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麦秋调下音,开始弹唱起来。其实麦秋自己也不知道这世为何会对吉他有这么大的兴致,虽然前世麦秋小的时候也很喜欢又唱又跳,但现在她的身体里毕竟是成熟的灵魂,要知道长大后的麦秋可是懒得连呼吸都觉得是件费力的事。
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对于麦秋来说太过陌生,很多东西都和前世不一样,美好得像场梦,而她已经习惯了这的生活,有时也不禁担心,如果真的有一天梦醒了该怎么办呢?麦秋很彷徨。或许在这时,音乐是最好的心情调节剂。
“呵呵,唱的不错。”一个声音响起,将麦秋从沉浸中惊醒。
麦秋顺着声音看过去,哦~原来是上次那位大打太极的老人,他怎么会到这来,这里离他每次晨练的距离挺远的。麦秋疑惑不已,却没想过自己背着把硕大的吉他多么扎眼。
“您喜欢?”麦秋露出自己最灿烂的笑容,她是很钦佩这些德高望重的老战士的。
“是啊,很久以前听过的呢。”
“那我再唱一遍给你听。”麦秋说完,再一次弹唱起来。麦秋的声音脆脆的,却比同龄的孩子显得成熟很多,听起来还真有些味道。
麦秋唱完一遍,抬起头时,却发现那位老人早已陷入沉思中,双眼甚至还有些泛红,麦秋了然,得,又是个有故事的。
“要不。。。我再唱遍?”
没得到回答,显然人家还沉浸在回忆中呢,麦秋讪讪地摸摸鼻子,抱起吉他唱起来。一曲终了,老人的眼睛终于湿润了,喃喃自语道:“这么多年了啊!”
“呃,老爷爷,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人?”
“是啊,我老伴啊,最喜欢唱的就是这首啦!”
“那她。。。”
“走啦,走了很久啦。”
麦秋沉默了,这种悲伤是不相关的人体会不了,也安慰不了的。半饷后,她又一次弹奏起这首歌。整个早晨,两人就这样一人唱,一人听。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临别时,那位老人问麦秋。
“我叫麦秋!”麦秋笑着回答后,向老人招招手,便离开了,全然没看到老人眼里的精光,等麦秋走远时,老人才低声念叨:“麦秋,姓麦,呵呵,原来是他的闺女儿。”
此后,两人倒是经常凑在一起,麦秋隔两天练次吉他,老人也摸出规律。有时静静地听麦秋弹奏,有时又会对麦秋讲些陈年旧事。每当这时麦秋总会很认真得坐在一旁听他絮叨,老人嘛,总希望身边有个能倾诉的人,再说麦秋对军营中的事也挺感兴趣的。
俩人混熟了之后,麦秋也渐渐显露出自己抽风的本性,老人对麦秋不时的疯癫倒是没什么太大的震惊,只是喜欢宠溺地摸摸她的小脑瓜。
麦秋觉得从未像现在这样自在过,即使是在父母面前,她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出格。她总觉得老人的眼睛是贼亮贼亮的,好像一下就能把人看透,而且他的身上透着浓浓的安全气息,让人自然而然的把内心一面展示出来。
麦秋也不担心这些会被别人发现,她和老人是早就达成协议的,记得那次,她无比神秘地对老人说道:“爷爷,我们事先说好哦,您不可以告诉别人我很多才多艺哦。”
“嗯?为什么?”老人有些不解,孩子的表现欲望向来是很强的,并且希望被称赞。
“看看我这张脸,”麦秋扯了下自己的面颊:“标准为低调而生的啊!再说,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天资聪颖,我还有逍遥日子过么,会被累死的!”
老人的眼角稍稍抽搐了下,暗想:这娃果然不是正常的品种。。。
半个月之后的一个傍晚,麦秋告别周晓楠回到家,麦子杰和丁宁都在,并且还穿得挺正式。丁宁看到麦秋推门,笑着说道:“小秋回来啦,赶紧去洗洗手换衣服。”
“呃,咱要去哪吗?”麦秋有些疑惑的问
“去你顾伯伯家,就是刚到这时招待咱的那位。”
“知道知道。”麦秋说着向卫生间走去,有些恍然,最近活在吃的世界中不可自拔,倒是把顾大帅给忘了的说。顾朗对她来说固然重要,但麦秋向来是民以食为天的。
跑房间换好衣服,丁宁又给麦秋扎了个马尾,一家人便出发了。
走了大概十分钟,麦子杰停在一个阁楼前,按下门铃。麦秋知道到了,连忙整了整衣服,又小心翼翼地检查头发是否乱掉,力争给顾朗留下好印象。
开门的是一位保养不错的妇人,眉宇之间和顾朗又几分想像,麦秋了然,这就是顾帅“千呼万唤始出来”的娘了。
“嫂子!”麦子杰对她的称呼证实了麦秋的猜测。
妇人一见到他们,立刻笑逐颜开,无比热情得道:“哎呀,你们终于来啦,刚才顾森看念叨着呢,子杰、小宁,好久不见了呢。来来赶紧进来!”
