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对不起,本店的衣服都只有一件,您要不要再看看别的?”
我微微皱眉,换做是平日里,我也不会这么执着于一件衣服。而今天偏偏就看上了这件,怎么也想要占为己有,很久了,再离开他以后到现在,我已经太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既然这件衣服她已经买下了,那么为什么还会穿在模特儿身上?”
“这…”服务小姐有些为难的往那个女人的方向看了看。那个女人抬起那化了厚重黑色眼线的眼睛,垂下眼帘看我:“我是犹豫该买哪件好,现在我决定好了,就要那件了。帮我包好。”
“既然你还没付钱那么这衣服自然就算不得你买下了,我出十倍的价格。嗯,还有这店里的女装,除了她身上穿的那件,我都要了。这是卡,麻烦买单。”好吧,虽然我现在是个热爱和平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我是个可以让自己受委屈的人。有些表面的东西也许可以改变,但是骨子里的叛逆因子还是没那么容易消灭的。反正这卡里的钱我也是不常用的,今天就算为了买个好心情,也算是物超所值了。正所谓是千金难买爷乐意嘛。
服务小姐也是个识时务的,连忙接过我的卡,走了。那个女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了我一眼,带着几分轻蔑:“十倍的价格,还有这里所有的衣服。呵呵,今儿我倒是要开开眼,看看这老鼠的嘴要怎么吞下大象。”
我也不恼,微笑着看着她那算得上精巧的小脸:“当年我曾听说过狗眼看人低这句话,就很疑惑,想着那还没有人一半高的狗,又哪来的看人低呢?如今看到这位小姐,便彻底顿悟了。这里还要谢谢您了。”我说的不紧不慢,不卑不亢。却见眼前的女人脸色忽黑忽绿的,甚是有趣啊!看样子似乎是气的不清。姐姐曾经是对我的口才有过一定认可的,嗯…当时姐姐是这么说的:“从前阿妩是无理占三分,而如今的阿妩是得理不饶人,细细算来,却是升了个档次。”
那个女人抱着胸,往收银台看去,似乎是等着要看我的笑话。不过很可惜的是,我那个卡里的钱,别的不说,买这几件衣服的钱总还是有的。
等到那个服务小姐把卡恭恭敬敬还给我的时候,那个女人再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垮掉的眼眶。
我很是得意洋洋的领着大包小包的往外走,临走前还好心的对着那张垮掉眼眶的脸说:“需不需要我送你几件?”
其实我说这话倒真不是为了嘲讽她,主要是我意识到了一个严肃的事情,这么多衣服,我也没开车来的,我要怎么回去?!
革命的胜利是来之不易的,而胜利的代价也随之而来了。
最后,我还是打电话给姐姐,让姐姐搬救兵来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姐姐见我拿着这么多的衣服,笑着只说我是要改行开店。我支支吾吾把事情的经过说给姐姐听,姐姐听完之后,直道我做的不够斩草除根,应该连那女人身上的一起都买下来,最好把店也包了,让那个女人连衣服都不能换。
听了姐姐一番话,我突然感觉到原来我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啊。

 

初遇妖男

我穿着昨天的战利品和一家人一起来到了宴会上,这个宴会据说是凌家二公子的庆生会。
听说凌二少在风月界是很有名气的,相对这位凌二少来说这次由于去国外出差还没回来的凌大少的好评就多了很多。不过对于这两个兄弟为什么性格差这么多我倒是没什么深究的想法。
凌家在商业里也算是处于一个举足轻重的位置上,父亲又和这凌家二公子的叔伯旧时有些交情,所以借此机会,也算来叙叙旧了。而母亲那双有些发亮的眼睛,显然是想趁此机会把我们这几个尾巴给清仓甩卖了。
