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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承风身边坐了我,自然就不需要再有美女了,敢情他这是那我当挡箭牌呢?!我瞪了他一眼,“除了又诗,我不喜欢别的女子。”理所当然的语气。是表白,是讨好,还是嚣张?我一下子懵了。
一名美人刚要靠近墨王就被侍卫刀剑拦下,吓得她花容失色,怏怏而回。而墨王只是自顾自地抿着酒,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那蓝王带着的十名侍卫中有八名是女子,他竟然还对白王送来的女子来者不拒,他的好色和白王比起来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美人成群
宫娥们将菜一一端上,我其实已经很饿了,却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戴着面纱,吃得优雅,真是活受罪!
不过,体贴的白承风很少自己吃,只是看到我吃上两口的菜就亲自动手挪到我面前。被这么优待一个多月了,我现在完全可以脸部红心不跳地享受他的顶级服务。
可是,免疫掉的只是我自己,看看那些大臣吃到蟑螂一样的眼神,顿时有些味同嚼蜡。
这不,抬头去夹左边的蛋黄椰蓉鸡的时候,不小心瞟到了斜对角的吏部尚书目瞪口呆的表情,一下没适应过来,刚刚那口翡翠珍珠羹就一个岔气进了气管,我弯腰猛咳。
白承风轻拍着我的背:“又诗,怎么了?”我摇着手,一时说不上话来。一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我真是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不过,白承风目光一扫,众人又正襟危坐,但还是觉得有人盯着我看。
果然,女子那边首座的白衣妇人捂嘴轻笑道:“风王妃真是憨态可掬啊,王上,风王这媳妇选得真是好呢!”嘲弄的语气甚是明显,让我一阵窘迫。
“皇后过奖了,又诗比较害羞,可禁不住你的夸。”白承风似乎完全滤掉了她讽刺的口气,彬彬有礼地回到,就好像那是真心夸奖一般。
“皇后面色不改,“风儿在我白鹭王室中出了名的挑剔,看来小王妃却有过人之处啊。呵呵,本宫拭目以待呢。”
我总算是回过气来了,抬头看向白承风,他嘴角挂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透出淡淡的讽刺,转过头来看向我,伸手将我揽住,递了一杯热茶给我。不经意,扫到前面的墨浅吟托腮,看着这里,唇角上扬,似有笑意。
我一颤,记得来到这里以后,有一句话街知巷闻,用以调侃君王,说这世上有三件不可能的事——白王失态发火,蓝王远离女色,还有…就是…墨王展颜一笑。从没有人看见墨王笑过。
迅速低头吃起东西,口齿不清地问:“三哥,献艺什么时候才开始啊?”“快了。”说罢,拿掉了我手里的鱼心糯米团,“吃慢一点。”接着将续满水的桂花茶推向我。“恩,恩…”我一个劲地点头。
他从袖口掏出手帕,掀起面纱一角,认真地替我擦拭嘴角,我尴尬地微微侧头,怎么好像他的袖口里什么都有呢?我好奇地拉过他的袖子,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也没什么特别的啊?他抿着笑,任由我胡闹。
食物被撤完,又上了些糕点,看来比赛要开始了,重头戏呐。
之前在不知不觉中,舞台都已经搭好了呢,是一个五米见方的大圆,看来首个上场的美人要弹琴呢,这不,台上已经放上了一架通体火红的琴,在月下显得有些诡异。
“三哥,那架琴怎么是红色的?”“那架琴是‘火焰’,自然是红的。”“‘火焰’啊?第一位是谁呢?怎么会有‘火焰’这样的名琴?”“‘秋碧楼’探月。”“就是那位以一曲‘探晓新月’而闻名天下的‘探月’啊?!”“恩,又诗知道的的还不少啊。”这口气,像是在说你倒是挺八卦的嘛。我不屑地吐吐舌头。
不知为什么,明明已经二十六的人了,到了这里以后,智商呈直线地下降,好像真的活回十六岁一样。前世的自己明明防备心理很强,不习惯相信别人,内向而敏感。
可是,来了这里,白承风莫名其妙的宠爱,都少让我戒备,是不是看透生死了呢?不再步步为营,反正地府也不是没去过。或者是因为白承风是两世以来少有的对我如此上心的人,我想怀疑,却又不敢。
胡思乱想着,第一位女子已经走上台来了,红衣惹火,身材曼妙,粉色抹胸,浓妆艳抹,妆容精致,妩媚又妖娆。“小女子探月,见过白王、墨王、蓝王,各位大人、夫人、公子、小姐,探月技艺不精,今日献上一曲‘江月’。”
“三哥,这‘秋碧楼’的女子果然美丽,呃…”“怎么,又诗想说什么?”他抬起头来看我,我才发现他一直都低着头,品着茶。
看也不看台上,想来真是美女见多了,“恩,嘿嘿,下次,能不能带我去玩啊?”“‘秋碧楼’?”“恩,恩,恩!”我现在一定笑得极其狗腿,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乐了。“好啊,下次带你去。”“真…的?”“恩。”“Yes!”
