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重点。”当听众的群众忍不住吼出了心声。
那书生无辜的环视下四周,脸有些红,“我见到一只鱼儿在水里游得自由自在,于是就学起了鱼儿…”
“切!”听众再次发声鄙素夷,都有些失云了耐性。
童哥深吸了口气,强制压抑着想扁人的冲动,“说重点!他们到底怎么你了。”
“他们画了我的裸体画敲诈我”书生以极快的速度说完,然后低头,惭愧的恨不能找到地缝穿穿。
围观的群众抽的抽,倒的倒。
“你又不是大闺女,怕什么?”不知人群中有谁发了一句。
“羞愧呀!羞愧!读书人以德行自律,出了这种不雅的事,羞耻呀!”书生用袖口掩面说道。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两位兄弟,如此高招的敲诈手段都能想得出来,真是人才呀!”群众一人调侃的说了一句,引来哄堂大笑。
那两人汉子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其中一人还有些洋洋自得,这种天才的主意只有他才能想得出来。
童哥面目一冷,大声喝道:“把图交出来。”她的声音清朗,霸气十足。
那两汉子脸上肌肉抽搐了一下,互看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幅画,这两人其实是软脚虾,凶狠只是装出来的,吓吓不懂武功的人,遇到童哥这种武林高手,他们只有挨打的份。
童哥接过,拿着画理所当然的想打开,然后,她发现四周的气氛变了,大家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升长了脖子张望,神色好奇中带着怪异,好奇画里的裸男画到底 咋样,怪异的是一个女子天天光日之下,当着群众之面,看一个男子的裸体画实在太伤风化,虽然他们都明白像童哥这样独立特行的女子不能以寻常的目光去看她, 但到底她是个女子…
就在大家转移注意力这瞬间,那两汉子想溜走,童哥脚下一踢,两粒石子击中两人,两人像木偶人般的定在了当前,被点了穴。
现场中最难堪的就是那名书生,只见他的脸都已经涨成猪肝血,他以哀求的目光羞涩的看着童哥,童哥在这些怪异的目光下,终究没有打开,她把画还给了书生。
书生拿起画立即不顾形象的撒毁,撕成很小的碎片,最后把碎片放进怀里才安心。
“多谢童大。”说完他用袖子拂着面离开,今天是丢人丢到家了。
童哥走到被点穴的两人前,两人神情挫败,卑微的张口求饶:“童大,饶了我们吧!我们是第一次做这事,下次再也不敢了,我们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一岁小儿待我们养活,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放了我们吧!”
童哥皱着好看的眉:“每次败在我手下的人都说这句话,你们烦不烦呀!”
“是啊!你们不烦,我们也听烦了。”群众配合的答道,每逢有童哥惩罚恶霸,他们都不会缺席观看,听得多了也就烦了。
“你们信他们说的吗?”童哥媚眼一扫,问着群众。
“不信。”接着又是哄堂大笑。
突然,童哥感觉到一股强烈又探究的视线,她猛的回头,眼眸犀利一扫,捕获到人群中段晟的视线。
段晟目不转睛的看着飞扬跋扈的童哥,当她想看裸男画时,心头闪一丝怪异的感觉,这样一个女子,一个在男人的世界里横行并活得有滋有味的女子,这个受到男人女人共同爱戴的女子,这样一个人,段晟非常好奇,好奇之外还有浓浓的兴趣。
第三章 匪患
突然,童哥感觉到一股强烈又探究的视线,她猛的回头,眼眸犀利一扫,在人群中捕获段晟的视线。
段晟自有一股凌驾于他人之上的气势,像算他尽量的低调,也让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面对童哥投来的凌厉的视线,段晟没有闪避,神色淡定,目光坦然。
童哥眉头蹙了下,只见那人相貌英俊,气质沉稳,目光清朗,表情恬淡如常并未有奸邪之相,童哥笑笑的歪了歪头,挪开视线,也许是自己多疑了,她处于人群中央,又是大家观注的焦点,人家看她也属正常的。
童哥把视线调回,叉着腰上下打量着刚才行凶的两人,其它人也跟着她上下的打量着外外形粗野的壮实的两汉子。
“喂!那裸男图谁画的?”童哥这话问出了大家的憋在心里的疑问,话音刚落,只听到一阵吐气声。
两名汉子表情有些古怪,其中一人古怪中有难显的得意。
“那裸男图该不会是你们其中一人画的吧!”童哥表情怀疑,和他同怀疑还有一干观众。
其中一位长满络腮胡子的汉子脸部抽搐了一下,不多的尊严被童哥轻视和神情和怀疑的语言刺激到了,“那图正是我所画。”
“切~你…不会吧!你有这才能?”群众异口同声的道,绝不相信这么五大三粗壮实的汉子会有这样的文采。
“怎么,你们不信那图是我画的?!”那汉子的样子有些抓狂,像是受了莫大的污辱。
群众们当然不信。
好那汉子帅气的摆了下头,带着几分傲气的道:“怎么说我也是条堂堂正正的汉子,连犯法的事都认了,有必要说慌骗你们吗?”
