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容妃唉声叹气,那边齐千宇火急火燎蹿了进来,进了寝宫大殿,也不废话,直接拜容妃行礼告退。回身见罗飒飒没跟上,二话不说拉了人就往外走。这场面,容妃怕是早经得多了,也不拦,只对着罗飒飒背影喊,“七王妃,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齐千宇拉着罗飒飒一路往宫外冲,罗飒飒见他这么畏学,有点后悔刚刚答应容妃保证齐千宇下次的皇检过关,摊上这么个相公,真是伤透了脑筋!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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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悍妇传说 第四章 以后我是领导
坐马车里,齐千宇琢磨着容妃最后那句话,频频扫视罗飒飒。罗飒飒暗翻白眼,表面不动声色,马车外,风光好,咱还看咱的风景。
眼见就到王府了,齐千宇忍不住好奇,破天荒主动搭讪,语气能傲慢上天,就跟施舍罗飒飒一样,哼唧道:“你没事少在母妃和父皇面前胡说,他们要是跟你说了什么,你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这是规矩,记住了没有?!啊?!”
罗飒飒真懒得搭理他,看着风景没接茬。
齐千宇的火噌地又上来了,这女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他是王爷,整个王府他最大,又是她的夫,那就是她的天,怎么着,他主动跟她说话,她还敢不理他?反了她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板过她肩膀,怒瞪着她,吼:“你听见没有?!!”
罗飒飒烦躁皱眉,挖了挖耳朵,撇嘴,不客气地喝道:“齐千宇,闭上你的嘴,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你——”齐千宇气结。
“我怎么了?”罗飒飒抬下巴,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傲然劲儿,气得齐千宇浑身直抖。
“你说,你答应母妃什么了?!”齐千宇咬着牙,威逼施压,抓罗飒飒肩膀的手指收紧再收紧,骨节青白。
罗飒飒推开他,嗤笑道:“想知道一早就直接问呗,干嘛兜那么大的圈子,还摆什么规矩谱儿?今天咱们把话说明白吧,以前王府里是唯你独尊,如今我来了,你要还想独霸天下,对不起那是不可能的了,凡事我都会参一脚,不会管你愿不愿意!”
这话说得绝,齐千宇愣了下,随即又怒,吼道:“你,你想跟我平起平坐?你凭什么?!”
“凭什么?就凭这个!!”罗飒飒拿出皇帝赏赐的护国玉珏在齐千宇眼前晃了晃,在齐千宇伸手抓来时收进怀里,看到齐千宇眼馋的样子,罗飒飒暗爽。就不给你,馋死你。就凭你那点心眼和怕老子的尿样儿还想跟我斗,也不看看清楚站你面前的人是谁,咱可是在毛爷爷教导下熏陶了二十好几年大无畏的好青年,要是连你都领导不了,怎么对得起党和人民?切!
齐千宇果然傻了眼,看到护国玉珏气势明显矮了一截,怕老子这种顽固不化的思想害他不浅,话都说得不利落,完全在硬撑,昂脖子耍无赖,“我是夫,你是妇,夫唱妇随天经地义,以后还是我说了算!这事儿没得商量,父皇母妃那边我去说,哼!”马车适时停下,一挑帘子钻了下去,那猴急样儿,一看就是在逃避。
罗飒飒叹了口气,悲哀啊,好好一个男娃娃,就这么被封建至高无上的皇权给压得没了样儿,这回摊上自己,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摇摇头,下车进府。
这一天真累,连续三十六小时大脑保持高度精神紧张状态,是个人也受不了,何况罗飒飒还是个作息时间很有规律的人。进了府,根本不耐烦叫顾总管来汇报事宜,直接喊了树生一头扎进听潮阁补眠去也。
尽管王妃没召唤,顾总管的日子一样不好过,甚至有风雨欲来的心惊胆战。这是为啥呢,当然是他家那位催命王爷正阴阳怪气儿地问他话呗。
齐千宇烦躁地在主院大厅里转着圈,脸阴得像抹布,好看的剑眉也拧了个大疙瘩,“顾东升,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这么没用,啊?这都多长时间了?快一天了,你就给我弄来一份这玩意儿?她爱吃猪脚跟我有什么关系?!她几时就寝跟我有什么关系?!爷我要得是她怕什么?!怕什么?有什么把柄,你懂不懂?啊?!哎呦,爷我真是不打你你就不长记性!!”抄起手上的一叠纸狠狠敲顾总管的脑袋。
顾总管缩着脖子不敢躲也不敢吭声,心里那个憋屈啊,我的王爷啊,您也不想想就这大半天让他去哪儿问啊,无非就是府里王妃带来的下人呗,那些可都是王妃的心腹,人家怎么可能把王妃的短处说出来嘛,再说这些人边上还有树生那丫头盯着,谁敢多说什么啊。他问出这些情报都费了老鼻子劲儿了…
齐千宇打累了,手停了,又踹翻了椅子,烦躁地摆手,“滚吧,这回给爷好好查,不行就去胡国那边打听,务必要在十日内把爷要得东西承上来!”
