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懵的新兵不少一边挣扎一边破口大骂,顿时肉搏声、哭喊声、叫骂声,声声不息,整个一人间地狱,可这个时候太阳升起来了,告诉这些垂死挣扎的新兵,新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陈少军在新兵们头破血流,再也没力气骂时,紧抿的冷酷薄唇吐出天籁般的声音。“停。”
特战队员个个训练有素,教官一说停马上就收手,挺直站着仿佛他们刚才从未做过什么暴行之事。
经过这一轮暴打,二十六个新兵晕了六个,二十个在呻吟,而只有九个能站着。
之前骂得最厉害的新兵瘫在地上,沾满血的手还被铐在杠上,一张白嫩的俊脸断了鼻梁歪了嘴巴,这样子恐怕他那疼儿子的妈妈瞧了也认不出来。
“你们这些混蛋,我一定…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容简眼里燃烧着怒火,愤愤的望着陈少军,心里琢磨一千个弄死他的方法。
未等特战队员和其它新兵反应过来,陈少军就一脚重重踩在他胸前,居高临下的逼视他。“那你得保佑自己能活着离开这里。”
被他死神般的眼睛看着,容简心里沉了下,惊慌一闪而过。
其他新兵也是一样,他们之中有小半人是听从家人意见,才来的血色特种部队,一直以为他们可以在这里称王称霸,现在谁来告诉他们,这里有个真不怕弄死他们的教官!
在训练的气氛一下变得肃杀凝结时,一道小身影迫不及待打开池域的手,冲刺的跑向陈少军…抱住他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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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闯祸了
在训练的气氛一下变得肃杀凝结时,一道小身影迫不及待打开池域的手,冲刺的跑向陈少军…抱住他大腿?!
陈暖在陈少军起床就醒来了,对这里十分陌生的她,自然是要寸步不离的跟着他。
陈少军是要去训人,这种“血腥”场面哪能让小孩看到,便让池域看着他。
池域不是个哄孩子的好男人,尤其是这个小孩野得跟狼似的,见肉就咬,他实在按不住人,才在第一轮结束后把人带过来。
看到陈暖,陈少军看池域。
脸上挂彩的池域做了个耸肩动作。这小破孩一点都不可爱,他在沉思自己以后到底要不要孩子。
陈暖抱住的结实修长大腿,就是那条踩在容简胸前的。
被陈少军吓到的容简呆滞的看陈暖,想这个教官会不会把他扔出去。
结果出乎容简意料,这个如死神般的少校,把人抱起来了…抱起来了…抱…
陈少军露在袖管外的手臂肌肉紧扎,恰到好的弧线如黄金比例刻画,并且轻松做到臂能站人这一说法。
坐在陈少军手臂上的陈暖,好奇的看容简,圆溜的眼睛像会说话似的。
可面对有一双漂亮大眼睛的陈暖,容简则被他脸上的胎记吓得不轻,撑着地面往后退,扶着沾了不知多少人血的杠站起来。
陈少军鹰隼般的眼睛扫过还在喘息的新兵,低冷讲:“在这里你们唯一的身份就是新兵,要么给我赢,要么给我滚!”“吴维、贺焱,把这些躺下的扔出去!”
“是!”
