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脸悲切拉住江浦的衣角凄婉的哭到:“老爷,夜月一向乖巧懂事,怎么会故意泼了汤呢,她不是存心要烫伤灵巧的,她这可是为了救祖母连自己都被烫伤了呢,你看看,这手都被烫成这样了,呜呜…”
说着,话锋一转,指着江雪歌咬牙切齿说到:“都怪雪歌这死丫头,一定是,一定是她妒恨夜月换了她的亲事,心有不满,才故意陷害夜月的,呜呜…老爷呀,你可一定要为夜月做主呀,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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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乱
那江方氏这些年在府里过得甚是滋润,又一直得江浦的宠,虽然已经三十岁了,可却保养得非常好,看起来也就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此番哭得那个梨花带雨,惹人怜爱的妩媚模样,立时就让江浦有些不舍了。
江雪歌最是鄙视这种没主见,又耳根子软的男人,眼见着江浦有被说动的趋势,立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素白的小脸眼泪滚滚而下,委委曲曲轻泣到:“都是雪歌的错,纵是那汤真撒在身上,雪歌也该咬牙接下的,那样就算真烫着了,也不会惊吓到祖母,更不会烫着二妹妹,还累得一向得父亲倚重的灵巧姐姐受伤,雪歌…雪歌知错,求父亲大人和母亲责罚。”说着已是泣不成声。
江雪歌这番请罪自责的话,让一屋子的大小婆子丫鬟都有些侧目,大家看到的明明就是二小姐泼的汤,二小姐惹了事不认就算了,却为了躲避责罚,还和夫人一起把责任都推到大小姐身上,这大小姐也是个可怜之人,身后没有一个可倚傍的人,就是明知不是自己的错,也只能把苦水往肚里咽,还得为别人犯下的过错请求责罚。
众人心下都有些不耻夫人和二小姐的作为,反而都有些同情那虽然看起来无依无势却又温婉有气度的大小姐。
就连江浦都有些动容,还是大女儿深明大义,两姐妹的话一对比,当真是天差地别,一个为了推卸责任,便把什么过错都推到别人身上以求自保。
而另一个明明就没有错,反而为了家宅安宁和睦,委曲隐忍把错事都揽自个儿身上扛着!
而二女儿惹出的事,还让老太太受惊,自己疼爱的灵巧受伤,江方氏护女心切他明白,虽然他也一直不怎么把大女儿放在心上,可她也不能为了给自个儿的女儿撇清关系,就对大女儿步步紧逼!
何况这事儿还牵扯到老太太,他就算想护着她们,也不能太过呀!江浦现下对江方氏和二女儿犯了错事还不依不饶的态度有些不喜。
江雪歌余眼扫到众人的表情,自然猜得到这些人心中大概所想,可她这番作为,不过是以弱示人,并不是真的傻到任她母女拿捏!
那江浦没定力耳根子软容易被她们母女俩糊弄,就算眼见着了事情经过,也不会为了她这个从来不受重视的女儿主什么理!
但此时还有一个首当其冲受到惊吓,又向来爱惜自个儿的老太太没吭声呢!
老太太这回可吓得不轻,好一会功夫才缓过神来,看着江雪歌委曲求全的悲泣,又见着那母女俩哭天喊地一唱一合的无耻嘴脸,心里的火噌就冒了上来,恼怒着一把摔了面前的白瓷茶盏,“这么急着往大姑娘头上扣死盆子,你们都当我死了是不是?方氏,你们这番颠倒黑白的浑说糊话是作给谁看呢?你当大家的眼睛都瞎了不成,刚才要不是大姑娘不顾自身安危冲过来护着我,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跟那灵巧丫头一个下场了!”
说完,亲自把还跪在地上的江雪歌拉了起来,拍了拍她的小手,一脸慈爱的说到:“别怕,有祖母呢。”
江雪歌红肿着眼睛点点头,一声不吭站在老太太身旁任由她拉着。
江方氏一怔,自她嫁过来,老太太可从来没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今天居然为了那死丫头一再难为自己,心下不由更恨上了江雪歌几分,那描得精细的媚眼狠瞪了江雪歌一眼,似要把她吃了吃似的。
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江方氏看看老太太咬牙说到:“老太太,您这话从何说起,我们夜月可是为了救您,连手都被烫伤了呢,您这样偏袒着那死丫头,可真真是寒了人心呢。”
江浦一向孝顺,听着江方氏这话有些皱眉,可也没说什么,只是略警告的瞪了江方氏一眼,让她不要说得太过。
江雪歌见江方氏这样对老太太说话江浦都不吭声,不由心中有些后悔刚刚怎么没把那汤往江浦身上引去,不关其身,他便不涉其事,更不知其害!如此便会以一个旁观者事不关己的心态来对待事情!真真是可恨!
