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来的钱?昨儿不是才跟小虎借了三个铜板,不会出去街上捡的吧?”大头快手撕下鸭腿,大大地咬了口,含糊着问道。
吴伙头也奇怪得很,迟迟没有伸向那只香味四溢的烤鸭。“黑头,你不会在外面做了什么坏事吧?”
沉玉连连摆手,急忙否认:“吴大叔,我可没做什么坏事。出去在巷子里被人撞了一下,那三个铜板丢了,便让那人赔回来。谁知扔给我这么大的一块银子,还来不及说什么,人就跑了…”
“这样的好事,我怎么就没碰上呢?”大头狼吞虎咽着,一脸羡慕。“随手就丢十两,那人八成是暴发户。”
“黑头,你不会碰上不该惹的人吧?”吴伙头担心地看着她,叹息着问道。
沉玉歪着头想了好一阵,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既然没有头绪,她向来不会纠结苦了自己。利落地撕下另一条鸭腿,往吴伙头的手里一塞,笑道:“大叔,那巷子黑乎乎的,连手指头都看不清。以后就算那人站在面前,我也是认不出来的,何况那人根本没瞅我一眼。快吃吧,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瞄到大头把烤鸭吃了一半,气得伸手往他额头一敲!
“这烤鸭可不是只买给你的,吃完了吴大叔和小虎哥怎么办?”叉着腰,沉玉怒喝道。
“小虎明早才回来,这烤鸭放久了都要不好吃的。”大头摸摸微红的额头,不好意思地把烤鸭往外推了推。“吴大叔,你也赶紧趁热吃。”
吴伙头见两人又闹作了一团,笑着摇摇头,用手撕开鸭肉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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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识时务者
第二天一早,小虎双眼红红的回到了军营。牛高马大的汉子衬着一双兔子眼,说不出的可笑。但营帐里的士兵感同身受,没有一个人笑话他。
被抓来逼着参军的人不能回家,只好让小虎把朝廷补贴的五十文钱,还有一些事宜交代他,捎回家去。小虎背着个大包袱,里面都是士兵的家眷捎带进营的物事,谁知在大营门口被郑将军的近卫截了下来。
“哪个营的,军中不准捎带东西,你不知道么?”近卫不悦地皱着眉,伸手就要夺过小虎手里的包袱,被小虎用手臂挡开了。
近卫心生不满,大喝道:“一个小兵也敢忤逆我,小心待会吃棍子!”
小虎双目一瞪,倔强地顶了回去:“我犯了什么事?你又不是将军,没有权力对我使军法!”
沉玉就知道他的犟脾气一上来,什么都顾不上了,好在她生怕小虎在门口被人拦下,一早便来寻。远远见近卫的脸色渐黑,暗道不好,连忙赔笑挪了过去。
“这位大哥气宇轩昂,面向一看就知是大富大贵之人,肯定是郑将军身边的大红人了。幸会幸会,小弟黑头,拜见大哥啊。我这位兄弟刚刚进营,不会说话,大哥看在小人的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着,她悄悄往近卫手里塞下一两银子。
他脸色稍缓,勉强是扯了个笑容,点头道:“好吧,念在他初犯,就饶了这回,下次一定严惩不怠!”
“是,一定,一定!”沉玉讨好地笑着,目送近卫走远了,这才转过身,抬手就给了小虎一个暴栗。“你跟他说什么道理,吵翻了吃亏的人还不是你自己!”
小虎也怒了,把包袱甩在肩头上,浓眉一横。“黑头,你干嘛送银子给他。那样的人贪得无厌,以后只会变本加厉地找你要钱!这样的将军,这样的近卫,这场仗跟本不用打了,我们索性卷包袱回家种田得了!”
沉玉叹了口气,他就是这样一根直肠通到底的人,要小虎学她屈服讨好,息事宁人,简直是要他的命!口气一缓,她指指小虎肩上的包袱,无奈道:“你好心帮其他兄弟带回来的东西,难道就这样让那人拿了去?即使我们都是兵,可他算得上是郑将军身边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对吧?”
