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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佛忽又仰天狂笑,对攻上来的刀光似若不见,直到刀光快到面前,才猛地一声大吼,却似天边打一个炸雷,吼声中巨大的身躯一转,同时间禅杖急舞,但闻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攻上来的大刀片给他连人带刀一杖尽数扫开,就似秋风扫落叶,就中惟有那青衣汉子功力最高,在杖影中身子一翻,跃高丈余,复又一刀劈下,战天风看了他这一刀,暗赞:“这老兄好腰力,了得。”

赞声未落,却见红衣佛举杖向天,照着劈下来的刀一杖戳去,刀杖相撞,大刀片立时倒飞,禅杖却依旧猛戳上去,那青衣汉子在半空中闪避不及,正中胸口,立时给撞飞出去,半空中血光飞溅,不等落地便早死得透了。

“我的乖乖。”战天风暗暗咂舌,而被扫得踉跄飞跌的一众随从也都惊呆了,再无一人敢上前。

红衣佛牛眼环扫,哈哈一笑,目光重看向单如露,脸上露出淫笑,嘴中咂咂有声道:“小乖乖,跟佛爷去吧,包你快活。”往前跨一步,右脚再跨,他一步足有常人三步那么远,只要再跨得两步,便可抓到单如露,单如露给那丫头小青扶着,已靠到墙壁上,除了横移向战天风立身处的伙房,再无路可退。

“千骑社竟再无好手保护他们的千金小姐?这可有点子糟,本大追风便要伸手,汤也还未下肚呢。”战天风没想到千骑社一大帮子人,真个连红衣佛两杖都挡不住,心中叫苦,正要找个话头喝住红衣佛好来煮汤喝,却见红衣佛迈出的右脚突地转向,不是迈向单如露,而是一脚踩向大堂左角,口中同时怒吼:“什么土鳖儿敢来暗窥佛爷。”

正文 第三十九章

他这一举动怪,战天风扭头看去,什么也没有啊,但随即便觉出不对了,眼睛发花,细一看,真的有一个东西,在红衣佛脚底下倏地移开,随即白光一闪,红衣佛禅杖一格,仰天狂笑:“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龟灵子,怎么,你这土鳖儿也想打这小美人的主意?”

红衣佛开口说话,那东西立定了,战天风这才看清楚,那竟是一个人,只是全身套在一个大乌龟壳里,只脑袋四肢伸在外面,因龟背是青灰色,和地面一模一样,他脑袋四肢再一缩,不动还真看不出来。

看了他这副模样,战天风又吃惊又好笑,想:“这家伙铁定是个乌龟精,还没完全修成人身,还脱不得壳呢。”

其实战天风猜错了,龟灵子不是乌龟精,是人,龟壳是套在他身上的,这龟壳非同凡品,乃是灵龟之壳,可抗刀兵水火,龟灵子套在身上,打不过敌人就往龟壳里一缩,倒象一件最好的盔甲一般。

龟灵子嘿嘿一笑,道:“红衣佛,你先别管我的事,先摸摸你自己的脑袋吧,单千骑可是不好惹,你真的碰了他女儿,他铁定不会与你干休,不怕你的光头在脖子上摆不牢吗?”

“佛爷天不怕地不怕。”红衣佛摸摸光头,牛眼瞪着龟灵子,道:“龟灵子,佛爷今天心情好,饶你一命,夹着你的乌龟壳赶快滚蛋,否则佛爷翻过脸来,一杖打烂你的乌龟壳,到时再哭,可就来不及了。”

龟灵子嘿嘿冷笑:“心情好?嘿嘿,怕是担心千骑社的高手赶到,光头不稳吧。”

龟灵子这话正说中红衣佛心事,恼羞成怒,暴叫一声:“真个想死,佛爷便成全了你。”禅杖一扬,对着龟灵子兜胸便是一铲。他禅杖虽粗,却是去势如电,钢铲撕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异啸。

