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立刻就凉了。
我在旁边看着他的手直接伸进了雪儿衣服里,雪儿的哭声和求饶声变大,声音里带着颤抖和无助,“求求你了,快放手,求求你……”

第三章
我傻了,那一刻,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心怦怦直跳。
其实,他这么不依不饶的并不是非要雪儿陪不可,毕竟他们这种有权有势的人什么漂亮姑娘没见过,什么鲜花没尝过?什么雏儿没破过?退一万步说,雪儿是漂亮,但是在这个场子里比雪儿漂亮的女孩儿多了去了,只要价钱合适,她不做有的是人做。说到底不过是两个字,面子。
在风月场这几年,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去了。对于这种人,你不能拧着,得顺着,尤其是人多的时候,说几句软话就过去了。只要他没觉得没面子,你想怎么闹都成。
我看着雪儿,就好像看到我自己在那儿挣扎,心里有种刺痛感。
我看着周围的人,那几个男人都饶有兴致的看着,几个小姐也不敢动。
这时雪儿转过脸凄惨的看着我,“落落姐,救我,帮帮我……”
说着,还向我伸出了手。
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回事,就这么鬼使神差的握住了,想用力把她拉过来。
可能是那个男人喝多了,也可能是他没有防备,踉跄了一下松了手,竟然让我成功了。
本来坐着的几个男人赶紧过来扶住他。
雪儿躲在我身后,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角。
一系列动作之后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只能硬着头皮赔笑,“不好意思,她只是个学生,什么都不懂,不做这些的,您喜欢的话,我可以帮您叫别的小姐……”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甩了一巴掌,是他旁边的一个人,他紧接着还想继续动手,被那个男人拦住,他看着我,又笑,笑得我汗毛直立。
“她不做也可以,也不用叫别人了,怪麻烦的,就你吧!你既然想替她喝,看到桌上的酒了吗,你都喝了,就没什么事儿了。”
我看着桌上的酒,心里想,如果当年我在苦苦挣扎的时候,喝几瓶酒就能让我继续上学,就是再多个十瓶八瓶,我也喝啊!
MD,喝就喝吧,这酒多贵啊,多少人想尝尝是什么味都买不起呢,现在有人给我钱让我喝,我就知足吧。
就这样,刚开始用杯子,后来直接用瓶,火辣辣的感觉从嘴里延续到胃里。
刚开始喝了几瓶已经醉了,我强撑着继续,后来越喝越清醒。
我能清楚的看到对面那个男人衬衣上的花纹。
等喝完了最后一瓶,我浑身发抖。
雪儿紧紧扶着我,“落落姐……”
“行啊,有意思,那刚才的事儿就算了。”
我以为今晚已经结束了。
谁知,他一转脸对其他几个人说,“一会儿跟他们打个招呼,这女孩儿咱们就带走了。”
我的脑子轰一声就炸了!
说着几个男人便过来拉着雪儿往外走,我感觉自己浑身无力,挣扎只是徒劳,现在我的世界里天旋地转的。
雪儿边哭边挣扎,“落落姐……”
我恐怕现在自身都难保了!
就在我们兵荒马乱的时候,刚才一直都隔岸观火的那位爷站起来,甩了甩身上根本不可能存在的灰尘,随意的环视了一圈,就是那么随意的眼神,房间里立刻安静下来,就剩下音乐的声音。
刚才撒野的人终于想起还有他的存在,走过去陪着笑脸,“左少……”
那位爷始终没看他一眼,特大爷的说了句,“我累了,散了吧。”
说完就往门口走,所有人立刻自动让出一条道。其他几个男人也马上跟了出去。
原来真的有一种人,知道他要去哪儿,全世界都给他让路。
看着他们离开,我无力的倒坐在地上,雪儿过来扶住我。她抱着我一个劲的哭,“落落姐,吓死我了……”
我想给她理理衣服,手伸到一半却推开她冲了出去。
在洗手间里,我抱着马桶吐得昏天黑地,胃里火辣辣的疼,雪儿在旁边一直哭。
吐完了她扶着我站起来,我洗了洗脸,感觉好了点,“没事儿了,别哭了。”
回到休息室,过了没多久,值班经理过来了,也没难为我们,估计那几个人走的时候什么也没说。
他冷着脸,“这件事就到此为止,规矩你们懂的。那几个人你们惹不起,谁都别多事,别给自己惹麻烦,别给场子惹麻烦。”
雪儿气得浑身发抖,“他们这么做还没有王法了?”