哥哥和姐姐溜的早,各自找到舞伴逃之夭夭了。而我呢,自小就不是很有舞蹈方面的才能,想当初上学军训的时候,走个正步还能顺拐的事儿,我就觉得我这缺少协调感的肢体跟舞蹈实在没多少缘分了。
坐在母亲身边最大的好处,大约就是你绝对不会闲下来。母亲一会指指这个,一会指指那个,说说缺点,讲讲优点。那副模样就好像把这在场的青年才俊们都当成了市场里的蔬菜水果。这么一想,我的脑海里就出现了一堆穿着西服的南瓜,西红柿,不禁笑了出来。
母亲正说的热乎,看我这突然不解风情的笑出来,明显是没跟着她的套路走,嗔怨的瞥了我一眼:“你这副没情趣的样子,真是跟你爸爸一个模子里出来的。”哥哥,姐姐和我这三个子女中呢,姐姐长得偏向父亲一些,而我和哥哥的长相则是偏向了母亲一些,而在此之中呢,又是我长得更胜哥哥,更像母亲一些。也因此,小的时候便相对于哥哥和姐姐少受了父亲一点摧残,而母亲又照顾我是最小的,也很少责怪我,因而小时候的我到底是娇纵了些。母亲常说我的性子像父亲,大抵说的就是那种撞了南墙,撞的头破血流还越撞越精神的别扭劲吧。如今似乎又多了一条…没有情趣。
母亲正跟我细数父亲的不是,父亲这边已经翩翩走来,那一身黑色的西服,衬着父亲那张脸又英俊了几分,虽然岁月难免留下些无法带走的痕迹,但是却只能让父亲更增加几分深沉。不怪乎母亲背着父亲常说:“虽然你爸爸没什么情趣,不过这幅模样摆在家里也是赏心悦目的。”母亲这番话感情是把父亲当成了具有可观性的花瓶,不知道父亲若是听了母亲这番话会有何感想,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会笑的更加赏心悦目,不过谁会替母亲的罪过来买单就不得而知了。
“可否请你跳一支舞呢?”父亲一只手伸到母亲的面前,另一只手背在身后,表情身份认真。那般优雅的动作,像极了那欧式电影里面的绅士。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母亲说的那句,骑着白马,驾着七彩祥云。对于母亲,父亲就是那个良人吧,相濡以沫的幸福,连我也不禁有些嫉妒呢。
看着母亲带着幸福的笑容跟父亲走入舞池,我不禁深深的感叹,岁月没带走他们的爱情,却好像忘记安排我的幸福了。
我摇晃着手里的酒杯,看着酒杯里那紫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的酒杯里来回晃荡,那层层的波纹,像是无声流淌的时间,无从追溯。
“小姐,一个人?”我抬起头看到是一个穿着一身深蓝色西装的青年男子,虽然长得还算周正,但眼神里的轻佻让我不是很喜欢。
我摇摇头:“我有舞伴的。”本想着说这样拒绝的话,他就会离开了。却不料他似乎还坚持想知道我的舞伴在哪里,不肯离开。
我把视线投向舞池,没看到哥哥的影子,而姐姐又和一群人聊,显然是不会发现我在这里的求助,父亲母亲呢,大概只会乐见其成吧…
没办法,我又不愿意委屈自己。于是,也不管认不认识,看到那边有个落单的男子,就指着那个男子对他说:“那个人就是我的舞伴。”
“是这样的吗?”站在我面前的男子有些狐疑的看着我手指方向的那个男子,看样子是在怀疑。我几乎是想要抚额,料想到今天宴会必然是很热闹的,却没想到遇到这么胡搅蛮缠的人。当年看还珠的时候,人家香妃是招蝴蝶,而小燕子却招蜜蜂,我这又是招了什么?看样子我上辈子定然是得罪了月老,不然也不至遇到的不是花骨朵就是烂桃花了。
我正犯愁到底该怎么让眼前这朵实在算不得新鲜的桃花离开的时候,那个我指的男子竟然朝我的方向走过来了。难道他看到我指他了吗?
这回我真的是不得不扶额了,这一个还没解决呢,又来一个,今儿到底是什么日子,难道今儿月老也打算大甩卖一下,把压箱底的桃花分给我?
