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还在等他继续说点什么,谁知他这么两句就闭嘴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场,女生一个个都两眼放光害羞地瞅他,班里很安静,完全没有刚刚沈济洲说话时热络,他说完之后也没有管大家的反应,径直坐下去,面无表情地维持着仿佛发呆的表情。

“哟!这小子挺酷。”沈济洲吹了声口哨。

对杨晋每一根毛都了解的仔仔细细的孟醒在内心咆哮:是内裤的裤吧!

班主任的大眼立刻就满含煞气地朝沈济洲瞪了过来,他也不恼,朝班主任咧嘴一笑,跟哥们儿似的。

班主任不理他,继续认命班干部,“团支部书记,孟醒!”

她听到自己的名字一惊,霍然抬头,有些疑惑地望着老班。

团支书不是刘芸吗?她记得她当了三年的团支书啊。怎么变成她了?她可是全班倒数第二考进来的。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很正常,她经常会幻听,听到人家说梦醒梦醒什么的,就以为是在叫自己名字呢,刚刚可能是说刘芸,她听成孟醒了。

她继续理所当然的发呆,班主任直直地看着她,半天不见她动静,目光往这边一扫,沉沉地说:“团支部书记,孟醒,站起来跟大家认识一下!”

听到老班再叫了一声,她才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做梦一样恍惚地站了起来。

好在十多年的经历在那里,只恍惚了一下就镇定下来,落落大方地朝大家微笑道:“大家好,我是孟醒,孟子的孟,梦醒的醒,更高兴能跟大家成为同学,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坐下吧!”班主任淡淡地说。

刘芸唰一下站起来,哭着说:“我不服,你说班长数理化满分,那她呢?全班倒数第二凭什么当班干部,我还是前十名呢,为什么什么都没有?班主任你偏心!”

她委屈地叫着,从小到大她一直是班干部,好不容易考上十四中,同学们都对她羡慕的要死,没想到她居然进了最差的十班,连个班干部都没捞到,心理顿时有种不平衡的落差感,感觉自己被冷落了。

班主任冷冷地看她一眼,继续对班里同学说:“座位大家暂时就这么坐着吧,一个月之后学校会进行一次摸底考试,到时候再重新安排,现在上课!”

全班同学都屈服在老班强大的淫~威之下,乖乖地听课,不时地用眼睛瞅着刘芸,刘芸见没人理她,羞的满脸通红,胳膊把脸一捂,趴在桌上呜呜地哭。

班主任把书一放,很严厉地说:“要哭出去哭!这里是学校!你们早已经告别了红领巾,这一点难道还要我来提醒你们?”

刘芸是个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人,见班主任这么凶,跟过去那些只要一哭就什么都应的老师完全不一样,吸吸鼻子抹着眼泪不敢再哭,哽咽着委屈的打开书本上课,班主任冷淡地扫了她一眼,继续上课。

孟醒记得那一次的摸底考试自己在全校倒数前十,被邢老师狠狠记住。

11、备考前同学吵架 ...

11、

邢老师是数学老师,却兼任十班的历史,孟醒知道,邢老师的数学教的要比历史好的多,至少上数学课时,他满脸的激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虽然说的细致却能把人上睡着,尤其是在这样炎炎正好眠的夏日。

历史正是她的强项,可即使如此,她还是听的眼皮耷拉,高中的知识,她当年学的并不扎实,相隔十一年,当初学了多少基本都还给了老师,现在再看,基本上都已经忘的差不多,再次翻阅,才像打开了记忆阀门都想起来,也不知是不是重生的缘故,还是那个空间真的很奇妙,她居然感到自己的记忆力比过去好了很多,一本书翻完,那些重点居然都被她记下了大半。

可能是曾经学过的缘故,当年忽视的东西现在都能注意到,并能通过后世的政治和看过的书籍有了更深的理解,这些历史的学习对写古文是很有帮助的,所以即使是困,她依然振作着精神在听。

叫她抓狂的是,身旁的沈济洲一口一个哈欠地打着,一只手无力地托着下巴,懒洋洋的听着,那哈欠声将她好不容易振作的精神又给打散了,她可没忘记前世邢老师有多喜欢眼前这臭小子,数理化回回全年级第一,对数学特别偏爱的邢老师能不喜欢他嘛,每次他做什么小动作,最后被训斥的都是她,谁让她是全校倒数第二名的成绩考进来的呢?数理化偏偏还学的最差,本来就数理化就缺乏热情的她,被老师训斥了几次之后,热情彻底消逝,破罐子破摔。

现在被沈济洲扰的,也忍不住眼唇打了个哈欠。

她这嘴巴一张,班主任那大的吓人的眼睛就扫了过来,她心里一怵,硬是将这个打到一半的哈欠给憋回去。

邢老师在她心里积威甚深,这也是跟邢老师的夫人夏老师有关,夏老师一直对她关照有加,致使邢老师一直对她凶恶她却还是夏老师的缘故对他心存感激,每个人的心都是偏的,他偏爱沈济洲从而不喜欢她也很正常,谁让她曾经成绩差还是沈济洲的同桌呢?