老太太闻言当即气得直捶胸,手颤抖着指着江方氏:“你,你还有没有点儿媳妇该有规矩,这是跟母亲说话该有的态度吗?江浦你个软柿子,也不管管你媳妇,我这还活着呢,她就敢这样跟我顶嘴了,她这是在嫌我这个没用的老太婆是家里多余的人呀!”
说着,便掏出手绢子抹着眼泪哭到:“江浦他爹呀,你看看,你没在了,连孙女和儿媳妇都敢明目张胆的泼我的汤顶我的嘴了,这是想要我的命呀,呜呜…连一向孝顺我的儿子也不管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哎呀喂,我还不如死了算了,省得在这家里招人烦若人厌呀…”
江雪歌看老太太哭天抹地的演戏,暗赞了声姜不愧是老的辣,瞧人家这眼泪,说来就来,真真是实力派呀,她可得好好学学,省得次次拿辣椒水抹眼睛,疼死了!
感叹归感叹,面子上的功夫一样不能少,一众丫鬟婆子眼见老太太伤心成这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江雪歌忙上前帮她扶胸拍背顺着气,温言细语好声安慰之际还偷眼看了几人一眼。
江浦脸上的表情真真是好看呐,青紫红绿…
而江方氏和江夜月则是青白着脸愤愤不平,那江夜明和江夜怀两兄弟眼见着母亲和姐姐被如此不留情面的责骂,自然脸色好不到哪里去。
而地上,最大的受害者,被烫伤的灵巧早就痛晕了过去,孤零零躺在地上反而没有一人过问关心!
江雪歌不由有些叹息,这就是古代时候身份级别上的差别对待,大人物可以为了一点小事就大惊小怪,而小人物就是死在一旁,也无人过问!
不过,这灵巧怎么说也是因她和江夜月的彼此算计,才无辜被牵累,江浦寡情,毁了容的丫头他自然不会再放在心上,那等待灵巧的除了自生自灭就是江方氏的报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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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罚
也就是说,主子要一个丫鬟生还是死,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当初有江浦护着,灵巧能平安无事,现在毁了容,谁还会把她放在眼里,说白了,也就是一等死的人!
江浦铁青着脸,不孝的罪名可是相当大,这要是传了出去,对他的声誉可不好,有可能还会影响到他的仕途,老太太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他此时惹再不表态就说不过去了。只是他心里也对江方氏很是不满,说事就说事,干什么非得跟老太太顶上嘴,还让他平白戴上个不孝的罪名,不由火大的扯开被江方氏一直捏在手里的衣角,斥到:“怎么说话的?还有没有点规矩了?莫不是我平日里太过宠爱你,把你的脾气惯起来了?居然敢目无尊长顶状母亲大人!这般不知进退如何好得好一家主母?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快过去给母亲好好认个错!”
江方氏闻言心下一颤,虽然被江浦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斥责,觉得脸面都没了,可她也不是没脑子的女人,老太太虽很多年没当过家了,可老太太精明着呢,可不代表她不会趁此机会夺了自己的当家大权!