看我胡言乱语,他侧头示意我看向台上,“江月”正好演奏到□,声音清明,婉转透亮,煞是好听。“又诗觉得好听?”“是啊,很好听。”“说说哪里好听。”“能将最最普通的曲子弹奏出不一样的声音,很好听啊。”他笑看了我一眼。又低下头去喝茶。掌声涌动,我也极给面子地鼓掌,她微微一俯身:“小女子告退。”
“不错啊,下一个是谁啊?”我忙转头询问白承风,他放下茶…“第二位,是墨鸾富商之女柳媚儿。”话音刚落,那厮已经出来了,抱着琵琶,在椅上坐下,粉衣娇人,眼大嘴小,可爱至极。
“她是什么来头?”说实话,我完全把白承风当做114来使用。
“炎氏大陆第三富商柳氏当家刘琮独女柳媚儿,天下美人榜排行第九。一手琵琶弹得出神入化。”“芳龄呢?有没有定亲啊?”白承风好笑地看我一眼,“怎么,又诗想娶人家?”
我是表情僵了一下…“我在给你物色美人呢!”我不啻地皱皱鼻子,“还是又诗最漂亮。”他伸手揽过我,将我的注意力再次引回台上,“她已经和墨鸾太傅之子定过亲了。”唉,可惜了,一朵鲜花,插着了牛粪上,听说这墨鸾太傅之子十足的好色之徒,放荡子弟,唉…
我曲子没听进去多少,一个劲地替她不值了。直到掌声响起,才算回过神来。她已缓缓走下去。我凑近白承风,还没开口问,他已经答道:“下一位是蛮夷圣女银西,听说她的样貌有别于一般人。”“知我者,三哥也。”
他这么一说,我更觉好奇。只见上来的女子金色的抹胸,露出肚脐,褐色的发上缠着金穗,左右手都带着金色的铃铛,一步一响。红色的裙裤,最特别的是她的长相,十足的一副混血儿的样子…蓝眸妖媚。
“外国人?”我脱口而出,“会不会说英文啊?”
白承风微皱眉头,“又诗又在想什么?”
“啊,觉得长得真的不像这里的人呢,她要跳舞嘛?”果然,颇有些异域风情的音乐响起,她也献上热舞一段,诱惑啊诱惑!
陆陆续续上来了二十个美女,除了漂亮,她们的献艺太过民俗,我慢慢地提不起精神来,心不在焉地吃着点心。
“厌烦了?”听他淡淡的口气,难道他不烦么?他可是从第一个女子开始就没正经看过。
这二十一位上场的,就是白鹭第一美女杨素芝,听到白承风介绍,马上正襟危坐,只见一位女子,身着白衣,胸口绣着淡红的花,像是月季,眉眼含情,“卓有气质。不愧是美人啊。可是,她,怎么穿着白色?
