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醉替他刷了卡,低头捣鼓着钱包,平静的说了一句:“你不就是脸皮厚么”
宋天朗送她回家,陈醉解开安全带下车,“以后这等破事,直接使唤你公司的人,或者你的那位男蜜”
宋天朗替辛向北默哀,他不就长的阴森了点么,直接被陈醉打入男蜜行列,这丫头对模拟两可的东西没好感,从小便是如此。
在陈醉心里,要或不要,喜欢或不喜欢,甚少和人纠缠拖拉。
延伸到八卦的范畴,陈醉对那些韩国哦霸,花般美少年从来就没好感,宋天朗很偶然的发现,陈醉喜欢的明星是施瓦辛格和xxx的结合体。
xxx的头贴在施瓦辛格的强健身体上,就是这样一张贴画,几年前把宋天朗秒杀,石化当场。
他觉得他的小醉很可爱。
他也知道,他的小醉心里有个英雄梦。
陈醉想起了什么,“诶,谢谢你了啊,那个工程批了”
宋天朗冷笑了声,“不用三番五次的说,要真想谢我就拿出点行动”
她刚想说下次请你吃饭,宋天朗适时堵住她的话:“别又说请我吃饭,没有你我照样得吃”
他抽出根烟,叼在嘴里准备划火。
陈醉伸手把他的烟拿下收到烟夹里,“少抽点,对你没好处”
宋天朗看着她,一脸的高深莫测,好半天才说:“不听我的话,对你也没好处,辛向北这次回来,不做出成绩难以服众,那块地他非要不可”
“小醉,你这个工程在那边,它不是我的地盘”宋天朗很认真的看她,“这些年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也惹了不少坏人”
陈醉说:“我做我的小生意,不到三万的利润,也得罪不了什么人”
宋天朗也没跟她再说,重新点燃了烟,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别瞎闹了,我帮你安排工作,好好安顿过日子”
陈醉说不用,连再见也没跟他说便下了车。
她没有经商的潜力,也没有人吃人的狠劲,全凭一个勇字,邵菀一也蒙着头死心塌地跟着她,从最初的三十多人到现在的两个人,只有她自己知道,这是怎样一种执念。
宋天朗看着她的背影,眼色有些变深,突然听到“哎呦”一声,陈醉上楼梯的时候没踏足高度,“扑腾”一下,摔了个狗吃,屎。
陈醉站起来左看右看有没有熟人,拍了拍屁股飞快的跑上楼,宋天朗无力扶额,摇了摇头开车离开。

辛向北今日心情不太好,酒一杯接一杯的喝,宋天朗看着他消沉的模样,很厚道的告诉他:“有人说你像男蜜”
他没听清,“什么东西?”
“具有男性生理特征,但没有男人的气质”
辛向北呛着了,“我今天碰到个女人,净跟我死磕,一个小服务员也敢到我头上去了,晦气!”
他晚上和一群公子哥在饭店聚餐,谈笑间多少有些炫耀的成分,女人、财富、权势。负责他们包厢的是莫小追。
辛向北说了一句:“有些女人就想生个孩子绑住男人”
也不知道触到莫小追哪根神经,她反对:“自以为是!”
众人一愣,辛向北面子挂不住,恶狠狠的盯着她:“把你们老板叫来!”
莫小追不急不躁,“你这副样子就是自以为是的典型解释”
辛大少怒的一拍桌子,“还懂不懂规矩!”
“得了,您老别气,我恰好要跟经理辞职”莫小追摘了白手套,“就看不惯你这样的人,除了钱,还有什么好显摆的,女人怎么了,女人生孩子怎么了?你不是女人生的吗?原来你存在的价值就是用来绑住一个男人”
一席话把辛向北堵的哑口无言,脸色极为难看,莫小追把手套甩在他身上,走的头也不回。
辛向北还沉浸在不愉快的经历里,极为怨恨。宋天朗切进正题,“事情做的怎么样了”
“谈不拢”辛向北皱起眉头,“那块地正好在两市的交界,政府管不着,也没办法从这下手,南市老丁那伙人和我们向来不合,井水不犯河水,这次怕是没那么顺利”
宋天朗“恩”了声,“不是井水不犯河水,老丁看我不惯很久了,我在背后帮你的事估计藏不了多久,凭你一个人吃不下他们”
辛向北早就知道,他无所谓:“所以我找你咯,于私,你是我信服的人,于公,这买卖做成了,你分到的利润也不少”
“这块地,我必须赢”
宋天朗没说话,抽着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行了,还没到摆上台面的时候,我再想想”
辛向北拍了拍他的肩,“不方便的话,你去跟宋哥说说,能否卖我个人情?”
