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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参却一脸怒色道:“诬陷天子之人,罪该万死,还要问什么,拖下去,斩了。”

当下便有侍卫拖了王宽两个下去斩了,祭天重新开始。

战天风没想到闹了这一场,还要祭天,而且原有的仪式半点也不省,不由暗骂,一边木偶一样跟着乱转,一边想:“玩来玩去,玩成个真的了,不过也好,马大哥听说真传国玉玺出来了,必定来找我,倒也免得我满世界去找他。”

他还暗乐,不过很快就不乐了,回到宫中,先是壶七公逼问传国玉玺的来历,战天风还想开玩笑,壶七公却直扑到他面前,双手掐着他脖子,恶狠狠的道:“臭小子,藏着传国玉玺竟然不说,老夫你也敢玩,好大的胆子,今天你若不从实招来,老夫活剥了你。”

他这么说,虽也有几分玩笑的成份,但战天风知道,自己瞒着传国玉玺不说,壶七公确实也是有几分恼,只得举手投降道:“招招招,怕了你老了,不过有句话要先说清楚,我瞒着你老,不是自己是想要,而是要拿给马大哥然后转交玄信的,如果没有今天的事,我压根儿就不会拿出来。”当下把在白胡遇到永乐公主的事说了。

壶七公明白了,骂:“臭小子,你一个小混混,到还真有女人缘。”骂是骂,倒也不怀疑战天风的话,却瞪了战天风道:“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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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办?”战天风不明白,不过马上就明白了,道:“你说这里弄假成真了啊,哈,有什么不好办,先玩着,马大哥听到真传国玉玺出世,他是守着真玄信的,绝不信我是玄信,自然会来找我,那时就舒舒服服的把传国玉玺直接拿给他了,也免得我去找,一找二找找不着却还满世界给人追杀,你说我这主意高不高?”

他兴高采烈,壶七公却鼓起眼睛看着他,象是要把他看穿,但他从战天风眼中看不到半点作假的味道,不甘心道:“你小子真的会把传国玉玺交出去?”

“当然啊。”战天风叫:“我留着它干嘛,一不能吃二不能卖,最主要这是马大哥要的,别人若要我还要想一想,马大哥要的东西,那没得说。”

壶七公一直眼鼓鼓看着他,确信他是说真的,扯胡子:“你小子还真是个稀有怪物。”

打发了壶七公,不多会鬼瑶儿又来了,却不说话,只是冷眼盯着战天风看,战天风给她看得全身发毛,作揖道:“姑奶奶,有话你直说,你这么看,我肚子里的蛔虫都吓得不敢喘气了呢,可怜见儿的,母蛔虫肚里还有八个月身孕了呢,真要吓死了,那也是一条虫命不是?”

“鬼扯。”鬼瑶儿扑哧一笑,这是战天风第三次看见她笑了,她笑起来确实非常动人,就象冰雪皑皑的雪峰上,突然盛开了一朵雪莲花,那种强烈的反差,更让人目眩神驰。

见战天风看着自己发呆,鬼瑶儿笑容微收,道:“你这个人,诡计多端,你实话实说,传国玉玺怎么又到了你手里?”

“什么叫做又到了我手里,本来就一直在我手里啊。”战天风当然不会跟她说实话,嘻嘻笑:“我就是玄信,以前不说,是怕吓着你,不过现在也不瞒你了,我们也熟了,你也不要自卑,好好的服侍我,乖乖的,本天子自然不会亏待你。”

“呸,你再投八辈子的胎也做不了玄信。”鬼瑶儿呸了一声,眼珠子一转,道:“不会亏待我,好啊,你倒说说看,怎么个不亏待我法儿?”

“那简单啊。”战天风笑:“你陪天子上床,可以封妃子啊,名字你可以自己想,例如冰妃,寒妃,冷妃,也合你的性儿,你想要哪一个吧。”

“那就冰妃好了。”鬼瑶儿冷眼看着他:“你封吧,记得盖上宝印。”

战天风只是跟她鬼扯,没想到鬼瑶儿真要他封,眼珠子一转,道:“封冰妃啊,好,跪下听封吧。”

“爱封不封,要我给你下跪,休想。”鬼瑶儿冷叱。

她这反应正在战天风算中,笑:“不下跪本天子可是不封哦。”

“要下跪也行。”鬼瑶儿忽又转了话头,道:“你封我做皇后,我就跪。”

“皇后?”战天风一愣,脑中闪电般想到苏晨的脸,心下低叫:“我的晨姐倒真是个天生的皇后。”

鬼瑶儿冰雪聪明,他一愣,鬼瑶儿竟就猜到了他心思,冷笑道:“怎么着,想把皇后位子给苏大小姐留着?”

