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怎么说话的,人家遏公子可是真心喜欢你的啊。”老鸨气道。
“真心?我呸!”香香冷笑一声,捏着手绢,指着对面的树说,“这园子里两棵树都比他真。他们遏家都快给索家下聘礼了,要我香香给他做小,下辈子子吧。我宁可一生世待这醉香楼,也不嫁那种人!”
“不知好歹的贱丫头,多少人盼都盼不来呢。再说了,就那赫舍里几分姿色能比过你,到时候得宠的还不是你。”老鸨骂道,芳儿心中不禁起火,不是小桃红拉着,她早奈不住冲出去骂了。
“谁爱嫁谁嫁,辅政大臣又怎着?男人我香香也算见多了,这朝服一脱,都不是胯下那点玩意吗?一品大员和叫花子也没两样!要是真心爱香香,跟着他要饭,香香也认了,不然,给我皇后做,本姑娘也不稀罕!”
“你还真是婊子命啊!不嫁,好呀!我看你到时候你上了这花台,给人开了苞还怎么嫁!”老鸨恶毒地说,“我就等你两个月,看你找出那个真心人!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还当自己是大家闺秀了,你别忘了,若不是我拼命给你兜着,要是知道你是张煌言家人,你早做了没头鬼。”
“给我兜着,还不是为了个钱字。生比鸿毛犹负国,死留碧血欲支天。我才不怕死呢!”
“你!你有种!看你得意到什么时候!”
“妈妈,你好走,小心脚底!”香香狠狠地将手绢朝老鸨背后丢去,手绢太轻,没飘多远就落下了。香香抬起脚,用手使劲将绣花鞋拔了下来朝老鸨丢去,“走远点,吓唬我,姑奶奶我不吃这一套!”
香香单脚赤着,站在那里。肩头因为气愤而颤抖,她咬着唇,嘴角抽动。最后眼里竟然有了晶莹的泪花。她抿着唇,抽了抽鼻子,抬头看天,隐忍了片刻,她竟然淡然微笑起来。那笑容,夹杂着自嘲,自怜,讥讽和无奈,还有那么一点点固执和坚持,芳儿心突然地痛了一下,轻轻的,莫明的。是女人共同的直觉吧,芳儿觉得那个在男人面前清纯可人,不染烟尘的香香是假的,那个在老鸨面前言语尖利,刻薄的香香也是假的,只有眼前这个含泪却依然倔强微笑的香香才是真的,芳儿这才记得自己在古代,这个年代的女人咬着牙也争不过命啊。芳儿叹了口气,她是很少叹气的。自己的命又何尝不是未知数呢?
“小姐,我没有眼花吧。这个真的是香香吗?刚才和现在完全不一样啊。这么没有教养,怎么跟您比啊,万岁爷怎么会喜欢这个女人。”小桃红看着她的背影说道。
“她可以拿最佳女主角了。”看见小桃红不明白地看着她,芳儿又笑了。如果康熙喜欢的是这个倔强的香香,芳儿反倒欣赏这个男人,如果康熙喜欢的是那个伪装清纯的香香,芳儿便看不起康熙。不管怎么说,她已经开始佩服这个风尘女子了。前朝后人,却沦落至此,不过至少她活着,再苦也活着。“小姐,我们不回家。跑到这荒郊野外干什么?要是老爷知道了,咱们…”小桃红见芳儿不回家,还要去看什么日落,不由得担心起来。
“不要提他!”真是麻烦。
突然四周的树叶哗哗地响了起来,几个蒙面人从树上落了下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摘,如想从此过…”
“留下买路财是吧,没有新意。”芳儿说道,这台词早就淘汰了。芳儿打了个哈欠,太无聊了。
“小子,偷了家里的钱学人家嫖姑娘,再等几年吧。”说罢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芳儿听罢大怒。小桃红紧张地护在芳儿前面,但是自己却吓得发抖。
“识相的,就把你身上的银票交出来。”为首的恶狠狠地说,芳儿冷冷地站着,将小桃红拨到身后,拳头被她捏得咯咯响,她努力压住怒火。
突然四周的树叶哗哗地响了起来,几个蒙面人从树上落了下来。“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摘,如想从此过…”
“留下买路财是吧,没有新意。”芳儿说道,这台词早就淘汰了。芳儿打了个哈欠,太无聊了。
