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一剑挡住刺向段晟的剑势,满面鲜血的吼了一句:“快走!”
段晟未走,反正靠近段林身旁为他挡下新一轮的攻势,他不可能走,段林虽是他的家奴,但两人从小一块长大,他把他当兄弟,当朋友。
听他大喝了一声:“走!”
两人撤离,杀手契而不舍的追上。
段林受伤较重,段晟扶着他,两人都有些跌跌撞撞,得一丝不敢怠慢。
“爷,别管我,你快走!算了我求你,你万一有什么事,我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呀!”段林满脸是血的道。
段晟眼神坚毅:“我们会活着出去的。”
两人此刻所处之地,离童哥洗澡的地方仅仅一百米,身后的杀手已经近在咫尽。
杀伐声再起,刀光剑影,惨叫声声。
段晟和段林的休力已经支持不住了,眼见就要丧身刀下,就在这时,一声破水声,一个人儿横空出世。
她浑身带着水意,像是浴水而出,墨般的湿发衬着白玉般精美的面庞,英气的眉毛下闪过着一双水晶明亮的大眼,秀鼻高挺,红唇不点而朱,她未掉的另半片胡须早就在洗澡时沉入了潭底。
她的美没有女人的妩媚和娇柔,而是一种飒爽英姿,丰神俊逸又带着几分潇洒和飘逸。
这般姿容世间难得几回见,段晟,段林,包括那些杀手一时看得有些失神。
段晟无法形容心头的惊艳,这个女子有些熟悉,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应该是她,童哥。没想到摘去胡子的她,有倾城倾国之容。
只见她手一抬,几枚石子击中段晟和段林旁边对他们产生威胁的杀手,然后缓缓的落于地,身姿翩跹如九天仙女下凡。
那些杀手才反应过来,再冷酷绝情的人天生对美好的东西有种怜惜,没有直接冲去灭了她,而是好言相劝:“姑娘,此事不关你的事,最好不要插手,以免伤及无辜。”
童哥眉头神气的一挑,双手叉手腰,“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是江湖道义,况且,你们还吵到老子洗澡,你说我能不管吗?”
按童哥的说法,她于公于私都该管这事,不管对不起道义对不起自己。这一动一开口间,虽然洋洋洒洒的气质不减,但形象全无,现场的人有些傻眼,没人想到丰神俊逸般的人儿,蛮横且粗鲁。
“姑娘,别逞强了,伤了你这种绝世美人,是我们的罪过,要不这样,你到一旁坐下休息一会儿,顺便看看表演,有益身心健康。”为首那位头头还是好言相劝。
童哥双目一瞪,一双俏丽的水朦媚眼水光潋滟,让人离不开视线,她很生气,从来未有人敢这么轻视她。
“客气了,我认为活动一下筋骨更利于身心健康!”
说完,神色一凛,傲骨天成,她抽出腰间软剑向为首那位头头发起攻击,使用的剑法正是之前才学的那套。
“似水一刀!江小水是你什么人?”那头头到底到过世面,一眼看出童哥武功出路。

“不认识。”
在童哥对这个杀手头头发起攻击之时,其它散余的杀手也对段晟发起攻击,他们本就负伤,就对起来,有些吃力。
童哥见这边情况不妙,抽身闪到段晟身旁,一剑解决掉段晟身旁的杀手,软剑染血,她右臂一抖,血滴被振散,软剑又恢复了银亮无暇,寒光闪闪。
杀手头头见童哥杀到他两名手下,目光一寒,:“竟然如此,就别怪我不懂怜香惜玉了。”说完手一挥,余下三名杀手再度扑了上来。
童哥软剑一划,迎了上去,拦住三人的攻击,不放一人过关,童哥越战越勇,剑气如虹,凌厉如电,剑势变化万千,她身姿敏捷柔韧,与三人对决中尽显轻松洒脱。
段晟和段林暗自生叹!没想到童哥小小年纪,功夫却如此深厚,欣赏之余,一种莫明的情愫油然而生。
那三人在童哥的阻挡下硬下没有突破防线,杀手头头挥剑向段晟刺去,杀气凛然,童哥挥手一剑,大喝一声,剑锋所指处皮开肉绽,那三名杀手身负重伤,鲜血直流。
童哥软剑一扫,缠上杀手头头的剑,迫得剑势一转,两人再度激战在一起,童哥武功套路多变,杀手头头虽摸不清他的套路,也不再被美色所迷惑手下留情,杀招毕现。
段晟暗自在后为童哥捏了一把汗。

“姑娘,小心!”段晟出声呼道。
童哥回首,深沉又自信的笑,身姿一闪,避开那狠戾的杀招!超过那人身后,刺入那人的肩胛,那人忍痛后退,在脱离剑峰时血花四射。
他阴蛰的怒视童哥和段晟一眼,眼里有愤恨和不甘,但更懂得什么叫审时度势,他快速掏出烟雾弹,道了声:“撤”浓烟中,他和他的残余部下,消失不见。
童哥潇洒从容的收了剑,转身到段晟身边,“你们还好吧!”