“遵命,王爷!”顾总管赶紧溜。
“等等,”齐千宇喝了声。
“王爷,您还有什么吩咐?”顾总管机械转身。
齐千宇顿住,似在措辞,不自然地问:“那个,那个在听潮阁?”
那个?哪个啊?顾总管被敲坏的脑袋半天才转过弯儿来,原来王爷这是在问王妃呢,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家这位别扭王爷才好,明明都在关心人家了,还非要拽得跟二五八万似地。得,主子的事也论不到他多嘴,实话实说吧,“回王爷,王妃在听潮阁,已经睡下了。”
“恩,没你事了,滚吧!”不理自去的顾总管,齐千宇沉着脸回寝室。
躺床上左翻右转睡不着,满脑子都是那女人的傲慢样儿,间或她的媚笑、娇嗔…不过短短一天,这女人就像甩不开的梦魇一样深深扎根进了齐千宇的脑袋里,将他原本顺遂的生活搅成一锅粥。他压根就没把一个番邦的公主放眼里,父皇叫他娶,他也就娶了,原本打算娶回来当个摆设,可就是这个准备当摆设的番邦公主,竟然斗胆跟他说要平起平坐?还扬言以后会毫不客气地参合进他的生活,更可恶的是,齐千宇发现那女人的存在感太强,强大到他们即使分院住他都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已经成亲的事实,而他的正妃他的妻就是她,那个全世界跟他最不对盘的人,那个女人!
可恶,成亲真TM不是人干的事!齐千宇睡不着,索性不睡了,掀被子下床去了浴池。到了浴池门口,见前门前立着一个女人,一脸灿笑明艳照人,可再明艳的脸拿到那女人面前一比也少了许多滋味,加上他心情烦躁,口气更不善,“你在这儿干嘛?”
女子愣住,她还不知道齐千宇根本想不起她是谁,她记忆里还是那晚王爷抱她时的温柔多情。讪讪地垂下头,道:“紫嫣伺候王爷沐浴。”
听听,多温柔的声音,多顺从的态度,多积极的行动,这才是女人,是待在他身边的女人该有的样子,要是那女人能有她一半儿…齐千宇猛得打了个激灵,仿佛秘密被人戳破,恼火!齐千宇粗暴拉住紫嫣拽进院子,一路撕扯她的衣衫,进入浴场时紫嫣身上没有一片完整的布片,赤着身直接被压到地面上开始了激战。齐千宇甚至连门都没有关。伺候在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小厮们自觉退下,没人敢发出一点响动。
齐千宇离开紫嫣身体时,紫嫣已经昏了过去,他根本不看地上的人一眼,跨‘尸’而过。房间里传出水声,就有丫鬟婆子自动自觉地过来‘收尸’和伺候王爷沐浴。在紫嫣身上狠狠发泄了一通,又泡了温泉,浑身筋骨舒展开,疲惫困倦潮水般袭来,齐千宇回主院倒头就睡。三个时辰后醒来,才发现天已经大黑了。
唤来顾总管一问,人家罗飒飒早醒了,这时候正在厅上宴请顾倾呢。齐千宇一听火光又起。昨个晚上她跟顾倾眉来眼去还能算她是没见过自己有情可原,今个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公然给他戴绿帽子?!她还知不知道‘贞节’两个字怎么写?她不要脸,他还要名声呢!怒气冲冲杀向宴客厅,浑然不觉他的名声早在几年前就不复存在了。
罗飒飒自然听说了下午齐千宇在浴场里干得好事,这会儿见他一脸兴师问罪的凶神样儿冲进厅来,就当没看见,继续跟顾倾的话题,笑声没停,“…你不爱吃可不好,苦瓜可是夏季难得的好东西,不仅清热解暑还能消除疲劳,每日用些还能保护肠胃,没看出来,你这张嘴比我还刁。”一阵娇笑,溪水般缠绵柔肠,轻易就将齐千宇带来的怒火强压给顶出了厅。
顾倾好笑地瞥齐千宇,故意装作没看见他的火光脸色,本着看好戏的心态自觉配合罗飒飒,“我也没看来,七王妃不仅国色天香还如此见多识广,真是难得的妙人…”瞥齐千宇,如愿看到他一张脸瞬间拉长变黑,心里乐翻了。好整以待看夫妻大战。
大概天热,罗飒飒脸上微微泛着一层粉红,剔透玲珑的肌肤水光嫩滑,涂丹的红唇散发着诱人光泽,像最可口的樱桃,让人抑制不住想狠狠咬上一口。这些都不算,最致命的是她那双灵动之极的勾魂媚眼,看着她频频向顾倾递着秋波,齐千宇受不了了,憋了一路的怒气瞬间来了个大爆发,不管不顾扬手就打,不过他低估了罗飒飒,习武之人哪里是他随便能打得到的,罗飒飒一侧身,一个侧空翻,身如轻燕稳稳落到了一丈之外。依旧笑着看盛怒之下的齐千宇。眼里全是不屑,有恃无恐。
齐千宇没打到罗飒飒,掉转矛头,一腔怒火全撒在顾倾身上,“看什么看?没看过爷教训女人吗?你还敢笑?!给爷闭上你的嘴,遮上你的牙!!”
