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有林妈妈买下了她,让她学会了识字、琴、棋、书、画和舞技,林妈妈待她们四人就像女儿,虽然她们身在妓院,却让她们保持了清白之身,为的就是将来她们能够寻到一个好的夫君,成为堂堂正正的贤妻良母,不会像这个年代堕入风尘的其它女子一样有个悲惨的结局。
想来今天真的好险,要不是另一个黑衣汉子及时赶来,自已今日也许就真叫他轻薄了去,那个男子容貌英俊,又有一身贵族气质,身上的衣服也很华贵,应当是个有权势地位的人,人又是那样的风流样子,家中一定娇妻美妾无数,这种人不会是自已的良人的,还是尽快把他忘了,这种男人自已招惹不起,不然,以自已的性情必然是落得个鱼死网破的结局。
想到这里,柳翩跹蓦然一怔,他把自已的玉钗拔走了,这个可恶的男人,那玉钗可是她亲身娘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了,她要想知道自已到底是谁?只能从那只玉钗上来查,所以一定要把那只玉钗拿回来,那可恶的男人什么时候才会来找自已呢?
与此同时,京城某处地下室内,一群黑衣蒙面之人向中间椅上坐着的脸带银色面具之人行跪拜之礼。
“向门主请安”。
“免了,最近京城有什么异动?”脸带银色面具的男子沉声问道,从面具下可看出男子坚毅的侧脸,非常的英俊。
“最近京城里来了很多武艺高强的神秘人,属下正在密切监视,暗中调查,一有风吹草动,立时就可报之主公”。一个黑纱蒙面之人回答。
“可知这些人的来历,是所属一个利益集团还是几个不同团体,所来京城到底有什么目的?”银色面具男子问道。
“现在还不知他们的目的,但已查到有一些可能来自于东日国,另一些是蓝月国派来的,还有几个似是京中一些高层人物的手下。”
“那好,大家都打醒精神盯紧了,马上就要过年了,别出什么乱子才好,行动时要特别注意,不要暴露身份,以免打草惊蛇”银色面具男子说道,“温师傅留下,其余的人可以退了”。
其余的人向银色面具的男子行礼后,依次退下,只余下一个黑衣蒙面之人,待人都走后,银色面具男子摘下面具,露出一张俊朗的面容,正是白天在路上救了柳翩跹主仆两人的
五王爷龙远翔,“温师傅,你说有了她的消息,是真的吗?快告诉我吧!”
“王爷,别急,听老朽慢慢说”,拿下蒙面纱的老者,露出睿智的眼神,正是裕王府的管家温孝儒。
“说来这件事还真是凑巧,一个月前,我在偶然情况下,见到了京城叙情楼最出名的以舞技闻名的花魁柳翩跹,当时她正在跳舞,我看到她的脸时,忽然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当时还很奇怪,可事后我细细想想,竟然感觉她与那童年时的沈素心小姐有几分相似”。