战天风吓一大跳:“这鬼婆娘,本大追风脑子里想什么她也知道啊,也太厉害了吧。”嘻嘻笑道:“哪里,她是七喜王妃,我真做了天子,那就只能和她偷情了,皇后是不能做的。”说到这里,斜眼看向鬼瑶儿,道:“你要做皇后,那也可以,不过先得服侍本天子满意了,来,小乖乖,跟本天子上床去吧。”张开双臂向鬼瑶儿走过去,做势欲抱。

鬼瑶儿竟似乎怕了他,一见他张开双臂走过来,身子立时后飘,嘴中冷叱道:“你想得到美。”边说边飞快往外掠去,一闪不见,传国玉玺到底怎么回事也不敢问了。

战天风本只是跟鬼瑶儿胡混,没想到竟把鬼瑶儿吓走了,一时笑得打跌,笑了半天,想:“这鬼丫头跟以前好象是有些不同了,而且好象会笑了,怎么回事呢?不会是哪根神经出了毛病吧?”得,他以为鬼瑶儿得神经病了。

晚间到苏晨行宫,苏晨自然也要问,战天风跟苏晨自然是实话实说,苏晨是个老实人,可就给他吓坏了,叫道:“这可怎么办呢,一旦给人知道了,那可是要灭九族的啊。”

“哈哈哈。”战天风大笑:“我人一个嘴一张,有什么九族可灭?”

“不。”苏晨猛地抓着他手,一脸深情的看着他,道:“你不是一个人,无论如何,至少还有我,无论是生还是死,上天还是下地,我永远是你的妻子,永远跟着你。”

“晨姐。”战天风也反抓着她的手,脑中又闪现出苏晨白天苏晨在祭坛前的那挺身一喝,那种柔弱背后藏着的勇气,更让他感动,脑中忽地一动,道:“晨姐,我封你做皇后吧,好不好?”

“皇后?”苏晨一愣,随即咯咯笑了起来,道:“那是假的,我可不要。”

战天风想想也是,也笑了,看苏晨笑得象一朵花一样,一时心中大动,叫道:“对了晨姐,我白天从后面看见你的脖子,真是好看极了,再给我看好不好?”

苏晨脸飞红霞,却是百依百顺,嗯了一声,将头发盘到顶上,取一个发簪簪了,更又将晚装脱了下来,只系着一个肚兜,将修长的脖颈和丰润的裸背尽竭展现在战天风眼前,战天风看着她柔顺的动作,不知如何,腹中竟没有欲火,却突然就想:“我若真是天子就好了,晨姐做了皇后,绝对可以母仪天下。”

祭天毕,众诸候纷纷起程回去,苏晨舍不得战天风,战天风自也舍不得她,便想主意,让苏晨以请逸参帮忙寻找七喜王公羊角为名,暂留西风国,战天风在朝堂上自也装作关心的样子让逸参尽力,逸参自然答应,苏晨便留了下来。

雪狼王揭穿战天风假天子身份不成,似乎已甘心失败,竟收兵回去了,战天风一直在担心,一是怕雪狼王挥兵攻打西风国,二是怕无天佛不死心,再带高手来偷袭他,因此每夜去苏晨处都异常小心,他自己无所谓,但若伤着了苏晨那就要命了,听到雪狼王收兵回去的消息,乐得在宫中连翻了十几个跟头。

还有一件让他乐翻天的,一直阴魂不散的鬼瑶儿竟也连着十余天不见出现了,战天风心下凝思:“未必看见了传国玉玺,九鬼门不敢要我做他们的鬼女婿了?那可真是好极了,烧香烧香,托佛托佛,列祖先王,历代天子,战天风给你们叩头啊,不认识叩头的是谁?嘿,诸位别管,总之有头受着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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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高兴得早了点儿,这夜刚要去苏晨那儿,身上忽地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有点子熟,一回想,心中猛地一跳:“鬼狂。”

声落,鬼狂倏地现身眼前,仍是一身青衣,背手而立,来之前,战天风竟未感应到灵力的波动,而宫中守卫也是全无察觉,一代宗师,果是有非常之能。

战天风一锅一叶障目汤本来已到了嘴边,却终于放下,虽然他很想试一试一叶障目汤加上敛息功后,鬼狂是否还能感应到他,却终是没有信心。

鬼狂背手看着战天风,说来也怪,他眼光并不逼人,战天风的五脏六俯却好象都给他看穿了一般,心底发毛,抱拳道:“门主。”