江方氏能有今天这么风光,自然是因为她能抓住江浦的心,她深深知道这个男人才是她在江府里最大的依傍,他一句话能让她风光无限,也能一句话就让她下地狱!如若今日不按他的话去认错,那她和江浦便很可能会因此事而起隔阂!白白便宜了那几个姨娘,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心思这么一转,江方氏当下便有了打算,掩下眼中的恨意几步走到老太太跟前,扑通一声跪下去,冲老太太重重磕了个头,言词恳切到:“母亲,是媳妇急糊涂了,一时忘了规矩冲撞了您老人家,还求您看在媳妇这些年诚心伺奉您的份上,饶了媳妇这回吧,媳妇以后定谨守媳妇该有的本份,不敢再逾越半分。”
老太太抹着泪的手顿了顿,凉凉的看了她一眼,却没搭理她。
江方氏跪在地上顿时尴尬得很,她当家作主母这些年一向春风得意,几时被这样轻视过,还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一时间,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真恨不得地上此时能有条缝让她钻进去才好。
江浦看江方氏受了冷待,自然有些心疼,不忍心娇妻下不了台面,忙笑着过去哄老太太:“母亲,您消消气儿,您看,容儿和二丫头其实也不是有意的,她们现下也都知道错了,您就大人有大量,饶了她们这回吧,可别因为这些误会就气坏了身子。”
老太太冷冷的一句话回过去:“你给我闭嘴,什么叫误会,什么叫知道错了,一个泼我汤,一个顶我嘴,眼里哪里还有我这老太婆,她们能犯这一回,定是能犯第二回,第三回!哼,别家的儿媳妇哪个不是嫁进夫家就要在母亲身前立规矩的,她倒好,在我面前从来没什么规矩不说,还处处不容人,说到底,都是你这个不争气的给纵容出来的,这才让她娘俩无法无天的没了规矩本份。”
江浦被骂一顿,自然不敢再帮着江方氏说好话了,无奈的闭上嘴,转过身,狠狠瞪了怔怔忘了哭的二姑娘一眼,都是她惹出来的祸,还累得自己在这儿里外不是人。
江夜月被江浦那份凌厉瞪得抖了下,忙低下头去不敢再吭声。
江雪歌心里明白,老太太这一次,是要好好教教江方氏规矩才对,这些年,江方氏的嚣张已是隐隐有些凌驾于老太太头上了,这才让老太太无法忍耐,借着这个机会提醒她,这个府里,到底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看着江方氏和江夜月跪在地上青红交白的那副脸色,江雪歌心里真是有份说不出的快意。
江浦被骂退,江方氏心下虽不甘,却也不敢多说什么,老太太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多说多错,可她养尊处优久了,身子金贵得很,这么一小会功夫,额头上已见了汗,膝下更是隐隐作疼。
江夜明和江夜怀两兄弟见父亲吃瘪,有些担心母亲和姐姐,忙跑到老太太跟前跪下,“祖母,您就饶了母亲和姐姐吧,她们也是一时糊涂,不是有意的,您就别恼了。”
老太太这回却是铁了心想治治江方氏,虽一向心疼这两个孙子,可自己的威严更不可被冒犯,遂敛下眼中的心疼,斥到:“还不快给我退下去,大人的事,何时轮到你两兄弟来插嘴了。”
两兄弟被斥得也不敢再多言,汕汕的退到一旁,有些担优的眼神看着母亲和姐姐。
老太太冷冷扫了江方氏一眼,便故意晾着她跪在地上,也不叫她起来,过了好半响,终于在江雪歌的柔声安慰宽导下才止了泪。
江雪歌忙唤丫鬟打了洗脸水给她净了脸,老太太神情才稳定下来,淡淡的看了在地上跪了半天,满头是汗的江方氏和江夜月,老太太面色沉静的说了一句:“方氏,今儿个你和二丫头的表现太让人失望了,自个儿做下错事不承认错处便罢了,居然把脏水泼在大丫头身上,还敢以下犯上欺凌到我老太婆身上,看来你们娘俩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江方氏面色难看,低下头差点把自己的衣角给捏烂,却也只能跪着听训。
老太太顿了顿,接着说到:“从今儿起,你好好在你房里闭思过吧,至于二丫头…我会替你好好教导的。”
江方氏险些摊在地上,半响才脸色惨白的嗫嚅:“老爷一向是歇在我那里…”
老太太头也不抬:“老爷离了你还不成了?”
江方氏终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因为这个时候,她知道,她说什么,都只能让老太太更加生气更加讨厌她而已!
江雪歌有些失望,不过事情这样的发展却也在她意料之中,在老太太看来,江方氏在府中怎么说也是嫡夫人,又是一直管着府中事宜,更是一直得江浦的宠爱,她为了母子关系着想,也不会真的下狠心去惩治那两母女。
尤其是,这样的事情,也算是一桩丑闻了,孙女儿泼祖母汤,儿媳妇冲撞母亲,传出去对江府的名声也不好,因此,老太太不会深究,就是有家丑不可外扬的心思。
不过,老太太此番对那俩母女的印象却也不如之前就是了。
老太太处置完这些,着实有些累了,便挥挥手让人都散了。
面色不甘的江方氏也被江浦强行拖走了,剩下的两兄弟一脸暗色上前对着江夜月轻声安慰了几句,便也走了,屋子里一会儿功夫,除了一干下人,便就剩仍跪在地上的江夜月和站在一旁的江雪歌。
慢慢渡到她跟前,江雪歌冷眼看着愤恨瞪着自己的江夜月,回她一个不屑的眼神,然后慢慢弯下腰俯在她耳旁,以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轻轻说到:“自作孽不可活!”
