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彻底惹恼的陈少军另只手握成拳想揍她,不过最后还是把她摔进防寒被里,再把她滚起来…
怎么也挣脱不出的1992,一脸愤怒的瞪着他,呲着带血的牙冲他低吼。
陈少军性感又带着冷冽的唇角微扬,上下捏住她嘴巴恶劣讲:“有种你再咬下试试。”
张不开嘴的1992:…
折腾了大半个小时的1992,最后终于睡着了。
陈少军看睡得像猫一样安静的小孩,也感到困意,把人从防寒被里挖出来,抱着他睡。
而在外面值班的野狼,在睡袋恢复平静后,长舒口气。
两个难搞的家伙总算是睡了。
*
1992醒来的时候觉得很舒服,到底哪里舒服了她也说不上来,直到她把手伸出去才知道为什么。
被子外面的温度虽然是恒温的,但在这原冰之地还是有些冷,而当她把手缩进来就不一样了。
这种温暖她很陌生,她知道火的热度,电的热度,第一次感受到人的热度…让她很惊讶和奇妙。
1992往上蹭了蹭,把头伸出被外,看抱着自己的人。
男人闭着眼睛,嘴唇轻合着,很安祥?不对,应该是很平静,不像之前那样凶。
1922歪着头盯他看了很久,然后缓缓凑近他,把整张脸贴在他胸膛上。
很暖和。
还有心跳声。
这是…代表生命?
1992闭上眼睛,再次睡了过去。
陈少军在她睡下的时候睁开眼睛,低头看紧贴着自己的小孩。
身边睡了个爱咬人的孩子,陈少军比以往更警惕,哪会不知她醒了?他装睡是想看她会做什么,如果再想咬他就直接把她牙敲了。
不过结果与他想的迥然不同。
摸了摸胸口扎手的光头,陈少军又躺会儿才起来。
刚被放到被子上的1992便醒了,大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出去的男人,迟疑了几秒才跟出去,看到他们站在大雪纷飞的雪地里说什么。
“阎王,这里没有人丢小孩。”字母表和王子已经回来,向陈少军汇报情况。
联系到上面的土豆也讲:“我刚才多问了句这里的情况,指挥官也说未收到其它求助信息。”
“那这个小孩是哪里来的?”字母表说着看睡袋前的1992。
1992迈着她的小短腿踩进雪里,雪深直到她膝盖。
陈少军等她艰辛的走到面前,一把抱起她,对字母表讲:“拔营,回科研站。”
“是!阎王。”
1992扭头看陈少军,黑曜石般的眼珠带着疑惑。“阎王…你…名字?”
“嗯。”
“好可爱。”
“噗…咳咳!…”正捧着雪在吃的王子,被呛到了,笑声与咳嗽同行。
字母表正走去睡袋,听到这话脚底一滑,扑进了厚厚的雪里。
野狼正拿着堆满雪的雨披往火上倒,结果手一抖全倒光了,扬起火星与烟灰满天飞。
土豆就没那么幸运了,拿在手里的信号收发器被他不小心掰断了。
其实陈少军不叫阎王,他的代号是冥王星,只是他半年前当上教官,训练起新兵那叫一个狠,因此渐渐的大家都叫他阎王了。
陈少军冷冷的扫了他们眼,对还在笑的王子讲:“把我的装备一并收拾了。”
王子涨红脸,努力保持严肃的低吼:“是!”
*
陈少军他们回到爆炸的科研站,在五十米外扎营,然后对倒塌的建筑展开扫描。
土豆是他们的机械师,他在摆弄扫描仪器,字母表和王子在扎营,野狼去捡废墟里能燃烧的东西,陈少军则看着废墟不知在想什么。
“阎王,他好像很喜欢你。”字母表看抱住陈少军大腿的小孩,笑着讲:“还是阎王厉害,一晚上就把这小狼崽子训服了。”
陈少军低头看紧抱着自己微微发抖的小孩,把他抱了起来,走到背风处,一点没去帮战友忙的意思。
不过他们效率都挺快的,土豆设备已经组装好,正在对废墟进行扫描,不一会儿他便大声讲:“阎王,里面有个人!”