沈济洲突然凑到她耳边,贼兮兮地说:“你嘴巴张的好大!”

孟醒额上十字形的青筋啪一声爆开,“去屎!”

果然即使是重活一世,这厮依然这么讨厌!

沈济洲望着的她脸上的皮肤,感觉眼前这个同桌像是水晶做的一样,漂亮的有些过份。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脸,本来够俊朗的了,可到了她面前,他怎么就觉得从没见过这么细腻的肌肤呢?让他生出很想亲一下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冲动。

孟醒看着他的脸又渐渐转为红色,眼底泛着水润的贼光,瞪了他一眼。

沈济洲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被什么东西射中了一般,心脏突突突地跳着,教师里的热气突然就升了上来,他急忙拿起书本不停地扇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黑板,整个人变成番茄,眼睛不由自主地瞟着她,见她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中的笔,眼睛专注地看着老师。

虽然已经下定决心好好学习,可这注意力还是容易分散啊,孟醒大脑不由自主地就开始将老师上课的内容构思成小说,想着自己喜欢的事,神情顿时一清,仿若吹来一阵清风,课听的更加认真津津有味,还面带笑容用期盼的小眼神闪着光似的瞅着班主任望。

班主任估计是被她这认真的表情给煞到,脸上表情终于缓和了很多,眼底杀气也不再那么浓,沈济洲顿时觉得心里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孟醒却完全没有再注意身边这个青葱少年的心思,将全部心力都放到学习和写作中去。

因为有那个神奇的空间时间差,她很快完成了第一部作品。

她拿着这一叠手稿,又将需要重新誊写的页面重新抄了一遍,复印成几份,留下自己的手稿将复印的稿子用牛皮带装好寄出去三份到出版社,她自己过去是做编辑的自己明白,出版社每天都要收到好多份这样的稿子,有一些稿件会因为编辑很忙而塞在抽屉里忘记看而埋没,幸运的是这三家都打电话来跟她联系,商量出版的是,其中一家因为看她是新人,居然想用一个很低廉的价钱买断她的稿件,并要求长期合作。

她本来就是做这行的,行情了解的很透,最终和另外一家口碑一直不错稿酬也还合理的出版公司签订了合同,合同上写明上市后三个月付首印稿酬的百分之三十,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钱来买一台电脑。

只是从做书到上市还需要几个月的时间,还有一个星期就是开学以来第一次摸底考试,整个十四中很快就进入了全民学习的状态,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似的学习。

孟醒也不例外,第一本完结之后,没有再急着开新文,而是将全部心思都放到学习当中。

语文、英语、政治、历史对她来说还好说,她主要怕的就是数理化,好在数学有夏老师在,有什么不懂的直接问夏老师,夏老师看她这么认真好学,比她还积极的帮她补课,物理和化学她则找沈济洲帮忙。

沈济洲顿时得意的快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哈哈大笑着睨着她:“来来来,好徒儿,先叫声师父来听听!”

孟醒脸一黑,见他笑的那么得意,心底突然涌起了恶作剧的心思,眼珠一转,眸光顿时柔成了水,朝他飞了媚眼过去,靠近他嗲着嗓子,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在他耳边轻声说:“来嘛英雄~教教小女子这道题怎么做嘛~”

沈济洲看着她呆愣了那么两秒钟,鼻血哗一下飚了出来。

他手忙脚乱地捂着鼻子,脸红的跟红烧大虾似的,哐当一声从椅子上摔倒在地上,爬起身逃似的冲去洗手间。

他的动作大的吓人,鼻血从他宽大的掌心内流出滴到地上,吓坏了班里不少娇弱的小姑娘,在一阵刺人耳膜的尖叫声之后,一句义正言辞的质问声响起:“孟醒,你把班长怎么样了?流了这么多血,我要告诉老师去!”