宋天朗掐熄烟蒂,“找他?不是我打击你,你这翅膀还没硬到那个程度,宋子休的人情你要不起”
他警告的笑:“可别逃开狼窝,又进了虎穴啊,被我吃,还会给你面子,留个全尸”
“被我哥吃了,那可真是把你辛家咬的渣子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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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向北拍了拍他的肩,“不方便的话,你去跟宋哥说说,能否卖我个人情?”
宋天朗掐熄烟蒂,“找他?不是我打击你,你这翅膀还没硬到那个程度,宋子休的人情你要不起”
他警告的笑:“可别逃开狼窝,又进了虎穴啊,被我吃,还会给你面子,留个全尸”
“被我哥吃了,那可真是把你辛家咬的渣子都不剩…”
辛向北觉得自己在宋天朗面前瞬间掉价。
“宋氏和南城一向没什么交往,就算我开口,宋子休也未必会给这个薄面,南城不是什么善地,还记得丁家吗?”
辛向北当然记得,丁家老小三十多条人命,一夜之间全部葬尸南城废弃的公建地,昔日豪门贵氏,一个不留,还有三个月大的小孩,也是同等待遇。
这件事当时影响巨大,本应上报中央,风口浪尖时硬生生被压了下去,最后只能解释成——豪门恩怨。
“谁捣鼓的你我心知肚明,人吃人是手段,吃的太多,那就是缺心眼了…”宋天朗笑着拍了拍辛向北的肩:“你在国外听听也就罢了,但这次回来了,淌上南城的脏水是必然的,跟你说白了,我只助你摆平地头蛇,后面的事情你自个儿办”
宋天朗爱财,但也懂得适可而止。
他说:“向北,我帮你,三分图利,七分顾情,南城的事我不想碰,宋家嫌弃这个麻烦”
辛向北看着宋天朗,眼底尽是沉默。
宋天朗其实还有个理由没有告诉他,不想惹麻烦,因为他有软肋,宋家人人都有手段顾得自己周全,只有一个人,不是宋家人,却是他疼了那么多年的人。
宋天朗平日渣惯了,但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幼稚的英雄梦,他觉得男人,就应该做到这个份上。

邵菀一此刻郁闷死了,“想不到这么点破工程这么折磨人”她把手里的文件“啪”的一声甩在桌子上,“有什么好拽的?!毛都没长全的小混混!”
陈醉刚给她冲好咖啡,小瓷勺轻轻搅着,三勺半的糖是邵菀一的口味,搅匀称了递给她,“吹吹再喝”
“哎?我说你怎么就不生气呢?那群兔崽子开口就是两万的过路钱,咱这工程利润三万都没有,这样就玩不下去了!”
邵菀一抿了口咖啡,一激动之下把舌头烫的发麻。
陈醉拧眉,“生气?要是能解决问题我就天天生气了”
她说:“那地方长的好,两市交界处,混那的没一个省心,咱们没后台,搁在那就得任人宰割”
邵菀一猛的砸了下沙发,闷闷的响,她突然的动作把陈醉吓了一跳。
“其实能用钱解决的问题还算简单,我只是没想到他们要那么多”陈醉愁眉,“利润还在天边挂着,一下子就得掏这么多出去,我手上还真没这么多钱”
邵菀一看着一筹莫展的陈醉,心里头不好受,“找宋天朗帮忙吧,他不会不管你的,你看这次他不也帮了吗”
“不会不管?”陈醉摇头,“这一年多,你看他管过我么?”
宋天朗当年一句话,“陈醉我就看你不爽了,今后你公司的事,是死是活我绝不帮你”
他让陈醉彻底相信,什么叫说到做到。
她那三十多人的小公司,慢慢的,二十五人,十人,五人,最后变成她和邵菀一两个人,扛着到处找事,连七八千的生意都没办法自己做,只能包给别人,然后从中拿微薄的利润。
邵菀一想过要把自己的房子卖了,但陈醉坚决反对,“你要是敢动那房,我俩断绝来往”
那一天,陈醉记得啊,菀一抱着自己一直哭,“你怎么就这么傻呢?人都死了,还惦记着这些干嘛呢?”