这么近看那张清丽绝色的容颜,更让人蓦然心动。
这种眼神,童哥突然想起,自己那张没了胡子的脸,于是她转身背对着他们。
段晟出言道:“没大碍。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小意思。”说完,脚下一点,潇洒离去,没有多余的客套,也没有半点的留恋。
“三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快离开这里。”
段晟收回视线,和段林相互挽扶着离开,刚才在得到喘息之际,他们已经服用了疗伤圣品,现在要做的,找个安全之地,休养生息。
第五章 劫
夜色朦胧,皓月当空,茫茫的雾霭与银色的月光合为一体,为秀丽的晋云山披上一层清纱,宁静而幽美。
山寨正建在山上,山寨外机关重重,一个不小心便会葬身于陷阱,这是童哥的祖先为了防御和自保设计的。
童哥小心的越过机关,入了寨,寨内一片寂静,童哥的眸子贼溜溜的扫向孙长老的房间,没灯光,看样子已经歇下了。
扯开嘴,无声的笑二下,然后朝自己的房间奔去,房里灯光亮着,童哥心想,谁呀!半夜三更的,谁在她房间。
推开房门,一张熟悉的老脸转了过来,童哥的跨入的脚收了回去,悄然的转身,踮手踮脚想离开。
“站住!都回来了,还想往哪儿走。”
童哥站直身子,讪笑着转身:“孙长老,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上了年纪的人,要保重身子。早睡早起身体才会健康,这样才能长命百岁。”
童哥嘻笑着上前,没正行的搂住孙长老的肩:“这天色不早了,该回去睡觉了。”童哥打浑摸鱼的想推他出门,半夜等在他房间准没好事。
老人脸一板,“给我严肃点!”
童哥仍嘻皮笑脸打浑没个正形,“孙长老,有事明儿个说呗!你看这么晚了,该睡了。”说完还不忘打个哈欠来配合一下。
老人没好脸色道:“明天?明天你早跑没影了,你说说,你说了多少个明天了?”
“孙长老,再相信我一次呗!”童哥苦着脸,可怜兮兮的眨了下明媚的大眼。
孙长老身体颤了颤,避开她目光,生得这张脸,祸害呀!
“对不起,你已经没信用了。”说完推开童哥,往房间的凳子上一坐:“今晚必须把事情说清楚,不然我就不走了!”
“说什么呀!”童哥开始装懵。
“哎”老人哀叹着气单手抚额:“现在的年轻人呀!脑子还没我这个老人好使,竟然你忘了,我再提醒下你,‘五月之约’。”
“哈欠,哈欠。好困,好困。”童哥升着懒腰向床边走,“不行,我起不来了,要睡了。”说完,身子一下栽到床上,呼噜声大起。
老人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提起拐杖走到床沿:“起来,不准睡!”
童哥睡得像死猪似的,呼噜声振天。
老人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他拐杖高高扬起,想要重重的惩戒他一番,却轻轻落下。
“你就装吧!五月期限已过,竟然你自己处理不了,就让老头子再为你操心一次吧!”
老人神气的转身欲走,发现腰上被某样东西缠着,细看,正是刚才熟睡的某人,此时某人却死皮赖脸的抱住老人的腰不撒手:“孙长老,不要这么绝情嘛!”
一个爆栗敲在她头上,“我是在为你的终于大事操心,在为姓童的后继香火操心,你看看你都多大啦!”
“不大呀!才二十嘛!”