“小子,偷了家里的钱学人家嫖姑娘,再等几年吧。”说罢所有人哈哈大笑起来。芳儿听罢大怒。小桃红紧张地护在芳儿前面,但是自己却吓得发抖。
“识相的,就把你身上的银票交出来。”为首的恶狠狠地说,芳儿冷冷地站着,将小桃红拨到身后,拳头被她捏得咯咯响,她努力压住怒火。
芳儿将扇子插在裤腰带里,笑咪咪地掏出银票,“几位大哥,不就是想借点银子使吗?小的也…也就这些了,大哥若不嫌弃就拿去花。”
领头点点头,“算你识相!”伸手就去接银票,芳儿手一缩,伸手就是一拳,“空手道,艺员培训班学的。”
领头的吃了一拳异常恼怒,“给我宰了这小兔崽子!哎哟!”肚子又被芳儿踢了一脚。
“跆拳道,大学兴趣班刚学的的!”芳儿摆出了李小龙的姿势,大拇指在鼻子间一嗅,那个威风啊。
“你干什么总打我啊?”领头的委屈地说。
“因为你话最多,最厉害的来了,中国功夫!”芳儿一个弹跳,飞身就是一脚,“武术指导教的。”
“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愣在这里干什么?快给我上啊。哎哟,哎哟。”
芳儿抓起小桃红的手,“快跑。”小桃红还没有意识到怎么回事,她们家小姐怎么会武功。其实芳儿这三脚猫的功夫要是碰上了高手是一定吃亏的,但是还好她碰上的只是蛮匪。不过她只有这几招了,全用完了。
跑到岔道口,芳儿心里算盘一打,主意上来。拉着小桃红往身边的草丛一伏,周围都是高草,将两人隐藏得很好。
“大哥,我们是往左追还是往右追啊?”
“哼!以为这样本大爷就拿你们没辄了吗?分两路,你们往左,我们往右。逮着他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当心点,那小子还有那么两下子。”
看见人群远去,芳儿从草丛钻了出来。拍拍身上的尘土,“笨死了。”她骂道,古代的强盗都这么淳朴啊,真好骗。芳儿眼皮上翻,扯下头上的杂草。弄得全身都是泥。
“小姐,你怎么会功夫啊?”小桃红疑惑地问。
“你家小姐会的多着呢。我告诉你小桃红,如果你被人围攻,一定要最先占据墙角的位置。如果没有墙角,你就盯住一个人打,这样不吃亏。我示范给你看,就这样…”芳儿比画起来。
“小姐,当心啊。”
怎么自己总是这么迷糊啊,在山边上表演特技。上次被车子撞到了古代,现在不会摔去原始社会吧?好冷啊,冰凉的是什么地方啊?
一股清新的空气涌入胸中,说不出的舒服受用。芳儿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鼻子被捏着,一个男人正再吻她。色狼,芳儿不知那来的力气,出手就是一巴掌。
“你疯了,一醒就打人。”男子吃痛愤怒道。芳儿仔细端详他,帅气中,闪着钻石般的硬质冷艳。只是脸上那巴掌印很不入眼。
“你为什么亲我,你为什么光着身子?”芳儿问。
“谁亲你了,难道我会喜欢一个大男人?如果不是我救你,你大概早死了。把衣服脱下来吧,会生病的。”见是误会,他没有计较刚才被打的事情,啪!又是一巴掌。
“下流。”哪有男人叫女人脱衣服的啊,芳儿讲帽子一扯,黑色的长发批了下来,俨然是个姑娘,“你姑奶奶我是你可以随便亲的吗?”古代还有人工呼吸?四周没有了声响,男子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显然是极度愤怒。他白皙的脸上盖章似的印了两个巴掌,左右对称,很是滑稽。芳儿看了自己的杰作,本来很想笑,但看见男子眼神中流露出危险的信号,目露凶光,他不会想杀了她吧。
“我说过,我是在救你,不是在亲你。”他语气怎么这么冷静,样子很恐怖啊。
“有有有有话好好说,你你你你想想干什么?”镇定点,那么多强盗不都被你收拾了吗?不用怕,怎么舌头不听使唤。
“我现在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吻。”他一把拉过她,手托住了她的后脑,低头吻住了她。芳儿顿时脑子一片空白,他在干什么啊?半晌思绪回来,她抬起了手,朝这个非礼自己的家伙打去,却被抓住了。