江夜月眼神一凌,正待发作,江雪歌却已直起身,在灵儿的挽扶下飘飘然出了屋…
这一仗,江雪歌完胜,心下真是畅快舒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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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立威
江雪歌回了屋,先是由灵儿和朵儿伺候着洗漱换衣,平儿去沏茶水,屋里就剩下陈妈妈一人。
此时没了旁人,陈妈妈一脸后怕又疼惜的看着她:“苦了大姑娘了,刚刚真是吓死我了,要不是今儿个大姑娘聪惠,怕是又要受罪了…可老奴不明白,大姑娘刚刚怎么不为自个儿辩解辩解,还要去给二小姐顶罪?”
江雪歌也知这陈妈妈才是真疼自己的人,看旁人带着的奶娘都是光鲜体面,可陈妈妈却常年这粗布旧衣,连那手里都是厚茧子,她这心里自然有些心酸,抓着陈妈妈的手安慰着:“奶娘,刚刚如若我能替自个儿申辩几句,我定是会为自己辩几句的,可我不能!我在这府里没个人能依靠,谁会真心将我放在心里爱护,所以,我除了隐忍别无他法!不过,我虽请罚,可我也没有傻到替她认罪呀,这也是以退为进没了法子的办法而已!看,她们不是都遭报应了么!奶娘你放心,我再不是当初任她母女拿捏的傻子,也不会任人欺侮了。”
陈妈妈听她这么说,一颗心倒是欣慰起来,可是又忍不住担心:“大姑娘,你这次让她们吃了亏,她们怕是会更恨你了,这往后…哎!你也是个可怜的,要是夫人还在世就好了,她定会把大姑娘当宝贝似的护着,绝不会让旁人欺负了你去!”
陈妈妈说的夫人,江雪歌知道她说的是自己的生母,叹了口气说道:“我母亲也是个福薄之人,奶娘你放心,我也里是有数的,她们就算再恨我,可上头不是还有祖母和父亲在么,只要往后我得了他们的欢心,江方氏母女俩也不敢太明目张胆的再欺到我头上去!奶娘,我可还盼着,我心下自有计较的。”
江雪歌心下自是不甘就这样被江方氏给随意的打发出去,趁着现在还有些时间,自然要为将来好好谋划一番,如若将来实在扭转不过嫁到方家的命运,她也不会就那么软弱的认了,到时非得要找个由头让那方标休了自己不可,然后,再拿着体己钱带着陈妈妈和几个丫头远远的离开京都,虽说封建社会女人的地位不高,可她前世凭着一己之力不也过得比很多人强!她可不信凭着她的医术会过不下去!她才不管这江府到时丢不丢脸呢,反正他们也不顾自己的死活把她往火坑里推,她何苦要为这些人留什么脸面?
可这些想法现在还不能让陈妈妈知道,省得她又要担心了。
陈妈妈见她这么说,便以为她真的有十分的把握能不再受苦,心下自然更加欣慰,也很开心江雪歌终于开窍了!便放下心来低头去做着针钱活,却没有注意到江雪歌眼里的无奈。
等到晚间的时候,江方氏在老太太的吩咐下拨了几个下人过来,以前她这院子里除了陈妈妈便只有一等丫鬟灵儿和两个二等丫鬟朵儿和平儿而已,平日里的打扫和洗衣做饭等粗活都是她们四人轮流着做,就连江雪歌有时也会帮着做点轻松的活计,哪里还有半点大家小姐该有的尊荣和体面!
也不知是老太太良心发现,还是因为江雪歌此次舍身护了她,让她眼里终于有了江雪歌这个孙女来,可不管如何,能让老太太重视起自己来,也是个好迹象不是!
两个小丫鬟和两个婆子都上前来见礼,可那礼行得却是腰不弯,头不低的,眼睛还个个都长在了头顶上,那样子分明就是没把自己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江雪歌见此哪儿能不生气,江方氏欺负她是一回事,可些个丫鬟婆子也敢来欺负她,就真的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怎么说她也是这江府里的嫡长女,是她们的主子,怎能容得这些欺主的仆子爬到自己头上去撒野!