“二十还不大?!二十的女人都成老姑娘了,没人要了。你看张娃子的媳妇跟你一般大,人家都娃都抱上三个了。还有狗蛋的媳妇,也跟你一般大,现在都抱第二个娃了。”
“大王,听老朽一声劝,你再不成亲生娃,都成大龄产妇了,怕到时生产有危险哪!”
童哥囧了,像来脸皮极厚的她,这次破天荒的红了脸,长老趁机脱离她的魔爪。
童哥清了清嗓子,潇洒的站直了身子,无奈的道:“没办法,我是山大王啊!我肩负着发展山寨的责任,寨里上上下下有二百多来口要靠我吃饭呢?同时,还有很多除暴安良的事要我去做,我很忙,没时间呀!”
“大王,这成亲的事,花不了多少时间。”老人苦口婆心的劝。
童哥不知从那里找来把折扇,帅气的打开,几度翩翩的转身:“孙长老所言差矣,成亲这事很花时间,你想,为了咱们姓童的优良血统着想,得找到优秀的男人吧!这优秀的男人上那里找?需要很多很多的时间。所以,这事急不得的。等我有空了,有时间,再慢慢去找。”
说完,那折扇还得意的摇了二下,“况且,男人三十而立,我虽是女人,干的是男人的职业,也得三十才成家立业呀!”
老人一听,翻了下白眼,显些崩溃,很久才缓过气来,他咬牙切齿的道:“大王,你忙,你日理万机,你没时间,我有。这男人,我来找,不优秀的不要,包准你满意。”
“这事就这么定了。”抛下这句话,老人气呼呼的离去。
“诶~诶~诶~,孙长老,这事不急,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童哥苦着脸叫道,可惜
老人不再理他。
童哥挫败的倒在床上,她天生就是个不会多愁善感的人,很快就去找周公下比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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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哥照旧的早出晚归,一日,童哥睡饱了出门,碰到孙长老在寨前的草地上练慢动作的武功。
“孙长老早啊!”
“大王不早啦!这太阳都当空啦!”老人抽空回他话。
童哥眼珠子一转:“这个当空好啊!太阳大更好进行光合作用,才利于万物生长。孙长老,你要多晒晒太阳,这样身体会更健康。”
“贫嘴。”
“孙长老,你慢慢练,我去武馆了。”童哥向他挥挥手跳着走开,走了一段,停下来,回首看了看,臆想道:孙长老那边没什么特别的举动,也没有找他麻烦,莫不是得了老年健忘症?!
“嘿嘿!这太好了,最好永远别想起来。”
童哥喜笑颜开,近日堆积在心头的小结一下解了开来,顿觉浑身舒畅。高兴之余,寻了个地,舒展了下筋骨,把会的功夫全部弄出来演练一翻,才去了武馆。
刚到武馆便看到有一个人探头探脑的在门外徘徊。
童哥捉弄心顿起,悄然无声的溜到他身后,猛的拍了下他的肩膀,大喝一声:“江小水。”
声音震耳欲聋,那男子猛的吓了一跳,身体还打了个颤,紧接着弹跳后退抚刀拔剑,这一系列动作只在几秒中完成。
当他看清眼睛之人时,脸都绿了,把剑归鞘,没好气的道:“是你~,你怎么知道我名字的。”
童哥挑了挑眉,一只手得意的抚了抚脸上两边向上翘着的倒八子胡:“你的名字又不是什么密秘,我怎么不能知道。不过,你这名字取得不怎么样嘛!江小水,江小水,江里水怎么会小呢?不切实际嘛!如果江里的水都小了,那还叫江呀!那是河。不对,那是溪才对。要不,我给你改个名,叫江小溪得了。”
江小水青绿的头上在升烟了。
童哥顽劣的笑着,不怕死的补上一句:“不然,江大水,也很好哇!”她得意的再抚了下那两撇胡子:“嘿嘿!大水不错,江里有大水,倒也名符其实了。”
江小水七窍生烟,双目攥握成握,样子极度的抓狂,“姓童的,你给我住口!”吼完一句挥着拳头就向童哥挥去,如果他再能忍,估计他那死鬼爹妈会从坟里跳出来骂他不孝。
童哥轻松的接住他一拳:“兄弟,开个玩笑,别动气嘛!”
