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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他还想问问老四,关于他那神奇的定身手法,不过有这位岑先生在,他还是等下次再问吧。

看着老二乘坐的出租车离去后,祁晏跟着岑柏鹤上了车,然后他发现岑柏鹤此刻的脸色格外严肃,他有些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柏鹤,你怎么了?”

岑柏鹤看了他一眼:“我听说,你独自闯进了一群人贩子待着的地方?”

“之前在电话里,你不是跟我说要睡午觉,嗯?”

这个“嗯”字莫名带着一股威力,祁晏觉得自己更加心虚了。他干咳一声,低着头道:“当时情况紧急,我也是没办法,不过我有提前报警……”

面对岑柏鹤犀利的眼神,祁晏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自动消音。

车里顿时安静下来。

岑柏鹤知道自己没有资格指责钱钱,钱钱担心朋友,愿意豁出性命救人,证明他是一个讲兄弟情义的人。作为钱钱的朋友,他应该为自己有这样的好友感到高兴才对,可是他根本没有半点高兴。

在得知钱钱竟然独自闯进人贩子老巢的时候,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想钱钱关进屋子里,这样钱钱就不会乱跑,更不会遇到危险。

手臂被戳了戳,他没有动,然后又被戳了戳。

“你怎么了?”祁晏歪头看岑柏鹤,“我这不是没事嘛,你为什么还生气?”

“我没有生气。”岑柏鹤硬生生的吐出这几个字。

脸僵得这么难看,还说没生气呢。祁晏收起食指,脸上挤出讨好的笑意:“如果是你遇到这样的危险,我也会这么来救你的。”

大河与大力:祁大师,你这话听着咋这么不对味呢?

岑柏鹤看了祁晏一眼,冷着脸不说话。

祁晏在心底叹气,平时不生气的人生起气来,实在是太难捉摸了。

他捧着下巴,看着岑柏鹤面无表情的侧颜,突然道:“柏鹤,你有没有看过没头脑跟不高兴?”

岑柏鹤没有理他。

祁晏也不介意,他继续道:“我小时候看过,那时候道观没有电视机,我就偷偷蹲在小镇小卖部门口看的,那时候蚊子特别多,还老爱咬我,不过为了能看电视,一切都还是能够忍受的。我跟你说,这动画片可好看了……”

听着钱钱绘声绘色的讲述着一部他小时候看过两眼就不打算看的动画片,岑柏鹤想到一点点大的祁晏,蹲在小卖部外,看着一部不太大的电视机,可能还会面临店主不屑的目光,心里就说不出的难受。

“没头脑扮老虎那段特别有意思……”

“我看过。”

“啊?”

“我说你不用讲,我看过。”岑柏鹤伸手揉了揉祁晏脑袋上的呆毛,无奈道,“下次遇到这种事记得告诉我,我可以帮你解决,你不要一个人去,太危险了。”

祁晏捧着自己的脑袋,不让岑柏鹤再揉下去:“不会了,不会了,哪有那么多的倒霉事。”

岑柏鹤叹气:“你如果真的不会再去做这些,那再好不过了。”

大河与大力交换一个眼神,在彼此眼底看到了震惊与佩服。还是祁大师有能耐,五少都气成那样了,他也能把人给哄过来。刚才赶来警察局的路上,大河与大力可是看到老板的脸色有多难看的,他们跟了五少好几年,几乎从未见过他有这么生气的时候。

不过祁大师也真是把“卖惨大法”用得活灵活现,这才多久,就把老板情绪给哄正常了。

祁晏见岑柏鹤终于不再生气,顿时觉得车里的空气清新了不少:“还有多久到,我肚子好像还真饿了。”

“还有十多分钟,”岑柏鹤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先喝这个。”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牌子?”祁晏把吸管插了进去,使劲吸了两大口,“这个牌子的酸奶味道最好。”

“随便买的,”岑柏鹤漫不经心道,“冰箱里还有其他的东西,你看还有什么想吃的自己去拿。”

祁晏打开小冰箱一看,里面好多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他抬头看了看岑柏鹤:“算了,还是不吃了。”

岑柏鹤眉头微皱,“不合胃口?”