经理笑,“王法?”
接着他在我们耳边说了一个名字,我彻底傻了。
虽然早就知道那群男人不简单,没想到会这么牛。听到他们叫他左少,我还没想起来,不知道他是姓左,还是叫左,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左家,恐怕在Z城里没人会不知道吧,权倾朝野的左家。
同时我也意识到了雪儿的幼稚,如果我是经理,恐怕我会笑的更大声,王法对他们来说算什么东西!他们就是一群畜生!
经理前脚刚走,林楚后脚就一阵风似的冲进来了,估计是听到了什么,他拉过我左看看右瞧瞧,“没事儿吧?”
我白了他一眼,“没事儿啊。”
他把我拥进怀里抱着,“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
我听到他心跳很快,还没来得及推开,他就松手了,“我还有点事儿,一会儿下班了一起走啊。”
说完又一阵风似的滚跑了。
林楚走了雪儿还是浑身发抖。
“落落姐,真就这么算了吗?”
“那能怎么办?报警?你觉得有用吗?警察局就是他们家开的,这事要是捅了出去,以后的日子就难过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这种事每天都在上演。”
我清楚的知道像他们这种人,谁敢拿他们说事儿?
我搂着她,“这就是Z城,认了吧。”
这就是Z城啊,Z城。
她低着头沉默不语。
这些年这种事我听说的见过的不占少数,但是从没有谁让我像心疼雪儿这样心疼过,我不愿意看着她走上一条不归路。现在她走的每一步,我都能看到我当初的影子。
“换个工作吧。”
她摇了摇头,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我知道这些都是废话,如果别的工作可以支撑的话,哪怕辛苦点,她也不会来这种地方让人糟蹋。可是她和我不同,我不能看着她就这么毁了自己。
我在这世上没有亲人,我也没那么多顾忌。懂得该杀的就杀,该放手的就放手,该滚的就滚,该留的就留,不该认识的人不要认识,不该插手的不插手,懂得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漂亮,自己笑给自己看,自己哭给自己听,最重要的是,我会装。
装,可是一门艺术,这是个技术活儿。
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应付各色男人而游刃有余,这都是生活技能,逼着你不得不会。
而她不同,她就是个不懂事的小丫头,怎么在这么复杂的环境里生存。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个是好人,这年头好人太难做了,能顾自己周全就不错了,谁还有心思管别人啊?雪儿的事算是我插手了不该插手的事,以至于后来发生了那么多事,但是,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你想没想过下次再遇到这种事你怎么办?这次是你运气好躲过去了,下次怎么办?如果你男朋友知道了,你让他怎么办?”
果然戳中了她的死穴,她马上看着我,“落落姐,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他!”
我拍拍她的后背,“放心吧,我不会说的,但是你也要为他着想。这样吧,我这里有点钱应该够你撑一阵子的,你去找别的工作吧!”
但是她死也不肯要,“落落姐,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我不能再要你的钱了,你存点钱也不容易。”
我想了想,“这样吧,我有一个朋友她和一个夜总会的老板关系不错,那个场子清水些,也没那么复杂,她也会照顾点你。虽然拿的会比这里少点,但是相对于其他工作已经高很多了,我跟她说一下,你去那边吧!”
