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唯一好奇的是,宗政贤一个如此刻板的人,怎么会和一个看上去嬉皮笑脸的花花公子成为挚友。
而且听他的言谈之间,虽是冷言冷语,却难得的绕着弯说话,宗政贤的惜字如金,可不仅仅是她才领教过的,就是面对自家老爷子的宗政雄,也常常不卖任何面子。
其实当自己选择嫁他,他的沉默寡言,也是一个很大的原因,叶安袭接受不了自己的生活里有个喋喋不休的男人,不过像他一样惜字如金,也是她没想到的。
“看够了没?”
好看的薄唇轻掀,没有波澜的话一字一字的吐出。
看着叶安袭审视般的盯着自己,表情似是玩味,宗政贤心下有些不悦。
“抱歉!”
难得一见的好奇心被拆穿,叶安袭委实有些尴尬。
宗政贤没有接答,神情又恢复了平静冰冷,周围仿佛建筑起了一堵无形的墙,将他人限于之外。
“今天谢谢你,你有事的话就先走吧,我自己可以。”
她可没有要他负责的臆想,她习惯了他们之间的婚姻模式,能不见就不见。
谢谢?
宗政贤眉头微蹙,薄唇紧抿,显然他不是很喜欢这两个有距离感的字。他不会忘了,她做掉的是他的孩子,她还没跟自己解释一句,想就用这两个字就打发自己?
他总有一天会跟她算账,但不是现在,这个女人对于他来说暂时还不能动。再者说,他不至于恶劣到弃眼前这个脸白的像纸一样的小女人于不顾。
“想吃什么?”
“我还不饿”
这是实话,她真的吃不进去,从决定做掉孩子那天,她就没那个心情处理五脏六腑了。
宗政贤没有再接她的话,旋身径直出了病房。
呼,宗政贤不在的房间,空气呼吸起来都没那么压抑了,她真的还没想好该怎么跟这个‘老公’相处,但愿今天只是一个插曲。
黄昏须臾之间就被夜色拉上了黑幕,夜晚让叶安袭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个孩子,心止不住的泛酸,但眼里却没有丝毫水气。
13岁那年以后,她再没相信过眼泪。
忽地,门开了,一个轻挑流气的男声响起。
“hi,美女,举起手来,我来劫个色”
“先生,劫色应该劈腿,这是常识”
第五章 金手指
“啧啧,宗政,你们家小弟妹真是给力~”
痞气十足的卓逸的身后是出去有一会的宗政贤,此时的他左眉上挑,一副有些意外的表情。
卓逸今年29,虚长宗政贤2岁。
其实光听声音,叶安袭就知道是卓逸了。不是她想记得,而是婚礼那天他实在太聒噪了,加之她和宗政贤几乎全程安静,所以想忽略都难。
不是她说话噎人,而是现在她心情不好,实在没心情招待任何人的调侃。
“卓,别闹了,我们去内室谈。”
看着病床上已经起身坐起来的叶安袭,脸色越来越难看,宗政贤想起医生说的话,她需要多休息,静养。
她最好快一点好起来,他的时间宝贵,并没有太多的时间跟她耗。好在医院的vip有内室,实质上并不耽误他和卓逸的评估。
“怎么着,宗政,该不会是心疼了吧,我怎么不知道贫血什么时候成重症了呢?”
贫血?看来卓逸并不知道她做流产的事,宗政贤没说?叶安袭倒是有些意外他的守口如瓶。
“良心建议,2分钟之内进内室,否则后果自负”
宗政贤已经听到那有节奏的高跟鞋声了。
“兄弟,我卓逸可是吓大的,说不准哪天胆子上来,叫上那个angle出来睡上一睡也说不准。”
反正吹牛既不花现金,也不用刷卡,张嘴就爽,何乐不为。
“angle也挑人的,说不定人家嫌你脏呢。”
人还未至,清脆的女声夹杂着淡淡的讽刺先清晰的传至病房。
听到这个熟悉的令他头疼的声音,卓逸瞬间像是激起了斗志,不可控制的刻薄话悄然出口。
“衣服脏是因为沾过泥巴,水脏是因为洗过衣服,匹夫本无罪,这位小姐,懂常识吗?”