孟醒看了刘芸一眼,有些不明白她的大脑构造,为什么会觉得管着别人是理所应当的事,那么理所当然的质问语气。

她默默地走到班级的后面,拿起拖把将地上的血渍给擦干净,继续回到座位上做自己的练习题,马上就要摸底考试,她的目标可是一班,不想再想上一世一样,在开学第一个月就进班主任的黑名单。

临近摸底考试,班主任邢老师也焦急起来,这个班本来就全年级成绩最差的班,自己老婆性情温柔的能滴出水来,他担心夏老师镇不住这群青春期的少男少女,利用午休和晚自习的时间时间,带着数学书过来给他们补课。

毕竟每个老师都是希望自己带的学生成绩能好的,不论严厉也好,温柔也罢,都是各有各的方式,初衷是不会变的。

而有了前世记忆的孟醒也明白,这是班主任对夏老师爱的体现。

她记得高三的时候,夏老师突然查出得了病,她永远也忘不掉那个黑面煞神般的班主任在上课的时候上着上着突然就哭了出来,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就那样恍恍惚惚地站在讲台上泪流满面哽咽不能自已,她那时才知道夏老师病情真的很严重,从那之后也再没见到过那个对她帮助很大,让她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老师。

从食堂吃完饭回来,溜达进班里,班里的四台吊扇唰唰唰地飞舞着,带起一阵阵火热的风。

班里同学都像晒了腌了的咸菜,耷拉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午休,众人还没进入睡眠,邢老师便抱着数学课本走了进来。

他眼中的杀气恍若实质,语调明明不高,却偏偏给人很凶的感觉:“都什么时候了还睡?还有几天就考试了难道你们不知道吗?”

同学们立刻勉强打起精神,拍拍脸听课,班里只听到刘芸嗲着尖细的嗓子抱怨道:“老师,现在是午休时间啊,上什么课啊?”

她的声音被班主任铜铃般的大眼睛淡淡一扫,声音便弱了下去,乖乖打开书,认真听课。

她只是习惯性地多嘴抱怨,并不是真的想向老师反抗什么。

当年她也和刘芸一样,不解为什么老师都这么积极,恨不得中午周末晚上,将他们休息的时间全部占了来给他们补课,到后来毕业了才懂得,没有人不想去休息的,包括老师,他们为什么牺牲自己午休的时间来给他们补课?其实出发点还是希望自己手下带的那群不懂事的孩子成才。

这个班本来就是最差的班,可老师不希望班里的孩子也认为自己是最差的,所以他那么努力的想让班里的成绩提高上去,才会那么喜爱明明成绩全年级前十,却不肯去一班的沈济洲。

上起数学课,邢老师的语调完全不像上历史课那样死板,而是激情飞扬抑扬顿挫,他对每个学生的要求都很高,在他课上,是绝对不能出现开小差或是不认真听课的现象,他只要眼刀子一飞过来,就恍若实质般的刮在你身上,让你心神一凛。

孟醒还是很喜欢听他的数学课,简单易懂,在她看来很复杂的题目,在邢老师笔下就出奇的简单。

她眨眨眼,感觉睫毛似乎掉进了眼睛里去,有些不舒服,便低下头,用手扒着眼皮,眨啊眨的,希望将睫毛眨出来,这是一个很灵的法子,她过去用过很多次。

“孟醒!”

她突然听到班主任叫自己的名字,心里一惊,就站了起来,双眸迷茫地看着班主任。

班主任眼睛瞪的像牛眼一样,仿佛能喷出火来,“上课不好好听课居然在打瞌睡,成绩不好不好好学习还睡觉,我中午过来是看你打瞌睡的啊!”

他火气相当大,大的孟醒都感到心悸,她很想说自己没有打瞌睡,只是睫毛掉到了眼睛里,可看到班主任眼底明显的怒火和厌恶,她将想要说的话又咽了下去。

她很明白,对于邢老师来说,没有什么比成绩更有说服力的东西,你成绩不好,在他面前说什么都没用,不光是对他们这些学生,对他自己的女儿也是如此,她过去就常听说邢老师教导自己女儿时,常常气的拿棍子满院子追着打他女儿,夏老师则在一旁降火,邢老师的火只有夏老师能降的了。

“坐下来吧!”邢老师的语气和眼神带着令人无地自容的讽刺:“这么大的个子,站在这里还影响后面同学听课!”