听到他的话,陈少军和字母表、王子、野狼都围了过去。
平板电脑大的屏幕上有幅X光效图,层层倒塌的建筑下有个卧倒的人形。
陈少军用手移动光效图,看着整个废墟讲:“从后面挖。”
“是!”土豆立即解下背在身上的灰色铁盒子,输入一串密码后,铁盒便自己动起来,一步一步变成两米高的机械人。
机械人绕到废墟后面开始挖,没多久便把科研者挖了出来。
可这时1992性格大变,在陈少军要去看尸体时,硬拽着他裤腿不松手。
瞧她小眉紧皱一脸怯懦样,陈少军没觉什么,想让一个八岁的小孩看尸体不太好,就把她留在帐营里。
1992微张着嘴,望着他背影连眼都不眨下。
“这是急冻三鲜饺啊。”土豆蹲在尸体边,看冻成冰块的科研者。“头部受伤,当场死亡。”
陈少军打量尸体。“确认身份。”
土豆收起闲暇,打开手腕电脑扫描死者的脸,在资料库里核对信息后汇报。“阎王,这是我们要找的人,最后一个留守科研站的管理员。”
“字母表,装袋。土豆,联系指挥中心,我们要提前回去。”
“是!”
找到任务目标就没有扎营的必要。
等陈少军他们收拾好装备,一架飞行器便呼啸而来,停在他们的十米外。
飞行器一直停在古地球外的空间站里,只要收到指令,不出十分钟便可以到达古地球任何一个角落。
字母表和王子、野狼、土豆四人把装备往飞行器上搬,完事准备上去时想到什么,都转身看陈少军。
“阎王,他怎么办?”字母表担忧起来,其他三人也一样。
这个1992就像凭空冒出来的,如果把他给驻守战士,又怕那些人虐待他,可就扔这里,不被野兽咬死也会冻死饿死,总之让他死的方式有无数种。
陈少军蹙眉,看紧抱住自己腿的小孩。
1992似乎感受到了离别之意,仰起头看男人,一双黑得发亮的大眼睛清澈如灵泉,清晰映着陈少军的倒影,抱住他腿的双手也越收越紧。
她喜欢跟他在一起。
比喜欢吃巧克力还要多一点。
最主要是,她觉得安全。
陈少军本来在犹豫要不要把他扔给驻守战士,现在被他全心身依赖的眼睛望着,一把抓住他后衣领就进飞行器。
不就是养个小孩,血都喂了两次,还能差他口饭不成。
再不济,就当养宠物了。
后面的字母表、王子、野狼、土豆看长官的举动,心照不宣的相互看了眼,紧接跑进飞行器。
飞行器的出入口在全员进入后自行关闭,几秒后如流星般弹射天际,飞跃出大气层进入银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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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新身份
圣古星球拥有15亿庞大人口,位居银河系之最,这里到处是高耸林立的大厦,悬浮车与飞行器在空中横行,机械狗、机械人等人工智能占据这里的每个角落。这里是科技的巨作与文明,不仅旷日持久,还在日新月异。
而在这个到处充满智能的时代,真实的狗或猫等宠物,便只有非富即贵的人才会伺养,但也不全都是,比如血色特种部队。
血色特种部队位于圣古星球的最东边,面积上万公顷,却只有七八十个军人和十条军犬。
这个部队然保有古地球的气息,在这个机甲战舰盛行的年代,这里的特种军人仍需要有强壮的体格、精准的枪法、以一敌十的身手。听着很落后,可军部就是愿意养着他们,而且还是花天价养着,因此其中奥秘不言而喻。
等飞行器停到轨道上,1992趴在玻璃罩上新奇的往外看,像一头扎进鲜花的小鹿。
陈少军拿着装备往降下的舷梯走,看到呆站的1992顺手把他拧起来,夹手臂下一边往外走一边讲:“贺焱,把尸体交还给科学院。铁夫,清点武枪装备,需要补给的写张单子。陈胜,把信号收发器拿去升级,我不希望下次再出现这样的情况。吴维,安排休假表,有限期三天。”
贺焱是王子,王铁夫是野狼,陈胜是土豆,吴维是字母表,这是他们的真实名字。
陈少军说完这些刚好走到一栋大楼前,转身看后面站成一排的四人。“天黑之前把行动报告交上来。”
现在离天黑只有三个小时,而他们还需要去完成他刚才安排的事,这让能武不文的大兵犯难了,不过他们直挺的站着,不会告诉他们的长官他们做不到,因为做不到的下场会很惨,他们只能大声的喊:“是!”