“跟灰说话只会脏了嘴巴,我呼吸道敏感,拜托这位先生你让一让。”
明艳女子一进门,便口不留情的鞭笞了挡在病房门口的卓逸。
“…”
卓逸难得一脸严肃的看着宗政贤,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
宗政贤双手一摊,嘴角轻撇,这个表情的意思就是:我提醒过你了,后果自负。
女子没好气的绕过卓逸,瞬间换了一张热情的脸。
“宗政,你刚刚电话打得太急,我这个乌鸡汤炖的火候还不够,不过我放了高丽参,补血补气效果很好的。”
“谢了,baby。”
他对饮食的要求一向高,医院附近的外卖他是决计不会吃的,所以他只好麻烦钟希宝,她的私房菜馆在城中可是首屈一指的顶级珍馐。
“这丫头,怎么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该不会是宗政虐待你吧,你不用省着,他钱多的花不完。”
钟席宝身着修身海魂衫搭配一条浅灰色蚕丝棉低档裤,脚踩7寸的潮鞋,浅亚麻色中长梨花头,淡妆微醺,25岁左右轻熟女的样子。只一眼,叶安袭就知道是一个热衷时尚搭配的女人。
突如其来的热情,叶安袭有点不适应。她的朋友少的可怜,除了主动接触她的田笑甜之外,她几乎就等于没有朋友。她一向懒得交际,可面对眼前这个热情女子,她有一瞬间的怔忡。
“hi,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钟席宝,你可以叫我baby。”
“叶安袭。”
报上名字,这是基本礼貌。
“我们见过面的,婚礼那天我去了。”
婚礼那天钟席宝对叶安袭印象很深,女人对于漂亮女人向来是过目不忘的。
钟席宝将自动餐桌放下,把带来的红参乌鸡汤舀出一小碗,摆好,整套动作,利落至极。
“谢谢!”
叶安袭在钟席宝的搀扶下起身,兴许是乌鸡汤的味道很香,她确实感觉有些饿了。
“我明天再来看你,今天这里空气不太好,我浑身不舒服。”
叶安袭不知道该如何接这句含沙射影的话,眼神只好瞟向沙发上坐着的宗政贤。
眼神传达的意思很明确:你的朋友,你处理。
谁知道宗政贤压根没理会她传递的信号,转身带着卓逸进了会议室,背影的意思也很明确:一人一个,饭是送给你吃的,你自己搞定。
叶安袭留下钟席宝,哈拉了半个多小时,多半是钟席宝在说,她负责听,内容大多数是跟消费有关的话题,明明她就没怎么说话,可钟席宝就像是找到了知音,硬是约了半个月以后卓越新店开张大扫货。
——
病房侧室,宗政贤跟卓逸一脸严肃认真的讨论着桌上的资料。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就过去了。
“宗政,你真的有把握联营的巨额亏损都是人为管理因素?”
“万无一失。”
宗政贤吐出一个好看的烟圈,氤氲的白雾下,沉稳的眸子彰显着一切尽在运筹帷幄之中。
卓逸心想,这次这些老骨头们可是要追悔莫及啊,所有的财团评估,联营都是没有任何收购价值的卖场,可经宗政贤一分析,一切死局像是突然间被盘活了。
“说真的,宗政,辞了学校那份工作吧,我一个搞建筑出身的,对并购实在是不在行,公司真的需要你来亲自坐镇。”
卓逸的双子建设集团近期以诡异的速度扩张到企业并购的领域,本不被人看好。但从业以来却一直像匹黑马,眼光精准,屡发屡中,堪称业内神话,为此商界人士还送他一个‘金手指’的名号,寓意点石成金,只可惜没人知道,这匹黑马其实是躲在暗处的宗政贤。
“现在还不是时候,老爷子坐到今天的位子并不简单,我不能让他看出什么端倪,否则功亏一篑。”
想起记忆里最痛苦的那一幕,宗政贤的眸子瞬间一窒,越发变得深不见底。
“哥们儿,有些事能放就放下吧,你活的太累…”
啪!一声玻璃落地声截断了卓逸的话,声音来自外间。
宗政贤利落的起身,才开门,就看到一地的玻璃碎片,病床上的叶安袭还保持着伸手够着的姿势。
她是有多笨,喝个水都能把杯子打碎。
宗政贤有些愠怒,长腿一迈,三两步就到叶安袭面前。
并不温柔的抓起快要摔到地上的纤瘦女人,手掌之间之间感觉一股不同寻常的灼热。
好烫!