“亲爱的,休息好了吗,这位是?”腰间忽然多了一只手臂,我感觉浑身一僵,那温热的身体如此靠近的紧挨着我。被一个陌生人这样的搂着,我心下已经很想推开他,顺便再赠送他脑袋一杯葡萄酒了。但想到他再怎么说也算是来帮我,而且也没有揭穿我的谎言,我也不能恩将仇报的不是?这么想来我也只得默默忍了。
原来站在我面前狐疑的男子现下似乎突然开始识时务了:“刚才见这位小姐一个人在这儿,就想邀请小姐来跳舞。原来这位小姐是凌少的舞伴啊,误会,都是误会。”
“嗯。”搂着我腰的男子懒散的应了一声算是回答,声音中毫不掩饰的傲慢。
原本固执不肯离开的男子这下竟像是被释放的犯人一般,瞬间就不见了影子。
“可以放开我了吗?”本来礼服腰间就设计的有些紧,偏偏现在腰上又有了这么一层压力禁锢,我感觉甚是难受。尤其是还这么近距离的跟一个陌生男子接触。
“呵呵,这可算的上是过河拆桥?”他话里带着几分调侃,手臂却还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我本就想着不能恩将仇报,也不好真的翻脸,只得抬起头:“刚才你帮我解围,我很感谢你。但是现在那个人已经走了,你可以放开我了。”尽管我抬起头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晃神,但下一秒还是恢复了正常。那张脸上带着几分不驯,眉轻轻上调,一双凤眼狭长而深邃,嘴角带着几分妖冶的笑。他穿着一身深紫色的西装,并不是穿的像大家那样规规矩矩,而是敞着西服露出里面白色衬衫,那衬衫上领带松松垮垮的系着,而前两个扣都是开着,露出里面性感的锁骨。即使是这般的打扮,却也没有让他有一点的狼狈,反而多了几分随性的洒脱,他手里拿着我开始在手里把玩许久的酒杯看着我,眼角微微上扬,透过那紫红色的液体,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觉得好像他的四周散发着一股妖娆的气息。
似乎只有一个词才可以形容他,那便是我曾经一度热衷的小说里常出现的一个词,妖孽。
“不用谢我,我一开始就没打算帮你,不过是觉得,由我来调戏你更为合适。”他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空出的手挑起了我的下巴。我们的距离近到…好像只要我稍微向前一动就会吻上他…
如果说开始的那个男子眼里都是轻佻,那却是显而易见的。但现在呢?身旁这个男子明明是一副悠然的模样,那双眸子,我却怎么也看不清。
脑海深处却好像也曾经有过这么一双眸子,但是到底是谁,我却想不起来了…
“怎么这般看我呢,莫不是想要以身相许,与我一夜春宵?”他一只手臂禁锢着我的腰,而另一只手勾起我的下巴,让我不得不正视他那狭长的眸子。
我想要挣开他,却始终逃不开他的禁锢,那手臂,那手,就像是在我身上生根发芽了一般的纹丝不动。他悠闲的看着我的挣扎,那一副胜者的模样让我体内那还未被泯灭的暴力因子叫肆着想要暴动。那是怎样的表情呢?就像是一个成功的猎手,在看着自己手中猎物的垂死挣扎。我不知道当这个成功的猎人的感觉是什么,但我想说的是…这种当猎物的感觉真的是很不好。
我的手是没有禁锢的,索性我趁着空档,拿起桌上的杯子,就想照着他那妖冶的脸泼去,心底似乎很期待。期待那芳香而漂亮的液体在他那张妖孽的脸上肆意流淌的样子,似乎会很美呢…
然而没等我实践,下巴被放开,手却被修长的手覆上握住了。他面上的笑容加深,握着我拿杯子的手,我有些后怕,想着他会不会把这酒倒在我身上。然而他却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相反,修长的手覆盖着我拿着杯子的手,就着那个杯子,将杯中那紫红色的葡萄酒喝了下去。那紫红色的液体染红了他的唇,让他的唇就如同染了胭脂一般。喝下了那酒,他舔了舔唇角,一双眸子却还是不肯放过我:“这算交杯酒?”
他玩味儿的一笑,将杯底残留的液体,滴在指尖上,点在了我的唇上:“别浪费了。”他像是一个喜欢恶作剧的小孩一样,终于满意的放开了我。我却再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报复他了。
在离开的时候,他带着近似魔媚的笑在我耳边轻轻说道:“我有没有说过你生气的样子很美呢?”
我呆呆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越发的觉得记忆深处似乎有什么想要破土而出。
正在我有些恍惚的时候,他却在半路上回头带着几分风情的撩了撩头发:“我们还会再见的。”
隐隐的总觉得有些不安,那个人,我好像是认识的。可是记忆中又好像没有过那个人的影子。似乎命运的齿轮又开始旋转起来。开始还是结束也变得混乱。
我无意再留在这里,正打算跟母亲说一下。姐姐却不知从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姐姐今天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却并不显单调,美丽中带着几分高雅,这便是我即使改邪归正了也学不来的。她微笑着问我:“你认识凌二少?”