龟灵子双手上套着一对钢爪,却不敢硬格红衣佛禅杖,而是身子滴溜溜一转,闪了开去,他背着龟壳这么一转,恍眼看去,就象一个陀螺,红衣佛一铲不中,借势急拍,龟灵子霍地往后一退,红衣佛禅杖跟进,龟灵子身子忽地顺着禅杖往里急旋,扑向红衣佛怀中,红衣佛大吼一声:“来得好。”铲头一扬,铲尾迎头急撞,龟灵子若一直撞进来,正好撞在铲尾上,龟灵子自然不会傻到硬送上来,又急旋开去。

两人眨眼拆了数十招,龟灵子身子虽然套在龟壳里,左躲右闪前进后退却也是灵活异常,而且他始终在不停的转动着,眼力差点的人,别说和他打,晃也给他晃晕了。红衣佛身子粗笨,论灵活远不能与龟灵子比,但他力大杖长,禅杖舞开,满堂生风,龟灵子根本近身不得。

又斗十余招,龟灵子忽地扬声叫道:“吴飞吴道兄,我知道你来了,我两个联手怎么样,你知道我不好色,灭了这光头,小美人归你,我只要你十颗蜈蚣丹就好。”

声落,大堂顶上一个尖尖的声音应道:“好啊,不过十颗这价太高了,五颗。”

听得声音,红衣佛瞟一眼头顶,怒叫:“飞天蜈蚣姓吴的,你这条死蜈蚣也敢来挡佛爷的路?”

战天风也抬头上望,只见大堂横梁上,倒吊着一个人,这人大约四十来岁年纪,尖脸猴腮,两抹小胡子,全身裹在一套暗红色的紧身劲装里。身子似乎在很悠闲的晃荡着,但两只小眼睛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红衣佛两个相斗,这时听了红衣佛的话,冷笑一声,道:“你这秃驴搞笑了,这小美人就是你的了,就算是你的,吴爷也要摸两把,别说,这小美人奶子还真翘,摸一把一定过瘾?”他说着,两只小眼睛便溜向单如露,战天风不觉也顺着他的眼光看向单如露,原来单如露紧张之下,双手拢在胸前,衣服绷紧,胸前便峰蛮迭起,先前不觉,这时眼见吴飞战天风的眼光都向自己胸前看过来,一时惊羞无地,急转身向着墙壁,丫头小青则是狠狠的瞪一眼战天风。

“臭丫头,是那飞天蜈蚣说你家小姐奶子翘,又不是本穷少爷说的,你瞪我干什么?”战天风暗骂一声,他属驴子的,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小青瞪他,他反而来了劲,一双眼睛索性便去单如露身上狠狠的扫了两眼,暗暗点头:“他们说真正的美人,不但要脸蛋儿漂亮,还要奶翘臀圆腰细腿长,这小妞样样不差,确是个真正的美人胚子。”瞄着单如露,又想:“我那鬼老婆除了冷死个人,本钱也不差,倒是苏小姐那天给一身喜服罩着了,看不出来,不过想来也不会差,还有那夜那个仙女----。”一想到那夜的神秘女子,他才想起,那夜不但没能看清容貌,身材也同样没留意,这会儿脑子里只有白衣如雪,其它的竟是再想不起来。

他脑子里在对比四女的身材长相,那一面吴飞却在和龟灵子讨价还价,这时龟灵子要到了八颗,吴飞还到了六颗,红衣佛暴吼如雷,却是毫无办法,眼见情势不利,一旦龟灵子两个达成交易,自己必然不敌,惊怒之下,一声怒吼,一禅杖将龟灵子远远逼开,不追上去,却猛一错身,反向单如露抓来,竟是打主意要先把单如露抓到手里。

龟灵子一见大急,猛叫道:“七颗,就此成交,否则一拍两散,我也不要了,你也得不到,白便宜了秃驴。”说话的同时猛扑向红衣佛。

“成交。”吴飞急应一声,也是飞身扑下。

龟灵子两个扑得急,红衣佛奔得更快,两步便到了单如露面前,一边的战天风眼睛瞪得溜圆,心中念头急转:“拨刀砍他的狗熊爪子?万一砍不中倒给我一熊掌,本大追风可就要满地找牙了,不如来个釜底抽薪,把小美人拉进伙房里,秃驴一把抓不到,后面赶得急,不可能再抓第二把,救了人还摸了小美人的手,一举两得,对,就是这个主意。”打定主意,两眼死盯着红衣佛的手,拉早了怕红衣佛跟着抓过来,只有在红衣佛手到中途才猛然出手,红衣佛变招不急,他这一举两得的算盘才打得响。