“她不是大将军之女么?怎么穿着白色?不是未出嫁么?”白承风看着我,有些不自然,语气还是淡淡的,可是透出一丝…紧张?“她是父王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定下的亲事,只是侧妃而已。”
我愣了一下,抬头望了他一眼,“哦。”我以为自己可以接受,原来,这点现代人的观念还是留下了,我…难受呢。他抬手揽过我,“她可以穿白色是父王给的特权,如果又诗不喜欢,以后不让她穿就是了。”
“我申明,我不是个妒妇。”“不生气么?”嘴角抿笑,很遗憾的口气。她亦是弹了琴,优雅而大气,让人沉醉。
我有些呆了:“真好听啊!”“不如又诗弹奏得好听。”“你又听过?!”我白了他一眼,“恩,听过。”他平静地答道。我霍地转头:“什么时候?”“三天前,在又诗的院子外。”
那个时候我正在练习一首新的曲子,练了两三天,音都还老是拨错,什么歌来着,好像是许嵩的《如果当时》吧,唱唱歌,可以让我提醒自己并不属于这里,虽然不可能离开。
“弹着玩的。”我有点不好意思,失面子啊。下面几位我又失了兴致,二姐三姐抽到了末签,最后才出场呐。
还剩两人便轮到姐姐们了,我精神猛地抖擞起来。只见一个太监慌慌张张地跑到白王身边耳语了一番,白王皱皱眉头,有些为难地郎声道:“这…于家的千金生病上不了了,这可…”
姐姐病了?我一惊,什么时候的事?我已有许久未见到她们了。我慌张地看着白承风,这厮拉我坐好:“别急,宫中有太医,没事的。”“众位亲家看这…怎么办呢?”
沉默了一会儿,一位有些年长的大臣站起来,俯身道:“臣听闻于家还有两位年幼的千金,不如,让她们替上,不知王上意下如何?”我一愣…他,不会是在讲我吧??
“恩…”白王沉吟片刻,“那…就这样吧。”我猛拉白承风衣袖:“别啊,不行,我…”我口齿不清地还未说完,那边白王便唤我和于又画出列了,我本想拉着白承风不放的,结果,他已先一步拉住我的手,想想,他向我提亲后,都是一直在护着我。
王后也说了,白鹭最尊贵的风王啊,竟然要娶这样一个普通又卑微的我,其实在背地里也是有不少人笑话他的吧,今天,不出去也是丢脸,出去了,就算出丑,那我也是尽力了。“我去,没事的,只要你以后不嫌弃我就行了。”我勉强一笑。
我和于又画双双跪在白王面前,白王笑着说:“于家五丫头和小王妃只要尽力就行了,呵呵。你们二人谁先来啊?”
“王上,就由民女抛砖引玉吧。”于又画轻轻笑了一下。“那好,就由于家五丫头先来,你们二人都先下去准备准备吧。朕,可是洗耳恭听啊。”我们悄然退下,只是于又画侧目瞟了我一眼,似得意似嘲弄。
在白承风身边坐定,重重地舒了口气,“又诗很担心吗?”白承风握住我的手我才发现原来我这么紧张,手心出了这么多汗。“恩。”我如实回答。“又诗可有什么特别拿手的乐器?”
我一愣,在前世,我是一个音乐高手,一手钢琴弹得出神入化,小提琴也拉得不错,可是…我忿忿地我想,不能说我会钢琴吧。“钢琴!”“钢琴?”他扬眉挑眸,算了,他一定以为我吓傻了。
“唉,你会拉…”我做了一个拉二胡的动作。“你是说弦琴?”原来在这个在这里叫弦琴,“恩恩。”“会一点。”
他淡淡的口气里有些疑惑,“那跟我来。”我拉上他望后殿走去。他也不问,乖乖跟上,我已经来不及去理会大家杂七杂八的眼色了。
我大致告诉了他你哪部分需要配乐,音乐大致是怎么样的…我觉得白承风是这么聪明的人,至少不会让我死得太难看。
“什么曲子,没有听过呢。”“我唱的曲子,你都没有听过的。”我得意道。他轻轻敲了一下我的头,“没关系,下次慢慢唱给我听。”
我白了他一眼,“该到我了,不知道我让风王殿下给我伴奏,会有多大轰动呢。”“走吧。”
时值于又画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痴痴的众人久久地回过神来,然后是叫好声一片,看来这是不错啊!