顾倾被齐千宇追着打,一边暗笑一边喊‘七王妃救我’。不喊还好,一喊齐千宇打得更凶。
罗飒飒看着这两个玩闹儿孩子很无奈,看顾倾也‘享受’得差不多了,拉住齐千宇,笑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府里头哪个不长眼的惹了您生气,您告诉臣妾,臣妾一定替您好好管教管教他们。”
你还好意思说?能气得动我的人除了你还有谁?!手臂被罗飒飒攥住竟然动不得了,齐千宇这才认识到罗飒飒的武功跟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不同,功底扎实得很,不认输地冷哼,冷脸问顾倾:“你怎么来府上也不通禀一声?!”
顾倾没事人一样,揉着胳膊随意说道:“昨个晚上就在了,我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敲昏,幸亏王妃的婢女发现了我,带我回了王府,不然今儿个小爷我就要混成露宿街头了。还不是因为大爷您——七王妃,顾倾多谢王妃搭救之恩。”挺正式地给罗飒飒作了一揖。
罗飒飒笑,侧身避过,眼神扫过他们二人,心念一动,道:“谢我做什么?你要谢还是谢我家王爷吧,要不是他临走时嘱咐我多照应你些,我那丫鬟哪里有那么激灵偏巧就救下了你。这礼你还是对我们王爷行吧,我可受不起哦。”
顾倾眉毛一抽,错愕看眼罗飒飒,再看齐千宇,这厮正笑得一脸不怀好意,那端起的架子明摆着在等他行礼呢。顾倾郁闷了,他跟齐千宇从小玩到大,两人没大没小惯了,再说他还长齐千宇一岁,这会要他对着这个小子正式行礼,那别扭就不用说了。
骑虎难下,不高兴也还是行了礼,之后随便找个借口赶紧撤。有那位王妃在,想免费看这两口子的好戏,难啊。诶?齐千宇哪辈子积的德,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活宝媳妇呢?真是羡慕嫉妒恨不足以道心中感慨啊。
顾倾一走,罗飒飒单挑齐千宇就不再客气,“你刚刚为什么打我?”
“你明目张胆勾引男人,我不教训你教训谁?”齐千宇一听就来气,一屁股坐椅子上,抄筷子夹了口蔗汁伴苦瓜塞嘴里,发狠嚼。
罗飒飒瞧他那二混子德行就好笑,又发现跟他说话其实一点不费劲,这人没心眼,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这个,到也算他一个优点。
“你凭什么确定我就是在勾引男人?”罗飒飒也坐了下来,继续吃她没吃完的晚餐,一天了,这顿饭要是再不吃她可真对不起自己的老胃。
“还要什么凭证?我亲眼看到的,你那眼珠子都快长他脸上了,你抵赖没用!!”齐千宇继续吃苦瓜,发现很好吃。
“呵?如果这都算勾引,那你是不是还要处罚我?”
“当然!大汉朝严律,不守妇德**伦常者,鞭挞三十,逐出,入奴籍。”
“好,树生,就按王爷说的,将那个紫嫣抽上三十鞭子撵出府入奴籍吧。”罗飒飒一挥手,影子人树生立刻现身,领命去了。
齐千宇愣了半天才想起紫嫣是谁,气得一把甩掉筷子,指着罗飒飒吼:“我说的是你!!!”