这下,就连一向宽和大度的陈妈妈和灵儿几个都看得直皱了眉头。
江雪歌当下就“咣当”一声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搁在桌子上,吓得那四人全都抬头看着她,眼神中有着不屑和诧异之色。
江雪歌嘴角微扬,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按说你们是母亲派来的人,不该跟你们计较这些个有的没的,母亲能派你们来伺候我,应该是信任你们,认为你们懂规矩明尊卑之分才对,我旁日里也是鲜少跟下人计较的,可你们终归是母亲挑出来的人,你们见了我就是这么立规矩的?你们这不是在丢母亲的脸面么!这若是外人见了,还以为是母亲不会管教下人,江府的规矩都是假的了!母亲好心给了你们这份体面,你们可曾为母亲想过她的体面!嗯?”
江雪歌似笑非笑的说着,可谁都听得出来那话里的冷意。
那几个婆子丫鬟皆被江雪歌训得怔了怔,这大姑娘什么时候竟然突然转了性子,以前不是个软弱的主么,怎么今天口气这么硬,还敢训起主母派来的人了!可江雪歌说的话却没半分错,她们自是不能反驳了去,如今就连夫人都被她拿出来说事儿了,几人更不敢回嘴,只得不情不愿的跪下,“给大姑娘请安。”
几人不甘地跪在地上,低着头就等着江雪歌叫她们起来,可左等右等,半天了都没有听到喊起的声音,心里更是恼了江雪歌。
这府里谁不知道这江雪歌是个软蛋子,说得好听点是这江府里的嫡长女!说得难听点,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小姐罢了!再难听点说,这大小姐过得还不如在夫人跟前伺候的大丫头好呢!
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被调来伺候她,看她这屋里丫鬟婆子穿的旧袄,就知道旁日里是个穷光蛋,往后要真的跟了她,不是连个油水都捞不着了?一个不受宠的破落户也敢给她们脸子看,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可几人心里敢这般腹诽不满,嘴上却不敢当真说出来,主子和下人的区别就在这里,主子就算再失势,那也是主子,下人就算再得利,也终究是下人,这叫主仆有别!就算今天江雪歌借此打罚了她们,旁人也挑不出半分错来!
所以,几人就算再不甘心,却也只能被江雪歌这么凉着不敢多嘴。
江雪歌这身子还是虚了些,坐了一会儿便有些疲累,索性让朵儿和平儿去搬了把贵妃椅放在堂上躺了上去,又让灵儿沏了茶,一杯接一杯的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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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援兵
半个时辰过后,地上跪着的几人有些坚持不住了,有个婆子干脆坐在了地上,要是地上有张床,江雪歌估计这婆子都能躺上去了,遂不轻不重的哼了声,衣袖一挥,那桌上的半盏茶便直直地落在了那婆子身前“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碎,那婆子吓得差点没跳起来,刚想破口大骂,一抬眼却见到江雪歌正冷冷的盯着她,顿时没了气慌忙跪直了身子。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四个丫鬟婆子腿都疼木了,那比苦瓜还苦的脸上也全是汗水,可江雪歌不发话,她们还不敢乱动,心里可把江雪歌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问候了个遍!
可此江雪歌非彼江雪歌,本来就不把江浦等人当成亲人看待,自然也不会在意她们骂那些跟她根本就不相关的人了。
约摸着过了三刻钟的时间,门口突然传来了方婆子的声音,“大姑娘在吗?”
江雪歌听着外面方婆子的喊声,嘴角不着痕迹的扯了一抹冷笑,随即换上一副亲切温和的笑脸迎了出去。
而堂下跪着的四个丫鬟婆子则松了口气,她们几个敢不把江雪歌放在眼里,正是因为背后有江方氏做她们的靠山。
“方妈妈怎么也没去歇着,有什么事指使个小丫鬟来说一声就可以了,何必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看这天多冷呀,方妈妈快快随我进屋子里暖和暖和吧,灵儿,快去把我的手炉拿来给方妈妈暖一暖。”江雪歌笑着把方婆子让进了屋。
方婆子进屋一眼就瞧见了那跪在地上的四个丫鬟婆子,先是故作一怔,接着便像随口问到:“哟,这是怎么的了,刚派你们过来就惹了你们大姑娘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