群众中一阵沉默,然后小声的窃窃私语。
那汉子急了,双目圆瞪,有幅想找人拼命的样子:“我真有那本事,不信,我可以现场示范一遍,你们谁原意让我画?”
众人皆退一步,满嘴嗟叹!为了证实这汉子所言为实,而愿意用身体为饵,当众出丑,拥有这种高尚的情操的人世间鲜有。
就在这时,一群官差跑了过来。
“童大,辛苦了,又为百姓除了一害。”为首的捕头道。
童哥双眉一扬,说不出的肆意洒脱“小意思,接下来交给你了。”说完脚尖一点,腾身飞出围得水泄不通的人群。
众人的目光紧随着她潇洒的身姿,一片仰慕。
修长的英姿,绝世的容颜,潇洒不羁的性格,没有女人的青涩和娇柔,多了几分男人的洒脱和硬朗,却更动人心魄。
其实很少有人见过童哥胡须下的样子,即使如此,也影响不了他们对童哥的狂热和仰慕,这种仰慕已经超越了性别的界限。
全城的未婚女子,都以童哥为标准寻找夫婿,那些成为少妇的,以童哥为榜样鞭策自家男人。全城的男子的梦中情人便是没有胡须的童哥。童哥成为本城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童哥走后,群众作鸟兽散,收尾及善后工作直接交给官差了。
段晟带着段林回客栈。
关了房门,段晟坐在房间椅子上沉思,段林沏好一杯茶放到段晟面前。
“三爷,要不要叫本地县官来问话?”段林揣摩着主子的意思。
段晟把目光投向窗外,斜阳半坠山头,霞光满天。
“段林,你认为这地方怎么样?”段晟若有所思的问道。
段林想了想答道:“匪夷所思。”
段晟抿嘴一笑,端起茶小饮了一口,状似随意的再问道:“那个童大呢?”
段林中庸的道:“三爷,属下看不太懂。”
段晟颇有兴致的道:“说下你看得懂的。”
段林想了想,答道:“传奇般的人物,是个女山大王,却有着英雄气概,看似狂放洒脱、坦荡磊落,却又如幽潭,深不见底,最重要的,这样的一个人却是一个女子…”
段晟眼里波光闪了闪,似乎看到童哥神采飞扬的英姿,眼里的趣意更深了。
段晟挥了挥手,段林退下。
段晟起身站在窗前,天色像被人狠泼了墨水,远景已成墨黛色,几点繁星隐隐闪于天际之间。
“匪患。”段晟轻吟着这二个字,似乎意义深远。
“三爷,飞鸽传书”段林从鸽子脚下取下纸条递给段晟。
段晟打开,上书几个字:“近一两日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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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哥虽是天生的土匪,却天生一幅侠义心肠,她的人生梦想是做一个行侠仗、除暴力安良的大侠。
继承祖传的土匪头这个职位实属无奈,但她志存高远,并不甘于土匪这个职业的局限性,把原始的维持生计的方法多元化,创办了第二产业,利用山寨内的人力资源创建了武馆,除了搞些武术培训之外,还向富商输用保安人才。
童哥颇有商业头脑,生意被她做得风调雨顺,财源广进,山寨原有的土匪在武馆做了武师、护院、保镖,换了个身份和体面的职业,并和乡民们打成了一片。
山寨里的土匪大多如童哥一样,是土生土长的,是世代相传的,在童哥改革之初,有不少老资格的土匪持怀疑和反对态度,他们认为打家劫舍是祖宗传下来的活计,不能抛弃不能忘祖。