“王爷,您既然深明大汉朝律法,应该不会不知道,王爷新婚七日内除了王妃不得招唤其他女子侍寝吧?更何况那紫嫣是自己上赶着倒贴勾引王爷,她辱我正妻之威,我不灭她,似乎于情于法都说不过去?莫非王爷认为臣妾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罗飒飒渐渐靠近齐千宇,半月眸中充满威胁。齐千宇忽然觉得自己在这个女人面前好渺小,他悲哀地发现他甚至抗拒不了她的靠近,甚至还因她靠近慢慢涌起一丝欣喜。为什么会这样?!!齐千宇懊恼!
鬼使神差地,齐千宇问了句,“今晚你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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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悍妇传说 第五章 霸王硬上弓?
罗飒飒没想到齐千宇会这么问,眉毛高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问:“王爷要臣妾侍寝吗?”
问完,两人的脸同时红了。就他们如今这副水火不容的架势,外部条件肯定没那气氛,内部条件心里有疙瘩抗拒着,除非两人是禽兽,否则这种情况基本不可能发生。
据罗飒飒观察,齐千宇绝非禽兽,起码在她面前他变不成禽兽。他不说话,嘴里嚼着苦瓜,眼里盯着苦瓜,估计心里还装着个苦瓜吧。仔细看,他脸红的样子到还有几分说不出的可爱,毕竟是个被皇帝老爹贵妃老妈宠坏的孩子,念在他被封建皇权压炸了十八年,身心备受摧残的辛苦份儿上,罗飒飒决定暂时放他一马。
她咳了下,柔声道:“王爷用餐吧,一天没有好好吃顿饭,伤了胃口就是臣妾的不是了。”体贴地给他夹了筷子百合鸭丝救下那盘被他摧残见底的苦瓜。
不知是紧张还是在想一些不纯洁的画面,齐千宇破天荒没吼,乖乖吃下罗飒飒给夹得的菜,脸越来越红。最后,演变成罗飒飒夹什么他吃什么。搞得一顿饭就像是罗飒飒在喂他似地。
吃完饭,两人一前一后沉默着回了院。隔着假山,相对的门同时发出声响。之后就是寂寂长夜。
齐千宇冲进寝室,轰走所有人,关上门靠门板上开始大口喘气。太丢脸了,真是太丢脸了,就为了她那么一句话,他竟然会脸红?阅女无数的齐千宇竟然也会脸红?一定是那女人对他施了什么法术,对一定是,就在她靠近他时,他就觉得浑身不对,一定是在那时她就对他施了法。好个阴险恶毒的女人,他一定要教训她,一定要教训她。躺床上冥思苦想复仇大计。
罗飒飒进听潮阁,树生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都办妥了?”罗飒飒问。
“办妥了。公主,奴婢看紫嫣神色不对,她醒来后一言不发,绝望得就像在等死一样。这件事该还有幕后黑手。”
“恩…树生,明儿个你去买一处庄子,把她弄过去,好好看着她,千万不能让她死,我留着她还有用。”罗飒飒卸了妆,走向床。
“公主,奴婢伺候您更衣。”
“不必了。对了,你去找些画精粉出来,明个儿一早先给王爷送过去。我看他那脸上的印子这么放着不管也不是事儿。”罗飒飒解开外袍脱下搭到屏风上,转身就见树生一脸不解看着她。“怎么了?”摸摸摸脸,挑眉问。
“没,公主…您,您对王爷如此上心…”树生,低着头,难以启齿。就那个混蛋王爷也配得到公主的关心?画精粉是什么?那可是公主制出的药物中最最上品的精品中的精品,凭什么要白白便宜那个混蛋王爷?!!可是,公主既然吩咐了,一定有原因,凭心而论,她很好奇。
嘿,这丫头,还真是个好奇宝宝。罗飒飒了然一笑,坐床边上,招手:“过来。”树生依言走过去,不抬头,不说话,不好意思了。
罗飒飒戳她脑门,笑骂:“想什么呢?什么叫我对他如此上心?不过送瓶药粉子,看把你心疼的?”
树生怕被误会,急急道:“奴婢不是心疼药,奴婢是担心公主您对王爷动了心会受伤害…”
“什么?哈!”罗飒飒哭笑不得,“哎呦,我的树生诶,你想笑死我吗?你忘了胡国的金尔泰了吗?连他都撼动不了我,何况是他?你家公主我可不是那么容易交代自己的,行了,别瞎担心了,叫你送药你就去送吧,什么事我心里自有分寸!”