第六章 诡异的暧昧
换下最后一个冰袋,伸手探了探叶安袭的额头,看着她的脸已经不似刚刚那般红了,宗政贤算是松了一口气。
瞄一眼墙上的时钟,两个指针全部指向表盘的最顶端,这女人高烧41度竟烧了整整4个小时。
医生说她这烧是术后并发症,最好的办法是物理降温。
送走了卓逸,宗政贤就开始给叶安袭敷上了冰袋,只是他没想到她会烧这么久,早知道他绝对不会把护士都支开了。
浑身酸麻,宗政贤站起身松弛松弛筋骨,他竟照顾这个女人四个小时,这真是他都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好在这间vip病房的陪护床也是柔软舒适的床垫,不像一般医院床板那样硬,要不然真不知道这样漫长的一个夜晚要怎么过。
扫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冰敷了几个小时的额头看起来莹润光泽,自然卷翘的睫毛也似是微微颤抖着,小巧的鼻子下一张精致饱满的小嘴倔强的向上努着,缓缓起伏胸口有节奏的一起一落。
她倒是睡的熟。
刚刚,那个女人发烧的时候,身子一直在抖,他看着碍眼就关掉了室内的冷气。时值盛夏,没有冷气也不通风的房间,浑身自然是被汗浸的黏腻不堪,睡觉之前,他需要洗一个澡。
宗政贤打开陪护床一头的落地灯,脱掉衬衫,解开裤子,昏黄的灯光下,精壮的身材一览无余。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帘悄悄的挤进病房,好似在偷窥床上的娇俏女孩的嘴角那抹淡淡的弧度,借机分享那来自梦中的喜悦。
“姐姐,小库长大了,以后就让小库来保护姐姐。”
熟悉的稚嫩声音从黑暗里飘出,心里塞满喜悦,但却没有如愿看到那个记忆深处的一米高的小男孩。
“小库,你在哪,为什么姐姐看不到你,姐姐好想你。”
好黑好黑,为什么什么都看不到,小库,你到底在哪?为什么姐姐只能听到你的声音?
忽地,眼前的黑暗像是掺杂了一抹灰色,两种颜色融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骤然间席卷了她眼前的一切。
“姐姐,救我!”
“姐姐,救我…”
小男孩的声音在黑色漩涡的快速旋转下越来越小,她伸出手拼命去抓,然而身体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丝毫动弹不得。
“小库!”
“小库!”
黑色的漩涡骤然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城市也恢复了本来的面貌,天像漏了个洞一般,下着倾盆大雨,路上行人匆匆过,而她像是被施了定身咒,既发不出声音,也不能动,只能任凭雨水肆虐在自己的周身,好冷,好冷。
浴室门被推开,宗政贤从里面出来,全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被手中的毛巾蹂躏的有些恣意的凌乱,肌理分明的身上还沾着不甘寂寥的水滴。
他随意擦了擦,赤条条的躺倒一旁的护理床上。
不是他喜欢裸睡,而是他实在无法忍受洗过澡后穿同一条内裤。刚刚在浴室他把仅有的内裤洗干净晾上了,明早就可以穿了。
饶是这vip病房再高级,也不会像宾馆一样提供男士衣裤,毕竟这里是妇产医院。
反正病房已经反锁,外人是进不来了。至于叶安袭,他到无所谓,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虽然那夜他是醉的有些迷糊,但她可是一夜清醒。
转身关掉一旁的落地灯,一室寂静,困意陡然袭来,宗政贤缓缓合上了眼睛。
咚!
忽然砸过来的一个人把宗政贤从梦境的边缘猛的拉了出来。
什么东西?
虽是隔着衣服,但他未着寸缕的身上明显感觉到这是一具触感柔软的女体。
这房间的女人自然没有第二个。
这女人,怎么睡个觉这么不老实?