在吴维和贺焱搬“尸体”时,陈少军冷漠讲:“给我继续打。”
又一轮暴行上演,陈少军和陈暖平静看着,池域虽然没说什么,可心还是纠着。这要是打出个什么毛病,那些疼儿子的高官们,不得把血色吃了。
陈少军平静是心里有分寸,贺焱是军医,会给他们医治了再送去军区医院,再者特战队员不是打手,这些人未来都有可能成为自己的战友,也不会把人打残打傻,顶多让他们皮开肉绽看起来有点吓人罢了。
而陈暖是因为她现在唯一在意的是陈少军,看到他自己就能平静下来,要不然失去安全感的她会变得很暴躁。
这第二轮暴打,新兵们不像之前那么惨烈,有好几个光用只手双腿便把特战队员打败,可以说是有明显进步。
但这就是胜利?别开玩笑了,阎王这名字不是白叫的。
“把腿也给我绑一条。”陈少军若无其事的讲,仿佛只是餐桌上多加道菜。
听到这话的新兵们唰唰瞪大眼,容简骂了起来,特战队员心里暗爽:也让你们尝尝老子之前经历过的苦难。
“这是不合理的!你们不可以这么虐待我们!”容简在左腿被强迫绑到铁杠上后,咆哮的大吼,企图说服陈少军停止这一残酷的训练科目。
坐在阴凉处的陈少军把陈暖抱大腿上,摸着他光头讲:“既然是虐待,就没有不合理。”说完看向池域,挥了挥手。
背后传来响亮的肉搏和呼天喊地的叫唤声,被陈少军摸得很舒服的陈暖趴他胸前,听他一下一下有规率的心跳声。
这天训练结束后,食堂除了熙熙攘攘的呻吟与说话声,再没听到一句骂人的话,血色又恢复了以往的“平和”。
陈少军不把几十道想杀自己的目光放在心上,结束训练后,和以前无二的带着陈暖回宿舍,让他去洗澡试新衣服。
衣服和小孩用品都是今天早上订的,机械快递员中午就送到了。为了保护隐私,机械快递员是不记录顾客地址的,所以现在的保密基地也可以使用传送员,为职业军人们节省了许多不必要的时间。
看到新衣服,陈暖很高兴,因为她穿陈少军的衣服很累,袖子和裤脚总是滑下来,一不注意就会摔跤。
陈少军把陈暖的生活用品摆好,便去看那些新兵,出去的时候怕小孩乱跑,还把门给锁上了。
因此等陈暖穿着合适的衣服出来,没看到房里的陈少军时,原本带点笑容的小脸唰的紧崩起来,眼睛如扫描仪般搜寻每个角落,在没看到人后便要出去找。
可门打不开?
陈暖试了几次,都没成功。
最后她暴躁的又撞又打,还是没开。
抄起椅子想要咂门的陈暖,看到紧闭的窗户歪了歪头。
这窗户在大夏天的本来是开着的,陈少军是怕他跑出去才特意关上,如果他知道会发现后面这事…
“哗啦…”椅子咂中窗户,玻璃碎了一地。
陈暖灵活爬上桌子、跳出窗户、跑了。
陈少军在新兵宿舍外听了会儿墙角,被问候全家人的他也没生气,转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要比新兵宿舍精彩的多,高吭的呻吟跌宕起伏,比音乐家们还疯狂。
出来的池域看到他,连忙把他拉一边。“现在里面的崽子们看到你就发狂,恨不得把你吃了。”
“那也得看他们有没有这本事。”陈少军靠栏杆上,看传出惨叫的医务室。“人怎么样?”
“没死没残。”池域这话带点自暴自弃。
“明天继续。”陈少军仍旧没什么情绪,站直身就打算走。
池域皱起眉讲:“少军,我这个月的训练结束了,要不然放他们一天假?”
“心疼了?是你自己说要给我当帮凶的。”
池域泄了气。这话确实是他说的,可是真这么干起来,他心里发悚啊。
琢磨要不要上报总教官的池域,看到他后头如火箭般冲来的小孩,后退的讲:“少军,你能让里面的大兵发狂,却也能让这头小疯兽安静下来,我先走了,明天见。”说完急步走了。
陈少军看他逃也似的跑掉,转身还没看清是谁便被扑了,还好他有准备,没有被扑倒和撞退。
看到紧紧抱住自己的陈暖,陈少军把人提起来,对视他眼睛审问。“怎么出来的?”
陈暖喘着气,瞪着大眼睛愣愣的看他。
他可能是在无人烟的南极呆久了,说话有点不熟练。陈少军不等他回答,扛着人就回宿舍,在看到壮烈牺牲的窗户后,眉头隐隐抽了抽。
关上门,陈少军把陈暖放桌上,指着他鼻子批评教育。“为什么打破窗户!”
“出去。”
“为什么要出去!”
陈暖直勾勾的看着他,清脆吐出两字。“找你。”
虽然知道大概是这个原因,但陈少军听他说出来还是感觉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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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尽一切办法,只为见你。
第六章 教官的小尾巴
虽然知道大概是这个原因,但陈少军听他说出来还是感觉挺好的。
不过该教育的还得教育,陈少军板着脸严厉讲:“你可以在这里等我回来,也可以叫人帮你开门,咂窗户搞破坏只有不听话的小孩才会做,陈暖,你记得答应过我什么事吗?”
陈暖被他说得缩了缩脖子。“记…记得,听你话。”
“以后听不听话?”
