虽然才一个月,可是,却像过了一百年一千年,久了都忘了拥你入怀的感觉。

紫晴,回来吧!

紫晴能回来吗?

或许,谁都决定不了,能决定的只有她自己。

夜深人静,寒风刺骨,她却还独自一人在浴血奋战,一个小女子,面对一群虚伪卑鄙的豺狼虎豹!

她满脸是血,满手是血,她咬紧牙关,即便双手都被横竖割了好几刀,她都不曾放松过,不曾放开无筝,却都依旧打出足以穿透骨头的风刃来!

她要让这帮人心服口服,要让君北月的兄弟心服口服,她要留一口气,她要回去赴约!

如果是白天的话,一定看得到鸣沙窟附近这一片黄沙都被染红了,成了血海。

而随着血腥味的加重,蛊嬷嬷那只血蜥蜴的嗅觉便大受影响。

血蜥蜴原本都带蛊嬷嬷走了好长一段路,前几日却突然掉头往回头,一路上犹犹豫豫,常常止步不前,正是因为无法确定准确的方向!

“宝贝儿,是不是因为大日子就快到了,这里的药毒气息太重了,影响你的判断?”

蛊嬷嬷对这只毒蜥蜴的态度大不如前,因为,这小东西是她找到百毒不侵之人最后的希望!

明日,甲子年甲子月甲子日,正是经书里记载的大日子,阿克巴楚的大日子!

也正是养人蛊的最佳日子!

她原本都以为赶不到这个日子了,却没有想到血蜥蜴居然会掉头,在鸣沙山附近徘徊!

毫无疑问,那个百毒不侵的女人,就在鸣沙山附近!

一切,真是注定的!

那个丫头逃不掉了,蛊嬷嬷思及此,都忍不住哈哈大笑,她努力了那么多年,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呀!

她一定要把那个丫头找出来,一定要在明日正午之前,把那个丫头找出来!

蛊嬷嬷着急得恨不得揪着血蜥蜴催促,可是,她没有,她耐着性子,轻轻地抚摸血蜥蜴。

“宝贝儿,乖乖,快点把她找出来。”

“要不,我们可就来不及了。”

“宝贝儿,乖乖…”

突然,就在蛊嬷嬷好声好气的恳求中,血蜥蜴一个激灵,站了起来!

蛊嬷嬷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它找到了!

血蜥蜴很通灵,朝蛊嬷嬷吐了吐信子,立马朝西北方向窜去!

“西北…”

蛊嬷嬷喃喃自语,喃喃着喃喃着却又突然惊叫,“鸣沙山!”

从这里继续往西北走,就是鸣沙山了呀!

“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

蛊嬷嬷简直是陷入癫狂状态,疯了一样追过去。

她是该兴奋的,她辛苦了那么多年,隐忍了那么多年,她为的是什么!

她为的就是摆脱她的命运!

大祭司的命运!

她不要受制于君王,她不要退位之后永远被囚禁在祭殿里,她要自由,她要强大!

一人之力,足以与皇室抗衡!

她在大蛮巫神教中,寻找到了自救的办法!

人蛊在手,天下无敌!

往鸣沙窟这边折回来的不仅仅是蛊嬷嬷,还有百里尾生,他在另外一个方向,也陷入癫狂状态一般,往回赶。

身为人蛊,经历了养蛊过程,他对药毒是最最敏感的,越往鸣沙山走,空气里药毒的气息便越来越重。

百里尾生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对劲,不仅仅自己不对劲,似乎整片沙漠都不对劲,似乎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了!

此时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他第一个念头就想到鸣沙山下那个密室,还有密室之下那个地下世界!

那是个毒兽世界,里面的一切就如同洪荒一样,山峦丛林里生活着无数的野兽,全都是毒兽!

经书里一字一句记载着,那个世界是养阴性人蛊最好的地方!

只要阴性百毒不侵之人到了那里,那绝对是要被养成蛊的!

太可怕了

百里尾生思及此,不自觉颤了颤,耸耸肩,风一样往前面奔跑去!他要到密室里去瞧瞧,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789他要的东西来了

似乎从来没有哪个夜晚像今夜这般漫长。

也似乎从来没有哪一个夜晚像今夜的风那么大,即便是过往无数个年头的无数个祭沙之日,都没有过这么大的风。

明明不足以将人吹倒,却偏偏给人一种能够吹走所有黄沙,吹倒鸣沙山,吹毁阿克巴楚,毁天灭地的感觉!