孟醒脸涨的通红,恨不得这里有个地缝当场就钻下去。

她都多少年没被人这样训斥过了,一时间心底也生出怒气,班主任这脾气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得了的。

她感觉脸上一阵一阵的发热,心底有股气吐不出来,红着眼眶低着头,深深吸了两口气,继续听课,她不想再在邢老师手下待下去,她一定要跳出十班。

气死了!

只是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心底不知怎么就想到夏老师,满腔怒气转瞬消失了干净。

班主任这样凶,实际上也是为了他们好,不然谁不愿意中午去午睡一会儿?

看来不论前世或者今生,不论她怎么努力,都不会让邢老师对她产生好感了,那就算了,学习是自己的事,为自己学习又不是为了别人而学。

“哎,你没事吧?哭啦?”沈济洲用钢铁般的长腿碰着她的腿。

她瞪了他一眼,这人动作没轻没重的,撞的她好疼。

“呶,别哭了,给你吃!”他大手在下面一捞,就捞了个红艳艳的大草莓,从下面伸到她那边去。

她哭笑不得,“现在是上课啊亲~而且这草莓本来就是我的。”

沈济洲看着她突然就脸红了,眼神躲闪,结结巴巴地问她:“你…你刚刚叫我什么?”

孟醒看他这小模样不知道他又抽了什么筋,无辜地问他:“我刚刚叫你了吗?”

沈济洲脸上颜色艳丽的就像他手中的大草莓,羞恼地低声怒吼:“你刚刚明明叫我亲!”

孟醒窘然,心中狂吼掀桌:这是十多年后风靡全网络的淘宝体啊亲~,我这样说其实没有任何意思啊亲~,我只是这样说习惯了啊亲~,亲,你别自作多情好吗亲!

可她知道,刚刚自己无意识下脱口而出的一个字,让这位青春年少的大男孩儿误会了。

12、退一步还治其人 ...

12、

她只能装傻地看着他,“我刚刚有这么叫你吗?你听错了吧?”

沈济洲双眼通红地瞪着她,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理她。

上完课后,老师布置了一堆作业,她老早忘了沈济洲还在和她生气的事,在她心里他早是她认识了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哪会把这点小插曲记在心里?拿着作业本很理所当然地就戳了戳他手臂:“济州,这道题怎么做?”

沈济洲脸一红,气呼呼地问:“你刚刚叫我什么?”

“济州啊,怎么了?”

沈济洲害羞地,“没怎么。”接着满脸通红地吼道:“这么简单的题目你都不会,笨死了,你看,这样这样……”

可能是他说话的声音太大,吵到了趴在角落里睡觉的杨晋,使他原本就冷若冰霜的眸子就更冷了,满是不耐烦地斥了一句:“你们说话声音能不能小点?”

孟醒很莫名地看了他一眼,嘴角一撇,“现在下课时间。”

杨晋被她一堵,郁闷地转过头,看着窗外。

“喂!本来就是你说话声音太大,吵到别人你还有理了你?”刘芸瞪了她一眼,羞涩地望了一眼杨晋,飞快地转回视线气鼓鼓地望着孟醒。

她训斥的声音很大,仿佛担心谁听不见而特意拔高了一般,让原本就尖利的嗓子越发显得像铜锣在敲。

孟醒抚额,怎么到哪里都有这姑娘?真是伤脑筋。

见她不理自己,刘芸火气滕腾腾就上来了:“喂!我跟你说话呢,你哑巴啦?”

刘芸的声音就犹如魔音穿耳,刺得孟醒心底的小宇宙像火山一样迅速地活络了起来。

除了对家人和亲近的人之外,她本来就不是很能忍的人,更别说刘芸这样对她说话了,头一抬,眼睛刷一下就向刘芸扫了过去,“你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

其实她更想说的是:你算什么东西?

刘芸被她凶狠的眼神吓了一大跳,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的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让人害怕的眼神,看的她心里惴惴的,声音马上就弱了下来。

更重要的是,孟醒眼里突然腾升出一股她说不出来的戾气,这让她害怕。

向来是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刘芸就是那种属于欺软怕硬的类型,被她这眼神一吓,顿时什么都不敢说了,老老实实地坐回到自己座位上。

确实,前世枉死,孟醒心底积累了多少恨和怨只有她自己知道,只是醒来后面对自己的父母亲人和昔年的老同学才压了下去而已,可越是压抑,爆发出来才越是恐怖,这些天忍受母亲唠叨已经让她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面对刘芸的刁蛮,她直接就把本性给暴露了出来。

就在刘芸被孟醒的眼神吓到之后,一个轻柔好听的声音缓慢地响起,笑着对刘芸说:“刘芸,别生气啦,现在确实是下课呀!”她抿唇一笑,眸光轻轻流转,看向孟醒,温柔地望着她说:“下课后也有些同学在休息,刚刚声音也确实大了些,大家都是同学,各退一步嘛!”