眼看红衣佛便要伸手,却突然间-个倒打金钟,身子往后一仰,手中禅杖忽地反打回去,口中同时暴喝一声:“看佛爷的回眸一笑。”

正文 第四十章

战天风被红衣佛突然间的变招惊得一呆,听了红衣佛这一喝却忍不住扑哧一笑,骂道:“去你秃驴的娘哦,你牛眼回眸一笑,不知要吓死多少母牛呢。”

红衣佛这招本名佛回头,但花和尚风流好色,有相好的凑趣,把他这招改了这个回眸一笑的名字,红衣佛还真就认了,他不在乎,却没想过太也搞笑,这边战天风忍不住笑骂,战天风的话却又让旁边的单如露抿嘴一笑,红衣佛扑过来带起的急风刚好扬起了纱巾,战天风一眼看到,心中刷的就是一跳,暗叫一声:“这小妞笑起来还真是好看呢。”

他先就对单如露硬要进店来心带怨恨,后来虽然起了个侠义之心,却也并无多少怜香惜玉之意,只是担心以后马横刀知道了看他不起而已,但这时见了单如露这一笑,心中突地就觉着不忍让美人儿再这么害怕,冲口而出道:“不要怕,有本大追风在,他们伤不了你。”

纱巾一扬就落了下去,战天风这话出口,只看到了单如露一点眼光,似乎有感激,又似乎有惊疑,不过这回儿战天风也没心思去琢磨单如露眼光的含义了,急转眼看向斗场。

红衣佛回身一杖,龟灵子闪避不及,百忙中来一个乌龟势,脑袋四肢往龟壳里一缩,红衣佛怦的一杖正打在他头顶上,却给龟壳架着,没有打中,那龟壳还真是灵异,红衣佛这一杖,便是大青石也打碎了,那龟壳却是纹丝不动,只是把地下的青石板震碎了,龟壳更打进地面尺许来深。

战天风先前见龟灵子缩头挨打,还以为龟灵子死定了,不想龟壳竟如此坚固,暗暗咋舌:“难怪说千年王八万年龟,这乌龟壳还真是结实呢。”

一杖打不碎龟壳,红衣佛也有些惊怒,但眼见龟壳给打了一截进土中,心中一动,有了主意,他那禅杖,一边是月牙一边是铲,那铲大得惊人,长宽都有近两尺,这时便死压在龟灵子的龟壳上,更伸一脚踏在了铲头上,下面是地上面有铲,虽然打不着龟灵子,龟灵子却也休想出来,真成了一个缩头乌龟。

先前红衣佛一杖打下,龟灵子躲不及,吴飞一则要慢一步,二则身在半空中,转则要灵便些,而且他身法中另有一功,便不借遁术,也可在虚空中自由转则,他飞天蜈蚣之名便由此而来,因此抢先躲了开去,这时眼见龟灵子被压在龟壳中,便又飞扑过来,他手中也是一对短钩,与龟灵子手上的钢钩颇有些类似,此时双钩戟张,还真有点飞蜈蚣的味儿。红衣佛禅杖要压着龟壳,空手可斗不过吴飞双钩,眼见吴飞扑来,蓦地里深吸一口气,本来宽若门板的身躯陡然间似乎又宽了好些,随即啊的一声,巨口张开,竟从口中吐出一柄尺许长的铲子来,飞射向吴飞,铲身金光闪闪,竟似乎是黄金打的。

战天风一眼看清金铲,可就大流口水:“这狗熊和尚肚子里竟然装得有金子,还真是有钱啊。”