第六章 密谈

“你说的是叙情楼的花魁,叫柳翩跹,不会这么巧吧,今儿我才救了她,怪不得见了她,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好感。”龙远翔想起今天的事,脸上难得的出现一丝暗红。
“王爷今天救过她,看来真是天意了,一个月前,我见到她时,感觉到也许我们的寻找弄错了方向,所以派人去暗中调查了这个柳翩跹的身世,发现她竟然是个孤儿,是一对渔娘夫妇在十年前从湘江边上救下的,救下她后,她一直昏迷不醒,且高烧不退,这对夫妇只好带着她一路寻医问药离开了湘洲,来到苏洲,她醒了之后,竟然完全失去记忆,以前的事一概记不起了,她义父母到了苏洲之后,遇上一场瘟疫,双双去世了,而她正好被8年前去苏洲采买女孩子的叙情楼老板娘林紫仙买下,和其他的二十几个女孩子一起在苏洲接受训练,直到一年前,林妈妈才把她们这些女孩子从苏洲接了回来,她因其容貌美丽,舞技出众,这一年来,可是京城中最红的花魁”。
“那她今年应是十七岁了,她在叙情楼已红了一年,是否已经?”龙远翔忽地心中一惊,如果她真是沈素心,流落青楼这么久,那是否已然失身,温孝儒看出他的疑惑,立时答道:
“王爷放心吧,她作为叙情楼四大花魁之首,是林妈妈的心肝宝贝,自她以一支飞天舞红遍京城的第一天,林妈妈就宣布她只卖艺不卖身的,平常只在初一、十五晚上表演,白天也只是偶尔会接客,只是陪客人聊天,喝茶,而且聊天的价钱都高得很,还要看她心情好坏才决定见不见,因此,柳姑娘至今仍是处子之身”。
“哦,那就好,那温师傅你看她是沈素心的机率有多大?”龙远翔总算放下心来。
“王爷你看呢?她小时你可是见过她的,你俩手上应该有溶血划过的痕迹,虽然当时她还年幼,有可能伤痕很淡或消失,但相貌上还是可看出来一点啊。”温孝儒提醒他道。
“你不提我还没看出来,现在想来,她那时白白胖胖,但眉目清秀,的确有些像。”龙远翔回忆起小时沈素心的样子。
“我看她是的机率有五成以上,她被救的日子正是沈家出事后的几日,时间刚好,她的容貌也有五分相似,当年我见她的时候虽然她还年幼,但我有过目不忘之能,小时容貌与大时虽不一样,但总有一些相似的,她可能碰到过什么遭遇。”温孝儒说道。
“那我马上去把她赎回来”。龙远翔听到柳翩跹竟然有可能就是他寻找了十年的未婚妻,恨不能马上就把她搂在怀里,就算她不是,她也只能是他的,光是搂着就能让他销魂的女子,他是不会放她去跟别人的。
“王爷,别急,你这样心急会起反作用的,会引起其他利益集团的警惕的,沈素心的身上有着一个天大的秘密,现在还不能让她暴露出来,只能以平常的方式慢慢进行,据叙情楼老板娘林妈妈在一年前的说法,柳翩跹只要再过十多天,就能赎身了,正好正月初三,你的好友莫少商要给你接风,邀请了各大楼的花魁在烟雨楼同台竞技,到时优胜的可以赎身,要送给你啊,这样不正好,可名正言顺的让莫少庄主把她赎了送给你,这样,不就很平常的让她来到王府了”。温孝儒仔细分析道。
“我都有些等不及到初三了”,龙远翔手中把玩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钗,心中暗想。