麦秋一听,呵,敢情还是旧识呢,再想想也是,她家在J市时和顾林家关系就很好。
麦子杰夫妇先进去,麦秋跟在后面,刚走进门,那妇人便有些惊喜地叫道:“这就是小秋吧,上次见得时候还是个小宝宝呢,现在可长成大闺女了。”
“伯母好。”问好,是必须滴。
“呵呵,好好!真有礼貌!”顾夫人牵起麦秋的手往客厅走,接着对丁宁说道:“要我说啊,还是有个女儿好,女儿多贴心乖巧的,说好了啊,这可是我半个闺女了。”
嗯嗯,儿媳妇就是半个闺女,顾妈妈好想法!麦秋喜滋滋地幻想着。
顾森迎上来。几人一起进了客厅,沙发上正坐着一位读报纸的老人,当麦秋看清楚老人的脸时,嘴巴张成O型:“爷爷?”
“哎呀,小秋秋来啦。”老人抬起头笑眯眯地说道。
麦秋扶额,好么,顾家最高级别的都被她无意中征服掉了,还有什么理由不对她家顾郎禽shou几回呢?
“爸爸,您认识小秋?”顾妈妈疑惑地问道
麦秋身体一僵,冲着老人一阵挤眉弄眼:您可别说些不该说的哦~老人被那滑稽的表情给逗笑了,咳了两声,强压住笑意道:“是啊,晨练的时候见过几次。”
麦秋终于松了口气。趁大人们聊天时找寻顾朗的身影,却是没有看到。
难道他今天不在家?麦秋暗想,不禁有些遗憾。
顾妈妈很热情地招待他们入座,麦秋被安排在老爷子右手边的位置,大家都看得出来老人很喜欢麦秋。几人刚刚坐下,门铃响了,顾妈妈连忙跑去开门。
“哎呦,不和你说了今晚你麦叔叔要来,怎么现在才回来?”
伴随着顾妈妈的抱怨声,顾朗抱着篮球走进来,和麦子杰夫妇问好后,便走去卫生间洗手,回来时坐在麦秋的对面。
麦秋着迷地看着眼前这个头发有些湿漉漉的少年,心情豁的一下明朗起来,真好,又看见他了!老人看到这一幕,眼里闪过几丝笑意,却是一点诧异的感觉都没有。
吃饭期间,顾妈妈不停地往麦秋碗里夹菜,直到堆得满满一碗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筷子。麦秋有些黑线的看着堆成小山状的饭菜,再瞅瞅顾妈妈热切的眼神,在心里叹口气,认命地拿起筷子往嘴里送,她算是真切体会到顾夫人的热情了。
其实今晚饭菜味道很好,只是量有点多。在经历无数次食不知味后,麦秋惊觉自己终于习惯了和顾朗同桌吃饭,甚至觉得顾大帅长得还十分秀色可餐。麦秋盯着那张正太脸,觉得自己面前就算摆的是碗白饭,她也可以吃得津津有味。
可能是感觉到了麦秋的注视,顾朗猛地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一般的女孩子在偷看被抓包时,都会羞涩地低下头去,但麦秋不,她依旧无比淡定地盯着顾朗,甚至给他一个甜甜的露齿笑,标准的倚小卖小。
顾朗戏谑地勾起嘴角,突然对麦秋做了个鬼脸,可怜的麦秋顿时被嘴里的米饭呛到,巨咳不已。
“哎呀呀,怎么呛着了呢,快喝口水!”顾妈妈连忙把一杯水端给麦秋,又轻轻地拍着麦秋的后背。
麦秋急忙灌口水,咳了好一阵,总算缓下来。惊悚,太TM惊悚了,他生气也好,不屑也好,甚至是面无表情都行,咋是这反应呢?瞄了眼顾朗得意的笑脸,麦秋恍然,敢情这娃是故意,想让她失态呢!
于是,顾朗遭受了平生第一个白眼,麦秋把这个白眼翻到看不见一点瞳孔。顾朗先是愣了下,接着继续笑得十分开怀。
晚饭过后,顾老爷子笑眯眯地对麦秋说:“小秋秋啊,陪爷爷玩盘象棋吧?”