“我要把肚子空出来。”

岑柏鹤:……

岑三哥与曹静妍在千味居包厢里坐了一会儿,见岑柏鹤与祁晏走了进来,便招呼着两人坐下。

“我听柏鹤说,你喜欢来这里吃饭,所以就把地方定在了这里,”曹静妍把菜单递给祁晏,“有什么喜欢吃的尽管点,千万别跟三嫂客气。”

祁晏接过菜单点了两道,就把菜单递给了岑柏鹤。

岑柏鹤看也不看菜单,直接点了好几道菜,这些都是祁晏来这里时常吃的。

“看来这位黄经理说得没错,柏鹤你果然喜欢来这里吃饭,”见岑柏鹤点菜的熟练劲儿,岑三哥笑道,“难怪现在经常在外面吃饭。”

黄经理在旁边陪笑道:“哪里,是五爷给我们这种小地方面子。”这哪里是五爷喜欢,是祁先生喜欢才对。

不过这位祁先生也真是本事,不仅与岑五爷关系好,还能让岑家其他人如此郑重相待,这可真不是其他人能做到的。

等菜全部上桌以后,曹静妍让服务员都全都退了出去,这样他们也能自由自在的吃饭。

曹静妍尝了几道菜后,擦着嘴角笑道:“这家确实不错,难怪你们喜欢来。祁大师,这段时间以来,我一直想向你郑重地道谢,可是因为其他事情,拖延到了现在。”

“三嫂你太客气了,更何况谢礼你们不是早就给了?”

上次岑老爷子大寿时,岑家人送了他一份谢礼,当时他没有打开看,回家打开后,才发现那是一块上好的古代玉佩,那块玉佩上带着灵气,已经可以用来做法器了。

“以祁大师的能力,想要什么东西不能有,那份谢礼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曹静妍对祁晏的能力已经深信不疑,“东西有价,救命之恩却无价,您为我们家做的,又岂是一块玉能还的。”

“既然你们拿我当柏鹤的朋友,就不要再提还不还这种事了,”祁晏端起杯子,朝岑三哥夫妻道,“我们今天就是来聚聚餐,聊聊天,联络感情的,别的不谈。”

“来,喝杯茶。”

“好。”曹静妍举杯笑道,“干杯。”

岑三哥与曹静妍都不是难相处的人,加上祁晏天生长着一张拉好感度的脸,所以一顿饭没吃饭,祁晏已经与岑三哥夫妻的感情突飞猛进,还真有几分哥哥嫂嫂与弟弟的相处氛围。

“对了,小晏,你的老家是不是在王乡镇?”

“对,”祁晏点了点头,不明白岑三哥怎么突然提到了这个地方。

“王乡镇最近发生了好几件奇怪的事件,因为已经超出了科学所能解释的范畴,上面可能会安排术士去那边看看,如果有人找到你,你千万不要答应。”最近他的工作职务变动,接触到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原本就碎裂的三观已经变成了灰烬。

“为什么?”

“因为已经有人牺牲了。”岑三哥语气充满惋惜与敬重,“而且还是非常优秀的军人。”

第53章 残忍

对于祁晏来说,王乡镇这个地方有太多的幼时回忆,有高兴的,当然也有不高兴的。这个地方没有任何值得关注的地方,没有什么特别的矿石,就连农作物也普通得不行。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它的名字,据说曾有一位姓王的人在这里修炼成仙,所以就取名为王乡镇。当地政府想借这个噱头进行宣传,发展一下旅游业,然而并没有人对这个故事感兴趣,就连他们当地人都没把这个故事当一回事。