“听。”
被他的乖巧和真挚清澈的眼睛看着,陈少军刚才那点不快一下散了。“现在给我上床睡觉,以后每到这个点就要上床,记住了没有?”
陈暖重重点头。“记住了。”然后见他往外走立即问:“你要去哪里?”
“给你收拾残局。”
陈少军把玻璃扫干净,洗了澡刚躺下,里边的小孩就缠上来。
陈暖体温偏低,在这大热天里被他抱着的陈少军倒也不反感,用毛巾擦干头发便准备睡觉。
今天他们适应的差不多了,明天气温还会高,干脆让他们出出汗汗。陈少军在想明天的训练内容,身边的陈暖像虫子一样乱动,便拍了下他的脑袋。“老实睡觉,别扭来扭去。”
陈暖可怜兮兮的讲:“我想…去厕所。”
“去。”
“你不会走吧?”刚才她就是去下浴室,他就不见了。
陈少军望着床顶不看他。“你要是尿在床上,明天自己洗被子。”
陈暖纠结的看他,最后还是迅速蹭下床,跑进浴室,匆匆解决完生理需求又跑出去,看到床上的男人还维持刚才的姿势才松口气。
蹬掉鞋的陈暖手脚并用爬上床,从陈少军身上跨过去时因为有急切,小脚丫被薄被拌住往前栽了些,一个稍有些重量的东西便滑出衣领,在陈少军眼前晃。
被晃动的东西拉回神的陈少军,一把握住吊坠。
项链被他扯着,动不了的陈暖干脆坐他肚子上。
陈暖不重,陈少军倒没在意,打量手心的吊坠问:“这是你的?”
吊坠是块蓝色的水晶石,看质地应该是古地球—南极那一带的,样子很普通,上面有许多划痕,不是带的太久就是打磨的技术不熟练,而让人觉得有意思的是吊坠里面有液体,晃动起来的时候很好看。
陈暖看他手里的吊坠,想了许久后摇头。“我不记得了。”“不过我很喜欢它。”
“行了,滚过去睡觉。”陈少军拍了下小孩的屁股,把他从肚子上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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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这段日子,陈暖除了去浴室不跟着陈少军外,其它时间几乎只要看到血色的陈少校教官,就能看到他的身影。
因此在训练场上,那些被折磨得半生不死的新兵,看到对待陈暖的教官,又看是如何对待自己的教官,顿时觉得自己在教官眼里恐怕连人都不是。
陈少军则在带陈暖观礼过两次训练后,没了顾及。不用担心他会做恶梦,最重要是带个小孩子在身边,实实在在的告诉这些大兵,自己还是有人性的,所以更有理由把他们的嚣张狠狠掐死在摇篮里。
而陈暖在陈少军的这段时间照顾下,长了不少肉,比以前漂亮水灵多了,并且这里的环境也没任何不适,只是脸上的黑色胎记也变得愈发黑亮,晚上还是会不经意吓到一些大兵。
陈少军虽然不是特别在意这个弟弟是个丑八怪,不过能治还是把它治好,别以后讨不着媳妇。
这天陈少军在结束最后一个月的新兵训练后,把事情交给总教官,特意请假带陈暖去医院,打算给他整整。
陈暖自来到这里从没外出,现在要出去也很兴奋,精力充沛的有些迫不及待。
“长官,终于要出去遛儿子了啊。”池域在操场上晒太阳,看到一高一矮、一帅一丑的两人组合出来,欠抽的调侃。“要哥给你准备面具不?免得这小怪兽吓到路人。”
陈暖一听到他说小怪兽就戒备的瞪他,像是要伺机攻击他。
池域被他盯得灿笑,没再说话。他虽然不怕,不过被这小孩缠上也不得了。
要说陈暖还真挺神奇的,在血色特种部队这么段时间,除了陈少军外没交到一个朋友,开始教官们和荆思鸿以为是大兵的原因,认为他们以貌取人,但在他们适着接触过后全改变最初的想法。这就是头小野兽,怎么哄都没用,渐渐也把他当成陈少军的儿子了,谁叫陈暖只听他的话呢。
陈少军听到池域的话没生气,刚毅下颌抬了抬,眼神带着丝嘲讽。“蚂蚁都比你们胆大。陈暖,走了。”
听到陈少军的叫声,陈暖冲池域警告的咆哮了声,就立即跟上去,钻进陈少军打开门的悬浮军车里。
这次外出陈少军没带司机,他把目的地设置好就开启自动驾驭模式,然后在光脑里找希望城最好的整容医院。
陈暖坐在副坐,像来的时候那样趴在车窗上往外看,水晶般的眼珠被一闪而过光怪陆离的景色给映得流光溢彩,小嘴时不时惊呼,好奇的问那些是东西是什么。
陈少军确定好医院,直接拿到挂号后,就给他…解释?这是不可能的!