“不会。”
“围棋?”
“不会。”
“那你会什么?”
“五子棋。。。”
“好。。。就玩五子棋。。。”
两人在小茶几上玩五子棋,其他人坐在客厅沙发上聊天。
顾老爷子下了个黑子儿,便把头靠向麦秋,小声地说:“小秋秋啊,吃饭时你老是盯着小朗看,有啥企图啊?”
麦秋听了这话也不惊讶,她早就知道这老头贼精贼精的。遂故作神秘道:“我呀,想诱拐您的金孙孙,带回去做压寨夫人,您说好不好啊?”
“小土匪!”老人敲了下麦秋的脑门,“那~要不要爷爷帮你啊?”这俩人越扯越离谱了。
“好啊,等我长大后他要是不从的话,您就把他敲晕了绑上,给我送来哈。”
“去!小兔崽子,从哪知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麦秋嘻嘻地笑着,拿起一颗白子儿刚要放棋盘上,一个有些阴森森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放那的话,你就输了。”
啪嗒一声,麦秋手里的棋子滑落下来。这个声音是。。。顾朗的!天哪,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站她后面的?
一只手从地上捡起那颗掉下的棋子,放在棋盘上:“这儿,才是最合适的位置,爷爷,你输了。”
语气平淡无奇,让麦秋产生了侥幸的心理,或许他没听见呢,可还是不敢把脸转过去面对他。
等到顾朗再一次回到客厅,麦秋急匆匆地拽着老人的袖子:“爷爷,他什么时候来的?”
“哦,就是你说要让他做压寨夫人的时候。”
某麦同学石化掉了。这么说他都听到了?麦秋此刻真的很想仰天长叹:郎啊,你就当这是童言无忌行不?

作者有话要说:回复评论:此文不是坑哦,只是某包同学的水平有限,更新比较慢啦#^_^#
还有感谢各位的支持!!!
我会继续努力的,虽然有种越写越幼稚的感觉。。。(┬_┬)

 

小学

经过那件怂事儿,麦秋再碰到顾朗跟看见鬼似的,蹿得比兔子还快。麦秋很无奈,她也不想这样,可已经形成反射条件,大脑还没反应过来,腿就迈出去了。
闹心,真够闹心的ooo
但对于麦秋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来说,烦恼又能持续几天,很快,某麦同学又沉溺在吃喝玩乐的世界中去了。
暑假很快过去,开学的第一天,麦秋背上新买的小书包,和周晓楠手牵着手去上学。军区小学离家挺近,不用大人接送。
并且,麦子杰提前和学校联系过,两人都被分到一班,有人做伴,小学生活应该不会很辛苦。
两人找到教室,来的人还不是很多,便寻着两个挨着的空位子坐下。
麦秋环顾下四周,教室不是很大,采光倒还挺不错。两人一张桌子,坐的是小椅子,都油成军绿色,感觉怪怪的。
已经来的学生在叽叽喳喳地闹着,老师还没出现,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周晓楠,同样是满脸的惊奇。
麦秋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趴在桌子上,一想到那种变态的课堂纪律,她就觉得浑身无力,现在,她只期盼即将露面的班主任不是个脾气暴躁的阿桑,要知道,这时的老师是可以体罚学生的。
麦秋至今还记得前世上小学时被老师用竹棍打手心的情景,力道很大,手心一阵麻麻的疼。被打的原因麦秋早就忘了,只记得那人拿着竹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麦秋很不待见那个老师,就像那人不待见她一样,尽管麦秋的成绩很优异。她喜欢的,只是有家庭有背景,能给她带来好处的小孩。偏心偏得显而易见,却还要在有些小朋友在日记中表示不满时,特地开个班会“解释”原因,有够虚伪的。为人师表,行为却令人不齿。
麦秋正在那愤愤不平着,感到有人碰了她几下,抬起头发现是周晓楠,周晓楠指指讲台,接着小声说道:“老师来啦。”
麦秋朝上看去,只见讲台上站着一个挺年轻的小姑娘,有些忸怩地站在那,眼神透着羞怯和热烈。麦秋了然,这娃貌似师龄不长啊,同时也暗暗松口气,总算不是个更年期老妇女。
“小朋友们安静一下!”那老师深吸几口气,喊出一句话,麦秋差点笑出来,居然还带颤音的,这么紧张,不会刚毕业吧?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姓王,你们以后就叫我王老师好了,希望我们相处愉快。下面我们开始排位,大家先到外面按高矮次序排好队!”