“等一下。”陈少军叫住要走的吴维,把左手的装备和右手的1992给他。“送到我宿舍。”
“是!”吴维看他给过来的两样东西,顿了零点半秒,就接过装备和1992。
被结实手臂拦腰抱着的1992不放手,双手紧紧抓住陈少军的手臂,对吴维伸来的手不闻不问。
吴维尴尬的看陈少军。
陈少军一把拉下1992扔给吴维就往指挥室走,全不管后面又发狂的小孩。
可怜的吴维拿着两人的装备还要抱只小野兽,等他平安把人、物放到长官宿舍时,离天黑又近了一个小时。
门被火急火燎的吴维重重关上。
惊吓到的1992转头看门,宝石般的眼睛迷茫而困惑。
1992盯着门看了会儿,缓慢转头看房里的东西。
房间很简洁,什么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不过光这些便能吸引1992看好一阵子。
这里的颜色好多,丰富多彩。
这里的东西也多,千姿百态。
这里的一切,是1992完全陌生的,似与她之前呆的地方不在同一个世界。
实则本就不在一个世界,然而古地球也同样多姿多彩,只是她从未出过南极罢了。
“陈少校,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血色最高指挥官——荆思鸿,饱经风霜的脸看不出情绪,黑亮莫测的迫人眼睛,紧盯着已经汇报过任务的陈少军。
陈少军背脊直挺,目光坚定。“长官,我带的人我能处理。”
“你怎么处理!”荆思鸿拍桌站起,来回踱步。“现在圣古星球人口严重超标,上面在想尽办法往外送人,你还给我在外面捡个回来!”
陈少军没说话,唇角紧抿。
“捡只企鹅回来我都不管,可你偏偏给我捡个人!”“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立即把他打哪来的扔哪里去。”
荆思鸿是从基层升上来的,几十年的老特种兵,这发起火来没几个承受的住,就是总教官都得唏嘘,做几晚上恶梦。
陈少军面色沉静,沉默了半响才讲:“长官,我能让管理局的人同意。”
“年青人,别异想天开。”荆思鸿听到这话动了动眉,嘴上还是不看好。就算他老爸了不起,在人口持续增长的圣古星球,也绝计不会允许这种不明不白的生物入驻。
“我能处理好,长官,给我一天时间。”陈少军戴上帽子,向他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陈少军回到宿舍,一打开门就看到1992站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桌上的照片。
那是张情侣照,一男一女。男的五官俊朗,没什么表情。女的温柔漂亮,一脸笑颜的靠在男人身上。
很不巧,照片里的男人就是陈少军。
1992看看照片,又看看门口的陈少军,再又看看照片,皱起了小眉毛,似乎没弄懂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注意陈少军都快忘记这张照片了,实际他也没太想记住,之所以留着这张照片…纯粹是给那些大兵嫉妒的。
“不懂可以问我。”陈少军关上门,把人从椅子上拧下来。
1992想了下才指着照片问:“哪个…是你?”
陈少军看了眼照片。“两个都是我。你想拍照片吗?”
“会有很多个我吗?”
“嗯。”
“那我不要了。”1992有些闷闷不乐。
陈少军看她一脸忧郁,有些好奇。“为什么不要?”
“因为…有很多个我…你就会不要我了。”
1992说这话时有些小委屈和小心翼翼,低着脑袋偷偷用眼睛看他。
陈少军没说话,摸了摸他光头,把他厚重的衣服脱了。
现在这里是夏天,他穿这么多居然也受得了。
可快把他衣服脱完的陈少军,有些受不了。
1992里面穿着白灰色条纹病服,整个人看上去空荡荡的如一缕魂魄,瘦骨嶙峋仿佛随时会被风吹走。
陈少军抱着他的时候只是觉得有点瘦,绝没想到他会瘦成这样。
想到无食可寻的南极,被大兵们哭爹求饶都仍然百毒不侵的陈少军,突然有点心疼。“我给你找件衣服,把自己收拾干净就不扔你。”
听到他不会不要自己,1992很配合,即使她对这里什么都不知,也千方百计的折腾,绝不显露自己笨的一面。
被陈少军带到浴室的1992,抬头看四面光滑的墙。
这里没有开关。
也没有装水的容器。
她要怎么洗澡?