终于到我上场了,我深吸一口气,然后任由白承风拉着我走上台去。白承风示意侍从搬来了凳子,拿着弦琴在我身后坐下。果然众人的目光刷刷扫到我们身上。他面不改色,可我哪来这么好的定力啊,脸刷地红了,还好在面纱之下。
“皇儿要为小王妃伴奏吗?”白王呵呵笑着。
“是,儿臣要为又诗伴奏,应该不违反规则吧?”语气淡然,不卑不亢。
“素闻白鹭的风王才华绝世,今日有幸一见,很是饱了本殿的耳福啊。”蓝王笑道。“既然蓝王都如此说了,自然是可以的。”白王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台阶下。
其实从进来之后,我就一直觉得有人注视着我,开始以为是王后,只是…我放眼望去,左边第六个位置上的紫衣男子,怔怔地看着我,不过隔太远了,我看不清他的样子。
我微一欠身,不说什么,径自坐下,轻轻拨动一下琴弦,是架好琴。调整一下心情,就当是自己家院子里,今天弹的,是梅艳芳的《床前明月光》,这么多歌里没点情爱的还真不多。
这首歌的开头就很慑人啊。不过开头可不是我要唱的,我可是找了枪手站在屏风后面替我完成的,唱这首歌,很能让自己想到现代,我一眼也不看台下的人,以免分心。

是你吧
高高挂在穹苍千年啦
看尽了人世离与散
多少功名似尘埃
是我傻
总是在寂寞夜里望
你时圆时缺时迷惘
彷佛告诉我生命本无常
来吟一首老诗
喝一杯老酒
明月啊
别笑我我痴
别笑我狂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是我傻
总是在寂寞夜里望
你时圆时缺时迷惘
彷佛告诉我生命本无常
来吟一首老诗
喝一杯老酒
明月啊
让我拥抱
带我遨翔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床前明月光
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
低头思故乡

拨动最后一下,紧张的心情又回来了,应该没那么差的吧,很上调啊。这么古色古香的曲子…至少词是的。
“好曲好曲,真是好曲啊!”第一个鼓掌的竟然是蓝王,众人不知道给蓝王面子还是真的喜欢,纷纷随声附和。
“又诗这曲闻所未闻,而这词通俗易懂又颇有境界,真真是好词,不知是哪位高人,本王很想结识一下。”高人?李白么?听说他是长得挺高的。可惜见不到啊。“这词,是三哥填的。”
“哦?原来是风儿填的,不愧是我白鹭俊杰啊。有赏,小王妃也有赏。”白王似乎很高兴,也不管我唤白承风三哥是否合理数。不过就算喊他三弟,白王亦不敢拿我怎么样。
坐回位子上,认真地打量起那名紫衣男子,面目清秀,肤色麦黄,很英俊的一个人。正好撞上他看向我的目光,他一惊,忙撇开头。
“三哥,你配合得实在是太棒了!”我毫不吝啬地夸奖,古人的乐感是不是都这般强大?
白承风真当是个天才,这样的仓促,他竟然可以配合得天衣无缝。“我倒是不知又诗原来这般厉害。”他淡淡道,可是眉眼间有些笑意。
第一伶人
“又诗,这词,是我作的?”“恩,不是吗?”他啼笑皆非地看着我。“怎么,今天才发现我会耍赖吗?是不是悔了?”我得意洋洋地说着。
“不悔。我们,还有一辈子呢。”他淡淡地说着这么肉麻的话,我瞬间哑然。
最后,白王亲自宣读了前三名的名单,当我听见自己的名字赫然位列三甲的时候,我瞬间石化,“又诗很厉害啊。”白承风的语气中是红果果的作弄,第二?这不就意味着,我,七天后,还有一场献艺?我的娘哎。
话说回来,于又画这厮也厉害得紧,匆匆顶上,竟也位列第三,白王满意地看着于又画,再看看我,语出惊人:“风儿觉得这五丫头比之小王妃如何?”实话说的话,自然是比我强上很多,不过偏偏有人喜欢反着说话:“自然是又诗更好些。”这样地直言不讳,真是让人难堪啊,“不过于家五小姐也算是个才女,四弟尚未娶亲,不如为他订下这门亲事,不知父王意下如何?”事情真的戏剧性地变化了,看来白王本是想许给白承风的,可是,就这样被他搞砸了。骑虎难下的白王只得讪笑地下肢:“也好,雨儿,又画听旨。”二人双双跪下,就这样,被大家挣破脑袋的于又画名花有主喽。
回去的马车上,白承风揽着我,轻声问道:“累不累,不如睡一会儿?”“恩。”我靠着他,闭上眼睛。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早上,我睡在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床上。我困惑地看向一旁的典玉,她笑得很暧昧:“是风王抱小姐回来的。”嘴角一抽,我睡得可够死的。
小姐,听说你昨晚‘落淑会’上,大出风头啊?”我眉一扬,嘴一挑:“还好吧,得了个第二而已。”典玉看着我一脸小人得志的奸相,噗哧一声笑出来。
“那小姐还要参加三天后的献艺啊?”“是啊。”一听这个,我的脸哗的一下跨下来了。怎么有这样的规定,三甲非得有一次谢恩献艺的?!“小姐到时候打算表演什么啊?”“呵呵,秘密。”我嘴上说着,其实心里可没底啊。
我坐在琴前,怎么办呢?“小姐,小姐!”“什么事这么急啊?”看典玉那丫头急急忙忙的样子,“南荣丞相和南荣少爷来了!”啊,谁?南荣?我心中疑惑:“谁啊?”