小虎大手抓着头,激动之后,也有些后悔了。兄弟们的家眷大多把值钱的东西都托给他带来,如果被拿了去,他真是对不住同营的兄弟了。“黑头,我、我就是忍不下这口气。我大字不认识几个,就这武艺还拿得出手,想靠着这双手保家卫国,出人头地。可看那郑将军和手下的嘴脸,我真是心灰意冷了。”
沉玉摆摆手,她就为了一份口粮参军,没办法理解小虎的雄心壮志。看四周没人,把他拽到自己的小营帐里,将油包往前递了递。“拿去,吃完把不高兴的事都忘了。左右你都做了兵,这会想要反悔是不可能的了,老老实实在营里呆着吧。”
拆开油包,烤鸭的香味四溢,小虎喜出望外:“还是热的,黑头你一大早特意去买回来的?”
沉玉狡黠地眨眨眼,笑道:“昨儿和大头、吴叔叔都吃了,想着你这会该回营了,就跑出去给你买了一只。有好东西,怎么能不跟兄弟分享,是吧?”
小虎瞅着沉玉,兔子眼又红了起来,吓得她连连摆手。“得了,你赶紧趁热吃了。这么大的个子,哭哭啼啼地算什么!”
他擦了擦眼角,撕了条鸭腿,咬了一大口,嘟嚷道:“我这是感动的,除了娘亲和兄长,黑头你是对我最好的人了…”
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对小虎的印象,撇开大嗓门和直肠子,又加上了婆婆妈妈这一点。抓起他脚边的大包袱,沉玉起身就往帐外走去。“你在这吃着,我给你把东西分了。郑将军有令,辰时一过就整军出发。”
“我晓得了…嗯,好吃…”小虎不住地点头,见他吃得津津有味,沉玉笑着出去了。
“小虎身上一股烤鸭味,早上你给他买了一只?”行军中,大头凑了过来,嘀咕道。
沉玉抬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唇角扬起一丝弧度:“我怎么闻到一阵酸味,吴叔叔觉得呢?”
吴伙头好笑地瞄了大头一眼,见他郁闷的脸色,笑了起来。“怎么,昨儿那大半只烤鸭还没填饱你肚子里的蛔虫?”
大头抓抓后脑勺,那烤鸭大半进了他的肚子,吴伙头没吃上几口,心里怪不好意思的。“没,就觉得黑头偏心。小虎一个人,吃得是我跟吴伙头两人的份…”
“好了,”一掌拍在他头上,沉玉横了大头一眼。“平日不是有小虎哥,你的药材得多跑几趟?”
缩了缩脖子,大头没在吭声了。确实军医总指使着他搬这搬那,如果不是有小虎在,他的腿跑软了也不可能把东西给搬完。舔了舔嘴唇,似乎还残留着昨晚香脆的烤鸭味,不由咽了咽唾沫。
看大头那样子,就知道还没解馋。沉玉何曾不想再买多两只。可是师傅说了,财不露白,这烤鸭不便宜,买多了别人不就得问这钱从哪里来了。于是她昨儿半夜把剩下的碎银缝在了贴身衣物的内侧,以备不时之用。
晚些到了战场,若情况不好,逮着机会得趁乱偷偷跑掉。虽然军中好吃好住,但是要把小命赔进去,沉玉可不乐意了。虽然这样有些对不住大头、小虎和吴叔叔,但保命要紧啊。
个子小小的她穿着不合身的军服,宽大得很,做事甚是麻烦。索性把多余的布料剪了下来,缝缝补补做了三个布荷包,这会拿出来送给了大头和小虎。两人对那荷包赞不绝口,毕竟大爷们摆弄针线能缝出个模样来,已经不容易了。
沉玉气鼓鼓地想要把荷包收回去,他们俩倒是不愿意了,急忙揣进怀里,捂得严严实实。大头连连讨好地说了不少话,她瞪了两人一眼,忍不住也翘起唇笑了。
“这都走了三四个时辰,天都快黑了,怎么还不停下休息一会?”不要说瘦弱的沉玉,就连壮实的小虎也气喘吁吁,大头低咒了声,一手甩去额头的湿汗。
“看、看样子快要扎营了…”如果不是小虎扶了一把,沉玉就要累得摔了下去。连续赶路,让活蹦乱跳的她也体力不支了。
抹了抹额上的汗珠,她望向最前头的一辆华丽的马车,以及周边近卫身下的骏马,心里直骂。这些人有了代步工具,根本就不理会后面的步兵走得有多辛苦。从早上到现在,好几个时辰没有吃东西,甚至连口水也喝不上。即使他们三人昨天还饱餐了一顿,如今也是吃不消,何况其他只吃野菜的士兵?