现在听到这个不起眼的地方竟然出了事,如果不是岑三哥说的这件事,他肯定会认为对方是在骗他。

“你也别太担心,上面肯定会处理好这件事的,”岑三哥有些后悔自己在吃饭的时候提起这件事,“我们先吃饭,吃饭。”

岑柏鹤给祁晏挑了一只小龙虾放到他碗里:“你喜欢吃的龙虾,凉了就不好吃了。”

“哦。”祁晏戴上手套乖乖弄龙虾吃,岑柏鹤放下筷子,看了他三哥一眼。

岑三哥被弟弟这一眼看得心惊胆战,差点被嘴里的汤给呛住。好在祁晏此后没有再提王乡镇的事情,他才能安安稳稳的把这顿饭吃完,而不是被自己弟弟瞪得后背发凉,或者被老婆把腿给拧得满是淤青。

吃完饭四人走出千味居,岑三哥看了眼与祁晏走在一块的弟弟:“柏鹤,你送小晏回家,我跟你三嫂先走一步。”

岑柏鹤点头,“路上小心。”

等岑三哥离开以后,岑柏鹤对祁晏道:“别想太多,先回去休息。”

“放心,我没有去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祁晏坐进车里,见岑柏鹤眼中满是担忧,“我也不是救世主,肯定不会独自一人跑去危险的地方。更何况……三哥说得那么严重,事情肯定不一般。我就算真的去了,恐怕也找不到地方。”

岑柏鹤十分怀疑地看了祁晏一眼,对他这种说法,抱着不信任的态度。

“不管怎么样,我希望你能以自己的安全为重。”岑柏鹤知道钱钱的性格,看似温和好说话的他,只要拿定了主意,谁劝也没有用。

“我上楼啦。”车停到祁晏的楼下,他走下车对岑柏鹤摇手,“晚安。”

“晚安。”岑柏鹤深深地看了祁晏一眼,直到他走进了楼里,才关上了车门,“回家。”

“你回来了?”岑三哥坐在客厅里,看到岑柏鹤进来,指了指旁边的沙发,“坐。”

脱下外套递给帮佣,岑柏鹤面无表情地坐到沙发上:“三哥,你刚才为什么要突然提这件事?”

“柏鹤,你情绪太激动了,”岑三哥给他倒了一杯茶,茶香在子里缭绕不散,岑柏鹤目光落在茶杯上没有去碰,“你不是唯物主义者,怎么开始对这种事情感兴趣了?”

被弟弟这么挤兑,岑三哥没有生气,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以为我在算计祁晏?”

岑柏鹤保持着沉默,没有说话。

“实际上在两天前,上面已经派去了三位大师,”岑三哥面色凝重,“这三个人全都没有回来。我不是想要引起祁晏的好奇心,而是真的不希望他去,太危险了。”

岑柏鹤皱起了眉头:“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太清楚,我工作的范围管辖不到这一块,这件事也只打探到一点点内幕,”岑三哥叹口气,“你明天跟祁晏好好谈谈,让他千万不要冲动。”

“我知道了。”岑柏鹤站起身,“晚上喝茶会失眠,少喝点。”

岑三哥:……

祁晏刚出电梯,就见自家门口蹲着几团黑影,吓得他差点又退回电梯里去。

“祁大师!”

这充满喜悦地呼喊,让祁晏头顶上方的声控灯亮起,他发现这几团黑影里面,竟然还有两个熟人,其中一个叫什么来着,李强还是王强?

“祁大师,您终于回来了!”在见到祁晏出现的那一刻,向强松了一大口气。他担心祁晏今天去了岑家,那他们就见不到人了。

祁晏看了眼向强身后的几个人,发现除了特殊小组的人以外,还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跟在他们身后,祁晏怀疑这两人有可能是特种兵。突然来这么大的阵仗,加上今晚吃饭时岑三哥给他提的醒,祁晏大致猜到了这些人的来意。

“先进来说话,”祁晏打开门,打开屋里的灯,让这几人都进了屋。

“说吧,发生了什么事。”祁晏把手里的包扔到沙发上,悠悠地看着神情凝重地几个人。

“祁大师,这一次事关重大,国家以及组织希望您能伸出援手,”向强把手里的档案袋交到祁晏手上,“事态越来越重,如果不及时解决的话,有可能引来更大的灾祸。”

祁晏没有跟这些人废话,拆开档案袋,里面装着几张照片以及几份报告,照片是王乡镇的各种地形图,以及事发的地点。十目一行看完其中一份高级加密文件,祁晏不敢置信道:“有人拿整个镇做祭品?”