陈醉笑着说:“可是小乐还在啊”
明明是轻松的语气,怎么就突然的心酸呢,陈醉在心里默默算着,还有二十一天,唐远乐就要回来了。

每周例行陪宋夫人吃晚饭,陈醉愁眉苦脸的样子,完全是为了配合哀伤的宋夫人。
“哎,你说我怎么就看错人了呢?”陈醉的小手被宋夫人握的铁紧,“以为是好孩子,哪知道一个比一个不懂事”
矮桌上一本本娱乐杂志的香,艳封面,男主角都是宋夫人为陈醉挑中的青年才俊,“都从小看着长大的,真是走眼了”
陈醉反握她的手给予无声安慰,心里却在发笑。宋夫人叹了口气,很真诚的说:“小醉你别急啊,宋姨一定给你挑个最好的…”
宋天朗听到这句话一口水都喷了出来,陈醉笑的干巴巴的,眼神“嗖嗖”对准宋天朗。
“没大没小的”他正色道,“都说了让你别急!夫人一定会给你找个好对象!”
说完,宋天朗看向宋夫人,“是吧?妈!”
陈醉牙痒痒,又不是天籁之音,谁让你多嘴的。
宋夫人话题一转,“天朗你也是,这么大的人了,云姨的孙子都两岁了,你也不给我争点气!”
这回轮到陈醉笑了,云姨的儿子她也略有耳闻,那货和自己同岁,之所以儿子都两岁了,是因为被女方逼婚,据说是玩了别家的黄花大闺女,结果被女方家找上门,那是极彪悍的啊,挥着锄头舞着扁担,大有不娶自家闺女,便将他当场了结的势头。
陈醉笑意盈盈的看着宋天朗,“天朗哥,宋姨等着抱孙子呢,我也捞个小姑做做”
宋天朗这家伙不是什么良家美男,最不要的,就是脸。
只见他上楼,然后拿了本东西下来,“妈你瞧瞧,看中哪个直接跟我说,明儿个就把她带回家给您做媳妇!”
《八市校花联盟清纯写真锦集》,陈醉看到名字心都颤抖了,再看看蹲在地上装孙子的宋天朗,眼神那个清澈哟,宋夫人兴致颇高的翻看着写真,“这女孩不错,干干净净的,就是瘦了点,生孩子顺产可能有点困难,得搞剖腹…”
宋天朗这下也说不出话了,陈醉在旁边不停的抹汗,宋夫人还是一副深沉思考的模样。
宋天朗送她回家的时候抓着她不让下车,陈醉端坐着,等待宋老板的指示。好半天,他才说:“再叫一句”
她不解,“什么?”
宋天朗低头看不到他的表情,他说:“你晚上叫我…天朗哥”
陈醉觉得他特别诡异,“原来你有这等嗜好”说罢,她脸上的笑容灿烂无比,甜甜的叫他:“天朗哥”
宋天朗一愣,这丫头很少这么顺从,陈醉身体里有根反骨,她很乖巧,她过的也很隐忍,宋天朗觉得她心里藏了很多事,十七岁的变故,或许还有更多。
他伸手理了理陈醉的衣领,声音好温柔,“你第一次跟我说话,是叫我小哥哥…”
陈醉一下子恍然,宋天朗这副深沉的模样,让她好不习惯。
“明天我就不去陪宋姨吃饭了,晚上我有事”
宋天朗恩了声,“随便你”
“只是陈醉我警告你,别想太多花招,自己几两重你得心里有数,拿不准的东西就别去冒险”他转过头看她,“死不可怕,这世界上有的是人能让你生不如死”
“还有,我不是吓唬你的”
陈醉默不作声,下车的时候一阵风吹来,让她打了个冷颤。

陈醉说的有事,就是请某个大佬吃饭。
她和邵菀一坐在男人两边,又是敬酒又是夹菜的,嘴还特别甜,把岳伦哄的红光满面。邵菀一给他满上酒,“岳老板现在可是风生水起啊,是我们这些不成器的小辈学习的榜样”
陈醉笑着说:“外面都传了呢,说岳老板重情重义,生意做的可服众了”
岳伦哈哈大笑,异性相吸,其实这顿饭他是看不上眼的,只是看在是两个漂亮女人的份上,才过来走一遭。
这些奉承听的多,说的也多,但还是百听不厌。
邵菀一接着陈醉的话说:“可不是,这里谁不给岳老板面子,各路关系都是顶好的”
岳伦“哦?”了声,这两女人终于开始转进正题了,他岳伦混了这么久,该长心眼的时候肯定不会含糊,“呵呵,其实都是明哲保身,做好自己本分便是福分,别家的事倒是管的少”
陈醉见他这态度语气,眼睛一挑,适时堵住他的话,“岳老板肯赏脸,真是看得起我们,这杯酒是一定要敬的!”