第七章 陪客

腊月二十三,是金龙国民间的小年,百姓家家户户都在这一天进行清洁洒扫,为即将到来的新年做准备,柳翩跹和桃儿也忙着把寄情居里里外外清扫了一遍。
“小姐,你可听说?自从十五那天,李公子和姜郎将把咱们的马车惊走后,听说他俩都受到处罚了”,桃儿边干活边说。
“是什么处罚?”柳翩跹倒有点高兴,难怪这俩天不见这俩公子哥儿来聒噪,清静了不少。
“听说是各罚俸银三月,外加闭门思过一月,不得再出外惹是生非”。
“这俩公子哥儿的确该得到些教训了,都占着家世显赫,不把旁人放在眼里,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惹出祸来。”主仆俩边干边闲聊。
“不知那天救咱们的两位侠士是什么来头,好威风啊,小姐,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我也不知道,他们报的可能是假名吧”。
“那他们会不会来找咱们啊,那俊俏的公子爷临走时不是把小姐你的玉钗拔走了吗?还说,会来换回来的,小姐,你说,他是不是看上你了?”桃儿一脸兴奋的说。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你就那么想让我嫁出去,你也好早日嫁人,是吧?”柳翩跹也打趣起桃儿来。
“小姐,你”主仆俩人正在相互打趣,就见林妈妈的贴身丫环双儿走了过来,说:“有一位客人给咱叙情楼送来许多过年的东西,他指名要见柳姑娘你,林妈妈叫我来通知姑娘过去芙蓉间接客,他还给姑娘送来了这个”。
说着,双儿拿过来一件金光闪闪的雀金裘披风,那披风是用上等锦缎加孔雀羽毛用金线织就,一看就名贵异常,非王公贵族家不能见到。
“哇,谁这么阔气啊,送小姐这个?”桃儿接过雀金裘披风,一边啧啧赞叹,一边问。
“是一位带银色面具的客人,不肯透露身份”,双儿答道“林妈妈叫姑娘快点”。
“原来是他”,柳翩跹一路走一路想,出手这么阔气,这人非富即贵,又爱流连风月场所,不管他是什么人,这样的人自已决计不能被他迷惑了,还得要问他把那玉钗拿回来才行。
到了芙蓉间后,柳翩跹推门进去,只见林妈妈正陪着一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闲聊,桌上已摆好了一桌上等酒菜,见柳翩跹进来,林妈妈赶快把她拉到男子旁边的座位上。
“翩跹,你要多敬王公子几杯啊,原来十五那天,是王公子救了你啊,我们都还没有感谢王公子了,王公子倒叫人送来这么多的东西,真是让人感动啊”。
“来,王公子,老身先代表叙情楼谢王公子救了咱们翩跹,老身先干为敬了”,林妈妈说完一饮而尽。
“林妈妈太客气了”,龙远翔也一干而尽。
“那王公子和翩跹多喝几杯,老身有事要先去处理一下,翩跹,你可要多陪王公子喝几杯啊。”林妈妈边出门边向柳翩跹使了几个眼色。
等林妈妈一出去,龙远翔就想一把拉过柳翩跹往怀里搂,可柳翩跹却早有准备,一闪身就灵巧的躲过了,龙远翔搂了个空,只好讪笑着说:“看来柳姑娘还把在下当色狼看啊。”
“只要王公子自重,翩跹愿敬重王公子”柳翩跹说着拿起酒壶,为龙远翔酌满了酒,也为自已满上了一杯,“翩跹敬王公子一杯,谢王公子救命之恩”,柳翩跹说完一饮而尽。
“想不到你还会陪客人喝酒”,龙远翔语中稍有酸意。
“王公子把翩跹想得太好了,翩跹身在青楼,连最基本的陪客都不会,就太令人费解了”。
“那你还会陪客人做什么?尽管使出来陪我,银子我有的是”,龙远翔有些不悦起来。
“王公子,请喝酒”,柳翩跹说着又为龙远翔酌满了一杯酒,哪知龙远翔却一把握住了她的素手,柳翩跹想挣脱出来,他却握得极紧,龙远翔只觉手中的柔荑滑腻异常,稍一使劲一带,柳翩跹即被他拉入怀中。
“公子,请放手”柳翩跹使劲挣扎,“再不放,我要叫人了”。
“你别动,我就放”,柳翩跹只好停住不动,龙远翔不知从哪摸出一只翠绿的玉镯,把它套在柳翩跹的素手腕中,雪白的皓腕上笼着一圈绿色的光亮,映得雪腕更是欺霜赛雪,煞是好看。
“喜欢吗?”龙远翔拿起玉手放到嘴边吻了一下,趁机查看了一下柳翩跹的手腕上,只见雪白的素腕上什么痕迹也没有。
“公子别这样,翩跹只是蒲柳之姿,担不起公子重礼,请公子收回吧”,柳翩跹想拔下玉镯。
“你若敢拔下,信不信我在这就把你给办了”,龙远翔说着,做势要扒下柳翩跹的衣服。
“好,我收下就是,那个,你可以放开我了吧”,龙远翔稍犹豫了一下,她的身体柔软清香,还真有点舍不得放开,当下在她耳旁轻吻了一下,低语一句:“记住,你只能是我的”,之后,还是把柳翩跹放了。
“王公子,翩跹有一事相求”,柳翩跹见他心情好点了,忙又给他酌上酒,布上菜,“说吧,在下愿意为姑娘效犬马之劳”,龙远翔心情大好的边吃边说。
“王公子能否把上次从翩跹头上拔下的那只玉钗,还给翩跹,那是翩跹母亲的遗物,翩跹愿把公子的玉佩奉还”。说着,柳翩跹把那只团龙玉佩双手奉上。
“现在可不行,我可把它当做订情之物了,等你真正成为我的女人之后,会还给你的。”龙远翔眨着狭长的凤眼暖昧的盯着柳翩跹,“想要拿回玉钗,就尽快成为我的女人吧”。
正说着,一个小厮走了进来,递给龙远翔一张纸条,看后,龙远翔丢下一句,“你很快就是我的呢,等着啊”,就急忙往外走去。