红衣佛金铲去势若电,吴飞身法却也不慢,身子往后一翻,倒飞出去,红衣佛射出的金铲竟是追他不上,那金铲射出五丈左右,突地转向,却又飞了回来,战天风一愣之下,立即就明白了:“还以为狗熊和尚富到用金铲做暗器打呢,原来是用灵力控制着的,四五丈不到便往回飞,就是说秃驴以灵力驱物最强只能到这么远,啊哈,秃驴露底了,原来只是一身蛮力惊人,玄功灵力上的修为可不怎么样,较之刑天道人可是差得远了,难怪师父说刑天道人这样的,在整个邪道上也是算得着的高手,还真是不错呢。”

明白了红衣佛底细,忽地想:“师父说一叶障目汤对灵觉太强的人没用,看不到也感应得到,但秃驴的灵力不是太强,就算仍能有感应,色迷心窍之下,未必就能发觉,如其喝连根地母汤蛤蟆一气汤来死撑死挨,还真不如试试这一叶障目汤。”定下主意,转身回伙房中,拨出煮天锅,弹一下锅柄铜环,锅中生出半锅水来,复从装天篓中取出配料,一叶障目汤名为一叶,其实一共要五片叶子,乃是白菜叶、波菜叶、青菜叶、甜菜叶、萝卜菜叶,放入锅中,念动口诀,刹时汤滚菜烂,一口喝了,那汤还蛮好喝,但除此似乎再无异样,战天风是第一次煮汤喝,灵是不灵,完全没有经验,自己看自己,照旧看见,转身来看外面,也一样清楚,红衣佛以灵力驱动金铲和吴飞斗得正酣呢。

“这汤到底灵不灵啊,万一不灵,冒冒失失送上去,秃驴一熊掌,本大追风可就成本大灵牌了。”战天风心中忐忑,一眼看见旁边的单如露小青,想:“有了,先拿她们试一下。”

单如露侧对着墙,小青却是正对着堂中的,战天风一直走到小青面前,小青却真个似乎对他视而不见,只是一脸担心的看着斗场中。

“真看不见我?”战天风又惊又喜,伸出手在小青眼前晃了两晃,小青如果看得见他,一定会瞪他,但小青眼中却只是露出疑惑之色,揉了揉自己眼睛。

“看来是真的了,她真的看不见我。”战天风狂喜,却总有一点子担心,去小青身上一看,忽地起了个促狭之心,想:“臭丫头,先前说你小姐奶子翘,你却来瞪我,我看你奶子也不小啊,大爷摸一个看,若摸你奶子还视如不见,那就是真不看见了。”想到就做,伸手,一把抓着小青右乳,入手只觉软绵绵一团,感觉怪怪的,却又不知怪在什么地方,一抓缩手,搓了搓手指,想:“女人身上的肉怎么这么软绵绵的,里面不会是兜着一包水吧。”

小青给他一抓,又抓在女孩子的要害部位,刹时惊叫起来,单如露不知她出了什么事,急转过身来看着她道:“小青,怎么了?”

小青伸手捂着右乳,两眼惊恐的四下乱看,却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好象---好象---。”她想说好象有一只手抓了她乳房一把,但怕羞,又什么也没看见,终于是没说出来。

正文 第四十一章

战天风看着小青捂着乳房一脸惊羞疑惑,再无怀疑,知道一叶障目汤的确灵异非凡,小青确是看不见他,狂喜之际,眼光却落在了单如露身上,眼见单如露胸前微微凸起,想:“小妞的奶子比她丫头的要大,却不知摸一把是个什么滋味。”伸手,快要挨着单如露衣服,却又想:“摸小丫头,是她有眼无珠,给她个教训,但再去摸小妞,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他日和马大哥说起,他必以为我是个小色鬼,虽然说人不好色,天绝其后,但若叫马大哥瞧不起我,那就没意思了。”想到这里,手又缩了回来。单如露双手拢在胸前,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乳房差一点便遭了劫。