“不明白的记着,以后去学校问老师。”小孩的户口办下来了,一些手续折腾的挺久的,然后是入学问题,陈少军突然感叹父亲养他这么大也不容易。
学校?老师?陈暖没明白,反头看到驾驶位上闭目养神的陈少军,没了声。
这个男人似乎不太爱说话。
她如果问多了他一定会烦。
如果他不要自己了,她要怎么办?
如果自己要一个人面对这个陌生的世界,她想也许再回到之前那个地方是最好的选择。
想到那望不到边际的白雪,陈暖很胆怯,她靠近陈少军,小心翼翼的用头蹭他。
她不想离开他,也不想回到以前的地方。
感到他突然而来的害怕,陈少军伸手揉他头。
小孩的头发刚长出来,还有些扎手,陈少军摸了会儿就让他去坐好。
陈暖有些恋恋不舍,又蹭了会儿才坐过去,便被突然跃进视线的建筑吸引了目光。
这是希望城,是圣古星球的核心城市之一,最出名的就是那栋耸立在城中似刺破云宵的科技怪物,它汇集这时代以及下个时代的先进技术,也是圣古星球最不可攻破的堡垒,当然,除此之外的希望城,里面的繁荣无可比拟,在这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买不到的东西。
陈少军把车直接开进一票难求的医院,停好车就一路畅通无阻的带着陈暖进入皮肤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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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瓜突然很萌尾巴?让香瓜想想小暖这个品种有没有尾巴>_<
第七章 触了逆鳞
皮肤科的医生是个中年男人,看到陈少军与陈暖笑着问:“少军,这就是小暖吧?”
陈暖避开中年男人伸来的手,抱着陈少军大腿躲在他身后。
“哈哈,真是个害羞的小家伙啊。”
我才不是害羞,我是不想惹事。陈暖在心里嘟囔。
陈少军礼貌的讲:“安叔,你看他能整好不。”
“有什么能不能的,整成你小时候都可以。”安泊坐下来,哄躲着不见人的小孩。“小暖,快出来给叔瞧瞧,叔可以把你变帅哦。”
陈暖摇头,不出去。
陈少军在安泊哄第二次后,直接把人扯到前面,掰正他的脸给安泊看。
安泊看到陈暖脸上的黑块,戴上了眼镜,又拿了放大镜。
被双大手掐着脖子和下颌的陈暖,奋力挣扎,像条被按住三寸的蛇,而当看到安泊拿着器具靠过来时反抗得更激烈,狂躁不安的冲他嘶吼、咆哮。最后陈暖在安泊用手指从下往上拨脸上的鳞片时,不知道怎么的突然挣脱陈少军的桎梏,张嘴就要咬安泊的手,还好被手快的陈少军给拉住了。
陈少军把人抓住反手就给了他一耳光,同样怒瞪着陈暖。“给我站好!”
被打得差点摔倒的陈暖双眼发红,溢满眼眶的泪水泛起亮光,她大睁着眼睛看陈少军,喉咙深处不时发出低鸣。
“以后再咬人就把你牙敲掉。”陈少军警告陈暖,单方面的说完就问安泊。“安叔,诊断室在哪里。”
“里边。”安泊确实被刚才的陈暖吓到了,照着陈少军的话指了个方面才反应过来,连忙跟上去。“少军你要做什么…没必要,真没必要,小孩认生很正常…”
不等安泊说完,陈少军就利落把陈暖扔在病床上,再用床边的带子捆住他。“安叔,给他仔细看看,我在外面等结果。”
四肢被绑的陈暖看到他走,着急的把床撞得碰碰响。
安泊退了步,尔后摇头。就是个对少军依赖感强点的小孩,慢慢教导就好了。
想是这么想,安泊却没有给他松绑。
在外面等的陈少军,想到刚才小孩委屈的样以及脸上殷红的五指印,有些懊悔。做不对可以教,使用暴力是不对的。
会不会是因为他太暴力了,所以小孩有样学样?