我有些疑惑的问道:“不就是今天开宴会的凌二少么?”心下不明姐姐为什么这么问我。忽然想起那个眼神轻佻的男子匆匆离去的时候谄媚的提到过凌少…难道?我的眼前浮现出那张妖孽中带着几分入魔一般的美丽的脸。
姐姐摸了摸我披散着的长发,眼神中带着疼爱:“看来是我想多了。”姐姐顿了一下,看到我想清楚了谁是凌家二少又接着说:“阿妩,下次再遇到他的时候记得不要和他纠缠。那是…一朵罂粟,不适合你,会受伤的。”
我明白姐姐的担心,而姐姐说的也完全是对的。像他那样极致美丽而又极致魅惑的人,确实是和那鲜艳的罂粟很相像。那样的人确实带着飞蛾扑火一般的诱惑。
我抬起头对姐姐说:“好,我记下了。”也许是下意识的危机感,我觉得,如果可以,对于他,我更希望永远也不要再见。
姐姐点点头:“有的时候,我总在想,到底多么优秀的人,才配的上我的妹妹。而有的时候又希望你只是跟一个平凡简单的人相爱。这样的矛盾呢。”
我笑着对姐姐说:“那么,便顺其自然吧。”若是人生中看过了那朵最中意的花之后,其他的花再美丽却也觉得不及那最初的芬芳。若是非要再寻一朵,也便不需要那么用心了,随手摘下,随缘就好了。
姐姐说是大厅里有些闷,带着我到了外边的花园,彩灯装点的花园比大厅的灯火辉煌也多了份别致。
“还会想他吗?”当初我一身伤痕的回到家里,却死活不肯说出害我变成这样的人,也不准哥哥他们去追究,问来问去,就只有一句话,是我自愿的。也因为这样,父亲母亲,姐姐哥哥他们也只是从我最初兴高采烈去学武的时候得知一字半句的那个人的存在。大约到现在也只是想着我是为情所苦了,至于个中曲折,其实知道的人本就不多,所以想来他们也是不十分清楚。
看着天边零零散散的星星:“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我不想让姐姐担心,所以没有把梦到他的事儿跟姐姐说。
“别再想他了,小舅舅把你接回来以后,就对你那个师父他们说你已经死了。所以那个人不会找你,在那个人的心里,你已经是不在这个世界的人了。”
“小舅舅,他怎么可以…”我有些激动的站起来,我曾经想过他或许会因为我的离开而有点伤心,会寻找我。而当我等了很久,却不曾听说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很难过,难过到想要当面质问他,为什么连找一下我都不肯,我以为就算是只是师兄妹的情义也不至于这样不闻不问。后来,我渐渐平静下来,想着或许在他的心中,我连做他师妹都不够资格吧…
却从来没想过,小舅舅竟然对他说我已经死了。就这么毫不知情的退出了他的人生,我说不出是不甘心还是什么在我心底窜动着。
姐姐看着从座椅上站起来的我说:“这样不是很好么,你们结束了。”
结束…这个词,我曾在每个想念他的夜晚深深的告诉自己,我们结束了,是啊,结束了…那么我在他的生命中是生还是死却也不重要了,不是么?
明白了这一点,我无力的坐了下来,对着姐姐笑的有些牵强:“是啊,已经结束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有木有人呀,冒个泡呀,求花花呀~


狭路相逢

“哎?怎么会这样?这么说来你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亏大了啊!”听了我说相亲的事儿,季桦在我旁边很是愤愤不平的说着。季桦的家和我家住的很近,两家后来又常来往,我从凤华山回来后便跟她成了朋友。许良成第一次知道季桦名字的时候,带着十分认真的表情说,她是不是有个男友叫生育。我当时很疑惑的问怎么这么说。许良成很认真的继续说,计划生育不是很和谐吗?
“还好吧。”连长相都没看到的人,被别人带走了,也没什么吧。
“还好?我说诗悦,你不要总是这么老神在在的好不好,成天这么与世无争的,你是要出家啊?”