然而在童哥以三寸不烂之舌,回顾过去展望未来,分析利害关系,提出可持续发展方针,并言道,如果继续打家劫只有一个出路,被朝庭派兵灭掉,并举证,一年前某个万人大匪窝被端。土匪中的老资格皆面有惧色,于是对童哥妥协同意她的改革。
事实证明,童哥的作法是对滴,现在土匪们安了居,乐了业,没娶上老婆的还娶上了媳妇,以前做土匪受人唾弃,现在得到人们尊敬,能抬起胸膛做人,像得到新生一样,他们对这一改革非常满意,若现在叫他们回去重操旧业,以打劫为生,估计没人肯去了。
现在,山还是那座山,寨还是那座寨,但已经变了性质,不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土匪恶霸集中之地,而是土匪家眷居住之地,没有危害性质。童哥仍是山大王,这只虚名而已,现在大家都习惯叫她童大。
此时,童哥正在武馆的里喝茶。
她前脚刚落座,后脚便有人踢破了武馆的大门,声势惊天的吼道:“谁是童哥,给我出来。”
童哥放下茶杯,飞身出堂外,叫骂了一句“哪里来的混帐东西,敢在我门前乱嚎。”
只见一名青年剑客,标准的侠士装扮,他抱着剑肃穆的站在校场上,四周围着一群好奇的看热闹的人。
“你就是童哥?”那人姿势未变,低着头装深沉的道。
童哥英气逼人的眉一挑,不客气的道:“你哪位?”
那人继续维持抱剑的姿势,仍然低着头,表情莫测高深的道:“我哪位你无需知道?”
童哥有些无语有些抓狂,她轻身一跃潇洒落在男子面前,随性的绕着男子走了一圈,那男子仍像石雕像似的,连眼球都没转。
围观的群众屏气凝神,以为童哥就要发飙,又可欣赏到童哥俊逸从容的英姿。
“我说这位大侠,你这个姿势不够帅,换一个呗!”童哥这话一出,旁边一干人等直接凌乱了。
“不够帅!不可能,这是我苦心研究,对水揽照了十几年最为满意的姿势。”那人虽说得一本正经,但此话一出,形象全无。
童哥浅笑盈盈的站在了他面前:“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这姿势真不够帅?”那男子仍在纠结这事。
童哥沉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情的道:“兄弟,有的事情不能太强求。”
这样直接不遮饰的打击让那男子脸直接绿了,悲愤的道:“童哥,我要和你单挑。”
童哥退了一步,表情顽劣的道:“这位大侠,说说你叫什么呗!”
那人下巴一抬,狂妄的道:“说了有什么用!如果我输了,你没有必要知道一个死人的名字;如果我赢了,死人知道我的名字更无用。”
“切~臭屁吧你!你怎么会是童哥的对手。”旁边群众道。
“童大,我们支持你!”
“童大,你是我们的英雄,你是最棒的!”围观的都是武馆学健身的会员,是童哥忠实的粉丝,他们把额头上绑着的布条取下,拿在手里为童哥鼓舞助威。
童哥转身走了几步,右手一抬,喧闹声停止。
“你走吧!我不想和你打。”童哥有些不耐,三天两头就有人来找她挑战,其实刚开始她还颇有兴致陪着操练,但全是些不自量力的,她都打烦了。
“不行,你今天必须和我打。”那男子一幅咬定青山不放口的样子。
“可以,不过先过他们这一关,我回去补个觉先。”童哥退了一步,四名武馆实力最强的武师站了出来,摆出了阵势。
童哥人还没走远,一阵惊呼,回首,那四名武师已经被摆平了,童哥这才对那人刮目相看。
“这次可以和我打了吧!”