金尔泰,树生可忘不了,胡国第一美男,文武全才,当年城楼上回眸一笑不知迷倒了多少怀春少女,就这么个人偏偏看上了她家公主,迷恋得天昏地暗,各种手段用了个遍,也没见公主对他另眼相看。跟金尔泰比,七王爷确实不够威力。这么一想也就放心了,树生惭愧,道:“公主,是奴婢多想了,奴婢这就去准备药,明儿个一早就给王爷送过去。”
“恩,去吧!”看着树生出去,罗飒飒倒在床上长长出了口气,白天就睡了一个时辰,这会儿是真累得不行,闭上眼,想起齐千宇红颜羞涩的模样,微笑着睡了过去。相公啊,相伴一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坚持那么久。国事稳定前至少让这种关系尽量长久一点吧。
寅时三刻的样子,齐千宇迷迷糊糊醒来。下床胡乱穿上外袍。打着哈欠拉开门,就立刻进入作战状态,猫着腰,走猫步,学猫爬墙进了听潮阁。他一来,那些住在听潮阁的宝贝儿们立刻兴奋起来,闻着味连蹦带爬聚到他脚下。南越进贡的巨头蜥瞪着绿油油的大眼睛热切地望着他,等待他的拥抱。巨蟾蜍领着儿女成群,抖着它浑身的粘疙瘩不满地咕噜咕噜哼哼。小翠的热情不可挡,顺着齐千宇的腿往上爬,缠到他腰上吐着信子摇晃着三角大脑袋看着他。连湖里的金纹鲤都不嫌累地在湖面上跳来钻去。
齐千宇眯眼笑,摸着小翠的大脑袋,“就你了,给爷报了仇,爷就把它赏给你!”指向巨头蜥,大巨一哆嗦,甩尾巴跑了。小翠兴奋了,收紧缠在齐千宇腰上的身子,三角脑袋晃得跟拨浪鼓似地。
齐千宇熟门熟路避开守夜的人摸进罗飒飒寝室。关上窗户,拎着小翠往床边蹭。不知是空气里的香气还是屋子里的烛火不够亮。齐千宇有点紧张,拎蛇的手在抖。一条雪白玉腿伸出纱帐,一个惊雷响在头顶,齐千宇闷哼一声,甩掉蛇,捂住鼻子就要遛。没跑两步,脖子一紧,人就被按墙上了。
“是你?”罗飒飒皱眉,松手,裹紧睡袍遮住袍下春光。“你来干嘛?”睡觉被吵很不悦,走向屏风去拿外袍。
齐千宇一双贼眼紧盯着罗飒飒下半身,刚刚那香艳的一幕深深刺激了他,找不到词语来形容那一双完美的玉腿,困难地吐唾沫压抑受到刺激的小心肝。对上罗飒飒审视的眼,齐千宇心虚撇开脸,可顺着手指缝流个不停的红色液体还是出卖了他,罗飒飒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烦躁地问:“大半夜的你到底有什么事?”
这家伙不会是没女人睡不着觉,来给她玩儿夜袭的吧?瞧他那没出息的样儿,看见什么了至于流鼻血吗?真怀疑他外面的风流名声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爷是来找东西的,你管不着!”昂脖子反驳,胡乱擦了把鼻血气冲冲地往床那边走。
“等等,你要找的不会是这家伙吧?”笑话,她管不着?她的私属领地岂容他随意侵犯,拎起刚刚不小心踩死的竹叶青,举他眼前晃了晃,“是吗?”
“你,你怎么把小翠给踩死了?!!”看着小翠被踩扁的三角脑袋,齐千宇又惊又气又怒。
“还真是你的呀,对不起了,谁让它爬我脚边意图不轨,我不踩死它难道等着它来咬我?我拜托你下次看好你这些东西,告诉它们别随随便便钻别人院子里来,我的地盘可容不得别人随便侵犯!给你!”把蛇扔给他,罗飒飒心情不爽地走向床。
“你,你给我站住!!”齐千宇把蛇一扔,拉住罗飒飒不让走。
“你还想怎样!”罗飒飒有点恼了,白天就没睡好,晚上又被这混蛋吵醒,他就不知道她罗飒飒睡不好觉那是会死人的吗?
“我不想怎样,我就是必须告诉你谁才是这王府的主人!!什么叫你的地盘?整个王府都是我的,连你也是我的!!”罗飒飒愣神间,齐千宇一把抱起她,往床上一扔,翻身压了上去。
“爷今儿晚上要睡听潮阁,你就好好伺候吧!”邪恶一笑,齐千宇骑罗飒飒腰上,俯身就亲。“哎呦——”某个部位严重受撞,齐千宇侧身翻倒,后脖子一麻,昏了过去。罗飒飒紧跟着又补了一脚,把齐千宇踹到最里边面壁思过,自己拉开被子继续睡。反正是你自己要求伺候的,在本公主这儿,伺候等于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