“玩笑!能拿这种事开玩笑吗?”江小水气哼哼的道:“名字是父母取的,能随意改吗?这是不孝,百事孝为先,懂吗?真是没教养,没礼貌!”
江小水眼神中有些鄙视,突然,他脑瓜子一转,笑逐颜开,调笑道:“童哥,你那名儿不也和你不符吗?你就一女的,还叫哥。不切实际呀不切实际。你应该叫童妹!”江小水越想越得意:“这个这名儿不错,以后我就叫你童妹得了!”
这下轮到童哥发狂了,“打住!你敢这样叫,我直接打得你满地找牙!”随着童哥的生气,那两片假胡须一颤一颤的,像一只发威的母老虎,样子可爱极了!”
江小水笑了,没说话,但样子贼贼的。
童哥见他不语,歇了气,睨着他:“你在我家武馆鬼鬼祟祟的干嘛!”
“我哪有鬼鬼祟祟,我是在这里等你的。”江小水不满。
“等我做什么?”
“比武,那天我们还没有打完。”
童哥扬了扬手,口气异常狂妄的道:“不用打了,你会的,都会了。”
“什么意思?”
童哥抿嘴笑了下,快速闪上前,抽出江小水的佩剑,潇洒从容俊逸的武出江小水的绝技,看得江小水瞠目结舌。
“你,你,你怎么会我的武功?难道你偷学我的武功?”
童哥把剑扔给他,江小水接住,看着童哥一幅要哭的样子,看家本领被人学了去,怎么可能笑得起来。
童哥神气一笑,拍着袖口进了武馆,江小水跟着她撵了进去。“童妹,你快说呀!你怎么会我的武功的。”
童哥媚眼一瞪“你叫我什么?”
“嘿嘿!叫什么不重要?快说,你怎么会我武功的。”
童哥手中的茶水向江小水脸上一泼,蛮横的道:“你再乱叫,我就灭了你。”
江小水身子一闪,避开茶水:“童哥,你别生气,你是大侠吗?怎么会叫这种有失道义的事。”
童哥眼里精光一闪:“要我告诉你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现在江小水的情况是好奇心杀死猫。
“为我做三件事。”
“什么事?”
“现在没想到,以后告诉你。”
“好”
童哥眼睛一眯,笑得很开心的道:“那天和你比武,你的招式我都记住了,然后练一遍就会了。”
“就这样简单?”
“就这样简单!没办法,我天才嘛!”童哥洋洋自得。
江小水崩溃的趴在地上,捶手顿足,要知道他学这身功夫花了二十年呀,从三岁便练起,那套剑法他全部学会贯通花了三年呀!其中的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知道这么复杂的剑术,别人瞄一眼就会了,他不甘啊!他嫉妒啊!他嚎气大哭起来。
童哥无奈的放下茶杯,蹲到他面前;“不怕,以后我罩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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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操心童哥的婚姻大事的孙长老也没闲着,这不,正拿着前几天让手下人去收集的美男子手册,仔细研读。旁边还站着一位中年男子仔细为他讲解。
本县能入眼的男子实在太少,为了充数,把外来的也算上了,其中连挑战过童哥的江小水也在名单之内。
孙长老看着觉得不错的,就拿着个笔圈一下,做个记号。
“这人是谁?”孙长老指着位面容沉毅,轮廓深邃,剑眉朗目的男子问道,为什么会问,因为旁边的注解是,姓名:不详;身高:8尺;出生地:不详;婚配否:不详;暂住地:本县;备注:目前受了点小伤。
“孙长老,我能查到的都在上面了,至于其它的,伦家真的不知哇!没办法,我都不是搞侦察专业的。”那男人也很无奈,
老人吹胡子瞪眼,然后翻了一页,里面是另一位白男子,眉目俊朗,气质飘逸。旁边注解是,姓名:不详;身高,8尺;出生地:不详;婚配否:不详;暂住地:不详。
老人差点内伤吐血“什么都不详,你弄来干什么?”
“长老,这是人才呀!那长相,那身材,那气质,绝对万里挑一,人中之龙?咱们家英武的童大要这种人才能配得上啊!”