刘芸重重地冷哼一声,大声道:“我才不和她这种人计较!”

孟醒扫了刘芸一眼,看都没看那女生,就将目光收了回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问沈济洲那道题目怎么做。

刘芸呆呆地看着孟醒,眼眶一红,趴在桌上就呜呜地哭起来。

“怎么了?哎,你别哭呀!”那道温柔的声音再度响起,柔柔的像无害的小白兔一样,听着就让人心生好感。

刘芸却什么话也不说,一个劲的哭。

沈济洲明显对这样的事非常不耐烦,眼底闪过一丝不耐之后,拿着笔对孟醒说:“别理她,烦死了!”

刘芸听沈济洲这么说,顿时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站起来色厉内荏地向孟醒喊道:“我去告诉老师,孟醒!你等着!”

孟醒无语地看着她,自语地嘟囔一句,“公主病。”

虽然明白她不一定会去告状,只是喊喊口号而已,但心里还是挺不爽的,觉得这姑娘情商及格线都有问题,都是从小家里宠的。

公主病也是一种病,得治!她没好气地想。

她心理年龄毕竟大了十岁,让她跟小姑娘一样去吵架,明显不可能。

见孟醒和沈济洲完全当她是隐形人,刘芸瞄了杨晋一眼,见他也是看都不看她,委屈的她哇一声捂着脸抹着泪哭着走出去,蹲在走廊那里就抹眼泪。

刚才说话的那女孩见刘芸哭着跑了出去,无奈地叹气:“唉,你也太过份了!”说着连忙追了出去。

孟醒什么都没做却被扣了个恶人的帽子,心里有些膈应,冷哼一声继续做自己的练习题,她膈应的不是刘芸,而是另一个多管闲事乱给人扣帽子的人,她想到这个人做过的一些事,便像吞了苍蝇似的恶心,真想再扑过去甩她两个巴掌!

倒是刘芸,外强中干,看着很尖酸刻薄,实际上就是个找存在感的小丫头片子。

在上课之前,刘芸终于被劝了回来,眼睛红红的像个兔子,一脸委屈的样子,走进来还不忘瞪孟醒一眼,幼稚的要死,孟醒连看都没看她,依旧做自己的作业,心里感到很无奈。

见她这样,刘芸又气呼呼地说,“呸!装什么装,谁不知道她是全校倒数第二的成绩考进来的!”

孟醒闻言头一抬,毫不客气的笑着回敬过去,慢悠悠地说:“某人如果成绩好也不会分在十班了。”

刘芸被她用言语一刺,眼眶又红了,咬着唇死死地瞪着她,像有深仇大恨似的。

孟醒却用调戏的眼神痞痞地望着她笑,她从来都不是一个愿意忍的人,除了对她的家人及在乎的朋友。

刘芸在原本的学校成绩就一直很好,不好也考不到十四中来,本来她还为考进十四中自得,在朋友们面前说起来也分外有面子,可来到这里之后才发现,人才济济的十四中就像大浪淘沙一样,对比立刻就明显了起来,从原本老师眼中娇娇女到现在最差的十班生,对她心理上的落差可想而知。

孟醒被她看的怒气都化为了好笑的情绪,“你这样深情款款的看着我,我会误会你是不是爱上了我!”

班里同学此时都在看着好戏,听她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人笑喷了出来。

刘芸闻言又羞又恼地啐一口,大声道:“呸,臭不要脸!谁深情款款的看你了?”

孟醒眉头一挑,痞痞地笑:“你呀!”

见班里同学都在笑她,刘芸一时又羞又急,愤恨不已地瞪着孟醒,哇一声趴在桌上大哭起来,她的同桌还有刚刚那女生不停地哄她,越哄她哭的越委屈。

授课老师来了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景,一时皱眉过来关切地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这么哭了?别哭了,这都上课了!”

老师这么一关怀,刘芸哭的更凶了,声音十分凄惨。

这个老师也是个男的,特别怕小女孩子来这一套,耐着性子哄道:“快别哭了,有什么事跟老师说,到底谁欺负你了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