“我不会在一天之内被同一个人打三次。”他脸上是邪气的笑,“啊——,你…”一阵痛呼。
芳儿抬起膝盖朝他胯下就是一脚,那力道简直就是想他断子绝孙。“姑奶奶我再给你上一课,打人不一定靠手的。麻子脸还想占本姑娘便宜,简直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想占她便宜,多学着点吧。
“你说我麻子脸!”他气愤地说。
“本来就是,你看,这里,还有这里,你皮质真差。”如果没这几点,还真是不错啊,芳儿心里想到,或许以她护肤多年经验,他还有得救。
“少爷,我抓了一只野鸡和山兔。少爷,你怎么了,没有事吧。”糟了来帮手了,“公子不姑娘,你终于醒了。”来人一幅斯文的样子,脸上始终挂着微笑,看上去很舒服。
“曹寅,你来的正好,给我把这女人绑了。”他呻吟着说,她吃什么长大的,力气这么大,出手这么狠。
芳儿咻地闪到树后面,“你们不可以欺负一个弱女子啊。”弱女子,那男人冷笑一声。
“江南织造曹玺是你什么人?”刚才他叫他什么,曹寅?不是曹雪芹的爷爷,乖乖的隆!活宝啊。
“姑娘认识家父?”曹寅很意外,将烤肉翻了一面。
中了。这回发财了,古人,古代名人!等等,曹寅是康熙的伴读,他叫这个男人少爷,他不会是康熙吧。自己不会是打了皇帝两巴掌吧,不会,皇帝怎么会这德行。应该是陈道明那样才对。
空气中散发出香味,芳儿肚子呱呱地叫了起来,很明显,连旁人都听到了。湿衣服贴在身上,风一吹,她不由得发抖。饥寒交迫啊。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呢。
“姑娘,你一定饿了吧。”曹寅撕下一只鸡腿,芳儿眨巴眼睛,简直快把曹寅当成救命恩人了,她忘记了自己刚才怎么对救命恩人的了。
“曹寅,回来!”一声重喝,希望就破灭了。芳儿看了男人一眼,他得意地抬起了头,脸上是胜利的微笑。
“你他妈的怎么这样啊。”芳儿见吃的没了,声音都带哭腔了。
“你说脏话?”男子很诧异,正经人家的女子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说又怎么样,一个大男人怎么这样欺负人啊,你他妈的,你他妈的,我就骂。呜——”好想吃饭啊,芳儿你真是没有骨气。
“曹寅,给她吧。”
“是。”
芳儿破涕为笑,立刻吃了起来。男子皱了皱眉,真是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吃相。
“喂,混蛋。你叫什么名字啊?”吃饱了她立刻恢复了活力。
“你嘴巴就不能放干净点?你他妈的想知道?我不告诉你。”话音一落,曹寅扑哧笑了出来,什么时候主子也说脏话了。
“不说算了。”芳儿站了起来,独自走到树前,“我睡觉。”
这男子就是康熙(按通俗小说习惯,我在这里用年号),不过他对赫舍里一直印象不怎么样,因为太皇太后有立她为后的意思,他一直很不喜欢赫舍里。再者,赫舍里的性格是出了名的贤惠,他是怎么也不会把两人联系在一起的。赫舍里虽然仰慕康熙,但是一直不敢仔细看他,芳儿自然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印象。所以他们都没有认出对方。
周围发出野兽的嚎叫,风冷冷地吹。芳儿独自睡在角落冷得发抖,哪里睡得着。她眼睛朝康熙方向一看,他坐在火堆旁边,曹寅给他披上了紫貂皮衣,火烤得他脸通红的。不能让他看扁了,虽然睡不着,芳儿故意发出熟睡的鼾声。
女人睡觉这么打呼噜的,康熙摇摇头。将衣服脱了下来,递给曹寅,嘴巴朝芳儿的方向一努,示意他给她盖上。
“皇上,您真的打算太皇太后不让香香姑娘进后宫就不回京。”曹寅见芳儿睡着了问。
“同意立赫舍里为后朕已经是退步了。”康熙冷言道。
“曹寅大胆问一句,皇上一定要香香入宫,真的是喜欢香香吗?”
“世界上有值得朕喜欢的女人吗?”康熙反问。
“皇上既然不喜欢香香,那么为什么?”