一群孩子听罢便往外涌去,麦秋也站起来,随着“大部队”挪动。
“诶,小秋,你说咱们能坐在一起吗?”周晓楠问道。
“不知道诶,但愿吧。”麦秋也挺担心的,一般小学时老师都会安排男女生坐在一起,防止同性间上课说话,影响学习成绩。
事实上王老师的确是按这种方法安排的座位,只是最后麦秋和周晓楠还是坐在一起。原因是麦秋班里女生比男生多两人,而麦秋和周晓楠偏偏是女生中最高的,两人当然是一起坐在最后一排。
最后一排,多么低调的位置,麦秋喜滋滋的想。
排好座位之后便开始点名,接着是选举班干部,那时比较流行戴臂章,分为大队长、大队委、中队长、中队委、小队长和小队委,听起来挺滑稽的说。
麦秋自是没有兴趣当什么班干部,但她倒很乐意看这些表现欲强烈的孩子一一上台发表激情演讲的,别说,有些口才还真是不错,最让她惊奇的就是周晓楠了。别看这丫平时大大咧咧的,关键时刻人家就是有料,慷慨激昂了大半天,最终拿了个大队委心满意足地跑回来。
选完班委,发好新书,大家也就各自散去,第二天正式上课。
麦秋和周晓楠一同回家,路上,周晓楠整了整肩膀上的“大队委”(这丫,到现在还不舍得取下来),问道:“小秋,你怎么都没有竞选班委啊?”她一直觉得麦秋挺会耍嘴皮的说(这娃了不起啊,这么小就悟透了做官的真理)。
“你是不是害羞,不敢上台啊?”周晓楠没等麦秋说话,自顾自说道,然后一巴掌拍在麦秋背上:“不是我说你,这有什么好含羞的,别扭扭捏捏得跟个娘们似的。”最后一句是跟她妈学的,她一直觉得这句话很有气势,现在终于用上了,心里真是舒坦啊!
麦秋满头黑线地看着眼前这个无比得瑟的女人,哦不,是女孩。很想一拳抡上那张欠扁的脸,但看看那比自己壮实很多的身板,还是放弃了这种想法。东北女生打架向来比较恐怖,最起码麦秋前世接触的那几个都是直接抡砖头上的,她还是不要冒这个险的好。
生命诚可贵,其他算个毛,和谐,和谐至上ooo
ooo
就这样,小学生活算是正式开始了。通过几日相处,麦秋觉得王老师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脾气好,认真负责,又能一视同仁,而且跳舞唱歌都是好手,还会弹钢琴,总之优点多多。
你问麦秋是怎么知道人家如此多才多艺的?因为王老师不仅教他们语文,还兼带音乐课。但是,即便王老师钢琴弹得再好,歌唱得再动听,音乐课仍是麦秋最讨厌的课程。
谁能想象一个三十多的女人要一边唱着娃哈哈或者小燕子之类的童歌,一边做些幼稚的动作?每当这个时候,麦秋都无比想念柯南君,更想和他一起来句:“老天,让我去死吧。”
麦秋班里教数学的是位年近花甲的老人,上起课来有种老生常谈的感觉,说话还带着浓浓的地方口音,麦秋十分庆幸他不是南方人,不然就真的像在听天书了。而这个老师最大的特点就是:只要下课铃打响,便立刻夹课本走人,绝不拖堂,十足的大学教授的范儿。
麦秋延续着幼儿园时的低调精神,并决定把它继续发扬光大,因此在班里的名次一直都是在中上游漂着,也不大喜欢和其他同学打交道。但麦秋不敢低调的太过头,因为周晓楠成绩很好,还是班干部,两家走的这么近,差距太大的话,麦秋的日子就不好过了。家长总是喜欢拿别人家的小孩和自己家的进行比较,这是个十分普遍的现象,更何况她妈还是个争强好胜的女人呢?
说到争强好胜,麦秋明显觉得自家老妈比起前世来温柔太多,也没了那种“老妈吼一吼,全家抖三抖”的气势。这是让麦秋十分欣慰,这种现象说明啥?说明自己老妈现在的生活很圆满啊。
毕竟,没有几个女人愿意被冠上女强人、喷火龙之类的名词,全是生活所逼。在前世时,丁宁自己一人带着麦秋在老家生活,婆婆家不待见,还要麦子杰每月寄生活费,娘家的也帮不上什么忙,生活十分艰苦。
麦秋知道,丁宁的脾气冲,是为了让她们不受更多人欺负,如果有个男人陪在身边,还需要张着满身的刺来保护自己和孩子吗?所以,军嫂不好当啊,特别是像前世他老爸这种没地位、没背景,还有一堆没品的穷亲戚的兵蛋蛋(咳咳,好吧,有点过分了)!
