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向倾心介绍,倾心礼貌的叫着外公,外婆,舅妈,这下子又把外婆惹得掉眼泪了。倾心想:看样子外婆也是很疼她的嘛。再看看外公,虽然是故作严肃的表情,可是眼底的关心浓得化不开,恩,看样子外公是个严肃喜欢扳着脸的人,不过心底也定是疼她这个外孙女的。不过外婆还真是好看呀,而且看起来好年轻,妈妈说外婆已经65了,可是她觉得外婆也就50岁吧。看样子舅舅妈妈,还有她顾倾心的好相貌是来自外婆啦。啊,外婆你真是真是太有贡献啦!
舅妈看上去十分的温柔,虽然不像妈妈那样漂亮得夺目,可是自有一种安静的美。她就那静静站在舅舅旁边,就让倾心觉得十分的舒服。
外公,外婆,舅妈也带了礼物给倾心。外公带来的是一套文房四宝,看着就价值不菲,倾心拿到不禁楞了下:难道这顾倾心还会毛笔字不成。外婆解释道,外公是考虑倾心以后不能弹琴,跳舞了,想让倾心习大字,算培养另外的兴趣。倾心却想,外公其实真正的用意是想磨磨她的性子吧,毕竟以前的倾心应该是骄傲,有很多小脾气的。
外婆给倾心的是一定漂亮的帽子,粉蓝色,微微点缀着点蕾丝,够宽的外沿把整个脑袋都挡住了,外婆真是细心呀,深谙美女现在的烦恼呀。
舅妈带来的是大包的营养品,基本都是在国外买的。还有个小巧的电砂锅,估计是想让妈妈在医院随时炖。
倾心看着这些,心里暖暖的幸福。却又害怕,怕这样的幸福其实只是梦。不过,如果真的是梦,那么可不可以永远不要醒来呀。

第四章 外婆

昨天夜里下了场小雨,清晨的空气十分清新,透过二楼窗户就可以闻到新鲜的泥土味。窗外的合欢树叶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倾心坐在床上看着窗外的风景,这家医院的环境还真是不错呀,可以看到窗外就是个相当漂亮的花园,好想出去走走哦。
昨天舅舅舅妈带着外公回Z市了,外婆说倾心妈妈假期要结束了,所以要留在这里照顾倾心,而此刻她正在一边炖着什么燕窝,而妈妈下楼买早饭了。
这样的早上真美好,宁静,悠闲,温情。这是倾心两辈子第一个这样的早晨,以前她的早晨都是忙碌的,小时候是做饭,洗衣服,喂猪,后来是匆匆吃早饭,打工,上课;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静静的坐着,享受着静好的岁月。
妈妈买来的早饭是是S市有名的小笼包和馒头,热腾腾的,咬一口,汁特别香。不过倾心吃不到,因为外婆特别注重养颜,而这个汁里面有酱油,所以倾心不被提倡吃,只能喝她的燕窝,吃馒头,闻小笼包的香味,哦,天啦,这到底是个什么早餐搭配呀。
吃完早饭,外婆说等下医生查完房后推倾心出去走走,这让倾心开心不已。醒来整整八天一直是生活在床上的,开始几天甚至连动都不行,早就想出去透透气啦。第九天终于可以出去啦,倾心急忙带上帽子,做好准备,就等医生来啦。
倾心心情愉快,嘴角上翘,连查房的医生都感受到了今天倾心的不同。因为以往倾心都是沉默没什么表情的,最多是瞪大眼睛。今天居然冲他们说道谢谢医生,还附赠嫣然一笑,让江医生后面的小实习生李牧神魂颠倒了半天。
S市是南方沿海城市,受到海洋的影响,S市的气候一直比较温和,春天秋天比较长,夏天温度不会火炉,冬天基本没下过雪。就像现在,四月的A市还需要穿羊毛衫,厚外套,而她现在只需一件小外套就可以出来了。
花园里,繁华盛开,绿草茵茵。外婆推着倾心,一路欣赏着风景;倾心闭着眼睛,大口呼吸着合着泥土芬芳的空气,不时有散心的家属,病人路过他们。
外婆一路推着倾心,还不时的向她讲解小路两边的花叫什么名字,特点是什么,那个树又叫什么名字,叶子的形状有什么特点等等,让倾心感叹外婆真是细心,心里暖暖的。
来到一处长椅时,倾心看花园都逛一大半了,怕外婆累了,就对外婆道要在这边坐会想看看这边的风景。