这时红衣佛与吴飞正斗到紧处,红衣佛金铲先可以远击四五丈,这时慢慢回缩,三丈,又缩回到两丈,大冷天的,光头上却冒出汗来。

“秃驴看来撑不住了,若是乌龟蜈蚣胜,我抽冷子暗算一个,第二个必会留神,这倒是个问题。”战天风暗暗担心。

便在这时,红衣佛忽地一吸气,将金铲倏地一下吸回了腹中,吴飞更不容情,双钩挥舞,跟踪扑下,看看身到丈余,红衣佛猛地一声狂吼,金铲忽又闪电般射出,吴飞早有防备,身子往后一仰,双钩横架,金铲擦着鼻尖飞过,战天风正暗叫可惜,意想不到的事忽然出现,红衣佛口中竟又射出一把铲来,却是一把银铲,比金铲要短小些,大约七八寸长,急射吴飞小腹。

原来红衣佛腹中乃是双铲,一金一银,一公一母,称作阴阳双铲,不明底细的人往往只防了金铲没防银铲,死得不明不白。

银铲去势如电,吴飞听得风声,避已不及,双钩急往下一格,撞在铲柄上,银铲一斜,却仍扎进了他大腿中。

吴飞一声惨叫,飞身急退,红衣佛仰天狂笑,双铲回收,便在这时,红衣佛身下的地面突地往上一拱,钻出个人来,竟是龟灵子,恰钻在红衣佛胯下,双钩急伸,一下钩在了红衣佛肚子上,刹时便来个大开膛,红衣佛惨叫着一跳,肚肠全流了出来,自己看着自己堆在地下的肚肠,牛眼鼓大,仰天一跤摔倒,却就象倒了一座山,震得屋梁上灰尘落了一大片,伴随着灰尘扬起的,还有单如露主仆的尖叫。

乌龟有钻泥的功夫,龟灵子便也学了这一招,红衣佛与吴飞凝神恶斗,他便悄悄从龟壳下面钻了出来,从下面一点一点掘地,悄无声息的钻到了红衣佛身下,趁着红衣佛得意之际,突然发难,竟是一举成功。

眼见红衣佛倒下,龟灵子也是仰天狂笑,他身高不足五尺,又瘦又小,笑起来声音倒是颇为高亢,战天风心中闪念:“趁着乌龟脱了壳,蜈蚣又逃了,正好下手。”便要悄悄掩过去一刀砍下龟灵子的脑袋,却突见红光一闪,一下射进了那立在地下的龟壳中,随即一个脑袋钻出龟壳,却是吴飞,吴飞身子一耸,将龟壳拨了出来,双手双脚伸出,竟和龟灵子的情形一模一样。

他这一下突如其来,龟灵子猝不及防,无法再回到龟壳中,又惊又怒,瞪了吴飞叫道:“姓吴的,你钻进我的龟壳中做什么?”

吴飞嘿嘿一笑,道:“龟兄,不好意思,这灵龟之壳你背了多年,想来也背累了,借给兄弟背背吧,当然,有好处给你,这小美人我就不要了,龟兄慢慢享用,兄弟先走了。”大笑三声,便要借遁术掠走,龟灵子脸上忽地现出阴笑,左手捏诀,口中念念有词,喝一声小,那龟壳霍地缩小,紧紧箍住了吴飞身子,而且还在不断缩小,吴飞惨叫连声,脑袋四肢都给挤得直伸出来,倒在地下,连声求饶道:“龟兄饶命啊,兄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

眼见龟壳缩小到只有原先的一半,吴飞已给挤得面红耳赤,龟灵子松了诀,龟壳不再缩小,龟灵子走过去,嘿嘿冷笑:“开个玩笑,哼哼,飞天蜈蚣,你素来贪心不足,见了任何好东西都想据为已有,所以我才故意暂时不进龟壳里,就是让你有机会开玩笑啊,哈哈哈。”大笑声中,一钩钩下了吴飞脑袋。