1992把衣服放篮子里,仰着脖子到处摸索,在她走进一块玻璃隔板后,没任何特别的墙顶就喷洒出无数道温度刚好的细小水注。
被淋个正着的1992吓得立即退出来,小狗似的甩了甩头。
陈少军是心疼1992,不过他不会表露出来,更不会帮他洗澡,因为对他来讲,一个八岁的男孩能够轻松做到这些,即使他之前可能根本没做过。
趁1992洗澡的时间,陈少军犹豫了会儿,还是打开通迅器,拨打了一个号码。
“爸。”
“少军。”
陈少军这通电话没有开视讯,因此看不到对方,这在圣古星球有些奇怪,不过也许这就是他们父子间的特殊情趣。
“想不想再要一个儿子?”
那边的陈爸沉默了半响。“少军,虽然爸对不起你妈,但从没想过给你整个弟弟。”
陈少军听到这话无动于衷,把1992的事简单两句跟他说了下。
听完的陈爸又沉默了半响。“少军,如果办了手续,遗产就得分他一半,你想好了?”
“我不想接到遣送通知。”陈少军说完便利落的挂断电话,坐在椅上没动,不知在想什么。
没多久1992出来,穿着大了几倍的军装,看起来有些滑稽。
陈少军向他招手,把他拉到身前,夹在腿间,看着他明亮的眼睛严肃问:“你想留在这里吗?”
1992望着他,点头。
“留在这里就得听我的话。”
1992继续望着他,点头。
“还得改个名字。”
1992仍然望着他,点头。
陈少军摸他光头想了想。“你之前呆的地方挺冷的,以后你就叫陈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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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开始,以后的1992就更名为陈暖啦>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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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这是我弟弟
有了个合法的身份和正常的名字,接下来就是要把他变得像“人”了。
“你脸没洗干净,再去洗。”
陈暖左脸上有块黑黑的东西,陈少军松开夹住他的腿,让他去返工。人还小,做不好没事,再去做一遍就是了。
陈暖睁大无辜的眼睛看他。
见他不信,陈少军拿镜子给他看。
看到镜子里的人,陈暖闷着头往浴室走。她明明洗了很多遍,为什么还没洗干净?
然而陈少军看到又洗了遍出来的陈暖,也纳闷了。
“你过来。”
“我…我洗了很多遍。”以为他生气的陈暖,说得有些着急和吃力。
陈少军没说话,用拇指摸她脸上的黑块。
有点硬有点凉,不是没洗干净的原因。陈少军把他拉到光线充足的地方,仔细瞧了下,知道是什么后有点嫌弃的讲:“你不仅瘦,还丑。”
他开始以为是哪里蹭来的痕迹,谁知这黑中透青的东西是漆黑严密的鳞片,远一点看像是黑色胎记,近看便让人疑惑。
一个人脸上怎么会长鳞片?
陈暖似乎听懂了他的话,小脸马上套拉起来。
他脸上的鳞片面积不小,占据了大半张脸,是真的有点丑,严格来说,有点吓人。
不过还好陈少军和吴维他们是军人,接受能力比普通人要强许多,所以才没什么特别的反应,而陈少军刚才的话也是随口一说。
他是养了个弟弟,又不是他老婆。
“放心,就算丑我也养了。”陈少军把一块巧克力给他。“先吃着垫垫肚子,等会带你去吃饭。”
看到巧克力,陈暖好了一点。
陈少军趁她对付巧克力的当,迅速的洗了个战斗澡,再把他和自己的衣服洗了。
“陈暖。”
听到浴室的叫唤,陈暖立即一抹嘴巴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瞪着圆溜的大眼睛看他。
陈少军把从他衣服口袋掉出的照片给他看。“这是你的?”