陈醉笑呵呵的撤掉面前的小杯,直接往玻璃杯里倒白酒,哗啦啦的看的邵菀一心里一紧。陈醉的表情格外生动,双手托杯,在桌子上扣了一下,悉数往嘴里倒。
“爽快!”岳伦哈哈大笑,陈醉的举动无疑对了他的胃口,陈醉空杯倒挂,一滴不剩,眼里仿佛笼上了流光溢彩。
岳伦带来的几个手下也是兴致颇高,叫好声一个比一个高。
邵菀一接了个电话,然后把手机递给陈醉:“小醉,高老板”
她使了个眼色,着实有些担心他。
陈醉会意,笑眯眯的拿着手机出去了,门一关,便再也忍不住,顺着自己的胸口一阵抽气,那么大一杯酒精,还真不是人喝的。
还好菀一机灵,给自己找了个透气的机会,陈醉甩了甩头,准备去洗手间,走了几步,眼睛定在某处。
徐雨枝回头看到不远处的陈醉,她脸上的笑容慢慢凝结,然后消失。
陈醉近日心情本就不好,一杯酒精灌下去更是容易上火,可她此刻看到徐雨枝却变得格外清醒,她一步步走过去。
“我说过,见你一次打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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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雨枝回头看到不远处的陈醉,她脸上的笑容慢慢凝结,然后消失。
陈醉近日心情本就不好,一杯酒精灌下去更是容易上火,可她此刻看到徐雨枝却变得格外清醒,她一步步走过去。
“我说过,见你一次打一次”
徐雨枝脸色很难看,陈醉倒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老同学越长越漂亮,身上那件手工刺绣的流苏披风,和这张脸配极了。
和徐雨枝一块的几个人都讶异的看着陈醉,长的和和气气的,怎么说话就这么刺耳呢,徐雨枝勉强的笑,“这么巧,一起去吃个饭”
“巧,是很巧”陈醉顺着她的话,却是一步步走近她,徐雨枝明显心慌,表情极不自然,她稍稍往后退,眼神也是渐渐狠起来。
陈醉真的伸出了手高高扬在半空,巴掌挥下的时候,徐雨枝捂着脸尖叫,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目光。
陈醉笑了起来,徐雨枝尴尬不已,陈醉的巴掌没有打到她脸上,只在她耳际停了下来。
徐雨枝不知什么时候流出来的眼泪,此刻显得特别假。
陈醉轻轻拍了下她的脸,手沿着徐雨枝的脸颊慢慢收回,陈醉的手指很凉,眼神也很凉,灌了酒,眼里的那抹恨意也忘了收敛。
周围的人小声议论,和徐雨枝一起的也出来帮腔,“怎么做人的,无理取闹!”
“就是…”
徐雨枝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小声跟友人说:“没事没事,我没关系的”
陈醉看着她的姿态觉得好笑,“没事?没关系?”她重复着,“当然没事,你能有什么事,我是割了你的肉,还是打了你的脸?”
徐雨枝的拳头紧紧握着,陈醉冷眼看着这个女人我见犹怜的姿态,觉得特别闹心。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徐大小姐啊”
远远走来的是邵菀一,她见陈醉这么长时间都没回,放心不下出来找她,邵菀一这几年五官长开了,经历了很多事情,身上的韵味自然也出来了。
这样有针对性的气场,比起大厅明亮的灯光,丝毫不输。
徐雨枝看到邵菀一就头疼,这女人不吃软,最喜欢硬碰硬,读书时没少受她气。
“怎的,跟陈醉叙旧情呢?呵呵,你看上次我们也没好好聊”邵菀一极亲切,一张笑脸明媚至极。徐雨枝找着台阶,急忙说:“对啊这不巧遇么,一起吃个饭,我们上次也没来得及好好聚聚”
邵菀一笑着牵起陈醉的手,突然脸色一转,她看着徐雨枝,“你还真配不上!”