而就在龟灵子弯腰钩吴飞脑袋的当口,战天风也终于逮到了机会,龟灵子翘起个瘦屁股对着他,即没有钻进龟壳里,也全无提防,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战天风蹑手蹑脚过去,龟灵子似乎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他是弯着腰的,便从胯里往后看,战天风看到他的两颗小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一颗心顿时提了起来,龟灵子灵力或许还比不上红衣佛,但与战天风比,那还是强得太多了,但他眼珠子转得两转,却又往前看了,显然并没有看到战天风,战天风大大松一口气,信心陡增,便在龟灵子身子将起未起之际,猛一个箭步冲上去,一刀便从龟灵子屁眼里捅了进去,背上他不敢砍,生怕砍不进啊,他一直以为龟灵子是乌龟精,即便脱了壳也还有软甲,屁眼那就不同了,便全身是甲,难道屁眼也生块甲包着?他相信不可能,果然一捅就进,他又尽了全力,龟灵子个子又不高,那一刀从屁眼里进去,竟从嘴巴里伸了出来,龟灵子往前一栽,就趴在龟甲上,不动了。

战天风这一刀突如其来,事先谁也想不到,谁也没看见,单如露主仆眼见龟灵子取胜,以为厄运就在眼前,谁知龟灵子突然就栽倒了,屁眼中插着一把刀子,因为战天风这会儿松开了握刀的手,所以单如露主仆能看见了,却就是不知道这把刀是哪儿来的,正自疑惑,猛听得龟灵子身边传出大笑声,战天风的身子随即显了出来。

煮天锅煮出的这六锅半汤,若要提前解除,再喝一口锅中的凉水就可以了,战天风松开刀柄,便是取锅喝水,这时现身出来,收了锅,对单如露一笑道:“怎么样,单小姐,我说了有本大追风在,你不要害怕的,本大追风没有吹牛皮吧。”

单如露看清是战天风,放下心来,揭起纱巾,道谢道:“多谢本大追风大侠救命之恩。”

正文 第四十二章

她这话可叫战天风一愣,不过随即明白了,原来单如露把本大追风当成他的名字了,战天风又好气又好笑,叫道:“什么本大追风大侠,你还真是千金小姐,什么都不懂,本是本人,大号战天风,江湖人称神锅大追风,所以自称本大追风,到你嘴里却成了什么本大追风大侠,真是哭笑不得。”

单如露虽是千骑社的大小姐,却生性柔善,不喜欢舞刀弄枪,对江湖中的事也一概不闻不问,当然,如果战天风自称本人,她是明白的,但本大追风她就真弄不懂了,所以闹了这么个笑话,听了战天风解释,脸一红,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多谢战大侠救命之恩。”

“大侠,哈。”战天风满意了,却故作漫不在乎的一摇手道:“路见不平,拨刀相助,我侠义中人的本份也,单小姐不必太往心里去。”说着话,突见单如露脸色一变,同时他耳中也听到风声,似乎是有人以遁术突然急掠到了他身后,急要转身时,脑袋突地一震,眼前一黑,向前扑倒,神智迷失前,只听到单如露的急叫声:“不要。”

战天风倒地的同时,两个人出现在了他身后,一个是五十来岁的老者,高瘦清矍,一个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这时一脸暴怒,正是他对战天风出的手。

“爹,哥。”单如露急叫:“这位战大侠是好人,刚才便是他救了我。”

原来这两人竟是单如露的父亲单千骑和哥哥单家驹。

“住嘴。”单家驹一声怒喝,道:“都是这小子,坏了我们的大计。”说到这里他扭头看向单千骑,道:“爹,现在怎么办?”

“这小子是什么人?”单千骑看一眼战天风,看向单如露,他属于那种万事不动声色的人,表情始终是淡淡的,但眼角偶尔闪过的寒光,却透露出他心底的狠辣,一手创立千骑社的单千骑是个狠角色尽人皆知,但一直以来,众人最畏服的,不是单千骑手中那柄出鞘必定见血的利剑,而是他的智计和阴狠。

单如露这次受的惊吓不小,但见了单千骑,却并没有象其她那些爱娇的女儿一样扑进父亲的怀里,而只是远远的站着,因为在她的记忆里,威严的单千骑就从没给她这种温情,听了父亲的问话,她抬头看了一眼,摇头,道:“女儿不知道。”随即忙又补充一句,道:“他好象是这店里的厨师,是吧,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