其实外婆知道倾心时怕她累着了,不过也不点破她,只在心里感叹倾心真的是长大了。
两人就一个坐轮椅,一个坐长椅,说起话来。倾心很好奇爸妈的爱情故事,在病房里不大好问,现在正是好时候呀,于是就让外婆讲讲。提起这个,外婆很是兴奋,头句话便是:“倾心呀,要不是外婆我英明,你外公现在到哪找你这边漂亮的外孙女呀。”
一句话令倾心更加好奇,忙说道“外婆,那您快讲讲呀”。
外婆开始边回忆边讲:“你妈妈年轻的时候呀,那可真是漂亮呀,跟外婆我年轻的时候不相上下,从你妈妈15,6岁起,我们家门口呀几乎天天有人送花,还不是一束,把你外公那个气得呀不得了,经常一大早拿着擀面杖躲在门口,逮着谁送花来就打,把人家吓得那个屁滚尿流的,哈哈,你说你外公堂堂一公司董事长天天拿着个擀面杖站家门口,哎呀,笑死我啦。”呵呵,倾心也想想西装革履表情严肃的外公手执擀面杖站在院子门口的样子也确实很好笑。
“其实呀,你妈妈从小就很乖,学习又好,压根不要我们操什么心,要我说送花就送花呗,我的女儿我还不清楚,那会出什么事,可你外公就是不信,其实呀我看他就是看不惯人家小伙子觊觎他的宝贝女儿。后来,你外公居然请了个保镖送你妈妈上学。”
汗,原来外公居然是女儿控。“外公管这么严,那爸爸到底怎么追到妈妈的呢”?
“别急,你听我慢慢讲。后来你妈妈考大学的时候,你外公死活不让她报外地的大学,Z市哪有什么好大学,你妈妈的分数那可是上A大,Q大都没有问题,留在Z市的大学岂不是委屈了我闺女,最后还是我跟你外公大吵了一架,一个星期没理他,他呀才同意你妈妈报了离Z市最近的S市的S大。你妈妈大上了学后,你外公老是去看她,比我去的次数多多了,他们班的学生都知道你外公。后来索性每年都有一半时间坐镇S市的公司。
有次,你外公又去看你妈妈,结果正赶上一个男同学正拉着你妈妈的衣服,你外公二话不说,上去就抽了人家一耳蜗子,后来才知道,其实呀人家是学生会的,看你妈妈长得漂亮,就想发展到宣传部,最后你外公还赔了人家医药费。经过这么一档子事呀,学校里哪还有男学生追你妈妈呀,可怜我女儿花容月貌,大好年华,连个恋爱都谈不了。”
“哈哈,外公还真是逗。”不过,其实外婆更逗,一点都不像个家长,呵呵。
“当然逗,女儿大了总要嫁人吧,哪里见过他这么紧张闺女的老头子。你妈妈大三那年,你外公居然给你妈妈介绍了个男朋友,哎哟,大家都说这个太阳是从西边出来喽。”
“啊?外公怎么一下子这么开明啦?”倾心真是惊奇了,眼睛瞪得大大的,睫毛都绽开了,很是可爱。
外婆一点倾心的小鼻子:“你也觉得奇怪吧,你外公跟我说呀,他也看开了,这女儿总要一天要嫁人的,与其便宜不知道的哪个毛头小子,还不如挑个知根知底的。他给你妈妈挑的那个男孩子是他朋友的大儿子,你外公觉得那个小伙子不错,我看就不怎么样,长得倒是一表人才,听说在家族里工作做得也不错,以后也就是继承人了。开始,你妈也不怎么同意,没想到,那个男的花言巧语的厉害,你妈一个从未谈过恋爱的小姑娘哪里是他的对手,又是你外公介绍的,以为够可靠,没多久就正式恋爱了。你外公还说等你妈妈一毕业就给办婚礼呢。”
“唉,没想到那个男的在外面有不只一个女的,要不是你妈妈同学在国外看到那个男的和一个女的在酒店出双入对,我们都被蒙在鼓里呢。虽然当时双方已经订过婚了,你妈妈还是坚持解除婚约了。那段时间,全家都小心翼翼的,你外公心里尤其愧疚。”老妈你真是好样的。
“后来,你妈妈快毕业的时候,正逢她们大学校庆,你爸爸那个时候作为优秀校友之一回母校做报告。说道你爸爸年轻的时候,还真是不错,年纪轻轻靠着自己的努力就做出了自己的事业,啊呀,你爸爸那个时候才毕业五年就已经办了公司了,虽说是乡下出来的,我看呀一点都不比那些城里的孩子差。”
“那爸爸和妈妈到底是怎么认识的呀。”