这间房陪护床为了照看病人方便,离病床很近,几乎不到一指间隔,而且比病床稍低一些,噩梦中的叶安袭仍在梦中努力挣脱定身魔咒。
谁料,身子稍一用力,梦中的分身没有挣脱开来,可现实中的真身却滚到了陪护床上宗政贤的身上。
好温暖,像是沙漠中的旅人突然见到了绿洲般,叶安袭拼命抓住这突如其来的热源,迫不及待将全身与之贴合,让这温暖熨帖到她寒冷的周身。
水葱般的柔荑就这么肆无忌惮的袭击上宗政贤未着寸缕的胸膛,而另一只手臂也没闲着,吧嗒一环,便紧紧缠在他结实的腰间。
也许是她身体过冷的缘故,他甚至清楚的感觉到她胸前挺起的酥软也随着微微颤抖着。
宗政贤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这样近距离的撩拨自然是起了反应。
借着几丝昏黄的月光,宗政贤看见怀里的叶安袭竟满意的砸吧着嘴。
如果不是她现在身体不适宜做某些运动,他甚至怀疑她是故意的。
大手有些粗鲁掰开她环在他腰间的藕臂,本想把她丢到病床上去,但感觉到她的身体确实有些凉,他可不想让她半夜再发烧,那自己这夜就别想睡了。
随即只是稍稍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给自己一个冷静下来的空隙,但她仍停留在他温暖的体温范围之内。
怎知她得闲的小手竟不安分的袭上他的身体,胡乱的来回游移着,忽然,在一抹灼热前猛然停住,就好像找到了最满意的热度。这一次,小手有些倔强的握住了这股温暖,生怕再被人抢走这缕热源。
呼!
宗政贤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浑身绷紧。这一次,她那只不安份的小手居然死死握住他的…
该死,这女人知不知道什么是危险?她这是在挑战一个正常男人的底线。
如果不是顾及她现在的身体,他会毫不犹豫的撕开她的衣服…。
月光的装点向来充满着朦胧的味道,看着怀里病服扣子早已开了两颗的小女人,胸前的一片旖旎若隐若现,努着的小嘴看起来竟感觉有些娇憨。
不知道是月光照射出了狼性,还是顺从男人的本能,宗政贤竟鬼使神差的低头附上了那努起的倔强小嘴。
男人在某些时候就好像野马,一旦脱了缰,便不由自主,即便优秀如宗政贤,亦是如此。
柔软的唇瓣,滑腻的丁香小舌,无一不弹奏这个正常男人燥热的心。
有些事情一旦开始,就难以结束…
第七章 首长突袭
残留的意识已经禁锢不住这最原始的本能,一个低咒,他的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某种原始的韵律骚动在二人紧握的鼓掌之间。

事后,深吸了一口气,宗政贤不禁有些自嘲。
还真是荒唐,他向来对女人都是自控得当的,刚刚的他简直就是鬼使神差。
仅仅是这个女人的一只手,就让他…
也许是他太久没碰过女人了,虽然璇颖总是埋怨自己,但是她身子弱,一身的病,他并不喜欢跟她发生什么床底之间的事,毕竟他是个精力充沛的男人,如果这种事总是近乎压抑的控制放缓,不如不做。
不行,他必须冷静冷静。
宗政贤起身走向浴室,准备用凉水冲击一下这诡异的冲动。
待他转身,床上的女孩缓缓睁开眼来…
翌日,清晨,阳光洒进室内,刺眼的光线唤醒了昏睡一夜的叶安袭。
退烧之后的疲倦加之那个男人的一夜禁锢,折磨着她本就虚弱的身子酸痛不已。
抿了抿干涩的嘴唇,唇瓣间的肿胀让叶安袭回想起昨夜那些恼人的事。
其实他吻她的时候,她就醒了,当意识到自己双手所握竟是他的…
饶是她再冷淡,也没有勇气睁开眼面对那种尴尬,可接下来他竟…
想到那灼热的触感,叶安袭的脸上再一次爬上红霞。
“叶小姐,有位姓钟的小姐来过,我说你睡着呢,她把饭煲放下就走了。”
在护士小姐的照顾下,叶安袭吃了钟席宝带来的猪蹄汤和珍珠花卷后,适才抬眼瞄到床头有一张便签。
“不准乱动,好好休息,我有急事,晚点回来。”
扫了一眼落款,只见三个刚劲有力的大字,宗政贤。
不准?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不过能得到这位惜字如金的二少的16字真言,这也不失为一种荣幸。
想着昨夜他仔细的拿着温热的毛巾擦着她手上那属于他的黏腻,就那么一点点的轻擦着每根手指,那种细腻的亲密,让她病服下面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发烫。
好在他没有察觉,原以为尴尬之后他会将自己放到床上。
结果诡异的事情连串发生,他先是仔仔细细系好了她的衣服扣子,随后竟把她当成**抱枕一样箍在身下。
本想着待他睡沉了,自己悄悄逃离魔掌,谁料竟是自己竟没出息的先昏了过去。
早上他被一个电话叫醒的时候,她其实也醒了,她假装睡的很沉的任他把自己抱到病床上,盖好被子。
看来他是真的以为她昨夜烧晕了,那么她也难得糊涂,毕竟让自己坦诚面对这么尴尬的事实,她宁愿当时自己是真的昏过去了。
铃!铃!铃!