第八章 进城

又过了两日,柳翩跹在一次练《霓裳羽衣舞》时扭伤了脚趾,把林妈妈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四处请名医为柳翩跹医治,可医生都说,脚伤并无大碍,也可跳普通的舞,只是短期内要跳脚尖着地的难度较大的舞不行,还有七八天就要表演了,柳翩跹只得宽慰林妈妈,说可用《蝶恋花》代替,虽不如《霓裳羽衣舞》好,可也不会丢了叙情楼的面子,事以至此,林妈妈也无其他方法,只好同意。
很快,就到了腊月二十八日了,一早起来,黄莺儿就兴冲冲的冲到寄情居楼上来,“翩跹姐,快点啊,我们去看大军进城了,我好想看看京城第一美男子五王爷长什么样啊”。
“好了,好了,你这丫头,不过就一风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我倒想看看那威武的霍大将军长什么样?”柳翩跹仍旧披上日常穿的白狐裘披风,准备出门。
“唉呀,这件雀金裘披风好美啊,翩跹姐,穿这件吧”。黄莺儿一脸羡慕,有人送这么好的披风给翩跹姐。
“那件太招摇了,今儿个人多,不能穿。”
“好吧,走喽”,黄莺儿兴奋的挽着柳翩跹出门去了。
街道上,人山人海,欢迎的人们从东大街直到东城门外,好在林妈妈知道她们几个想看大军进城,特意早早的在大军要经过的酒馆醉香楼的楼上花重金订下了一个包房,正好可以看到从路上经过的大军。
到了已时,大军进城了,柳翩跹和黄莺儿还有白玉奴和秦如烟挤到窗口去看,只见大军迈着整齐的步伐在两个将军的带领下进城了,待得走近些,柳翩跹只见前面的两个将军,一个一身黑色恺甲,方正脸膛,浓眉大眼,赫然就是上次拉住惊马救了自已和桃儿的那个黑衣大汉,今日穿上戎装,更见威武。
而另一个,一身白色恺甲,身姿挺拔,白色头盔上用红色的缨带相系,更显得面如冠玉,俊朗非凡,好一个英俊潇洒,又威风八面的少年将军,此时大街上众人高呼:“恭迎裕亲王千岁,千千岁”,不正是那个欲对自已轻薄的男人。
骑在马上的龙远翔忽的感受到一丝异样,抬眼一看,醉香楼楼上的窗口上,几张芙蓉秀脸露在窗口,其中一个,惊得目瞪口呆的俏佳人,不正是这几日自已日思夜想之人,不经意露出一丝微笑,向着那窗口飞了一个吻,“哇,看到没有,他向咱们这边飞吻哦,他一定看到咱们了”,黄莺儿兴奋的大叫。
“好帅,好威武啊,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男子,啊,翩跹姐,你怎么这副表情啊?”黄莺儿发现柳翩跹一脸不可置信,受惊的表情。
“哦,没有,我只是看着他有点面熟。”柳翩跹急忙掩饰自已心慌的情绪。
“怎么会是他了,这难道真是天意,那自已这脚不就伤得太不值得了吗?”柳翩跹在心中暗道。
本想故意把脚扭伤,到初三时不能跳《霓裳羽衣舞》,故意输给怡红楼的秋如月姑娘,让他不会看上自已,可现在看来,他是决计不会放过自已的了,怪不得他是那样的英俊及多金,当时就觉得他非富即贵,决不是普通之人,可真没想到他就是那个天下闻名的风流之人,家里娇妻美妾不知有多少,还源源不断的有人送美女给他的人,如今他可是盯上自已了,这可如何是好?要如何才能逃过这一劫?
回到寄情居后的柳翩跹心乱如麻。
大年三十晚,皇上在宫里大摆宴席欢迎五王爷及大宴文武百官,在宴席进行中,皇上试探着欲开口把翌阳郡主指婚给五王爷,可五王爷却以自已还未满二十五岁,婉言谢绝了,但皇上却说不能再等一年了,最多再等半年,如若沈素心还没找到,就将为五王爷和翌阳郡主指婚,龙远翔无奈也只能答应半年之期。
乾运十一年正月初一,皇上率文武百官及后宫有品级的后妃娘娘去天坛祭祀天地祖先,祈盼来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人民安居乐业。