“黑头,前面那人是谁,你认得不?”大头觉得双腿就要抬不起来了,连忙把视线飘向四周,想要引开注意力。却发现一道陌生的背影,不由疑惑地问起。
小虎看了看,回头答道:“那不是跟我一块参军的人,好像叫曲什么的,武功底子不错,就是沉默寡言,很难相处。”
“自愿参军的就你们几个人,怎么那人我好像从来没见过一样?”大头奇了,双眼直盯着那人。
姓曲的似是感受道身后的视线,冷冷地瞥了三人一眼,在沉玉身上停顿了一瞬,又转了回去。
大头瑟缩了一下,不悦道:“那姓曲的怎么这样,好像跟他有八辈子的仇似的。”
“他一向怪怪的,兵营里好像没跟几个人说过话。”小虎不以为然地应着,听到前方大喝一声“休息”,一把拉着沉玉跑到一棵树下。“这地方好,旁边有驱虫的草,晚上睡这里安稳。”
“小虎哥知道得真多,”沉玉不吝啬地赞了一句,便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其实这些山里的草师傅也和她提过,只是夸夸别人,也没什么不好。师傅讲了,说不准以后还会需要旁人帮忙,打好关系当然得从小事做起。
“还、还好,以前曾在山里露宿过,兄长告诉我的。”小虎面上一红,神色有些赧然。
大头看他羞涩的样子,恶心了一把,朝小虎做了个鬼脸。回头瞥见那姓曲的人也走了过来坐下,面目平常,一双深褐色的眼眸炯炯有神。“在下曲良,不知几位兄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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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扞卫金库
赤裸裸的视线紧紧锁住沉玉,大头眉头一皱,侧身将她挡在背后,对曲良的无礼甚是恼怒:“我们不认识,没必要交代名字。”
那双深褐色的眼眸斜斜地瞄了他一眼,唇角微微扬起。“既然如此,在下也不会强求。只是你的话,其他两位不一定赞同吧。”
大头眼底一冷,小虎则是没心没肺地插在两人之间,笑呵呵地说道:“大头,一个营里的,说不准以后还需要互相照应,多个朋友也好。我叫张虎,你叫我小虎,虎哥都行。”
“小虎,”曲良从善如流地点头唤了一句,虽然不论怎么看,都是小虎看起来要年长一些。小虎也不介意,一把将大头身后的沉玉扯了出来。
“这是黑头,我小虎的好兄弟!”
“黑头?”曲良挑了挑眉,对这名字似乎有些诧异。“这位兄弟姓黑名头,还是小名而已?”
“当然是…”
小虎正想答话,沉玉暗暗推了他一把,笑着打断道:“当然是小名了,曲兄弟不介意,也可以这样叫我。”
“别兄弟来兄弟去了,这样叫多生分,直呼姓名就好。”小虎摆摆手,便开口提议道。
沉玉悄悄横了他一眼,这曲良一看就是正经人家出来的,举止得当,言语谦和,根本不是和他们三人一个等级的。可就是这样的人却主动来结交,总结师傅多年来的教训,摆明是黄鼠狼拜年,肯定不安好心。
这样想着,她眼珠一转,笑着问道:“听说曲良在军中不怎么说话,这会特意上前攀谈,真是让我们受宠若惊。”
听到这话,曲良不过浅浅一笑。“这是有生之年第一次背井离乡,离家独自参军,难免心情有些低落,也就有些怠慢了其他兵士。”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小虎皱着脸,抬手重重拍了一下曲良的肩头,叹息道:“早上爹娘和兄长依依不舍地送别,让我这么个汉子也忍不住伤感落泪。”
曲良一怔,微微点头,附和道:“确实啊…不知这位黑头兄弟家住何方,怎会特意前来乌城参军?”