就连君北月都忍不住裹紧披风,天,估计也快亮了,影子的密函上说了,预计祭沙之日清晨就会到!

影子的估算从来没有出过差错的,君北月满心期待,哪怕是天寒地冻,都觉得心口捂着个暖炉,暖暖的!

可惜,这时候却有人打扰了他这份平静的温暖。

除了君北辰,知晓他在这里的也就只有影卫了,而来者,竟是秦嬷嬷!

找不到君北月,秦嬷嬷只能找君北辰!

君北辰完全不知道秦嬷嬷手里握着的筹码有多重要,却知道能让君北月让步的,必定是好东西。

他再三思考,便领秦嬷嬷来见君北月。

显然,这份打扰,君北月很不欢迎,他冷鸷着一张脸,根本不理睬秦嬷嬷,睥睨城墙下的君北辰,“你最好有重要的事情!”

一切事宜他都交待清楚了,说了不许打扰,议和大会的事情再大,也没有他的曜王妃重要!

再说,大周是战胜国,他不出场,所有人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国君都要乖乖等着,谁敢先行召开?

“这位老嬷嬷要见你,说是要事。”君北辰很识相,把责任推卸给秦嬷嬷。

“本王不接受私下议和!秦嬷嬷,再重要的事情,明日再议!”君北月冷冷道。

“他们不承认东秦,不让我东秦女皇进入阿克巴楚!君北月,只要你现在下令退兵北疆高原,把白萌萌交给我家主子,你要的东西,我立马就给你!”

不是秦嬷嬷等不了,是东秦女皇等不了!

没有疆土,何谓战败,那简直是灭亡,而亡国谁还承认你是什么女皇!

就算西荆皇帝让东秦女皇走进阿克巴楚,西凉和匈奴都未必会承认她的身份,会让她走到祭沙露台上!

秦嬷嬷只能来求君北月!

这东西,君北月确实感兴趣。

“好歹,本王要先看到东西!”君北月说着,示意君北辰离开,君北辰虽然好奇是什么东西,也不敢多问,耸了耸肩就走。

秦嬷嬷见君北辰走,竟莫名的有些畏惧,不得不说,独自和君北月这家伙待太久,会有压力!

“东西在我家主子那里,曜王爷,只要你下令撤兵,归还我东秦北疆高原,带上白萌萌随老身来,便可见到那东西。”秦嬷嬷一本正经说道。

谁知,君北月却没有反应,看着她笑。

这种笑容,似冷非冷,似乎心情不错,又似乎嘲讽。

这样好看的笑容,哪怕是挂在一个丑八怪脸上都会将快乐传递给他人,可是,在君北月脸上,好看是好看,可看久了却令人毛骨悚然!

一时间,秦嬷嬷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只觉得眼前的君北月有些奇怪,似乎心情很好,可却又不太像!

是的,君北月的心情是不错,等了那么久,越等心情越好。

可是,心情好并不代表秦嬷嬷就可以如此放肆!

“老人家,你要弄清楚,现在到底是你家主子求本王,还是本王求你家主子!想要踏入阿克巴楚,先让她把东西拿来!”

听了这话,又见君北月依旧笑着,秦嬷嬷都不自觉打哆嗦,她一把年纪了,也算是阅人无数,却怎么都琢磨不透这个二十出头的男子到底在想什么。

只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和他谈条件!

秦嬷嬷吐了一口浊气,淡淡道,“好,曜王爷稍等,老身马上让女皇陛下过来!只是,还请曜王爷把白萌萌…”

秦嬷嬷顿了顿,索性直说,“曜王爷,我家主子一定要见到白萌萌…”

话还未说完,君北月便打断了,“来人,把白萌萌押过来!”

东秦女皇要见白萌萌,君北月理解,仗是他打的,他很清楚如果没有白萌萌那一回,东秦女皇不会败得那么快,那么彻底!

秦嬷嬷听了,这才心满意足离开,而此时,东方既白,天朦朦胧胧开始亮堂了。

君北月望着天色,唇畔的弧度渐渐再扩大,他想,图腾的秘密,还有即将被送走的白萌萌,这些能不能惊喜到那个女人呢?

快了!

就快了…

当天大亮的时候,白萌萌被君北辰亲自押到,脸被黑布完全罩盖着,黑布之下,她阴沉着一张脸。

她一直都知道,东秦女皇会找她算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