第九章 初三

很快,就到了正月初三了,烟雨湖上早已搭好了高大的舞台,各色工人正忙碌的进行灯火,后台布置,场景等等,为晚上的表演活动做准备。
到了傍晚,烟雨楼临湖的雅间早已备好精致的酒席,高大的舞台上方挂着数盏琉璃灯笼,把舞台照得亮如白昼,灯笼旁还围着一层层红纱,以备换节目场景时用。
到了戊时,天刚擦黑,就见宝盛银庄精明的莫少庄主摇着折扇,领着数个穿着华贵的公子哥儿进到了最豪华的雅间,这几人中,当中赫然就有当今最受皇上宠爱的双料王龙远翔,他今天一身华贵的丝绸白袍,领口镶有金边,衣襟边上还镶有细细的东海珍珠,腰围玉带,玉带中间更是镶有一颗硕大的龙眼,发着淡淡的莹光,再看头上,一顶金龙冠上一颗璀灿的红宝石嵌在当中,束着如墨的黑发,更是衬得他面如冠玉,目似朗星,他今日心情大好,手摇一把精致折扇,一双凤眼露出掩饰不住的兴奋神情。
作为主人的莫少庄主莫少商今儿个也是一身名贵的紫色锦袍,腰束玉带,长得虽不若龙远翔那般俊美,却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一双眼睛时时透露出精明的神色,他今年只二十五岁,却已掌管金龙国第一银庄宝盛银庄,在全国各地均有分店,他家的产业还有酒楼,客栈等,在他旁边的还有另一位商界奇才,是碧玉轩的少主沈云壁,今年二十六岁,家业已囊括各地玉店、首饰店、以及绸缎庄,这两位都是当今金龙国商界呼风唤雨之人,同时也是五王爷龙远翔的好友。
他们这一行人中,还有一个身段欣长,一身青衣长衫的书生模样的年青人,长得眉目平凡,穿着简朴,但却是当今最年青的俊杰,本届殿试的状元郎,才入仕就被封为正三品的礼部侍郎刘文东,他今年也才二十五岁。还有一个长得英武健壮的年轻人,一身锦色长袍,掩饰不住英武豪迈的气质,这人是上一届的武状元,现任龙武军中的正三品骠骑将军的杜威,今年也才二十七岁。
另有两人,其中一人是龙远翔的堂弟,龙远翔的三王叔礼郡王的小儿子龙远贺,今年二十二岁,他自打小就喜欢跟在龙远翔后边跑,还有一人是龙远翔的表弟,是当年王皇后的侄子王国昌,现今已入仕,暂居工部员外郎一职,今年二十三岁。
这一行人就座后,一边品茗喝酒,一边开始玩笑打趣,“不知五哥出去这一年多来,口味换了没有?还喜欢那怡红楼的秋如月姑娘吗?这秋姑娘这一年多来,可是一片痴情等着五哥你啊!”,龙远贺一脸的玩味,盯着龙远翔问道。
“这一次听说秋姑娘可是老早就准备好一只《长相思》舞,等着五哥点她的头名花魁啊!”,王国昌也过来凑合一句。
“哦,难道这京城一年多来,还就只是那几名花魁吗?就没出几个更清纯秀丽的花魁?”龙远翔漫不经心的答了一句。
“有啊,有啊,这一年来,秋姑娘已成过眼黄花了,自从去年这个时候叙情楼推出四大花魁以来,早就抢了怡红楼的第一楼名头了,特别是叙情楼的舞魁柳翩跹,长得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啊,而舞姿又是曼妙无比,这一次五哥你可得好好看看”,王国昌迫不急待的说。
“是啊,我看今天五哥得好好看看咱京城这一年来最红的花魁,比起全国各地的美女如何?”莫少商年纪虽比龙远翔较长,但他们几个从小玩到大,都是称呼龙远翔为五哥。
“唉,听说那柳姑娘前几天练舞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趾,跳不成她新练的新舞《霓裳羽衣舞》了,真是可惜啊!”就连一向以清高自居的刘文东竟然也开口谈论起来。
“扭伤了脚趾,那她不能跳了”,龙远翔忽然心跳了一下。
“跳应该还可以,听说她还准备了一只难度不太大的舞,只不如那《霓裳羽衣舞》那么美吧”,一直未开口的沈云壁也接口说道。
“哦,你们这些家伙个个都消息灵通得很啦,是不是个个都是她的入幕之宾啊!”龙远翔语带酸意。
“没有,才没有,五哥可别误会,这柳姑娘性情可高傲的很啊,我有好几次想跟她品茗聊天,递了帖子,结果都被她推了不见呢”,莫少商赶紧辩白。

第十章 献舞

“你们几位谁得过柳姑娘的单独接见?老实招出来?”莫少商看着那几位公子哥儿。
“我们都没有被柳姑娘单独接见过啦,只有几次初一、十五的时候看过她表演,还有就是有一次,林妈妈大宴宾客,柳姑娘陪着敬了酒,听说只有叙情楼的幕后老板指名接待的朝中高官等,才会得柳姑娘和几位花魁姑娘接见啦”,杜威也开口辩白了,其余几位均点头称是。
众人谈着,天色已渐渐暗了下来,烟雨湖上的舞台上灯笼已经点燃,湖中的水气缓缓升了上来,红纱笼着的舞台,似乎如烟雾笼罩,就像是云朵里的天宫一样,美得如梦如幻。
只听“劈啪”几声,烟雨湖的上空升起了眩目的烟花,接着舞台上的红纱缓缓拉起,醉月楼的老板娘月妈妈、叙情楼的老板娘林妈妈、怡红楼的的老板娘云妈妈、迎春楼的老板娘吴妈妈各着盛装亮相,因莫少庄主和醉月楼的关系匪浅,所以这次醉月楼的月妈妈作为主持之人,代表各大花楼讲话,大意是四大花楼今次同台竞艺,感谢各位贵客的支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