所以今世,麦秋无比庆幸自家老妈随了军,对于某些事也就眼不见为净,更何况她老爸的前途还一片光明,相对的,麦秋的生活也好过了很多,最起码她老妈对成绩的要求不像从前那样过分到变态。
而她也越发地觉得,像顾朗这种优质品种,实在是过了这村就没那店,稀有的厉害。麦秋握拳,一定要把顾大帅给拿下,当上“高级军嫂”,这样人生,真真是圆满啊圆满。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又开始卡文了,某包同学对自己是水平表示很无奈。。。
还有,感谢亲们的支持

 

过年

一年级的第一个学期就这么无惊无险的过去,领成绩单回来,麦秋抱着两个九十八分,笑得比得了双百外加一朵小红花的周晓楠还要心满意足。
回到家,麦秋将成绩告诉了父母,丁宁虽有些不满,倒也没说什么。几人开始收拾行李,这次麦秋全家是要回老家过年的,在J市时由于离家太远,春运时实在不方便,现在不同了,从B市坐火车也就四个小时。
不知为何,麦秋觉得心里挺复杂,那座记忆中的城市呵,记载着她的快乐、忧伤、开心、窘迫;那里,住着她想念和再不想遇见的一些人。
因为要走亲访友,需准备一堆礼品,再加上三人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愣是收拾了一天,直到晚上才算整理完毕。
第二天一大早,麦秋便被丁宁从被窝中拽起来,迷迷糊糊地洗漱、吃早餐,直到出门了,麦秋的上下眼皮还在一直打架。接他们的还是辆吉普车,由于时间还早,街上人车稀少,没用多长时间便到达火车站。
麦秋一家人检完票,进了站台,送他们来的那位司机帮忙提着行李,随他们一同进去。麦秋恍然,貌似那时不仅可以提前进站,还允许送行者进站台的。
早晨的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来,天色还有些灰暗,站台上已经站了不少乘客,大多都是民工,麦秋了然:是了,春运进行时。
等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火车终于“咔嚓咔嚓”地进站了,还没完全停下来,一大群人便一窝蜂地冲上去,乘客的熙熙攘攘,伴随着工作人员的怒斥声,一时间好不热闹。麦秋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同时也不禁感慨,铁路是大家心中永远的痛啊!
丁宁在麦子杰的保护下,两人都已经挤上列车,找到座位之后,连忙打开车窗,向司机招招手,那司机很快带着麦秋和还没拿上去的行李跑过去,先将行李一一递上去,最后一把抱起麦秋,由麦子杰从窗口小心地接过来。
好吧,这种行为不值得提倡,但以麦秋那小身板儿,拿什么和别人挤去,万一在发生个踩踏事件,岂不是要嗝屁了。所以说,春运时期坐火车的孩纸伤不起啊!
三人的座位正好连在一起,麦秋比一般小孩早熟,早就过了儿童票的界限。但麦秋还是坐在自家老爸的腿上,将位子让给一位年龄挺大的民工,都是想回家过年的,能帮点儿是点儿。
火车载着闹哄哄的一堆人龟速前进,慢的人神共愤,到达目的地已经是中午十二点多,下车时又是一通挤挤蹭蹭不说,等到奶奶家时,麦秋已经被折腾得快要散架了。
麦秋发现奶奶家已住上砖瓦平房,不再是记忆中的茅草屋,看来是连锁效应,麦秋在心中猜测。
麦子杰一家的到来还是挺受重视的,麦秋的大叔、小叔还有姑姑几家都在。
可能是距离产生美,长时间不见,他们对麦子杰一家都很热情,就连奶奶也抱着麦秋一阵嘘寒问暖。麦秋有些恍惚,其实在前世时,自麦秋记事以来,奶奶虽有些嫌弃她是个女孩,但对她还算好的,只是程度上比不过其他几个罢了。
两世为人,许多事情都已经看淡,麦秋虽不能像自己堂姐与她那般亲近,但也是把她当作亲人尊敬的。
一大家子和和乐乐地吃午饭,主菜是小鸡呵饼,地锅烧出来的小鸡,即使不加其他佐料依旧鲜美无比,锅边再贴上杂面呵饼,简直就是人间美味。麦秋吃得不亦乐乎,这种味道多久没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