“别急呀,我慢慢说,据说是你爸作完报告出来去厕所的路上,就刚好看见一个女孩子在走道里掉眼泪,其实那段时间你妈妈经常偷偷哭的,我们都不知道。当时月亮正好,月光下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在掉眼泪,你爸爸后来说,他以为是月亮上的仙子掉落地上呢,当时就倾心不已。后来多方打听,找到了你妈妈。也是你爸爸运气好,那段时间一是因为你舅舅的婚事,你外公顾不得你妈妈,二来他心中有愧疚,也不好意思去管你妈妈。这样,就给了你爸爸可趁之机。”倾心腹诽,这也太童话了吧。
“你爸爸是个好人,虽然不会什么油腔滑调,但一相处九知道是个可靠的。你妈妈经过上一次的事呢更加觉得你爸爸这样的男孩子好。有了你爸爸的陪伴,你妈妈也渐渐忘记了过去的伤痛。你妈妈毕业后选择了留校读研,你爸爸呢也是在S市工作,两人呀小日子过得甜甜美美的。等你外公缓过神来呀,他们两都在一起一年多啦,感情好得很。”
“那外公肯定很生气啦?”
“那是自然的啦,但这回你妈妈就是认定啦,不听他的啦。这可是你妈二十几年来头回反抗你外公呢,把我给激动的。”
额,外婆,为什么我觉得你这么幸灾乐祸呢。倾心腹诽。
“你外公心里也知道上回犯了浑,给闺女介绍了那么个小子,这回也不太好显摆自己的眼光,只好到处挑刺,一会嫌弃你爸爸长得不好看,尽是胡说,长得好又什么用,再说他长得还没人家好看呢,我还不一样嫁给他了;一会又说人家出生不好,乡下的,我就说,咱们苏家不也是老爷子从乡下带出来的吗;他又说人家年轻没事业。我跟他讲,你像人家这么大岁数的时候还没人家小伙子干得好呢。最后实在没辙,他居然说你妈妈年纪大小,我差点笑死了,你说他还有完没完,上回他怎么不说闺女小啦,再说我这么大的时候,你舅舅可是都三岁了,哎哟,哈哈,你看看你外公他。”外婆都说乐起来了。
依倾心看,外公外婆分明是对活宝嘛。“那后来,外公怎么同意的呢?”
“其实呀,你外公心里也知道你爸爸是个好孩子,可他就是舍不得闺女便宜了别家小子,还是他一不留神,不知哪冒出来的小子。整整一年,你妈妈呀愣是没回家一趟。你外公给她生活费她也不要,其实呀,有你爸在,她也饿不着。我还偷偷寄衣服过去。你爸爸那么好,大家都喜欢,他们两个年轻人呢又偷偷订婚了,我见证的哦。你外公最后没有办法,众叛亲离,只好勉强同意啦。其实呀,你外公也就嘴硬,到最后结婚的时候,他呀,愣是怕闺女到别家受苦,又是陪嫁房子,又是车子的,连管家也陪嫁,你舅舅当年结婚也没见他这么积极。”
“原来,妈妈和爸爸的故事这么浪漫动人呀。”倾心不禁感慨道。
“是呀,当年你外公追求我可没这么有意思。”
“额,外婆…”
“哦,呵呵,恩,倾心,咱们回去吧。”外婆大概也意识到自己忘形了,不好意思啦。
“不要啦,外婆,你再讲讲您和外公的故事吧。”倾心突然对这对活宝老夫妻的故事好奇不已,眨眨眼睛说道。
“下次吧,啊呀呀,没什么好讲的啦。”哎呀,外婆脸红了。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外婆连忙接起电话,正好转移话题。
原来是倾心的同学来看望她了。同学,哪里来的同学?倾心一路疑惑。

第五章 同学

进到病房才发现屋里慢慢的都是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倾心扫了下,有三个男生,四个女生,屋里还满放着他们带来的水果,鲜花什么的。
见到倾心坐着轮椅进来,大家一下子都安静了,或许他们也听说倾心失忆了,一个个都不敢贸然上前打招呼。
妈妈扶着倾心慢慢上了床上,靠在靠背上,外婆看人这么多,说出去买点水杯。一个女孩子在大家的推推搡搡中扭扭捏捏的走到倾心面前,红着脸,小声说道:“顾倾心,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我…呜呜,我,呜呜,你一定要原谅我,呜呜…”。还没说完就开始小声的哭起来了。