“与世无争…这样不好吗?”季桦是没看过我能折腾的时候,那可真是动如脱兔,一天家里不碎点什么,或者别人家长不登门拜访一下,那都是我身体欠佳的时候。现在别的不说,至少家里的瓷器终于安全了。
“算了,不说这个了,陪我逛逛吧,这几天被我哥禁足,真是憋死我了!”看季桦一副好不容易从牢笼里出来的样子,我忽然有些怀念从前因为顽皮惹祸被父亲禁足的日子。
和季桦从商场出来的时候,我忽然在拐角处听到了小汤圆的叫声,我摇了摇头,大概是我太想念它了吧,以至于一听到狗叫就以为是它了。
“逛了这么久,咱们去吃点东西吧。”季桦拿着一堆东西指着一家餐馆,我点点头,才感觉到肚子还真有点饿了。刚要踏进餐厅,我却看到小汤圆被一个穿着一身休闲装的男子抱在怀里。
“怎么了?”季桦见我突然停下来,奇怪的问我。
我本想置之不理,但听到小汤圆因为不舒服发出的□声,我又忍不住走了过去。
“你这样抱它,它会不舒服的。”我还是没有忍住,上去对着抱着狗的男子说。
他抬起头,狭长的眸子对上了我,一抹笑浮上眉眼,那昨晚被葡萄酒点染过的似乎还残留在他那艳红的唇上。
“又见面了呢。”他没有一点意外的表情,倒是有几分意料之中的得意。
“怎么会是你?”舅舅所说的物归原主的人,就是他吗?小汤圆为什么会他的,我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为什么不是我呢,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不是么?”他挑眉低头看着我,笑容带着几分暧昧不明。
我迷惑在他那让我觉得熟悉的笑容中,总觉得在那里见过的,从昨晚就有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直到听到小汤圆又一次的哀叫声,我皱眉回过神来对他说:“你这么抱它,小汤圆会痛的。”
他看了看怀里的小汤圆:“小汤圆,它可不叫小汤圆,它叫雪球”
“它怎么会…在你这儿?”我还是问了出来。
他看向我,狭长的眸子微眯:“不在我这儿,你觉得应该在谁那里呢?”那双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内心一般锐利,让我感觉有种无处可藏的感觉,像是所有一切都□裸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到底是谁,他究竟都知道些什么?!我苦苦的在记忆里搜索他的踪影。
我讨厌这种感觉,好像自己所有一切都被掌握了,而自己却对对方却一无所知的迷惑。
“不管你是谁,把小汤圆还给我!”对,已经结束了。就像姐姐昨晚对我说的那样。那场记忆中的桃花林已经凋零了,所以无论他是谁,都不重要了,因为已经结束了。没有必要再纠缠过去的那些事情了。
“你的?你有什么证据说它是你的呢?不然,你叫叫它,看看它会不会答应?要是它答应了,我就承认它是你的小汤圆,怎么样?”他调笑的看着我,没有任何诚意。
“你…算了,你好好对它,…算我,算我求你。”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小汤圆…对不起。
对于我的妥协,他似乎有些惊讶,刚才还上扬的眉,蹙了起来,下一秒又恢复了张扬的笑容:“我却没想到,几年没见,你竟然会用了求字。这可算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他的这句话,毫无疑问的告诉了我,我们从前见过…
可是,我却不想再做纠缠。于是,没等他再说什么,转身拉着站在餐馆旁边的季桦,一起走进了餐馆。
“那个帅哥就是你的相亲对象?”刚坐下,季桦就迫不及待的问我。
我摇了摇头:“不是他。”并不想再多谈他,因为心底隐隐的觉得,好像只要跟他扯上关系,似乎就再也走不出从前了。
我想要重新开始,我想要结束对过去的留恋,想要重新对自己的人生负责。所以,我不想和他有任何牵扯。
“啊,不是啊,长得好祸水啊,真可谓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啊!今天绝对是个大好的日子,出门碰妖孽啊!天啊,幸福来的如此突然,让我险些闪了老腰啊!”季桦在一边说的兴高采烈,我看着窗外飘落满地的落叶,在心底叹了口气,我倒觉得今天是出师不利,刚决定放下,却又遇到过去的人,想要让我过不去…
“诗悦,你在看什么呢?”季桦见我愣愣的没什么反应问道。