她眼泪汪汪的看着我,“谢谢你,落落姐,我以后毕业了一定好好报答你。”
我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我当时想说的是,等你毕业了,就找份稳定的工作,踏踏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和这里的人和事一刀两断,就当是一场噩梦。等我存够了钱,我也会离开,离开这里,再也不会回来。

第四章
我第二天就给飞燕打了电话。
我说的那个朋友就是飞燕,那个夜总会老板就是包养她的富商。
毕业后飞燕找了份工作,在一家合资公司做翻译,每天一身白领打扮在黄金地段的写字楼里出入,冷艳高贵。
她听我说完立马就答应了,我挺感动的,是真的感动。
没过多久,雪儿就办手续离开去了那家夜总会。
我想,这件事应该告一段落了吧。
我还是过着自己的生活,上班,下班,周而复始,依旧是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勾心斗角。
在那之后大概两个星期吧,我不知道怎么那么倒霉,又撞枪口上了,我都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黄继光。
那天经理让我到顶层的包厢服务,我刚进去就在一群人中看到了那天戴眼镜的男人和那位装深沉的大爷,其他的几个人不认识。
之所以说他装深沉是因为我觉得像他们这种公子哥,有权有势,他们的老子更有权有势。要吃有吃要穿有穿,就算是要天上的月亮,他们老子都能想办法给弄来,有啥可深沉的。相反的,像我这种备受老天虐待的才应该整天不说话一脸深沉,这才相配。
而且我对他一点好感都没有,虽然说那天是他救了雪儿,但是我宁愿相信那是一场巧合,是他真的累了没兴致了,像他们这种富二代官二代能有那么好心?欺男霸女还不是家常便饭。总之,我把那件事都算到了他们的头上了,一个都没放过。
当然,这些只限于我在心里想想。
好在包厢里的灯光不是很亮,再说,谁没事儿会注意一个小服务生啊。
中途我借口去拿酒找到经理要求换房间,经理一口否决。
“他们那群人都是祖宗级别的,我是看你平时挺懂事又能撑场子才让你去的,再说,他们那都是一掷千金的主儿,别人都巴不得争着抢着去呢,在那儿服务一晚上能顶上别人一星期赚的。”
我在心里大骂他,啊呸!一掷千金能掷到我这儿吗,不都掷到那些坐台的小姐身上去了,我能多拿几个钱?
但是面上还得陪着笑,“谢谢经理了,那我就先进去了。”
我可不敢得罪他,不然他公报私仇给我小鞋穿,让我做几天冷板凳,我就什么都没得赚了。
我这是过的什么日子啊,心里想的是一套,嘴上说的是一套,干出来的是一套,我都担心自己时间长了会精神分裂,到时候我找谁要医药费去!
进去后我故意离他们很远,我不知道他们还记不记得我。
那天晚上倒是挺平静的,没出什么事儿。好不容易熬到散场,给的小费倒是真不少。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弥陀佛,终于没事儿了。
等我收拾好包厢,离下班时间也不远了,我换了衣服走出来,就看到在走廊上,老板和那位爷正边吞云吐雾边说话,好像关系还不错。
袅袅升腾起的白色烟雾里,两个英俊的男子,真是赏心悦目啊!
我也没胆继续欣赏,转身想从另一边绕过去,刚到拐角,就碰上经理带着几个小姐过来了,几个场子里很红的花魁赫然在列。
我往边上让了让,难道她们今晚都没生意?夜色要倒了吗?
经理走过去,“左少,您看……”
那位爷随意瞄了一眼,他的眼睛很亮,这是我的第一感觉。
凭着我敏锐的嗅觉,我觉得我得赶快离开。
我转身快步走了几步就听到背后的声音,“哎,你站住!”
我皱眉,没这么巧吧?虽说走廊的灯光亮了点,你也不会认出我吧,再说,那天也没见你看我啊?
我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假装没听见,可是声音又高了几分,“说你呢,先别走!”
我只能停下脚步转过身。
他指着我对经理说,“就她吧!”
那颐指气使的模样让我想上去咬他一口。
说完就走了。老板跟在他后面送他出去。
我眨了眨眼睛,这是什么状况?
经理看着我呆呆的模样走过来吼我,“愣着干嘛!快跟左少走啊!”
“走?去哪?”
“你说去哪儿!出台!你咋这笨呢!”
我觉得怎么现在的人都这么不正常呢,和着带这么多花魁就是等着皇帝翻牌今晚临幸谁呢,那么多正宫娘娘没看上,竟然选上我这个小宫女,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我为难的看着他,“经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小姐,我不出台!”
“你还想不想在夜色混了!你还想不想在北京城里呆了!抓紧跟上!别TMD那么多废话!”