倾心仔细打量她,细白的皮肤,头发柔柔的散在脑后,还有一丝合着刚掉下的眼泪贴在脸上,细眉细眼,含着眼泪,尖尖的下巴,画着淡妆,并不十分漂亮,却显得楚楚可怜。上身穿着一件淡粉色的小外套,可以看见里面衬衫的荷叶衣领和蕾丝下摆,下身是米色的摆摺裙和同色靴子,身材纤细。咬着嘴唇,哭的委委屈屈。看她这个样子倒仿佛不是来道歉的,到像是她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见倾心没有说话,她又开始哭道:“倾心,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到你会那么喜欢子皓,要知道的话我说什么也不会接受他的。都是我的错,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推你,呜呜,当时你太生气了,我想要拉住你,没想到你甩开了我,然后就摔下楼梯了。我当时害怕极了,我好恨自己令你那么生气,我好恨自己没能拉住你,都是我的错,倾心,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你会原谅我的,对吗,倾心,呜呜。”眼框红红看着倾心,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委屈。
晕,倾心在内心翻白眼了,这位同学真的是来道歉的吗?先把自己弄得楚楚可怜,明明就是是她推了倾心,梦里倾心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现在却颠倒是非,在同学,家长面前说倾心因爱生怒,自食其果,还冤枉她,让她受了委屈,她现在大人不计小人过,来道歉,自己要是不原谅她就天怒人怨了。哼,这种女人,真是会装呀,自己前世经常兼职,也算见过世面的,想她这样的“柔弱女”也见过不少的,才不会上当的。可怜以前的顾倾心可是拿她当朋友的,她这么有心计,以前骄傲单纯的倾心一定吃了不少苦,可是现在,哼,才不要理她。
见倾心还是没有说话,这位柔弱女后面的两位男生可不干了,一个说到:“顾倾心,你就原谅佳佳吧,她是真心来道歉的。”————晕,真心诚意,也就你这么觉得吧。另一名男生更愤愤不平到:“本来就不是佳佳的错,佳佳这么温柔,怎么可能会推你。”————哦。算看出了,这两位佳佳同学的拥护者是来为她保驾护航的呀,难道她会吃了她。
这位佳佳同学连忙又抽泣道:“不,不要这么说,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一位扎着马尾的女生说道:“你们两位不要吵,你们是来看望倾心的。马佳,你也不要哭了,倾心现在是病人,她什么都不记得,心里一定比你更难过。”
倾心腹诽这位女生一定是班长了,人还不错嘛。不过,你们慢慢说吧,我现在是失忆,就不理你。
这时妈妈走过来,坐到倾心的床边说:“这位同学,我家倾心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也不用道歉的。大家来看倾心,我很高兴,但是倾心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了,很害怕外人,你这样哭哭啼啼的,会吓到她的。”
那位马佳同学赶紧说道:“对不起,对不起。阿姨,都是我的错,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完又咬着嘴唇,更加泫然欲泣。
不理会马佳,妈妈拉着倾心的手说:“倾心,这些都是你的同学,你跟他们打个招呼,好吗?”