“日子不好过,反正也孤身一人,便来这了。”沉玉含糊地带过,起身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去帮吴叔生火煮食。”
“我和你一块去吧,正好帮吴叔打下手。”大头甩了甩裤脚上的青草,把小虎也拽了起来。“你吃得最多,还不赶紧帮忙去搬木柴。”
“哦,好。”小虎摸着脑袋,也站了起来,回头朝曲良笑道:“我们先去忙了,你留在这里守住,别让人抢了好位置去…”
不等他说完,沉玉已经揪着小虎的袖子走开了。
曲良瞅着他们打打闹闹地走远,摸摸鼻子笑了起来。显然除了小虎,其余两人都不怎么待见他就是了。眸色一深,他仰头靠着大树,一脸不以为然。
小虎被沉玉拖着走,就算粗神经惯了,还是察觉出她的不悦,不由弯下腰,低声问道:“怎么生气了?那曲良看起来是个好人,应该很容易相处的…”
沉玉猛地刹住,转头怒视着他。“好人?好人能用眼睛看出来的吗?尤其是你这两只除了吃,什么都分不出来的眼睛!”
小虎委屈地撇着嘴,一旁的大头也嘟嚷道:“没见那曲良就盯着黑头看,那眼神,啧啧,不用想这人肯定一肚子坏水。”
见两人对曲良都有意见,小虎倒是有些奇了。“都是男人,你看我,我看你有什么稀奇的。再说,他也提到了,前阵子是因为离家心情不好,才疏远了营里兄弟…”
“满口胡话,你见过他今天跟其他人搭腔了吗?”沉玉努努嘴,刚才曲良看着她时,满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师傅说了,当一个人这样盯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不是有所图,就是有所谋。
抓了抓脑袋,小虎更糊涂了。“可是我们三人一穷二白的,那曲良能从我们身上讨什么好处来?大不了去伙头那多给一块肉,要不就是军医多给一点药什么的。”
摸摸下巴,沉玉想了想,也觉得有理。转眼又想到自己身上好几两的碎银,连忙摸着内里缝好的口袋,难不成那曲良是看上了她这点小财?招手让两人低下头,她凑了过去,把声音压了又压。“总之,小虎哥别跟他走得太近,也不要回答他的问题,大头离他远点就好。”
大头爽快地点头,小虎犹豫了一下,迟疑道:“黑头,营里的兄弟迟早要一起上战场的。现在就开始内杠,不好吧?”
伸手给了他一个暴栗,沉玉眯起眼,贴着他耳朵小声说道:“这算什么内杠,那人不能算是兄弟,我看八成是芮国奸细,混进营里来的。”
“什么!敌国奸细!”小虎双眼瞪得老大,惊叫了起来。
沉玉捂着耳朵,对他的大嗓门真是没辙了,只觉得脑瓜子还“嗡嗡”作响。“嘘!这么大声,想让全营的人知道么?”
“不行,如果是奸细,一定要禀告上头,把他杀了,不然留下来只会是祸害!”小虎脸上闪过一丝狠戾,眼角忍不住朝大树那边瞟了一眼。
“我们无凭无据的,又只是小兵,不要说禀报了是否有人相信,问题是我们连郑将军的脸都见不着。”大头瞥向小虎,对他的少根筋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这…既然我们没有证据,如果他是清白的,我们岂不是诬蔑了曲良…”小虎垂着眼,支支吾吾地辩驳道。
“所以我就说是怀疑,只要他是奸细,狐狸尾巴迟早会露出来的!”沉玉冷哼着,想到那人竟然不知好歹,把主意打到了她的银子上来,不由怒了。
小虎完全被她捍卫小金库的气势镇住了,一时之间也认为沉玉说得在理。“那我们该怎么办?上报行不通,难不成还一天到晚跟着,找他是奸细的证据?”
“这方法不错,我们假装跟曲良交好,慢慢套他的话,注意他都见了什么人,说了些什么…”大头越想越是可行,禁不住咧嘴笑了起来。“黑头,你说这法子行不?”
“整天跟着,你不累我还累呢!”沉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抬手锤了锤肩膀。“走了一天,这双腿快不是自己的了。看样子明天还要走一路,如果还跟那人耗着,什么时候才能休息?”
“说得也是,我现在就想吃饱饭,倒头就睡。”大头捏了捏大腿,酸得不行。“不跟着,难道就让他继续逍遥?”