叶安袭的手机很难得的响一次,是战祁。
“安袭,你在医院等我,出事了!”
不肖半个小时,依然一袭军装的战祁风风火火的闯进病房,引来刚给叶安袭打上吊针的护士的一阵侧目。
“战,怎么了?”
虽然战祁的脾气很是执拗,但一向还算沉稳。他能如此急着见自己,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叶成功又有什么动作了。
“我早上接到小徐的电话,老首长原定从Q市前往驻军地,今晨临时改了路线,晚上6点抵达H市。”
小徐是叶成功的通讯员,负责首长日常的生活联络。
什么?临时改路线?
他是打算来审查她叶安袭的吧。叶成功啊,叶成功,你什么时候才能放下对我的监视。
想起那张铁血的满是皱纹的脸,叶安袭嘴角一抹嘲弄。
“安袭,老首长到H市一定也会通知宗政雄的,你不如跟宗政贤商量一下,让他帮你圆这个谎。”
宗政雄是宗政贤的爷爷,是宗研集团的董事会主席,也是叶成功的发小。
“不行,万一被拆穿了就糟了,小库没找到之前,绝对不能让叶成功知道我做了流产。”
不是叶安袭不相信宗政贤,而是叶成功绝对不是三言两语能糊弄的。
宗政贤一定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不出意外的话,现在正在宗政大宅商量有关的接待事宜。
忽地,叶安袭自己拔下针头,连按压都没有,贴上胶布后就下了床。
“叶安袭,你疯了!”
战祁不喜欢她每一次有事都把自己当成铁打的小金刚。
“护士小姐,我来时的衣服在哪”
叶安袭有些迫不及待,她必须马上回到宗政大宅,宗政家很快就会知道爷爷来的消息。
“叶小姐,二少说那些衣服太脏,吩咐我们丢掉了。”
宗政贤,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看着自己一身白蓝条病号服,脚踩一双一次性棉拖鞋,叶安袭懊恼极了。
——
这是一栋身处市区的花园别墅,寸金寸土,采光极佳。
阳光透过欧式建筑风格的窗子洋洋洒洒的直射进来,照在少女洋娃娃般的卷发上,好似泛着金色的光芒。少女此时正坐在一个一米多宽的hellokitty毛绒垫子上摆弄着手中的迷你木制小家具立体拼图,娇俏的娃娃脸上写满了认真。
“主人,开门!主人,开门!”
可爱的娃娃音的人性化门铃响起,少女起身穿上系着蝴蝶结的拖鞋,旋身飞奔下楼。
门一打开,少女看着一身病号服的叶安袭,粉嫩的娃娃脸上写满了紧张。
“小叶子,你这是怎么…”
“田笑甜,我没事。昨晚发烧在医院住了一晚,我上你这来换件衣服,晚上家里有事,我这个样子没法回去”
叶安袭及时的堵住了田笑甜的嘴。不然以她的性格,非要里里外外检查自己一下不可,直到确定自己真的没事才能罢休。
田笑甜疑惑的打量着叶安袭,发烧到住院?
那是多严重的高烧?
这样出院能行吗?
检查做的全吗?
叶安袭知道自己的这个甜甜小妈脑袋里正有一大堆问号,她翻了个白眼,越过田笑甜,像出入自家般自由,径直进了门。
田笑甜还在沉浸在各种担心中,忽地眼睛被一束反光刺到,那是来自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军装左肩上星辉的反光。
第八章 夫妻之道
“田小姐,打扰了。”
沉稳的声音礼貌而不失分寸。一身笔挺的军装包裹健硕的体魄,阳光下的他就好似童话世界中的王子一般直直闯入田笑甜那从未悸动过的心。
“他是战祁,我爷爷的副将。”
已经快到田笑甜房间门口的叶安袭想起来后边还有个战祁,扯着嗓子喊着,随后身体没入粉红色的房间。
战祁,田笑甜在心里深深的记住了这个名字。
田笑甜的房间内,这个粉红王国的公主此时正招待这她的贵宾。
“不行,小叶子,你别再穿黑色了”
“小叶子,你穿这件一定漂亮”
“小叶子,你这脖子太秃了,配这条链子,三个颜色的宝石钥匙,一定美美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