倾心想了想,小声对妈妈说道:“妈妈,我都不认识他们的。”顿了顿,又趴进妈妈怀里道:“妈妈,我害怕,刚才那位同学一哭,我心里就突然特别害怕。”声音不大,刚好屋子里的人都可以听到,哼,你会装,我也会。
马佳顿时脸白了,靠在她身后刚才说话的一位男生身上,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
倾心才不管她,离开妈妈的怀里,但是手紧紧抓住妈妈的衣服,眼泪夺眶而出:“妈妈,我突然好害怕,你让她走好不好,妈妈。”
妈妈赶紧抱住倾心:“倾心,不害怕哦,妈妈在这里,不害怕,什么都不要想,不害怕哦。”
倾心于是躲在妈妈怀里,小声哭泣,肩膀一颤一颤的,妈妈心疼不已,赶紧生气的对马佳说:“这位女同学,你也看见了,我家倾心见到你就非常害怕,你还是赶紧回去了,至于她为什么偏偏看见你就害怕,你应该比谁都清楚,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赶紧走吧,我家倾心实在是不能看到你。”
马佳无奈,白着脸被她的同学扶着出去了,妈妈连忙拍拍倾心的后背说:“好了,她已经走了,倾心不害怕了哦,乖呀,不哭了哦。”
倾心停止哭泣,抬起头,大大的眼睛,水汪汪的,妈妈心疼的拿纸巾帮她擦眼泪。倾心发现屋子里还有一位男生和两位女生没走,其中一位是疑是班长的那位女生,遂抽着鼻子疑惑的看着他们,那名女生赶紧上前对顾妈妈讲到:“阿姨,我是三班的班长,我是代表班级同学真心的来看望倾心的,我身边的这两位同学成绩都非常好,倾心现在不能上课,我们想阿姨您要是愿意的话,我们三个可以每天晚上来给倾心补课。”
顾妈妈看了看倾心,又对他们笑道:“阿姨谢谢你们了,倾心现在忘记了很多东西,我们打算先让倾心休息一段时间才说学习的事,要是真的有需要,会再联系你们老师的,不过,还是要谢谢你们的,你们都是好孩子,有空的话,欢迎来陪陪倾心。”
三个学生连忙说不用谢什么的,一直没说话的那名男同学走到倾心面前,穿着校服,干净的皮肤,还没开始说话,脸就刷的红了,他从挎包里拿出两本笔记本,对倾心小心说道:“倾心,我,我是你的同桌,你一定不记得我了吧,不过不要紧,我们可以从新认识的,我叫吴越。这个是我整理的数学笔记和化学笔记,你要是有空的话,可以看看的,恩,恩,你不要害怕,以后我会保护你的,一定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我,我先走了,阿姨再见。”说完把笔记本放到床边的桌子上,飞快的跑了出去。
哈哈,倾心在心里偷笑,这位同桌很腼腆,看他的样子,一定是喜欢以前的顾倾心的。
这时,剩下的女生也走过来跟倾心道别,祝她早日康复。妈妈于是送两位女生出门。
留下倾心一个人在屋子里,拿起桌上的笔记本翻起来。

第六章 讨论

S市的第一人民医院通往附近地铁站的路上,马佳和她的同学正在小步走着,马佳同学继续虚弱的小声哭个不停,陪她的女同学正安慰着她:“佳佳,不要哭了,这个顾倾心一向坏的要死,骄傲得像个孔雀,这次她是罪有应得,我们都相信你的。”
两位男生,一位紧接着说道:“是呀,佳佳,一定不是你的错,等顾倾心上学了,我一定要好好教训她。”另一位男生也不甘示弱道:“佳佳,你别难过了,又不是你的错,你好心来道歉,她妈妈还那样对你,顾倾心果然是没有好家教,我们会一直站在你这边的。”
马佳停止哭泣,感激的看着这三位同学:“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三位同学,尤其是两位男生被马佳的崇拜眼神看得顿时豪情万丈,纷纷表示:“佳佳,你这么柔弱,我们保护你是应该的。”
马佳娇羞一笑,低头继续走着:哼,目的已经达到。顾倾心,长得好看又怎样,家里有钱又怎样,大家永远都不喜欢你,子皓也不会喜欢你。
另一边,公交站台下。班长李莹和她的好朋友王月正在调侃三班害羞王子吴越,李莹拍着吴越的肩膀调笑道:“小越越,你马上就要苦尽甘来啦,倾心现在失忆了,定是忘了那个小白脸王子皓了,脾气好像也变好了,小越越,你可以乘虚而入啦。”
吴越的小脸红红的,内心却也有些期待,不过嘴上还是说:“你,不要说了,没有的事,我和倾心是同桌,同桌。”
王月见了哈哈大笑:“李莹,你看他万年小受的样子,要追顾倾心还得加好多油呢,哈哈。”
吴越顿时眼里冒火,涨红了脸:“你,你…”。
王月才不怕他:“你什么你,哈哈,看你的小娇羞样,哈哈。哎呀,李莹,快走,小越越要打人啦。”
一路打打闹闹。
他们这两边一边算计倾心,一边打趣倾心,只是他们都没想过,倾心还愿不愿意与他们继续做同学。
苏景言和拿着纸杯的倾心外婆一起回来的时候,倾心正拿着吴越留下的笔记看得起劲。
“倾心,看得懂吗。”顾妈妈苏景言关切的问道。
倾心想了想说:“虽然不记得是什么是什么时候学的,但是看着还是很熟悉的,多看两遍还是可以看明白的。”
于是三人开始讨论倾心的上学问题,外婆说倾心这次病了要好好休息,这伤筋动骨一白天,怎么都得养个三个月,等好了,这学期也结束了,就好好养着,重读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