“哎……”我还没来得及在说什么就被他推走了。
自从卖了初夜后,我就再也没和别的男人上过床,现在……
上了车,我偷偷的看他,他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扶着方向盘,眼睛看着前方,一句话也不说。
本来我想和他商量一下,告诉他,我不是小姐,不做这个,场子里有很多小姐都很不错,如果他愿意,我可以给他介绍一下,价钱好商量。
当然,他不差这点钱。
但是我又怕他会突然变身,不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他和那个眼镜男老在一起,肯定也是一个德行,我可不想步雪儿的后尘,现在可没人救我。
万一他一生气,一脚把我踹下车。以目前的车速来看,我这条小命肯定没了。
这人一看就是个霸道喜怒无常的主儿。
我记得曾经有个CEO说过,无论是打工还是创业,其本质无外乎向老板或者客户出卖自己的有形或者无形的产品,一言以蔽之就是,大家都是出来卖的。既然是出来卖的,一要卖相好,二要敬业,三不要嫌买货人。所以第一要保持美丽,第二要多做事少抱怨,第三要看在钱的份上做适当的妥协。
我还是妥协吧。
我们去了京城里有名的别墅区,占地面积特别大,绿化的也不错,我当时最直接的感受就是,是不是有钱有势的人买房特便宜啊,和老百姓不是一个价啊,他们买房子是不是就跟我们买白菜一样啊。
后来我一想,也不对,照现在物价猛涨的趋势,过不了多久,买房就真的和买白菜一个价了。
别墅里面不出意外地装修的很豪华,那叫一个金碧辉煌,打开灯以后,那叫一个灯火通明。后来我才知道那不是他的家,充其量相当于古代帝王的一个行宫,离紫禁城近点把皇帝的那些臭毛病都学会了。
到了这儿,我真的认命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虽然我不是□,但是我知道在他眼里根本没什么区别。
在他眼里,出现在那种场合的女人都是出来卖的,只不过名字不同,价钱不同而已。
进了门我们就没进行过语言交流,我是不敢,他是不屑。我跟着他上了楼,他把西装随手扔在沙发上,边拉扯领带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喝。
我站在那里,有些尴尬,有些不知所措。
“去洗澡。”他终于开口。
那语气那神态特傲慢,傲慢的我咬牙切齿的。
去你大爷!洗你大爷!澡你大爷!
我环视了一下,看到了浴室,乖乖的走了进去。
尽管我心里对他恨得牙痒痒,但是我还是忍不住赞叹这间浴室。就他这一个浴室比我住的地方都大,真是长见识了。
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骂一句,真TMD腐败!
骂完之后我又开始害怕,总担心他是个变态,弄些让人受不了的花样。这些年所有的见闻都断断续续的在脑中闪现。
第一次已经给我留下阴影了。我越想越害怕,就像你知道你马上就要进地狱了,但是却不知道等着你的是刀山还是火海,或者是更残忍的。
我磨磨蹭蹭的洗完了澡,裹上浴巾硬着头皮出去了。
他解开了衬衣的扣子,坐在沙发上喝酒,挺有型的,身材不错,标准的倒三角。
他看到我出来,什么也不说就走了过来。
伸手扯下我身上的浴巾就把我推到了床上,接着就压了上来。
他的身上有烟草味,酒味,还有淡淡的薄荷味。
床很大很软,但是我一点也没感觉到舒服。不知道是不是冷气太足了,我竟然有种寒意。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的情景,那是我仅有的经验,记忆里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让我紧张,身体微微发抖。
他噬咬着我的胸,有点疼。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
房间里的灯很亮,晃得我眼晕。
我觉得很屈辱,那一刻我真想起身穿衣服告诉他我不做了,但还是乖乖的张开腿。这么多年的社会阅历让我知道这么做的唯一的结果就是,我可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或许会死得很难看。
像我们这种人,多一个少一个根本就不会有人知道。
他没做任何前戏,长驱直入。
我闭上眼睛等待这一刻的来临,立刻就感觉到了疼痛,他进去的时候又涩又疼,有种撕裂般的疼痛,很涨,我感觉已经顶到了身体的最深处,贯穿了我的身体。
我很疼,又不敢让他轻点,只能忍着。
我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一个小姐跟一个台湾人出台,那个台商嫌她躺在床上像死鱼一样没反应就使劲虐待她,逼着她叫出来。
鞭子,蜡烛,手铐,大玩儿□,最后被人横着送回来,休养了很长时间才回来上班。
他不会也是这种人吧?