童哥英气的眉一挑,有种喜逢对手的兴奋“这里地方太小,施异不开,跟我来。”
说完腾身一跃,直接从屋顶瓦砾里飞过,那男子跟着追了上去,童哥回头给了那男子一个灿烂的笑,然后引着他来到一片树林。
这一笑让那男子小心肝颤了一下,他抚了抚心脏,然后跟了上去,童哥他们在屋上飞,街上的人跟着他们跑,童哥很久没和人打架了,他们甚是想念她的舞剑时的英姿。
树梢上停着两人,一人身姿如竹,挺拔俊秀,衣袂翻飞,一人黑衣劲朗,姿态凛然。
童哥嘴角微翘,他对武术的狂热就像读书人对书的热爱,她的手无比爱惜的抚上腰上的剑,银色光一闪,那柄剑在她手里如游龙般。
剑锋指向那男子,童哥不做多言飞身向那男子攻去,男子提剑迎上,两剑交锋火花四射,一时刀光剑影难舍难分。
童哥身姿翩跹如燕,又宛如矫龙游刃灵动,她的剑势带着男人的刚劲又带着女人的柔韧,每一招一式都漂亮洒脱,看似随性却又变化万千,精妙绝伦。
男子剑术奇特,招式凌厉,又重剑无锋。
两人一来一回,不知觉战了几百回合,脸上都有种痛快酣畅的喜悦。
“好剑法!”一声喝彩,打断激战中的两人。
两人惊讶的回头,才发现不远处的树枝上正躺着一个人,那人面目英俊,气质飘逸,正伸了伸懒腰,好像大梦初醒的样子。
“这场地借你们,就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说完悠哉的坐在树上,双腿随意的晃荡。
被他突来的一闹,两个武性正浓的人失了兴致。
那人一幅看戏的姿态:“你们继续呀!真的不用管我的,把我当空气好了。”
童哥好看的眉目有些抽搐,这人有些欠扁,“喂!兄弟,混那条道上的。”
那白衣人笑靥如花的道:“姑娘,你的胡子掉了半边。”
童哥尴尬无比的转身,样子滑稽极了,只见她一手探向鼻下,果然只剩一半的胡子,应该是刚才打斗的时候掉的。
童哥四目一扫在树林周围看不到那片胡子,无心再战,招呼都没打,施着轻功离去。
第四章 美人如玉
童哥没有回武馆,而是施着轻功往山寨的方向奔去。
那边两撇倒\/型的胡子自童哥十三岁起就跟着她,她极少在人前摘下来过,因为她那张脸有时候自己看到都会被惊艳。
不是她不敢素面于人前,而是她不想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况且人们已经习惯于贴着胡子的她。
刚才那一场架打得实在痛快,对于此人童哥本不抱什么希望,没想到平凡的相貌下实力却不弱。
不过,还是不及她,这一点,童哥还是有些得意。
童哥,算是武学界的天才,筋骨奇佳,吸收力强,头脑灵活,最重要的是过目不忘,不管什么功夫,在她面前施展一遍,她都能记住,还能现学现卖。
做为高手,有找到不对手的寂寞,童哥喜欢势均力敌的对手,除了可以得到打架的快感之外,童哥可以从他们身上学取武术精华,童哥其实是个武痴,醉心于研究博大精深的武术奇学。
这不,想到刚才那么凌厉怪异的招式,童哥就停下了脚步,抽出腰上的软剑,把记忆里的招式都演练了一遍。
这一练,惊飞林间雀鸟,摧残草木无数,那男子的招数已经被童哥尽数学到。
童哥狂笑着收了剑势,兴奋之余还不忘自夸一句,“他娘的,老子真是个天才!”