徐雨枝在原地脸躁红,邵菀一的话说的既大声又抑扬顿挫的,被众人议论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她本是要面子的人,此刻也不敢多言。
陈醉拉了拉邵菀一的手打算走,“呃…”邵菀一停住,表情不太正常。
陈醉也看到了来人,岳伦,有求于他的岳伦,迈着大步走来,而身后的徐雨枝走向前,好闻的香味飘向陈醉鼻尖,柔软的腰肢下一秒被岳伦搂紧。
陈醉和邵菀一对视一眼,喵了个咪的,形势大逆转啊。
徐雨枝小鸟依人,顺从的不像话,眼里的朦胧哟,邵菀一以为她突发性白内障。而岳伦笑的很给力,一双手在她腰上揉捏。
陈醉在那一刻明白了,这一晚是白忙活了,和岳伦笑着告别,徐雨枝埋在男人胸前,头也没抬。陈醉走的时候,底气明显不足了。

“竟然点六只螃蟹,也不怕撑死!”邵菀一看着手中的清单,肉疼死了,“这么贵的酒,我出来的时候还有小半瓶呢,早知道就带着了”
陈醉叹了口气,直接往后躺,双手枕着头,夜空一下子引入眼帘,江面上传来鸣笛声,邵菀一把清单揉成一团,恨恨的扔出去,“去你的!王八蛋!”
“徐雨枝那女人竟然和岳伦是一对,真是憋屈!你说她咋就阴魂不散呢,早晚得揍她一顿!”邵菀一咬牙切齿的,拳头都捏紧了,她回头看着陈醉,突然泄气,“小醉,怎么办嘛…”
陈醉躺在大坝上,今天她穿了件短装,小半截肚皮都露了出来,白白嫩嫩的,邵菀一挠着她的痒痒,“真是不走运,小人得志!”
陈醉说:“嗯…”然后沉默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菀一”陈醉叫她,眼珠转啊转的,最后定在邵菀一身上,很认真的说:“你别跟着瞎闹和了,找个安稳的工作,然后找个老实男人好好过日子吧…”
陈醉很心酸,“我都拖累你好多年了”
“再说我跟你翻脸啊!”邵菀一拳头砸在她肩膀上,“哎呀”陈醉皱眉,“没轻没重的,疼啊!”
“谁让你说这句话的!”邵菀一撅着嘴,“我和你什么关系啊,你要是一男的,我铁定把你拐上床,还轮得到宋天朗啊,靠边站去!”
这破比方陈醉听的很忧郁,“我和他纯洁着呢,别乱说”
“呵呵,这有什么好乱说的,都多大的人了,宋天朗也算个爷们,玩暧昧做小动作,也是明着来,有时候也挺看不惯他,外面都传了,这男人前些时候玩的方式特别下流,还把一个刚出来做的小妹妹玩坏…啧啧”
陈醉不屑,“他那渣样还指望他行善事么”
“小醉,他还是挺护你的,这么随意的性格,能持久的做一件事,这对一个男人不是易事”邵菀一长叹气,“就我最没福气啊,一辈子劳碌命”
“去你的,瞎说!”陈醉一把揽住她的肩,“你有我啊,你爸让我好好管教你呢!”
邵菀一笑了出来,“傻!”她看着陈醉,“你真的别劝我,我自己的选择我明白,现在挺好的啊,路难走了点,但我过的挺舒服的”
陈醉摸了摸她的头,“我没把你带好…”
邵菀一“切”了声,“别走煽情路线啊,受不了了我都”她别过头,鼻子却是酸酸的。
陈醉低头浅笑,“还有宋天朗,怎么说呢,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那么久,说没感情还真是矫情了,不过感情也分很多种,最复杂的一种,便是每种感情都参杂了一点…说彼此吸引,相互习惯更适合…”
“绕来绕去的”邵菀一嘀咕,无所谓的看向远处的江面,城市好漂亮啊,隔江的灯光那么亮。陈醉的话,其实她听懂了,时间是个敏感的东西,少一分,欠缺火候,多一分,便让感情的认知谬以千里。
爱情最好最难的状态,不是情深意重长相厮守,而是恰逢时候。
相爱,从来都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他们不缺时间,恰是相处太久,反而有点看不清现状。
邵菀一眼神变得很凝重,陈醉也是不说话了,继续躺在地上数天上的星星。直到手机突响,陈醉一看来电显示--宋天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