我想了想,便依依呀呀的开始装兴奋。
装嘛,谁不会啊!
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男人那么喜欢女人叫?
就这个问题,我曾和飞燕、琴子进行过深入而激烈的探讨。
飞燕说,“男人想听女人叫是为了证明自己很男人,在那方面很勇猛,已经征服了这个女人。”
琴子的回答很简洁,“有声有色才完美嘛。”
有声有色是这么用的吗?
我又问,“为什么男人自己不叫?”
飞燕说,“男人的声音不好听。”
琴子说,“女人叫的时候会叫男人的名字,男人可以通过女人有没有叫错名字来检测她脑子里想的是谁,如果男人自己叫会暴露自己的内心,他们没那么傻。”
我觉得很有道理。
“那如果,女人叫的是‘驾,驾,驾驾驾’呢?而且,她还是在上面的?”我想到了大漠孤烟直的戈壁滩上,一位红衣女侠策马奔腾。
我刚问出口,飞燕和琴子就把口中的饮料喷了出来,笑得不可抑制。
飞燕边咳嗽边说,“夏落落,你牛!”
所以,我们就把这个计划定为“大漠孤烟”计划,准备等以后找一个男人试验一下。
这个计划我不知道飞燕和琴子到底有没有实施,在后来的后来,我实施了,结果,死的很惨。
我不知道他到底饿了多久,折腾了很长时间,一直都没尽兴。我很不舒服,很疼,疼得想骂他。
我的腿紧紧地夹着她的腰,缩着小腹刺激着他。飞燕曾经教过我,尾骨上方5厘米左右有一个穴位,能刺激男人的兴奋。
我轻轻地按压着那个穴位,果然他突然很激动,速度加快。
就在我感觉自己的腰快要断了的时候,终于结束了,我下面火辣辣的疼。
然后他摘下套便进了浴室。我躺在床上缓了半天才能坐起来,穿衣服的时候手直发抖。
我穿好衣服,他也洗完了,只在腰上围着一块白色的浴巾。头发湿淋淋的往下滴水,顺着脸颊留到胸膛,我这才发现其实他皮肤很好。
他皱着眉一脸鄙视,“看什么!”
我赶紧低下头,摇了摇脑袋。
他从床前的柜子里拿出两沓钞票扔给我。
我眨了眨眼,这出场费可够高的。他虽然有钱,可也不会这么大方吧?
“一万给你,剩下的钱给那天你替她求情的那个服务生,她被我朋友打了一耳光,就当医药费吧。”
我突然明白了,原来他根本就是什么都记得,他早就认出我来了。可是他脸上一丁点内疚的意思都没有,而是很坦然,很无所谓的样子。
真是无耻!
难道他们仗着自己有钱就能这么理所当然的糟蹋人吗?
我看着那多出来的一叠钱,不知道拿还是不拿。我不知道这没有尊严的钱雪儿会不会要,虽然一万块钱不多,但是却可以解决她不少问题。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他有点不耐烦的说,“你在干什么?!”
说实话,我当时很想把钱砸在他的脸上,大声告诉他,“老娘不稀罕你的臭钱!”
但是我有清楚的知道,我不能。我不能替雪儿做决定,这些钱对他来说没什么,但是对我们来说,意味着很多。
钱跟尊严,生活逼迫着我选择前者。
这就是社会,这就是现实,我满身的刺已经被拔光了,早就学会妥协了,卑微的活着。
我接过钱,低着头小声的对他说,“谢谢左少。”
然后转身离开。
出了别墅,被风一吹,我的伤春悲秋就被吹了出来,我转头看着偌大的别墅区,浑身发抖,我回想起刚才的一切,觉得很冷,很冷,那种彻骨的寒冷。
虽然他没做什么变态的事情,而且也给了我很好的价钱,但是那种轻蔑,那种不屑一顾,那种狠劲,还有他提起雪儿时那种满不在乎和理所当然的表情,真的让我很受不了,甚至有一种无力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