童哥帅气了抹了把头上的汗,今天收获不小,汗水也出了不少,都能闻到身上的汗臭,童哥捏着鼻子一阵皱眉,脚下轻功飞跃,身体直接投入一个不小的水潭里。
童哥虽然在男人堆里长大,但没有染上臭男人的恶习,对于个人卫生还是非常注重的。
潭面上水波荡漾,一颗颗气泡从水下冒出,童哥沉入了潭底,她升展着四肢,犹如鱼儿般在水里一旋转,她破水而出,潭水抚顺她漆黑如墨的发丝,在水的滋润下整个人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比出芙蓉还清丽绝伦。
湿透的衣服仍穿在身上,这让童哥顿觉不自在,她手没入水下,三两下脱掉衣服,随手一抛,衣服敞开搭在了半人高的草从上。
清澈透明的水波下,一具洁白如玉的身子灵动的在水里欢快的扑腾,她尽情的在水里舒展着四肢,享受着清凉的水滑过肌肤的快感,像鱼儿般在水里自由的游弋…
这样的绝美春色可惜没人看到,便宜了四周的花草树木。
童哥在水里游了几圈,兴致昂然,雅兴一起,喝起了小调。
“俏娘子,水蛇腰,摆一摆,身姿儿骚;殷桃嘴,舌儿荡,邀人尝,哥哥心儿漾;桃花深径一通津,身子动,屁股颠,一阵昏迷一阵酸。一时间,半时间,惹得哥哥魂灵飞上了天。”
歌声没有女人的娇媚,没有男人的粗放,刚柔相济,另有一番风味,歌声在山林间回荡。
童哥常年混在男人堆里,天天听那些男人唱歌,久而久之,不用学也就会了,她并不知道这歌,男人唱得,女人唱不得。其中的意思她一知半解,谁叫她是武学天才,文学白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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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哥这首美妙动人的歌曲恰巧被去山寨踩点的段晟和段林听到。
“那里来的淫娃荡妇,居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唱这种淫词浪曲,太不知道廉耻,太影响风化了。” 段林皱着眉摇首批判。
段晟宁神静听,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像这种歌曲,晓是山野村夫、无知低俗的人才会唱的,太不堪入耳了,三爷,咱们还是改道而行吧!免得这么低俗的女人污了你的眼睛。”
“不必了,继续吧!”就在这□的歌里段晟居然听出了几分洒脱,那种似曾相似感,心里莫名受到牵引, 若是平常,这种女子他连正眼也不会瞧上一眼。
突然,林间鸟兽扑腾,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杀气,两人警戒的望着四周,手握住手中的剑。
“三爷,快走,有刺客。”段林喝道。
段晟目光沉寂,淡淡的道“来不及了。”
只见十位黑衣蒙面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段晟和段林背部相抵,拔剑相迎,同时,只见地下有股拱动以极快的速度朝两人气势汹汹而来,十位黑衣人开始发动攻击。
段晟长剑一划,剑气将地表划裂,盾土那人惨叫一声死去。
见那人惨死,地面上的攻激愈发的激烈,那十人的出手狠辣,招式阴毒,招招取人性命,是群冷酷无情的杀手。
段晟和段林表情严肃,丝毫不敢掉以轻心,段林处处护着段晟,在危机时甚至以命相挡,这一战十分的惨烈,以二比十,两人处处受制,而且纷纷挂了彩。
对方虽然也挂了彩,但以他们要命的打法和狠劲,二人明显不是他们的对手,段晟和段林被逼得节节后退。
空气中飘浮着一股浓重的血味,沐血奋战,杀红了眼。
“三爷,你快走,我来挡住他们。”段林双目充血的道。
眼下这种情形,段林基本不可能挡得住,留下他一人,只会被如狼似虎的他们分尸。
段晟苦笑:“段林,他们是冲我来的。”
“三爷,你快走,你不能有半点差池。”段林满脸上沾着点点鲜血,样子极为的惨烈。
“想走,你们除了地狱那里都不能去。”一位看样子像头头的蒙面男子冷声道。
“风掣决,江湖最神秘的杀手组织。”段晟道出这群杀手的底子。
“好眼力。”为首的头头露在外头的双眼有着冷如寒冰的笑意。
“你们也是求财,如果我愿出五倍的价钱,阁下是否可以止了干戈。”
“江湖有江湖的规则,组织也有组织的纪律,我接到的是死命令,除了你的项上人头,什么都不要。”
说完他手一挥,刚才停下来的人再度发起攻击。
“知道我们三爷是什么人吗?如果你们敢动他,简直是自取灭亡。”段林恐吓道。
那头头眼睛一眯:“不管他是谁,只要是风掣决接下的业务,我们都会取下他的人头。”
“你,你们…太不知天高地厚。”段林怒骂。
段晟嘴角一抿,长剑右斜,剑锋触目惊心的鲜血一滴滴滴落,他神情凛然,视死如归。
段林身上已经负伤,仍然奋勇杀敌。
段晟向段林使了个眼神,段林会意的配合段晟边打边撤,这种以少敌众的情况下,硬碰的碰的对上不是好招儿,最好是寻着机会逃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在这里陪上性命太不划算了,特别是段晟的性命,贵不可言。
两人身上已经多处负伤,那十人也死伤将半,但仍是以少敌众,体力在这场致命的车轮战中消耗过大,目前来看,两人已显疲态,看样子坚持不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