“我可以不再计较你毁了鬼牙石的事。”鬼狂忽地开口。

战天风心下一跳,看着鬼狂眼睛,不明他的意思,便先拍一马屁:“你老英明。”

鬼狂又道:“撞鬼婚的事,余下七关也可以不再考校了。”

“不考了,想干嘛?”战天风心中又是一跳,再拍一马屁:“你老更英明了。”

“老夫可以将瑶儿许配给你,择日即可完婚。”

“什么?”战天风吓一大跳,口齿结巴:“将鬼---鬼----瑶儿小姐许配给我,这---这---你老---你老再英明一个。”口中结结巴巴拍马屁,心下乱转:“老鬼拜年,绝无好事,他想要干嘛?”

鬼狂冷眼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看穿,道:“但你要立瑶儿为皇后。”

“啊。”战天风张口结舌,结巴彻底僵住,马屁也全吞进了自己肚中,心下闪念:“我怎么没想到他要这个,答应他,绝对不行,不答应,他要怎么样?再算鬼牙石的帐,再考七关把本大追风烧成烧鸡。”其实这些他都不太怕,想得最多的是苏晨:“鬼丫头知道我更爱晨姐,我若不答应,他会不会去害了晨姐?”

他脑子转得极快,想了许多事,其实只是一闪念间,道:“门主,其实你应该知道,我并不是真的玄信,只是个假天子,封的皇后自也是假的。”

“谁说你是假的?”鬼狂眼中忽地光芒大亮:“传国玉玺在你手中,祭天之时又有三十四国诸候王亲见,你就是真的,再也假不了。”

“这个---。”战天风僵住,想了一想,道:“但其他几国都立了天子,他们不会认的。”

“谁敢不认。”鬼狂眼中光芒更盛:“红雪等四国立的天子拿不出传国玉玺,无论他们怎么争,发布的诏令上面没有传国玉玺的宝印,那就没有用。”说到这里,微微一顿,道:“你对着瑶儿,精灵诡变,以瑶儿之能,竟是无奈你何,但这上面,我发现你却糊涂得狠,完全没有雄视天下的霸气。”

“本大追风都快给她烤成烧鸡了,尤其前些日子阴阳怪气,时冷时热,弄得我心里就象起了霉的臭豆腐,一身的毛,还说无奈我何,嘿。”战天风心下嘀咕,却不敢吱声。

鬼狂见他不出声,又道:“现在红雪国虽霸着天安,但你只需下诏,让关外三十四国拥你入关,且看谁敢拦你,红雪国即便有天胆相阻,你有关外三十四国之兵,也不必怕他,老夫自也会全力助你,我九鬼门弟子遍布天下,多达十数万人,外有三十四国大军,内有我九鬼门呼应,区区红雪国,不值一晒,一旦你回到天安,颁布诏令,三吴净海归燕三国立的假天子便也只能和红雪国的假天子一样,乖乖自动退位请罪。”

说到这里,他眼中精光闪亮,一脸兴奋之色,战天风呆呆的看着他,心下闪念:“我说老鬼怎么这么好心呢,原来不仅仅是为了鬼丫头一个皇后的位子,而是野心大得很啊,兵在诸候手中,三十四国大军一旦退去,我孤家寡人一个,那还不掐在他鬼爹鬼女手里,他九鬼门本来只是个黑道帮派,但这一来,挟天子而令诸候,一条小小的黑毛虫眨眼就成了纵横天下的金龙了,嘿,这算盘还真是打得响呢。”

他虽看破鬼狂野心,一时间却不敢公然反驳,心下想:“先编个谎儿稳住老鬼,免得鬼丫头害了晨姐,待马大哥听得消息寻了来,那时再做计较。”

方要张口,一个声音忽地想起:“鬼老儿打得好如意算盘啊,只怕未必打得响。”

早在话声响起之先,鬼狂神色已微有变化,听到话声,冷笑一声:“人未到,声先闻,无闻有闻,枯闻夫人风采依旧啊。”声落身杳,到了宫外。

“枯闻夫人?”听鬼狂叫出名字,战天风也吃了一惊,忙跟着掠出,到宫外,只见百丈外的虚空中立着六七个人,当先一个女子,看外表三四十岁的样子,一张鹅蛋脸,凤目长眉,眼光和鬼狂一样,并不逼人,但却隐隐有一种摄人的气势,别人对着她,自然而然就有些呼吸发紧,那些两眼精光四射的人,反而不能给人这种感觉。