男子说得口沫横飞,吹得天花乱坠,忽悠得老人心儿跟着开了花,立即觉得非这二人不可。
“说了这么多,这两人到底在哪里啊?”老人问道。
那人不好意思的嘿笑了两声:“前面那位还在本县,后面那位不知所踪。”
老人立即站起来冲了出去。
“孙长老,你干嘛去呀!”
“把他劫回来,难道等他不知所踪啊!”
“英明哪!孙长老。”那男子颠颠的跟了去。
第六章 小子,我看上你了!
段晟低调的弄了处清幽的小宅子养伤。
杀手的事让他意识到处境的危险,有人要取他性命,至于是谁,他心头有数!
段林放出去的消息没回音,本该到的楚暮行也失去了踪影,这些都说明了什么?
轻声叹了一口气:“煮豆燃豆箕,豆在锅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段晟心中有些悲凉,生在帝王家,是他的幸,也是他的不幸。
他无意最上面那把椅子,偏巧他却是他皇帝老爹最疼爱的儿子;他无意与太子为敌,却招来太子的嫉恨;他不忍手足相残,别人却是丧心病狂的穷追不舍,欲杀他而后快…
窗外,月淡星稀,这时,一片浮云挡住了月色,天际一下黯下来。
他已经一退再退,都到了这穷乡僻壤,而太子仍苦苦相逼,非杀他不可,不念半点手足之情。
想到此,段晟心头有了一丝怒意和动摇,这样残暴、恶毒、奸险、心胸狭窄、连手足都不放过的人真适合最上面那位置吗?他将来真的会善待百姓,善待国家吗?
想到此,他仿佛多年后在怨声载道中风雨飘摇的国家,段晟一片心惊!
其实,他皇帝老爹不止一次向他提过,要将皇位传给他,但都被他拒绝了,如果他真有心皇位,江山早就是他的了,根本没太子什么事。
孙长老和手下蹲在墙角,摸清了这里的环境,也摸清了两人的虚实。
段林为段晟换好药从房间里出来,孙长老闪身上前,在段林还未反应过来时便点了他的穴道。
“谁。”段晟敏锐的发现不对劲,大声喝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人和那名手下大笑着大摇大摆的走进房间,他们做土匪惯了,身上仍有强盗的张扬、狂放和嚣张。
“打劫的,把钱交出来。”那手下表情恶狠狠的,强盗的路子话说得比较顺溜。
老人胡须一竖,一个爆栗敲在男子头上:“你这熊玩意,钱什么钱?说错台词了。”
手下干笑着捂住头揉了揉,重新道:“打劫的,把人交出来。”手下看了眼老人,老人在一旁抚着胡子微笑点头,他继续道:“你是主动配合跟我们走呢?还是我们把你绑着走。”
段晟沉着镇定的看着他们,淡淡的:“我的人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段林的功夫在大内侍卫中也算是一流的,居然被人一招之内制住,足见对方功夫了得。
老人两眼放光,一双眼睛直直生在了段晟身上:“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材。”
“小子,跟我走吧!我看上你了。”老人笑眯眯的道。
段晟看着眼前的人,两人居然来意不善,却感觉不到杀气,特别是那位老人,面容和善,就是那双眼贼精了点,像是在算计什么。
“我的人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段晟重复着刚才的话。
老人像是站累了,一屁股随性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双腿交叠还摇起了二郎腿:“小子,我看上你了,又不是看上他,只要你跟我走,我包准他没事。”
段晟眉头微蹙:“你们是什么人?”
老人闲适的抚着白花花的胡须:“月老。”说完,一双眼满意的盯着段晟笑开了。
段晟嚼着他不着边际的话,一头雾水。
老人站了起来:“跟我走吧!”接着眼睛一眯,语调轻快:“咱们回家再好好谈心。”
段晟冷静的道:“我不会跟你们走的。”
老人表情一变,凶狠暴戾的道:“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段晟手中的剑一扬:“可以,得先问问我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老人突然笑了开来,他欣赏的看着段晟:“好胆识!好气魄!临危不乱,还思维清晰,有条不紊。”
这话说笑后,出招发起攻击,速度之快到把段晟欲拔出的剑拍回了剑鞘,然后老人的手借过武的机会对段晟展开了十八摸,嘴里还啧啧称叹:“身材结实,肩膀宽厚,腰肢坚韧,大腿结实有力,身材比例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