“现在还不敢确定,但是几位大师都是这么猜测的,”向强语气有些低落,“另外……魏大师已经仙逝了。”

就算祁晏再胆大,也知道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他把照片与文件放进档案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在他记忆力,魏大师虽然缺了一只眼睛,但是面相却是个十分慈和的人,这样一位厉害的大师,都没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又有多少人能办到?

“那钱大师怎么样了?”他记得钱大师是特殊小组的顾问,如果魏大师出了事,钱大师恐怕也凶多吉少。

果然他这句话问出口以后,向强的语气就更加低落了,他摇着头道:“钱大师失踪了。”

找不到尸首就叫失踪,但是大家都知道,这种情况下,钱大师肯定已经凶多吉少。

“你把这些情况告诉我,就不担心我因为害怕不去?”祁晏把档案袋还给向强,“我是个很惜命的人。”

“我知道,可是我们总不能把您不明不白的骗过去,”向强苦笑,“我们是人民公仆,不是诈骗犯。”

“我明白了,”祁晏站起身,“什么时候出发?”

“飞机已经在机场等着,凌晨两点出发。”向强面上一喜,祁大师这是同意去了?

“你们先等着,我去做个准备。”祁晏把这几个人扔到客厅,就进了屋。

“向哥,祁大师这是同意去了?”向强的同伴道,“这实在是太好了!”

向强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此刻他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叹息。就算祁大师不去,他也不会觉得奇怪。就连魏大师与钱大师都没有办法的事情,祁大师这么年轻,会产生退缩心里也是应该的。实际上,在向强的预想中,祁大师应该不会答应这件事的,之前他们邀请祁大师加入特殊小组,开出各种诱人的条件,祁大师也没有动心半分,更何况这种有可能送命的事情。

然而祁大师却答应了,在他还没提各种优惠各种福利的情况下,就答应了,这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

几分钟后,主卧里传出哗啦啦的水声,向强疑惑的想,祁大师这是在处理法器?

祁晏一边冲着澡,一边在思考自己要带哪些东西。这次的事情不比平常,趁手的法器肯定要带上,还有……老头子给他留下的八卦袍。

八卦袍本身就是一件法器,老头子曾经得意洋洋的表示这是祖师爷留下来的宝衣,有多么多么的神奇,然而事实上祁晏并没有发现它有多少神奇之处,除了能抵御部分外界伤害以外,就没什么用处了。

但是在刚才那一瞬间,他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竟然就是老头子常常拿来吹嘘的八卦袍。

洗完澡,擦干身上的水,换上干净的衣服,祁晏到老头子的屋子里给他上了三炷香。

“师傅,您老人家可千万要保佑我平平安安的回来,不然咱们传了二十三代的师门就要灭门了,”祁晏对着照片拜了拜,把几个月饼摆在祭盘里,“也不知道中秋节的时候我能不能及时赶回来,所以这些月饼你先拿去尝尝味儿,等我回来再给你买其他口味的。”

“那我出门了。”祁晏跪到蒲团上,对着师傅的照片磕了三个头,伸手在供桌下,拖出一口沾灰的木箱。

农历八月初十凌晨一点左右,帝都国际机场停着一架特别的飞机,这架大型军用客机上,有和尚、有道士、巫师、特种兵,就是没有一个普通的乘客。

机舱里人不少,但是没有一个人说话,气氛肃穆得有些可怕。

一阵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寂静,沉默地众人就像是找到了新的注意点,齐刷刷向机舱入口处望去,就看到两个穿着国安制服的人领着一个男孩子走了进来。

这个男孩子非常年轻,脸颊上还带着一点婴儿肥,卷卷的头发下面,有一双格外明亮的眼睛,就像是一盏黑夜里的明灯,照进了大家的心里。

“祁大师?”赵大师看着祁晏,“你怎么来了?”