不用说战天风也知道,这人必是枯闻夫人,暗暗嘀咕:“听说这女人其实是个老太婆了,想不到看起来这么年轻,真是个老妖怪。”

枯闻夫人身后一字排开六个人,五男一女,那日伏击战天风的张玉全邓玉寒木玉贵三人赫然在列,由此可以想及另三人身份,必是无闻七剑中的老大曾玉仁,老二文玉梅,老三广玉昆,不过战天风其实分不清哪个是老大哪个是老三,他只知道老二文玉梅是女子。文玉梅年纪看上去和枯闻夫人差不多,一张瓜子脸,勉强能说得上秀气,两眼中却是寒光四射,战天风一现身,她便狠狠的盯了战天风好一会儿,自然是知道战天风就是杀死马玉龙的元凶了。

鬼狂早立在王宫侧殿的空中,鬼瑶儿也现身了,站在鬼狂身侧,鬼冬瓜鬼冬娘夫妇站在鬼瑶儿身后,鬼狂身后则站着吊靴鬼。

看到战天风现身,鬼瑶儿瞟了他一眼,脸一红,赶忙转开眼光,战天风却已看到,心下低叫:“鬼丫头竟然又会笑又会红脸,以前还真是看不出来呢,别说,这丫头脸儿红红的时候,还真是好看,不比我的晨姐差,若她老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封她个妃子玩玩也不错呢。”

枯闻夫人这么大队人马在王宫顶上现身,自然惊动焦散等侍卫,一时警哨声大起,焦散大声下令:“箭阵对空,保护天子。”上次无天佛入侵后,马齐在王宫周围布下了两百名强弓手,专以对付玄功高手,这时弓箭手便纷纷拉弓对空,虽然对于鬼狂枯闻夫人来说,一般的箭根本近不了身,但对其他人,弓箭还是有一定威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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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散自己则飞掠上来,对战天风一躬身道:“天子请入宫暂避。”

战天风一摆手,道:“不必。”

“天子。”焦散一脸惊急,他虽然不识得鬼狂和枯闻夫人,但他玄功也已到了二流之境,自然感觉得出鬼狂与枯闻夫人都是不可想象的绝顶高手,这样的绝顶高手一来两个,战天风却还就这么明打明的站着,他一颗心真的跳到了嗓子眼。

“没有关系。”战天风扫他一眼:“你下去吧。”

战天风坚不下去,焦散也没有办法,自己却如何敢下去,移身站在战天风侧后,对下面箭手叫道:“但凡靠近天子身周十丈,不管是什么人,杀无赧。”自己手握刀柄,全神戒备。

枯闻夫人远远的看着,眼光淡淡的,但这面的情形,事无巨细,尽落在她眼中,包括鬼瑶儿在战天风现身时那一眼的偷瞟及面上的红晕,见这边静下去,枯闻夫人看向鬼瑶儿,道:“江湖传言,鬼狂有女,不输儿男,本座也曾闻鬼瑶儿特立独行,颜若冰雪,心下曾暗赞之,却再想不到,竟是出卖色相以博荣华之人,可惜啊,可惜。”

鬼瑶儿刹时间玉面通红,两眼中寒光激射,厉声道:“枯闻夫人,我敬你是前辈,却请自重。”

“自重。”枯闻夫人点头:“没错,人自重,然后人重之,只可惜你却不知自重。”

鬼瑶儿气得全身颤抖,方要反驳,一边的战天风猛地仰天大笑道:“是啊,别人还可以出卖色相,但你这样又丑又老的老妖婆却连色相也没得卖,还是回家拿个马桶盖罩羞吧,不要到这里丢人现眼了。”

对鬼狂的野心,战天风深自忌惮,本来能另有个可以相抗的对手,战天风该高兴,更该站到一边,坐山观虎斗,但马玉龙差点强奸了白云裳,随后枯闻夫人竟又让张玉全三个来伏击他,尤其是前者,让战天风一想心里就有火,所以这时便反站在了鬼瑶儿一边,鬼瑶儿虽聪明,骂架非其所长,但战天风在街头滚大的人,骂人刚好拿手。

鬼瑶儿没想到战天风会帮她,讶异的瞟一眼战天风,战天风刚好迎上她眼光,冲她一眨眼,笑道:“娘子莫怕,打架你上,骂架就交给你家相公我好了,不信骂不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