照片上一共有十个人,都穿着白色的科研服,他们的前面摆着一张手术台,手术台上似乎有什么东西,但因为实验室的器材太多,反光的厉害,不知道那是反射的投影还是其它什么。
陈暖盯着照片看了许久,缓缓摇头。
她对这张照片完全没印象。
陈少军看他不像撒谎,反手看了下照片正面,没有再问。“照片我替你保管,以后想起了找我要。”
“好。”
“这次的衣服我帮你洗,下次的自己洗。”
“好。”
陈暖很乖,陈少军说什么就是什么,对此陈少军比较满意,嫌麻烦的想法淡了许多,同时话也能稍微多说几句,这让看到他就打颤的大兵惊为天人,要知道陈教官除了身体上摧残他们,还对他们使用冷暴力,差点没让留到最后的那几个人疯掉。
“陈教官。”食堂里的大兵,看到带一小孩走来的陈少军,立即恭敬的叫人。
陈少军点头,站在他们后面排队。
排在前面心惊胆战的大兵:教官,我让你插队好不好呀?
“他妈的,这群狗娘养的土匪!海盗!老子不干了!”
“我要投诉他们!操他们姥姥的,要是我死在这里一定要爸爸告死他们!…”
突然一群混身是泥土,狼狈不堪的大兵如狼似虎的冲进来,没规没矩的乱挤不说,还骂骂咧咧的像疯狗一样狂吠。
打饭的特战队员看到他们,都纷纷给他们让位置,不时的交头咬耳两句。
这群大兵是今年的新兵,训练进入最后两个月了,没想到留下的这几十个,还有能按时来吃饭的,不得不说现在的人是越来越优秀了。
当然,哭爹骂娘的也很常见。
陈少军牵着陈暖的手把他带到一边,去找炊事班战友要点吃的。
而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新兵们,看到搞特权的陈少军,张口就大骂起来,连带把陈暖也算上了。
“陈少校,这群疯狗天天吠,吵得连饭都不能好好吃。”给陈少军打餐的炊事班同志,看了下沸腾的新兵阵地。“陈少校,我支持你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他们的教官会管。”被骂个狗血喷头的陈少军没在意,面上也没一点不愉快,他端了餐便带陈暖去找位置吃饭。
陈暖不太明白他们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天真无虑的在陈少军的教导下,卖力的学拿筷子吃饭。
拿筷子是项技术活,陈暖学了几次都没学会。
陈少军怕饿着他,拿了个勺子给他。
“少军,这是你儿子?”来人一手拍在陈少军的肩膀,坐他旁边看吃得满嘴饭的陈暖。“挺可爱的,尤其是眼睛。他叫什么名字?”
陈暖看起来又瘦又小,在别人眼里她最多五岁,因此要调侃陈少军就都往父子这方面想。
听到他的话,陈暖唰的抬头,一下就防备起来,似只竖起全身毛的小猫。
“哟,还蛮有野性的。”
陈少军看陈暖,示意他安分吃饭,才回他的话。“陈暖。”
“女孩?”
谁说男的不能叫暖?陈少军没有多解释。“他是我弟。”
“啥?弟?我可是知道你爸就你一个儿子。”
陈少军没解释,看了眼还没消停的新兵,漠不在意讲:“你的训练强度该调整了。”
负责第四个月训练的教官——池域,这会儿争分夺秒的埋头大口吃饭,含糊不清的讲:“谢谢提醒,你要能回来,我给你当帮凶。”
“明天。”
“啊?”池域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少军看了他眼,没有重复。
陈暖的收养手续得要点时间,他的事没办妥,长官不会让他出任务,他刚好趁着这段时间找点事做。
灾难无端降临的新兵们:…
陈少军这个教官要说残酷也不残酷,他只是叫人绑了大兵一只手,然后叫人拿棍子…打!
二十六个新兵被铐在杠上,二十六个特战队员的兄弟拿着手臂粗的棍子站在他们一米外的对面,前者疑惑这是干什么,后者笑得阳光灿烂。
这些个刺头,平时骂得挺起劲的,现在终于落到他们手里了。
陈少军反手背在身后,在特战队员的后面踱步,锐利的视线观察新兵们每一张脸孔,在他们变得越来越焦躁时平静讲:“给我打。”
长官命令一出,特战队员这是扑进羊群的狼,挥舞着木棍大施拳脚,把新兵们打得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