“您为什么来,我就是为什么而来,”祁晏走到赵大师身边,朝机舱里的众人笑了笑,然后坐了下来。

“你们把这么年轻的大师找来,是想让他去送死吗?”一位上了年纪的巫师用她那沙哑的嗓子道,“这件事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就够了,让这个年轻人回去吧。”

“对对对,他一个毛头小伙子能帮什么忙,叫他来凑这个热闹干什么。”

机舱里顿时热闹起来,毛头小伙子.祁晏瞬间成了一个没有自理能力让大家都嫌弃的宝宝,各个闹着要把他赶下飞机。

虽然这些前辈们都是好意,但是这埋汰的话,咱能说得含蓄一点吗?

特殊小组的人面露尴尬,尤其是带祁晏上飞机的向强,得到了无数人的眼刀,要不是他心里素质好,这会儿差点就要躲到椅子下面去了。

“请大家放心,我们绝对不是盲目的让大家去送死,”一直没有说话的特殊小组组长赵志成站起身道,“在座诸位都是德高望重的大师,许多富商名人想要见你们一面,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你们为了国家,为了百姓,却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我真的、真的非常感谢你们。”

赵志成朝众人鞠了一躬,机舱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赵组长,不是我们这些老家伙刁难你,只是这孩子看起来才多大,”刚才说话的巫师叹口气道,“若是我们这些老家伙没有办法,这孩子又能如何。如果我们有办法,多他一个也没多大用处,不如让他回去,我们也能安心一些。”

“多谢苗巫师如此关心我的安慰,”祁晏心里清楚,这个时候如果他再不站出来说话,机舱里的气氛又要变糟糕了,“晚辈虽然能力有限,但是也希望能助各位前辈们一臂之力。而且出门前我特意占卜过了,这次我们定能有惊无险,凯旋而归。”

“你认识我?”苗巫师祖上就是传说中的巫医,后来经过一代代传承,外界对他们的称呼就变成了巫师。由于一些童话故事以及影视作品的影响,很多人听到“巫师”二字,就容易联想到各种邪恶大反派。事实上巫师大是心地善良并且性格温和的人,不然也做不了治病救人这种事。

只可惜如今他们巫师一脉几近断绝,到了现在,已经没有几人愿意做巫师了。

“晚辈曾听师傅提起过您,”祁晏笑道,“他说您是一位非常伟大的人。”

他的师傅确实提起过这位苗巫师,只不过说的不是他有多伟大,而是说这个人做事龟毛想得多,一点都不快意。

“不知你的师傅是?”苗巫师皱眉,记忆里他并没有见过这个年轻人。

“师傅已经仙逝,他老人家仙去之时曾特意言明,不可让晚辈用他的名号来行走江湖,”祁晏歉然笑道,“还请苗巫师多多见谅。”

“原来如此,”苗巫师理解地不再多问,他打量了祁晏一眼,“既然你坚持要去,到了地方以后,记得不可冲动。”

“多谢前辈提醒。”祁晏收下了对方这份好意。

其他几位大师听完祁晏与苗巫师的对话以后,没有再坚持让特殊小组的人把祁晏送下飞机,不过对祁晏却是有了不少的好感。没人会不喜欢一个知礼又心怀仁义的后辈。

原本飞机上的术士总共有八位,有了祁晏加入以后,就有了九个人。九数为尊,此为吉兆。

两点的时候,飞机准时起飞。祁晏看着地面的建筑越来越小,最后只能看到一片片灯光后,才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忘记告诉几个朋友说他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