尽管陈暖咬了他不止一次,陈少军还是觉得他之所以这么暴躁,是看多了他残酷的训练有关,便想着还是尽早把他扔去学校,免得跟着他学坏了。
没多久安泊出来,脸上看不出喜忧。
陈少军眉宇微皱。“安叔,怎么样?”
“小暖这种情况很特殊,做整容的风险很大。”安泊看着陈少军停顿了下,担忧的讲:“他脸上的鳞片是自然生长的,就像我们身体原有的皮肤。我给他脸上的皮肤做了次染色体分析,发现这应该是某种动物的鳞片。”
“动物的鳞片?难道是蛇?”
安泊看着染色体的结果图摇头。“比蛇还要大,还要凶狠,我想应该是龙之类的物种。”
听到这话陈少军沉默,隔了会儿才讲:“有消除的方法吗?”
在这个科技时代,什么事都有可能存在,陈少军和安泊没有深究这背后原因。
“暂时还没有。”安泊叹了口气。“以他脸上的体积来看,也许过段时间会自然消去也不一定。总之少军你别急,我再想想办法。”
“嗯,谢谢安叔。”陈少军道了谢,进去看里面的陈暖。
刚才小孩被自己打了,还被安叔触了逆鳞,陈少军想肯定少不一番折腾,但当他看到床上不哭不闹睡着的陈暖时,十分的意外。
这时安泊进来解释的讲:“他精力太旺盛了,我打了点安定。”
陈少军:…
把小孩抱回宿舍,陈少军摸了摸她脸上的鳞片,又看她红肿的脸,拿了点药油给她擦。
在陈少军揉巴掌印时,两边脸都丑的陈暖缓缓醒了,看到陈少军第一瞬间是想扑过去抱住他,但想到他把自己绑台上,又生生忍住,小嘴委屈的紧闭着,眼泪汪汪的瞅着他,一脸控拆,直把铁石心肠的陈少军给看得心软了。
“那是我爸爸的朋友,你得管他叫叔,要有礼貌,而且咬人是不对的。”陈少军缓下语气,有点儿求和的意思。
陈暖就瞅着他,不说话,泪水在眼里打转。
“我以后保证不打你。”他的保证可不是随便承诺的。
这时陈暖大眼睛里的眼泪终于装不下了,一颗滚烫至少两克拉的水珠从眼角滑下来。
陈少军连忙帮他擦了。
看得久的陈暖,拉住陈少军的衣袖,瞥了很久才干涩的开口。“你会…不要我吗?”
听到这话陈少军顿住了。
原来他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吗?
被打了,还要惶恐会被丢弃。
陈少军抱起他,把他一下水漫金山的眼泪擦掉后,缓声又掷重讲:“不会。”
“可我…刚才,没听话。”
“刚才是我不对。”陈少军把刚刚传送到这里的户口本给他看。“现在我们有家庭关系了,不管你做错什么事我都不会不要你。”
陈暖不知道什么叫户口本,瞅着本本看半天没懂,抬头看他疑惑的问:“爸爸?”
陈少军:…
这都是那些没个正经的人教坏的。
陈少军拍了下他脑袋,让他躺床上去。“我可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儿子。叫哥。”
“哥。”陈暖立即乖乖的叫,带着试探、喜悦、激动与小心翼翼等多情绪。
被他这声哥给叫的,陈少军顿时觉得这段时间没白疼,至少他得了个便宜又乖巧的弟弟。“行了,累了就是睡,晚点叫你起来吃饭。”
陈暖是真的累了,在诊断室那会儿没少折腾,绑着她的皮扣带都差点被她挣断,咆哮与哀吼在外面都能听到,再加上刚才又哭了,身心疲惫的她没多久就睡着了,而且还睡得很沉。
陈少军收起药酒,给他搓了条手巾,把她哭花的脸擦干净才出去。
今天是新兵正式转正的一天,授章仪式已经结束了,但还是得去看看。
这批留下的新兵只有五个,容简奇迹的在内,虽然有时很嚣张,不过看到陈少军时还是老老实实的敬礼,应该说,凡是被他训过的人,没有不怕他的。
原因嘛…他们还不想死!
授章之后就是欢迎晚会,这里都是些要出生入死的战友,要有仇也不会留到第二天,因此这个晚会新兵老兵都很期待,搞得火热朝天。
陈少军没有去叫陈暖,毕竟他不属于这里,不需要特意参加,倒是许多战友问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