“非也,三个人跟着肯定都没法子休息,我们轮流不就好了。一人一个时辰,其余的时候该干嘛就干嘛,怎样?”沉玉心里暗暗计较着,自己睡觉时有人盯着曲良,看他还怎样偷走她的小金库。得意地盘算着,转头对上曲良的视线,不由回了个挑衅的眼神。
深褐色的眼眸一沉,转眼即逝,曲良依旧谦和地笑着,还向她微微点头示意。沉玉背后又是一片鸡皮疙瘩,连忙转过身,急急往前走去。“吴叔该等急了,我们快过去吧。”
“不知今晚吴伙头煮的什么,光想着我就开始流口水了。”小虎满脸垂涎的样子,让沉玉哭笑不得。
“还没看到就馋了,见着还不扑过去?你还是在这等着,我和大头两个人去帮忙就好…”
“别,我保证不偷吃好吧。”小虎举起手,认真得就想要发誓,被大头一掌拍开。
“为这么点小事发誓,真是的…黑头开玩笑而已,平日偷吃的可没少他一份。”
说话间,便到了伙头临时搭的营帐前。吴伙头正一人抬着水往大锅里倒,累得满头大汗。小虎立马上前接过了手,一面劝道:“吴叔,这重活让我干就行,别累着了。”
“没事,习惯了。”吴伙头笑着摇头,见着沉玉,皱眉道:“黑头,刚才都尉派人来寻你过去,说是有要事吩咐。你整理一下,就赶紧去复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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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小小升官
都尉?
沉玉歪着头一脸莫名,那人总是一副欠了几百两银子的棺材脸,她不觉得自己和都尉会有交集。再说,她处处行事低调,在长官面前有多不显眼就有多不显眼,这会都尉找她做什么?
心里转了几个弯,依旧没转出个所以然来。大头和小虎满眼担忧地瞅着她,沉玉不在意地笑笑,一手拍了拍两人的肩膀,道:“船到桥头自然直,没事的,说不准是要我做他手下呢。”
“都说那都尉小气得很,如果真到他那做事,不知得受多少罪。”大头摇头叹气着,心里担心不已,偏这当事人却一脸满不在乎。
“我一没才,二没貌,三没银子,四没得罪过他,不会有事的。”沉玉摆摆手,一蹦一跳地往都尉的营帐去了。
帐内,都尉看着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棺材脸难免更黑了。“就算大战在即,士兵大多没时间打理仪容,但你的脸总得洗洗吧。看看,都能刮一碗柴灰下来了。”
厌恶地退开了一步,他不屑地瞥了瞥沉玉,语气傲然:“郑将军那里缺了个侍从,看在你有平日表现不错,总算有几分机灵…明天,不,今晚就过去候着吧。”
沉玉直叹倒霉,上回碰见的近卫已经够难对付了,她经常绕路走,就是怕再遇见他们。手下的人都那样,姓郑的将军也好不到哪里去。没想到这回还要她往刀口上撞,她欲哭无泪,仿佛已经能看见自己的小金库慢慢飘走了。
“大人,小的只干了几天杂活,侍从这样精细的伙计,小的怕做不来。如果搞砸了,惹得将军不高兴,小的真是万死难辞其咎。”沉玉头低了下去,卑微的语气让都尉不高兴地“哼”了一声。
“选上你,是你的福气,能到将军身边当差,不知多少人挤破头想干的活,你这还不乐意了?如果伺候不周,也是你自己一个人的过错,明白了?”他显然不想和沉玉扯下去,挥挥手就打发她走了。
给一点甜头,再给一棍子,撇清了关系,这棺材脸的算盘打得还真响亮。沉玉咬着唇,暗自腹诽。只是选谁不好,偏偏挑到她的头上来。到了将军的营帐,想要趁乱跑路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垂头丧气地回了去,大头、小虎和吴伙头神色紧张地盯着她,生怕是不好的事情。沉玉把都尉的话重复了一遍,大头眉头一挑,笑道:“还说是怎么回事,这样不是很好么。在将军跟前伺候周到了,说不定以后还能混一个半个小官来做。黑头,以后发财了别忘了拉兄弟一把啊。”
“一边去,净说的风凉话。”沉玉剐了他一眼,依旧愁眉苦脸。
“那草包将军还让你去伺候?我们是来参军,不是去他府上卖身做小厮的,凭什么,唔,唔…”
小虎的大嗓门,吓得吴伙头急忙捂住他的嘴巴。大头四处张望了一番,摇摇头,他才松了口气。“小虎,这话可不能乱说。在背后诽谤将军,可是砍头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