典玉明显地一愣,“小姐…”“我说了我忘了。”“南荣少爷知道了一定伤心地死掉。”我汗颜,这丫头跟我久了,真是变得越来越坦白,越来越直接了。“我们交情很好么?”
那丫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说吧,知无不言。”我都急了。小姐,以前,可是倾心于南荣少爷的!”…敢情这具身体的主人已经交付芳心了。
“啊!”典玉一声低喊,吓了我一跳,“什么事大惊小怪的!”“老爷让人来请小姐出去见客人。”不会吧…我不认识啊!
典玉这厮一蹦三跳地出去,我一把拉住她,“那个,那位南荣少爷叫什么名字啊?”先打好底稿,不然就丢面子了。
“唉~~”小丫头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我懊恼地弹弹她的额头,她捂住额头,忿忿道:“南荣子桓。”
到了大厅,我真是恨不得活埋了典玉这丫头,她怎么没告诉我来了两位南荣少爷啊!我故作镇定地走上前:“爹。”回身向一旁的南荣丞相微施礼:“见过南荣伯伯。”“许久不见,又诗是出落得更加水灵啦。”
我故作害羞地地下头,退到一侧,抬首见到一名南荣少爷正打量着我。他,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对了,昨天的宴会,那个蓝衣男子!看来这厮就是南荣子桓了。他的眼里有眷恋,希冀和悲伤。是因为我订婚的事吧。“画儿,诗儿,南荣贤侄刚从边关回来,你们陪着去后院走走吧。”“是。”
怎么办,我真是不认识啊!快要疯了。南荣子言带着于又画走在前面,似乎是故意地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只得尴尬地和南荣子桓并肩走着。许久的沉默之后,“诗儿,我回来了。”他的语气悲伤又带着一些感叹。“平安回来就好。”我真是不知所措。
“我们…”他话音未落,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又诗,原来在这里,过来吧。”口气平淡,带着点理所当然。
我歉意地看了南荣子桓一眼,他眼里的悲伤愈浓,我只能假装无视,走去白承风身边,他对我抿抿嘴角:“带你去见个人。”“恩。”
反正快被这里诡异的气氛给闷得喘不过气来了。“又画,我先走了,麻烦你招呼了。”说完就被白承风给拉走了。
马车上,满意地打量身上的男装,我好奇地问:“我们去见谁啊?”他品了一口茶,淡淡道:“别急,到了就知道了。”我只好强压着膨胀的好奇心。“‘殿曲阁’?是什么地方?”“伶人馆。”
我随着他往里走,不看不知道,一路上见到的伶人个个姿色出众,很是不凡。一直上了三楼,走廊最尽头的一扇大漆门,白承风推门而入。
一个青衫男子的背影映入眼帘,“楚兄。”白承风唤了一声,他转过头来,一张甚是俊美的脸,眉不浓,眸子清亮,笔挺唇薄,皮肤白皙,或优雅或隽秀,竟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的感觉。
“你们来了。”他走过来,引我们坐下,“在下楚辞,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楚辞?哈哈,我还屈原呢。“在下…呵呵…”于又诗这个名字实在是女性化,和我这一身男装打扮不符啊,我正陷入两难,“又诗,这位便是天下第一伶人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