“朕就是不想什么都令人摆布,在朝中是鳌拜,现在连婚事都不能做主,这皇帝也太没意思了!”康熙语气是气愤。
“如果皇上只是想气气太皇太后,为什么要找香香。她是青楼女子,太皇太后自然不肯让她进宫。”
“正因为她是青楼女子。”他的话点到既止,不过芳儿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只是想用一个妓女来抗争!愤怒!想不到他竟然是这种人!
“你什么时候醒的?”康熙发现芳儿坐了起来冷冷看着他,惊问,“你听到什么了?”
“你们这些肤浅的男人还配不上妓女呢!”芳儿将身上的衣服丢在康熙脸上,“玄烨,你真他妈的混帐!”她走到树边,解了马的缰绳,上马,“驾——”眼不见为净,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康熙将衣服从脸上扯了下来,曹寅早呆了。莫名其妙!不可理喻!他看着自己的衣服片刻,突然笑了出来,“曹寅,她刚才叫朕什么?”还没有人这样指着他鼻子骂过他呢。“这一夜也折腾够了,曹寅牵朕的马过来,我们去西边看看。”
“皇上,她刚才骑的是您的马。”曹寅紧张地说。
“去什么方向?”
“京城。”
“把你的马给朕,走。”该死,怎么会这样。
“去哪?”
“回京。”
“回京?”皇上不是不愿意回去吗?怎么现在。
“你愣着干什么,她出了事惟你是问!”曹寅突然醒悟,骑御马罪犯欺君,被抓住就难办了。
“驾——,驾——,吁——!”芳儿拉紧缰绳,马一抬腿,发出一阵嘶叫。芳儿警惕地看着周围的人,这些不是强盗,而是官兵。马在原地踏着步子,转着圈。
“什么人?”守城官问道,这匹马是上等的好马,但是马上的人却神色慌张,而且浑身是泥土,甚是狼狈,他不禁起疑。
“我…,”怎么办,自己是赫舍里,但是现在却是男装打扮,应该想个什么身份呢?她快速搜索以前看过的清宫戏,希望找到些线索。
“鳌大人。”突然有一人从人群中出现,他身穿黑缎官靴,藏青色朝服,双目炯炯。身上散发出天然的威严,令人不敢怠慢。他凛冽的目光扫过芳儿,芳儿不禁打了个寒战,芳儿一贯的机灵现在仿佛都空了,她紧张地看着此人,大气都不敢出。可以说他样子并不凶神恶煞,甚至可以说年轻时一定很好看,但是却有一种霸气。芳儿见到了康熙史上最凶神恶煞的官人能不发抖吗?
“你的马是哪里来的。”鳌拜问道,语气很平静。
“我,我…,我朋友的。”真是个烂借口。
“朋友?哼!”他冷笑一声,面色更加冷酷,“姑娘如此装扮所为何事?”
“我,一个…我…”难道说是她骂了玄烨后骑走了他的马,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不来不是找死吗?他怎么知道自己是女子?好恐怖啊!芳儿不知道以鳌拜阅人无数,看身段力道猜出她是女儿身并不难。
“你可知道骑这匹马的后果?”鳌拜笑着说。他听说皇上赌气出京了,特地来追寻,没有想到却遇见这可疑女子。
“不就是一匹马吗?”干什么小题大做?他笑的样子更恐怖,芳儿声音不由得没有了底气。
“一匹马,可以判你弃市。”鳌拜依然面不改色,不过他同样很意外,这个女人并没有害怕求饶,而是瞪着一双晶莹的大眼睛天真地看着他。
芳儿不是不怕,她只是没有听明白鳌拜说什么。弃市,到底要把她丢到什么市场呢?还有这么可爱的刑罚?她要是知道擅自骑御马,是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弃市并非把她丢到菜市场,而是要砍她的脑袋,她早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见她毫无畏惧,鳌拜竟然有些佩服这个女子了。就是男子听到这个,能够完全面不改色也是很难的。看来历史学得差没常识也是有好处的,不然芳儿就要尿裤子,丢尽脸了。
“来人,拿下。”鳌拜一声喝道。
怎么说变脸就变脸?
“住手!”身后突然有一个声音喝道,空中似乎飞来了一个人,稳稳地落在了芳儿的马上,坐在了她身后,他的手握住了她的手抓住了缰绳,“是朕叫她骑的。”那股讨厌的气味,那个恶心的声音又来了!芳儿挣扎了一下,有些气恼。
“臣鳌拜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拂了拂袖子,叩拜道。随即周围一片跪倒,万岁万岁地叫了起来。芳儿咽了口唾沫,这排场!
“可以放行了吧。”这女人在他怀里一点也不安分,总扭来扭去的。芳儿拼命想踢他一脚,可惜他在自己身后,怎么也踢不到,最后累得没了力气。
“皇上,要带这来历不明的女人进京。”鳌拜丝毫不客气。什么来历不明,芳儿心里不高兴。她可是赫舍里。
“她不是来历不明的女人,她是朕的女人!闪开!驾——”他放的是什么狗屁!在这么多人面前毁她清白。康熙骑马冲了过去,鳌拜迅速退到一边,动作老练。
“臣恭送皇上!”哼,如此任性,看来不用他鳌拜动手,他的皇位就要断送在他自己手里。
“放我下来,玄烨!放我下来!”难道要和他共骑一马进城?
“不要吵,嗷——!你!”踢不到他,芳儿眼珠一转,灵机一动,手在他大腿狠狠地掐了一把。没有掐很多肉,夹住一点,狠命掐,果然她听到了‘动听’的惨叫。
“放本姑娘下来!嗷——,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啊?”竟然把她丢下来,痛死了。“浑蛋!”她低声骂道,摸摸屁股,康熙早已经骑马走了。
“你为什么敢叫我名字?”走到一半,他突然掉转马头问。
“不叫名字还取名字干什么?”她想也没想回答,爬起来头也不抬地走!
康熙点点头,对呀,名字不用来叫还取来干什么,他不自觉笑了,“驾——!”
“小姐,小姐。”好不容易走到家,突然听见墙角有人喊她,小桃红。
“小桃红,你怎么不进去?”
“小姐,你没有事就好了。小姐摔下山,小桃红没有脸回索府。在这里求菩萨保佑小姐没事。如果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小桃红,小桃红…呜——,小桃红也不活了。小姐,你受苦了,呜——”她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你——”芳儿看着她,她竟然对自己这么好。
“哟,这是谁啊?哎哟,是小姐啊!昨儿个一晚上没见着人,瞧瞧,大清早的这身打扮,敢情是唱戏去了,这演的是哪出啊?”刚进门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这还没过门就夜不归宿了,这没脸没皮的事要是传了出去,不要说你了,就是这索府也要被人笑话没有规矩了。”
“春花,你说谁没脸没皮。”小桃红气愤地说,春花是专门伺候索额图的丫鬟,索额图对她异常宠爱,还打算收了她做偏房。她平日里常以主子自居,赫舍里生性温柔,对她也颇为忌惮。芳儿是宁可和男人打架也不愿意和女人吵架的脾气,见她不过也是一可怜女子,也不愿和她计较。只是今天被气饱了,心里郁闷正没处发呢,这春花可是挑错时候耍威风了。芳儿冷笑,看来要告诉她谁才是这里的主子了。
“这索府里没规矩的事儿多着呢,不新鲜。不过这奴才拦着主子说三道四,问这问那的,到是头一回,稀罕着呢!今儿叔父还没收你呢,改明儿你做上了姨太太,怕是连太老爷都不放在眼里了吧!”芳儿回敬道。
“你…,你敢这样跟我说话。”春花气得打颤,指着芳儿的鼻子,“你…,你这是在教训我…”
“就你这话,就该打你。不过打你本小姐还嫌手脏呢!小桃红,给我掌嘴!”
“是!”小桃红平时就受够了气,难得今天小姐竟然敢和她对着干,她伸手啪啪就是两个巴掌,下手又狠又快,春花被甩了两巴掌愣是没反应过来。
芳儿不过两句气话,听见这耳边清脆的响声,见春花的脸立刻红肿起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见小桃红的手又举了起来,立刻拉了她的手,对着春花说道:“今天就到这,小桃红,我们回房!等等,今天的事,你最好管好嘴巴!”
爽快!一天的气都顺了!
俏芳儿巧舌辩叔父痴小姐冷眼唾世人文/水蝎佳人
“小姐,我打听过了。昨夜太老爷和老爷都被传进宫里了,整晚上没回来,咱们的事没人知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你都漱了一上午的口了!”小桃红看着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